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枝霍峥写的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乡人来此,身上都要有路引,不然就要被抓去盘查审问。霍七是化名,路引自然需要重做。霍峥出去找人造了一个,不然明日他跟春枝假成亲了也没用。一旦官府来人,还是可以把春枝拉去强行婚配。他这次让人弄了个霍七的路引来,算是好人做到底。也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地更深。哪知道会把春枝吓成这样。“你去取路引,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春枝抬手揉了揉鼻子,嗓音微哑道:“我还以为你……”霍峥问:“以为我什么?”春枝轻声说:“我以为你反悔了。”霍峥微微皱眉道:“我看起来像是会反悔的人?”春枝点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不、不像。”霍峥看的出来,这姑娘其实是想说‘像’的。他推着轮椅往里走。春枝关上院门之后,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一边打开路引看了看,上头真的写着“霍七”...
《春枝霍峥写的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精彩片段
外乡人来此,身上都要有路引,不然就要被抓去盘查审问。
霍七是化名,路引自然需要重做。
霍峥出去找人造了一个,不然明日他跟春枝假成亲了也没用。
一旦官府来人,还是可以把春枝拉去强行婚配。
他这次让人弄了个霍七的路引来,算是好人做到底。
也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地更深。
哪知道会把春枝吓成这样。
“你去取路引,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春枝抬手揉了揉鼻子,嗓音微哑道:“我还以为你……”
霍峥问:“以为我什么?”
春枝轻声说:“我以为你反悔了。”
霍峥微微皱眉道:“我看起来像是会反悔的人?”
春枝点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不、不像。”
霍峥看的出来,这姑娘其实是想说‘像’的。
他推着轮椅往里走。
春枝关上院门之后,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一边打开路引看了看,上头真的写着“霍七”。
原来霍七不是假名字,他真名就叫这个。
先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春枝看完路引之后,重新折好交还到霍峥手上,“这是你的路引,你自己收好。”
霍峥是外乡人,临水镇这边查不到他的户籍,官府来人也只能查他的路引。
春枝明日跟他成亲之后,官府再来人询问,就拿这个给他们看。
路引这东西很重要,难怪霍峥伤的这么重,还要出去取。
霍峥将路引接了回去,收入袖中,随口道:“你出去大半日了,事情可都办妥了?”
“差不多都办妥了。”春枝说:“我给你买了喜袍,你进屋试试吧。”
霍峥“嗯”了一声,推着轮椅进屋去了。
春枝跟着他走到小屋门前,“你身上有伤多有不便,要不要……我帮你?”
霍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神色如常道:“过来。”
“好。”
春枝应声入内,将包好的喜袍打开,一件件拿出来。
她一转身就看见霍七已经解开了衣带,站了起来。
男人身形高大,站在跟前,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春枝走过去缓缓褪下他的喜袍,然后拿着喜袍给他套上。
喜袍大小长短都正好,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红色衬得霍七面如美玉,俊美不可方物。
春枝帮霍七系上衣带的时候,跟他离得极近,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微微低头,露出一截白皙秀眉的后颈,脸颊却泛起了微微桃花色。
霍峥垂眼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男人的眸色越发幽深。
春枝抬头道:“喜袍正合身,先脱下来吧,明天再穿。”
她说着帮男人换回了原来的靛蓝色衣袍,帮他系好衣带之后就退后,将喜袍叠好放在了榻前的小案几上。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春枝点亮了屋里的油灯,温声问霍七,“你饿不饿?我去做晚饭。”
霍七“嗯”了一声,春枝就去厨房忙活了。
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忙,但春枝还是好好做了四个菜,加上中午剩下的半罐鸡汤,热一热,又是四菜一汤。
霍七话不多,吃的是真不少。
吃完饭,春枝把碗筷洗了,就开始剪喜字和窗花。
小小的屋子里,点亮一盏油灯。
她就坐在桌边裁剪红纸,人影倒映在轩窗上,美如画卷。
霍峥看着放在榻前的喜袍,思绪忽然有些纷杂,不知道春枝穿上嫁衣会是什么模样?
但只想了一瞬,他便回过神来,问自己:我想这些做什么?
假成亲而已。
春枝剪完喜字和窗花之后,就拿浆糊贴在了门窗上。
她走到隔壁小屋窗前的时候,看见霍七还坐在轮椅上,“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霍峥道:“你不也没睡?”
春枝笑道:“我是有事要忙,你又不用做事。”
春枝真的做到了对霍峥承诺的那样,照顾他,养着他。
哪怕明天就要成亲,有很多事要忙,也没有让他劳累。
霍峥道:“我睡不着。”
春枝靠窗而立,问他:“为什么睡不着?”
霍峥没说话。
片刻后,春枝又道:“既然睡不着,就出来帮忙。”
霍峥身上有伤,干不了重活,帮忙扶个梯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霍峥心里想着‘你一介乡野之女也敢吩咐本王做事’,但还是推着轮椅出了屋子。
春枝搬来梯子,爬上爬下地贴喜字窗花,挂红绸,对着底下的霍七说:“你帮我扶着梯子。”
霍峥坐在轮椅上帮她扶着梯子。
春枝向来能干,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忙活。
哪怕从前在陆家,陆景云在的时候,她也心疼他读书累,不让他沾手家里这些俗务。
现在有霍七陪着,她倒是觉得男人话少也挺好的。
不管做什么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来的快多了。
贴完喜字,春枝想着把旧灯笼换成红灯笼,爬地格外高。
霍峥道:“小心些,别踩空了。”
春枝笑着应声,“放心,我小心地很。”
旧灯笼换下来也还能用,她一手提着旧灯笼,一手扶着梯子,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了,整个人后仰摔了下来。
“啊!”春枝大惊失色,惊叫出声。
霍峥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接住春枝,将人抱了个满怀。
春枝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中。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男人俊脸近在咫尺。
霍峥面上没什么表情,问她:“你打算在我怀里躺多久?”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啊。”
春枝面色泛红。
霍峥把她放下来,坐回了轮椅上。
春枝把旧灯笼放到地上,凑到霍峥跟前看了看,“我没撞到你的伤口吧?”
霍峥道:“撞到了。”
春枝一听,顿时有些着急道:“真撞到伤口了?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她说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霍峥往后靠了靠,“你又脱我衣服。”
“我……”春枝一时有些哑然,“我是担心你的伤!”
才不是对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南州冤案频出,有人上京告了御状,告宁王强占地皮,搜刮民财,生了反心,皇帝派长安王霍峥巡查南州。
然而,霍峥到达南州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刺杀。
那些刺客都是不要命的死士,将霍峥和随行护卫冲散,他误入临水镇。
护卫们沿途找了过来。
江河就是其中一个,原本他们还找不到王爷的下落,直到昨日霍峥发了信号,找他们做假路引才联系上。
江河说:“南州是宁王的封地,您在他的地盘遇刺,宁王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可见此事跟宁王脱不了干系!”
“没有干系一试便知。”霍峥道:“你假装成本王继续带人在明面上巡查南州,本王暗中查访,定要将南州诸事查个底朝天!”
江河当即应声道:“是!”
霍峥挥了挥手,“退下。”
江河见王爷没有离开此地的意思,忍不住问:“王爷准备在此逗留多久?”
昨天王爷吩咐他们做假路引的时候,江河悄悄跟了过来,看见王爷跟一个商户女子拜了天地,吓得差点从屋檐上栽下来。
长安王今年二十有四,他的婚事一直是皇帝皇后最看中的事,数年来多少高门贵女想嫁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独身至今。
却在临水镇这样的小地方,跟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成亲了!
江河忍不住问:“昨日属下路过此地,不小心看见了……”
霍峥眸色微沉,“你看见了什么?”
江河硬着头皮说:“看见了王爷娶妻……”
霍峥沉声道:“权宜之计,休得多嘴。”
“属下一定对此事守口如瓶。”
江河听王爷这样说,就知道他不想此事传出去,立刻就做出了保证。
霍峥面上没什么表情,“退下吧。”
“是。”
江河应声退下,犹如来时一般跃上屋檐,很快就隐入了暗处。
半个时辰后。
春枝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在院子里晾晒,清丽的脸庞出了些许细汗,她抬袖拭去,一转头就看到霍峥推着轮椅出来。
春枝问他:“一直待在屋里闷得慌,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霍峥神色淡淡道:“不用。”
他只是暂时留在这里养伤,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还是少跟这里的街坊邻居打照面的好。
春枝看他是真的不想出门,就没有再提。
下午她把豆子泡上,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副拐杖。
“坐轮椅出门不便,我在孙木匠那里看到这副拐杖还不错,就给你买回来了。”春枝拿到霍七面前,“你试试?”
霍峥看她穿着半旧不新的青布衣衫,头上连根银簪都没有,只戴着一朵不值钱的绢花。
他来这里好几天 ,也就昨天成亲的时候看见春枝穿新衣,涂了点胭脂,其他时候她都是穿旧衣,可见是个很节俭的人。
可春枝给他花钱买东西,倒是挺大方的。
霍峥思及此,不由得凝眸看着春枝。
她该不会真把他当赘婿养了吧?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春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是想着昨日拜天地的时候,霍七强撑着走路会牵动伤口,后面纪如珍和陆景云来闹事,他还帮着把人镇住了。
春枝一向都是‘别人待我三分好,我还人家十分情’的人,昨夜霍七说不要口头的多谢,她今儿看到这副拐杖立马就买下了。
口头感谢都是虚的,为他花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霍峥没说话,接过拐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不轻不重地,刚刚好。
简直气死人了。
春枝想着家里还有个养伤的男人,要多吃肉。
她收摊之后照顾赵大哥的生意,买了两斤猪肉,又买了一只鸽子,准备拿回家去给霍七炖汤喝。
卖猪肉的赵大还打趣春枝,“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猪肉都两斤两斤地买。”
春枝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怎么买肉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霍七的饭量摆在那里……
春枝笑着把猪肉和鸽子放到板车上,顺带着还买了一把葵菜,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城北桃花巷去。
到巷口的时候,春枝碰上了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李大娘。
“春枝!你可回来了!”李大娘就是出来找春枝的,“你亲生父母找来了,快回去看看吧。”
“亲生父母?”
春枝愣了一下。
她被人贩子拐到临水镇来,已经整整十年了,一开始春枝也想过要找到亲生父母。
后来陆景云带着她问遍了附近州县的县衙,都没有丢失她这个年纪的女儿,才放弃。
现在李大娘说她亲生父母找回来了。
春枝推着板车,快步往前走去。
李大娘跟在她身后,急忙说道:“我看他们穿的还挺光鲜,看着像是不缺钱的,要是他们早两天找过来就好了,那你就不用嫁给一个坐轮椅的……”
春枝走的很快,李大娘说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她都没怎么听进去。
回到豆腐作坊,春枝就看见了门前站着一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果真如李大娘说的那样,这三人都衣着光鲜,看起来就不差钱。
春枝放下板车,走上前,“你们是?”
“春枝!我的女儿啊!”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一看到春枝,就冲过来抱着她,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春枝微微一顿,她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抱着。
中年妇人哭的很大声,“都怪你兄长非要带你出去看灯会,才让你被拍花子拐了去!这十年……我们一家人找了你整整十年啊!可算是让我们找到了!”
“这位大娘……你先放开我。”
春枝试图掰开中年妇人的手,可是对方抱得太紧了,根本就掰不开,她只能开口让对方放手。
中年男子上前道:“你别哭了,小心吓、着女儿……”
“春枝……”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上前,“我是你兄长啊,我叫春福。”
春枝曾经生过一场重病,把九岁以前的事都忘了。
所以她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记得家中是否有个兄长。
这些人一来就喊她春枝,说她是她们的女儿、妹妹。
尤其是这个中年妇人,哭着说这十年找女儿找的多么辛苦,多么想念她这个女儿。
春枝微顿之后,强行把中年妇人的手掰开,后退了一步。
她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三人,“你们说你们是我的家人,可有凭证?”
中年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后腰有个粉色的胎记,状似桃花。春枝……娘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对外人警惕些也没什么,以后有爹和娘护着你,你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中年妇人说着,想来拉春枝的手。
春枝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院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霍峥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有他站在身后,春枝顿时安心了许多。
春枝看着眼前自称是她家人的一家三口,嗓音微冷道:“可我以前不叫春枝。”
对面的一家三口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春枝坐在茶楼里喝茶,看门外行人来来去去。
不多时,李媒婆就带着周员外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周家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春、春枝……”
周员外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模样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显年轻一些。
“周员外认识春枝,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李媒婆笑着说:“春枝,这是周员外,两位周小姐一个八岁,一个十二岁,周小公子今年五岁,正是适合养在膝下的年纪,你一嫁过去就是周夫人,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媒婆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
仿佛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周员外更好的男人。
周员外就一直看着春枝笑。
周小公子一边吃着糖人,一边要爹爹抱。
周员外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两个周小姐都在暗自打量春枝,大的那个已经懂得许多事了,知道眼前这人可能会是自己的后娘,只打量不说话。
小的那个在姐姐耳边说:“她生的好好看,嬷嬷说越好看的后娘越会磋磨人……”
周家大小姐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春枝耳尖,已经听到了周家二小姐那句‘嬷嬷说越好看的后娘越会磋磨人’,她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俗话说后娘不好当,周家这几个小的,看着也不怎么好相与。
李媒婆还在那说周员外有多好多好,几个孩子都是乖顺的,只要春枝好好待他们,以后他们一定会好生孝顺春枝。
周员外道:“我夫人是五年前难产走的,我这几年一直都没有续弦,如今孩子大了不能没有母亲,这才想着续弦……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孩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银子想花就花,东西想买就买。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对我这几个孩子好。”
春枝在临水镇生活了十年,自然也知道周员外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商。
嫁给他自然是不愁没银子花。
春枝也不是会苛待原配孩子的人。
只是她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跟周家一大家子人相处,就觉得其实她也没那么爱钱。
李媒婆还在边上说:“你看看,周员外多爽快一人啊!”
春枝想了想,轻声道:“我还得再想想。”
李媒婆急了,“你还要想什么啊?周员外就在这,成与不成,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婚姻大事是得考虑清楚,我是挺急的,但我不催你,你好好想想。”
周员外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对春枝说道。
李媒婆还想再说什么,赵媒婆带着楚公子回来了。
周员外跟他们打了个照面,抱着儿子带着两个女儿和小厮们先走了。
李媒婆跟在他后面不断地说着什么。
赵媒婆带着楚公子坐到春枝对面。
楚公子看着春枝,徐徐道:“我姓楚名钰字承彦,从前在云峰书院,你我曾有过数面之缘。”
春枝见到楚承彦就认出他来了。
这位楚公子身着锦衣,生的很是俊秀,模样稍显文弱。
他曾经是陆景云的同窗,两人一起在云峰书院求学数年,春枝以前去给陆景云送饭送东西的时候,见过他好几次。
只是没想到……
楚承彦竟然想娶她。
楚承彦看到春枝之后,几乎就移不开眼。
他说:“我早就倾心于春枝姑娘,只是从前你是陆兄的童养媳,我不能夺他人之妻,而现在……”
而现在陆景云已经另娶。
春枝自然也可以另嫁。
陆景云娶了丞相之女这事,楚承彦比春枝知道的早,进京赴考同年之间早就把这事传开了。
楚承彦因为前两个月病了一场,没能进京参加科举,病愈之后听到了陆景云已经娶了别人这个好消息,立刻就找媒婆向春枝提亲。
现在两个人坐在茶楼里相看。
楚承彦有很多话想说。
春枝却有些头疼。
她不想再跟陆景云有什么牵扯,即便要嫁人,也想嫁个跟陆景云毫无干系的人。
偏偏这个楚承彦是陆景云的同窗,而且像他这样的读书人,日后肯定也是要进京科考的。
春枝实在不想夫君中举另娶她人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她慢慢饮了一口茶,轻声道:“多谢楚公子青睐,可我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也不奢望做什么官夫人,就想找个跟我条件差不多的一起过安稳日子。”
楚承彦道:“我跟陆景云不一样。”
他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心悦你多时,无论日后中举与否,都不会辜负你,春枝……我敢保证,你在临水镇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喜欢你的人。”
春枝道:“喜欢这种东西,并不长久,我宁可找个没那么喜欢我、但是愿意好好和我过日子的人。”
楚承彦没想到春枝会这样做,一时间有些哑然。
赵媒婆在边上说:“春枝,你是被状元郎才会这样说,夫妻俩过日子没点喜欢怎么过的下去……”
媒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春枝在楚承彦的注视下有些坐不住,率先起身道:“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楚承彦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必了。”春枝道:“没多少路,我自己回去就去。”
“春枝……春枝你别走啊。”
赵媒婆追着春枝往外走,一个劲儿地跟她说楚公子有多好。
“赵媒婆,你留步吧。”春枝说:“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赵媒婆也知道春枝这样的性子逼得太紧没用,摇着团扇说:“那行,你回去好好想想,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想啊。”
春枝“嗯”了一声,快步回家去了。
她一推开院门,就看见男人正在灶台前点火,家里乌烟弥漫,呛人地不得了。
春枝一边拿袖子扇风,一边往前走,“你做什么呢?放火烧屋子?”
霍峥回头看向她,面无表情道:“点火,做饭。”
春枝顿时:“……”
她回来的有些晚了,天色已经很暗。
灶间点了一支蜡烛。
微微火光跳跃着,光亮拂过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
春枝看着眼前之人,忽然福灵心至一般,在三天之内把自己嫁给一个靠谱的男人很难,何不找个人假成亲呢?
眼前这个,不就是最好的人选?
但这姑娘就喜欢让他参与其中。
霍峥生来天潢贵胄,在京城的时候,身边仆人成群,从来没沾手过这些俗务。
在春枝这养了几天伤,也染上了人间烟火气。
春枝有些不忍心杀鸽子,拿刀在它身上比划着,头也不抬地对霍峥说:“你先把火生起来。”
霍峥坐在灶台前,很快就把灶火生了起来。
这两天看春枝生火,他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火烧了好一会儿,把锅里的水都煮沸了,春枝还没对那只鸽子下手。
霍峥见状,开口道:“我来?”
春枝回头问他,“你杀过鸽子吗?”
霍峥道:“没杀过。”
圣人云君子远庖厨,别说杀鸽子了,在被春枝捡回家之前,长安王殿下连厨房都没进过,更别说在灶台前生火,喝个鸽子还要自己杀了。
春枝有些不放心地问:“那你会杀吗?”
霍峥面色如常道:“应该会。”
杀个鸽子而已,总不会比杀人更难。
霍峥没杀过鸽子,但杀过人。
光是这次遇刺,他一个人就杀了二十几个刺客。
“那你小心点啊。”春枝把鸽子递给霍峥,“下手的时候快一点,别让它太痛苦,也别把血溅到衣服上……”
话声未落,霍峥已经手起刀落,把鸽子给了结了。
那鸽子甚至还没来得及扑腾,就被割了喉,血层层冒出来。
霍峥随手拿了个碗接着,一点血都没漏到外面,甚至连他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且动作极其利落,比专门杀鸡杀鸭的还快。
春枝见状顿时:“……”
她忍不住心想:我到底救了一个什么人回来啊?
苏家三人逃离桃花巷之后,偷偷摸摸去了陆宅。
纪如珍看到他们三个搞得这样狼狈,就知道事情没办成,蹙眉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冯氏道:“我们都是按照您交代的那样做,可那个小蹄子油盐不进啊,白瞎我哭了半天。”
苏福道:“还有她那个夫婿,也是厉害的,一开口就问我们要凭证,要户籍文书……”
苏荣道:“那个春枝心思缜密地很,一眼就看出我们几个不是她的家人,不仅不肯认亲,还用板车把我们几个撞了!她还、还说要报官抓我们!”
他们是纪如珍找来假扮春枝家人的,目的就是把春枝骗离临水镇,卖到偏远之地去,让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陆景云。
让临水镇的人再也见不着她,那样所有人都会把她和陆景云那档子忘了,再也不会有人说丞相之女抢人夫婿。
偏偏这三人不中用,非但没办成事。
还把事情弄得更棘手了。
纪如珍听到他们三个说话都头疼,当即打断道:“所以你们就跑回来了?她报官你们怕什么?有我在这,县令还能动你们不成?”
苏家三人见纪如珍面露不悦,登时闭了嘴。
回过头想想,在春枝说要报官抓他们的时候其实不用跑的,但他们做贼心虚……
有丞相之女在背后撑腰,愣是被春枝给赶跑了。
纪如珍看他们三个这样,就知道假装认亲骗春枝离开临水镇这事肯定是不成了,头疼得挥了挥手。
一旁的婢女立马开口道:“办事不利的废物,还在夫人面前碍什么眼,还不快滚!”
“是是是……”
苏家三人连忙点头哈腰地滚了出去。
他们走的时候,陆老夫人刚好过来看见了。
陆老夫人觉得春枝留在临水镇,会影响陆景云的名声,跟纪如珍一合计,就把春枝后腰上有个桃花胎记的事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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