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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超市空间,逃荒科举赢麻了赵若雪赵不易

雷鬼菠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妹带着婆婆周氏灰头土脸地从陇东头赶了过来,周氏今年不到五十,身形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那种雷厉风行,不好惹的主儿。“老三家的,你这是闹哪一出啊,算日子也将将八个月,这地里忙得火急火燎的,你可好,偏偏这时间上眼药!”周氏脸色很难看,说归说,还是搭把手扶着刘三娘往村里的方向走去。刚走了数丈距离,刘三娘肚子坠得不行,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娘,我不行了,我要生了,他……他好像要出来了……”周氏骂道,“你给我憋回去,这荒郊野外的怎么给你接生?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刘三娘很委屈,强忍泪水一步步往村里挪,被婆婆这么一吓唬倒是感觉好了些,她又扭头问大妹,“大妹啊,你爹呢?”周氏架着她的胳膊气道,“自然是干活呢,难道你生个孩子...

主角:赵若雪赵不易   更新:2025-02-16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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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若雪赵不易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有超市空间,逃荒科举赢麻了赵若雪赵不易》,由网络作家“雷鬼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妹带着婆婆周氏灰头土脸地从陇东头赶了过来,周氏今年不到五十,身形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那种雷厉风行,不好惹的主儿。“老三家的,你这是闹哪一出啊,算日子也将将八个月,这地里忙得火急火燎的,你可好,偏偏这时间上眼药!”周氏脸色很难看,说归说,还是搭把手扶着刘三娘往村里的方向走去。刚走了数丈距离,刘三娘肚子坠得不行,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娘,我不行了,我要生了,他……他好像要出来了……”周氏骂道,“你给我憋回去,这荒郊野外的怎么给你接生?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刘三娘很委屈,强忍泪水一步步往村里挪,被婆婆这么一吓唬倒是感觉好了些,她又扭头问大妹,“大妹啊,你爹呢?”周氏架着她的胳膊气道,“自然是干活呢,难道你生个孩子...

《我有超市空间,逃荒科举赢麻了赵若雪赵不易》精彩片段


大妹带着婆婆周氏灰头土脸地从陇东头赶了过来,周氏今年不到五十,身形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那种雷厉风行,不好惹的主儿。

“老三家的,你这是闹哪一出啊,算日子也将将八个月,这地里忙得火急火燎的,你可好,偏偏这时间上眼药!”

周氏脸色很难看,说归说,还是搭把手扶着刘三娘往村里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数丈距离,刘三娘肚子坠得不行,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娘,我不行了,我要生了,他……他好像要出来了……”

周氏骂道,“你给我憋回去,这荒郊野外的怎么给你接生?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刘三娘很委屈,强忍泪水一步步往村里挪,被婆婆这么一吓唬倒是感觉好了些,她又扭头问大妹,“大妹啊,你爹呢?”

周氏架着她的胳膊气道,“自然是干活呢,难道你生个孩子还要八百个男人侍候你,地也不收了就围着你转,你是太阳啊!”

大妹吓得一哆嗦,也没敢回话,两只小手在娘的身后用力顶着。

好在赵家的水田离村子不远,费了好一番力气后,刘三娘总算挪到了村口,浑身上下如同刚洗过一样,干枯的头发打着绺,仔细看还升腾着少许白汽。

村长婆娘姜氏已经等候多时了,姜氏今年六十多岁,头发早已斑白,整齐地梳于脑后,插着一支样式简单的银簪,手里还握着一个小布包。

栓柱瞧见众人回来,挨个打了声招呼,便又匆忙转身,朝着稻田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秦氏也跟着自家儿子去了地里。

姜氏在前头走,不时回头瞧瞧刘三娘的肚子,“老三家的,这小兔崽子就这么急着出来吗,快家走,那什么大妹啊,你先回去,给你娘烧一锅热水!”大妹“哎”了一声往家跑去……

刘三娘强撑着终于躺到了床上,姜氏帮她去了裤子,“哎哟,老三家的,产门大开,看来这一胎必定顺利,你也生六个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待疼痛来时,你就给我铆足劲使劲生!”

刘三娘看了周氏一眼,从早上喝了碗稀粥以外,到现在水米未进,本想要些吃食增加体力,但看周氏面无表情的脸,把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阵痛来袭,刘三娘紧紧抓着床边的布巾,嘴里不自觉地哼出声来。

对于农妇来说,第一胎是最为凶险的,已经生了六个的刘三娘倒不担心难产的问题,心思和体力都集中到肚子上,不停地深呼吸,一次又一次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伴随着一声低如蚊呜的啼哭声,孩子顺利地出生了。

“赵……赵奶奶,您快看看是男是女?”刘三娘有气无力道。

姜氏面色稍凝,又忙笑道,“是个带把的,三娘啊,你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刘三娘的眼泪唰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用力抬起眼皮对自家婆婆道,“娘,娘,我生了男娃了……呜呜呜……”

姜氏犹豫地把婴儿抱到刘三娘面前,三娘随即止住了哭声。

这,这是自己生的吗,瞧着还没自己拳头大呢,近着看是个满脸褶子又黑又瘦的小婴儿,若是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只大老鼠,嘴唇还不住哆嗦着,哭起来更显得有气无力。

姜氏看她疑惑的表情,忙解释道,“三娘啊,你这可是早产,孩子小些也正常,每日奶水喂得足足的,也许,也许会好起来的。”

作为资深产婆,这种早产儿她是见过的,她自是不会说,这种小人儿想要活下来完全看天意。

周氏看着婴儿,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旁于氏“噗嗤”笑了出来,“三弟妹呀,你是去了小人儿国吗,这孩子恐怕二斤都不到吧?”

周氏转头斥道,“不会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滚厨房去,给三儿媳妇煎俩荷包蛋过来,孩子需要营养!”

“好的,娘。”于氏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丝毫没有挪动地方。

姜氏接过大妹递过来的热毛巾给三娘擦拭,见她肚皮依然硬得很,肚子也没有塌陷下去,手中毛巾停了下来。

“老三媳妇,你什么感觉?”

“赵奶奶,我肚子还疼!”

“哈哈,这就对了,老三媳妇啊,看来你是双胞胎,还没生完呢,这可不多见,咱村里好些年没有双生子了。”

刘三娘迷瞪的双眼不由一亮,“难道,我还有一儿未出来呢?”

周氏面色一喜,若真生出两个男娃,这在村里也是很长脸的事情。

回头见于氏还在那一脸看戏的样子,不由怒道,“老大媳妇,我还支使不动你了是吧,让你煎俩荷包蛋你跟个木头橛子杵着,快点去啊,锅里多放些油,没有体力怎么生!”说着,又把钥匙扔了过去。

于氏接过钥匙,满心不情愿地来到厨房,锅中还坐着水,把水倒入木盆里,随后用钥匙打开厨柜,看到油坛子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揭开上面的粗瓷碟,里面满满一坛子猪油,凝脂洁白,色泽莹润不见一丝杂质。

于氏吸了吸鼻子,一股醇厚的香气进入鼻腔直抵肺腑,她脸上现出满足之色,平时家里的油盐酱醋蛋等都被周氏锁在柜里,吃多少用多少都是婆婆说了算。

看四下无人,她拿起炒菜的铁勺狠狠剜了一大勺,一嘴下去半大勺猪油进入口中,绵香醇厚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

“嘿嘿,香,实在是太香了!”

院里又传来周氏的吼声,“老大媳妇,你快着点,磨磨蹭蹭的!”

于氏抹抹嘴,把剩下的少半勺子油放到锅中,又打进去两个鸡蛋,煎得了来到三娘屋中。

徐三娘腹中一抽一抽地可比之前明显许多,大妹接过于氏递来的瓷碗,咽了咽口水,连忙端到三娘嘴边,金黄的蛋白裹着嫩黄的蛋黄,油光闪闪。

徐三娘打起精神,几口就将两个荷包蛋囫囵咽下。食物下肚,心慌之感好了许多,虚弱的身子也有了些许力气。

又是一阵腹痛袭来,这波疼痛像汹涌的波涛般一波紧跟一波,肚子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又突然松开……

半个时辰后,姜氏皱起了眉头,第一胎明明很快就降生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老三家的,跟我学,深呼吸,来,吸……用力……呼……”

徐三娘头几次学得有模有样,再往下身体已经提不起力气了,她面色惨白,大口喘着粗气,不停地呻吟着,眼神也渐渐有些迷离。

大妹哭了,“娘,你用力啊,娘……”


这时,赵老三领着赵不易从学堂回来,赵老三有些疑惑地推开众人来到院里。

正准备请人进屋的刘三娘和周氏一喜,终于回来个男人。

赵老三见到李有财,忙拱手道,“这不是七岭村的李兄吗,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李有财挺着大肚子,捊了捊胡子,“赵三兄弟,确实有些唐突了,你看这……”

赵老三这才看见大妹哭得双眼红肿,马上道,“有什么事屋里说,请!”

周氏冲着门外咒骂道,“看什么看,挨千刀的,缺了大德的,你们姑娘不嫁人吗,赶快走,别堵我们家门口!”

门外铁柱媳妇撇撇嘴,“切,真以为嫁到高门大户了呢!”

“回吧,我家男人也快回了,该准备晚食了。”

“走吧,没啥热闹了,这一天天的,你说嫁给个二傻子还牛哞哞的……”

“可不是,老赵家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赵不易见此一幕,表情淡淡的,实则内心狂喜,因为此处除了多了个妹妹以外,与前世别无二致,他要的就是历史进程徐徐前进,千万别出现任何异变。

他还清晰记得,自己入学第一天,李有财便带着傻儿子前来,主要是看大妹长相如何,这李二傻子虽然人傻,但对媳妇的长相还是蛮挑剔的。

前世大姐也确实嫁给了此人,但她命不好,嫁过去几年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最后被李二傻子活活打死,这些消息也都是他逃荒过后,中了秀才才知晓的。

从内心来说,赵不易还是很感谢大姐的,大姐出嫁得了一百两银子,让他得以顺利念书,且一直支撑到他考取童生。

如果没有这一百两,他们一路逃荒,哪有钱购买高价米粮,恐怕路上他就饿死了。

直到逃荒结束在新阳县落脚,赵氏家族在他这里慢慢发展壮大,成为当地最大的家族。

路过大姐时,赵不易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随着众人进了堂屋,他肯定是不会劝的,不牺牲大姐,哪有他一路畅通的仕途啊!

赵若雪由于提前知晓相亲的事,所以并没有特别惊讶,但却没有料到这个双胞胎哥哥古井无波,如此冷落疏离。

她与二妹上前扶起大姐,大姐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任由二人架着回了屋子……

晚膳时,气氛一度极为沉闷,所有人都在,只有大妹没有来。

周氏饭碗重重落在桌上,“三娘啊,你去给大妹煎两个鸡蛋送过去,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刘三娘应是,赵老三气道,“这李有财也真是的,不是说好的四月初八王媒婆前来,然后下礼,怎么今日就来了呢!”

周氏面色稍缓,“兴许人家想看看大妹,也好,这回也都踏实了,李家这不很满意吗,而且老婆子我当时不也说了吗,我们赵家对这个女婿不甚满意,必须加聘礼,不能让大妹吃亏!”

赵若雪心中冷笑,到底不能让谁吃亏啊,聘礼又到不了大妹手里。

赵老二刚回来,问道,“娘,后来又加了多少?”

周氏得意地笑道,“在我一再坚持下,李有财又给加了二十两,一共一百两,而且当场就给了银票,你别说,这有钱人就是痛快,另外一个月后的五月初六正是吉日,大妹出嫁就定在那天。”

几个丫头闷头吃饭,六妹碗里的粥一口未动,不停地在旁边抹眼泪,两条鼻涕快垂到了碗里,像两条蜿蜒的小虫子。“哧溜哧溜”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周氏见此,从两条长长的鼻涕下面保护性地夺过粥碗,“你嚎什么丧啊,我还没死呢,不吃就滚回去,别在这里浪费粮食!”

“哇——”六妹哭着站起来,一溜烟跑了。

二妹、三妹、四妹、五妹、赵若雪,也跟着站了起来,仿佛商量好似的,都离开饭桌,转身走出堂屋。

周氏在屋中喊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头子你看看这些个赔钱货,哪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不吃是吧,以后也别吃,一个个的饿死你们……”

周氏发怒,吓得桌上几人都放下了碗筷,大穗媳妇柳氏更是吓得低下了头。

大穗三年前娶妻柳氏,现有一个两岁儿子。二穗还在镇里聚香楼,现在已成了二厨。而赵老二家的栓柱学武有成,在永宁镇巡检手下当了一名捕快。

赵老秸放下酒碗,皱了皱眉,“好了,快吃饭吧,明日还要上地里呢!”

赵不易给奶奶递过一块两掺馍馍,“奶奶,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哎,还是我小孙子知道疼奶奶……”

几姐妹回到偏房,见大姐蒙着被子一动不动,赵若雪最后进来,把门关严。

二妹急道,“真要把大姐嫁过去吗,那大姐这辈子不是毁了吗?赵有财家名声可不好了。”

大妹枕边还放着一口未动的煎蛋,六妹道,“大姐,你把蛋吃了吧,多饿呀!”

大妹拉下被子坐了起来,双眼红肿地看着几个妹妹,六妹扑到她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三妹到五妹也跟着抹眼泪。

二妹过去一把把她薅了过去,“六妹你别添乱!大姐,快想想办法呀!”

赵若雪坐在大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几姐妹虽是女子,可是家里的活并不少干,她们却总是说我们是赔钱货,你们见过哪个赔钱货一下子给他们赚了一百两!”

几个姐姐包括大姐都使劲地点头。

赵若雪紧锁着眉头在屋里回来踱步,停在大姐床前,“自救者,恒救之,这事儿关系到大姐的一生,大姐,要想搅黄这门亲事,首先你得打起精神来,这样大家才能有劲一起使!”

大妹眼前一亮,“七妹,你有办法搅黄亲事?”


赵若雪安静地趴在大姐背上,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她微微扭过脖子。

这才注意自己娘和一个中年妇人,而娘的怀里坐着一个略显黑瘦的婴儿。

这就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了,他不时咳嗽几声,黑瘦的面庞,看着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两人目光对视中,赵若雪略感奇怪,这个哥哥目光十分有神,怎么看也不像婴儿的眼神,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赵若雪机械地扭回头。

大妹给客人斟满茶后,又背着赵若雪回到厨房帮忙,今天是周氏掌勺,灶台上放着宰杀好的鱼,自家做的熏肉,从地窖里取出的白菜、萝卜等。

秦氏把切好的熏肉放到盘子里,看了正往灶里添柴的大妹一眼,“大妹呀,你背着她干活多碍事啊,把她先放屋里去。”

大妹站起来笑道,“二伯娘,七妹很乖的,不影响我干活。”

于氏过来,把一片熏肉放到嘴里含糊道,“老二媳妇,你说这七妹也是怪,爹不疼娘不爱的,居然一点没耽误长!”

周氏横了于氏一眼,“老大家的你怎么又偷吃呢!”

“哎呀娘,我不是尝尝咸淡吗!”

“熏肉咸淡正好,你不用尝了,多大的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周氏气道,又看向大妹,“把七妹放堂屋里吧,一会儿炒菜烟熏火燎的。”

“哎。”大妹又来到堂屋把七妹放到炕尾,这里不像炕头那么热。

这时,赵老秸和三个儿子正陪着村长赵孟礼闲聊着。

“老秸呀,今年老天爷善待咱们,收成好,全村打的稻谷你家能排前三。”

赵老秸吧嗒一口烟,“还行吧,去掉上交官家的,今年能过个肥年。”

赵孟礼又道,“老大,老二,听说你们家的大穗和栓柱都去镇里当学徒了?”

赵老大笑道,“我家大穗去了镇上的聚香楼当学徒,老二家的栓柱托人去了武馆当学徒。”

赵孟礼眼睛一亮,点头道,“两家孩子都有出息,小小年纪就想奔个好前程。”

赵老秸哼道,“屁,农人就应该守着土地,去外面闯荡能有啥好果子吃,安稳种地才是本分。”

赵孟礼摇头叹道,“贤侄啊,地里刨食也是无奈之举啊,看天吃饭说不定一场水灾旱灾就颗粒无收啊!”

赵老秸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赵若雪被放在炕尾实在无聊,只好进入空间看看。

刘三娘抱着赵不易坐在炕头处的沿上,与自己大姐说着体己话。

自打刚刚刘大娘给了三穗一颗糖,他就始终没有走,心想等会可能还会给一颗。

赵不易见自己的妹妹躺在炕上,他开始在娘的怀里打起挺来。

刘大娘道,“三娘你看这孩子是不是饿了呀,怎么还不老实了呢。”

“不能啊,我刚喂过。”刘三娘又打开被子看看,孩子的屁屁很干爽。

“可能是孩子想上炕吧,你把不易放到炕上待会吧,老抱着也怪累的。”

“炕上太热了吧。”

“放一会儿应该没问题,早产儿睡得暖和些省得脾胃虚寒。”

刘三娘一听有理,也就把赵不易放到了炕头处,并嘱咐三穗看着点,转过头继续与刘大娘热聊。

赵不易看着三穗“呀咿呀”两声,然后伸出小手指向赵若雪。

三穗有些疑惑,“小弟呀,那个是你的妹妹,你俩一块出生的呢。”

赵不易皱眉,继续不停地指向赵若雪,还不停地把脸扭向那边,虽然幅度有限,但三穗似乎也明白了。

“小弟你真聪明,原来是想妹妹了呀,你等着。”

三穗说着脱鞋上炕,把赵若雪连被子带人推到了赵不易身前。

赵不易给了三穗一个赞许的眼神,三穗挠挠头,虽然想不太明白,但三婶家的这对双胞胎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毕竟他才三岁呢。

赵不易心里暗笑,随即小声地哭了起来,声音不大,好像是怕吵醒自己的妹妹。

刘三娘把孩子抱了起来,“大姐,还是不行,炕太热了孩子受不了。”

孩子不停地小声啼哭,“乖儿子不哭啊,走上厨房看奶奶做啥好吃的呢。”

到了厨房,赵不易立时止住了哭声,刘大娘笑道,“可能是你家不易闻到厨房香味了,吵着要来呢。”

赵若雪把精神力都放在空间里,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就感觉好热,连忙退出空间,才发现自己怎么会来到了另一边呢,被子下面好热啊,再躺一会儿说不定就会把被子烧着了。

这是谁干的?有点脑子也不会把她放到这里呀!

“哇……”赵若雪大哭起来,心想若是无人把她挪过去,也只好动用空间里的清水了。

邻居吴铁牛听到哭声走了过来,“哎呀,谁把孩子放在炕头了,这太热了。”说着把赵若雪又移到炕尾处。

快到晌午时,于氏又从邻居家借来几副桌椅,将菜摆上圆桌,农家人做菜实惠,每个桌上一盘熏肉,一条红烧鲤鱼,炒鸡蛋和白菜丝凉菜,赵老三又摆上一坛子黄酒,先给村长赵孟礼满上。

邻居吴铁牛看着一桌子菜咽了咽口水,“赵叔,你家老三办满月酒,这菜可是够硬的啊。”

周氏笑道,“这不是今年收成好吗,这也紧巴一年了,铁牛啊,你多吃点。”

众人也不好意思先动筷子,都在看着村长,毕竟村长年岁更大,赵家村里威望最高。

村长赵孟礼端起酒碗先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蜻蜓点水地夹了一块熏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赵老大等人见村长动了筷子,话不多说,也都鼓起腮帮子,努着后槽牙,一口菜一口酒,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生怕少吃一口。

直到肉剩一块,鱼剩根刺时,这才装模装样的停下筷子拉起家常,再喝酒时,白菜丝也是一根一根的夹。

村长见此,也不见怪,村里一年到头庄户人家的油水太少,谁家婚丧嫁娶都是这样吃的。

不像村长家,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三十五岁那年考中了秀才,现在县衙做书吏,虽然也算是吏,但凭着县衙里干事,在县城的商铺都开了三家。

男人们在堂屋,而女人和孩子们则是提前拨了菜,坐在厨房的小凳上拿着馍吃着菜。

刘大娘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实在看不惯于氏和三穗,娘俩恨不得把盘子都吞下,跟打架似的,正好她帮着三妹照看赵不易。

看着大妹把七妹从堂屋里抱了回来,赵不易的眼神略微黯淡些许。


一道白光过后……

赵若雪带着沉重的身体,跌入河底,那河水温暖而静谧,一片黑暗在眼底,但依然能感觉河水浑浊淋漓。

这是哪里?赵若雪想要喊救命,嘴巴刚张开便有温浊的河水流入口腔。

奇怪的是,她并未因此而溺水,而是缓慢地在水里飘浮着,并不时触碰到另一具身体……

赵若雪大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便觉着有些缺氧,下意识手脚并用在水里扑腾起来,无意间抓到一根软软的绳子。

而绳子的一端同样有只手在死死地抓着……

这是什么?哪儿来的绳子?这又是谁的手?

赵若雪完全搞不清状况,不过绳子捏起来软软的,说是绳子,其实更像是一根软管。

冥冥中她意识到这根软管于自己而言尤为重要,也是造成缺氧的原因。

而那只不知是谁的手还在死死地捏着软管……

想明白了缘由,赵若雪继续挥舞双手试图打掉那只手,却发现自己力气小得可怜,不知是没有力气抑或在水中的原因。

头越来越痛了,这是极度缺氧的表现。

出人意料的是,她也抓到了一根绳子,小手沿着绳子滑动,直到触碰到那一具身体。

赵若雪恍然,这根绳子看来是那个人的,想也不想,她双手揪住用力撕扯起来,并死死捏紧……

那个人慌了,也在水里扑腾起来,温浊的水开始变得有些荡漾,抓着她绳子的手这时也松开了。

并且,她有种感觉,河里温浊的水正在慢慢变少……

赵家村的水稻田里,刘三娘挺着大肚子,赤裸双脚踩在烂泥里,挥汗如雨地收割着已经成熟的稻谷。

每到这时,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抢收,赵家村地处宋国北方,这里四季分明,如今已是九月中旬,虽然天气晴朗干燥,但谁也不敢保证老天爷哪天发疯,再来一场连绵秋雨。

一旦出现那种鬼天气,稻谷倒伏、发霉发芽,一年的收成减半都是有可能的,这对庄户人家来说可是致命的。

所以抢收就成了比天还大的事情,容不得丝毫懈怠。

可也天不如人愿,刘三娘这一胎也不知怎么了,要比前六胎都要大,大得她挥舞镰刀时都没法子弯下腰,只好挺着大肚子略微弯曲已经肿如象腿的双腿,这才堪堪可以贴地齐根割下稻子。

“哟,三弟妹啊你可真是金贵,这一上午了半拢地都没收完!”

大嫂于氏看刘三娘慢吞吞的样子忍不住挖苦道,脸上的不满都快溢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直起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大妹将刘三娘割下的水稻捆扎好,担忧地看着娘,又转头喏喏道,“大伯娘,我娘快生小弟弟了。”

“哼!”于氏轻笑,“大妹呀,你怎知就是小弟弟,也许还是小妹妹呢,这样你们正好组成七仙女,哈哈哈!”

刘三娘闻听,蜡黄凹陷的面颊不由微微颤抖,嘴唇也因为愤怒而轻轻抖动,似乎有无数的话语就要喷涌而出。

可是她却不能,大嫂于氏除了第一胎是女娃外,后面又生了两个男娃,这给了于氏敢于嘲笑她的勇气。谁让她七年生了六个赔钱货呢?

刚嫁过来时,刘三娘也曾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尽心尽力操持家务,盼着能早日为赵家开枝散叶,添个大胖小子好站稳脚跟。

然而一个又一个的女娃出生,赵老三也由知冷知热变得冷漠疏离,对她不再有往昔的体贴关怀,看向她的眼神里时常透着厌烦与失望。

而且前些日子婆婆周氏也对她下了最后通牒,这一胎若还是女娃,让她赶紧麻溜地卷铺盖滚回娘家,赶紧给好人腾地方……

若按在娘家时的脾气,刘三娘此时必与于氏大吵一架,可今时不同以往,况且她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肚子里,期盼这一胎是男娃,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自己!

正想着,大妹突然指着她的裤角惊呼,“娘,你要生小弟弟了吗?”大妹还有印象,生六妹时娘也是这样。

刘三娘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双腿间有温热的液体流过,腹部也传来阵阵疼痛,肚皮更是硬得像铁皮一般。

刘三娘有些慌,这才八个月,小东西怎么就待不住了呢,“大妹,快,快唤你奶奶,娘八成是要生了!”

大妹今年八岁,面容清秀,也许是第一胎的缘故,倒是得到了刘三娘为数不多的母爱,听娘这么说,也有些急了。

连忙求于氏,“大伯娘,您帮忙扶着点儿我娘,我去唤奶奶!”说着,大妹就跑向另外一块稻田。

该说不说,赵老秸老赵头家的水田足有六十亩,在赵家村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大妹跑到另外一块稻田也要一些时间。

于氏横了大妹一眼,无奈地放下镰刀,骂骂咧咧走了过来,一个手指搭在刘三娘肩膀上,“三弟妹呀,你可真会挑时候,明知道抢收累得要死,这下你可舒服了,咋地,你和肚子商量好了?你可想好了,不足月就生,活不活得下来那可是要看天意的!”

赵老二家的媳妇秦氏离得不远,听到这边咋咋呼呼的,快步跑了过来,“老三家的,你不会是要生了吧,怎么选了这个时候,唉,大嫂,我们一起扶着吧!”

于氏心里一喜,也好,扶着老三媳妇回去,又能少干点儿活。

秦氏又招呼自家儿子,“栓柱先别干了,快去村长家请你赵奶奶上家来给你三婶接生。”

村长婆娘姜氏是村里唯一的产婆,村里媳妇大多都是她接生的。

栓柱今年十岁,“哎”了一声,手在前襟上擦了擦,就往赵家村的方向跑去。


音箱里传来一首女高音歌曲: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我去,怎么放上歌曲了呢,赵若雪屏幕都要戳破了也关不掉,大概是手机放的时间太长了,有些不灵了。

下面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房顶突然就响起了歌声,还是从未听过的,跟戏台上唱戏完全不是一个调调。

众人更加深信不疑,这就是黄皮大仙的威力!

赵不易这晚睡得很香,大姐的婚事敲定让他无了后顾之忧,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他急忙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房顶如同唱戏的声音让他有些发懵,再看爹娘和爷奶都跪在自己不远处……

“爹,娘……”

刘三娘惊道,“儿啊,快跪下,不要冲撞了大仙,快跪下!”

“娘,你说什么?”

赵老秸怒道,“快跪下!”

赵不易无奈,只好跪在娘的身边,仰着头看向房顶,那里发着光,从未见的五彩跳动的光。

“啪!”

赵老三一个巴掌打在赵不易脸上,“逆子,把头低下!”

赵不易,“……”

这还是他头一次被打,比挨打还让他心惊的是,前世可没有这样的场景啊。

糟糕,事情有了变化!

赵老二两口子在屋子里也吓得不轻,透过窗户只见房顶有个东西发着五彩的光芒,随着歌曲一闪一闪的。

秦氏小声道,“当家的,这不会是咒语吧,是不是正在诅咒咱们啊?”

赵老二摇头,“应……应该不是吧,咒语里怎会有什么‘我的爱’这样的词呢?”

赵若雪这边终于点停了歌曲,连忙把另一段事先录好的音频打开。

“既然尔等都有悔意,这次本大仙就暂时饶恕你们,若是敢忤逆老夫,明日不去退婚,哼,那老夫明晚还来!给你们十息时间滚回房间,天亮之前不得再次出来!”

赵不易听到房顶声音,无异于五雷轰顶,彻底呆住了,完了,事情真的起了变化,那自己的科举之路还会顺遂吗?

赵老秸磕头,“大仙呢,小老儿怎敢,明日一大早便去退婚,不敢再麻烦您老!我等这就回,这就回!”

房顶又传来一段恐怖声音,随后“啪”的一声戛然而止,奇光也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

院里的人愣了一下,还记得大仙说的“十息”时间,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回自己的房间,赵老三见自家儿子还呆呆地跪着,扯着他的脖领回了屋。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刻钟后,一道瘦小的身影从黑暗中闪出……

第二日天未亮,六妹躲在窗前轻声道,“大姐,七妹,快过来,爹和爷带着不易出门了。”

赵若雪趴在窗上望去,赵老秸耷了脑袋,赵老三垂头丧气,而赵不易则面色阴沉。

二妹道,“七妹,你说他们是不是退聘礼去了?”

赵若雪看着窗外,“应该是吧。”

大妹红着眼睛走过来,“七妹,谢谢你帮了大姐,不过昨天真是快吓死我了,你那个朋友也太厉害了,你不提前说,我真以为是黄大仙显圣呢。”

“我的这个朋友做猎人之前唱过戏,还学过口技,能模仿好多声音呢。”

二姐眼里都是小星星,“七妹,哪天你带我也认识一下这个猎人好不好?”

“咳咳,好,等有时间的。”赵若雪赶忙转换话题,“昨日之事千万不要与人讲,若事情败露,不只大姐会遭殃,我们其他六人同样如此,尤其二姐你,嘴上一定要有个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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