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不似作伪的关心,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疼,很快又昏厥过去。
迷迷糊糊好似又回到了昨天。
那一群地痞游民把我拖到破庙,对我上下齐手。
我不记得有多少人,只知道整个破庙都是我一个人的痛呼求饶声。
慢慢的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像个破布娃娃般被他们肆意摆弄。
他们残忍的声音不绝于耳。
“雇主说了,一定要慢慢折磨她,我们折磨的她越惨,钱越多。”
“兄弟们,都给我拿出看家的本领来。”
他们用石头划花我的脸,一下一下砸碎我的手腕,脚腕......血水流了一地。
手腕传来令人窒息的酥麻,我被生生疼醒。
顾圣手一针一针缝着我的经脉。
“到底是多大的仇怨啊,竟生生用石头磨断你的经脉。”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至血肉模糊也不愿开口。
顾圣手处理好我的外伤,不放心的问道。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脸上涌出一抹不自然。
“麻烦顾圣手找名医女进来吧。”
闻言他看我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叹了口气,叫了医女进来。
医女掀开我的裙子,深吸了口凉气,眼中溢满了愤恨,心疼道。
“要是疼的话,就叫出声吧。”
我死死盯着窗幔,依旧固执着不肯开口。
她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外间,顾圣手沉重的声音传来。
“她伤的太重了,尽管接上了经脉,手也只能当摆件用了。”
“那还能弹琴吗?”
父亲焦急的问道。
“自然是不能了!
别说弹琴了,她的手能动你们就谢天谢地吧!”
听了顾圣手的话,父亲重重吐出了口气,才放下了心。
“她的脸损伤严重,哪怕用上再珍贵的药,也绝不能恢复如初,她还被人侵犯过,这辈子怕是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父亲呆呆的愣在原地。
“被人侵犯过?”
阿兄红了眼眶,声音不自觉提高。
“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呵......怎么不可能呢,这不是他们找来的人吗?
这一切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吗?
“顾圣手,无论用什么药我们都舍得的。
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一定要让她恢复如初。”
阿兄似乎跪下了,哭求道。
“顾圣手,你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圣手,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治好我妹妹,她才刚及笄啊!”
顾圣手叹了口气。
“我定会尽力医治。”
顾圣手离开之后,阿兄似乎跟父亲说着什么。
“父亲,你快拿母亲留下的祛疤秘药救救阿瑶的脸吧,她总不能一辈子顶着一张可怖的脸吧。”
父亲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不行,我答应了韵儿,把秘药给她做陪嫁的。”
“我会找到别的药来救阿瑶的脸的。”
“可那是母亲说留给阿瑶的嫁妆,你给了韵儿,我们怎么跟阿瑶交代。”
“阿瑶这个样子,满京城谁肯娶她,肯定是要待在家里一辈子的,嫁妆她也用不上,韵儿马上就要嫁入国公府,我不能让人瞧不起韵儿,得多多给她准备嫁妆才行,阿瑶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