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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物典当铺:只收凶物无删减全文

虫下月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是一件邪物,邪字号当然能收。”陆非把项链放回梳妆台,这玩意在手里拿久了就浑身不舒服。“只不过,直接带走项链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弄清楚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解决谢小姐的噩梦。”邪字号收邪物,从来不是只将物品带走那么简单,还包括解决附在物件上的邪灵。谢瑶显然是个聪明女人,一下子就理解了陆非的意思,问道:“我要怎么配合你?”“不介意的话,我要留下来观察一晚,弄清这项链到底怎么作祟的。”“那再好不过了!”经过这番,谢瑶对陆非的能力不再怀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天幕暗下。夜晚很快来临。四周冷冷清清,黑暗笼罩着这栋精致的小别墅。谢瑶按照陆非的建议,早早上床睡觉。陆非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拜托你了,陆掌柜!”谢瑶咬了咬牙,关...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5-02-28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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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女频言情小说《邪物典当铺:只收凶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件邪物,邪字号当然能收。”陆非把项链放回梳妆台,这玩意在手里拿久了就浑身不舒服。“只不过,直接带走项链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弄清楚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解决谢小姐的噩梦。”邪字号收邪物,从来不是只将物品带走那么简单,还包括解决附在物件上的邪灵。谢瑶显然是个聪明女人,一下子就理解了陆非的意思,问道:“我要怎么配合你?”“不介意的话,我要留下来观察一晚,弄清这项链到底怎么作祟的。”“那再好不过了!”经过这番,谢瑶对陆非的能力不再怀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天幕暗下。夜晚很快来临。四周冷冷清清,黑暗笼罩着这栋精致的小别墅。谢瑶按照陆非的建议,早早上床睡觉。陆非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拜托你了,陆掌柜!”谢瑶咬了咬牙,关...

《邪物典当铺:只收凶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一件邪物,邪字号当然能收。”
陆非把项链放回梳妆台,这玩意在手里拿久了就浑身不舒服。
“只不过,直接带走项链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弄清楚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解决谢小姐的噩梦。”
邪字号收邪物,从来不是只将物品带走那么简单,还包括解决附在物件上的邪灵。
谢瑶显然是个聪明女人,一下子就理解了陆非的意思,问道:“我要怎么配合你?”
“不介意的话,我要留下来观察一晚,弄清这项链到底怎么作祟的。”
“那再好不过了!”
经过这番,谢瑶对陆非的能力不再怀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天幕暗下。
夜晚很快来临。
四周冷冷清清,黑暗笼罩着这栋精致的小别墅。
谢瑶按照陆非的建议,早早上床睡觉。
陆非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
“拜托你了,陆掌柜!”谢瑶咬了咬牙,关灯缩进真丝被子里。
偌大的主卧一下子陷入幽暗,只有窗外的路灯隐隐透进一点光来。
第一次独自面对邪物,陆非的心里也有些紧张。
虽然跟着爷爷耳濡目染多年,理论知识很丰富,但还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他抱着背包,小心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项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树影婆娑。
主卧里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床上的谢瑶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梳妆台上的项链始终没有任何异动。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渐渐地,陆非的困意也上来了,他掐着大腿不让自己打瞌睡。
“难道多了个人,脏东西就不出来了?”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1点,陆非的腿都坐麻了,索性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项链静静地摆在镜子前,灰白泛黄的人骨珠子透着冷冷的死气,上面的古怪符号在幽暗中愈发诡异,像一只只似睁未睁的眼睛。
突然,有颗骨珠转动了下,犹如眼睛睁开!
“动了?!”
陆非顿时警铃大作,慌忙从背包里拿一把巴掌大小的桃木刀,紧紧盯着项链。
桃木辟邪,这桃木刀又经过特殊处理,对骨类的邪物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是以前有个老先生当给邪字号的,过了典当时间还没来赎,就归邪字号所有了。
可等了半天,项链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我看错了?”
陆非惊疑不定,犹豫着要不要用桃木刀试探下,身后突然响起一种诡异的声音。
嚓嚓嚓!
嚓嚓嚓!
这声响从微弱逐渐清晰,一来一回,很有规律。
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磨刀?!”
听清的时候,陆非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深更半夜,谁在磨刀?
保姆吴妈的房间在一楼,她早就回房了,谢瑶叮嘱过她晚上千万不要出来。
而且,这磨刀声明显是主卧里响起的,这里就他和谢瑶两个人啊。
谢瑶又在睡觉......
陆非转过头去,顿时一呆。
床上是空的。
谢瑶不见了!
“人呢?”
陆非几步走到床边,掀开真丝被褥。
床单还保留着谢瑶睡过的痕迹,被窝却冷冰冰的。
但陆非明明前一分钟还看到她在床上。
不过转眼间,人就没了。
陆非顿感不妙,转头看向梳妆台,心脏又是猛地一抽。
人骨项链也不见了!
“糟糕,不会出事了吧?”陆非深吸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不要慌!谢瑶才刚刚不见,肯定没走远”
嚓嚓嚓!
令人牙酸的磨刀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声音刚响起,谢瑶就不见了,这两者间应该有联系。
陆非仔细听了听,发现磨刀声是从主卧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他迈步,透过卫生间半开的门,小心朝里面望去。
宽敞的卫生间,洁白的瓷砖泛着冷冷的幽光。
一个纤瘦的人影光脚蹲在冰冷的地板砖上,背对着门口,一下一下地磨着刀。
金属与石块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
“谢小姐?”
陆非对着那个背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对方没有反应,依然一下接一下的磨着刀,动作一板一眼,像在做什么格外重要的事情。
陆非咽了咽口水,迈步走进卫生间,终于看清了些。
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后背,身上是一条洁白的裙子,然而她的皮肤比裙子还要苍白。
正是谢瑶。
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低着头,用力地打磨着。动作僵硬,双眼紧闭,像个会动的死人。
陆非心惊肉跳,一时间有些不敢靠近。
深更半夜,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蹲在黑暗中磨刀,谁看了不害怕?
这恐怕不是梦游,是被迷住了。
但诡异的是,陆非没有在她身上看到那条项链。
“不管怎么样,先叫醒她再说,太危险了!”
这种情况,贸然唤醒对方,可能会对其精神造成影响。但陆非顾不上那么多了,那被磨得又薄又利的剔骨刀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小心上前,朝谢瑶伸手。
不管谢瑶要做什么,都必须让她停下。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谢瑶,磨刀声戛然而止。
谢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在幽暗中一点点转过身,姿势极其诡异。
她光着脚,脚尖是踮着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下垂,凌乱的长发将她脸庞全部遮住。
就像被什么东西拎着脖子提起来,手里的剔骨刀闪着冷冷的寒光。
“鬼踮脚?!”
陆非的心也猛地提起来。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村长很是过意不去,连忙让人准备了一些香蜡纸钱,这就带两人去上坟。
“他的坟就在村子后面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
两人跟着老人从村子中间穿过,朝着外面的坟地走去。
陆非悄悄观察,确实没在村里看到坟头。
那铜钱为什么要往村里跑呢?
心里正奇怪着,忽然感觉到,兜里的铜钱又动了起来,似乎想往某个地方去。
陆非顺着方向张望。
那里是村子尽头,有一座比其他房子都要高的小楼,被高高的土墙和树木遮挡,阴沉沉的透着一股神秘。
“到了。”
村长在村外一处树林停下脚步。
茂密的林子里有不少坟墓,年份都不不短了,看得出确实是村子的墓地。
而村长就停在一座新坟前,墓碑上刻着赵立根之墓。
“老四你糊涂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不能乱买的!你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以后可消停点!”村长板着脸在坟前训斥一通。
接着,陆非去香。
虎子没动。
他有点不情愿,就算这老王八是鬼,也是他坑了自己。
凭什么还要给他上香?
陆非没有勉强他,趁着上香的时候,偷偷抓了一把坟头土。
弄完以后,村长又给两人道了一次歉,并再次表示他们村没有古董要卖,委婉地请两人离开。
陆非没有多说,拉着虎子就走了。
但出村不久,他就停下脚步,摸出那把坟头土。
“陆非兄弟,你要用这个土来解我的饿鬼煞?那不就是说,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饿死鬼?他自己卖自己的压口钱?”虎子满脸迷茫。
“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觉那坟不太对劲,想验证一下。”
陆非说着,蹲下身搬开一块石头,从里面捉到两只蚯蚓。然后,把坟头土洒到蚯蚓身上。
两只蚯蚓扭动细长身躯,从坟头土上爬了过去。
陆非眯起眼睛:“果然。”
“这又代表啥?”
“蚯蚓又叫地龙,生活在地下,它们最清楚那些土地不能钻。它们对这些坟头土没有反应,说明坟里没尸气。那坟是空的,做样子给人看的。”
虎子愣了半晌,恼怒地捏拳道:“合着一个村的人都是骗子?!他们怕咱找那老王八的麻烦,故意骗我们老王八已经死了?”
陆非沉吟道:“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他们直接说那个老四不在村里,不是更省事吗,为何要大费周章地修一座坟,还专门拍了遗照?”
“而且,我观察过,那坟边上有没烧完的花圈。房子里,也有挂白布布置过灵堂的痕迹。”
“我觉得他们是真的办了一场丧事,不是为了应付我们。”
虎子听得毛骨悚然:“给一个空坟办丧事,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估计这村子有秘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陆非摇头甩开这些疑惑,“咱们的目的是解你的饿鬼煞,拿到坟头土就走人。”
虎子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有戏,转而喜道:“陆非兄弟,你已经知道饿死鬼的坟在哪了吧?”
“没错,咱们晚上趁村里人睡了悄悄行动。”
太阳逐渐西沉。
山里的夜晚是来得早一些。
村子里亮起几盏零星的灯火,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呜呜声。
两个人鬼鬼祟地祟溜进村子,朝着尽头处那栋小楼靠近。
路过村长家的时候,陆非好奇地朝里望了一眼。
昏黄的灯光下,村长老两口抱着一个盆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什么,满嘴都是油。
那吃相不禁让陆非想到,虎子被饿死鬼附身时的模样。
“真有那么喜欢吃肉?”
陆非摇摇头,收回目光,和虎子两个轻手轻脚穿过村子,很顺利地来到那栋小楼前。
土坯围墙足有两米高,一把大锁挂在木门上。
楼里黑黢黢的,没有半点灯火。
“翻进去。”
围墙虽高,但对于两个二十多的大小伙来说不是难事。
两人翻过围墙,双脚落地。等了片刻,见村民没有发现后,才打开电筒,朝小楼照去。
这一照不要紧,两人都吓了一跳。
实在这是小楼太怪了,只有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格外阴森。
“这是给死人住的阴宅,阴宅不能见光,所以不能有窗户!”
陆非很快反应过来,他上前推开那扇门,顿时一股寒气从里面涌了出来。
空气泛着霉灰味,以及沉沉的死气。
手电照进去,小楼中间,一座古旧的坟墓孤零零的蜷缩着。
“我去!真有古墓!村长那老王八,果然在说谎!”虎子的眼睛瞪大,急道:“陆非兄弟,快把铜钱拿出来试试!”
陆非丢出绑着红线的铜钱。
铜钱落地便立了起来,咕噜噜朝坟墓滚去,叮的一声撞在墓碑上。
“就是这了!”
陆非心中大定。
虽然这村子处处透着诡异,但一切都比不上救虎子的命重要。
楼中没有别的事物,这小楼似乎是专门为了隐藏这座古坟而建立的。
坟墓不大,由青石砌成。大概由于常年不见光的缘故,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显得古老而破败。
“这可是饿死鬼的墓,咱们在它坟头动土,它不会闹事吧?”
“所以,动作要快!”
陆非让虎子将买的那枚铜钱放到墓碑前,对着坟墓拜了拜。
然后让虎子打着手电,他则伸手从坟头的缝隙里抠出泥土,小心地装进一个矿泉水瓶里。
虎子紧张地看着,仿佛陆非装的不是坟头土,而是他的小命。
就在两人聚精会神之时,坟墓里突然响起一种古怪的呜咽声。
“呜呜呜,呜呜呜......”
两人一愣,随后惊恐地对视一眼,慌忙后退。
那呜呜声像鬼叫一样,在这阴森的小楼格外刺耳,两人拿出三根乌黑的公鸡毛,挡在身前。
可是等了一会,并没有恐怖的东西跑出来。
陆非定了定神,壮着胆子回过头,发现那声音不是从坟墓里传出的,而是坟墓后面。
“好像不是饿死鬼。”
坟头土还没装够,现在走等于前功尽弃,陆非咬牙回去。
手电晃动,虎子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后面。
颤抖的光芒下,一张原本在遗照上的面容,映入两人眼帘。

“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
“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
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
“快跟上!”
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
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
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
“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
“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
“我们换个方向试试。”
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去!
陆非又另外试了两次,但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铜钱都是朝着村子去的。
方向明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看来它的墓就在村里。”陆非皱着眉。
“这也太怪了,把坟修在自家村里,不嫌晦气吗!陆非兄弟,不会哪出差错了吧?”虎子觉得不可思议。
“你会弄错自己家的位置吗?”
“不会。”
“它更不会。”
陆非把铜钱收起来,对着虎子一摆手。
“先进村看看情况。”
两人朝村子走去,谁知还没进村,蛇皮袋里的公鸡就挣扎起来,嘴里发出不安的咕咕声。
挣扎力度之大,虎子差点没拿住。
“这又是咋了,知道自己要被吃了?”
陆非想了想,让虎子把蛇皮袋打开,在两只公鸡身上分别拔了三根乌黑的尾巴毛。
“陆非兄弟,拔鸡毛又是干啥?”虎子充满好奇。
“有句老话,雄鸡一唱天下白,在古时候人们都认为公鸡是阳鸟,能驱散黑暗。故而,公鸡的尾巴毛能辟邪。”陆非分了三根尾巴毛给虎子。
说来也怪,他刚拔完毛,公鸡就萎靡了,不闹腾了,好像精气神被拔走了一般。
“我估计这村子有古怪,公鸡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咱们有备无患。”
“我原来以为,辟邪的宝贝都得是什么大师高僧开过光的才行,没想到公鸡毛也可以啊!”虎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顿时觉得两百块花得值。
要是从大师那买什么辟邪物平安符,没个上千块根本下不来。
两人揣好公鸡尾巴毛,拎着安静萎靡的公鸡,走进了幽深古老的山间小村。
村里的树木格外茂密,光线似乎都比外面暗一些。
房子不多,还是最老的土坯房,又窄又小的窗户后面,露出几双浑浊的眼睛,防备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啊?”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几个面黄肌瘦的老头走出来,拦住了两人。
看到他们的长相,陆非和虎子不由得对视一眼。
无论高矮胖瘦,这些老人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连手背上都长着大小不一的黑斑。
看起来格外瘆人。
“大爷,我们来找人的。”压下心中的惊诧,陆非摆出和善的笑脸。
“找谁?”为首的是个穿着褪色中山装的老头,背着手,苍老的脸上带着一股威严。
“是一位大爷,他要卖古董给我们,叫我们过来收。”
陆非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连忙把两只公鸡递过去。
“来得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人们一见到公鸡,眼珠子顿时抖了抖,浑浊的老眼里都透出光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是两位老板啊,我们真是怠慢了,快请进。”
为首的老人是村长,热情地把陆非和虎子带到他家,命人烧水泡茶。
陆非观察了下,村里虽然有几十号人口,但全是老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苍老的皮肤上遍布黑斑,看起来又沧桑又吓人。
陆非还从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遗传病。
“两位老板想买点什么?”村长看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态度十分温和地问。
陆非试探着道:“听说你们这有个古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那些都是外人乱说的,我们这种小村子哪来的古墓?就是有几件老祖宗传下来的老物件而已。”村长摆摆手。
“只要是真货,老物件也成。”陆非应付着村长,把手放进衣兜,摸到那枚铜钱。
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村子后,铜钱反而安静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老板,祖传的东西我们没想过卖。”村长抱歉地笑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卖古董?”
虎子忙道:“一个大爷,穿黑布衣服,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
他刚才也打望过了,没看到卖铜钱给他的老头。
“听着怎么像老四?但是不可能啊。”村长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老脸上均露出奇怪之色。
“老四都死了半个月了......”
“咋可能!我上个星期才见过他,死的那个肯定不是他。”虎子摇着头大声道。
听他这样说,村长和其他老人们也吃不准了,疑惑道:“别看我们都长斑,脖子上斑多的就只有老四。他的遗照就摆在家里,要不我领你们去瞧瞧?”
“好!”
当即,陆非和虎子就跟着村长,去了老四的家。
昏暗简陋的土屋里,一张黑白遗照就摆在柜子上。
虎子上前看了,相框里,削瘦的老人面无表情。虽然只露出半截脖子,但依然看得出大块的黑斑。
“就是他!”
虎子瞳孔收缩,浑身发凉。
一个死了的人,还怎么卖东西给他?
难道他当时就撞鬼了?!
那可是大白天啊!
老人们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村长重重叹气,道:“老四恐怕是咽不下那口气啊!他原来就闹着要把老祖宗留的东西卖出去,我不同意,没想到......”
随后,他就给陆非和虎子两人道歉。
“对不住啊,两位小老板,我们没想到他死后还不消停。”
虎子六神无主,求助地看着陆非:“这咋办?”
陆非也感觉脑子有些乱,想了想,道:“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去他坟前上炷香,请他安息,以后就别找我们了。”

别墅里一共就三个人。
除了陆非和谢瑶,还有谁能在外面把门锁上?
答案很明显了。
骨碌碌!
这时,人骨珠已经滚上了楼梯,像一颗颗充满恶意的眼珠,朝着两人飞快逼近。
“得赶紧出去!”
陆非没有时间思考这些,放下谢瑶,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撞击大门。
这门是实木打造,极为厚重,被陆非全力撞击,竟然只是微微颤动几下。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拼一把了!”
眼看着人骨珠距两人只剩几阶楼梯的距离,陆非顾不得肩膀的剧痛,心一横,咬破自己的中指,挤了两滴鲜血滴进香灰中。
陆非把掺了自己中指血的香灰洒在四周,形成一个圆圈,把自己和谢瑶圈起来。
圆圈刚刚连好,人骨珠就追了上来,正好被挡在外面。
人骨珠急躁地跳动,恶毒地瞪着两人,却不敢越过香火圈。
有用!
陆非微微松一口气。
活人身上三把火,俗称阳火。
两滴中指血,代表的就是两道阳火。
他将掺了中指血的香灰洒在四周,就能形成一个燃烧着阳火的保护圈。
“今晚想收服这玩意是不可能了,只能尽最大努力坚持到天亮!”
夜为阴,日为阳。
邪物通常只能在夜晚作祟,只要天一亮,那些怨魂就会回到珠子里去。
人骨珠虎视眈眈,陆非拼命地咬牙坚持。
一夜提心吊胆,感觉时间从来没有这样漫长过。
就在他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人骨珠啪地落地,变成一串项链不动了。
陆非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人骨项链暂时没有威胁了。
缓过一丝气来,陆非便强撑着擦去地上的香灰,然后背起谢瑶去下面的健身房藏好。
过了许久。
咔哒一声,锁头转动。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一张中年妇女微胖的脸庞探了进来,左右瞧了瞧后,迈步走下楼梯。
正是保姆吴妈。
“咦,人呢?”
到了健身房,吴妈没找到两人,不禁露出疑惑。
“你在找我吗?”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她大惊失色,刚回过头,一个刀把狠狠朝她砸来。
呯!
刀把正中面心,吴妈痛呼着踉跄后退,鼻血流了出来。
而陆非并不恋战,背着谢瑶一口气跑出地下室,并锁上了门。
回到客厅,他将剔骨刀扔到一边,把谢瑶放在沙发上,然后拉开厚厚的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做完这些,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虚脱般的靠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呯呯呯!
地下室的门传来砸门声以及难听的咒骂声。
陆非充耳不闻。
良久。
谢瑶在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睛。
“头好痛,我又做梦了......”
她扶着脑袋,艰难地从沙发坐起,第一时间去看脖子上的项链,却是一愣。
脖子上空空的,并没有项链。
“谢小姐,你醒了。”
陆非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谢瑶转头,看到陆非端着两盘子吃的从厨房走出,他虽然看起来很疲惫,但神色很平静。
“陆掌柜,我是不是得救了?”谢瑶连忙问。
“是的。”
陆非将一盘吃的放在谢瑶面前,而自己则拿着另一盘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得到陆非肯定的回复,谢瑶紧绷的肩膀一松,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她用手捂着脸,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抱歉,我失态了。”
“无妨。”
“我昨晚好像梦到很多东西,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小姐,不着急,先吃点东西恢复精神,我慢慢跟你说。”
陆非指了指她面前的牛奶面包。
谢瑶心里着急,喝了两口牛奶后,就用眼睛看着陆非。
“这条项链不是简单的人骨项链,而是一种人为刻意制作的邪物,叫做吸魂链。”
陆非将人骨项链放在茶几上,一边吃东西,一边慢慢地说道。
“用人骨制作成的饰品,除了嘎巴拉以外,还有一种类型。”
“有些人为了纪念逝去的爱人,会将死者的骨头制作成饰品佩戴在身上,虽然有些变态,但心情还能理解。”
“而你的这条项链不一样,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将其扒皮取骨而制成的。所以,怨气极大。”
“只要有人戴上这条项链,被折磨而死的鬼魂就会将怨气发泄在佩戴者身上,每天晚上作祟,将佩戴者折磨得精神崩溃。”
“佩戴者神魂不稳之时,就是将其魂魄吸走进项链之时。”
“每一颗人骨珠,都代表一个充满怨念的魂魄。”
“你梦见的那些黑影,就是在你之前被吸进项链的魂魄。它们都将怨气,通通发泄在你的身上。”
“它们会随着佩戴的时间增加,一个接一个的出来折磨你,直到把你的魂魄吸进项链为止。”
谢瑶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极为惨白。
“如果我没有找到你,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就死了?”她颤声问。
“不,你不会死。”陆非却摇头,“你会变成一个没有魂魄的活死人,只听从项链主人的命令。”

此时的谢瑶,已经不是她本人了。
陆非全身紧绷。
僵硬地对峙两秒,谢瑶的身体忽然一动,却不是朝陆非扑而来,反而踮着脚跑了出去。
“谢小姐!”
陆非赶紧追上。
然而,昏暗的主卧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跑得那么快,却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陆非急地满头大汗。
被邪物控制,会做出许多无法理解的可怕事情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害自己。
“主卧没有,那就是跑到楼下去了!”
陆非跑出主卧,站在走廊朝下望去。
宽阔挑空的客厅,只有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细碎的微光,整个一楼全部隐没在黑暗中。
像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到谢瑶在哪里。
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顺着楼梯急急朝下跑去。
才跑几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扑,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摔下去。
陆非拉开裤管,看到脚腕上多了一道乌黑的爪印,那一块皮肤变得麻木没有知觉。
陆非抓起一把香灰朝四周洒了去。
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褪去了。
然后,他用手抓着扶梯,沿着楼梯一步步小心往下,终于来到一楼。
厚厚的双层窗帘被拉上,整个一楼密不透风,阴森而死寂。
陆非小心地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正在小心找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连忙转身,刚好看到谢瑶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他立刻追过去,发现这后面还有一扇门。
门半开着,门板微微晃动,冷冷的阴气从里面透出来。
陆非抬起手机。
黯淡的光芒下,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映入他的眼帘,谢瑶苍白的身影鬼魅般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是地下室。”
陆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次下楼的过程很顺利,地下室空间开阔。
这里是专门的健身房。
“谢小姐!”
转过弯,陆非终于看到了谢瑶。
那里健身房的尽头,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
谢瑶面向镜子站在中间,披头散发,嘴里不停地重复什么话。
那诡异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她到底在说什么?”
陆非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夺走她手里那把剔骨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谢瑶,等到靠近了以后,一把抓向她拿刀的手腕。
谢瑶猛地转过身来,反手抓住陆非的手腕,凌乱的长发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陆非。
下一刻,陆非惊骇地看到,镜子里,她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黑影。
镜子里,那些黑影动手了。一双双扭曲黑手揪住谢瑶的脑袋,将她的影子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魂魄!它们想把她的魂魄扯出来!”
陆非的眼睛瞪得极大。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项链是什么了。
吸魂链!
可以吸走人的魂魄的项链,用极为残忍的方法制造,每一颗骨珠,都能容纳一个怨魂。
那些黑影,就是被吸进项链的魂魄。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谢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找到机会绕到谢瑶身后,将桃木刀用力扎向镜中的黑影。
咔嚓!
桃木小刀和镜子同时碎裂,镜面蛛网般的裂缝遍布,黑影扭曲着消失,一颗颗人骨珠子凭空散落在地。
谢瑶软绵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剔骨刀叮咚落在一边。
但那人骨项链并未罢休,灰白的珠子骨碌碌地朝两人滚来。
这玩意太凶了,桃木刀只用了一次就失去了作用。
陆非连忙背起谢瑶,拼命跑上楼梯,一口气跑到入口处。
可门却关上了。
陆非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他用力扭动门把手,竟然打不开。
门是从外面反锁的!
陆非大惊。
是谁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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