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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秘书甩离婚书,霍总红眼失控霍斯礼姜沁后续+全文

枝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大强壮的男人躬身,一只手牢牢扣住她腰侧固定她身形,一只手往上掐住她脸颊,迫使她张嘴,强硬蛮横地将吻加深,瞬间她与他呼吸交融。平时的姜沁就不是他对手,何况此刻她本就不太敢大力乱动。到底是彼此身体太过熟悉,尽管内心对此十分抗拒,可很没出息,没过多久,姜沁发觉自己腿发了软,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可再想去推,已然没了力气。好半晌这个吻才停止,霍斯礼望着被自己亲得发软的姜沁,松了捏她脸颊的手。她皮肤娇嫩,白皙的脸颊上留了两处明显的粉色印子。姜沁调整呼吸,冷冷睨来一眼,摸出粉饼往脸上按,对上粉饼自带的小镜子,发现自己眼眶红得厉害,她调整情绪,忍住心头那阵酸涩愤怒。忽听身侧传来警告意味的一声。“我们还没离婚。”又恶人先告状,姜沁冷笑,可眼下既没了和...

主角:霍斯礼姜沁   更新:2025-02-21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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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斯礼姜沁的其他类型小说《姜秘书甩离婚书,霍总红眼失控霍斯礼姜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枝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大强壮的男人躬身,一只手牢牢扣住她腰侧固定她身形,一只手往上掐住她脸颊,迫使她张嘴,强硬蛮横地将吻加深,瞬间她与他呼吸交融。平时的姜沁就不是他对手,何况此刻她本就不太敢大力乱动。到底是彼此身体太过熟悉,尽管内心对此十分抗拒,可很没出息,没过多久,姜沁发觉自己腿发了软,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可再想去推,已然没了力气。好半晌这个吻才停止,霍斯礼望着被自己亲得发软的姜沁,松了捏她脸颊的手。她皮肤娇嫩,白皙的脸颊上留了两处明显的粉色印子。姜沁调整呼吸,冷冷睨来一眼,摸出粉饼往脸上按,对上粉饼自带的小镜子,发现自己眼眶红得厉害,她调整情绪,忍住心头那阵酸涩愤怒。忽听身侧传来警告意味的一声。“我们还没离婚。”又恶人先告状,姜沁冷笑,可眼下既没了和...

《姜秘书甩离婚书,霍总红眼失控霍斯礼姜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高大强壮的男人躬身,一只手牢牢扣住她腰侧固定她身形,一只手往上掐住她脸颊,迫使她张嘴,强硬蛮横地将吻加深,瞬间她与他呼吸交融。
平时的姜沁就不是他对手,何况此刻她本就不太敢大力乱动。
到底是彼此身体太过熟悉,尽管内心对此十分抗拒,可很没出息,没过多久,姜沁发觉自己腿发了软,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可再想去推,已然没了力气。
好半晌这个吻才停止,霍斯礼望着被自己亲得发软的姜沁,松了捏她脸颊的手。
她皮肤娇嫩,白皙的脸颊上留了两处明显的粉色印子。
姜沁调整呼吸,冷冷睨来一眼,摸出粉饼往脸上按,对上粉饼自带的小镜子,发现自己眼眶红得厉害,她调整情绪,忍住心头那阵酸涩愤怒。
忽听身侧传来警告意味的一声。
“我们还没离婚。”
又恶人先告状,姜沁冷笑,可眼下既没了和他争论的力气,也没了和他争论的心思。
她还在想她肚子里那位。
到底是打掉,还是留下。
新生命的诞生属实需要深思熟虑,车子停在酒楼大门口时,姜沁并没想出结果。
不过她脑中已然列清楚她做出对应的选择后,将可能面临哪些处境。
并且知道,她内心其实更倾向于把孩子留下。
原因无他,单纯是因为她太孤独,奶奶去世后,这世上再没有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而奶奶重病时又曾反复嘱咐她要好好活下去,比起死亡,姜沁也确实更想活着,只是有时候,就像昨晚目送苏乐佳离开时那样,她会突然陷入巨大的孤独。
站在路边,世界很大,人那么多,亮着灯的房子瞧着好暖和,可那些,都与她无关。
而如今,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孩子,与她有着世上最亲近的血脉关系。
就像命运给她送来的珍贵的礼物,她实在很难不让自己去留下它。
尤其,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孩子顺利出生,她的能力、财力,也完全可以把这个孩子抚养成人,而且她会好好地爱ta。
至于孩子父亲的缺位,她有外貌条件,又有赚钱能力,要真是有心去找,这点还真不愁,如今社会包容,去父留子二婚的事,并不稀奇。
“姜秘书,姜秘书?”
大圆桌上,姜沁陡然被叫回神,转头微笑看向身边王董的一个女下属。
“不好意思,走了下神,有什么事吗?”
“哦,就是想麻烦你递下那个餐巾纸盒。”女下属指了指姜沁左手边。
姜沁看去,拿起递给对方,垂眸就要继续吃碗里先前夹的菜。
一低头,眉梢微微一挑,刚才她明明只夹了一块无骨鱼肉。
可现在,她碗里却不知何时多了一筷子她爱吃的清炒莴笋。
姜沁拿着筷子的手微顿,往左边瞥了眼,霍斯礼正和王董聊得融洽。
这种场合,重在交际,并不是真来吃饭的,要动转盘,那也得等上司动。
她收回视线落回碗里,不想吃他夹的,可正对面转盘上摆着的几样都是她不爱吃的,唯一一盘她还算能接受的便是她碗里的无骨鱼肉。
因而这几片莴笋,此时此刻的地位,不亚于出现在沙漠里的一汪甘泉。
罢了,人讨厌,浪费粮食却是可耻的,何必要因为他委屈自己的嘴和胃?
往天这个点也该吃午餐了,姜沁也确实是饿了,她吃完鱼肉,把莴笋也吃了。
告别王董已经是下午两点,车子直接开往了下一处应酬地点。
地方比较偏,位于京都西郊,是一处私人庄园。
不过这个客户和霍斯礼熟,年龄也相仿,与霍氏合作好几年了,是京都世家闻家人,单名一个琛字。对方和霍斯礼交情不算浅,姜沁见过闻琛的面。
闻琛算是同阶层里和善的那挂,因而她也就没有上午那么紧张。
路上设了个闹钟,姜沁放松靠在椅背上睡了会儿觉,再醒来,看了看车窗外风景,补了下妆,又再度检查了下等会要看和签的文件,目的地也差不多到了。
车直接开进庄园,停在别墅主楼外露天车场,姜沁刚下车,听见一道年轻男音。
“她怎么也来了?”那声音带着明显不悦,姜沁望去,对上一张不算太熟的脸。
她想了想才想起来,是盛战,京都盛家的小少爷,自打首次照面,这人似乎就不太喜欢她,姜沁那会儿曾了解过,随即得知对方有个“京圈混世小魔王”的称号。
简言之,家世强大,从小被宠,浇灌出了他目中无人的跋扈性子。
不过这人跋扈得和其他少爷又不太一样,盛战是霍斯礼的“迷弟”。
这是姜沁之前发现的——盛战对别人都没什么耐心,但对霍斯礼耐心却是十足,甚至霍斯礼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一如此刻,盛战笑呵呵走来,“霍哥,你来了!闻琛哥哄他女儿睡觉让我来接你,你快进来!”
霍斯礼道,“来得正好,我有些渴,先进屋了,后备箱有东西,你帮忙搬下?”
也没问搬什么,盛战秒应了,等乐滋滋把后备箱打开,傻眼了。
“这…这些,都我搬?霍哥你是不是......”
也太看得起他了?
盛战一回头,霍斯礼已经进了屋,姜沁倒是还在边上,盛战瞅了眼姜沁,没什么表情地收回目光,咬紧牙,大力士般开始搬后备箱的东西。
瞅了眼盛战那黄盖般愿挨的模样,又看了眼前方,姜沁抱着文件往屋里走。
可不想正要踏进大厅,叽叽作响的可爱步伐响起,姜沁身前扑来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将她双腿牢牢抱住。
姜沁一惊,霎时不敢乱动,低头,抱着她的小女娃正好仰起小脑袋看她,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瞧着还有些迷糊,稚嫩的童音冲她甜甜唤道:“妈、妈~”
清甜脆生生的一声妈妈尽管中途卡了下,可也完全能把人心给萌化。
因为太萌,其中可能存在的歧义都让姜沁自动地忽略,她情不自禁弯身想和小女娃说说话,还未开口,身前大步走来个高大温润的男人。

姜沁抬眸与他对视,划开接听,手机附耳,语气是她打电话时一贯的温和,“喂?妈。”
对面霍斯礼眸色微深,抬脚朝姜沁走近。
姜沁没理会他,眼神放空盯着一处虚空,平静语调继续朝里道,“有什么事吗?”
而听见这句,霍斯礼就清楚了,电话那头大概不是袁莲清。
事实上也是,此刻与姜沁通话的人确实不是姜沁的婆婆,而是姜沁七岁那年改嫁他人生了个儿子,有了新丈夫新家庭的亲妈王佩兰。
都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其实情况都一样,有了后爸也会有后妈。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也是女孩子,所以她长大后,去想自己的生父生母,去想自己的原生家庭,又会觉得其实母亲那时候或许也情有可原。
但,道理归道理,那时候刀子确实是砸在了她身上,王佩兰也确实是不负责地跑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幸运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她便属于后者。
童年时的那些悲惨遭遇,时至今日,她没法忘记——
姜超,她那个家暴男父亲,在他出车祸死前曾砍了她一刀,让她流了好多血,而她的母亲,也就是王佩兰。
那时,她眼睁睁看着她流血,自己却翻箱倒柜找钱,和她说对不起,拿着钱跑了,把不停流着血绝望喊妈妈的她留在了那间阴暗的小房子里。
那一天,四岁半的小姜沁在应该感受童年美好的日子,深深地以为自己活不到五岁了。
那种绝望的恐惧,直到今天,姜沁只要回想,就会毛骨悚然,眼神灰败。
当然,这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并且她大学毕业后,就把自己的户口从那位家暴生父姜超那儿转走,赶上应届生落户政策的优势,将户口落到南边某个一线城市去了。
因而现在,她和王佩兰,或者说和对方的新家庭,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非说有,那可能就是目前来说,她们之间,因为某些原因,仍旧还存在着的一点未被完全消磨掉的微弱的血脉亲情吧。
只是大概现在,这点微弱的亲情也要被消磨干净了。
“妈,你是在,逗我吗?”
听见那头王佩兰完全不要脸的狮子大开口,姜沁乐笑了,眼里是一片灰蒙蒙的自嘲。
应该想到的,上回王佩兰打来电话,就是委婉地向她借钱。
不过上回是一年前,那时候她和霍斯礼正感情好,她被他治愈,每天心情都甜甜蜜蜜,加上霍氏工资高,她住在云海华府也确实没什么开销,工资没地方花。
她就借了,而彼时王佩兰说肯定还她,最迟不超过一年。
但现在,很明显,一年早过了,说要还她的钱,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借她是情分,不借是本分,十万没还,现在张口居然要借一百万!
一百万,姜沁只觉好笑极了,当初抛下她留她自生自灭的人,现在竟能开口直接管她借一百万,以前听到个比喻,说有些人脸皮比城墙厚。
姜沁现在发现王佩兰是这一挂的,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一个爹一个妈。
怎么到她这,既没有暴戾因子,也没有厚颜脸皮。
王佩兰还在那边哭诉,说她后爸江建荣被人追债,两周内拿不到钱就要把他弄死。
听王佩兰提到江建荣,姜沁本还有点耐心听她说话的,现在也没了。
江建荣,姜沁自然不会忘,奶奶刚去世那段时间,她状态奇差。
霍老太太找到王佩兰,王佩兰一口保证会带她感受家的温暖,让她重拾生活希望。
随后,她就带她去见了后爸江建荣,一家“四口”吃了顿饭。
结果才刚动筷子呢,江建荣就目的鲜明地盘问起她和霍家的关系。
明里暗里想让她给他走走豪门阶层的关系,当时她状态本就差,自然给不出什么好脸色,江建荣见她没有帮他的意思,直接把饭桌上的荤菜全部端走,换成水煮白菜。
还冲她说了一堆封建言论,什么生女儿就是没用,女人就是贱命,等等,故意刺激她。
而看出对方是哪种人,她自然也没继续待,直接走了。
“说什么了?”
没有再听下去的打算,姜沁挂断电话,坐进沙发,霍斯礼走过来不客气地坐到她身旁。
姜沁蹙眉往旁边挪了挪,手机放进包里,“没什么。”
“没什么?”霍斯礼尾音带着明显的不信。
顿了顿,他起身坐得离她近了些,对上她眼,语调明显温和几分。
“姜沁,我们还没离婚,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来解决。”
这段时间,除了行云雨之事,他们其实很少有这样近距离平静对视的时候了。
只是他这话,让她再次清晰地意识到,很快她和他就要离婚了。
既如此,更没必要和他说了,毕竟等离婚证到手,她辞了职。
他们这样的身份差距,她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再有联系的。
“不了。”姜沁说,“没必要。”
她声音很淡,霍斯礼眸色深暗下来,突然发出一声哂笑。
姜沁闭上眼准备养养神,待会儿的晚饭,说到底还是应酬,不如自己吃饭来得舒心畅快,大概率少不了一番神态表演和脑力运动,她需要养好精力。
那声藏着讥讽的笑她听到了,但她不想理会。
这男人惯会恶人先告状,自己脏,觉得别人都脏,且说到底,是他变了心。
既如此,她再怎么说,他都不会信,索性他的心思,她也懒得猜了。
爱咋咋地吧。
姜沁这么想着,嘴唇却覆上温热,她猛然睁眼,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他纤长漆黑的睫毛扫到她,令她脸部敏感的肌肤泛起细微的酥痒。
她下意识闭眼,随即蓄力推他,可这人纹丝不动,她气到,偏头躲开些,“霍…!”
名字没喊出来,嘴唇被完全堵住。
陡然想起先前在车上,霍斯礼也是这个姿势,凶猛亲她。
姜沁耳根热意倏然高涨,更加大力推拒他,不想一个用力后,小腹部忽地传来隐痛。
瞬间,她心下一惊,猛然撤开所有力气。
疼加担忧,她眉心紧蹙起来,他松开瞧见,薄唇扯出嘲弄的弧度。
“被我亲,让你觉得恶心?”
霍斯礼俯下身,漆黑瞳仁深深望进姜沁眼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姜沁想说不是,门口不合时宜响起敲门声,闻家老管家文叔和蔼的声音传进来。
“霍总,霍太太,晚餐备好了,请二位随我到餐厅。”

“抱歉。”是闻琛。
“朵朵,放开姐姐。”闻琛蹲下身轻轻抱住小女娃,小女娃明显不想松,但还是很快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爸爸给你买了新的童话绘本,我们上楼去看好不好?”
小女娃手一松,男人趁机将她抱起站直,冲姜沁有些歉意地笑笑。
姜沁回以微笑,走到沙发上坐着正端杯水喝着,视线望着这边的霍斯礼身旁。
闻琛抱着朵朵过来,“小孩儿闹觉,霍总,劳烦等我一下,我先上去哄睡她。”
霍斯礼轻点了下头,闻琛又看向周围管家模样的一个略年迈的男人,“文叔,招待好霍总和霍太太。”说罢,这才抱着朵朵进电梯。
而姜沁,则被那声霍太太弄得很有些惊讶。
她印象里,这似乎还是头一回听见有谁这么称呼她。
不过大概是她如今已对霍斯礼没了当初的爱,所以眼下她听到这称呼,已然也没有感受到当初期望听见这称呼时那样的甜蜜。
反而,还生出了一种嫌恶——霍太太,霍斯礼老婆?
呵,一个出轨渣男的老婆,谁爱当谁当!
姜沁没注意到,在闻琛称呼她为霍太太时,霍斯礼本因为看到她被小女娃抱住喊妈妈时骤然深暗的眸色,突然就明朗许多。
等待的时间姜沁继续思索着那个大事,而许是被刚才那个太过可爱的小女娃给萌到,姜沁越发坚信自己的内心,确实是很想留下这个孩子。
她知晓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过在最终下决定之前,她还是打算再抽空去医院做个检查确定一下。
姜沁查看着霍斯礼和自己的工作行程,又想到谢宥安送她的那张票具体期限她还不知道,以及下周三晚上她要请谢宥安吃饭。
也就只暂时标记出了几个空闲时间,具体的还是得等今晚回云海华府,把参展门票找出来看看时间再定。
闻琛哄朵朵睡觉哄了近半个钟,下来时男人一脸抱歉,霍斯礼没说什么,与其直奔主题。
这次霍氏和闻氏的项目合作条件之前就已经敲定得差不多了,闻琛和霍斯礼又交好,姜沁自然而然也就不怎么担心。
可不想,两人交谈了整整一个钟,合同居然还没签,甚至还有继续变换条件的架势。
这让姜沁属实意外,不过她就在旁边,自然也听得出来是霍斯礼一直在咄咄逼人。
闻琛给出的条件已经很好,可霍斯礼不知怎么,从开始谈判起,就有些攻击性地减掉闻氏的好处,眼看闻琛脸色明显比刚才要差,霍斯礼神情依旧严肃到发凉。
这时,恰好两人一番言语博弈后,停下谁都没说话。
姜沁起身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放到闻琛身前,客气请他喝茶润润嗓,一杯则端起轻轻吹了吹,直接送到霍斯礼唇边,声音温柔哄着他,“喝点?”
凝固于大厅之间看不见摸不着的奇怪氛围因为姜沁的行为瞬间分崩离析。
姜沁自己并未察觉,直到霍斯礼接过她手中茶盏,严肃的神情明显松动,将茶水饮尽。
同时间,闻琛端起身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放回,视线不偏不倚落到霍斯礼身上,有些无奈的口吻,“童言无忌,霍总,我们各退一步?”
“刚才让出的两个条件都归霍氏,算我为我女儿乱说话向霍总霍太太赔个不是。”
姜沁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刚才那小女娃喊了她一声妈妈。
心中缓缓泛出凉意,所以,霍斯礼刚才听到朵朵那样喊她,就联想到了她和闻琛可能有染?还是说,霍斯礼就这么讨厌她有孩子?
两个可能,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姜沁都只觉得荒谬。
不过这两年下来高强度大场面的工作经历,总裁秘书的职业素养姜沁也是相当的在线,尽管此刻她内心已然腾起一团火气,可面上是绝对的挑不出毛病。
时间不算早了,已经差不多五点。
签完换了条件的合同,闻琛邀请他们留下吃晚饭。
晚餐六点开席,大概是怕睡醒的朵朵下楼把刚才的情况重现,闻琛亲自带他们到后院一间套房,又让人上了精致下午茶,请他们在这稍作休息。
端着笑容目送闻琛和几名佣人离开,门一合上,姜沁脸上的笑散掉。
公事公办地整理手里的文件,检查好放进牛皮纸文件袋。
看了看四周,找了个干净空旷且干燥的地方暂时放好并拍了个照。
弯腰后起身站直的刹那,才发现刚才进屋后就坐到沙发闭目小憩的霍斯礼人不见了。
心头一惊,身侧忽然有影,心脏跳快两分,陡然回头,“......”
姜沁有些无语,“你故意走那么轻干什么?”
她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
霍斯礼唇边带笑,“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了?”
姜沁对上霍斯礼那丝笑,真不知道这人笑什么,吓她很好玩?
姜沁没闲心思理他,看了他一眼,望了眼他刚才坐的那张沙发,软乎乎的皮面,看着坐起来就很舒服,“你不坐了?”
霍斯礼:“你想坐?”
门口突然传出一点奇怪的动静,先前听到的年轻男音卧槽一声。
姜沁眼睛看过去,霍斯礼微挑眉大步到门口,将门一开。
盛战和另一个姜沁没见过面的年轻男人贴在门口,神色尴尬而暧昧。
“哈,霍哥…那什么!我,我就是来和你说,你车后备箱那些东西,是给闻琛哥的礼物吧?我刚才和闻家的几个人一起搬进他家库房了!”
盛战说着往后退了退,“那什么,没打扰你…”
盛战红着脸又往里边瞅了眼,“你们吧?”
霍斯礼微挑了下眉,回望过来,姜沁清冷漂亮的一张小脸淡定着避开他目光。
霍斯礼转开头瞅向跟前比自己矮一个半头的盛战,抬手拍拍盛战肩膀,又睨了眼盛战身边的邱梓沉一眼,“今天不用上课?又逃课带他瞎玩?”
逃课两个字硬控邱梓沉,年轻男人忙将盛战一拉。
“走了走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
“你丫的说谁小孩呢?老子二十了!”盛战转头不太想走的意思。
霍斯礼把门一关,隔绝掉两人的大嗓门。
姜沁扯扯嘴角,自然也反应过来两人估计是误会了什么,心说下次说话不能离门太近,隔墙有耳,门外亦有耳。
走向那沙发,打算坐下闭目养神会儿。
人还没坐下,手机铃声炸响,摸出一看,硬生生定住。
见她手举着手机好几秒没反应,对面霍斯礼眉梢微挑,开口语调却平静得没有波澜。
“谁的电话啊,怎么不接?”

林晓雨的为人姜沁自然清楚,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带她。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适合出声否认,姜沁看了眼李娜娜,望向刘雯莉,“你们先送她去医院吧,当务之急是止血,等你们回来,这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刘雯莉瞅她一眼,长发一甩扭开头,冒着浓烈香气的发丝透着不善碰到姜沁手臂。
姜沁自然能感受到对方的恶意,但此刻不明事实也只能目送众人扶李娜娜进电梯,离开,人一走,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一群人也散了。
姜沁扫了一圈,没看见林晓雨,往总裁办走,也没看见人。
皱眉,去洗手间,有间有人。
“小林?”姜沁上前喊道。
林晓雨从里出来,脸上明显可见泪痕,“沁姐,我......”
刚步入职场还未正式毕业的小姑娘明显吓得不轻,眼红成了兔子,话未说完眼泪先委屈地掉了下来。
这样的林晓雨,让姜沁有些恍惚,一时间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是她奶奶已去世两年的时候,那会儿她和霍斯礼还不算亲近,虽然重拾好好生活的勇气,但性格被命运磋磨得相当脆弱敏感。
霍老太太授意下,霍斯礼让她当他秘书,她其实是不愿的,但最终多方原因下,彼时的她没有别的选择,还是成了,而空降秘书,又那么年轻。
有天霍斯礼出差不在,她毫无悬念地被当时几个秘书办的老员工联手欺负了。
那时候的她太脆弱,被欺负比现在的林晓雨还哭得凶,整个人慌张又无措。
不停陷入自证陷阱,那些人听了她的解释,话说得更难听。
“好了,不哭了。”这么一想居然也就两年,姜沁有些感慨,她抬手轻拍了拍林晓雨肩膀,语调温和冷静,“走,跟我回总裁办,和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总裁办,听完林晓雨讲述,再结合她知道的,姜沁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霍氏同岗位每期实习生十个人,除非特别差,否则一般都会转正八个人。
上次名单里,同期实习生已经有两名不合格,要是再踹掉一个,那李娜娜就算考核有点问题,也会转正继续培养。
首当其冲被刘雯莉当靶子的,便是前不久家里出事的林晓雨。
刚好林晓雨又在她手底下,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刘雯莉故意让李娜娜言语刺激林晓雨,甚至让李娜娜出言侮辱她,说她是靠脸和身材才做上的总裁秘书,越说还有动手的架势,踩着高跟鞋离林晓雨越来越近。
最后结果就是,林晓雨中计了。
她没想到她正想要推开她点,李娜娜就一下子退后用力撞到墙痛呼出声,还夸张地流了鼻血。
而这时刘雯莉还带着她部门几个同事赶到,完美地做了所谓的见证者。
不过......
“你说,你没碰到她?”姜沁抓住关键信息。
“对,我没碰到她。”林晓雨抹着眼泪回忆,“我那时候是想推开些她的,但还没碰到,她就自己往后撞,然后刘秘书和几个人进来,去扶她,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是我推的她。”
“你确定没碰到她就行。”姜沁看林晓雨一眼,示意她先把眼泪擦干。
“谁主张谁举证,他们说是你推的,让他们拿出证据。”
姜沁说着摁开手机看了眼,“现在是午休时间,她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估计会挑下午霍总上班的时候过来说。”
说到霍总......
姜沁垂了垂眸,往天这个点,霍斯礼再怎么也该回公司午休了。
但现在,影子没有,消息更没有。
“你先在这午休吧,那边沙发去坐。”姜沁示意林晓雨去旁边沙发。
林晓雨点了点头,擦着泪,还有点哽咽,“谢谢你沁姐,给您添麻烦了。”
姜沁没再说话,这么一下她也有些疲惫,看了眼刚才谢宥安回的消息,说下周三有空,回了个好,摁熄手机,打算也睡会午觉。
不想刚要趴下,来电铃声就炸响,望见备注,姜沁忙划开接听,“喂?何特助?”
猛地,听见何旭罕见地称呼她“太太”,姜沁心脏一咯噔。
何旭是公司唯一一个知道她和霍斯礼隐婚关系的人,但在公司他从不会这么称呼她。
正要问发生什么事了,何旭焦急声音传进她耳里——
“太太!霍总出车祸昏迷了!做检查需要家属签字!市医院A栋五楼,麻烦您现在过来一趟吧!”
“你说什么?”姜沁瞳仁陡然一颤,脸色瞬间煞白,蹭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霍斯礼不是出去和黎雪倩吃饭,好端端地怎么会出车祸?
可不等姜沁说什么,何旭焦急重复一遍话,手机里就传来刺啦声,她再叫何特助得不到回应。
愈发浓烈的紧张不安瞬间笼罩姜沁全身,脑海里紧跟着浮现的是一张苍老慈爱的脸。
那是霍老太太。
霍家老太太是她奶奶挚友,四年前她奶奶重病,后期的巨额医药费便是霍老太太所出,奶奶病逝之前,放心不下她,托老太太照顾她。
霍斯礼是霍老太太宝贝孙子,知晓奶奶担心她日后无人作伴,霍老太太二话没说,让她和霍斯礼领证,以豪门婚姻为保障,让奶奶安心。
那时,其实她和霍斯礼根本不认识,或者说,霍斯礼似乎完全不记得她了,是霍老太太和霍斯礼那样说,霍斯礼才配合。
后来她奶奶听到霍斯礼保证,说以后会好好对她,好好照顾她,走之前安然笑了。
奶奶不留遗憾离世,就这件事而言,霍老太太的恩情,姜沁就不会忘。
更不论奶奶离世初期那段时间,她不可避免痛苦消极,觉得人生似乎失去意义,霍老太太还时不时给予她关怀,可以说,霍老太太是将她从那段灰色时间拉出来的人。
于她而言,老太太就更是大恩人了。
四年前她奶奶生病时,霍老太太也曾大病过一场,不过发现得及时,治疗很成功,但去年又复发了,一直吃着药控制,受不得刺激。
要是霍斯礼有什么三长两短......
姜沁不敢想,看向驾驶位的司机,好看的眉拧紧,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紧张不安,不可控地有些发抖。
“师傅,麻烦您再开快点!我再给您加钱!”
“美女,理解你着急,但再加钱也不行啊!”司机语气有些无奈,“现在已经超速了,再快驾照要被吊销了!我总不能只做你这一单生意吧!?”
姜沁深呼吸调整情绪,握紧了些手机,“是我考虑不周了,抱歉。”
片刻后,车停在市医院大门口,姜沁迅速下车,快速进去。
门口灌入的风将她发丝倒吹得凌乱,格外焦急的步伐和发乱也挡不住的漂亮惹眼长相引得周围不少人打量或惊羡,姜沁浑然不觉。
工作日的电梯外,出乎意料的等满了人,楼梯间的门是关着的。
没有犹豫,姜沁快步过去将门推开,长袖下右手腕处一根红绳若隐若现,姜沁瞥了眼红绳,用最快速度往楼上赶。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是霍斯礼用惯了的那款洗衣液的气味,浅淡的木质香,混合一点薄荷,很清新。
姜沁忽然想到这四年霍斯礼都是用这款洗衣液。
如此一看,他似乎也并非是不长情的人。
思绪飘远,猛地被铃声拉回,霍斯礼在旁边打着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在响铃的是姜沁手机,她摸出一看,看见显示前台,霍斯礼的电话恰时挂断。
姜沁去划接听,玻璃扎到的脚踝忽然刺痛,分神手一滑,不慎点开了扩音器。
反应过来要去点掉时,前台响亮的声音一口气将话说完了——
“姜秘书,有位姓谢的先生刚才进来给你寄存了东西,说是礼物,我正好要上去交资料,需要我帮你带上去么?”
姜沁身旁,正将手机揣进口袋的霍斯礼眸色转瞬浓郁。
光亮忽然被挡,摁掉扩音器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的姜沁抬眼看向遮挡方向,对上霍斯礼深邃瞳仁,像游轮行驶到海水极深的海域,深黑巨浪铺面袭来。
姜沁被霍斯礼那眼神看得不适,也在同时间反应过来前台说的姓谢的先生是谢宥安。
飞速思索,姜沁朝电话那头道了声谢,“那麻烦你了。”
前台说了声不麻烦,电话很快挂断。
姜沁拿下手机的下一秒,伏在她上方的男人哼出声。
“这就是你说的‘一般’?”
霍斯礼这话一字一顿,听起来就像是被她深深欺骗,她仿佛才是那个婚内出轨的人。
姜沁突然就想到昨晚在商超时亲自听见的,霍斯礼和黎雪倩的互动,霍斯礼当时那句语调冰冷淡漠的“管她做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心凉成一片雪,气血却上涌,姜沁嘴比脑子快。
但说出来的刹那姜沁就后悔了,当然,不是后悔别的,而是觉得这句防御力不够,杀伤力更不够,听起来还像是她承认她也出轨一般,有点蠢。
不过霍斯礼似乎是被这话结结实实地气到了。
话落下一秒,男人突然直起身,冷笑着看她,喊了她一声。
“姜、沁。”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霍斯礼叫她这声时,眼眶好像有些红。
他皮肤白,稍微一点情绪变化体现在身上都很明显,姜沁记得一年前他们相处甜蜜时,她偶然发现他这点,会时不时逗他一下。
尤其在公司,总裁办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会在进里边给他送文件时偷亲他一下。
那时,他耳朵脖子会迅速泛粉红起,他人会发愣,她会趁机逃掉。
口袋里手机震了两下,姜沁猛地回神,也是奇了怪,明明昨晚休息得挺好,可如今好像只要看见霍斯礼,她就会时不时走神。
不过很快姜沁就安慰好自己了,听别人说过,失恋时期就是这样。
等过段时间走出来就好了。
霍斯礼出去了,姜沁摸出手机看了眼,没什么事,普通的工作群消息。
没多久,有人敲门,是霍斯礼的特助何旭,送来个纸袋,袋子里装着干净衣服。
何旭表面是霍斯礼的特助,但姜沁知道除此外他更是霍斯礼心腹,只听霍斯礼的吩咐。
大概是霍斯礼被她气走前注意到她衣服湿了吩咐的。
何旭没多说,送到很快就离开,湿了的衣服穿着确实很不舒服,姜沁换了,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医生到了。
姜沁认出是云海华府之前见过的女医生,玻璃渣子取出来,上了药缠了纱布,医生交代几句留下些东西离开,姜沁打了电话叫保洁来收拾,很快也回了楼上。
霍氏业务广泛,分公司遍布全球,没有哪天的工作量是能称得上少的。
姜沁进门,林晓雨在书柜那边整理文件,不知是不是刚才又挨了说,小姑娘有点过于安静,瞧着有些可怜。
姜沁想到这两天林晓雨家中有事请了假,今天才回来继续上班,不过眼下她情况,自己都还需要被人开导,也就到底打消开导别人的想法。
全身心投入工作,一忙忙到闹钟响。
姜沁照例进去询问霍斯礼午餐是吃酒店餐,还是公司餐厅,她好为他安排准备,得到冷冰冰,似乎还带着余怒的三个字。
“出去吃。”
姜沁保持职业微笑的脸稍僵了下,很快重新笑起,“好的霍总。”
出到外边,就要坐下继续办公,到座椅旁,忽然小腹隐痛。
微一顿,反应过来什么,拉开抽屉拿了片卫生巾,姜沁出门往洗手间去。
从洗手间出来,姜沁有些失望,并没有来例假,不过往月一旦有这感觉,基本就是要来了,大概就在这两天。
调整了下心态,姜沁继续办公,到十二点,林晓雨轻声走到她跟前提醒她下班了。
“嗯。”姜沁点头,微笑,“你去吃饭吧,中午好好休息下。”
林晓雨应了声,姜沁正敲字回复邮件,话落就移开视线对上电脑屏幕,过了会儿才注意到林晓雨没走,“还有事?”
林晓雨看了眼霍斯礼办公区域的方向,看向姜沁,压低声,“刚才前台进来放了个东西在沁姐你桌上,说是谁给你的礼物,然后被霍总拿进去了。”
不问就取视为偷,霍斯礼能干出这种事,姜沁实在意外。
但转念一想,倒也正常,婚内出轨都能干,这在他看来不就是小事一桩?
林晓雨弯身说完这话,直起身,“那沁姐,我去餐厅啦,下午见。”
姜沁微笑点头,林晓雨离开,姜沁笑容转瞬消散。
回复完手头这封,锁定屏幕,姜沁起身往里走。
只是还没走到里间,门外就响起霍斯礼特助何旭的声音。
“姜秘书,黎小姐来了,麻烦通传霍总。”
姜沁步子一顿,然而不等她说话,高大的身影从里间出来。
男人目不斜视往门口走,就像没看见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姜沁心头燃烧的火苗忽然停滞,她转过身,将人叫住,“霍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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