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威云秀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赵威云秀》,由网络作家“少侠留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人的出言无状,全都听到赵威和云秀的耳朵里。赵威可没傻到莽撞地扑上去。眼下这个情况,如果冒头接人,那50块钱的债务,就要着落在他们两口子的身上。怪不得,他昨日晚上没有带着猎物回来,老太太一个字也没有提,不是其大度,而是留着他还有这个用途。都说虎毒不食子,老太太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一碗水从来也端不平,特别偏心这老四。赵威家排行老二,因为其父懦弱,而原主赵威是个酒鬼,云秀又没生个一儿半女,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大出息,自然是惹人厌弃。眼下他们家存在的意义,就是给老太太挣工分,上交粮票,是妥妥的吸血包。云秀是坚强的,是能吃苦耐劳的女人,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亦心寒得浑身颤抖。这一路的彷徨不安,终于到了撕开这层遮差布的时候。她冷冷地盯着赵威的后背,手...
《结局+番外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赵威云秀》精彩片段
这些人的出言无状,全都听到赵威和云秀的耳朵里。
赵威可没傻到莽撞地扑上去。
眼下这个情况,如果冒头接人,那50块钱的债务,就要着落在他们两口子的身上。
怪不得,他昨日晚上没有带着猎物回来,老太太一个字也没有提,不是其大度,而是留着他还有这个用途。
都说虎毒不食子,老太太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一碗水从来也端不平,特别偏心这老四。
赵威家排行老二,因为其父懦弱,而原主赵威是个酒鬼,云秀又没生个一儿半女,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大出息,自然是惹人厌弃。
眼下他们家存在的意义,就是给老太太挣工分,上交粮票,是妥妥的吸血包。
云秀是坚强的,是能吃苦耐劳的女人,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亦心寒得浑身颤抖。
这一路的彷徨不安,终于到了撕开这层遮差布的时候。
她冷冷地盯着赵威的后背,手已经伸到了袖笼里。
赵威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
“云秀,你守着背篓,去那个避风口等我,我一会儿来找你。”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流氓欺负了。”
赵威特意转过身,将背篓转移到云秀的身上,还把自己的狗皮帽子一并取下来,戴在她的头上。
又将她裹在头上的一块头巾取下来,改为围脖,遮挡了大半张脸。
如此一来,自然是暖和了不少,就是有些不伦不类的。
这让云秀很是受宠若惊。
赵威的体贴入微,还有这轻声细嘱,和过去狂暴无能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这一路上,她已经惊讶了无数次,但还是这一次最让她震惊。
背上蒌筐,她听话地走到了一户人家的房檐下。
这里是个比较干燥的地儿,还有一堆杂物能挡风。
离着学校门口挺近,只需要一探头,就能看到赵家这两叔侄。
二人年龄相差挺大,赵威这个侄儿,比赵龙这个叔叔还要大两岁。
只能说,其奶一把年纪时也不曾消停,还在忙着生儿育女。
在这个年代,多子多福寿的思想根深蒂固,而且政策上也是相当鼓励,一般人家如果生育上五个孩子,还会得到“英雄母亲”的表彰。
只可惜,这个年代医疗水平跟不上,大家伙儿的经济也不富裕,很多孩子都没有养活下来,而这也成了赵家奶奶的一大遗憾。
此时,赵威径直走到学样门口,看到他的出现,赵龙眼睛一亮,随即对着他一通指责抱怨。
“让你来接我,咋等到这个时候?不知道我们读书人的时间很宝贵?”
“我如果考不上大学,你能担负得起责任吗?”
......
呵......就赵龙这样的蠢货,只会溜猫斗狗,吃喝玩乐的,半点心思不在学习上,自然是考不上大学的,此时还在用这个大帽子压迫他,他可不会惯着。
“行了,再磨叽下去,末班车都没有了,还想不想回家了?行李拿上,赶紧走吧!”
“你......哼,没大没小的......”
这赵威,啥时候这般钢硬了,有些不太好惹的样子。
赵龙最终还是心虚的闭上了嘴,去拿自己打包好的包袱还有箱笼,东西还挺多,都快赶上赵威家中的一半家私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些等候多时的汉子,却是乌泱泱而来,将他们叔侄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赵四,你想去哪儿啊?债还清了吗?”
“呵呵......50块,一分钱都不能少,不然......打断你的腿哦!”
这些人说着最凶狠的话,脸上还能挂着笑,手中的棍子令人不寒而栗。
赵龙被吓得不轻,指着赵威嚷嚷起来:“他是我侄儿赵威,是他指使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他。”
将锅推给赵威后,这家伙拎着行李就想跑。
“四叔,你说的什么糊涂话,我咋一句也听不明白,你倒是留下来,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再走。”
赵威上前就去扯箱笼,这不过是个竹编的箱子,都用了五六年了,哪里经得住他这般用力,瞬间就把里面的东西爆了一地。
都是一些不能见人的美女画报,穿着时尚,前卫,大胆,露胳膊露腿的,尽显妩媚多情。
还有一些小人书,看得人血脉喷张。
这简直是斯文败类才能干得出来的,啧啧......
东西才一落地,就被这些汉子疯抢,根本不顾赵龙在那里面红耳赤地跳脚。
赵威也眼疾手快的抢到了好几本,将小人书翻出来,一脸鄙夷地吐槽起来。
“啧啧......四叔,不是我说你,家里人勒紧裤腰带,花了大钱让你来上学,没有想到,你好得不学,就学了这......”
“少啰嗦,这是我的,快还给我!”
赵龙气急败坏的就要来抢夺,赵威直接将其丢给了一个汉子。
“大哥,接着,这些就当是我四叔欠钱的利息了。”
那汉子见状,自然是乐得很,对着他挥挥手表达谢意。
赵龙气得睚眦欲裂,对着赵威就要开打。
“你坏我好事,我弄死你个狗东西。”
赵威握拳一挡,赵龙就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钢板之上,震得拳头生疼。
“四叔,你年纪小小,这脾气还怪大的,你等着,我给你买点大黄泄泄火。”
赵威趁着汉子们还在那里翻书之际,一溜烟儿的跑得没有了影子。
这一个烂摊子,谁爱支棱谁去,反正别想扯上他。
那些人反应过来,想劫都劫不住,只把赵龙给拦下了。
“赵四,你还想跑?今儿个不把钱还来,你死定了。”
“不是......这事儿是赵威,是他......和我没关系呐!你们别打......”
......
身后传来越龙被人殴打的惨叫声,赵威则冷冷一笑,直接跑到学校的教务处,加油添醋的告状起来。
“不好啦,你们学校高中班的赵龙,在学校门口买卖淫秽物品,引得人打起来啦!”
“你们学校管不管?现在很多学生在那里看热闹呢!”
......
“什么?他敢?”
“快快快,快去阻止他!”
这些老师原本还在讨论着愉快的假期要如何度过,没有想到,学样如此神圣之地,竟然还出了这么大的一台事儿。
于是,没有一个坐得住的,全都一窝蜂跑到学样门口去。
此时,赵龙已经被这些汉子狠狠揍了一顿,地面上还有一些被撕毁的书籍画报残片,但只看一眼就知道,非是正经东西。
“赵龙,你在干什么?”
“没有想到,你竟然胆大包天的在这里做生意。”
走吧,现在回学校处理一下。”
......
赵龙心慌意乱地解释起来:“各位老师,我没有做生意,这是一场误会!”
“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沉闷的声音:“他们因为50块钱打起来的,涉案金额还挺高,我们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有了一个打头的,其余准备回家的学生纷纷作证,证明他们因为经济纠纷打起来。
赵龙一时间百口莫辩,急得额头上都出了汗。
这种事情一旦坐实,他很有可能会面临退学的结果。
这个后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这些老师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狡辩,转而看向那些打人的汉子。
“你们几个,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再敢在这里聚众闹事,别怪我们上报,定你们一个徇私扰事的罪名。”
学校出面了,这些汉子可不敢乱来,只恨恨地瞪了赵龙一眼后,这才悻悻然地离去。
至于赵龙则被带回学校,在事情没有一个书面定论之前,他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赵威则及时地从人群里面钻出来,手作喇叭状,大声地吆喝起来。
“四叔,我在外面等你出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你在卖小黄书。”
已经走远了的赵龙,被这话惊得踉跄了几步,看来是沉迷女色,年纪轻轻的就腿软了啊,啧啧......
以后没有了这个最大的吸血虫,他们家的日子才能有盼头。
赵威对着赵龙的背影冷冷一笑。
此时的云秀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事情解决得这般快,简直是超乎意料。
她下意识地把袖笼里的剪刀取了出来。
藏了一路了,最终也没有派上用场,心里还怪五味杂陈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都用不上。
正在沉思之际,肩膀处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魂儿都快掉了,剪刀也随之掉落。
赵威捡起剪子,什么也没有问地递了过去。
“快收好了,以后做衣服还用得上。”
她一把抓过剪子,小声地“嗯”了一句。
这件事情,就当是个小插曲,很快就完了。
二人站在寒风里一直等着也不是事儿,正巧学校附近有一个理发的地方。
赵威挺好奇自己这一世长啥样儿,只可惜满脸的胡子一直没清理,就连头发也有几寸长,板结毛躁得像个鸡窝一样。
原主懒得不像话,还好这身板儿因为吃肉喝酒长得不错,这时代的酒也都是养人的粮食酒,只喝了一两年的话,身子还没弄糟,以后将养一番的话,还是能恢复最佳状态。
赵威拉着云秀去了理发店中,既能避避风寒,还能搞一下仪容仪表,倒也一举两得。
云秀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她被打怕了,并不敢出言劝慰,只要赵威说什么,自己就听从,活像个受气包。
老师傅的手艺还不错,直接给他刮得很干净,剃的是光头,没办法,上面长了很多虱子。
大冬天的还能捂出这玩意儿来,怪不得老是觉得头痒痒,赵威总算是长了见识,别说老师傅觉得恶心,他本人都快吐了。
再把胡子全刮了,整个就是个亮蛋形象。
看着镜子里面和自己死前长得很像的脸,不同地感慨了一句:同人不同命啊。
原主虽然不学无术,但有一对好爹娘,还有个好媳妇。
他纵然再如何优秀,不过是孑然一身,倒也算是互补的人生了吧。
这一世,他放心了身上的千钧重担,不再和各种犯罪分子打交道,终于也能体验到普通人才有的幸福人生。
他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
老师傅看着他很是激动地照着镜子,还笑话起来。
“小伙子,别光顾着自己看,给你媳妇儿也看一看,是不是很俊?”
赵威抬头去打量云秀,在对方眼神飘忽不定的情况下,故意问道:“云秀,你快说说,我俊吗?”
“咳咳......自然是俊的。”
“瞎说,你都没有抬头看上一眼,咋知道呢,快看看我!”
云秀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是小声地道:“看了,是挺俊的。”
她其实也就新婚的那两个月,看到他收拾得还像个人样。
后面不知怎么的,这个人就越来越懒,越来越暴躁易怒,后面更是发展成打骂。
往事不堪回首,云秀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过去的那个赵威。
眼前这个人干净明朗,眉眼里还带着温和的笑意,这给了她极大的鼓励,于是鼓起勇气的道:“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剪头发吧,我手艺还行,咱不浪费这个钱了,行不?”
她想好好地过日子,开源节流是很重要的。
赵威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赶紧点头:“好,以后你都帮我剪,你要是觉得胡子不好看,也帮我一起刮了吧。”
嗯,这种事情,劳烦自己的媳妇,他是一点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反正,家里面所有的重活轻活,他都会大包大揽地干了,养着个白嫩嫩的小媳妇,给自己刮刮胡子,增进一下感情,有何不对的。
突然得到重用,云秀心里面自然也是有些蠢蠢欲动的,只要对方需要自己,不讨厌自己,这日子就算再苦,她也能继续熬下去。
而且,刚才老师傅在一旁忙碌的时候,她也一直好奇的盯着学习,大不了多练习几次,总能胜任这个工作的。
将狗皮帽子还给赵威,这玩意儿沉甸甸的,压得她都快抬不起来了。
而且,赵威的光头也容易感冒。
二人看起来,倒也有那么几分相互扶持的味道了。
老师傅在一旁看得不住的点头,末了还悄悄叮嘱赵威一句。
“你这艳福不错,有个好媳妇,以后勤快点,把卫生搞好了,女人都喜欢干净的男人。等到明年,说不定就能抱上一个大胖儿子。”
“要努力哦,小伙子。”
赵威被说得有些小激动了,儿子啊,和自己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是真的很想有一个,做梦都在想。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赵龙也差不多从学校走了出来。
他的神情有些狼狈,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在他的身后,一块告示栏上,很快就见到一张白纸黑字的通告,大概意思是从他的宿舍里面,还翻出来了一些违禁品。
加上他在学校门口闹出来的风波,影响极其恶劣。
这年月,学校是不允许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出现的,当时就作出了论断,将其学籍开除,以后都不许再回学校。
啧啧......
赵威只恨现在这个年代没有手机,不然的话,立马将这个通告广而告之,让他们榆树屯的人全都来瞻仰一下。
看到赵威夫妻二人和所有人挤在告示前看热闹,赵龙恨恨地道:“看什么看,大字不识一个的蠢货。”
“这一次都是因为你惹出来的祸,你等着吧,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自己人单力薄,打不过赵威,但回到家中后,可就由不得赵威了。
赵威冷冷一笑:“四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唉?我好心好意来接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怨怪,这是一个当叔叔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赵威趁着现在人多,当街嚷嚷起来。
“唉......大家伙儿快来评评理啊,他就是告示上说的赵威,他自己私下搞小黄书,被学校开除了,却反而来怨怪我,你们说说还有没有道理?”
众人一听,八卦的主人近在眼前,自然是大呼小叫起来。
“哇靠,兄弟,原来你在这里,你这好东西不少啊,快快快,给我们也看看,长长见识。”
“多少钱啊,我也想买一本!”
......
好嘛,众人的热情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赵龙的东西早就被抢光了,这一番下来,连私藏在身上的最后一本也被人给摸了出来。
“啊呀呀,真是好东西啊,你们快来看啊,这个叫赵威的,简直是个黄商,这种东西都能找到!”
......
一群人在校门口闹得乌烟瘴气的,赵威嫌晦气,拉着云秀远远地避开了。
那些见证了事件整个始末的人,正义感爆棚,见状义愤填膺地道:“此人死不悔改,送他进去改造吧,免得危害更多的人,再入歧途!”
于是,在众人还在疯抢推搡的时候,一群大盖帽已经奔赴而来。
现场哀嚎声,叫嚷声,哭闹声......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来的热闹。
眼下这个年月,所谓的县城也透着一股寒酸和贫穷气儿。
到处是低矮的平房,狭窄的街道上,车辆稀少,偶尔路过一辆板板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街边的小商店,阴暗晦涩,货物摆放杂乱。
然而就这样的地方,比起乡下来又要体面一些,至少出门有坚硬的路面,路人衣服上的补丁也少了很多。
青禾县,煤炉巷里。
赵威的柴禾如愿地卖给了这里的一户人家。
这玩意儿几乎只要一吆喝,就会有人上来打探价格,十分畅销。
接着又把老角麂的皮毛送到一个皮货店里,和那掌柜的打了一番嘴仗后,最终换来了12块钱。
主要是这个皮有些稀奇,而且品相保存得极好,这才能在这个荒景年月,卖到这个价格。
但凡是在五年前,人们手里有点钱,这个皮都能卖到20块钱左右。
但现在,这已经出乎赵威的预料之外,毕竟他现在急需用钱。
赵威拿着这些钱,转手就花了8分钱,买了两个碗大的肉包子,递给了云秀。
“诺,答应要给你买好吃的,趁热快吃吧!”
云秀是真的饿了,路上吃的一个红薯,只隔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又饿得肚痛难忍。
于是想也不想地抱着狂啃。
只是吃了两嘴后,看到赵威两手空空,犹豫了一下后,将手中的包子分了一个过去。
“那个......你......你也吃点吧!”
纵然被人凌虐欺负,骨子里的善良,还是让她吃不了独食。
赵威没有接,只催促她吃快点,天气冷得很,热烫烫的包子能给人带来一点热气。
吃完,领着人去了百货商店。
这里的柜台后面,摆放了五花八门的商品,都是家中没有的,看得云秀都快走不动道了。
赵威站在一堆布料面前,挑选了两种比较厚实的粗布,以及一些棉布,让人扯了将近6块钱的布。
然后郑重其事地对云秀道:“回去后,还要麻烦你辛苦一下,给家里人都做一身新衣裳,还有新鞋子。”
云秀死寂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还能回家?还能做新衣裳穿?
不容她拒绝,赵威又买了点生活必需品。
至于粮食,他的身上没有粮票,这些全都攥在老太太手里,自然是一点也买不到。
不过,他可以偷偷换购,私底下寻了一个富户,自己吃了点小亏,倒也弄了几斤粮票,只还剩下两块钱。
这钱是真的不经用,转个手就见了底。
此时他坐在一家医馆里,准备看一下身体上的病。
云秀躲得远远的,尴尬的低垂着头,有些不敢听这个话题。
这医生带着一点年纪,屋子里的墙上,挂满了锦旗,应该医术还不错吧。
对方望闻问切一番后,又让他脱裤子检查,最后给了一个治疗方案,针灸加药物调理,双管齐下好得快。
只不过,扎一次针就要1块钱,得连续扎一个月。
至于药物,也不便宜,吃的是补肾阴虚的药,一颗药丸子就要两块钱,一天吃一颗,连续吃七天为一个疗程,总的需要三个疗程。
这一个病程下来,要耽误一个月的时间,钱的话更是离谱,没有小一百,他都不配看病。
赵威可接受不了这种治疗,想了想,他放弃了。
上一世的爷爷是个土郎中,对治病救人特别热衷,不然也不会有菩萨心肠,将自己这个孤儿收养在身边。
他跟在其身后十来年,学了不少治病救人的手段。
后面进入部队深造,也接触过一些西医诊疗。
对于治疗男人这方面的病,他还是有些案例可以参考的。
如今又详细询问了一下这个医生针灸时,准备扎哪些穴道。
对方想着赵威只是个乡下人,不可能懂这些门道,倒也没啥藏着掖着的夸夸而谈。
赵威将记忆中的东西和这个做了一番印证后,发现医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除了贵,别的都没毛病。
这年月,庸医可不敢坐堂诊病。
正打算找个借口推辞离去时,外间突然平生波澜,有人在闹事。
却是一群混混,正围着云秀动手动脚。
云秀被逼得发飙,正和这群人拉扯。
眼瞅着她已经摸到袖笼那里,准备掏东西,赵威急步赶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退后,让我来!”
云秀被扯到赵威身后,他本人则如门神一般,凶狠地盯着这些人。
“这是我媳妇,谁再动一下,试试!”
他罩着的人,岂能让人如此欺辱。
这些人不过是见到云秀一个姑娘家落了单,这才来讨点便宜,眼下有男人撑腰,哪里还敢叽歪。
其中一人抬脚离去前,垂眉耷眼地呸了一口浓痰:“呸!什么东西,老子稀罕你,肮脏的乡下人......”
说句狠话可以忍了,但这最后一句看不起乡下人,让赵威忍无可忍。
赵威冲上去,对着这人的屁股,狂暴的就是一脚:“老子也来稀罕稀罕你,你个猪狗不如的杂碎!”
此人当场就被摔了个大马趴,身上的衣服被脏污的雪水弄得潮湿,门牙更是掉出两颗,满嘴都是血,把围观的人都吓得够呛,纷纷退避三舍。
这人的同伴见状,怒向胆边生,一个个嗷嗷叫地扑上来,想和赵威拼命。
还有几分义气,就是用错了地方而已。
云秀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大变,看着其余人叫嚣着要和赵威拼命,还是勇敢的上前,准备和他一起面对。
然而,她想太多了,这里根本用不上她。
赵威打架无数,对付几个小混混,就如同对付小鸡崽。
左钩拳,右直拳,大腿侧踢,手肘后击......最后来了个狠辣的过肩摔,一地都是哀嚎惨叫的人,没有一个能保持完好的,全是鼻青脸肿。
“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不然下一次定然打断你们的腿,滚吧!”
在赵威的喝斥之下,这些人哪里还敢讨回公道,只能夹着尾巴,狼狈地离去。
不过,看他们眼里带着恨意,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威拉起一旁看呆了的云秀:“走吧,接上四叔,咱们就回家了。”
云秀压下内心的不安,小声地询问起来:“你那个......不抓药的吗?”
赵威叹息一声,淡淡的道:“不用浪费钱,回去再想办法吧。”
如果好不了,他会放这个女人自由,不耽误人家小姑娘,也是一种善良吧。
......
青禾县第一中学。
年仅十八岁的赵龙,在这里已经翘首以盼很久了,天气的寒冷,将他冻得不住地跺脚,嘴里更是骂骂咧咧。
“都两个小时了还不来,想害死老子不成?”
“一点用也没有,垃圾,废物......”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还蹲着一群汉子,同样面目狰狞地咒骂着。
“这个家伙不会是在诓咱们的吧?就他那破落户的家庭,能凑够50块钱?我看够呛!”
“待会儿把人盯紧了,不能让这小子逃了债。”
“呵......打了我们狗哥,有这小子好受的,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桀桀......”
赵威大发神威后,就冲出三叔家的大门,和外面赶来的云秀意外撞到了一起。
云秀被吓得心神不宁,根本就没有站稳,当时差一点就向后仰倒。
赵威见机得快,直接把人又给捞到了怀里。
云秀慌乱的推开他站直了,脑子里面乱乱的。
赵威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好似是个冰疙瘩,有些心疼地帮其捂起来。
“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吗?外面这么冷,看看,冻着了吧!”
这好心的动作,却让云秀好似被雷劈了一般,闪电般的抽回了手。
此时,她的脑子里面浮现的,都是过去赵威殴打自己的画面。
也是抡着板凳,不要命一般的砸到她的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疼,深入骨髓的疼。
此时后背上还有一大片的淤青,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赵威是个多么残暴的一个人。
她不能沉溺在这虚假的柔情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威皱眉,正欲开解一下这个小媳妇,然后就见到大房和左邻右舍的人,都出现在了他们家的院子里。
“发生了什么事?赵威,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晚上的闹腾,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得亏你奶人不在,不然的话,你以为会有好果子吃?”
......
大伯不耐烦的语气,透露出一个信息,其奶应该是摇人去了,想把赵龙给弄出来。
呵......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对这儿子是真爱了,大晚上的还顶风冒雪的奔波。
只是不知,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想来应该能将其老底子都掏干净了吧。
这些钱反正也不会花一个子儿在他们这一房的身上,败了也就败了,没什么好心疼的。
三婶见到来了这么多人,原本还有些惧怕的,此时腰杆立马又挺直了,当即把赵威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然后痛哭流涕地哀嚎起来。
“我的命好苦啊~~~一番好心喂了狗唉~~~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混账,说啥也不能让他登我的门哦~~~”
“你们大家伙儿帮着评评理,要不然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哦~~~”
......
哭得还怪有节奏感的,是个会来事的。
那些邻居素来爱看热闹,因为赵威人年轻,平素还是个混不吝的,不知事情全貌,只偏听了这三言两语,就开始对其指责起来。
“赵威,你也老大不小了的,别喝了点马尿就在这里犯浑,闹得这么难看,伤了亲人情分,让人寒了心可如何是好哦!”
“你们这一房的人立不起来,多亏了其他两房的人帮衬,这才勉强把日子过下来,你若是不知感恩,小心你三叔一家不管你了,那时连稀汤都喝不上,可就惨罗!”
“谁家摊上你这么一个混世魔王,可真要倒了大霉,劝你赶紧服个软,再陪礼道歉,趁你奶还不知道,把事情了结,不然闹大了,逼着你奶分家了,那可就不好啦!”
......
当然,这些邻居里面也有极个别比较正义的,站到中间的立场,讲了几句公道话。
“还是先听听人威哥儿怎么说的吧,无风不起浪,无因不成果,一家之言做不了数。”
“如果三房的人真的被欺负了,咱们这就去请村长来主持公道,小辈欺辱长辈,咱们村子可不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赵威,你倒是开口说话啊,你什么也不说,莫非是默认了你三婶的指控?”
......
赵威口齿飞快地道:“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二房的人在这个家中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哪敢欺负人?成天就被这一大家人当牛马骡子使唤呢。”
“适才,我夫妻二人才从城里回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三婶就拽着我,非让我给她洗床单,不然就要让奶奶苛刻我们的口粮,让我们喝西北风。”
“长辈有令,就算是大晚上的用雪水洗,我也得干呐,所以,当时就去扯床单。”
“哪里想到,三叔年纪太大了,老眼昏花地踩在床单上,摔了一跤后,床单也破了,就赖在我头上,我能怎么办?”
“唉......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就去把我家的床单扯出来,洗干净赔给他们便是。”
赵威动作极快,很快就把自己家中的破烂床单丢到了地上。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床单啊,补丁摞补丁,几大块不同色的拼接布,勉强缝合出来的个,早已经洗得就像是被无数只饥饿老鼠啃咬过一样。
可以说,给乞丐垫着都觉得寒酸。
“诺,这就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床床单了,让诸位见笑了,我奶说了,给我们垫块布都是多余的,我们一房这就该睡草席子,最好是睡牲口棚里。”
这话倒也不似作假,其奶多次在公众场合骂赵威,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原以为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这般苛刻。
其余两房的家中,铺的是什么,他们还是清楚的,平常没少走动。
倒是赵威家,因为住的矮棚烂草屋,而且赵威脾气又很大,大家伙儿没事都不会蹬门,自然也就不太清楚。
此时听到这般遭遇,都有些同情起来。
“有没有搞错,这二房的......不会是抱来的吧,都是一个娘生的,心眼子能偏到这个地步,真是长了见识了。”
“怪不得威哥儿天天借酒浇愁,摊上这么一个家庭,被人虐待还不能反抗,惨,好惨啊!”
......
眼瞅着事情反转,众人吐沫星子就要飞过了。
乡下人就活一张脸皮,三婶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
“不是这样的,是赵威混账,我们给他再好的东西,他也会拿去换酒钱,这是他自己做的孽,和我们没有干系啊!”
赵威挑了挑眉,过去的赵威还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这让他有些百口难辩。
不过,他有的是别的办法将水搅混,想让他不好过的人,都将受到报应。
其附在身旁,小声的威胁起来。
“三婶,我劝你好好的想想,刚才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说,不然......咱小妹是谁的种,我可就要瞒不住了啊!”
“真当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个野男人叫赖子吧?呵呵......”
原主爱喝酒,前天晚上从酒桌上听来的八卦,才是最带劲儿的,捶死一个骚气的三婶,绰绰有余。
一抹红光突然亮起,将赵家的院子映衬得绯红,甚至照亮了夜空。
其奶的房门口,赵威弄了一大堆柴禾架在这里,将其直接点燃。
一边煽风点火,一边还大声地胡咧咧。
“奶,我给你送柴禾来啦,你老人家觉得热乎不?如果不热,我再给你烧一点哎!”
原本正在屋中喝姜糖水去寒气的老两口,被这一出吓得差点没呛死。
其爷腿脚更利索些,率先打开房门,看着火光冲天,已经快要点燃低矮的茅草房檐,吓得不住地嚷嚷起来。
“哎哟喂,你个缺德玩意,干的啥蠢事哦!”
其奶则拍着大腿,第一时间叫嚷起来:“快来人啊......着火啦!要烧房子啦......老二家的小畜生要烧死人啦!”
很快,大房和三房的人,睡眼蒙眬地被叫了起来。
等看到赵威的行为后,顿时吓得瞬间清醒。
“啊呀呀......好你个赵威,简直不是个人,大晚上的想烧死你爷奶啊,快给我滚开!”
二人将赵威撵走,然后又拼命地去灭火。
不灭不行,他们几家人的房子是连成一片的,如果一家失火,剩下的几家很快也会被点燃。
这大冬天的没有房子遮风挡雨,他们非死不可。
赵威没有阻拦他们,当然也没出手相助,只是站在那里说着风凉话。
“呵,你们瞎嚷嚷啥啊,是我奶要求的,她送我送柴来,柴是干嘛的,取暖用的?”
“我心疼他们二老啊,大晚上的在雪地里赶路,人都冻坏了,所以就给点着了,你们别不知道好赖,在这儿冤枉人。”
赵威的话,让二人生气不已,大声怒吼起来。
“让你送柴禾,不是让你点柴禾,你是傻子不成?做事都不带脑子的吗?”
“你等着,等把火灭了,看我打不死你个小畜生。”
三叔说的话最很难听,左一个小畜生,右一个小畜生,是打算和赵威彻底撕破脸皮了。
大概是三婶给的那一床新床单,让他觉得很窝火吧,将气在这个时候一并发出来。
赵威不以为然地道:“大伯,三叔,咱可是一家人,你们这么做,也不怕我这个做晚辈的寒了心,做出啥过激的事来。”
“啊对了,我是个酒鬼,很多时候管不住自己的行为,放个火而已算什么,杀人我都敢干。”
“你们都给我小心点,睡觉的时候最好睁着一只眼睛,不然......桀桀桀......”
赵威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对方的凶残,早有耳闻,毕竟在过去,每天都能听到云秀的惨叫声。
那么好的婆娘,他都能下得了手打,难保不会对付他们。
什么时候,这个窝囊废酒鬼变得这般难缠了?
所有人虽然怒火攻心,但在火灭了后,见没有受到什么巨大的损失,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对付赵威,打是不可能的,他们连人的边儿都挨不上,除了咒骂也无计可施。
这时候,本来到此就要结束了,哪里想到,赵威真是个难缠的,不多时又抱了一堆柴禾,就要往大伯家中闯进去,一边还大声地嚷嚷着。
“大伯,我们家的柴,你平时拿得可不少,现在不用麻烦了,我直接给你送到家中,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赵威直接冲进内屋后,里面黑灯瞎火的,原本啥也看不见,但他方向感极好,愣是将柴禾丢火炕上。
外面传来大伯着急怒斥的声音:“赵威,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给老子滚出来,你想干什么......”
赵钱是个没心没肺的,此时还睡得挺熟,外面闹翻天了,其连眼皮子都懒得睁一下。
大伯娘看不见,只听到火柴被擦碰的声音。
哧啦......
她看到了一抹光亮,随即就见到一小缕火焰升起,吓得她扑了上去。
“哎哟,你个挨千刀的......你要烧死我们啊,你给我滚出去!”
她拼命地撒泼打滚,试图阻止赵威。
赵威却拿着点燃的柴火,直接在其面前晃了晃。
“大伯娘,你不是最喜欢让我们送柴禾的嘛?我送来了,你慌什么?”
“看看,多暖和啊,你可一定要多烧点。”
这年月,杀人得偿命,但放火的话,也是会判刑的。
赵威当然不想坐牢,只是吓唬一下而已,毕竟......他啥也没点着,就只是烧了几根柴火而已。
大冬天的,谁家不烧啊。
他们说破天去,也只能对赵威批评教育。
但心里得掂量一下,再逼迫二房的人,赵威会干出啥混不吝的事来。
他可是个出了名的醉鬼,想拿捏住一个失控的人,那可是比较难的事情。
最终,在所有人的驱赶下,赵威被请出去了。
但他留下的阴影,却在这些人的心中疯狂燃烧。
所有人聚在大伯家的屋子里,开始讨伐起赵威的混账行为。
“娘,老二家的…太可怕了,他们若是再和我们住在一起,咱们提心吊胆的,日子还咋过?”
“不行的话......就分家吧,将他们撵出去,咱们也能踏实地过个年。”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嘴,等着老太太表态。
老太太咬牙切齿地道:“分,必须分,不然二房的人都要爬老娘头上了。”
“哼!我倒要看看,一旦分了家,那小兔崽子还能这般张狂不?”
其余两房的人见状,开始热烈地讨论,找个什么样的明目,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
赵威的家中,云秀早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听到着火,人都吓得快死了。
奈何人被锁着,想跑出去都没办法,只能被迫趴门缝那里瞅动静。
只要有火蔓延过来,就算把门砸坏,她也要逃出去。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却是等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赵威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
听到云秀的呼吸声,他有些责怪地道:“不在被窝里躺着,爬起来干啥?快回去!”
对这个女人温柔,她就会磨磨唧唧的,始终不动弹。
但只要虎着脸一威吓,做啥都比兔子还要快。
等他摸索着将油灯点燃时,看到的对方缩在被窝里,像个鹌鹑的样子,莫名的感觉有些可爱。
轻轻弹了弹其额头:“闭上眼,乖乖睡觉!”
云秀的眼睛一下子就闭上了,长长的眼睫毛还颤抖个不停。
赵威捉弄之心骤然升起,慢慢地俯下头......压迫性十足。
直到云秀受不了了,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严实,他这才闷声笑了起来。
有个小媳妇,真不赖,可惜......他怎么是个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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