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北岛书屋 > 女频言情 > 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 全集

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 全集

灰小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大红肚兜,按说不应该丢的。这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只怕那东西,早已盯上我了!老徐用了七星续命,这本事据说是诸葛孔明传下来的,厉害的,甚至能够续命十年。但那需要万人祈福才行。正常情况下,七星续命,也不过续个一时半刻,就了不得。所以老徐应该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他死了,就没人能镇压后山的邪物。我迅速收拾行李,用一把锁,锁住了小院。又找来一块白布,戴在头上。老徐无儿无女,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要给他戴孝。做完这一切,等到天亮,便离开村子。张寡妇的家,就在村口。路过张寡妇家的时候,我停了停。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可不能死啊!”是张寡妇的声音。她在哭张春花?张春花出事了?...

主角:春花张春花   更新:2025-03-12 16: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 全集》,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大红肚兜,按说不应该丢的。这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只怕那东西,早已盯上我了!老徐用了七星续命,这本事据说是诸葛孔明传下来的,厉害的,甚至能够续命十年。但那需要万人祈福才行。正常情况下,七星续命,也不过续个一时半刻,就了不得。所以老徐应该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他死了,就没人能镇压后山的邪物。我迅速收拾行李,用一把锁,锁住了小院。又找来一块白布,戴在头上。老徐无儿无女,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要给他戴孝。做完这一切,等到天亮,便离开村子。张寡妇的家,就在村口。路过张寡妇家的时候,我停了停。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可不能死啊!”是张寡妇的声音。她在哭张春花?张春花出事了?...

《阎王妻,龙王命春花张春花 全集》精彩片段

那大红肚兜,按说不应该丢的。
这让我心生不详的预感:只怕那东西,早已盯上我了!
老徐用了七星续命,这本事据说是诸葛孔明传下来的,厉害的,甚至能够续命十年。
但那需要万人祈福才行。
正常情况下,七星续命,也不过续个一时半刻,就了不得。
所以老徐应该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死了。
他死了,就没人能镇压后山的邪物。
我迅速收拾行李,用一把锁,锁住了小院。
又找来一块白布,戴在头上。
老徐无儿无女,我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要给他戴孝。
做完这一切,等到天亮,便离开村子。
张寡妇的家,就在村口。
路过张寡妇家的时候,我停了停。
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女儿,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可不能死啊!”
是张寡妇的声音。
她在哭张春花?
张春花出事了?
我连忙在门外喊道:“张嫂,怎么了?”
张寡妇比我也就大了十岁左右,叫她婶子不合适,我平时就叫她张嫂。
当然,张春花平时是叫我化龙哥,咱俩各论各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
张寡妇穿着一身撑得丰润的旗袍,俏眼含泪,站在门口。
见到是我,她看了看我头上的孝布,愣了下,不明白我为什么戴孝,抹了抹眼泪:“化龙,你快帮嫂子看看,春花是不是死了。”
死了?
我连忙推门进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子里。
张春花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苍白如纸。
伸手在她鼻息间探了探,冰冷至极,毫无热气!
又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脉搏,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真就跟死人一般无二!
但她并没有死!
我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人死的话,有个最核心的表现:肌肉僵硬。
而张春花的肌肤,摸起来软绵绵的,不像是死人的状态。
呼吸,脉搏,都试过了。
那只能试试另一个地方。
我当即把手,伸进被窝,摸到了张春花心跳的位置。
这一摸,我松了口气。
还好。
虽然很大,很软,但至少心跳还有。
只是很微弱。
这种状态,按照鬼医的说法,只有一个原因:活死人。
不应该啊!
张春花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活死人了?
我看着也跟着进屋的张寡妇,问她:“嫂子,这怎么一回事?”
“我哪知道啊。”
张寡妇抹着眼泪解释:“这不,昨天落水着了凉,刚回到家,换了衣服就躺下了。中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今早一看,我见她没了呼吸,这才急得叫了起来,正准备去请你师父来看看呢。”
她还不知道我师父已经死了的事情。
换了衣服?
我捕捉到她话里的一个意思。
想起刚才的手感,感觉有些不对。
昨天在棺材里的时候,我也撕过张春花的衣服,可她裙子里穿着的,是一件小背心。
但刚才,我伸手摸进去的时候,好像......摸到了一个肚兜?
连忙掀起衣服一看。
顿时惊住!
只见张春花的身上,竟然穿着那件水鬼女尸的大红肚兜!
那肚兜,本来是被我撕下来,塞进裤兜的,后面丢失了,可万万没想到,这肚兜,居然穿到了张春花的身上!
我可以确定,就是同一件肚兜!
因为那肚兜的材质,光滑且温润,犹如人皮一般,我之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材质!
“你这孩子!”
见我掀开张春花盖住身子的被子,直愣愣盯着她女儿的胸脯看,张寡妇急了。
我:......!
我正有些尴尬的时候。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紧跟着,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张寡妇,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是王麻子!
咱们附近,十里八村的泼皮无赖。
平日里聚集了三五个无所事事的青年男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负小寡妇大闺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张寡妇显然没少被这王麻子骚扰,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身躯颤了颤。
开口回答:“我不在家!”
“你骗鬼呢!”
就见门外,王麻子三下五除二,强行推开门,闯了进来。
王麻子学城里人,头发染得黄黄的,大热天的,身上还穿着件皮褂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斜着眼睛看人。
在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的四个花里胡哨的泼皮。
“嘿!”
见到我,王麻子先是愣了一下,吐了口口水,骂了声晦气。
但随后。
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我头上的白色孝布上。
“陈化龙?你这是给你师父戴孝呢。”
我没理会他。
王麻子见我这般神情,会心一笑,姿态瞬间放开,看向前方的俏寡妇:“张寡妇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开门呢,感情在这里,私会老徐那老王八家里的小王八。让你给王哥我尝尝腥,你扭扭捏捏的,跟这小王八,就倒贴了?”
听到王麻子的话,我一股怒气,顿时冲上脑门。
骂我也就算了。
老徐人都死了,他还骂。
最主要的是,这孙子,平时见了老徐,就跟老鼠见了猫,现在猜到老徐死了,一下子就横了起来。
当即瞪着他:“你说什么?”
“怎么,小王八犊子,想强出头?”
王麻子“呸”了一声,招招手:“兄弟几个,把这小子给拉开,别耽搁爷办正事。
今儿爷火气大,正好老徐那老王八死了,说什么,也要让这俏寡妇,给爷把火泄了!”
说完,就狞笑着扑向张寡妇。
同时,王麻子身后的四个小青年,也前后左右,把我包在里面。
张寡妇吓了一跳,连忙往屋子里跑。
王麻子笑着追了过去。
我被四个小青年围着,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抓住双肩。
要被他们押着跪下来。
欺人太甚!
见状,我再也忍受不住。
虽然老徐说过,让我能不用本事,就不用本事,毕竟我没有夺回自己的龙骨、蛟皮,身上阴气重,施展本领的话,会引起邪祟的注意。
可此时此刻,我可顾不得那么多。
当即手腕一翻,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人类无法理解的角度,反转过去,“啪”的一声,拍在一个泼皮的脑门上。
这一手,有个说法,叫:灭命灯。
人身上,有三盏命灯,分别在额头上,和两肩之上。
比如人走夜路的时候,如果遇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冒然回头,就可能被邪物,吹灭肩头的命灯。
命灯熄灭,人便会邪气侵体,三灾五病,接踵而至。
这泼皮被我一章拍灭额头命灯,忽然身不由己,觉得浑身发凉,如同落到了冰窟一般,跌坐在地上,打起了摆子。
我如法炮制,将其余三个泼皮的脑门命灯,都给拍灭。
这才转身,准备去救张寡妇。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两声尖锐的惨叫!
一声是张寡妇的。
一声,是王麻子的。

我叫陈化龙。
据我爸说,他亲眼看见,在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院子里,有一条水桶粗细、头上长角的大白蛇,从屋顶上,钻进了房间里。
屋子里火光漫天,然后我就诞生了。
至于是他眼花,还是真有其事,那谁也不知道。
不过,当时正好有个路过的算命先生,说我是蛟化龙的命,如果化龙成功,就一生荣华富贵,人中龙凤;化龙失败,就变成泥鳅,坠入尘埃烂泥中,永世不得翻身。
我爸一听,好酒好肉的招待了那个算命先生三天,请他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我“化龙”成功。
算命先生说,“蛟命”大富大贵,会让我家平步青云,但化龙,需要经历蜕皮、换骨这两步,要在我成年的时候,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骨,才能成功。
听他这么说,我爸差点气死:人被剥了皮,抽了骨,还能活命么。
立马当他是江湖骗子,将他赶走。
也许是受到我“蛟命”的影响,我爸果然顺风顺水,做生意做到了市里的首富。
据说,我家最有钱的时候,市里三十二条街道,我爸有二十条,占了整整一大半。
可以说,我从小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光奶妈,都给我找了十个,出个门,前呼后拥,最少20个人服侍我。从小我的脚,就没沾到过泥土,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佣人用上好的羊毛毯铺好路。
甚至还帮我订了一门娃娃亲,亲家是咱们市里的第二富,另外那十二条街道的主人,王权。
他的女儿王月月,就是我的未婚妻。
只是后来听说,王月月身体不好,脊骨有问题,从出生后,就没办法站立。
我妈听了,想要反对。
我爸却大手一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王家就那一个女儿,咱儿子只要娶了她,这三十二条街道,就都是咱儿子的了,到时候,想玩什么样的女人,就玩什么样的女人。
毕竟有钱人的婚姻,已经不用去考虑性不性福。
这样的富贵生活,在我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
我爸出去谈生意,再也没有回来。
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肿胀,肚子鼓起,被淹死了三天。
我妈去警察局报警,回家的时候,忽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渣土车,撞飞出去,血洒半条街。
堂叔主持了我爸妈的丧事,安慰我说,哪怕我爸妈没了,他也会照顾我一辈子,我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当时在堂叔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心里想着,堂叔真是个大好人。
堂叔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哥,小时候玩火烧了房子,差点被烧死,还是我爸花大价钱,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才把他抢救回来。
虽然命保下来了,但全身都是伤疤,而且堂叔的家产也被烧了个干净,只能跟在我爸身边做事。
我正哭着,忽然,我后脑勺,重重挨了一下,身不由己的昏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吊在了屋梁上,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没有一块皮是完整的。
在我的面前,站着五个人。
分别是:堂叔、堂哥、王权、王月月,以及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住、两只手沾满鲜血的老婆婆。
堂叔露出阴险的笑容:“化龙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爸妈死了,你应该去陪他们,你的家产,你的老婆,就由你哥,帮你继承了。”
岳父王权,也是笑了:“化龙啊,我女儿从小脊骨不全,瘫痪不能动,听说你有一条龙脊,正好借你的龙脊,帮她治病。”
我这才发现,堂哥变成了我的样子——或者说,他的身上,换了一层皮,那是我的皮!
而我本该瘫痪的未婚妻王月月,也能正常行走。
他们取了我的皮,代替了我的身份,又抽了我的脊骨,把我变成了废人!
我咬牙切齿,问他们:“是你们......杀了我爸妈?”
堂叔大笑着,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两手一摊:“你爸那个老东西,给你在银行开了个保险箱,存了价值几十亿的金条,只有用你的脸,才能打开。
正好今天鬼医婆婆在,顺带借你的皮,给你堂哥换一身皮,两全其美咯。”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算盘!
我气得浑身颤抖,骂道:“你们,不得好死!”
岳父王权上来,啪啪啪给了我几巴掌,打得我奄奄一息。
眼看他要把我打死的时候,被那个黑袍婆婆——也就是鬼医,一把拉住,提醒他:“他虽然龙脊被抽,龙皮被剥,但毕竟是蛟化龙的命,凡人不可加害。”
王权和堂叔一听,急了:“那怎么办,还要给这个祸害留一条命?”
鬼医婆婆指了指门外:“人不能杀他,天可以杀他。现在是冬天,外面零下三十度,晚上随便找个荒山,把他丢下去,过一晚上,冻也就冻死了。”
两人依言,果然把我用个麻袋装着,晚上丢到了荒山里,怕我不死,还在我身上,堆了一层雪,把我埋在雪中。
天寒地冻,冰天雪地,我本以为我必死。
但我没想到,在他们开车走后,有人挖开冰雪,把我背出来。
背了很久,背到了一个木屋里,放到床上。
又在我身上,涂抹了一些草药。
他就是当年的算命先生——老徐。
老徐说,我是蛟化龙的命,命里该有脱皮、换骨这一劫,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我本该在十八岁的时候,脱皮换骨。
现在提前被鬼医剥了皮,挖了脊骨,那就是天上飞的龙,被打成了泥塘里的泥鳅,这一辈子,注定五弊三缺缠身,即:鳏、寡、孤、独、残;且命里无财、无命、无权。
可我这样的命,有个好处:正好可以学他的本事,当他的徒弟,成为一个天下无双的鬼医。
若是本事练到极致,泥鳅也能鱼跃龙门,再次化龙!
我听了,二话不说,嘶哑着嗓子嚎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好!”
老徐点点头:“你被剥皮、抽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以后,就是行走在人间的厉鬼!
从今天起,你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三年!三年后,你再去复仇!”

我连忙丢了手里的棺材,快步进入院子,来到老徐面前。
一把握住他的手。
只觉老徐的手掌冰凉,一片片的青斑,扩散其上。
尸斑!
老徐这是......!
我心里,有一个不详的预兆。
“棺材来了,我的阳寿,也到头了。无需多言,三件事。”
老徐没有废话,语气依旧和平时一样:“一、我的床底下,有八套纸衣。你扎八个纸人,给它们穿上。等午夜来临,你给它们画上眼睛,然后给我送行。
二、赶紧离开村子。我死之后,那东西,就镇不住了,它会找你。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除非你能找回龙脊,蛟皮。才不会怕它。如果这条路行不通的话,你就只能,走鬼手神医这条路,去医治一个送上门来的特殊「病人」。
三、帮我杀个人,她是我的师妹,你的师姑,江湖人称,鬼手神医薛婆婆。而鬼手神医这个称呼,原本是我的。
记住,只有你找回龙脊、蛟皮,或者成为鬼手神医,你才能打败你的师姑,你才能,帮你自己报仇。”
鬼手神医?
我心中一震!
想到一件事。
压着声音问:“莫非,就是这个薛婆婆,抽了我的脊骨,剥了我的皮?”
老徐缓缓点头,随后眼神慈祥的看了看我,没有继续说。
而是手腕一抖,蒲扇掉在了地上。
一股微风吹过,他面前的七盏灯,直接就熄了。
同时,老徐的脑袋一歪,也没了动静。
我一把跪在老徐的面前,大哭出声!
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授艺之恩!如再生父母!
我咬着牙,伸手握拳,掌心被指甲沁出血来:“老徐你放心,咱俩的仇,我必报!”
说完,对着他,三拜九叩,行了大礼。
随后给他敛尸。
这是老徐教我的手艺活。
敛尸,分三个步骤。
净身,换衣,尸容。
净身就是洗干净身体,换衣就是换好寿衣,尸容就是让尸体的样子,看起来正常。
因为人死之后,体内浊气排空,五脏六腑的东西,也自然流出,所以需要净身,洗干净。
换衣听着简单,可人死后四肢僵硬,若没有特殊的手法,是根本穿不上衣服的。
至于尸容,人死之后,若是正常死的还好,可若是横死的,那面容必然扭曲,需要重新恢复正常面容。
这三道工序,以前都是老徐做,我虽然学过,却从未上手。
我曾经问过老徐,什么时候让我动手。
他说,时间到了,我自然就知道。
而现在,就是时间到了。
三道流程,每一道,我都是心无杂念,尽心尽力。
在给老徐净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全是伤口。
特别是胸口处,一条伤口,几乎贯穿前胸后背!
可以说,就差一丢丢,老徐就会没命!
那是鬼医留下的伤口!
老徐,自然不可能自己伤自己!
所以这些伤口,是他的师妹留下的!
这个仇,我一定要给他报!
......
做完这一切。
我这才把那口凤凰血棺,放到院子里,将老徐的尸体,放了进去。
这口凤凰血棺,至阴至邪,按说不能葬人。
可老徐临终遗言,他非要用,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毕竟老徐不是普通人。
放老徐进了棺材。
我这才起身,来到他的房间。
果然在他床下,找到了八件纸衣。
都是轿夫打扮。
纸人,有两种扎法。
一种是扎好了,画上去,画的红红绿绿的,这种纸人,太假。
一种,则是给纸人“穿衣”。
把纸裁剪好,做成衣服裤子鞋子,给纸人穿上,这种纸人,栩栩如生,因为太像人,容易被邪祟附体。
所以扎这种纸人,有个最大的禁忌,就是:不点睛。
纸人点睛必出事。
眼睛为心灵的窗户,只要纸人不点睛,哪怕被邪祟附体,那是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危害性不大。
可若是点了睛,那邪祟便能“借尸还魂”,其危害性,不亚于一个诈尸的诡异。
老徐既然吩咐,我也就照做。
拿出材料来,就在这堂屋中,扎了八个纸人。
再把八套纸衣,给它们穿上。
这才咬破我的手指,以血涂抹到纸人的眼睛上,给它们一一点睛。
随着八双眼睛点完。
一股冷风吹过。
只见那八个纸人,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哪怕是我学了鬼医五术,可此情此景,也是让我后背有些发凉!
看看时间,此时正是午夜正。
那八个纸人,摇摇晃晃,来到院子里,犹如抬棺匠一般,一人伸出一个肩,抬在了凤凰血棺上。
随即抬起棺材。
那实木的血棺,在这八个纸人的肩头,犹如纸糊的一样。
只见八个纸人轻飘飘的,脚不沾地,抬着棺材,便迅速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再次跪了下来,对着纸人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纸人抬棺。
自然会把他抬到该去的地方。
没人知道他会葬到哪里。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每一代鬼医的归宿。
鬼医一生,医人,治鬼,仇人多,想要死后安宁,这也是唯一的手段。
鬼医,就是一条不归路。
可今天,我已经接过老徐的衣钵,成了一名鬼医。
往后的路,只能靠我自己了。
想着,我回到屋子里,把老徐生前用过的东西,衣服,旱烟袋,鞋子等物,就在院子里一把火烧了。
又给他烧了一些纸钱,几个胸大的纸女,床啊,屋子啊,应有尽有。
这样的话,就算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至少还有吃穿用度。
“老徐啊,”
一边烧着,我一边和他说话:“这些纸人,都不真,太假,不好用。等我明天问问,看能不能找张寡妇要张照片烧给你。”
说起来,老徐一直惦记张寡妇,可张寡妇一直不搭理他。
这人都死了,烧张照片过去,不过分吧。
而我,也想见见张春花最后一面。
按照老徐的说法,这个村子里,有某个邪性且强大的东西,一直被他镇压着。
现在他死了,那东西,就会找我的麻烦。
我不知道老徐说的是不是那水鬼女尸。
因为我感觉,那女尸后背的伤口,与我有关——或许老徐给我换的脊骨,就是从女尸身上扒拉下来的。
只可惜老徐走的太突然,这个问题我没来得及问他。
当然,除了脊骨外,我身上,貌似还有一张从“蛇”身上扒拉下来的皮。
如果那只“蛇”,也不是好惹的话。
那我,可就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强大的存在。
老徐在的时候,它们不敢找我的麻烦,老徐这一走,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想着。
我又想到了从女尸身上抽出来的肚兜。
便伸手往裤兜里摸去。
可这一摸,我却愣住了。
裤兜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大红肚兜?
从女尸身上扒下来的肚兜,丢了。

我抬头看去,吃了一惊。
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红衣少女,正亭亭玉立,站在那里。
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
见到她,我心中尘封的记忆,顿时涌了上来,忍不住鼻子一酸,喊道:“柔儿姐!”
她叫李柔儿。
比我大了三岁。
是我家司机的女儿——我父亲,一共有两个司机。
第一个司机,是张春花的舅舅,也就是张寡妇的哥哥。
第二个司机,便是这李柔儿的父亲了,也是跟着我父亲,最长的一个司机。
当时,因为这层关系,我和李柔儿关系极好,几乎通吃同住。
我爸甚至说过,等我长大了,就让李柔儿给我做管家,知根知底的,更好服侍我。
只是谁也没想到,后来一场变故,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时隔两年半。
李柔儿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当初分别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甚至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她最爱的红色连衣裙。
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她的眼睛。
她眼睛有些朦胧,看起来,像是有一层水雾。
“少爷,你,回来了。”
李柔儿来到我的面前,抬头看着我,满脸欣喜:“你,也长大了。”
确实。
两年前,我还没有她高,而两年后,我却已经整整高出她一个头。
“恩。”
我点点头,循着之前的记忆,本身就去抓她的手。
李柔儿却身影一晃,飘到旁边:“我带你,去见见我爸。”
也是。
说起来,整个陈家,对我爸最忠心的,就是李叔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我爸的司机。
于是,我一边跟在李柔儿的身后,一边问她:“李叔还好么?”
“不太好。”
李柔儿轻飘飘的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自从老爷出事、少爷失踪后,这陈家大宅,就被陈二爷占了。
他让我爸,把车库的钥匙交给他,我爸没答应,他就让人打了我爸一顿,把我爸的脚打断了。我和我爸,也被迫搬离陈家大宅。
好在老爷当年,给我爸留了个铺子,现在我爸用那个铺子开了个修车的修理店,这才勉强维持生机。”
原来如此。
听李柔儿说着,我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堂叔,还真是心狠手辣!
不但对我如此,甚至连我家的司机,都不放过!
......
在李柔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铺子面前。
铺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
这样的一条街,差不多有100个铺子。
我爸当年有22条街,也就是说,他的手里,一共有两千多家铺子!
这还仅仅只是铺子。
更不用说其他的财产,房产、金条、古董等。
由此可知,我爸当年的财富,到底有多少了。
此时。
天色已经微微亮。
铺子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正拉开卷帘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男人拖着一条腿,缺了一条胳膊,单手拄着根拐杖。
我一见到他,忍不住喊道:“李叔!”
男人闻声,看了看我,仔细确认半天,还是有些拿捏不住,声音颤抖问我:“你是,少......少爷?”
“是我,陈化龙!”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声音没变,果然是少爷!”
男人终于认出我的身份,顿时眼眶一红,丢掉手中拐杖,单腿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呜呜呜呜,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奴还以为,你早就死了!”
“李叔!”
我连忙扶起他:“这两年,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
李叔擦了擦眼泪,招呼我进去:“少爷,里面坐着说。”
“好。”
我跟在李叔身后,进入铺子里。
这个铺子,和王玲的铺子,并无区别,也是两间房,外面的是商铺,里面的是起居室。
只不过李叔的这个铺子,外面全是各种修车的工具,以及车的配件。
李叔拄着拐杖,带我进入内屋,招呼我坐下。
我仔细看了看,好奇:“咦?怎么没见到柔儿姐?”
“柔儿?”
听到我的话,李叔脸色大变:“少爷,你,你在说什么?!”
我见李叔脸色发白,忍不住问他:“李叔,你怎么了?”
“少爷,你,你看!”
李叔满脸泪水,指了指墙上。
我抬头看去。
这才发现,墙上挂着一张照片!
柔儿姐的照片!
但照片,是黑白的!
我心中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转身一把抓住李叔:“柔儿姐,死了?”
“没错,少爷!柔儿,柔儿她,她已经,已经死了,整整两年!”
李叔说着,忍不住失声痛哭,瘫倒在照片下。
死了,整整两年了?
我就说呢,柔儿姐的容貌,和之前比起来,居然一点都没发生变化。
而且她走路的时候,轻飘飘的,我之前并未细想,现在想来,人走路,是绝不可能轻成那样的。
只怪我见到柔儿姐太高兴,居然把这么大的破绽,给忽略掉了。
那么,柔儿姐和张春花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追踪张春花,为什么柔儿姐会忽然出现?
疑团重重。
当然,现在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
我随即问李叔:“柔儿姐,是怎么死的?”
李柔儿把我引到这里来,绝不只是让我见见李叔这么简单。
她肯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而这事情,李叔必然知道。
所以她才把我引到了李叔这里。
“唉!”
听我这样问起。
李叔重重叹了口气。
这才从头说起。
原来,当年我父母出事后,随后,“我”也跟着重病,再然后,“我”便是当着公证人的面,把“我”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给了堂叔。
这样啊。
那个出面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我堂哥。
估计我父母,当时估计已经预测到,他们出事后,我守不住家产,故特地找了公证人以及律师,公正了我家的财产。
只有我亲自出面,才能处置财产。
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堂叔,居然找了鬼手神医,直接把我的皮,换给了堂哥。
如此一来,堂哥就成了我,自然也就有资格,处置我家的财产。
“当时我感觉事有蹊跷,想要去找二爷理论,同时也想见少爷最后一面,却不曾想,就被二爷让人,打断了我的腿。”
李叔说起当初的经历,唏嘘不已:“我也被赶出陈家大宅。而当时,我打探到,少爷在转让了财产给二爷后,经常去城中的云安会都。
于是,柔儿便去云安会都,应聘上班,想着打探一下少爷的情况。那不曾想,她这一去,居然,居然......”
说到这里,李叔忍不住又抽噎起来:“居然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李叔说着,走过去,从遗像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将其打开,递给我。
解释:“这本子,是柔儿,最后一次去上班的时候,留下的。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收到了火葬场送来的骨灰,说柔儿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呜呜呜呜!”
我接过一看,笔记本里,写着五个字:少爷是假的!
看来,李柔儿通过在云安会都的调查,已经查到,我堂哥冒充我的事情。
难道她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才丢了自己的命?
我再次翻动笔记本。
这一页过后,有淡淡的笔迹,写着几个小字。
翻来翻去,小字越来越多。
也越来越明显。
通篇看下来,只有两个字:报仇!
报仇?
难道......
柔儿姐,在察觉到,堂哥冒充我之后,便想着,给我报仇?
“柔儿姐出事后,还有「我」的消息么?”我问李叔。
李叔摇头:“我看了柔儿留下的笔记本,也就明白过来,那个出入云安会都的少爷,并不是真正的少爷,而是个假少爷。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假少爷的消息。”
这样啊。
我握了握拳,只觉怒火,在胸膛间升腾!
柔儿姐,是为我报仇而死!
不论是谁杀了她,我都要让他,血债血偿!
堂叔,不用我杀,目前陈家大宅中,双煞汇集,青龙断水加上白虎衔尸,他自然会死。
岳父王权,有鬼手神医保护,我杀不了。
可其他普通人,我还是能杀的!
我握紧拳,指甲把掌心刺出血来,咬牙切齿,对着眼前的遗照,拜了拜:“柔儿姐!你等我,我这就,给你报仇!”
礼毕,起身。
我看向李叔:“李叔,你帮我准备点东西,我晚上去云安会都,给柔儿姐报仇。”
“这!”
李叔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少爷,那里面,可是有很多打手的,而且,他们有刀。当时柔儿出事,我想要去要说法,这条胳膊,就是在里面被人砍断的。”
“李叔你放心,我没那么莽撞。”
我告诉李叔:“我学了些本事,正好,我给你看看腿。”
说罢,拉起李叔的腿,仔细看了看。
鬼医五术,“医”是核心,鬼医虽然医鬼,却也能医人。
要不然,当初老徐也不可能给我换骨换皮。
检查了一下李叔的断腿,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便拿起那笔记本上夹着的笔,撕了一页纸,写了张单子,交给李叔:“李叔,你按照这单子上写的去准备,我先去处理点事情,晚上过来找你。”
“好!”
李叔还是信任我的,当即拄着拐杖,马上离开。
等李叔离开,我也返回张嫂的铺子里。
虽然没找回来张春花,可也不能让张嫂干着急。
实在不行,回头解决完柔儿姐的事情,我再翻进陈家大宅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张春花。
反正她自从水库淹了那么一回,后来在桥上赶退拦路的白蛇后,我觉得,应该很少有人,能够伤到她。
所以安危问题,应该不用担心——她不找别人的麻烦,就是好的。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回去的时候,正好见到,张春花在那里擦桌子,收拾铺子。
见到我,她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也没说什么。
她这是,自己回来了?
我走过去。
正好见到张嫂煮了面,见到我,便问:“化龙啊,你这一晚上,溜达到哪里去了,昨晚春花在厕所呢。快来,嫂子下面条给你吃。”
厕所?
我信她个鬼。
我并未点破张春花,接过张嫂递来的面,点点头:“我正好遇到了以前家里的亲戚。”
“遇到亲戚,那是好事。”
张嫂并未多问更多的细节,而是指了指铺子:“我准备把铺子收拾一下,回头开个裁缝铺。给人缝缝补补什么的,挣点钱。”
“恩,挺不错的打算。”
之前是典当铺,那东西需要资金和人脉,绝不是普通人能开的。
但裁缝铺就不一样,只要有手艺就行。
......
见张春花没事,吃完面,我便作别张嫂:“我后面,就去我那亲戚家住了。”
“好。”
张嫂也知道,她俩孤儿寡母的一对母女,和我一个大小伙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便点点头:“那你多过来走动走动。”
“恩。”
我收拾好行李,飞也似的迅速离开。
最好是离张春花越远越好。
......
等我回到李叔铺子的时候。
他已经买好了我需要的物品,以及一些药材。
我先把药材处理了一下。
又从李叔买来的物品里,找到一包银针。
随即用剪刀,剪开李叔的裤腿,手指挥动,五指如风,迅速将十三根银针,扎在了李叔的腿上。
银针落下,并不见血,十三根针尾颤动,隐隐勾起一个鬼脸的图案。
这叫:鬼手十三针。
乃是鬼医本事里,专门用来救人的绝技。
十三针落下,李叔的这条腿,便再无知觉。
我这才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李叔的腿,“啪!啪!啪!啪!”连拍三十六掌。
掌力透过外表的皮肉,直接作用到腿骨之中。
顿时,李叔本以扭曲生长在一起的腿骨,被我这一顿拍,生生扭正。
这叫:天罡三十六掌。
乃是鬼医传承中的正骨之法。
三十六掌拍出,我额头,已经满是大汗,虚弱至极。
还好李叔只是个普通人,若是他练了本事,或者练过武,那以我如今的状态,还真就复原不了他扭曲的骨骼。
等休息一会儿后,我这才拔掉李叔腿上的鬼手十三针。
随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李叔已经残废、只能完全拖在地上的腿,此时,竟是完全恢复知觉,而且还能随意行走!
看着重新恢复行动能力的腿,李叔喜极而泣!
这下,他终于相信,我是有本事伴身了。
“噗通!”
李叔一把跪在地上:“少爷!既然少爷真有本事,那给柔儿报仇的事,就拜托了。”
我连忙扶起李叔:“你这腿,还需要静养十天,不宜过多劳累。你把这些药,熬过以后,敷在上面。”
“恩,好!”
李叔这才站起来。
安排完李叔,我开始着手准备,今晚夜闯云安会都的家伙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