程恪一直忙着照顾姜伊菀，无暇顾及我。
我抹除了在这个家里所有的痕迹，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有留。
拖着行李箱离开时，恍然发现墙上的婚纱照还挂着，忘记收拾了。
我把相框拿下来，里面塞满的东西掉落了下来，全是程恪和姜伊菀的合照。
我将婚纱照重重砸烂在地上，玻璃碴迸溅一地。
这是我和程恪这辈子唯一一张照片，不值得怀念我拿来剪刀将照片剪碎，舒服多了。
登机前半小时，我才看手机，密密麻麻都是程恪的消息。
“我一晚上不回家你都不问一句？”
“什么时候来和菀菀道歉？
她一直在哭，她没打算追究你的法律责任，让你道歉已经很仁慈了！”
...“那你既然不肯当面道歉，发句消息道歉能做到吗？”
“别装死，菀菀是我的底线，你这次真的让我失望了。”
“道个歉要你的命吗？
你放心，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永远都是程夫人，但程夫人也要有教养才行。”
我回复他：“程恪，我给你的菀菀书面道歉了，就在书房桌面上。”
已经登上飞机，我把手机关机，这里的一切都将是过去式。
程恪得知我写了道歉书，让助理回去拿。
助理到家打通他的电话问：“老大，道歉书不在桌上啊，不过这离婚协议书是给谁的？”
程恪声音冷了几个度，咬牙问：“你说什么？”
助理翻了翻，看见签名。
“哥，这离婚协议好像是你的，妈呀，嫂子要跟你离婚！”
程恪此时头重脚轻，手里还端着喂姜伊菀的白粥，他把一碗白粥全都砸在地上。
他突然暴怒，“放屁，苏觅会跟我离婚？”
奶奶过来看见后，一把推开他。
“你发什么脾气，别吓着我们菀菀。”
程恪失心疯一样抓住他奶奶。
“奶奶，苏觅要跟我离婚！
苏觅要跟我离婚！”
“离婚就离婚，大惊小怪什么，等菀菀身体好了，你们就结婚，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儿。”
程恪懒得去看姜伊菀脸上无措又哀伤的神情，大步流星地转身回家，就连姜伊菀虚弱的挽留都抛之脑后。
他回到家，一把抓起助理的衣领，眼目猩红。
“离婚协议呢？”
助理颤颤巍巍拿出来，“老大，你你节哀啊......”他仔细翻了翻离婚协议，没管协议里写了什么，只看见了苏觅的签字和手印。
他腿脚一软，助理眼疾手快接住他。
“夫人人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啊。”
“那还不赶紧给我滚去查？”
助理走后，程恪还没反应过来，死死盯着离婚协议。
他反复确认，这确实是苏觅的亲笔，他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惜这不是梦，疼痛真实存在。
苏觅真的要跟他离婚......姜伊菀这时给他发来语音消息，柔弱可怜。
“程恪，我伤口好疼，你去哪了？
我想要你陪陪我。”
没有回应，姜伊菀很快又打来电话，程恪果断挂断。
他莫名烦躁，要是以前，姜伊菀只要一句话，说她哪里难受，他会不顾一切奔向她，可现在他竟然无动于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