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槿玥季明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黎槿玥季明煊 全集》,由网络作家“醉今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我一直闷在家里感觉太无聊了,所以就出去散了散心。再说了,我既不是犯人又不是小孩,更不是半夜三更才回来,应该不用去哪里都要打报告吧?还有......”黎槿玥扫视了桌上已经被动了大半的饭菜,勾唇轻笑了一声,“做饭有王妈,就我那厨艺如果招待客人,又不是能征服你们的胃而是送你们去洗胃,就算我回来的稍微晚了那么点点,貌似......我也没有耽误你们跟客人的用餐呀!”“妈妈,你怎么能用这么冲的语气跟我爸爸说话呢!”季阳不悦地皱起眉头,习惯性地数落起黎槿玥起来,“我爸爸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问的,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爸爸说话吗?”听到季阳这话的黎槿玥,在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一口一句“我爸爸”,这狗儿子可真是一副将她排除在外的嘴脸。“哪有?我明...
《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黎槿玥季明煊 全集》精彩片段
“哦,我一直闷在家里感觉太无聊了,所以就出去散了散心。再说了,我既不是犯人又不是小孩,更不是半夜三更才回来,应该不用去哪里都要打报告吧?还有......”
黎槿玥扫视了桌上已经被动了大半的饭菜,勾唇轻笑了一声,“做饭有王妈,就我那厨艺如果招待客人,又不是能征服你们的胃而是送你们去洗胃,就算我回来的稍微晚了那么点点,貌似......我也没有耽误你们跟客人的用餐呀!”
“妈妈,你怎么能用这么冲的语气跟我爸爸说话呢!”
季阳不悦地皱起眉头,习惯性地数落起黎槿玥起来,“我爸爸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问的,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爸爸说话吗?”
听到季阳这话的黎槿玥,在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瞧,一口一句“我爸爸”,这狗儿子可真是一副将她排除在外的嘴脸。
“哪有?我明明是有问有答,一直都有在好好说话的呀!”
黎槿玥心里骂着街,脸上却带着笑,笑眯眯地坐到了餐位上。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季明煊的右侧位置,而是坐在了距离季明煊最远的对面位置。
坐下后,黎槿玥扫了眼眼神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季明煊。
印堂带粉,粉中犯黑。
哦吼,这不妥妥的桃花劫将至的面相吗?
黎槿玥在心底嗤笑一声,随即又瞥了眼故做柔弱的周悦一眼。
有点意思。
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什么季明煊现在明明已经心属周悦,而且就像他在那段视频中说的那样,他对周悦是有那方面冲动的,可是从面相上来看......
季明煊似乎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轨?
不过现在的黎槿玥对这些都不在乎了,就算现阶段季明煊只是精神出轨,但桃花劫既现,那距离他身心都出轨,也不远了。
人,她都不准备要了,还管他呢?
也幸好结婚证是假的,否则她人更丢大发了不说,想彻底跟季明煊撇清关系的话,还得走离婚程序。
想到这里,黎槿玥不露痕迹地收回视线,随即看向还“赖”在周悦怀中的季阳身上,脸上笑容不减地回答道:“我既没有大声对着你爸爸吆喝,也没有耍脸色,只是实话说是而已,怎么就变成说话冲了呢?
之前,你跟你爸爸,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这么大度、懂事的吗?”
季阳:......
季阳本能的感受到黎槿玥就是在强词夺理,可刚才黎槿玥在回答时,确实情绪平稳、语气含笑,即便他想要继续借题发挥,也只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样,无处发力。
季阳无奈,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季明煊。
见季明煊不理自己,只是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黎槿玥看,一副仿佛能在黎槿玥的脸上看出什么花出来似的样子,顿时小脸一垮。
今晚,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往常发生这种情况,尤其是见到悦姨的时候,那个女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大吵大闹一番,然后等在他发作完的时候,再好好的跟他道歉,给爸爸道歉的。
可现在,她的解释不仅振振有词,人......
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黎小姐,是不是因为我今晚的到来,让你不开心了,所以你才回来的这么晚?”周悦一脸黯然地放下怀中的季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不要因为我,让你跟阳阳母子间心生嫌隙。”
周悦说完,就做出一副想要起身走人的模样。
黎槿玥在心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可真是好浓的茶味。
“悦姨,你不要走嘛!”季阳见周悦要“走”,顿时急了。
他撒娇似地拉住周悦的手,央求了她一句后,又看向季明煊:“爸爸,悦姨都要被妈妈给气走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季明煊像是没有听到季阳的话一般,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黎槿玥右手的无名指上。
当没有看到那枚熟悉的婚戒时,季明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黎槿玥的面前,一把擒住她的右手,“玥玥,婚戒呢?”
黎槿玥斜睨了一眼自己被攥住的手腕,不露痕迹地蹙了蹙眉。
季明煊这是有什么大病吗?
明明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对她的嫌弃跟厌恶,一副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眼睛的模样,现在居然这么在意她戴没戴婚戒?
先前黎槿玥仔细回忆了这些年来季明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但现在季明煊突然表现出一副这么在乎那枚婚戒的反应......
这实在很难不让黎槿玥对季明煊产生怀疑。
而一旁的周悦跟季阳,在接连被季明煊无视之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周悦,见自己屡试不爽的以退为进居然没了作用,眼底眸色带着说不出的阴鸷狠狠地瞪了黎槿玥一眼。
“爸爸!”
季阳“噔噔”跑到季明煊的身侧,扯了扯男人的衣摆,“悦姨被妈妈气走了,那我今晚也不要在家里住了,爸爸你带着我回奶奶家......”
季明煊不耐烦地扒拉了季阳一下,但视线却没有从黎槿玥的身上移开,一副得不到合理解释誓不罢休的模样,“玥玥,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婚戒呢,你为什么摘下了我们的结婚戒指!”
季阳被季明煊刚才的那下毫不收力的扒拉,脚下顿时一个趔趄,幸好被周悦从后面一把抱住才没有摔倒。
他大大的眸子里写满了对父亲冷漠对待的难以置信,泪水很快蓄满了眼眶。
父亲居然会因为那个女人无视他、推搡他?
而黎槿玥,在扫视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季阳时,虽然心底有那么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这个狗儿子,然而在对上季阳那仇视的眼神后,那点心疼刹那间荡然无存。
就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就算是她亲生的又怎样?
“再有十天,就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了。”
黎槿玥蹙着眉将自己的手从季明煊的大手中抽出,揉着自己被攥红的手腕,语气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之前那枚戒指我戴着不太合适,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取下了。”
说着,黎槿玥抬眸深深地看了季明煊一眼,“不合适、不舒服,那当然得换一个。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提过什么要求,季大总裁财力惊人,应该不至于连给自己妻子换个戒指的请求,都吝啬得不舍得满足吧?”
听到黎槿玥这个回答,季明煊眼底的紧张之色淡去了不少。
“可以。”
季明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黎槿玥,语气淡淡地回答道:“我明天就让人去定制婚戒,之后你再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但我不希望再有像今天这种事发生。”
“今天......哪种事?”
“身为季夫人,最好少抛头露面。”季明煊面色微愠地皱起眉,“让自己的丈夫、儿子跟客人都在家里等你这个女主人,太不像话。”
黎槿玥:......
如果不是想确认戒指的这件事,她现在就想狠狠甩季明煊一耳刮子。
“都怪我。”
周悦突然掩面啜泣起来,“煊哥,如果不是我,黎小姐也不会有家不愿回......”
“......你刚不是说要走吗?”黎槿玥打断了周悦的话,故意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结果现在还在啊!”
周悦:......
“妈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季阳气得眼都红了,一手拉着周悦,一手握住了季明煊的手,“爸爸,你送我跟悦姨走吧,今天妈妈这么失礼,必须得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季明煊蹙眉看了季阳一眼,又看向黎槿玥。
见黎槿玥一副满不在乎的反应,心头顿时生起了一股无名火。
“王妈,将饭菜给收了。”
季明煊交代王妈道:“夫人既然不愿回家吃饭,那这饭就别吃了!”
站立在旁的王妈看看黎槿玥,又看看一脸不容置喙的季明煊,欲言又止。
最后只得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回答道:“好的先生。”
王妈收拾餐桌的时候,黎槿玥依旧在餐位上稳如泰山的坐着。
眼瞅着季明煊穿好外套准备出门,此时无人关注她的时候,黎槿玥放在餐桌上的右手手掐法诀,一个大小跟指头大小,闪着幽幽荧光的黄色小纸人突然从她进门后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包包中飞出,在所有人的“无视”下,隐入了季明煊的口袋之中。
黎槿玥一直以为,季明煊选择与她隐婚,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了保护她。
直到她发现,季明煊不是天性冷淡,而是将热情都给予了另一个女人,甚至就连他们孩子心目中的理想母亲也是那个女人,在所有人面前与那女人一副亲若母子的模样时,她决定放他们爷俩的自由。
“......你说什么?”
民政局内,黎槿玥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我、我真的没有跟季明煊结婚?”
“是的女士。”
工作人员表情古怪地将身份证还给了黎槿玥,职业素养终是让她没有对黎槿玥当面吐槽,说出让她去看看脑子这一类的话。
自己结没结婚不知道已是天下奇闻,结果居然还幻想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京市顶级豪门季家那位的妻子?
啧啧,还真是病得不轻。
季总有个四岁大的儿子虽然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季小公子生母的身份一直被季家保密的很好。这些年来,连有胆子冒充的人都没有,如今居然还会有人臆想症这么厉害,直接找到民政局来查验......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工作人员见黎槿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忍不住撇了撇嘴,“切,明明自己结婚对象姓霍,却幻想自己老公是季总,白日梦做多了吧?叫号,下一位!”
......
黎槿玥跌跌撞撞地走在马路上,金秋十月的光照虽然温暖,但打在她的身上,却仍旧驱散不去全身那刺骨般的寒意。
五年前,季明煊跟她求婚时的那一幕,在黎槿玥的脑海中浮现。
“玥玥,你没有过去不要紧,我也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想要的,只是现在的你,以后的你。
我希望,以后你的所有记忆,都有我陪着你一起创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嫁给我吗?”
记忆中,季明煊拿着戒指单膝下跪时看着她的眼神,深情、虔诚得不似作假,但还是一寸寸,在黎槿玥的脑海中变得面目全非,片片支离破碎。
当年的求婚,是真的。
然而她视若珍宝的那一本结婚证......
却是假的。
“叮!”
手机收到消息的提示音,将黎槿玥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黎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去查你跟季明煊结婚的事。不过不打紧,今日份大礼包已送到,不要太感谢我哦,我也只是太心疼你,不舍得你被继续蒙在鼓里罢了!
在这条消息之后,是两个视频。
第一个视频,是在一家酒吧的包厢中拍摄的,看拍摄角度,应该是偷拍。
视频中,季明煊跟他的几位兄弟正在喝酒,坐在他身侧右边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左右,长相姣好的女孩。
那女孩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即便包厢内的光线没那么明亮,但黎槿玥还是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几分影子。
“煊哥,今天是悦悦姐二十五岁生日,你这次打算送她什么礼物啊?!”
季明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还未开口,便被那个白裙子的女孩给搂住了手臂。
“不用特意让明煊来给我准备礼物的!”
那个叫做悦悦的女孩,深情款款地看着季明煊,“你能来陪我一起庆生,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只是,你今晚又要很晚才能回去,她会不会生气?”
“不会。”季明煊回答的语气很笃定,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不耐。
“她......真的不会生气吗?”那女孩的语气换上了一副谨小慎微的口吻,“可她毕竟是阳阳的母亲......”
“悦悦姐,你既然回来了,那煊哥就该陪着你!要我说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最初说话的那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一个连自己过去是谁都不记得的花瓶而已,难道她觉得自己还真有资格成为季夫人?我们谁不知道,你才是我们嫂子?如果当年不是你因病出国,能有她什么事?”
“就是,就煊哥这身体,如果真愿意碰她,五年抱三个都不是问题,怎么会到现在就只有一个阳阳呢?再说了,比起她,阳阳可更喜欢你,她算个......”
“严震,闭嘴!”季明煊打断了那人的话,“对她没反应,是我的问题。但再怎么说,她也是阳阳的生母,是我妻子,不是你能置喙的。”
“什么?!明煊哥你......不会吧?可你不是对悦悦姐就有......”
“......你们有完没完!”
“明煊,别生气了。”女孩用手轻轻抚着季明煊的胸口为他顺气,随后嗔怪地瞪了另外几个人一眼,“你们差不多都得了!”
这段视频就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而另一段视频,则是拍摄在白天。
季家老宅内,季母抱着阳阳笑眯眯地问道:“阳阳,比起那个女人,你更想让谁做妈妈呀?”
“悦姨!”
阳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他那张宛若季明煊缩小版的脸上,露出了与季明煊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她除了在家里玩纸,时不时神神叨叨地打碎东西,还不让我干这个干那个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跟悦姨完全不一样!
前几次,悦姨当我妈妈去幼儿园参加亲自活动的时,那些小朋友都夸我妈妈可漂亮了呢!奶奶......”
阳阳仰起小脸看向季母,“她连个保姆都不如,说话还总是颠三倒四的,带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你说我爸爸赚钱那么辛苦,她不工作还败坏我爸爸的钱,甚至总是让我爸爸心情不好......所以奶奶,你能不能帮帮我跟爸爸,让那个女人走,让悦姨做我妈妈呀!”
“阳阳,你不能这样说你妈妈。”视频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她才不是我妈妈,我要悦姨你给我做妈妈!”阳阳一脸倔强的抗议道。
在看完这两段视频后,黎槿玥脸上的表情,冷静的可怕。
这个账号,是在一个多月前添加她的。
黎槿玥能猜到对方是谁,更知道视频中的那个悦悦是谁。
周家大小姐周悦,是现在季家最想撮合,让其成为真正季夫人的人,更是现在季明煊与季阳这对父子心尖尖上,最为珍视的人。
当然,要追溯的更久些的话......
周悦还是季明煊的前女友。
在这一个多月里,黎槿玥隔三岔五便会收到这类的视频。
很多次发来的节点,都完美地卡在了季明煊借故公司有事,夜不归宿,或是对她爽约的时候。
初时看到心痛如刀绞,可看多了之后,黎槿玥再心痛,也会麻木。
六年前,她受了一次重伤为季明煊所救,醒来后却失去了过去的所有记忆。
那时候的她只记得,自己叫做黎槿玥。
季明煊很照顾她,即便公司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她,那个样子的季明煊,让因为回忆不起自己过去而对一切都感到陌生的黎槿玥,渐渐有了安全感。
五年前,季明煊向她求婚,后以季家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怕她暴露人前会为人惦记算计为由,只领证不结婚。
可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
唯一让她感到很真实的就是,婚后五年,尤其是在生下他们的孩子季阳之后,季明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在意。
季明煊对她没有反应,却能对其他女人有冲动。她不适合在人前出现,甚至连季家老宅都没资格去几次,但季明煊却能带着周悦跟朋友聚会,同意周悦作为阳阳的母亲去参与亲子活动......
就连季阳,那个她做了半年的试管婴儿,被扎了上百针才冒着生命危险才辛苦生下的孩子,也只想要周悦不要她......
那她还有什么留恋的呢?
周悦,黎槿玥。
黎槿玥苦涩一笑。
大概也只有季明煊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每次在叫她时,叫的到底是玥玥,还是悦悦。
不过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就算这只是周悦想要激她离开季明煊的手段,但黎槿玥也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因为,她感觉很不开心,不想再忍了。
不管季明煊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朋友会对她不尊重,他们的儿子会厌恶她,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如果没有季明煊的默许,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不用等你们赶我离开,现在是我不要你们了。”
黎槿玥低喃了一句,抬起手看向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说完,黎槿玥没有丝毫留恋地取下了季明煊为她戴上的婚戒,随手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随着戒指被丢进垃圾桶的那一瞬,黎槿玥突然感觉脑袋如针扎一般的疼,连带着双眸都跟被辣椒水给刺激到了一般,剧痛无比、难以睁开。
“......老婆,老婆,我就在这里,你看看我!”
很突兀的,在黎槿玥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很缥缈的男人声音,从模糊到变得清晰起来,“啊啊啊,老婆你终于要放弃那个死渣男了,你是我老婆不是别人的,你等等我,可千万别又被其他的狗男人给忽悠走了啊!”
“谁、是谁在说话?!”
黎槿玥强忍脑中剧痛询问了一句,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那个声音,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姑娘,你没事吧?”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关心的声音。
黎槿玥摇了摇头,直起身子睁开双眸,当重新看到眼前景象时,不觉得一怔。
这个世界,跟她以前所看到的世界,变得不太一样了。
同一时间,霍家庄园的一间卧室的床上,一个消瘦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眸。
“姑娘,你、你真没事?”那中年妇人见黎槿玥一副呆滞住了的样子,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瞧瞧?”
“没关系,我没事......”
黎槿玥回过神来向对方笑了笑,然而笑容在看到对方面相时一僵,嘴巴先脑子一步说道:“夫人,我没事,有事的是您。
您摊上事了,摊上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中年女人:......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中年妇人身后的一个身着黑西装,看模样很像是保镖的人,一听黎槿玥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夫人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咒我们夫人!”
中年妇人朝着保镖摆了摆手,随后又看向黎槿玥,慢声细语地询问道:“姑娘,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黎槿玥只觉得自己脑中似有无数的记忆碎片正在不停拼凑,待听到女人这句话时,她的视线从那女人背后的黑影上缓缓落在女人的脸上。
即便记忆仍旧还有些纷乱不已,但黎槿玥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年上黑油,生应无日。耳下人海命门黑气入,七日内必应水厄。”
黎槿玥此话一出,那女人跟黑衣保镖当场上演了一幕呆若木鸡。
此时的黎槿玥,忽然感觉脑海中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忍不住闭上双眸单手握拳,捶打了几下自己脑袋。
保镖见状马上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横在了女人跟黎槿玥的中间,语气狠厉地呵斥道:“我说你这人有神经病吧?居然敢装神弄鬼耍到我们夫人面前!”
“夫人。”
剧痛渐渐淡去,待黎槿玥重新睁开双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之色。
她终于想起来了。
黎槿玥看着中年妇人淡淡一笑,耐心解释道:“夫人,您面相本该是大富大贵且长寿之命,但现在却有死劫横祸将至,实属不该,一定是有小人作祟......”
“啧啧,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我们夫人可以请你帮忙花钱消灾?”保镖不屑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几句胡言乱语,就当冤大头?!”
“聒噪!”
黎槿玥眼神凉凉地瞥了那保镖一眼。
说来也怪,前一秒还对黎槿玥气势汹汹的保镖,在对上她的眼神后,明明从黎槿玥的眼神中读不出什么情绪出来,但他却感觉自己全身遍体生寒,硬是一个字都没办法从口中蹦出来了。
黎槿玥收回视线,看向中年妇女背后那团黑影渐渐变得清晰起,不禁眸色一黯,低声道:“夫人,你曾经有个七八岁大的女儿,但不幸夭折了,对吗?”
“你......”
女人一听黎槿玥这话,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双眸一红,“你怎么知道的?”
黎槿玥抿了抿唇,郑重其事地看着中年妇人,接着说道:“夫人,这几天你务必要远离水边。”
说完,黎槿玥从挎包中拿出了一个小本本跟一支笔,写上了一串号码后将其撕了下来,轻轻推开挡在中年妇女面前的保镖,将那张纸递给了她,“如果你觉得可以尝试着信我一次,七天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如果不信,那只能说命该如此。
中年妇女茫然地接过黎槿玥递过来的纸,见黎槿玥转身似要离开,下意识地问道:“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
黎槿玥闻言,唇角浅浅勾起了一抹弧度,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玄门相师,黎槿玥。”
黎槿玥早在回来的时候,便去买了些上好的黄表纸跟朱砂。
没有恢复记忆之前,黎槿玥只能靠着自己潜意识里的一些本能行为,去扛住那些影响季家气运的煞气,如今恢复了记忆的她......
想要施展傀儡术,做出个纸人傀儡依附在季明煊的身上窃听某些事,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有了她灵力特殊加持之后的傀儡小纸人,自带“隐身功能”,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
即便是玄学界的术师,黎槿玥也有把握不被发现。
当听到玄门出的大门被“砰”的一下被人用力合上,王妈收拾餐桌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
“太太,您何苦呢!”
王妈垂手站到了黎槿玥的身侧,脸上满是心疼地看着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先生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是一家之主,他既然心里窝着气,您就顺着先生跟小少爷些,就跟以前一样好了,何必......这么自讨苦吃呢?
您快吃点垫垫,我不会跟先生说的,您下次啊......可别这么跟先生赌气了,否则受委屈的还是您。”
“王妈,就算我跟以前一样,你觉得现在季明煊,他会跟以前一样吗?”黎槿玥托腮偏头看向王妈,淡淡一笑,“无论我怎么做,在他们父子眼里,我都有一身的错,你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出来?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而我正好是不被偏爱的那个,如今周悦来到季明煊父子身边了,所以无论我反抗还是逆来顺受,委屈一样都少不了。”
“太太......”王妈忍不住红了眼。
王妈在季家也是老人了,自季明煊带着黎槿玥回季家时,她便受雇在这里工作。这些年来,季明煊对黎槿玥态度转变她都看在眼里,更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太太,先生是爱过你的。”
这些年里,黎槿玥对王妈一直不错,不仅没亏待过她,更是从没有拿她当下人看待,所以王妈是真的不忍心看到黎槿玥被周悦给挤兑出局,“无论怎样,太太您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季夫人,而且还是小少爷的亲生母亲,就算他们父子两个现在被周小姐迷花了眼,但只要......”
“王妈,我明白你的好心。”黎槿玥笑着打断了王妈的话,“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明白,我会好好反省的。”
反省她这六年里的浑浑噩噩,被人糟践成那样还能忍气吞声。
但黎槿玥内心的真实想法,王妈并知道,她听黎槿玥这么说,还以为黎槿玥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就该这样啊!太太,只要您还是季夫人一天,那您就是正宫,那位周小姐家世再好,也终究是妃。”
黎槿玥:......王妈这是闲暇时看宫斗剧看多了吧?
王妈:“太太,咱们做女人的,如果管不了男人的身心,但能管住男人的钱包的话......”
王妈的话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尴尬。
先生是会给太太生活费不假,可他真正的资产......
可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黎槿玥倒是没太在意王妈说的后半截话,闻言也只是笑了笑,站起了身:“王妈,我先回房休息了。”
“太太,您还没吃饭呢!”
“季明煊不是说,不允许我吃吗?”黎槿玥挑眉一笑,“再说了,就算没他这句,但今晚满桌的菜都没个我爱吃的,让我吃,我也没胃口。”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在回来之前,早就祭了五脏庙,哪里还吃得下?
看着黎槿玥返回客卧的背影,王妈嘴巴嗫嚅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收拾。
......
周悦虽然是在一个多月前开始,才用小号加了黎槿玥,不断给她发来的那些挑衅的话跟视频、照片,但根据黎槿玥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周悦其实在两个多月前回的国。
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季明煊对黎槿玥的态度大转变,更是以工作加班为由,与她分房睡。
那个时候的黎槿玥,还患得患失的认为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但现在的黎槿玥......
如此安排,可太好了!
一直到晚上的十点半,黎槿玥放在枕头下的锦囊突然发烫,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看来,她的傀儡小纸人,是收集到有用信息了。
在不给目标人物下咒术的情况下,只是依靠远程操控傀儡纸人依附进行窃听的术法实则很耗费精力,黎槿玥目的只是为了确认季明煊跟那枚戒指上的煞气有没有关系而已,可不想刚恢复记忆,就耗费过多力量在季明煊的身上,所以在给傀儡下指令时,触发的关键字就是她的名字或是戒指这类的字眼。
取出枕下的锦囊,黎槿玥拿出了放在其中的另一个小纸人,起诀之后手点纸人,脑海中便响起了一连串的声音。
季阳:爸爸,今天妈妈太过分了,居然把悦姨都欺负哭了,你可得好好帮悦姨出出气!
季老太太:什么?黎槿玥那小贱人居然敢欺负悦悦?
周悦:伯母,不怪黎小姐,都是我的错。
季明煊:妈,玥玥是我的妻子,在孩子面前你就少说两句吧!小悦,我送你回家。
听到这段话里,季明煊居然罕见的维护起了她,黎槿玥颇感有些意外。
就在黎槿玥认为季明煊送周悦回家,说不定会借机留宿的时候,她听到的下一段对话,让她先是一怔,随即很快便忍不住被气笑了。
听着里面熙熙攘攘的人声跟轰鸣的DJ音乐,季明煊这是应该又去了酒吧。
严震:煊哥,你要定新的婚戒?这是准备跟悦悦求婚?
季明煊:别瞎说,再过十天就是我跟黎槿玥结婚六周年的纪念日,我打算给她换个新的。
严震:......煊哥,你发烧了还是钱多烧的啊!给黎槿玥换婚戒,她也配?
季明煊:严震,我以前对你的警告,你当我放屁是不是?
严震:哥,我错了!我......哎,那有靓妹,我先去舞一个!
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过后,突然有一个压得很低的男人声音缓缓响起:“明煊,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爱的人,究竟是周悦还是嫂子?你现在搞的......我都有点糊涂了。
季明煊:我爱的一直都是黎槿玥,但她到底是不是也跟我爱她一样爱着我......我不知道。
男人:......明煊,你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你爱嫂子,但你却一直纵容严震他们贬低嫂子,还跟周悦不清不楚的搞暧昧,这算哪门子的爱?以爱为名的伤害?你简直离大谱了!
黎槿玥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霍临渊给抱住,内心也是相当的无语。
刚才如果说她要躲开的话,虽然也不是做不到,但腿上还有一个“年年”挂件,那她一旦躲开霍临渊,势必就会让年年受伤。
“......霍先生,麻烦请放手。”
虽然很诡异的,在黎槿玥的内心并不排斥被霍临渊这么近距离接触,但某些事情还未明了之前,被人这样抱着喊老婆,终究不妥。
“......老婆,你、你叫我什么?”
霍临渊愕然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黎槿玥:“你以前都是喊我小渊渊的,怎么现在这么生疏的喊我霍先生?你、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从看到黎槿玥居然被男人给抱了的震惊中刚回过神来,想要拉开霍临渊“解救”黎槿玥的秦朗,在听到霍临渊的这句“恢复记忆”的话时,动作一顿。
听这位霍家年轻小叔的意思......
他貌似知道小师叔失忆的事?
哦对了,霍夫人不是说这人是在六年前出事陷入昏迷了的吗?
刚有了这个念头的秦朗,便见黎槿玥突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没等秦朗反应过来黎槿玥这是为什么瞪他,只见黎槿玥轻轻松松地摆脱了霍临渊的“桎梏”,右手掐诀:“五方雷神,我知其名。呼之即至,迅电鞭霆,去!”
随着黎槿玥道出了那个“去”字,只见她右手朝着门口方向一挥掌,在她的掌心中发出了“滋滋”的雷鸣一般的声音,一道如闪电般的蓝色雷光朝着正一边一个架着人偷偷摸摸往外走的三人击去!
“啊......”
正中黎槿玥这一击掌心五雷咒的黎道人师徒三人,除了先前被霍临渊一脚踹晕的那个,另外两人在原地不停颤抖着发出了一声惨叫。
当倒地时,三人全身上下被劈了外焦里嫩,头发倒立,口鼻不断往外喷着黑烟。
哪怕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在五雷咒的作用下,他们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除却这一幕让霍家众人感到惊悚万千之外,更让他们感觉毛骨悚然的是......
他们好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焦糊却又透着几分肉香的气味。
“黎小姐......那三个人,该不会是......”
虽然很惊诧黎槿玥的本事,但霍夫人此时更关注地上被雷劈了的那三个人现在是死是活。
“没事,就是晕了过去,受了点皮肉苦。”
黎槿玥见霍临渊又想向她扑过来,立刻像他递去了个威胁的眼神。
霍临渊见状,可怜巴巴地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位置,“以前,你最喜欢摸我腹肌了,为了能让你享受跟以前一样的手感,我都差点......哦,都怪我,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结果到最后,还是让你为我担心为我劳累了。”
黎槿玥:......
讲真,她可真没有多少为他担心过。
不过听这人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个叫做年年的孩子......
黎槿玥猜测,六年前她对秦朗说的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年年。
而年年跟这个男人又长得这么像,那么很显然,这个男人就是她对秦朗说的,那个让她动了心的男人。
可......
对方如果不说话的话,看身材、相貌的确都完美契合了她的审美点,但一开口说话......
黎槿玥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做到对一个“老奶狗”动心的。
但现在,既然已经锁定了人,那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如何让季明煊诛心一次,再彻底跟他撇清关系,以及......
黎槿玥看了眼霍夫人,微微蹙眉:“夫人,这位已经苏醒,还是需要多注意休息,他倒是没有太大问题,不过您......
想必您刚才也已经见识到我们玄门术法,先前跟您讲的事情,还请放在心上勿要忘记。不过今天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您只要牢记我先前说的那些,暂时......”
“黎小姐,我相信。”
霍夫人表情一怔,随即上前握住了黎槿玥的手,“今天黎小姐这么辛苦,我也不好意思非要让你在今天一并把我的事情也给解决,那黎小姐,你什么时候能再有时间?”
霍文昊听着自己夫人跟黎槿玥的这番对话,茫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头有些不安。
他本想追问霍夫人是有什么跟她有关的事,但却被霍夫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阻止了。
霍临渊看着霍夫人那双紧紧握着黎槿玥的手,眼神都直了。
老婆的手被人摸了,但摸的人不是他。
“......现在还不好说。”
黎槿玥微微蹙眉:“不过,我会尽可能抽出时间,如果事发突然我不太方便的话,还有我的这位师侄。”
秦朗闻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没错,小师叔的师侄就是我!虽然我的本事没我小师叔的强,但我比现在的小师叔要自由的多,既然是我小师叔选择应下的活,那我自然义不容辞的鼎力相助!”
“......姐姐,你放心吧!”
年年看到霍夫人脸上表情还是很纠结,也很不安,慢声细语地安慰她道:“等我麻麻跟......这位哥哥都不在的时候,还有我呢!”
“小屁孩,你能干点什么?”霍临渊看着抱着黎槿玥,却没有遭到拒绝的年年,醋意上来了,丝毫没有做父亲的自觉,冷笑问道,“靠卖萌缓解压力吗?”
“老登,我能做的事可比你靠谱多了!”
年年毫不客气地反驳霍临渊道,“至少,我不会给麻麻格外创造麻烦,而且,我作为麻麻的儿子,我现在也能看到一些东西哦!”
看着年年一脸得意的模样,霍临渊被噎得无言以对。
“霍夫人,之后联系我的话,用另一个号码吧!”
黎槿玥扫了仿佛脑袋上那对看不见的狗耳朵都耷拉下来的霍临渊,很快收回了视线,对霍夫人说道,“回头,我会用另一个号码联系您。”
“麻麻,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年年听出了黎槿玥话中透出的现在就要走的意思,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可怜巴巴地问道:“年年好不容易才找到麻麻,麻麻你就不能不走吗?”
“对啊,老婆!”
霍临渊用年年同款的狗狗眼可怜巴巴地看向黎槿玥,“我们爷俩才是你真的家人,霍家才是你的家,你......不要走好不好?”
“小叔。”
霍文昊用手搭在霍临渊的肩膀上,语气意味不明的说道:“你昏迷了六年,六年时间能发生太多的事了,你这样直接称呼黎小姐是老婆,还有年年......
黎小姐心善,不想刺激到你们,但你们也不能太让黎小姐难做不是?”
“我怎么就让我老婆难做了!”
霍临渊表情陡然一变,冷着一张俊脸拨开了霍文昊的手,“小耗子,我可警告你,在我追回老婆的关键时刻,你不会说话就甭说话!
黎槿玥是我霍临渊名正言顺,领过证的合法老婆,霍骁更是我们的婚内子,你不能叫我老婆黎小姐,得叫小婶!”
“什么?”
这下,不仅是霍家众人,就连秦朗跟黎槿玥本人也都懵逼了。
“等等!”
黎槿玥指了指霍临渊,又指了指自己,“你说,我们结婚领证了?”
“对啊!”
霍临渊委屈巴巴地看着黎槿玥:“要不然,老婆你以为季明煊那狗东西为什么跟你领不了证?”
说完,霍临渊突然板起了脸,表情严肃地转头看向因为震惊而嘴巴张得老大的霍文昊,“小耗子,天凉了,该让季家破产了!”
“年年,你怎么能乱叫人呢!”
回过神来的霍夫人忙俯下身子将抱着黎槿玥大腿的年年给抱了起来,满脸愧色地看着黎槿玥解释道:“不好意思黎小姐,这是我弟弟霍骁,乳名年年。”
“弟弟?”
秦朗才刚从震惊中堪堪回神,就被霍夫人接下来的这句话给惊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夫人,您跟这孩子......您确定他是您弟弟?”
询问间,秦朗狐疑的眼神重新落回到了年年的身上。
倒不是秦朗见霍夫人跟这个抱着黎槿玥大腿就叫妈的孩子年龄差这么大才会这么想,毕竟老当益壮老年得子的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
不说其他,只看面相,秦朗便看出霍夫人跟这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豪门狗血故事超级多,虽说霍家身为上京真正四大豪门之首,口碑向来极好,但外人又怎么能保证,霍家就如同外界传言那般......
表里如一?
万一霍家某位长者被老年得子的喜悦给冲昏了头从而喜当爹,那么即便为了谨慎起见去做过亲子鉴定,但谁又能保证那份亲子鉴定是真的?
然而秦朗在仔细端详过那孩子的面向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嘴巴张大的程度,几乎都能塞进一枚鹅蛋。
“小、小师叔,这、这这孩子他、他......”
秦朗表情惊悚地指着霍夫人怀中的孩子,转头看向满脸凝重之色的黎槿玥,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回事?
他怎么瞧着那孩子好像真的跟小师叔......
有血缘关系?!
霍夫人见秦朗一脸惊悚的表情,还以为他这是还沉浸在年年喊黎槿玥叫妈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转而看向正怔怔地看着自己怀中年年的黎槿玥,苦笑了一声。
“秦公子好眼力,准确来说,年年的确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丈夫小叔的儿子。”
刚才在别墅门口的时候,霍夫人便认出了秦朗的身份,在解释完之后,她无视了秦朗看向她那震惊的眼神,接着解释道:“六年前,小叔在回来的时候一起带回了这个孩子,但年年的生母是谁,我们并不知晓。
这六年里,小叔一直昏迷不醒,为了避免有别有用心者想利用年年染指霍家,所以我们霍家一直对外隐藏年年的存在。
连我们都不知道年年的母亲是谁,那年年就更不知道......”
“姐姐,我没有认错。”
年年奶声奶气地打断了霍夫人的话,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霍夫人的怀抱,一边朝着黎槿玥伸出了手,“这就是我麻麻,你不觉得我们娘俩长得很像吗?”
霍夫人:......
你明明是跟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什么地方跟黎小姐长得像?!
“年年,乖。”
黎槿玥蹙眉叫停了年年在霍夫人怀中挣扎的危险行为,转眸看了眼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年年的父亲,就在这里吧?其他的事先放一边,还是先看看孩子父亲的情况吧!”
黎槿玥的话音刚落,那扇门里骤然传出了一阵灵力波动。
秦朗脸色一变,转眸看向霍夫人问道:“霍夫人,你们还找了其他玄门中人?”
霍夫人闻言,表情有些尴尬:“应该是我丈夫找来的,我......”
“霍家谨慎,我们理解,只是......”
当听到房间内有人喝出的咒语时,黎槿玥脸色猛地一沉。
“麻麻,快救我那死鬼爸爸!”
年年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挥舞起了小拳头,“那里面正在施法的人,是想让老登活死人变真死鬼啊!”
秦朗震惊地看向年年,一方面是为年年对他父亲间那“深厚”父子情,而另一方面......
则是对年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敏锐的灵觉而感到震惊。
霍夫人也为年年的话而惊诧不已,倒不是因为年年对霍临渊各种不客气的称呼,毕竟这在他们家里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而是针对于年年所说,里面那位道长想要霍临渊命的话。
“......小师叔,门不仅从里面被反锁了,而且还被上了禁制。”
秦朗上前一步想要打开房门,然而手刚握上门把手,便脸色难看地回头对黎槿玥说道,“要不然,我......”
“让开。”
黎槿玥从口袋中取出口罩戴上后,对秦朗低声说道。
秦朗点头,马上退避三舍。
深知下一步黎槿玥要做什么的他,还很是好心地拉着霍夫人一起倒退了几步。
“这......”
霍夫人茫然地看看拉着她一起后退的秦朗,又看看开始起手掐诀的黎槿玥,眼底的茫然渐渐被惊惧所替代。
没来由的,她忽然想起了昨天黎槿玥两指捏碎钻戒的那一幕惊世骇俗的场面。
该不会......
“给我开!”
随着黎槿玥手指房门低喝一声,那扇房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被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击中,伴随着一阵强烈的飓风,瞬间化为了齑粉。
霍夫人:!!!
哪怕有秦朗在第一时间护在了霍夫人的身前,但她还是感觉自己的面部被一阵寒风袭过一般,有些刺痛。
“小师叔,还得是你!”
秦朗顾得不整理自己凌乱的发型,由衷地朝着黎槿玥竖起了大拇指,“如果换我强行破门,还得念咒,少说也得多浪费上半分钟!”
“哇塞,麻麻好厉害!”
霍夫人怀中的年年,亮晶晶的眸子中满是对黎槿玥的崇拜之色,用力地鼓起了掌,“不愧是麻麻,太厉害了!”
黎槿玥回过头对着因为铆足了劲儿为她鼓掌而小脸都涨得通红的年年挑眉摆了摆手,随即两手揣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那个房间。
看到戴上了口罩后,仅露出一双眼睛在外的黎槿玥,霍夫人的眸色难掩惊讶之色。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年年会说他跟黎槿玥长得很像了。
如果不看其他只看眼睛的话......
黎槿玥的那双眼睛与年年的,真的是太像了。
此时的房间中,除了躺在床上的霍临渊,站在里侧靠窗那边的霍家父子跟沈老之外,还有三个身着道袍的人。
一个近五十岁年纪,身着紫色道袍的人,脚踏罡步口中念动咒语正在施法,而另外两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身着黄色道袍的人,则是站在门边那块为其护法。
“......鬼门关开,阴阳通达,鬼神退散,邪魔消灭,保护众生,平安无......”
那个“恙”字刚在紫袍道人的口中冒出了头,还没完全喊出,便被门那边传来的强大力量给强行打断。
伴随着那两个黄袍道人被强大的冲击给掀翻在地的同时,紫袍道人也因为术法反噬,一口老血夺口而出。
“噗!”
紫袍道人脚下趔趄了几步后才堪堪站稳,眼神狠戾地看向门那边的方向。
“道长,您、您没事吧?”
霍文昊惊骇地看向面如金纸、唇边带血的紫袍道人,语气关切地问道。
“无碍。”
紫袍道人抬手拭去唇边血迹,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黎槿玥,双眸微微眯起:“小姑娘,你也是玄门之人吧?胆敢强行阻止我九玄门救人,你莫不是想与我九玄门为敌?!”
黎槿玥闻言,不由得微微蹙眉,转头看了后她一步进来的秦朗一眼。
而秦朗在听到那个紫袍道人的话之后,先是一怔,随即便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什么人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冒充九玄门传人招摇撞骗,给九玄门招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