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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陈默林悠然结局+番外小说

拾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默走出县医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傍晚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他赢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卫生所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场风波结束了,陈默和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小平房家里。正值下午饭点,这件事情早已在陈默等人未到家就传遍了整个胡同,邻里邻居都恭喜着陈默沉冤得雪,恢复了名誉。“小默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拉着陈默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陈默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拍着陈默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陈默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再次回到这个记忆中的家,心里思绪万千。斑驳的黄土砖墙,低矮的木门,狭小的院子,这一切都如...

主角:陈默林悠然   更新:2025-02-22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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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悠然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陈默林悠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拾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默走出县医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傍晚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他赢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卫生所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场风波结束了,陈默和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小平房家里。正值下午饭点,这件事情早已在陈默等人未到家就传遍了整个胡同,邻里邻居都恭喜着陈默沉冤得雪,恢复了名誉。“小默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拉着陈默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陈默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拍着陈默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陈默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再次回到这个记忆中的家,心里思绪万千。斑驳的黄土砖墙,低矮的木门,狭小的院子,这一切都如...

《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陈默林悠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陈默走出县医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傍晚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他赢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卫生所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场风波结束了,陈默和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小平房家里。正值下午饭点,这件事情早已在陈默等人未到家就传遍了整个胡同,邻里邻居都恭喜着陈默沉冤得雪,恢复了名誉。
“小默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拉着陈默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陈默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拍着陈默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陈默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再次回到这个记忆中的家,心里思绪万千。斑驳的黄土砖墙,低矮的木门,狭小的院子,这一切都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他仿佛回到了上一世,那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年代。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林母看着在看守所度过几日的陈默,满眼心疼,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小默,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肉票递给陈默,“去,割点肉,好好补补。”陈默接过肉票,入手的粗糙质感让他心头一暖,这是一张7毛钱的肉票,在这个年代,可是难得的美味。
“妈,还是您留着吃吧,我在看守所里吃得挺好的。”陈默将肉票推了回去,他知道家里的条件并不宽裕。
“拿着拿着,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林母将肉票塞回陈默手中,语气不容置疑。
陈默拗不过林母,只好揣着肉票,插着兜走进国营商店。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柜台上,照亮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罐头、饼干、糖果等,虽品种不算繁多,数量亦是寥寥,却也足以勾起人心底的一丝渴望。许多货架如同被时光遗忘的角落,空空如也,默默诉说着那个年代的独特记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香料味道。
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售货员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几个顾客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商店里,挑选着商品。
陈默走到肉柜前,递给售货员肉票。“同志,割七毛五花肉,肥的多点啊。”
售货员接过肉票,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番。“哟,这不是陈默吗?没事啦?恭喜恭喜啊!”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称肉、割肉、包肉。
“谢谢啊。”陈默接过用油纸包好的猪肉肉,好奇地问道,“今天这国营商店怎么这么萧条?”
售货员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厂里已经两个月都开不出工资了,大家都没钱,能不萧条吗?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啊。”她将找零递给陈默,又补充了一句,“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售货员的话一下子提醒了陈默。
1983年,因为成本增加,铜城冶炼厂的确从盈利转为了亏损。年底,大批职工即将面临下岗的危机。
也是在那一年,厂里为了能活下去,提出“一家只允许一名职工在厂里”的指标,父亲为了保住他的工作主动下岗。下岗后的父亲只能常年在外打工,最终累坏了身体,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
思及至此,陈默心头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他捏紧了手中的肉,油纸的褶皱硌得他手心生疼,却丝毫感觉不到。
前世的经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父亲佝偻的身影,母亲暗自垂泪的画面,一遍遍地在他眼前闪现。他知道,他必须改变这一切!
他匆匆付了钱,转身快步走出国营商店大门。
夕阳西下,坑坑洼洼的土街道两旁的杨树被染成一片金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叹息。几个孩子在路边追逐嬉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却丝毫没有感染到陈默。他的内心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巨石。
回到家,陈默将肉递给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买了肉,晚上咱们包饺子。”
林母接过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妈这就去准备。”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陈默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思绪万千。
他知道,他重生的意义不仅仅是为自己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家人,改变他们的命运。
他抬头望向天空,夕阳已经落山,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星星开始闪烁。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切挑战。
“小默,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了陈默的思绪。
陈默起身走进厨房,看到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怎么样?好吃吗?”林母一脸期待地看着陈默。
陈默点点头,咽下饺子,笑着说道:“好吃,妈做的饺子是最好吃的。”他夹起另一个饺子,递到母亲嘴边,“妈,你也吃。”
林母笑着张开嘴,吃下了饺子。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吃着饺子,聊着家常。屋子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氛,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幸福的笑容。
吃完饭,陈默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售货员的话,以及父亲为了保住他的工作而下岗的场景。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厂里的亏损问题,才能避免年底的下岗潮。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前,点亮台灯,拿出纸笔,开始思考起来。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年轻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他必须利用自己前世的经验和知识,带领厂子走出困境!

最终,在父母和葛爽的劝说下,林悠然艰难地点了点头。葛原见林悠然答应,心里暗骂一声“蠢货”,但他脸上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迫于压力,他清了清嗓子,看向陈默,语气强硬地说道:“陈默,既然你执意要验,那就验吧!但是,这笔费用,必须由你自己承担!”
1983年,DNA检测技术在国内尚属新鲜事物,费用高昂,以陈默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几乎难以负担。葛原此举,也是想借此逼迫陈默放弃。
他笃定陈默拿不出这笔钱。
陈默听到葛原的话,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没问题,费用我出。”他眼神清澈,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知道,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这笔钱,他必须出!
张援朝见双方都同意进行DNA检测,便立刻安排陈默和林悠然前往医院进行采样。他看向身旁的年轻警察,吩咐道:“小李,你带他们去医院,务必保证采样过程的公正性。”小李敬了个礼,大声应道:“是!”
陈默跟着小李走出审讯室,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这一步,是他重生之后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陈默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到来。
“走吧。”陈默率先迈步,走向门外明亮的阳光里。
林悠然紧咬嘴唇,脸色苍白,跟在陈默身后。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没想到陈默竟然真的答应了做DNA检测,更没想到他居然能承担得起高昂的费用。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一丝恐惧。
小李走在两人中间,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派出所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孩子们追逐嬉闹,一派热闹景象。阳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陈默一行人走出派出所,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了一下。
街道两旁是低矮的砖瓦房,墙上刷着“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少生优生幸福一生”等标语,斑驳的墙皮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街道上,几个穿着蓝色工装,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工人说说笑笑地驶过,车把上挂着装着饭盒的网兜。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油条的香味,这是属于1983年的独特气息。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派出所门口,小李打开车门,示意陈默和林悠然上车。陈父陈母和林父林母则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们。
陈默对父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安心,随后便上了车。林悠然犹豫片刻,在林母的搀扶下,也缓缓地上了车。她低着头,不敢看陈默,脸色依旧苍白。
吉普车一路颠簸,驶向铜城县医院。
医院是栋两层小楼,墙皮脱落,露出斑驳的红砖。门口挂着“铜城县人民医院”的牌匾,字体已经有些模糊。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中药的苦涩,令人有些不适。挂号处排着长队,大多是穿着朴素的工人和农民。候诊区,病人和家属们坐在长椅上,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不安。
进入医院后,小李带着陈默和林悠然来到二楼的妇产科。80年代的医院条件简陋,取样室只有一间,面积不大,墙角的铁皮柜子掉了漆,露出锈迹斑斑的铁板。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简易的检查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床单洗的有些发黄,上面还有一些污渍。
“陈默,你先进去吧。”小李指着取样室说道。
陈默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医生是个戴着厚底眼镜的中年女人,她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微笑。她递给陈默一个装着酒精棉球的小铁盒和一根细长的针管,“用酒精消毒后,扎一下手指,挤几滴血出来就可以了。”
陈默按照医生的指示,熟练地完成了采血。走出取样室,他示意林悠然进去。
林悠然站在门口,双腿有些发软,她紧紧抓住林母的手,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悠然,进去吧,没事的。”林母轻轻拍了拍林悠然的手,安慰道。
林悠然深吸一口气,目光闪烁,极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最终还是在林母的搀扶下,走进了取样室。
取样室的门关上后,葛爽走到陈默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陈默,我看你一会怎么跪下求饶!”
陈默冷笑一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一会别是你跪下求我!”
葛爽不屑地“嘁”了一声,扭过头去,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盯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一切似乎都在正常运行,取样室外一片宁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心思,焦急等待中。
陈默双手插兜,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墙壁,墙上“优生优育,幸福一生”的标语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褪色剥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时代的变迁。他脑海里飞速运转,回忆着前一世种种,葛原和林悠然丑恶的嘴脸,父母辛酸的泪水,像电影画面般一幕幕闪过。这一世,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葛爽斜靠在墙边,时不时轻蔑地瞥一眼陈默,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想象着等结果出来后,陈默身败名裂,跪地求饶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得意。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叼在嘴里,正要点燃,却瞥见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又悻悻地将烟放回口袋,烦躁地用脚尖踢着地面。
林父林母坐在长椅上,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偶尔交换一下担忧的眼神。林母的手紧紧攥着一方已经洗得发白的帕子,指节泛白。她时不时地看向取样室的门,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林父则紧锁眉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父陈母,他们虽然也焦急万分,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坚定。陈母紧紧握着陈父的手,仿佛在汲取力量。陈父则不时地拍拍陈母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不久后,取样室的门打开了。林悠然咬着嘴唇,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踉跄着走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林母见状,急忙起身扶住林悠然,“悠然,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悠然虚弱地摇了摇头,靠在林母身上,身体微微颤抖。她看了一眼陈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看见林悠然的样子,坐在长椅上的葛原狠狠瞪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林悠然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样本被送往检测,林悠然知道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拆穿,全身颤抖着靠在林母身上,内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而葛原则时不时就瞪她一眼,意在威胁她不要乱说话。
由于样本加急,在几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小李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快步走到张援朝面前,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报告张书记,检测结果出来了!”
张援朝接过牛皮纸袋,神情严肃地打开了它,取出里面的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诊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援朝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张援朝看完文件,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陈默和林悠然身上。

陈默注意到林悠柔的目光,他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车厢里尴尬的沉默。他转头看向葛爽,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副段长,林悠柔同志是来实习的,不是来让你‘罩’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完成厂里交给你的任务吧。”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葛爽一眼。
葛爽被陈默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他双手抱胸,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林悠柔,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和恼怒。
林悠柔感激地看了陈默一眼,轻声说道:“陈段长,你能给我讲讲现在的铜城冶炼厂吗?”她微微侧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陈默点点头,开始讲述起来。“铜城冶炼厂现在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企业,主要负责铜矿的开采和冶炼。去年,那可真是一段辉煌的时光,咱们的产量傲视群雄,稳稳占据了全国铜产量总值的七成。”
随后,他简要介绍了厂里的情况,以及目前面临的一些困境。他说话时,语气平稳,条理清晰,让人很容易理解。
坐在对面的吴育哲和其他几个大学生也纷纷表示了对铜城冶炼厂的兴趣,希望陈默能给他们讲讲铜城冶炼的历史。
陈默欣然同意,开始娓娓道来。
葛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似乎对陈默的话不屑一顾,但耳朵却竖了起来,偷偷听着陈默的讲述。
陈默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铜城冶炼厂的历史:“铜城冶炼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当年,国家地质勘探队在铜城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发现了丰富的铜矿资源,从此,这片沉寂的土地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他顿了顿,环视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国家开始大力发展铜城冶炼厂,一批又一批来自五湖四海的建设者,扛着‘支援大西北’的旗帜,扎根铜城,住在土窑洞,喝着雨滘水,开始了‘住在折腰山,干在折腰山,埋在折腰山’的艰苦生活......”
陈默以一种绘声绘色的姿态,缓缓铺陈开铜城冶炼厂那段波澜壮阔的艰辛发展历程。
从最初那一声震撼山谷的爆破轰鸣,到工人们汗水浸透衣衫,首次深入矿脉的坚韧探索;直至那决定性的一刻,第一炉炽热的铜水在炉火中喷薄而出,闪耀着希望与奋斗的光芒。
他讲述得如此细腻入微,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被时间精心雕琢,又恰似他亲身穿越了那段风云变幻的岁月,将往昔的辉煌与不易,一字一句,温暖而深沉地传递给听众。
他的语气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将那段充满激情和奉献的历史,展现得淋漓尽致。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陈默的声音在回荡。大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向往。就连一直对陈默不屑一顾的葛爽,也忍不住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为了建设这座工厂,为了发展祖国的有色金属工业,无数的先辈们付出了青春和汗水,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陈默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低沉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缅怀。
“陈段长,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吴育哲忍不住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陈默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父亲就是一名老冶炼工人,他亲身经历了那段艰苦的岁月,他经常给我讲起那些感人的故事......”
葛爽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切,吹牛谁不会啊?我还说我爷爷参加过长征呢!”
他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的表情。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挑衅,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年,为了开采矿石,工人们需要用最原始的工具,一锤一锤地敲打着坚硬的岩石。冬天,寒风刺骨,他们的手脚冻得通红,甚至开裂;夏天,烈日炎炎,他们汗流浃背,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陈默的讲述,让大学生们仿佛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他们仿佛看到了那些为了国家建设,不畏艰辛,勇于奉献的先辈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庄严肃穆,每个人都沉浸在陈默的讲述中。
葛爽见陈默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心中更加不爽。他再次打断陈默的讲述,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陈默,你就别在这吹牛了!你说的这些,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以为你是谁啊,故事大王啊?”
他说完,还故意哈哈大笑起来,试图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嫉妒和不满。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嘲讽,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副段长,你说的对,这些故事也许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无法理解。我只是想告诉大家,铜城冶炼厂的今天,是无数先辈们用汗水和鲜血换来的。我们应该珍惜现在的一切,努力工作,为厂里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葛爽一眼。

陈默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通知上。
这张通知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卷曲,显然已经张贴了一段时间。
通知大致内容是,国家为了进一步推动铜城冶炼发展,让铜城冶炼在全国更创辉煌,派遣京都工业大学5名大学生前往铜冶炼工作实习。
“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陈默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抚摸着通知上的文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大学生在全国都是凤毛麟角,个个都有着光明的前途。
大学生固然可贵,但陈默欣喜的原因并非国家为铜冶炼派遣大学生,而是因为在这5名大学生里有对他一生影响至深的人。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前世的点点滴滴。如果他没有记错,吴育哲和林悠柔这一次就在被派遣的5名大学生其中。
“吴育哲......”陈默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
吴育哲,那个京都的富家子弟,冶炼行业的高材生,高高的个子可是全厂的独特标致。当年陈默与他强强联手,为铜城冶炼厂创造了多次奇迹。两人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携手力挽狂澜,成就了彼此,一个成了董事长,一个成了总工程师,也成就了一段珍贵的友谊。
想到这里,陈默忍不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往事如烟,如今一切都要重新开始,眼里满是期待。
“还有林悠柔......”陈默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
林悠柔,林悠然的妹妹,同样是知青,却与姐姐截然不同。温柔善良的她,给了陈默难得的温柔和理解。前一世,只有她一直相信陈默的清白,并在陈默入狱后给予帮助。陈默终身未娶,同样林悠柔也终身未嫁。如果陈默没有一再纠缠林悠然,也许林悠柔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当然,这位化工行业的高材生也为铜城冶炼做出了非常多的贡献。
“明天就到金城了......”陈默看着通知上的日期,心中暗暗盘算着。他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迎接这两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
他伸手将通知从宣传栏上轻轻揭下来,小心地折叠好,放进口袋里。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陈默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宣传栏,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修长,脚步坚定而有力。
回到家,推开略显破旧的木门,昏黄的灯光从屋内透出来,映照出父亲母亲忙碌的身影。
“爸妈,我回来了。”陈默走到母亲身边,轻声说道。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林母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说道,眼角的皱纹里充满了慈爱。
陈默点点头,走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简单地洗了洗手。
陈默洗完手,走到饭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一碟咸菜,一碗稀饭,还有一小碟炒鸡蛋。
昏黄的灯光洒在桌子上,映照出食物朴素的颜色。鸡蛋炒得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在清贫的家中显得格外珍贵。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感受着鸡蛋的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林母坐在他对面,慈爱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往他碗里夹菜。“慢点吃,别噎着。”
陈默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看着母亲关切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父母的爱是他最大的动力。
“妈,厂里最近效益不太好,您和爸平时省着点花。”陈默看似随意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唉,可不是嘛。”林母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厂里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家里的积蓄也快花光了。你爸今天下班又忙着去跑运输了,希望能多赚点钱。”她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陈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只有尽快解决厂里的问题,才能真正改善家里的生活。
他默默地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拿到厨房洗刷干净。水流哗哗作响,冲刷着碗筷上的油污,也冲刷着陈默心中的焦虑。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默拿出纸笔,借着昏黄的灯光,开始起草关于改进硫化铜精矿冶炼技术的方案。
他将2024年的先进技术与1983年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力求找到一条最适合铜城冶炼厂发展的道路。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房间里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方案的改进并非易事,陈默需要考虑诸多因素,包括设备的更新换代,原材料的供应,以及工人的技术水平。他需要在现有条件的基础上,尽可能地提高金属回收率,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
他反复推演着各种方案,不断地修改和完善。他将2024年的先进技术进行拆解和重组,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又能适应1983年的实际情况。
他仔细思考着如何将方案呈现给即将到来的实习大学生,以获得他们的支持。
他知道,这些大学生都是高材生,拥有扎实的理论知识和创新的思维,他们的加入将会为厂里的技术改革注入新的活力。特别是吴育哲和林悠柔,他们的专业知识和对他的信任,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房间里的灯光也显得愈发昏暗。陈默终于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的凉意。他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色,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新的一天,新的挑战即将到来,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换上那套特意找出来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对着镜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匆匆出门,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陈默来到厂区门口,保安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鼾声。他轻轻地推开门,一个身材臃肿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陈默没有打扰他,径直走进了厂区。
清晨的厂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二氧化硫味,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气味。路边的杨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为这略显冷清的厂区增添了一丝生气。
陈默径直走向办公楼,他需要找到张援朝,争取和他一起去火车站迎接实习大学生。
他来到张援朝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张书记,您在吗?”
“进来。”张援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陈默推门而入,看到张援朝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张书记,打扰您了。”陈默走到张援朝面前,恭敬地说道。
张援朝抬起头,看到是陈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小陈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张书记,我听说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今天早上就要到了,我想申请加入欢迎队伍,一起去火车站迎接他们。”陈默开门见山地说道。
张援朝放下手中的文件,沉吟片刻,“小陈啊,你去火车站干嘛?欢迎队伍有厂办的人负责就行。”
陈默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张书记,这批实习大学生都是高材生,我想提前跟他们接触一下,了解他们的专业特长,以便更好地安排他们的实习工作。”他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其中有两位学生,一位是化工专业的,一位是冶金专业的,正好是我们厂里目前最需要的专业人才,我想跟他们探讨一下关于改进硫化铜精矿冶炼技术的方案。”
张援朝听到这里,来了兴趣,他坐直身体,看着陈默,“哦?你还有改进冶炼技术的方案?”
“是的,张书记,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已经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了。”陈默语气坚定地说道。
张援朝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这样吧,你这会就去车队和厂办主任老李一起去火车站接这些学生。”
“谢谢张书记!”陈默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小陈,好好干,厂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能为厂里做出更大的贡献。”张援朝鼓励道。
“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默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快步走在厂区的道路上,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握紧了手中的通知,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今天,他将见到两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而这,也将会是他改变命运的开始。
可当他看见在车队同样等待的熟悉身影后,脸上再没有了笑容。
“陈默,你大爷的,你怎么也在这!”葛爽厌恶的喊道。

陈默扯着嗓子问道:“李主任,还有多长时间到金城?”
坐在副驾驶室的李主任回头看了一眼后斗上颠簸的两人,大声回应道:“还有两个小时呢!”
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卡车剧烈地颠簸着,陈默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他用手紧紧抓住车厢边缘,以保持身体平衡。
见陈默没有理自己,葛爽摸了摸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露出了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洋洋得意地说道:“我是去接我小姨子,林悠然的妹妹,林悠柔。陈默,你呢?去干嘛?”
他特意提高了音量,似乎生怕陈默听不见。说完,他还不忘挑衅地瞥了陈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优越感。
陈默转头看向葛爽,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去接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为厂里的技术革新做准备。”
他特意强调了“技术革新”四个字,他知道,这是葛爽的痛点。
果然,葛爽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屑地说道:“技术革新?就凭你?一个初中生,懂什么技术?”
他挺了挺胸脯,骄傲地说道:“我可是冶炼中专生,未来的冶炼技师!你跟我比,差远了!”
“学历不代表能力,葛副段长。”陈默语气依旧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嘲讽。“况且,厂子效益不好,马上面临裁员,你这个准冶炼技师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了吧?”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葛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你胡说八道!厂子效益不好,是因为你这种尸位素餐的家伙太多!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自己提交辞呈,别到时候被开除了,丢人现眼!”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滚”的手势。
“葛副段长,与其担心我,不如先想想自己吧。”
陈默白了葛爽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窗外。
路边的景色飞速倒退,黄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味道。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眠加上路途颠簸,让他感到有些疲惫。
葛爽被陈默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急败坏地骂道:“陈默,你只会耍嘴皮子!”
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车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叫嚣,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假寐。路上的颠簸,让本就熬了一夜书写方案的陈默昏昏欲睡。他需要养精蓄锐,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葛爽见陈默睡着了,暗骂一句“装模作样”,便挪到车厢的另一个角落,也闭上了眼睛。
卡车继续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声和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阳光透过车厢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勾勒出他们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平静安详,一个阴沉扭曲。
两个小时以后,卡车终于到了金城火车站。颠簸的土路让卡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吃尽了苦头。林主任拍了拍后斗,陈默和葛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醒来。
一下车,葛爽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他拍了拍浅蓝色确良衬衫上的灰尘,又用手随意地抹了把脸,随后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略显凌乱的油头。
他一边整理,一边还不忘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人来人往的金城火车站广场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葛爽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灰尘的的确良衬衫,皱了皱眉,不满地嘟囔道:“这破路,真是脏死了!我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陈默这时才慢悠悠地准备跳下车,他扶着车厢边缘,小心地往下探了探脚。不料,葛爽正好站在车下,陈默这一脚下去,正好踩在了葛爽的脚背上。
“哎哟!”葛爽一声惨叫,一个没站稳,立马摔了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地趴在了地上。他狼狈地抬起头,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的确良衬衫和散乱的油头,再看看自己沾满灰土的脸,顿时怒火中烧。
陈默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弯下腰,伸出手,故作关切地说道:“葛副段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还以为你在车下等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笑意,肩膀微微颤抖。
葛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视着陈默,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陈默!你他娘的就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颤抖。
“葛副段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陈默收起笑容,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哪知道你站在车下?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葛爽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陈默的鼻子,刚要开口骂人,就被李主任打断了。
李主任黑着脸,从副驾驶室走了下来,一把拉住快要动手的两人,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里是金城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你们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丢不丢厂里的脸!”他说着,又瞪了葛爽一眼,“葛爽,你赶紧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别给大学生和老百姓看笑话!”
葛爽被李主任训斥了一顿,虽然心中依旧怒火中烧,但也只得乖乖地走到一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一边整理,一边还不忘偷偷瞪陈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李主任看着葛爽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陈默说道:“小陈,你也去帮帮忙,把横幅拉起来。”
“好的,李主任。”陈默点点头,走到卡车后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京都工业大学实习生来我厂实习指导”。他将横幅的一端递给葛爽,示意他一起拉起来。
葛爽看着陈默心里不爽的问道。“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陈默摇摇头。“接不接你小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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