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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结局+番外小说

东方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白露的鞋子。比纸片厚不了多少,连一丁点的棉花都没有。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奔走在雪地里?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跟村民一起赚那微不足道的公分换粮食回来的?徐跃江不由闭上了眼眸。如果不是怕吵醒林白露和多多,他绝对要给自己两个耳光。前世的他真是混蛋到了极致了。居然从没有看过自己老婆的鞋子,甚至将她冒着冻伤自己的风险才赚公分换来的粮食,拿去换酒喝......“呼......”徐跃江长长的呼出口气。看着炕上的两个女人,他猛然绷紧牙关,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不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枉为人!”接着他就好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拿着林白露的针线篓以及摆在火炕边上的两双鞋子出了屋子。点燃油灯。徐跃江取来那两只不慎踩到陷阱的倒霉兔子。他先是仔仔细细的用小刀将两只兔子...

主角:徐跃江徐凯旋   更新:2025-03-12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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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跃江徐凯旋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东方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白露的鞋子。比纸片厚不了多少,连一丁点的棉花都没有。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奔走在雪地里?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跟村民一起赚那微不足道的公分换粮食回来的?徐跃江不由闭上了眼眸。如果不是怕吵醒林白露和多多,他绝对要给自己两个耳光。前世的他真是混蛋到了极致了。居然从没有看过自己老婆的鞋子,甚至将她冒着冻伤自己的风险才赚公分换来的粮食,拿去换酒喝......“呼......”徐跃江长长的呼出口气。看着炕上的两个女人,他猛然绷紧牙关,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不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枉为人!”接着他就好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拿着林白露的针线篓以及摆在火炕边上的两双鞋子出了屋子。点燃油灯。徐跃江取来那两只不慎踩到陷阱的倒霉兔子。他先是仔仔细细的用小刀将两只兔子...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林白露的鞋子。
比纸片厚不了多少,连一丁点的棉花都没有。
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奔走在雪地里?
她就是穿着这双鞋子跟村民一起赚那微不足道的公分换粮食回来的?
徐跃江不由闭上了眼眸。
如果不是怕吵醒林白露和多多,他绝对要给自己两个耳光。
前世的他真是混蛋到了极致了。
居然从没有看过自己老婆的鞋子,甚至将她冒着冻伤自己的风险才赚公分换来的粮食,拿去换酒喝......
“呼......”
徐跃江长长的呼出口气。
看着炕上的两个女人,他猛然绷紧牙关,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不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枉为人!”
接着他就好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拿着林白露的针线篓以及摆在火炕边上的两双鞋子出了屋子。
点燃油灯。
徐跃江取来那两只不慎踩到陷阱的倒霉兔子。
他先是仔仔细细的用小刀将两只兔子的皮毛完整的剥了下来,用清水洗净。
然后。
又在院子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燃起一堆篝火,将兔皮放在边上,让火焰的热度带走兔皮上的水分。
而烤兔皮的时候。
他也没有闲着,拿起林白露的鞋子,放在腿上,仔仔细细的用剪刀剪开线脚。
作为一个单身了几十年的人。
针线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去被服厂探望老朋友时,老朋友甚至还夸赞过他的手艺,要比一些高级裁缝都好。
此时此刻。
徐跃江捧着林白露与多多鞋子的鞋面,心情很是复杂。
相比于林白露的鞋子。
多多的鞋子相对厚实一些。
不过也仅仅只是厚实一些而已。
完全比不上徐跃江脚上这双鞋的棉花用量。
由此也不难看出,徐跃江在林白露心里的地位。
即便徐跃江那么虐待她,她仍旧还是将最好的给了徐跃江,哪怕女儿都要排在徐跃江之后。
发现这一点。
徐跃江的心也愈发的疼。
“还好,还好......”
“一切都不晚,一切都来得及......”
徐跃江一遍遍的给自己心理暗示,来平复他那不停躁动的心。
与此同时,兔子皮也正好被烘干了。
徐跃江便将兔子皮裁剪成跟鞋面一样的大小,又用锥子在兔子皮上打好洞,又用针线将兔子皮与鞋面缝合在一起。
而等缝合好了鞋面。
他又取来鞋底将鞋面缝合在上面。
大功告成后。
徐跃江看着怀里一大一小两双鞋子,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他此刻亦是有些期待,林白露和多多穿上他亲手改制的鞋子之后的样子。
他不求她们因为这双鞋就对他有所改观。
毕竟。
他前世给她们带来了许多的伤害。
他也知道,这些伤害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磨平的。
他只希望能看见两人脸上开心惊喜的笑容......
......
次日。
天色蒙蒙亮。
林白露缓缓睁开了眼。
低头看了眼怀中小小软软的女儿。
她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可也是在这时。
一阵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传入耳廓。
林白露眼中露出惊色,连忙扭身去看。
也直至此刻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被人拥在怀里。
而拥着她的人,不是徐跃江还能是谁呢?
那一瞬间。
林白露的心头亦是升腾起了一股子好像是被猫抓一样的不适感觉。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脸色也一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很显然。
这是恐惧到了极点才会有的表现。
她对徐跃江的恐惧,已经不仅仅是呈现于表面了,更是扎根于内心。
哪怕此刻只是被徐跃江抱着。
她都感觉好似有柄刀子抵在自己的后背上,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折磨,慌乱的从徐跃江的怀中挣脱出来,颤巍巍的缩到了墙角。
而她的动作不小。
徐跃江也被直接惊醒。
看见自己老婆蹲坐在墙角,好像看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时候。
徐跃江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明白,林白露为什么会用这样的一副表情看着自己。
“怎么了白露?”
“是,做噩梦了?”
林白露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满眼惊惧的看着他。
见她这个样子。
徐跃江也是被她给吓到了,脑子也在瞬间恢复清明。
他连忙起身来到林白露身旁,满眼关切的询问:“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呀,别吓唬我!”
“你,你走,你走......”
林白露哆嗦着背过身去:“离,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最后这几个字。
几乎是被她吼出来的。
徐跃江怔愣了瞬,也明白过来。
林白露之所以如此恐惧,问题是出在他的身上。
“你,你别怕。”
徐跃江缓缓往后退去:“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着,他便从炕上捡起衣物胡乱的套在身上。
等穿戴整齐。
他又抬头看了眼林白露。
见她仍旧满脸惊惧的躲在墙角,不敢看自己。
徐跃江暗叹口气,扭身离开了房间。
而当徐跃江走出房门。
林白露才终于将脸转过来,呼吸节奏也从原本的急促变得舒缓。
“妈妈!”
多多也醒了过来。
扬起小手抓住了林白露的一根指头。
她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了,但却能看出来,妈妈此刻很是恐惧。
她用自己的小脸摩擦着妈妈的胳膊,显然是想以此带给妈妈些许安慰。
见女儿乖巧的样子。
林白露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泪。
但还是被她强行忍了回去。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她不希望女儿见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林白露揉了揉多多的头:“妈妈没事,你饿了没?。”
“有点......”
“好!”
“妈妈去给你弄吃的。”
林白露放在平复下情绪,起身下床。
然而。
当脚伸进鞋子。
她的眸色陡然一怔。
以往冰凉的触感全然消失不见,整只脚都被毛茸茸的触感包裹,好柔软,好舒服。
林白露拿起鞋子看了眼。
这才发现,鞋子里面不知何时已经被缝了一层动物皮毛。
而且不仅是她的鞋子,女儿的鞋子也一样。
“他......”
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
倒映在她明媚的瞳眸之中。
同一时间,一抹难以言说的情绪也在她眸中流转。

院内。
林白露正在浣洗孩子的衣物。
听闻立在院墙那头的女人讲这些,她也只是低语了声:“日子会好起来的。”
“就算嫂子我没啥文化。”
“但我也知道下放户是国家的罪人。”
那女人不屑的撇撇嘴:“你跟着他除了遭罪,能有啥好?”
她的话倒也不夸张。
下放户之于当代的老百姓来说,就是行走的罪人。
甚至鹿角营村大队给他们安排的住所都是有说法的。
徐跃江爷爷的住所,隔壁是村支书家,徐凯旋的住所隔壁是生产队长,徐跃江与老婆孩子住的院子,隔壁住的就是生产队的政治队长,这摆明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呢。
而此刻跟林白露说话的这个女人就是政治队长李汉山的老婆,张娟。
“妹子,听嫂子一句劝,趁年轻抓紧寻觅个好门户改嫁吧。”
“就你这个模样的,哪怕是带个女儿,人家也肯定不会嫌弃你。”
她说话时,眼睛也一直都在林白露身上,眼中虽然有不屑和鄙夷,但同样还隐藏着一丝羡慕与嫉妒。
即便身上穿的是打满了补丁,连普通村妇都不如的衣服,林白露也仍旧漂亮的超凡脱俗。
往脸上看,眸如清泉,眉如新月,鼻梁高挺,嘴唇红润饱满,肌肤如雪,细腻如瓷如玉。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往身上看,更是身材傲人,身形高挑,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仍旧如同清丽的少女一般。
如果她也有这幅样貌,怎会像现在这样天天过的跟个寡妇一样?
念及到此。
张娟心里又难免生出几分嫉恨。
“妹子。”
“要是你有这意思,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张娟半倚在墙上,探着身子说:“就是咱们队的记工员,那是我娘家弟弟,你......”
她话还没说完。
就见一道寒光直奔她的面门而来。
嘭!
闷响声起。
一片扬起的土屑也溅射她的脸上和身上。
也直至这时,她才回过神,也看清楚,刚刚朝她飞来且此刻就钉在她面前土墙上的赫然是一柄被磨得锃光瓦亮的斧头。
“啊!”
张娟被吓的惊呼出声,身子一仰就跌坐在地上。
片刻后。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徐跃江!”
张娟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呢?”
徐跃江眼神冷的吓人。
他原本还满心欢喜的准备跟老婆分享自己打到猎物的喜悦。
结果人还没等进门,就听见有人在挖自己墙角,心情能好就怪了。
他随手将嵌进墙体的斧子掀了出来,嗓音冰冷道:“再让我听见你跟我媳妇说这些没用废话,我活劈了你!”
说完。
他提起斧子就走。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张娟。
而也直至他转身走了很久。
张娟才猛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而此时此刻。
她的脑海中尽是刚才徐跃江看她的眼神。
那好像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而是野兽的眼睛。
她的心底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徐跃江刚才那话绝对不是在吓唬她,他是真的会那样做。
这时。
徐跃江也提着斧子走回了林白露的面前。
此刻的林白露,就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若是仔细去看的话,还能从她眼眸中看出一抹深深的恐惧。
尤其是在看他把手伸向自己的时候,她的身躯还是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起来。
很显然。
她是被徐跃江打出了阴影。
徐跃江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见林白露脸上那些还未褪去的淤青。
徐跃江只觉得的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起来。
“对不起......”
“之前都是我不好。”
“不仅自暴自弃,还伤害了你,伤害了多多。”
徐跃江很是真诚的对林白露说:“但我跟你保证,我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加倍的补偿你们母女。”
听闻徐跃江的一番话。
林白露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眼底甚至多出了一抹嘲讽。
这种话。
徐跃江之前也说过。
可结果呢?
三分钟热度,回过头就我行我素,该怎样还怎样。
还比如今天。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与自己保证,最迟晚间就让自己吃到肉。
可结果呢?
两手空空的回来,还要打要杀的,
种种事件叠加在一块,让她如何能相信他?
徐跃江自然也读得出她眼中的嘲讽。
不过,他也没有资格责怪林白露不信任自己。
毕竟前世的他确实是没有让林白露相信自己的资格。
徐跃江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探臂抓住林白露的手,柔声说:“跟我来,给你看好东西。”
林白露虽然不情愿。
可却没有反抗,乖乖与他一起往外走。
当然。
她如此顺从可不是觉得徐跃江真能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而是不敢反抗,怕挨打。
等来到门外。
林白露果然什么也没看见。
没有粮食,也没有所谓的猎物。
只是远远看见了蹲坐在路口的徐凯旋。
他的身边还摆着一大捆看起来黑黢黢似乎是云杉树枝一类的东西。
所以......
这就是他说的好东西么?
一大捆柴火?
那一瞬。
她心里也谈不上失望。
因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样。
而且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起码他也算是做了点事。
至少有了这些柴,他们今晚就可以多烧一些,让女儿少受些冻。
“爸!”
林白露无声的挣开了徐跃江的手,走向徐凯旋:“天这么冷,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了呀,要是您想多多,过几天我带她去看您就好了,万一冻坏了咋办。”
“没事儿。”
徐凯旋闻声,站起身,笑盈盈道:“爸虽然岁数大了,但也是男人啊,抗冻的很。”
然后。
他又看向徐跃江:“事儿解决完了?”
张娟的话他当然也听见了。
并且也是亲眼看着徐跃江提着斧子冲出去的。
若问他为什么不阻拦。
原因也很简单,他徐凯旋走南闯北,打了几十年仗,鲜血与汗水遍布祖国大地,虽然现在落魄了,但骨气和脾气可没丢。
这么明目张胆的撬他们老徐家的墙角,那不纯纯自己找死呢?
如果刚才徐跃江不冲过去。
他说什么都要冲过去给那女人两个嘴巴子,让她长长记性。
而见徐跃江点头。
徐凯旋这才满意的笑了,随即对林白露招招手。
“儿媳妇,快来。”
“让你看点好东西!”

看着眼下的鞋子。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让她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
装的!
他一定是装的。
林白露拼命的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她之前实在是在他身上吃亏吃的太多了。
她已经不敢相信他了,一次都不敢了。
因为,之前每当她临近绝望的时候,他都会给她带来希望。
等她开始相信他,心里又燃希望时,他又会给她比原来更加猛烈的绝望。
她想说服自己。
争气一点,千万不要再被表象所迷惑了。
可是伴随而来的,就是昨天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幕幕,以及今天早上他看向她那充满愧疚的目光。
“你到底要怎样......”
林白露满眼绝望的望着穹顶,轻轻呢喃:“如果我信了你......你再欺负我,我可......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
从屋子里出来。
徐跃江满脸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昨天明明是睡在另一边的。”
“咋起来之后就睡到她旁边去了......”
其实他也知道,林白露对自己有阴影。
毕竟他前世就已经经历过,也见过林白露这种眼神了。
而他昨天晚上也控制着没有过去,睡在了另一边。
可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不自觉的凑了过去。
“唉......”
“这次估计是把她给吓的不轻,往后只怕要更难呦......”
徐跃江哀叹了声,随后找了个墙角,准备先放个水,然后再进山去碰碰运气去。
而也是在这时。
徐跃江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僵。
前世。
林白露离他而去之后,他就失去了男人的能力。
往后几十年。
他的身体就没有生出过变化。
他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都没有任何作用,如今却有了反应。
徐跃江不自觉地扭头看向那低矮的土培房。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老中医在给他诊治之后对他说的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的心病除了老婆孩子,还能是什么呢?
看来。
重生之后。
他的心病也伴随着重新回到老婆孩子身边而不治而愈了。
徐跃江心里也是生出了难言的欣喜。
但是在转瞬后。
欣喜就变成了失落。
他重新恢复了男人的能力不假。
但以当下林白露的情况,估计是不愿意再与他发生一些什么了。
总不能让他对林白露动强吧?
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唉......”
徐跃江暗叹了口气。
别的事儿都可以商量。
但这件事,必须得让她心甘情愿。
接下来。
徐跃江也没有在这个事儿上多纠结。
转而走到了野猪的残骸近前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这片树海之中虽然不缺猎物,但也危机重重。
就比如昨天的这头野猪。
如若不是有徐凯旋帮忙牵制野猪的注意力,他哪里能将这野猪一击毙命?
而为了自身安全也好,为了能更好的打猎也罢。
他都需要一把更加锋锐好用的武器。
而最好用的武器,当然是枪。
有了枪,别说是野猪,就算是东北虎来了,徐跃江也无惧。
而除了枪之外。
能够狩猎且好用的武器,就只剩下了一个,或者说是两个,弩与弓。
弓。
徐跃江是不考虑了。
弓虽然要比手弩的威力大。
但当下的材料有限,他完全复刻不出来威力大的弓。
而手弩的威力虽然是不如弓,但如果练好了准头,同样也可以对大体型动物造成伤害。
手弩的制作工序虽然复杂。
可却难不倒徐跃江。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深入敌后孤立无援的情况。
那时候的他,就是在工具与材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复刻出了手弩,并干掉了数十个敌人。
而仅仅是一个早上过去。
徐跃江便利用猪骨与木片弄出一个手弩的雏形来。
“老夫这手艺不减当年啊。”
看着手弩不失美观的曲线造型,徐跃江志得意满的自夸了一句。
不过。
看着空荡荡的弓片。
徐跃江心里又犯起了难。
手弩是好做。
但手弩的弓弦去哪里找呢?
不论是手弩还是弓,弓弦的选材都是最重要的一步工序。
不然就会出现威力不够,或者是不够坚韧的情况。
而充当弓弦最好的材料便是后世的八股硬线。
但是当下这个年代的工艺显然是做不出来这种线的。
而能与八股硬线比拼坚韧程度的,恐怕也就只有牛筋线了。
可这东西要去哪里找呢?
“那个......”
“你饿不饿?”
“我做了饭你要不要来一起吃些?”
徐跃江正琢磨着用什么当弓弦时,林白露推开了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徐跃江的错觉。
他感觉林白露此刻的表情有些扭捏,似乎是很难为情的样子。
不过。
他也没有多做迟疑。
这毕竟是林白露主动邀请他的。
徐跃江朝林白露抛去一个灿烂笑容:“我马上就来!”
见他答应。
林白露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她出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紧张。
至于原因,当然是害怕她早上的样子吓到了徐跃江或者是引来了他的不满。
不过看当下他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等林白露回屋不久。
徐跃江也跟着一起走了进来。
放眼望去。
徐跃江也不由抿起了嘴唇。
他的家里的确是落魄的有点过分。
就连一张像样点的饭桌和椅子都没有。
多多坐在一个小木墩上,捧着豁口的碗小口的喝着肉汤。
林白露则干脆是蹲在她身边吃饭,空留一个小木墩摆在灶台旁。
很显然。
这是她给徐跃江留的位置。
徐跃江心底里暗叹口气。
让妻女过上好日子,任重而道远啊。

“八分一斤粮?”
刘成翠当时就不乐意了:“别人都是三分一斤粮,我们怎么是八分?”
“怎么?”
“你有意见?”
张利民仰头看向刘成翠,目光又在林白露的脸上扫过。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太过碍眼的话,这该是多美的一幅风景啊。
而片刻后。
张利民的眼神又落在了刘成翠的脸上:“别人是三分一斤粮,那是因为别人是劳动人民,你们是啥身份,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们......”
刘成翠的表情一僵。
她们是下放户。
被当下人民最不耻的存在。
“那......”
“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刘成翠咬牙切齿道:“我们做工的时候,别人一天十工分,我们一天才六个,现在换粮,你还要克扣我们的?”
“呵!”
“爱换不换。”
张利民撇着嘴说:“反正我又没求着你们还。”
李立召表情也略显不耐。
“到底换不换?”
“不换抓紧时间滚蛋,别耽误别人的事儿!”
他这边话音一落。
后面的那些村民也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了起来。
“是啊,你们换不换啊,不换别耽误别人的事儿好吗?”
“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你们能不能快点啊?”
“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行不行啊!”
刘成翠被众人给说的面红耳赤。
林白露轻咬了下嘴唇,小声对两人说:“八分一斤也太少了点,多给点成不成?”
李立召刚想说话。
“成啊!”
张利民便抢先道了句。
林白露闻言,松了口气。
只要是能多要点粮食,克扣就克扣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也就在她刚想询问,能多给多少的时候。
就见张利民站起身,面对林白露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不是下放户,我保证一分不扣你的。”
说话的时候。
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我姐跟你说的话。”
“你应该都还没有忘记呢。”
张利民小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保证不嫌弃你们母女......”
这一番话。
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看见对方那个明显带着男人独有的光彩的眼神。
林白露脸顿时就红了,气红的。
“你......”
“你无耻......”
“呵。”
张利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往椅子上一靠道:“既然你铁了心要当下放户,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立召!”
“我在呢。”
“就给她们按照八分算!”
“她们爱换就换,不换就等着被饿死吧!”
“得嘞!”
李立召哼哼了两声,随即拿起舀子舀起粮食,满眼戏谑的看着二人道:“这粮食你们还换么?”
如果说刚才只是言语中透露着对两人的鄙夷。
那么现在这样明摆着是对两人的羞辱。
刘成翠被气的牙关紧咬。
想当年,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师长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她几乎想都没想,扬手就给了李立召一个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打出去。
刘成翠就有点后悔了。
完蛋!
冲动了!
她们是外来户又是下放户。
可眼前这些个都是当地的地头蛇啊。
果然。
刘成翠这一巴掌,直接就把李立召的火气给打出来了。
“妈的!”
“一个他妈的下放户,还他妈敢打老子!”
李立召把舀子往粮袋子一扔,跨步冲向刘成翠,挥起巴掌就朝她打去。
见这场景。
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就挡在了刘成翠的身前,一边将多多护在怀里,一边用后背对着李立召,显然是准备用肉身帮刘成翠挡下这一击。
“白露!”
刘成翠惊慌的想将林白露推开。
可林白露却说什么都不肯动。
而眼看着对方那蒲扇一样的大手要落在林白露身上之时。
他的身形却陡然一虚,直接消失在刘成翠眼前。
“???”
刘成翠满脸问号。
林白露久久没有感知到疼痛感,也迷茫的睁开了眼。
而当两人的目光汇聚后。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而踹出那一脚的。
除了徐跃江还能是谁呢?
他回家见到妻女不在,就以为林白露是带着多多去了父母家。
而等到了父母家,才从徐凯旋的口中得知,两人是结伴过来领粮食了。
俩人一合计,就寻思着过来看看,结果正好看见了眼下这一幕。
欺负他老婆老娘,他怎会容忍?
“别怕。”
“我在呢!”
徐跃江对林白露柔声说了句。
林白露身形一颤。
美眸里瞬间涌出一层薄雾。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见他说这句话了。
第一次感觉得还不真切,甚至还觉得是错觉。
但此刻。
林白露可以百分百的确定。
那股子将她包裹的温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全感。
只要有他在,就没人能伤害自己。
只要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会帮自己顶住。
看见林白露眼中的白雾。
徐跃江却猛然绷紧了牙关。
“敢让我女人哭。”
“你这嘴牙,保不住了......”
话音落下,徐跃江一个纵身就跨坐在李立召的身上,抡起了拳头左右开弓。
李立召本就被徐跃江一脚给踹懵了。
此刻又被徐跃江骑在身上一顿拳头招呼,直被打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顾着惨叫了。
而伴随着惨叫。
一同从他嘴里飞出来的,还有白森森的牙齿碎片。
说让他一嘴牙保不住,那就得让他一嘴牙保不住。
“徐跃江!”
“你他娘的敢打公职人员?”
这时候,张利民终于是反应过来,指着徐跃江跳着脚的骂:“你他娘给我下来,下来!”
“呵呵!”
“你要是不说话,老子差点把你给忘了!”
“怎么着?嘴不疼了是吧?牙重新长出来了是吧?”
徐跃江说完这一句,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张利民一个,直接从李立召的身上跳起来,随后扬起巴掌就朝张利民打了过去。
张利民被徐跃江这抡圆了的一巴掌打的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足足转了三圈才落在地上。
而等他反应过来,张口就呕了一口血水,里面赫然是四颗白森森的牙齿。

看着眼下的徐跃江。
徐凯旋当场大笑了三声。
“解气!”
“真他娘的解气!”
而王振义的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一样。
如果换了别的下放户敢这么嚣张,他当场就得喊民兵把他们拿下,拉去批斗一番。
但眼下这些下放户。
他是真的惹不起。
且不说徐家老爷子的关系将他压得死死的。
就单说此刻的徐跃江个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将那些民兵给吓得不敢动地方了。
而徐跃江此刻也直起了身子,提腿一脚踢在李汉山的嘴上,将他最后的牙齿也给踹进他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
徐跃江环顾在场一众人警告道:“我一句话放在这,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往后!”
“千万别让我在你们任何人的嘴巴里听见那三个字儿!”
“不然我保证,他们仨今儿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
“还有你!”
“总是想找排面,还没什么能耐的老毕登!”
徐跃江扬手指着王振义道:“以后最好别他妈来招惹老子,不然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支书,大不了,咱们就命换命!”
说完这话。
徐跃江直接迈步走向摆着粮食的桌子。
“三分一斤粮!”
“我们家绝对不低于一百二十分。”
“这一袋粮食差不多四十斤,抵账了。”
“以后我们一家单过,你们有事儿没事儿别他妈来烦我们。”
话音落下,徐跃江就招呼了林白露他们一声,径直提着粮袋子走了。
现场一众人面面相觑。
无不是被徐跃江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给惊得说不出话。
而此时此刻。
王振义阴沉着一张脸,浑身都被气的直哆嗦。
徐跃江今天可是把他的脸好一番打啊。
如果不把场子给找回来。
他以后还怎么领导全村人?
那一瞬。
王振义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姓徐的,你们给老子等着......”
而这时候。
才有一个民兵怯生生的来到他身边:“支书,汉山队长他们咋办?”
“凉拌!”
王振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受伤了就他娘的送去找大夫,问我做什么?我长得很像大夫吗?”
“知,知道了......”
民兵心里也是不屑。
你有能耐去找徐跃江发脾气去啊。
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
另一边。
离开了大队。
一家四口也结伴往徐跃江家走。
此刻。
一行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成翠几次三番的要开口,最后却又咽了回去。
徐跃江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娘!”
“你想说啥就说啥。”
“跟您儿子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呃......”
刘成翠看了徐凯旋一眼,叹了口气道:“跃江啊,你今天有点冲动了。”
“我们毕竟是被下,那个啥到这个村子的。”
“以后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村子生活多久。”
“你这一下把人都给得罪干净了,咱以后可咋办?”
“咱地无一垄,将来指着啥吃饭啊。”
这是最实际的问题。
他们当下要田地没有田地,要什么没有什么。
而在当下又是个物资集中管理的时代,如果没了生产队,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怕!”
徐跃江却浑不在意:“有我跟爹在呢,总不会让你们饿死。”
“况且!”
“待在这种生产队,只会一直吃亏。”
“他们不公平对待我们,我们干嘛要给他们干活?在家里睡觉不好么?”
“就是。”
徐凯旋也接话道:“要我说,咱们早就应该跟他们干一架了,何必受那么久的气。”
“你闭嘴!”
刘成翠横了徐凯旋一眼,转而又看向徐跃江,眼里带着明显的忧虑,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徐跃江当然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眼色。
只不过这次。
他没有再主动开口了。
正如对待林白露。
有时候,话说的再多都没用。
还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而此时此刻。
徐跃江也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家闺女的脸上。
小丫头将脑袋埋在林白露的颈窝,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还挂着泪痕。
显然也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
徐跃江见状,心头一阵阵的疼。
而他也不由有些后悔,他应该多踹那几个人两脚的。
略作思索。
徐跃江恍然想起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布老虎出来在多多眼前晃了晃。
多多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想不想要?”
徐跃江柔声问多多:“想要,就说喜欢爸爸,爱爸爸,爸爸就把这个小布偶送给你!”
“......”
多多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向林白露。
林白露的眼睛里满是怪异色彩,看着徐跃江手里的布娃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家伙。
又开始乱花钱了......
但片刻后。
她还是对多多道:“爸爸喊你呢,你告诉爸爸,你喜不喜欢爸爸,爱不爱爸爸?”
多多看了眼妈妈又看了眼徐跃江手里的布偶。
似乎是有些心动了。
而徐跃江这时候又好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糖果出来。
“诶!”
“这甜甜的糖果是谁的?”
“好像是爸爸的乖女儿的。”
“可是,爸爸不记得自己的乖女儿是谁了。”
“要不,你来告诉爸爸?”
徐跃江此刻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诱拐小朋友的人贩子。
而看见糖果。
林白露的脸色更难看了。
本以为,他只是买了一个布老虎。
没想到还买了糖果!
糖果起码一分钱一颗,十几个糖果就够换一斤大米了。
他们现在的条件这么困难,他却还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而多多看见糖果的时候。
眼睛里都快闪出小星星了。
她记得。
这个糖果,她妈妈给她吃过。
妈妈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
她记得。
糖果很好吃,很甜。
但妈妈只有一颗,她很快就给吃完了。
而此刻看见还有两颗,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是多多,是多多!”
“嘿嘿!”
徐跃江终于满意的笑出了声:“那你爱不爱爸爸?”
“爱爸爸!”
多多张着小手,满眼的渴望。
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跃江也心满意足,径直将糖果给了多多,顺势也将布老虎塞进了她的手里。
多多开心的手舞足蹈。
她又将糖果放在妈妈的面前:“妈妈,糖果,糖果......”
林白露虽然因为徐跃江乱花钱,心情不太美丽。
但见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她又释然了。
唉......
他也是为了哄女儿开心。
花一些钱也不是不行,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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