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给我安排了场商业晚宴，我在角落瞥见周然。
他旁边站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夹克，裤腿还破了个口。
手臂上满是纹身，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
我仔细一瞧，那人很像宋倩。
十年过去，她模样变了不少。
我出国时听说她因为那事蹲了一年牢。
学校自然不会留她，她没毕业就彻底混下去了。
像她这种没文凭的，找工作都难。
她又不可能老实打工，后来听说又因打架斗殴进去了几次。
没想到在这儿碰见她，还跟周然有来往。
周然递给她一叠现金，宋倩拿了钱才满意离开。
我混在人群里躲开周然的视线，他没发现我。
姜彦刚去洗手间回来，我有点不安去找她，正好撞见她被宋倩堵在走廊。
宋倩嘴里吐着脏话，跟当年在学校欺负人一个德行。
都混成这样了，这毛病还是改不掉。
我喊道：“宋倩，你找死？”
姜彦趁机跑过来，躲在我身后。
“李梦？”
宋倩愣了下，没想到在这儿遇见我。
她自嘲一笑：“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风光，不像我混成这鬼样子。”
其实我并不恨宋倩，当年不是她抢了周然。
是周然自己要堕落，没她也会有别人。
我冷笑：“是啊，你还是只会耍横，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少装高雅，你混得再好又咋样？”
“当年还不是眼睁睁看我带走你的人。”
“我还记得你那憋屈的眼神，恨不得撕了我吧。”
宋倩继续挑衅：“你身边老有帅哥跟着，福气不小啊。”
“不过小心点，别哪天又被我拐跑了。”
她说完要走，经过我时我一脚踹过去。
她整个人撞墙上，疼得嗷嗷叫。
“你敢动我？”
宋倩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我揪住她头发往墙上砸了几下，她疼得满地打滚。
“动你咋了？”
动静很快引来围观。
周然听到声音跑过来，显然也没料到这局面。
他瞥了宋倩一眼，冷声道：“还不滚去医院，嫌不够丢人？”
宋倩自知没理，低头灰溜溜走了。
他转头对我解释：“别误会，我跟她没联系。”
我打断他：“跟我没关系，不用说。”
说完拉着姜彦离开。
周然想叫住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姜彦想问我和周然的事，犹豫了下没开口。
他笑着说：“等你想讲那天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