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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八零,下放教师不嫁糙汉军官.江若瑶何东结局+番外

小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老师,你平反的事有眉目了,回北城指日可待!”校长和蔼地告诉江若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江若瑶腼腆地笑笑,并未因能回北城而欣喜。“陈校长,其实我这次找您是想要份结婚申请。”校长闻言十分欣喜,迅速抽出张结婚申请递给江若瑶,“江老师想继续留在南乡县成家立业真是太好了。”江若瑶谢过校长,回家填好结婚申请,虔诚地将它放入书桌的抽屉里。刚入夜,睡梦中的江若瑶被一股浓烈的焦糊味熏醒,只见门板被火烧得滋滋作响,火苗在房间内四处窜动。她惊了一跳,披上被子准备往外冲,忽然想起抽屉里的结婚申请,又毫不犹豫地折回将其取出。最终,江若瑶裹着被子冲出火场,周围的居民发现异常纷纷赶来救火。江若瑶被烟雾熏得头晕目眩,大口呼吸几下才缓过来,手中的结婚申请不知何时已被...

主角:江若瑶何东   更新:2025-03-01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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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瑶何东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下放教师不嫁糙汉军官.江若瑶何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老师,你平反的事有眉目了,回北城指日可待!”校长和蔼地告诉江若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江若瑶腼腆地笑笑,并未因能回北城而欣喜。“陈校长,其实我这次找您是想要份结婚申请。”校长闻言十分欣喜,迅速抽出张结婚申请递给江若瑶,“江老师想继续留在南乡县成家立业真是太好了。”江若瑶谢过校长,回家填好结婚申请,虔诚地将它放入书桌的抽屉里。刚入夜,睡梦中的江若瑶被一股浓烈的焦糊味熏醒,只见门板被火烧得滋滋作响,火苗在房间内四处窜动。她惊了一跳,披上被子准备往外冲,忽然想起抽屉里的结婚申请,又毫不犹豫地折回将其取出。最终,江若瑶裹着被子冲出火场,周围的居民发现异常纷纷赶来救火。江若瑶被烟雾熏得头晕目眩,大口呼吸几下才缓过来,手中的结婚申请不知何时已被...

《觉醒八零,下放教师不嫁糙汉军官.江若瑶何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老师,你平反的事有眉目了,回北城指日可待!”
校长和蔼地告诉江若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江若瑶腼腆地笑笑,并未因能回北城而欣喜。
“陈校长,其实我这次找您是想要份结婚申请。”
校长闻言十分欣喜,迅速抽出张结婚申请递给江若瑶,“江老师想继续留在南乡县成家立业真是太好了。”
江若瑶谢过校长,回家填好结婚申请,虔诚地将它放入书桌的抽屉里。
刚入夜,睡梦中的江若瑶被一股浓烈的焦糊味熏醒,只见门板被火烧得滋滋作响,火苗在房间内四处窜动。
她惊了一跳,披上被子准备往外冲,忽然想起抽屉里的结婚申请,又毫不犹豫地折回将其取出。
最终,江若瑶裹着被子冲出火场,周围的居民发现异常纷纷赶来救火。
江若瑶被烟雾熏得头晕目眩,大口呼吸几下才缓过来,手中的结婚申请不知何时已被烧成灰烬。
她的手被燎出了几个火泡,黑黢黢血肉模糊,钻心的痛曼延至四肢百骸。
“若瑶,你没事吧。”一双温暖的大手将江若瑶扶起,四目相对时江若瑶红了眼眶。
来人便是南乡县军区营长宋闻璟,也是江若瑶想嫁的男人。
他们相恋六年,感情水到渠成,本约好明日一起向单位递交结婚申请,可如今她这份却被烧成灰烬。
江若瑶摇头道:“我没事,但申请被烧毁了。”
宋闻璟宠溺地刮了刮江若瑶的鼻尖,江若瑶顿时羞红了脸。
“傻姑娘,申请没了可以再写,你若没了我到哪哭去?”
火被大家齐心协力扑灭,但房子已被熏黑无法住人,江若瑶跟着宋闻璟回到他的住处。
他们之间的交往发乎情止乎礼,如今江若瑶就要住进宋闻璟的家中,多少有些忐忑和羞赧。
刚到家门口,宋闻璟还未来得及掏钥匙,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便将门打开,热情地呼唤着宋闻璟。
“闻璟回来了,在外忙碌一天饿了吧,我为你做了小吊梨汤当夜宵。”
此刻女人看到了宋闻璟身后的江若瑶,她眉头一蹙很快又舒展开来,而站在她身旁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姑娘眼神中的敌意却未减半分。
宋闻璟连忙介绍起来,“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范玉蓉和她的女儿佟小梅,玉蓉的丈夫意外身亡便带着女儿来县里讨生活,如今她在一家裁缝铺当学徒,暂时借住在我家中。”
范玉蓉牵着佟小梅让开一条道,“你就是若瑶妹子吧,我经常听闻璟提起你,快请进!”
江若瑶心里不是滋味,她原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入住宋闻璟家的女人。
此刻范玉蓉俨然一副女主人模样忙前忙后地招呼着她,而她就像客人般局促不安。
范玉蓉一手端着梨汤,一手像江若瑶探去,“若瑶妹子,来尝尝我的手艺。”
她碰触到江若瑶手上的伤口,一用力将指甲深深嵌入江若瑶的肉中。
江若瑶“啊~”的一声甩开范玉蓉,范玉蓉立刻往下倒去顺带着梨汤也洒了满地。
“坏人,你推我妈妈!”佟小梅冲上来猛踢了江若瑶一脚,转身将范玉蓉扶起。
范玉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质问江若瑶,“若瑶妹子,你是不是不欢迎我,既然这样我立刻带着小梅走,不打扰你和闻璟了。”
宋闻璟立刻上前安抚这对母女将她们送入主卧,待二人情绪平稳后他又折回对江若瑶说教。
“我们牛首村就是这么个传统,出门在外村民之间要互相照拂,你作为我们老宋家的媳妇也应当恪守礼仪。”
“你不要厌弃玉蓉和小梅,谁还没个难的时候,说不定将来你还要找她们帮忙呢。”
江若瑶只觉得荒唐,刚想反驳却被宋闻璟推搡着进入客卧,不给她辩白的机会。
“今天你累了,早点休息。”
“你要和她们一起睡主卧吗?”江若瑶声音冷若寒冰。
宋闻璟点点头,“小梅曾亲眼看见自己爸爸在庄稼地被野猪咬死,她每晚都会做噩梦,玉蓉说我和她们睡一屋,小梅晚上才没那么害怕。”
主卧里,范玉蓉拿着软皮尺丈量宋闻璟的身材,说是想为他和江若瑶的婚礼置办一套喜服当作贺礼。
范玉蓉的指间像火苗在宋闻璟身上四处流窜,宋闻璟心里痒痒的耳朵烫烫的。
佟小梅更添一把火上前咯吱宋闻璟,宋闻璟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若瑶躺在客卧的床上,听着主卧时不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心如刀绞。
他们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而自己却是闯入的不速之客。
江若瑶觉得结婚申请今夜被火烧掉许是老天在提醒她,是时候该好好考虑还要不要嫁给宋闻璟了。

第二日早,宋闻璟未穿军装而是换上了便装,看来今日他并不打算按照约定去部队上交结婚申请。
今天裁缝铺老板家中有事关门一日,宋闻璟也向部队请了一天调休。
范玉蓉来南乡县已有数日,宋闻璟还未尽地主之谊带她四处看看。
正巧今日是赶集日,他要带范玉蓉去逛逛置办些物什。
范玉蓉穿着一件红彤彤的棉袄,脸上笑意止都止不住,再不见昨日想走的架势,她将佟小梅带到江若瑶身边。
“若瑶妹子,小梅的转学手续已经办理妥当,今日我要和闻璟出去,你就带着小梅去南乡县小学上学吧。”
“小梅今年读二年级,赶巧要转入你们班。”
他们没有一个人询问过江若瑶的想法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宋闻璟带着范玉蓉出门,江若瑶无奈只能领着佟小梅去学校。
虽然江若瑶并不喜欢佟小梅,讨厌她总是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但作为老师,江若瑶必须对自己的学生负责。
到了教室,江若瑶看佟小梅个子矮小便安排她在第一排就坐。
可佟小梅并不领情,她径直走到教室最后面和一群调皮的男生坐在一起。
江若瑶叹了口气,上课铃响起她没空再去管佟小梅。
她在黑板上写板书时,佟小梅和男生们聊得热火朝天,全班仅有班长陈伶俐在认真听讲。
纵使只有一人在听江若瑶讲课,她也会认真备课将所学倾囊相授。
江若瑶完成板书回头看时后排已是人去楼空,教室的窗户大开,微风卷着窗帘猎猎飞扬。
这帮学生竟趁自己不注意偷溜出去,江若瑶只觉心口一阵烦躁但又不能不管。
她带着班长陈伶俐外出去寻,走过一条长街来到小河边,看到学生们站成一排面色苍白地盯着河面发呆。
再一看河面,江若瑶惊叫出声。
学生何东面色苍白张着嘴巴,在河水中浮浮沉沉,他溺水了!
顾不得那么多,江若瑶二话不说便跳进冰冷刺骨的河中将何东带回了岸上。
何东躺在岸边双目紧闭,出气多进气少。
江若瑶为他做心肺复苏,奋力按压他的胸腔。
何东吐出两口水,睫毛颤了颤。
见何东有反应,江若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准备再度按压,却被人飞起一脚踹在心口,整个人往后倒去。
“你要干什么,离我的儿子远点。”何东妈将何东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江若瑶。
江若瑶艰难从地上爬起,解释道:“我在给他做心肺复苏,请让我再给他做一轮。”
“什么心肺复苏,听都没听过,我看你是想按死他!”何东妈尖叫道。
何东爸一把揪住江若瑶的头发,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我问你,我儿子好端端地来学校上课,怎么会在河里溺水?”
还未等江若瑶开口,佟小梅赶紧抢答:“是江老师让我们来河边义务劳动,何东才会不幸落水!”
几个男生纷纷点头附和,他们可不想因此惹上麻烦,干脆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江若瑶身上。
“我们老何家世代单传,你想让我们家断子绝孙,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何东扯起江若瑶的头发就把她往河边拽,江若瑶头皮被拽得生疼,顿时没了辩白的力气。
她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们,突然觉得作为老师自己真的很失败。
教书育人这四个字她没有做到,所有的付出换来了一群白眼狼。

“你放开江老师,事实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是他们上课时间偷溜出去玩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班长陈伶俐勇敢地站出来挡在何东爸爸面前为江若瑶辩白。
何东爸爸一道锐利的眼神向陈伶俐射去,他大声质问:“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是自己找死?!”
陈伶俐的奶奶拄着拐杖赶来,一把捂住陈伶俐的嘴,拼命将她带离人群。
“求求你小祖宗,别给我惹事,你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就我们一老一小,要是他们把矛头转向你,我可护不住哟!”
陈伶俐奶奶在她耳边哀求,陈伶俐只能放弃挣扎流着泪默默离开。
“小梅,我听说你们班有人溺水,你没事吧。”范玉蓉和宋闻璟也赶到了现场。
佟小梅扑进范玉蓉怀里撒娇,“妈妈我没事,只是江老师害何东溺水,何东爸爸要惩罚她。”
江若瑶此时已被何东爸爸带到河岸边,何东爸爸正使劲将她的头往河水里按。
她看到宋闻璟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他呼喊:“我没有害何东溺水...”
江若瑶的头再次被按进了河中,剩下的一半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她只能在心里默念“闻璟,请你相信我,请你救救我。”
可当她挣扎着将头浮出水面时,却见宋闻璟侧过身子并未再看她。
江若瑶只觉心里的一根弦嘣的一声断掉了。
“若瑶妹子真是不应该,怎么不看好自己的学生,何东爸妈该有多心疼啊。”
范玉蓉憋着笑,火上浇油。
宋闻璟现在脑子很乱,从感情上而言他更愿意相信江若瑶是无辜的。
他比谁都清楚江若瑶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对待学生更是掏心掏肺。
可他是人民的子弟兵,关键时刻必须和老百姓站在一起。
宋闻璟决定让何东爸爸先出出气,等气消得差不多他再去劝一劝。
江若瑶整个人被踹入河水中,她像一只孤立无援的落汤狗,一遍遍朝岸边游,又一遍遍被何东爸爸拿树枝戳入河中。
岸上的人群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她的过往。
“我听说这个江老师曾是北城大学的讲师,六年前被下放到我们县小学。”
“学问再高又如何,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个学生都管不好。”
“何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她今天就得一命抵一命。”
初冬的河水冰凉刺骨,江若瑶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何东一阵呛咳,逐渐转醒,他在妈妈怀里痛哭,
“妈妈,我再也不敢偷偷溜到河边玩了...”
“溜”字一出,何东妈妈立刻捂住何东的嘴。
她干咳一声对何东爸爸说:“东子他爸,咱们儿子醒了,你快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何东爸爸一听儿子醒了立刻放下树枝,抱起何东就往医院跑。
江若瑶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岸,还没站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江若瑶又回到了宋闻璟家的客卧,此时宋闻璟正守在她床前,见她醒来便想伸手拂去她额边的乱发。
江若瑶只觉一阵恶心,本能地一躲,瑟缩进墙角。
见江若瑶抗拒自己,宋闻璟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我知道你今日怪我没救你,但没看好学生确实是你的错,你应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一定的代价。”
江若瑶点点头,淡淡道:“对,我不光要为没看顾好学生付出代价,还要为遇人不淑付出代价。”
宋闻璟是个直性子的人,最烦别人说话拐弯抹角夹枪带棒,他的火蹭一下被点燃。
“你明知道我身份特殊,不能当面与老百姓搞对立,最后不也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吗?”
“为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事,还要把气出在我身上。”
“原来那个知性温柔的你去哪了,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蛮横任性。”
江若瑶被蛮横任性四个字刺得眼睛酸胀,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吵了。”范玉蓉端着一碗姜茶走进来。
她身穿一件貂皮袄,裤子是最时兴的微喇,皮鞋被擦得油光锃亮。
如果说范玉蓉昨天的装扮是贤妻良母,那今日便成了时髦女郎。
不用说这一身行头都是宋闻璟买的,足足花去他半年的工资。
宋闻璟从未给江若瑶买过昂贵的礼物,却这么舍得为范玉蓉花钱。
江若瑶只觉眼中的泪要掉落,她慌忙用衣袖擦了擦。
范玉蓉劝宋闻璟,“你先去外面站站,消消火。”
宋闻璟听话地喘着粗气离开了客卧,站在门外打开窗户透气。
范玉蓉舀了一勺姜茶递到江若瑶唇边,江若瑶扭头不喝。
“敢给我甩脸子,那你就受着。”
范玉蓉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发起狠来将整碗姜茶泼到江若瑶身上。
滚烫的姜茶顺着江若瑶的棉衣散开,她的皮肤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江若瑶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她不顾自己身体还很虚弱起身下床,准备离开宋闻璟家。
宋闻璟看着江若瑶向大门口走去,范玉蓉站在他身后十分委屈。
“怎么办,若瑶妹子赌气要走呢!”
“让她滚!”宋闻璟斩钉截铁。
江若瑶打开房门,只见外面不知不觉间已是漫天飘雪。
老天都在为自己鸣不平呢!
江若瑶这么想着,身后那一声滚淹没在了风雪之中。

“我不允许你这么欺负江老师!”陈伶俐站起身对佟小梅道。
“今天的事就是你没理,快点向江老师道歉!”
佟小梅眯了眯眼,恶狠狠看向陈伶俐,“你还敢教训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她一下窜到陈伶俐面前对着她就是啪啪两巴掌,陈伶俐被打懵了,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佟小梅,你怎么如此粗鲁,不准打人!”
江若瑶立刻上前将陈伶俐护在怀中,无意间推搡到了佟小梅。
佟小梅后退一步腰窝磕到桌角,她痛得龇牙咧嘴,
“臭老九欺负人啦,你们都来帮帮我呀!”
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热闹,并没有人来帮她。
佟小梅眼珠子咕噜一转,“臭老九仗着自己多读几年书就说我没教养,她看不上我妈妈说她没教育好我。”
“我妈妈是谁?她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如今在裁缝店当学徒,每日勤勤恳恳做工就为养育我。”
“臭老九看不起我妈,就是看不起你们所有人的家长,这样你们还能无动于衷?!”
此话一出,周围笑着的同学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包里有去集市买的大白兔奶糖和鸡蛋糕,你们要是帮我,我就把它们全分了。”
大家被佟小梅煽动情绪,又有美味的零食可以分,立刻一哄而上。
江若瑶将陈伶俐牢牢护在自己怀中,感觉周身有无数小拳头朝自己打来。
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那是一种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对人掏心掏肺都得不到认可的绝望。
“都给我住手!”一道浑厚的男音响起,大家吓了一跳立刻四散而开。
沈万星本是担心江若瑶的身体状况,交班后赶来学校探望她,却不料正巧撞见这一幕。
还好沈万星及时出现阻止了事情继续恶化下去,陈校长闻讯也急急赶来。
他满脸严肃将江若瑶一行人叫进办公室,同时通知佟小梅的家长来一趟。
不一会范玉蓉和宋闻璟匆匆赶来,一群人算是到齐了。
校长让江若瑶说说今天班里的具体情况。
江若瑶怒视佟小梅,一字一句道:“她目无尊长,辱骂老师,殴打同学。”
范玉蓉脸色一白,有些紧张地看了眼身旁的宋闻璟,
“我家小梅是个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佟小梅朝范玉蓉跑去,躲在她身后指着江若瑶和沈万星道,
“江老师胡说八道,我今天到校早,在操场玩时看见他们两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地进了校门。”
“于是我在课堂揭穿她和旁边那个男人搞破鞋的事实,她恼羞成怒要体罚我,我才奋起反抗的。”
范玉蓉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她摸了摸佟小梅的脑袋,
“小梅若是真做错事我会惩罚她,可要是有人冤枉她我可不依!”
宋闻璟瞪大了眼,他认识江若瑶身边的男人,他便是当时和江若瑶一起下放到南乡县的医生沈万星。
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搅到一起的,亏了自己还在等待江若瑶主动来认错,宋闻璟不由得捏紧拳头。
江若瑶身形晃了晃,佟小梅真是能颠倒黑白。
上次何东落水她把责任都推给自己,这次她在班上闹事又诬陷自己搞破鞋。
不光自己被破了脏水,还连累了沈万星。
江若瑶急火攻心,喉头涌起一股血腥味。
沈万星冰冷的声音传来:“小同学,你年纪小小就这么喜欢诽谤他人,不怕你的监护人替你担责吗?”
“我早上确实送江老师来学校,但绝非像你说的拉拉扯扯,卿卿我我。”
“江老师昨日晕倒在雪地,被我发现送入卫生所抢救才捡回一条命。”
“今天她不顾身体虚弱坚持要来上课,我便护送她来学校。”
“作为江老师的主治医师,我对她的健康负责有错吗?”
“你们大可去卫生所查江老师的住院记录,看看我说的句句是否属实。”
一阵沉默后,范玉蓉咬牙按着佟小梅的脑袋给二人低头道歉。
“对不起二位,其实小梅是个极其富有正义感的孩子,但她这次是真的误会了,请你们原谅她。”
陈校长和稀泥,“误会解除就好,小梅要好好反省写份检讨交给江老师。”
范玉蓉连连称是,佟小梅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这事在大家眼里算彻底揭过,但在江若瑶心里却永远也过不去。

江若瑶的小瓦房上次被火烧得黑黢黢,根本没法住人。
但她现在觉得即便住进被火烧坏的房子中,也比面对是非不分的宋闻璟、笑里藏刀的范玉蓉、满口谎言的佟小梅这三人强。
她领口处滚烫的姜茶已完全冷却,布料贴着肌肤传来阵阵寒意,之前醒来时她还觉得周身酸疼,现在只剩下被冻僵的麻木感。
江若瑶脚步虚浮,在雪地里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原本宋闻璟的住处离自己的小瓦房只有两公里路,江若瑶却觉得这条路看似近却又那么远,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终于,她在离开宋闻璟家八百米的地方因体力不支倒在了雪地中。
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正是范玉蓉。
范玉蓉向四周张望一番,现在下着大雪又是晚饭时间路上除了她们俩没有别人。
她伸脚使劲往江若瑶头上踩,迫使江若瑶的头被深深埋入雪地里。
“贱人,快点死吧!”范玉蓉恶狠狠道。
江若瑶只觉冰凉的雪子进入她的鼻腔和口腔,自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范玉蓉用脚压实江若瑶头上的雪,转身折回宋闻璟家。
她对宋闻璟无奈道:“我劝了一路,根本劝不住若瑶妹子,她是铁了心要和你一刀两断!”
宋闻璟不屑地轻嗤一声,并未把江若瑶生气离去放在心上。
江若瑶虽然温柔美丽,学识渊博,但却是从北城被下放而来。
这就意味着她是个成分不好的戴罪之身。
而自己是根正苗红的农民儿子,靠着努力一步步坐到营长的位子上。
江若瑶能嫁给自己便是她最优的选择,他们若就此分手江若瑶便别想找到比他更加优秀的男人。
凭着这份诡异的自信,宋闻璟决定婚前就要好好压压江若瑶的性子,免得婚后被她骑到头上来。
他相信不出三天,江若瑶一定会哭着回来向自己认错求饶。
县卫生所的沈万星医生刚下班,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冷不丁看到前方有人被埋在雪里。
职业敏感性告诉他这人怕是凶多吉少,他迅速上前将江若瑶从雪地里拉出,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沈万星背起江若瑶就往卫生所赶去,直到江若瑶输上液,脸上慢慢恢复血色,沈万星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认得江若瑶,当年他们一同从北城下放至南乡县,彼此也算是同病相怜。
如今他们这批人就快平反了,他不希望江若瑶在胜利前夕出现任何意外。
沈万星用温毛巾为江若瑶净面,找护士加了床被子为江若瑶保暖,他就这么守在病床前待了一夜。
第二日江若瑶缓缓转醒,她觉得四肢麻木便扭动了下身体,无意中惊醒了床旁的沈万星。
“你的烧已退,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沈万星关切地问。
“好多了,谢谢你沈医生,我给你添麻烦了。”江若瑶柔声道。
“不麻烦,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分内的事。”
江若瑶并不打算继续住院,她提出要即刻出院。
“可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最好留在医院再观察一阵。”沈万星道。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耽误不得。”江若瑶目光坚定。
沈万星也不好再留江若瑶,只得立刻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江若瑶离开医院便来到学校找陈校长,她现在无比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南乡县回到北城。
在这里的每一秒每一分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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