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曼傅云霆的其他类型小说《再见,讲不出三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傅云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每句话,都仿佛利刃一般狠狠刺在男人心口。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我知道。”许久,他沙哑着嗓音吐出三个字。知道,这辈子无法得到爱。知道,自己不配得到爱。知道,罪没有赎完,又怎配新的生活。怕是这辈子都这样了吧。见他这般悲恸,苏曼眸光闪了闪,但很快又暗了下来。艳红指尖捏着男人消刻的下颌,强迫他直视自己阴寒的美眸。“傅云霆,别再让我看见你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否则,是你害了她们。”“你想做什么?”傅云霆双瞳蓦地一缩,反扣住女人的皓腕,“我都说了与张医生没有任何不清楚的关系,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他不能因为自己,毁了张柔的职业生涯。身上背负的罪孽够深了,不能再牵累上无辜人了。“心疼了?”他越是这般紧张,苏曼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她眸底的恶...
《再见,讲不出三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的每句话,都仿佛利刃一般狠狠刺在男人心口。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
“我知道。”
许久,他沙哑着嗓音吐出三个字。
知道,这辈子无法得到爱。
知道,自己不配得到爱。
知道,罪没有赎完,又怎配新的生活。
怕是这辈子都这样了吧。
见他这般悲恸,苏曼眸光闪了闪,但很快又暗了下来。
艳红指尖捏着男人消刻的下颌,强迫他直视自己阴寒的美眸。
“傅云霆,别再让我看见你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否则,是你害了她们。”
“你想做什么?”
傅云霆双瞳蓦地一缩,反扣住女人的皓腕,“我都说了与张医生没有任何不清楚的关系,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他不能因为自己,毁了张柔的职业生涯。
身上背负的罪孽够深了,不能再牵累上无辜人了。
“心疼了?”
他越是这般紧张,苏曼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她眸底的恶劣更甚。
“记住,是你害了她!”
甩开男人的下颌,转身要走。
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给拉住手臂。
“等等,你答应我的,只要我献血给傅昊,就让我跟云杉通电话。”
苏曼没有回声,低眸觑了一眼手臂上骨节分明的大手。
“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兑现,但你,还没做到让我满意。”
说罢,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开了病房。
还是逼他辞去酒吧的工作。
傅云霆望着她冷傲而去的身影,薄唇缓缓阖上,遮盖了所有的情绪。
脑海中全都是她刚刚说的那句:
‘是你害了她!’
他闭上眼,掩饰住眸中一闪而逝的痛楚。
良久。
缓缓睁开眼,看向桌上的保温盒。
这盒子他见过。
在傅昊病房内的桌子上,苏曼亲自喂对方喝里面装的补汤。
如今,却送来他这里。
是喝剩下的,特意拿来可怜他的吗?
傅云霆苦涩地收回视线,靠在病床上望着虚空,双眼逐渐失去焦距归于空洞。
再次也没有看保温盒一眼。
待张柔再进病房,拔完针止血,又叮嘱了些饮食上的忌讳。
傅云霆全程都很冷淡,甚至没有正眼瞧张柔一眼。
连正常医生和病患之间的交流都显得格外怪异,似两人有仇。
张柔有所察觉,眸底的失落一瞬即逝。
还是保持医生该有的态度,标准的不近不疏微笑:
“晚上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吹风受凉。”
叮嘱完,双手插兜就要离开病房。
人还未走到病房门前,傅云霆叫住了她。
“我想办出院。”
“出院?这么着急吗?”
她疑惑转身,不理解这男人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明明身体虚弱的不堪一击,却偏偏给其他患者鲜大量的血。
虽没去打听他与那患者的关系。
但作为医生,没有谁会拿命去换命。
若不是护士见状不妙,赶紧停止了抽血,还是用了血库里刚调来的血。
怕是血抽完,这男人的也命在旦夕了。
傅云霆这才抬眸看向她,依旧神色淡淡:
“我需要上班。”
虽说白天无事,但不想待在医院,多待一天只会害了张柔。
只要注意饮食多吃点补血养气的食物,一切都没事。
自然,也没必要在医院上花太多的钱。
但这话听在张柔耳里,以为他是担心医院费。
她心疼,却面上不敢表现。
轻吸一口气,继续笑道:
“那好,我这就给你办出院。但我会给你开些补血养气的药,你一定要按时吃下才行。”
她给了他体面和自尊。
傅云霆很感激,但面上不显。
“谢谢张医生。”
他冲她淡淡点头。
很快,护士将出院小结和最近要吃的药送来了病房。
张柔没来。
傅云霆也没有问。
他换上自己的衣服,拎着药,拿着出院小结结账出院。
到了收费柜台,工作人员告诉他。
他在医院的所有费用,都挂在了苏氏集团的账上,那边自会派人过来结算。
傅云霆强调想自己清算,但工作人员很为难。
见状,他也不再请求。
至于这钱,傅云霆决定等苏曼回了家,他再一起还给她。
想必,这几天苏曼一定会在医院陪傅昊。
虽会低落,但好在他可以安静几天,安心上最后几天班。
出了医院已是六点半。
一整天没有好好进食,他随便找了家面馆应付了下。
跨进sumi酒吧,里面热闹非凡,掌声络绎不绝。
还有不少酒客上台给歌手打赏。
傅云霆也朝舞台看去,原来是来了一位新驻唱。
听曲目和嗓音,是位擅长唱劲爆快歌的男歌手。
比起让人感伤的歌曲。
大家应该更爱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歌曲吧。
他不再看舞台,而是环顾四周,寻找许姐的踪迹。
却没看见那抹熟悉的倩影。
他眉头紧蹙,迈开长腿往吧台走。
“小夏,许姐呢?”
“哦,我刚看她去了酒库。”
调酒师小夏应了声,继续给一旁的客人调酒。
傅云霆说了声谢谢,朝酒库方向走去。
虽在sumi唱了几个月,但他跟这里的其他人并不熟。
每晚唱完歌就回了苏家,跟他们无任何交集。
至于大家在背后如何议论他,丝毫不关心。
他刚来到酒库大门前,老板娘许青恰好抱着一瓶贵重的酒出来。
见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傅云霆愣了愣。
随即锁上酒库的门,抱着酒瓶好奇地看向他:
“不去前台演唱,跑来找我有啥事?”
傅云霆也不绕弯子,“老板娘,我唱完这几天就不来了。”
“不来了?”
许青有些小惊讶,虽说面前这个少年不爱笑,还是个闷葫芦。
但他唱的歌,她还是挺喜欢的。
所以,还是有些不舍。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她抽出一只手,拍了下对方肩膀:
“你跟许姐说说,看姐能不能帮上一二。”
傅云霆听了心底微暖,但许姐帮不了他。
任何人都帮不了他。
他感激地摇了摇欧头,“多谢许姐的好意,我只是没时间再来唱歌了。”
随便编了个理由。
许青见状,也不再多问。
谁没点不想别人知道的难处。
她颔首,“好吧,日后想回来唱歌,姐随时欢迎。”
苏曼听着傅云霆的话,眼中掠过一抹错愕。
转瞬即逝。
她的神情变得愈发嘲弄,“傅云霆,你真是越来越可笑了!”
“你以为,我如今没动傅家,便就是放过他们了?”
被雨水濡湿的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
“不仅是你,就连整个傅家,我会让他们如俎上鱼肉,一点一点......任我宰割!”
傅云霆的脸色在雨水里苍白得近乎透明,但仰望女人的眼底却满是震惊和担忧。
原来,她的怨恨已经恨到了极致。
故意将傅昊留在身边,随时对傅家下手。
傅家如何,他不关心。
可是,苏启明和秦岚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她会吃亏的!
即使眼前的女人对自己有恨,他也不能看她受伤。
傅云霆咬着牙强撑起身,想拉住的她的手劝阻。
“苏曼,听我的,不要去招惹傅启明夫妻。你要是想报复,报复我一个人就够.......”
啪——
他的手混着雨水被重重拍开,清脆响亮。
还来不及站稳的身子,因双腿发麻跌坐在地上,激其水花四溅。
“傅云霆,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无权无势的女孩了!”
苏曼看着他这样,眼底只有厌恶,“他们,和你,一个别想好过!”
傅云霆浑身紧绷,不知是气怒还是绝望。
他宁愿她骂他、打他、侮辱他......
哪怕她拿刀砍死他,他都不会怪她。
仇恨,只会让她失去变得极端。
他只希望她不要折磨自己。
傅云霆哽了哽涩痛的喉咙,继续劝住:
“苏曼,你不了解傅昊,他没你表面看得人畜无害,不可能被你掌控......”
可话未说完,被从浴室里洗漱完,仅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傅昊打断。
“苏曼姐,你怎么站在外面淋雨啊!”
他见苏曼站在阳台外淋了个透,神色焦急地上前揽住女人拉进了屋内。
甚至贴心地拿来一条干毛巾,温柔细腻的给苏曼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和身子。
“苏曼姐,你要是淋生病了,我会心疼的,以后别这样了。”
傅昊语气里带着讨好与宠溺。
苏曼眯着眼睛享受,“阿昊,我就喜欢你这么乖。”
眼睛深邃迷离,像是盛满了星光璀璨。
傅昊痴痴凝视着她的脸庞,一边推着她往浴室里去。
“还是赶紧进去冲个热水澡,这里就交给我了,保证不会让再碍眼的东西惹你生气了。”
进浴室前。
苏曼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嗓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还是阿昊会心疼姐姐,姐姐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而说话间,她玩味地目光却落在阳台外的傅云霆身上。
见对方一脸的悲恸,她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朝着傅昊抛了个媚眼,大摇大摆走向浴室。
“砰”的一声。
浴室门狠狠甩上。
苏曼靠在盥洗台,微闭着眼睛。
浴室很快氤氲着雾气。
镜子上蒙了层薄雾,苏曼睁开眼。
看向镜中的自己。
她的皮肤白皙剔透,眉毛浓密乌黑,眼睫长卷纤细,琼鼻高挺精致。
身材纤瘦匀称,凹凸有致。
一头秀丽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显得优美动人。
但眸底刚刚荡着的笑没了,仅剩下刻骨的恨和内心压制的凄寥。
傅云霆,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窗外的雨,似没有要停的意思。
愈发凶猛的拍打在,被傅昊堵在阳台外的傅云霆身上。
他无心理会傅昊的冷嘲热讽。
此刻,他耳边一直回荡着苏曼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温情告白。
‘姐姐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她也曾对他说过。
‘傅云霆,苏曼此生只爱你一人’。
可如今,她却轻易对其他男人许下承诺。
傅云霆握紧了拳头。
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撕裂,鲜血流淌,痛楚难耐。
但下刻。
胸口上传来更真实的一阵剧痛,彻底将他拉回了现实。
傅云霆艰涩抬头。
混着雨水,才看到自己被傅昊用脚踩着胸膛。
“傅云霆,你以为苏曼还会真心喜欢你的?呵,你真是天真啊!”
傅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眼底尽是轻蔑:
“她现在对你只有恨,巴不得你立刻死在她面前!”
“哈哈......咳咳......”
傅云霆却仰头笑了,笑得胸口扯着痛,呛咳了几声。
待他缓过气来,望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不,你不了解她,你永远都不会了解她......”
苏曼不希望他死。
只希望他生不如死!
而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傅昊,心中妒火焚烧。
五年前,当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第一次带苏曼回家时。
他便喜欢上了这个活泼明媚又聪慧的女人。
可偏偏,她心里竟然只有这个废物哥哥!
而如今。
苏曼主动找上自己,还成为了他的女人,欣喜万分。
即使知道自己的母亲对不起这个女人。
他也愿意跟她在一起。
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爱这个女人,弥补母亲给她造成的伤害。
但眼下。
他不明白苏曼为何还要将傅云霆留在身边,还让对方看着他们俩缠绵。
傅昊心里憋闷。
松了脚,狠狠揪住傅云霆湿透的衣领。
将他拎了起来,逼迫着直视着自己赤红的眸子。
雨水也淋湿傅昊的身躯。
但盖不住他声音里充斥着暴躁和愤恨。
“别以为苏曼将你留在身边,是对你余情未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如今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永远都会!”
见他这般扭曲疯狂的模样,傅云霆眼睛也泛着血丝:
“傅昊你醒醒,苏曼这辈子注定不可能喜欢你,因为你姓傅!”
因为傅家人都对不起她!
“呵,是吗?但我从未做过对不起苏曼的事。”
傅昊不以为然地嗤笑,“相反,她还欠我一条命。”
五年前酒驾撞人顶罪的事他没有参与。
相反还在父母面前下跪求他们放过苏曼,他去替妹妹顶罪。
但当时马路上的监控清楚拍到,当时开车的是个女人。
他根本顶罪不了!
这事傅云霆也知道。
但苏曼何时欠他一条命了?!
“这,这怎么可能?!”
他瞪大的双瞳猛地颤了颤,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那好,我就让你看个清楚。”
傅昊邪肆地笑了,后退一步,将人狠狠摔进屋内。
随即,伸手将裹在腰间的浴巾往下扯开了几寸。
在昏暗的灯光下。
建硕的腰腹上,露出了一条同样如蜈蚣般丑恶的疤痕。
“我告诉苏曼,她的那半颗肾,是我还给她的。”
傅昊冷笑,“她信了!”
傅云霆刚站稳的身子,仿佛是被雷劈了一般,僵硬在原地。
怔怔地盯着傅昊腰上的疤痕。
不,这是假的!
那半颗肾,明明是他给苏曼的!
随着血液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抽离,傅云霆只觉得浑身冰冷,犹如躺在冰窖里。
眼皮也渐渐沉重地眨着,眼前更是开始恍惚起来,忽明忽暗。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开会报警了。
但血量还不够。
他没有吭一声,似不在乎了。
但一旁抽血的护士瞧见他脸色白得可怕,有些担忧。
她微微俯身,上前伸手在傅云霆眼前晃了晃:
“傅先生,有哪些不舒服吗?”
“要是哪里有不适,我们立即停止。”
见这男人眼皮虚弱眨着,眸底早已黯淡无光。
护士也不等他回答,欲要去停止抽血。
手刚碰到针管,男人回答了。
“没有,继续吧。”
护士狐疑地看向他,“当真受的住?”
傅云霆已经盯着明亮的天花板,声音虚弱地应了声‘嗯’。
见状,护士也不好再多问。
但还是在一旁注意着他的状况,随时停止输血。
傅云霆始终都没有看向一旁装有自己血液的输血加压袋。
此刻,他脑海里不断闪现一帧帧自己与苏曼甜蜜的过往。
那里的他们是多么开心,多么的恩爱。
眼里都有彼此。
相互依偎在一起说的着最深情的誓言。
即使是回忆过往,他的嘴角仍旧不禁的扬起一抹笑容。
但渐渐地。
欢声笑语被厉声咒骂给掩盖撕碎,陷入一片黑暗。
彻底昏沉了过去。
待傅云霆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病房内。
他缓缓睁开眼,依旧是明亮又冰冷的天花板。
左右看了眼,是普通的间单人病房。
只有自己,并无他人。
看向,身体终究是撑不住还是昏了过去。
傅云霆艰难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余光才瞥见旁边桌上的慕斯蛋糕。
怔了怔。
原本黯淡无神的双眸,竟浮现出一丝丝亮光。
这是......她买来的吗?
原来。
她还记得,他最爱吃的甜点是慕斯蛋糕。
傅云霆就这样定定地盯着桌上的蛋糕。
良久。
突然,他嗤笑了一声。
还真是没骨气,居然被一块慕斯蛋糕感动了。
半身血,竟换来一块甜点。
简直是悲哀。
但他确实饿了,浑身虚弱无力。
昏睡了一天一夜,让他顾不上什么悲不悲哀,拿起那块慕斯蛋糕咬了一口。
吃着吃着,他又笑了。
但这次眼角泛着泪点。
味道变了,不甜了。
除了入口的涩苦,剩下的,就是酸。
正如现在的他。
“砰——”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秦岚满脸怒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是傅启明。
傅云霆愣了下。
随即,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蛋糕。
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站在病床旁前,来兴师问罪的夫妇。
他们的宝贝子差点丢了命,定是气坏了。
“傅云霆,你好狠的心,居然敢对你弟弟下毒手!”
秦岚面带凶狠,一手叉腰,一手气抖着指向病床上的少年:
“你还是不是人啊,傅家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来!”
身旁的傅启明,更是表情很严肃。
甚至,夹杂着浓烈的愤怒和杀意。
“啪——”
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甩在傅云霆脸上。
“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傅云霆被扇得偏过了脸,嘴角渗出血迹。
他抬起手背,擦掉唇角的血迹。
而后抬头,露出红肿的半张脸。
看着暴跳如雷的夫妇,淡淡地扯了扯薄唇,平静开腔:
“看来你们的宝贝儿子还没死,要不然岂会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说完,他低咳了几声,脸色越发惨白。
秦岚顿时气极反笑,瞪大眼睛怒吼:
“你居然敢咒我儿子?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说着,就要上前伸出爪子去挠人。
却被身旁的丈夫给拽了回来,好声好气哄着:
“好了,这里是医院,传出去只会让外人看了我们傅家的笑话。”
傅家在花城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世家,秦岚更是在那些贵妇太太圈里树立着端庄高雅的形象。
若是被那些贵太太们知道她私下如此凶狠泼辣,指不定在背后怎样取笑她呢。
思及此。
秦岚这才收敛了脾气,平静了下来。
但又怎会这样轻易放过这个野种。
她气恼地甩手,朝始终面无表情的少年唾弃了一口:
“跟你那下贱的妈一样,心思歹毒,活该被人抛弃!”
听见自己的母亲被如此辱骂,傅云霆才有了情绪波动。
他倏地攥紧拳头,冷冽阴寒的眸子死死盯着秦岚,额头青筋暴起。
母亲和妹妹是他的软肋。
秦岚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别用这副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妈是个贱货,你和你妹妹也是个野种!”
闻言,傅云霆瞳孔骤缩。
他的呼吸一滞,胸膛剧烈起伏,咬牙低吼:
“闭嘴!”
“你敢吼我?”
秦岚惊愕,不敢置信的看着傅云霆。
“我叫你闭嘴!”
傅云霆再次重复。
“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秦岚尖锐喊着,眼珠子瞪得像铜铃般大,脸颊因为激动而涨红。
傅云霆冷哼了声,冷漠地移开眼睛:
“就凭我妈才是傅启明第一任老婆,你是第二任,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秦岚虽气急败坏。
但不糊涂,也足够有底气。
“你妈当年就不要脸勾引你爸,生下你这个小孽畜,害得我和你爸闹僵,这才让你妈先进傅家。”
她哼哼两声,毫不留情道:“这不,做过的孽得到了报应,摔下楼成了几年的植物人。虽侥幸醒了过来,还不是一个不能自理的废物。”
说完,捂着嘴得意地大笑。
“当年明明是你们推我妈下楼!明明是你害了她!”
这话深深激怒了傅云霆内心的愤怒,双目猩红地怒吼。
若不是身子虚弱,他恨不得跳下床掐死眼前耀武扬辉的女人!
“够了!”
傅启明紧拧着眉将秦岚拉至身后,同样是一副盛怒模样:
“当年是你妈自己摔下楼,休想在这里冤枉好人。”
好人?
傅云霆移动的红眼,望着这个赋予他生命的父亲,将害了他母亲的小三护在身后。
他笑了,双眼更红了。
笑声里的讥诮和眸底的恨意,溢于言表。
但他的声音却异常镇静。
“没有我妈的家产,你能有今天的傅家?”
淅沥的雨夜。
偶尔闪烁的雷鸣,打破了这清冷刺骨的黑暗。
却盖不住卧室内男女低哼娇喘的旖旎声。
“曼姐,你是爱我,还是爱我哥?”
男人贴在女人柔软的身前,痴迷吻着。
苏曼享受着男人的取悦,低吟嗤笑了声:“自然是你,你的心可比你哥......”
“干净多了!”
但她眸底没有半点情欲之色,而怨恨又阴寒的眸光,却落在阳台处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上。
似乎要将男人刺穿,将他的心挖出来。
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
而露天阳台上。
寒冷的雨水,毫无怜惜的拍打在傅云霆的身上。
将他原本单薄的衣衫淋湿,紧贴着他清瘦的躯体。
此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又好似置于烈火之中,浑身都痛极了。
尤其是他早已失去了知觉双腿。
让他跪在阳台上一天一夜的身子,浑身颤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可,这是他的报应!
是那个曾经追在他身后,撒着娇喊着‘阿霆,我苏曼这辈赖上你了’。
钻进他怀里蹭着脑袋,迷恋深情告白着‘傅云霆,苏曼此生只爱你一人’的女人。
对他所施加的报复。
她为了报复他。
每隔几天就带不同类型,却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回来过夜。
苏曼便会强迫他跪在阳台上,看着两人悱恻缠绵。
即使雨水如注,浇灌着他那红肿又一片灰寂的双眼,依旧能看清床前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他们的动作很狂野、很激烈,完全忘乎所有。
可笑的是。
压在苏曼身上取悦的,与自己长的最为相似的男人。
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傅昊。
傅云霆咬紧失去血色的下唇,拼命抑制住那股快要崩溃的理智。
可他越是想压抑,那种悲恸便越是汹涌澎湃,连带着整个脑袋开始发胀,眼皮发沉,他快撑不住了。
但他不能晕在雨夜里。
因为他知道,一旦晕了过去,便无人会管自己。
在雨夜里躺一晚上,以他的身体状况,定会要了他的命。
不。
他要活着。
只要他活着。
他那仅有十三岁的妹妹,才能活着!
如今,被苏曼送去国外监管了起来。
她掐着他的脖子阴狠警告过——
“傅云霆,你若想寻死!”
“那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傅云杉,便会一起陪葬!”
“唔——”
女人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终于结束了!
傅云霆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
在雨水里泡皱且泛白的双手撑在雨地里想起身,但猛地袭来的眩晕让他还是摔倒在地。
他用力的摇晃着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间。
一只比雨水还要刺骨的手,死死掐着他的下颌,强迫性地逼他抬起头。
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女人鄙夷与嫌恶的冷眸里。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
“傅云霆,喜欢刚才我和你弟的精彩配合吗?”
傅云霆忍下胸腔翻滚的呕意,反扣住女人的皓腕。
另一只撑在雨地里的手攥拳,指甲嵌入掌心,强迫自己镇定。
“苏曼!你折磨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这样作践自己,自己的心不会痛吗?”
“呵呵——”
苏曼讥讽的轻笑在雨夜里响起,“怎么,你现在知道问我心痛不痛了?”
傅云霆闻言脸色更加惨白,呼吸停滞似要窒息。
苏曼从未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傅云霆。
这样的傅云霆,让她感到了丝复仇的痛快。
任凭雨水打湿在她仅穿着单薄睡裙的妙曼身躯上。
依旧不愿让眼前害她,受了三年牢狱之苦的男人好过。
“你可知,当你在法庭上指认是我撞死人时,我的心痛不痛?”
她甩开他的脸站起身,撩起裙摆,指向自己腰腹上蜈蚣一样的丑恶疤痕。
一字一句锥心质问。
“你可又知,在监狱里被人蓄意用利刃刺穿肾脏差点死掉时,我的身体痛不痛?”
她如冰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两簇火焰,带着侵略性地逼视着他。
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背叛她。
但唯独爱入骨子里的男人不行!
傅云霆只觉得脑子‘嗡’地响了起来,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他的耳膜。
“痛,很痛!”
“我都知道!!”
他很想冲出口告诉苏曼。
那时他父亲买通杀人犯,在监狱里想要苏曼的命,为的就是彻底堵住她的嘴。
也很想告诉她。
他与她身体同样的位置,也有道同样丑恶的疤痕。
他的半颗肾,给了她。
但苏曼知道,他不能说。
不能奢望用这点恩情,让她原谅自己。
他对她做的事,足以用命去抵。
五年前。
苏曼是花城经济学院金融系天才少女,本该前途海量。
但她的未来,被他毁了......
傅家在花城是小有名气的企业世家,在政界有不少人脉。
他的母亲赵晴,一次意外成为了植物人。
而当天傅启明却带回了外面的情人秦岚,身后还跟着两个仅比他小一岁的双胞胎姐弟。
傅敏和傅昊。
秦岚生日宴会上,傅敏喝嗨了酒飙车,撞死了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当时因惊吓过度肇事逃逸了。
秦岚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竟让当时是他女朋友的苏曼顶罪。
傅启明同意了。
只因苏曼家境贫寒,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在花城无权无势。
苏曼被捕后,自然抵死不认。
当秦岚将锋利的刀子抵在傅云霆母亲脖子上。
甚至傅启明还威胁,花城任何一家医院都不会接收苏曼母亲住院治疗。
两位母亲的命,都在他手里拽着。
傅云霆的喉咙里犹如吞着刀片,在法庭上含血指认是苏曼酒后撞死了那个少年。
他永远不会忘记。
那日,法官问苏曼:
“被告苏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曼猩红的眸底一片恶寒,失望又痛恨地盯着他冷笑。
“傅云霆,我咒你,此生下地狱!”
五年了,她诅咒他声音每晚在夜里折磨着傅云霆。
三年后苏曼出狱了,凭借自己出众的商业头脑,短短两年内成为花城最年轻的温氏集团的女总裁。
并且还被花城市政厅副市长认了干女儿。
从那以后。
有钱有势的苏曼将五年前就被赶出傅家的傅云霆抓了回来,囚禁在身边百般折磨。
“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你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就会心软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
女人的声音透着残忍嗜血,“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在我入狱后因悲痛跳楼自杀,躺在血泊里的惨状!”
傅云霆颤抖的身子僵直着,不敢再吭一声。
是他,最后没能护住她母亲......
“呵,没关系。”
苏曼忽然笑了,笑容在雨水里透着森森阴戾,她俯身靠在他耳畔。
来自地狱的低喃:
“傅云霆,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我不仅要折磨你,还要让你生不如死......”
傅云霆闻言瞳孔骤缩,恐惧攫住了他全部的思绪。
他不敢反抗,更不敢喊冤。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喊冤!
只是......
“苏曼,你不该接受傅昊!”
傅云霆的声音,在雨夜里沙哑而颤抖。
明明是他的母亲,害了你!
傅云霆盯着垃圾桶,嘴角勾起讥讽弧度。
他的好弟弟,还真是一点安宁日子不想他好过。
呵.......
傅云霆垂眸掩去眸底的暗芒。
半晌后。
才缓缓开口,语调平静:
“好,我听你的,我今天就搬走。”
说完,径直从一脸错愕的张管家身边经过,朝大门方向离去。
若一次自己的违命,能让张管家滚出苏家。
算算,这买卖不亏。
等人彻底消失,张管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蠢事。
要是这小子真被自己赶走了,苏总定会扒了他的皮不可。
到时,他当真就要喝西北风了!
思及此,他登时吓出一身冷汗,顾不上擦汗,连忙追了出去。
可......哪里还见傅云霆的半点人影啊!
他又气又急地原地跺脚。
“该死!这才该怎么跟苏总交代啊?!”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
有了!
反正苏总不信这小子的话,只要自己撒个谎,最后遭殃的还是傅云霆。
到时,傅少也会帮自己说话。
下了主意,张管家连忙拨通了苏曼的电话。
“苏总,家里出事了。傅云霆他,他趁你不在跑了!”
.......
傅云霆并未走远,而是出了小区随便找个店填饱肚子。
今晚他不用再去sumi唱歌。
不过,他没忘明天的兼职。
既然是有钱家的生日宴,自然不能马虎。
看来,得去买套像样得体的西装才行。
不过,因不是有计划出门,所以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幸好身上带有现金。
出了苏家,即使在街上随便晃荡,傅云霆也觉得十分惬意。
好久没这样宁静,不受任何人打扰。
但还是没忘记出来的目的。
他想了想,还是找了家小店挑了身剪裁和款式比较得体的黑西装。
不算太贵,但也花了五百。
跟两万比起来,这五百值了。
傅云霆拎着买好的西装,没有选择马上回去。
既然一碗面要收他两百,还不如在外面吃饱了再回去。
傅云霆不是忘记了跟张管家放的狠话。
而是他知道,他根本离不开苏家。
苏曼没有让他滚,不管自己去了哪儿。
那女人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他抓回来。
之所以那样说,是想吓吓张管家。
一直逛到天黑。
吃饱了肚子,傅云霆绕过后花园回到自己的地下室。
所以张管家并不知道他回来了。
但傅云霆没想到,当他推开地下室嘎吱作响的木门时。
入目所及。
竟是一抹倩影坐在他那张简陋的铁床上,正目光森然地盯着自己。
苏曼回来了。
看来,是傅昊出院了。
不过,按照以往苏曼对傅昊的疼爱,应该会等傅昊的伤彻底养好才会出院。
如今不仅提前回来了,还脸色难看至极。
想必,是张管家告了状。
至于告了什么,定是诬陷自己趁其不在逃跑了。
不过他回来了,自然谎言不攻自破。
见苏曼等自己开口的意思,傅云霆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桌上,朝她走去。
“我只是出去买了点东西。”
他站在她面前解释,声音淡淡。
不打算将白天与张管家的争执告诉面前这个女人。
因没必要。
她不会信。
苏曼觑了一眼桌上劣质的购物费,嘴角轻哼:
“你敢说,你没有想逃跑的念头?”
确实有。
但他不能。
傅云霆抿了抿嘴,终究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曼慢条理斯起身,抬高下颌,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
“傅云霆,你真当我是傻子?”
果然。
她根本不信自己!
傅云霆双拳紧攥,迎着对方恶劣的美眸,艰涩开口:
“是你不信罢了。如今我还站在这里,便已经说明了真相......”
又何必咄咄逼人。
这话他咽了下去,
于她而言,咄咄逼人只是对他的惩罚而已。
他只需受着便够了,没资格为自己讨回公道。
苏曼走在他身侧,侧目微凝,嗤笑一声:
“傅云霆,你还挺会为自己开脱。”
“你给我记住,下次再敢利用张管家或是其他人趁机逃走,我定会让你妹妹和那瘫痪在床的母亲的下场比你还惨。”
“苏曼!”
傅云霆红着眼低吼。
苏曼不甘示弱:“喊什么?怎么?恼羞成怒了吗?”
她侧过身直视男人因愤怒涨红的侧颜,唇畔泛起诡异的微笑:
“不过,你要是肯乖乖听我的话,或许......”
她故意停顿片刻,凑到他耳旁吐气如兰:
“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妹妹,或者你母亲。而你,这辈子永远只能待在地狱里,受我的折磨。”
闻言,傅云霆猛地转身,猩红的瞳孔瞪着她。
苏曼丝毫不惧,甚至挑衅般扬眉。
两人四目相望。
一触即发。
最终,傅云霆败退。
他很清楚他们之间,唯独他没有妥协的余地。
傅云霆低垂着眸子,如鸦羽的睫毛盖住眸底染上的阴郁,语气低下几分。
“我已经辞了酒吧的工作,可以让我跟云杉通电话了吧?”
苏曼笑容依旧妖冶妩媚,丝毫没有察觉他隐忍的愤恨:
“别急。”
她抬手,似乎想抚摸男人俊逸的面庞,却被对方避开。
苏曼的手悬在空中,顿时一僵。
旋即,她将手放下,重新坐回铁床上,姿态慵懒闲适。
“好吧。”
她漫不经心的答复,“明早我会安排你跟她联系。”
为了防止傅云杉偷偷将自己所在地透露给了傅云霆,她必须要跟那边的人交代几句。
见苏曼答应,傅云霆稍松口气,同时心情沉闷。
这种憋屈的感觉,令他难受得厉害。
可是,他能如何呢?
他没资格去埋怨苏曼。
“还有事吗?”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询问坐在他床上的女人。
刺裸裸的赶人,苏曼岂会听不出。
她缓缓起身,一步一步靠近男人。
直到站在他面前,苏曼忽地勾起红唇。
她倾身上前,贴着傅云霆的耳朵吹气:
“傅云霆,你是怕我吃了你?”
傅云霆浑身僵硬,下意识屏住呼吸。
“啧啧啧。”
苏曼嘲讽地审视着他,“瞧瞧你现在狼狈的模样,还真当自己是以前的傅云霆?”
说着,伸出纤细手指在他胸膛上游移:
“还有你副身体,根本不及你弟弟半分。”
傅云霆咬牙忍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镇定。
然而,苏曼并不满足。
纤细白皙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继续挖苦:
“明明都是儿子,傅启明偏偏厌你如蝼蚁,疼你弟弟如珍宝。”
这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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