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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

榨桃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根针,裴训之额角的青筋微微显现:“你想扎死他?”太医吓得五体投地,“陛下您若是不信臣的医术,可以找个昏迷的人让臣一试!”闻言,裴训之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微微停顿后,落到大太监的身上。大太监虎躯一震,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跑路,落落已经跳起来打中他的脖颈。他顿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晕倒的人有了。太医连忙上前,对准大太监头顶的穴位,一针扎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啊——”惨叫声直冲云霄。如鬼魅般萦绕着沉水楼,经久不散。大太监四肢抽搐着从昏迷中醒来,他一动,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就哗哗地往外冒血,形成涓涓细流,顺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淌下来。就连晕过去的燕停都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喊醒,长睫剧烈地颤动,而...

主角:燕停裴训之   更新:2025-03-07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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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停裴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由网络作家“榨桃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根针,裴训之额角的青筋微微显现:“你想扎死他?”太医吓得五体投地,“陛下您若是不信臣的医术,可以找个昏迷的人让臣一试!”闻言,裴训之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微微停顿后,落到大太监的身上。大太监虎躯一震,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跑路,落落已经跳起来打中他的脖颈。他顿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晕倒的人有了。太医连忙上前,对准大太监头顶的穴位,一针扎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啊——”惨叫声直冲云霄。如鬼魅般萦绕着沉水楼,经久不散。大太监四肢抽搐着从昏迷中醒来,他一动,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就哗哗地往外冒血,形成涓涓细流,顺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淌下来。就连晕过去的燕停都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喊醒,长睫剧烈地颤动,而...

《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精彩片段


“……”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根针,裴训之额角的青筋微微显现:“你想扎死他?”

太医吓得五体投地,“陛下您若是不信臣的医术,可以找个昏迷的人让臣一试!”

闻言,裴训之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微微停顿后,落到大太监的身上。

大太监虎躯一震,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跑路,落落已经跳起来打中他的脖颈。

他顿时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晕倒的人有了。

太医连忙上前,对准大太监头顶的穴位,一针扎进去,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

“啊——”

惨叫声直冲云霄。

如鬼魅般萦绕着沉水楼,经久不散。

大太监四肢抽搐着从昏迷中醒来,他一动,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就哗哗地往外冒血,形成涓涓细流,顺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淌下来。

就连晕过去的燕停都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喊醒,长睫剧烈地颤动,而后茫然地睁开眼睛。

落落见状,连忙将药碗塞到裴训之手里,接着捂住大太监的嘴巴,朝太医夸赞道:“您可真是神医呢!走吧,我送您回太医院。”

她拖着大太监,领着太医往外走,又把楼外的宫女全部打发了,给裴训之和燕停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晚风呼啸而过。

燕停主动夺过药碗,一口喝了个干净。

落落没夸错,那太医的确用药如神。

才刚喝完,昏昏沉沉的脑袋得到了缓解,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刚把碗放下,就听见裴训之的质问:“为何要把狐裘给柳栖言?为何这般不惜命?”

“那时太阳很晒,我也不知道晚上这般冷。”燕停说着,偷偷仰头去看裴训之的脸色,“陛下,我头疼。”

果然,只要他装病,裴训之就立马顾不上责怪他了,而是轻轻帮他按压穴位。

燕停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帝王的伺候,良久,才拽了拽裴训之的衣袖,示意对方停下来。

他露出骄傲的神色,眨巴着那双水汽氤氲的桃花眼:“我已经暂时让柳栖言老实了,明日陛下就传唤长信侯进宫,让他与我见一面吧。”

他如此有干劲,裴训之自然不会拒绝。

得到了帝王的首肯,燕停心满意足。不需要再关注柳家人的事情,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裴训之身上:“陛下,今日的政务处理完了吗?”

“未曾。”

“那我可以学着帮……”

裴训之弯下腰来,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

看起来,他是真的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燕停不想让他徒增烦忧,便乖巧地应下:“好,那我现在睡觉,不去给陛下添乱了。”

可等裴训之离开,他立马起身,等落落从太医院回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落落,你会煮粥么?”

“不会啊。”落落神情变得怪异:“娘娘,您该不会又想烧厨房吧?”

“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燕停敲敲她的脑门,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因为不会做饭,才想找人教我啊。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信厨房还能烧起来。”

似乎有几分道理,落落朝外头嚎了一嗓子,驻守的宫女太监以及暗卫们乌泱泱地涌进来。

狭小的屋子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眼看门都快撑爆了,燕停的眼皮跳了跳,急忙道:“不会做饭的可以走了。”

一半的人悻悻离去,还剩下一半,燕停粗略地数了数,至少还有三十多个。

他还想赶些走,却被落落制止:“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这三十多个臭皮匠就赛过十个诸葛亮。有了他们的帮助,娘娘您的厨艺一定能够突飞猛进。”


燕停眨眨眼睛:“怎么了陛下?”

“先别学了,”裴训之替他揉揉那处红痕:“等回了宫朕再教你,到那时让人给你准备护手的器具,便不会让你受伤。”

“好吧。”

燕停有预感,就算他用尽全力,也不见得能把那支竹竿射得多远。

现在让他停下来,正好给了他台阶下。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帝王帮自己揉伤口,突然间像是发现什么,惊呼道:“陛下,你看那是什么!”

裴训之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林间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尾羽又长又漂亮,正咯咯地叫着。

还没威风多久,裴训之便带着燕停的手,拉动弓弦,尖尖的竹竿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它的翅膀。

它发出惨叫,无论怎么扑腾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朝他走过来。

燕停蹲到它面前:“这只鸡真好看,像凤凰一样,咱们把它带回宫里养……”

话音未落,裴训之幽幽打断他:“这种鸡会破坏庄稼,还会残害野鸟的幼崽。”

于是燕停话锋一转:“炖汤一定很香,我饿了陛下。”

两人拎着鸡回了茅草屋。

老婆婆虽然年纪大了,动作也不利索,眼睛还看不清楚。但有肉吃,她动得比谁都快,利落地杀鸡拔毛,不出一个时辰,威武的野鸡就变成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

不怪老婆婆刚刚会拿破碗装姜汤,实在是因为她家一共就四个碗,其中两个都是有缺口的。

这一回,燕停自告奋勇为大家盛鸡汤,他把没有缺口的碗给了裴训之和老婆婆,有缺口的则留给自己和上了山的暗卫。

将两只翅膀和两只腿都舀进裴训之碗里,燕停递过去:“吃了鸡腿龙腾虎跃,吃了翅膀展翅高飞。”

“这是什么歪理。”裴训之依旧口嫌体正直。

当前爱意值:93

燕停懒得理他,端起碗,浅浅尝了一口。

汤里只放了一点盐和去腥用的生姜,喝起来却鲜得要命,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喟叹。

没有放药材的食物就是美味呀。

可下一瞬,裴训之就往他的汤里丢了一根雪参。

“……”

雪参被热乎的鸡汤一烫,顿时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燕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用筷子夹起雪参,就要往裴训之碗里丢。

却被裴训之掐住脸,用眼神示意他乖乖吃药。

为了保住自己引以为傲的脸蛋,燕停只得屈服在他的压迫之下,忍气吞声地将那根雪参给啃完,又把碗里的汤喝干净。

还是现在乖些。

裴训之收了力,在他脸颊上轻轻抚着,动作轻得……

像在调情。

虽然知道老婆婆的眼神不大好,但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燕停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连忙后退,又往裴训之的碗里舀了好几块鸡肉。

这时,院落外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老太婆,你在家里炖什么呢?这么香!”

燕停下意识看去,见一个中年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穿着粗布麻衣,一脸的横肉,眉眼凶恶,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

他在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他,表情猥琐地吹了一声口哨:“哟,老太婆你家里来客人了呀,这小白脸长得可真好看,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简直极品啊。”

说着,他注意到燕停身边的裴训之,见对方迟迟不转头,他又道:“小白脸旁边那个,爷爷我叫你呢,你回头让我看看你长得怎么样。”


最后,裴训之不仅在沉水楼和他厮混,还把柔弱不能自理的他抱到了御书房里去。

他睡了一会,醒来时,看见裴训之一手覆在他腰间,另一只手翻开奏章,丝毫不嫌这样很麻烦。

于是燕停心安理得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无意间看到奏章上面的字。

想起玉昭祖训,后妃不得干政,便挪开目光。

却被裴训之掐着下巴,强迫他继续往字上看:“爱妃,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既然裴训之让他看,那他也不客气,径直拿起奏章,光明正大地看。

这是暗卫司呈来的情报,说长信侯贪污受贿,买卖官爵。

“长信侯?”燕停道:“那不是为陛下招兵买马,帮助陛下登基的功臣吗?”

“对。”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

罚得轻了,长信侯根本不长记性。

罚得重了,又会让有功之臣寒心。

燕停想了想,刚要开口,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长信侯世子求见。”

这不就巧了嘛。

正要讨论怎么处置老子,儿子就在这时候来了。

燕停放下奏章,没骨头似的窝在裴训之怀里,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但当那位所谓的长信侯世子进来时,敏锐的感知力让他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艳烈如火的红色。

少年蹦蹦跳跳,迈着雀跃的步伐跑进来,衣衫飘摇,似绽开的花瓣,煞是好看。

长信侯世子柳栖言,今年十七岁,乃柳家三代单传,自小被如珠似宝地养大。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有经受过任何风雨的摧残,长成了无忧无虑,骄纵自傲的性格。

他笑得眉眼弯弯,仿佛不是来拜见皇帝,而是与许久未见的爱人重逢。

“陛………”

才刚吐出一个字,柳栖言的喉咙忽然梗住,微微瞪大眼,僵硬地盯着裴训之怀里的燕停。

早就听说帝王近日得了一位漂亮柔弱的病美人。

柳栖言以为裴训之只是一时新奇,闲暇时逗弄一番,当个吉祥物养着,根本就没有把人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亲眼所见,御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裴训之让燕停来也就罢了,居然还亲昵地将他搂在怀中。

甚至不避讳着旁人。

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使劲掐着掌心,才忍住当场发火的冲动。

但目光就像生了根似的,完全无法从燕停的脸上移开,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浓浓的敌意。

他不笑了,燕停倒是浅浅地笑开,转头冲裴训之撒娇:“陛下,这位世子殿下,看起来与您交情不浅呢。”

“那是自然!”柳栖言委委屈屈地咬着唇,好似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嘴上却不饶人:“陛下经常来长信侯府找我!我们二人的情分,自然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情分?

燕停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抬头去看裴训之。

恰好裴训之也在这时低下头来,同他咬耳朵:“别听姓柳的胡说八道,朕跟他不熟,去长信侯府只是为了找他爹。”

“可他分明对陛下有意,我都看在眼里。”燕停不觉得小世子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情敌,但还是装出气鼓鼓的模样:“我一定要让他知道,陛下的爱只能让我独享,其他人休想染指。”

果不其然,这句话成功取悦到了裴训之:“他的脾气可算不上好,爱妃可千万别被他骂得哭鼻子。”

两人越挨越近,特意压低声音,好似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悄悄话。


裴训之惊觉,原来再乖巧黏人的小猫,也会长有尖锐锋利的爪子。

不过他本就不需要一只听话的小猫。

他要的,是能够站在自己身侧,同自己一起治理玉昭江山的人。

他笑着松开手,不忘嘱咐燕停:“柳栖言有位大他十岁的兄长,后来兄长意外身亡,经历丧子之痛的长信侯对柳栖言百依百顺,把他养得又蠢又坏。直到如今,长信侯才意识到不能再继续惯着他,但骄纵的性子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改变。若你能把柳栖言教好,侯府定会对你感恩戴德。”

燕停有些惊讶。

他从裴训之这句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长信侯是天子近臣,裴训之希望燕停主动去接近侯府,这分明就是在放权给他。

燕停的亲爹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因此他势单力薄,可谓毫无根基。

裴训之把掌管暗卫司的落落放到他的身边,现在又让他把侯府收入麾下,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挺直腰杆站在帝王身侧。

他在培养他的野心和能力。

对视之间,裴训之知道燕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压低声音问:“想不想要钱财和名利?”

燕停点点头。

裴训之又问:“想不想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燕停再次点头。

这回,裴训之嘴角的笑意愈甚:“想不想做皇后,与朕同治江山?”

燕停点头如捣蒜。

“那就去吧,”裴训之望向他的目光当中,不再仅仅只有宠爱,而是多了几分欣赏:“不过别再把那孩子往池里推了,毕竟那池水是真泡过尸体的,现在池底还埋着骨头。”

“好。”

燕停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裴训之。

帝王许诺过,无论他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都可以大大方方地讲出来。

是以,燕停在裴训之面前耍起了小脾气:“可我还是想揍柳栖言一顿怎么办?若他再恶毒一些,坚持要把我推进池子里,说不定我现在就没机会同陛下说话了。”

闻言,裴训之起身,哭笑不得地捏捏他的脸:“你真当暗卫是吃素的?今日是因为掉进去的是柳栖言,他们才沉得住气,隔了一会去捞人。倘若掉进去的是你,你衣摆连水都沾不到,就已经被他们送上岸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稍稍弯了弯腰,接上一句:“但你要是真想揍他,就趁他出宫的时候把他套进麻袋里,叫上影十二和王赐,把他打一顿。”

影十二是在荷花池旁被柳栖言吼过的暗卫。

王赐是大太监。

裴训之还挺贴心,知道燕停体弱没力气打人,特地为他找了两个帮手。

燕停忍着笑意:“知道了陛下,我不会让你失望。”

接着走出御书房,来到荷花池。

可怜的小世子正在寻找兄长留下的香囊。

之前是因为太过害怕,越挣扎就越是脱力,才会产生快要淹死的错觉。

如今他强忍着恐惧再次站到水里,才发现池水只堪堪没过他的肩膀。

捞了半晌,身体几乎要冻得失去知觉,可连人骨头都捞出来了,却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燕停静静看了一会。

反正裴训之只让他别推人下池子,可现在柳栖言是自己下去的,跟他没关系。

眼见柳栖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被手里的人骨吓到,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仰去。

燕停这才重新让影十二把人弄到岸上。


乌黑长发汲饱了水,湿答答地贴在脸颊上。红衣上沾了不少的浮萍和淤泥,狼狈得好似刚从水里爬出来的艳鬼。

直到吐完胃里的东西,他这才抬眸,看向一旁的燕停。

求饶时的那股窝囊劲儿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的眼中只有熊熊燃烧的妒火,以及即将干掉竞争对手的喜悦。

“你完了!”

他如是对燕停说道,而后冲扶着自己的暗卫怒吼:“快带我回御书房!我一定要让陛下知道他的好爱妃干了什么!”

暗卫没受过这气,纵使是身为统领的落落,也未曾对他这般颐指气使过。

何况他的职责单单只是保护燕停,根本不用搭理柳栖言。

之所以来救人,也只是怕长信侯世子淹死在宫里,长信侯会来找麻烦罢了。

如今见柳栖言朝他吼,他当即松开手,转身藏匿于暗处,消失得无声无息。

没了支撑,柳栖言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眼睛被正午的阳光晃得生疼。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眸光仿佛淬了毒,恶狠狠瞪了燕停一眼,自食其力地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刚刚在荷花池里扑腾那么长的时间,一只鞋里涌进了厚厚的泥,他深一脚浅一脚,走路的姿势格外滑稽。

好不容易来到御书房,正打算进去哭诉一番,可还在门口就被大太监拦下来:“世子,您怎么出去一趟弄成这副模样?还是先去沐浴一番吧,千万别冲撞到陛下了。”

柳栖言自是不肯,他得让裴训之亲眼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才能更好地卖惨。

被娇养大的孩子,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伸手去推大太监,“你这阉人,竟敢阻拦本世子!”

大太监脸色微变,明明已经气到七窍生烟了,却仍旧维持着笑脸,使劲挡住柳栖言的去路。

实在拗不过他,柳栖言低声骂了什么,退而求其次,扑通一声在门口跪下来,隔得远远的朝裴训之大喊大叫:“陛下!我被燕停推进荷花池里去了!要不是我命大,就真的被他害死了,陛下您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

吼完,他已经哭得委屈而柔弱,跟刚才骂大太监的好像不是同一人。

屋内看奏折的裴训之这才抬起眼眸,却并未看柳栖言,而是在看慢悠悠走过来的燕停。

大太监也往后退了退,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径直让燕停进了屋内。

看着他的背影,柳栖言牙都快咬碎了。

幸好裴训之心里是有长信侯府的,待燕停站到御案边,便开口问道:“是你推的他么?”

柳栖言已经想好了。

等燕停否认,他便趁大太监不注意冲进去,抱着裴训之的大腿哭。

先哭自己受了委屈,再哭长信侯府受了委屈,最后再把父亲对裴训之登基的贡献搬出来讲一通。

这样一来,裴训之哪怕想偏袒燕停都不行,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很骨感。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燕停居然点了点头,轻飘飘地承认了这件事情:“嗯,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

柳栖言目瞪口呆。

千言万语堆积在喉咙里,身体骤然僵硬在原地,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算什么?

燕停怎么敢的?他是救过裴训之的命吗?

柳栖言咬着唇,终于找回了自己飘忽的思绪。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裴训之,想知道对方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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