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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全局

德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如月甩袖离去。林若棠看着林如月的背影,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上一世,三朝回门,她已经被贬妻为妾,寒天腊月里带着白芷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半夜差点冻死,想要生些火来取暖,结果半夜竟不知怎么的,整个院子都烧了起来。不但烧了她爹娘定情的海棠树。还将她整个下半身烧伤,在她的大腿、腹部留下了大面积的疤。夏天热的时候,那疤好似在火里炙烤。冬天冷的时候,那疤又好似在冰针扎刺。折磨得她心力交瘁。本来,她只是怀疑那场火烧的蹊跷。现在看来,这火根本就是林如月让人放的。“怎么办?夫人,要不您还是求一求老夫人,别回林家了。”白芷担心低呼。林若棠摇了摇头:“我明面上是林家的女儿,总有回去的时候,躲不过的。”“走,回去。”白芷心疼的扶着林若棠,出了院子。屋...

主角:林如月林若棠   更新:2025-03-1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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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如月林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全局》,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如月甩袖离去。林若棠看着林如月的背影,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上一世,三朝回门,她已经被贬妻为妾,寒天腊月里带着白芷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半夜差点冻死,想要生些火来取暖,结果半夜竟不知怎么的,整个院子都烧了起来。不但烧了她爹娘定情的海棠树。还将她整个下半身烧伤,在她的大腿、腹部留下了大面积的疤。夏天热的时候,那疤好似在火里炙烤。冬天冷的时候,那疤又好似在冰针扎刺。折磨得她心力交瘁。本来,她只是怀疑那场火烧的蹊跷。现在看来,这火根本就是林如月让人放的。“怎么办?夫人,要不您还是求一求老夫人,别回林家了。”白芷担心低呼。林若棠摇了摇头:“我明面上是林家的女儿,总有回去的时候,躲不过的。”“走,回去。”白芷心疼的扶着林若棠,出了院子。屋...

《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全局》精彩片段

林如月甩袖离去。
林若棠看着林如月的背影,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
上一世,三朝回门,她已经被贬妻为妾,寒天腊月里带着白芷住在母亲的院子里,半夜差点冻死,想要生些火来取暖,结果半夜竟不知怎么的,整个院子都烧了起来。
不但烧了她爹娘定情的海棠树。
还将她整个下半身烧伤,在她的大腿、腹部留下了大面积的疤。
夏天热的时候,那疤好似在火里炙烤。
冬天冷的时候,那疤又好似在冰针扎刺。
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本来,她只是怀疑那场火烧的蹊跷。
现在看来,这火根本就是林如月让人放的。
“怎么办?夫人,要不您还是求一求老夫人,别回林家了。”白芷担心低呼。
林若棠摇了摇头:“我明面上是林家的女儿,总有回去的时候,躲不过的。”
“走,回去。”
白芷心疼的扶着林若棠,出了院子。
屋内。
听着院外没动静了。
秦氏才朝着赵嬷嬷道:“去把那尊玉佛取过来我看看。”
“是。”
赵嬷嬷应声,打开匣子,将玉佛捧着送到秦氏跟前。
秦氏接过来,细细打量着。
赵嬷嬷恭维道:“这玉佛瞧着是上好的汉白玉打造,月姨娘对老夫人,真是一片孝心。”
秦氏阴着脸嗤笑一声:“这是班门弄斧到我的面前了。”
“老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说,这玉佛有问题?”赵嬷嬷眉头一跳问。
“一些我年轻时候玩过时的小把戏罢了。”
“那要不要把这尊玉佛送回去?”
“自然不用。这玉佛是林如月用来对付林若棠的,让她们斗去吧。”
丫鬟碧珠从外面匆匆进来,微微福身。
“老夫人,小姐来信了。”
秦氏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靠在床上的身子,也微微坐起了些。
“快,快拿给我看看。”
丫鬟碧珠连忙上前将信双手递给秦氏。
秦氏迫不及待的撕开,拿在手里,仔细看着,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光来。
“玉婉要回来了。”
“恭喜老夫人。”
秦氏眼眸里迸发出一道阴沉。
斗吧,斗吧。
林若棠和林如月斗的越狠,对玉婉来说,才最有利。
林若棠回了观棠府。
白芷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担心林若棠,缓缓开口道。
“夫人,去林家的时候,要不还是让侯爷一起吧。”
“侯爷衙门里面有事,去不了。行了,自从知道要去林家,你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你去帮我所有的账本拿过来。”
“是。”
白芷转身去了小仓库,喊了两个小厮,搬进来一个大箱子。
箱子盖子打开,里面足有几百本账簿。
林若棠走过去,一本本的翻阅着。
她一共有三家酒铺,五家布行,四家造纸厂,还有若干酒楼、茶肆。
这酒铺里面的酒,是她用娘亲留下来的蒸馏技术,对市面上的普通粮食酒进行改良,酿造出来的白酒,比大昭盛行的普通酒,更为精纯。
布行里面的织布机,也是按照娘亲留下来的织布机图纸,命人打造的,指出来的布匹更结实、花纹更繁复不说,产量还更高。
还有造纸厂的造纸技术也是利用娘亲留下来的技术,制造出来的纸更为薄透坚韧,其中有一款梅花小札深受宫廷贵女们的喜爱,成为了专供。
这些产业,让她每个月进账至少五万两白银。
但是。
每个月盛家门面支出就得三千两白银。
每个月贴补林家一千两白银。
每个月送往白云山给代发修行的小姑子盛钰婉三千两白银。
盛家、林家若有大事,还要另外支出。
再加上店面周转要用的银子,她现在账面能挪用的现银只有八万两。
女人和离,重立女子门户,需缴纳税银十万。
也就是说,她要重立门户,连银子都不够。
不过好在,这些年她每一笔往来支取,都有票据。
她将和林家有关的票据全部挑了出来, 递给白芷。
“帮我把这些都拓印一份,然后重新收好入库。”
白芷微微福身。
“是。”
......
连下了数天的雪,总算是停了。
阴沉的天,也露出了太阳,雪开始融化,到处都是湿哒哒的。
往外一走,阴冷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若棠手里握着暖壶,站在廊下。
林如月穿着一身华丽的殷红色长袍外披姜绿色斗篷,整个人衬的如同夏日荷花般艳丽。
林若棠则穿的低调了许多,头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
林如月走到林若棠的跟前,抬手理了理鬓角。
“林若棠,今天怎么不拿出你主母的派头了?还是说,知道要回林家,得意不起来了?
“呵,身为女人,特别是这个封建社会的女人,若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可以倚仗,就算你是侯门主母又如何?照样得被我踩在脚下!”
林若棠垂眸看了一眼林如月。
“哦。”
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林如月一愣。
哦?
这个林若棠,居然‘哦’一声就走了?
可恶!
林如月顿时有种一拳砸在棉花的既视感。
护院阿福牵了一个小马车过来,车身狭小,只能容得下一人乘坐。
林如月看了,冷冷一笑。
“来人,去把我陪嫁的双马马车牵过来,本夫人要乘坐那个车回林府。”
林若棠挑眉:“现下正在化雪,天寒地冻,乘坐双匹马车只能走官道,绕回去至少要三个时辰。而小马车走小道只需要小半个时辰。还是小马车的好。”
上一世,林如月便是乘坐双匹马车回去。
然后她看不惯林如月嚣张,也让人去把她和贵女们谈生意用的三匹马车牵来,硬压林如月一头。
结果,在回去的官道上,恰逢镜悬司抄家,两个贼人从被抄家的府邸流窜出来,逃到她的马车上,挟持了她。
她差点被素有玉面阎罗之称的悬镜司掌镜谢黙一箭射死!
林如月只以为林若棠是比不上自己心里酸了,顿时更加得意。
“本夫人回娘家,自然是要用最大的马车,装最好的东西回去,否则给侯爷丢人,你也担待不起吧?”

林如月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跌落在地。
林若棠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带血的匕首,面上不带任何情绪,指尖却在微微颤抖,然后泄力似得,后退一步,抬手扶墙。
一块玉佩,自她的衣裳里掉落。
“夫人,你没事吧?”
白芷赶紧冲了上去,扶住林若棠。
林若棠摇头:“我没事。”
谢黙将弓交给站在一旁的朔风,朝着林若棠走过去,骤然拔剑。
白芷连忙张开双臂,将林若棠护在身后,然后故作凶狠的龇牙道。
“我家夫人没有犯任何事!你想干什么!想杀人么!”
谢黙执剑将雪里的玉佩挑了起来。
是块祥云白玉,坠着金粉色的穗子,此时沾了点血。
谢黙瞳孔微缩。
这玉佩......
谢黙刚要再看清些,林若棠快步上前接过玉佩,收进怀里。
“谢过大人。”
谢黙敛眸,挽了一个剑花,收剑。
朔风上前,傲娇的哼了一声:“夫人现在知道谢我们家大人了,方才可是当众说我们家大人是个哑巴。你可知上次这么说的,已经被我家大人,拔了舌头!”
谢黙侧眸看了一眼朔风。
朔风立即噤声,吐了吐舌头。
谢黙执剑,鹤氅扫雪,纵身上马。
朔风带着一群玄衣稽查司使,压着数十人,其中还有老弱妇孺,他们均手缚麻绳,拖拽着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离去。
林若棠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方才谢黙看这玉佩的眼神不对。
上一世,她被林如月沉塘,在水中闭气许久,好不容易等人离去,用藏在腕间带有机关的镯子将绳索割开,游到岸边,却不曾想,脖颈间的玉佩被一把夺走,她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就被打了一记闷棍,彻底沉了下去。
难道......
林若棠的心一颤。
白芷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
“恶官走狗!没一个好东西!”
“白芷,住嘴!”林若棠低呵。
“可是他们刚才差点......”
“谨言慎行。”
白芷连忙低头,嘟囔:“是,夫人。我知道错了。”
两人刚想上马车。
林如月扶着红莲走了过来,十分不客气的朝着林若棠道。
“林若棠,我的马跑了,你下来走,我坐马车!”
林若棠瞥了她一眼,直接坐上马车。
林如月气的声音一扬:“今天可是我三朝回门,再者说了,我还有孕在身,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伤了,你怎么向侯爷交代?”
林若棠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如月:“我劝你还是谨言慎行,你是妾室,没有资格三朝回门。我们今天回林府,是看望双亲。还有你昨日才嫁入侯府,哪里来的身孕?”
“你!”
林如月还想说些什么。
白芷一扬马鞭,驱马离去。
林如月气的跺脚。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红莲问道。
“还能怎么办?去雇一辆马车啊!难道让我走回去么!”
林如月大喊。
“是!”
红莲连忙喊来小厮去了,结果林如月站在雪地里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马车。
林若棠的马车,到了林家门口,没有着急进去,停在了对面的小巷子里。
等到林如月重新雇的马车也到了,林若棠才让白芷将马车赶出来,跟在后面。
林如月踩着红莲的背下了马车。
林若棠也搀扶着白芷下了马车。
林如月听到动静,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若棠,然后快步朝着林府走去。
林母周氏早就在前院垂花厅等候多时。
瞧见林如月狼狈的身影,周氏迎了上去。
“娘~”林如月哭诉着,扑进周氏的怀里。
周氏心疼好似心头肉被挖了一块,赶紧抱着林如月轻拍她的背。
“诶呦,我的乖乖儿,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娘~都怪林若棠!都是她扫把星一个,害女儿在路上遇到了匪徒,还被挟持了,最后好不容易得救,女儿的马跑了,女儿要坐她的马车,她也不让我坐......”
“呜呜,娘,女儿差点就回不来见你了!”
林如月窝在周氏的怀里,哭得肩头颤抖。
周氏瞧着,顿时更加心痛。
“这个林若棠!真是岂有此理,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她!”
说话之间,林若棠缓缓走了进来。
林如月得意的抬眸,挑衅的看向林若棠。
周氏扶着林如月站好,恶狠狠的看向林若棠,低呵一声。
“逆女!你还不快给我跪下!”
“不知道女儿犯了何事,要跪下?”林若棠站的笔直,直直的回视着周氏。
周氏冷哼:“你还好意思说!若非是你招来匪徒,月儿会被挟持?天寒地冻的你不将马车让给月儿,月儿会如此狼狈?跪下!”
周氏说着跨步上前,一巴掌朝着林若棠甩过去。
林若棠反手扣住周氏的手腕。
“那母亲可能搞错了。匪徒是悬镜司招来的,长姐被挟持是个意外,倒是我被长姐连累的一起被挟持。至于马车,我的马车只能乘坐一人,我好歹是侯府正夫人,下来将马车让给一个妾室,我愿意,盛家宗族怕是不愿意。”
林若棠松手,周氏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偏房庶女,从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今真是翅膀硬了,敢回嘴不说,还敢动手了。
周氏咬牙:“少拿你侯门夫人的身份压人!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么?”
“女儿并没有。”林若棠抬眸。
周氏气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林如月上前一步,跟着道:“母亲,不用跟她废话,她不愿意跪,那就让护院进来,打的她下跪!”
反正,林若棠就带了白芷一人回来,没什么好怕的!
“按照大昭律,无故殴打朝廷命妇,轻则罚没全部家产,重则发配边疆。虽说父亲身居高位,可以保母亲,但祖父若是知道了,怕是不会让父亲保母亲。”
林若棠淡淡开口。
周氏一怔,压低声音朝着林如月问道。
“大昭还有这种隶律?”
林如月冷哼:“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林若棠胡诌的。”

“回侯爷,我的确让绿梅去给你送汤,可我今天一天都在忙,没有时间亲自熬煮。”
林若棠微微福身。
盛晏顿时暴怒,看向绿梅:“还敢撒谎!来人,拖出去,仗责四十!”
两名小厮听传跨步进来,扯着绿梅的胳膊,便往外拖。
绿梅连连求饶:“侯爷,冤枉啊!侯爷!”
王嬷嬷见状,也赶紧扑上前,护住绿梅。
“夫人、侯爷,绿梅年纪还小,看在老奴的面上,就绕过绿梅这一回吧。”
“夫人,老奴求求你了,饶了绿梅吧!”
林若棠眯眸看向绿梅,冷哼:“饶了你,若是饶了你,明日长姐入府,误会是我教唆你爬床,我该如何自处?我看你,若想活命,不如绞了头发,上白云观去做姑子。”
林若棠挥袖。
绿梅摔倒,匍匐在地上,眼里迸发出一丝恶毒。
她明白,她被林若棠算计了,只是眼下,汤是她炖的,药是她买的、她放的,若是真查起来,也查不到林若棠的头上去。
只能认下,想办法活命重要。
绿梅赶紧爬到盛晏的脚边,抱住盛晏的腿,苦苦哀求。
“侯爷,念在奴婢用心伺候的份上,求您饶了奴婢吧,留奴婢在您身边,哪怕只是当个丫鬟,奴婢定尽心尽力伺候。”
她仰着头,头发散乱,一张粉白小脸,楚楚可怜,敞开的衣襟,松软若隐若现。
和林若棠的沉静不同,和林如月的娇宠不同,她是处于绝对下位的,可以任凭他伺弄。
盛晏看的心头一动,真要打杀绿梅,有些于心不忍,可让他堂堂侯爷就这么被人陷害爬床,也未免太失面子。
他看向林若棠,若有所思道。
“内宅事务,向来由夫人处理,那这件事便全凭夫人做主吧,本候还有事,先去书房处理。”
盛晏扯过挂在屏风上的狐裘,跨步朝着书房走去。
屋内,只剩下林若棠和绿梅等人。
绿梅看着盛晏离去,满脸绝望的跌坐在地。
王嬷嬷也是没想到,盛晏竟如此绝情,睡都睡过了,还要将绿梅推给夫人处理。
她眼珠子转了又转,唇瓣微抿,还是给面前这个从来看不上的夫人跪下了。
“夫人,念在绿梅十一岁就到您跟前伺候,兢兢业业七年,您就饶了绿梅一命吧。况且......眼下,大小姐进府,您身边也需要一个帮您争宠的人不是么?绿梅自小机灵,定您堪此大用。”
林若棠垂眸睨了王嬷嬷一眼。
“那本夫人岂不是要坐实,送身边大丫鬟去爬床的事实?”
“再者说,绿梅心气高,手段狠,还能拉的下脸,谁知道她将来争宠会不会争到本夫人的头上。”
绿梅赶紧跟着爬到林若棠的面前,举手发誓。
“夫人,奴婢保证,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这辈子只对夫人一人忠心耿耿,求夫人饶过奴婢吧。”
林若棠弯腰,抬手挑起绿梅的下巴。
“好,你们母女难得下跪求我,那我便饶过你一命。你就先留在侯爷身边当大丫鬟吧,至于将来能不能当上姨娘,或者更高的位置,就看你的造化。”
林若棠浅浅一笑。
绿梅眼眸一亮,连连给林若棠磕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行了,收拾收拾吧,我先给侯爷回话。”
林若棠收了帕子,扶着白芷的胳膊,跨步离去。
到了院里,白芷忍不住开口。
“夫人,您看,侯爷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全权发落这件事了。”
“有我?呵,他不过是不想处置绿梅,又拉不下脸留着绿梅,才交给我去办罢了。”
“可恶,居然是这样!是奴婢愚笨了。”
白芷愤愤道。
到了书房外,林若棠松开白芷的手,低声道。
“你在廊下等我吧,我进去同侯爷回话。”
林若棠轻轻推开门。
盛晏裹着狐裘毯子,躺在书房小塌上,也不知是体内的药没下去,还是这些禁的荤腥被绿梅勾起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听见开门声。
盛晏看过去,便瞧着林若棠提灯而入,灯火映在她的脸上,好似香腮映雪,又冷又艳。
盛晏瞧着,心头一动,侧坐起身。
“夫人。”
林若棠没有走到跟前,只提着灯微微福身。
“侯爷,我做主留绿梅在您身边当大丫鬟伺候,若您觉得绿梅顺手,那等长姐入府胎相稳定后,再将她抬作通房。若不顺手再将她撵走去做姑子也不迟,侯爷您看这样处理,是否满意?”
满意,自然是在满意不过的。
盛晏心里呢喃,再看向林若棠的脸,表情都柔顺下来。
他这夫人,除了出生低微、没有情趣之外,各方各面,都是无可挑剔的。
盛晏掀开狐裘,下榻反手握住林若棠的手,暗暗用力。
“夫人辛苦了。”
林若棠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撇过脸去。
“辛苦不辛苦的,都是为妻者该做的。”
盛晏的目光落在林若棠的脸上,白日林尚德那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在她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白日瞧着不仔细,此时在灯下,显得格外惹眼。
盛晏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岳丈白日那一巴掌,下手未免也过于重了些。”
林若棠苦笑叹息。
“父亲那一巴掌只是打在我的脸上,可夫君的那一巴掌,可是打在了我的心里。”
盛晏的手停在半空,以为林若棠还要抓着这件事不放,化作拳头,背在身后。
“在大昭,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林若棠转过身,抬眸红着眼,看向盛晏。
“我难过的并不是要替侯爷纳妾,而是您要纳我的长姐,而且还要帮着长姐,将我这辛苦经营七年的主母位置抢走。
“夫君你也看见了,我在林家何其艰难,在这个世上,我能倚仗的从来只有夫君,可夫君你......”
林若棠欲言又止,眼泪储在眼眶里,欲落不落。
盛晏看的心都要化了。
是啊。
林如月出生高贵,在林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尽宠爱。
可若棠就只有他一人,可他又做了什么?

“是不是胡诌,母亲去找府里的先生一问不就知道了?”
林若棠笑道。
周氏眼眸一动,府里的王先生可是特意从大学士府里请回来教导如松的,他手下教出来的学生,逢考必中。
他性情古板刚正,若是请他来询问,若是叫他知道事情原委,怕是会大公无私的帮着林若棠,反过来对付她们。
周氏看向白芷,冷呵一声。
“好!你个侯门夫人,我动不得,那这丫鬟我该动得吧?来人!白芷服侍不周,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两个护卫立即进来,扣住白芷的胳膊,拖了出去,压在了雪地里。
板子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林若棠蹙眉,低呵。
“慢着!”
林如月小人得志道:“怎么?你别说,我娘连白芷都碰不得了吧?你别忘了,白芷可是我林家指给你的丫鬟!”
“要打白芷可以,不过有些东西还请母亲先看看,看完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打。”
林若棠从袖笼里,取出了一叠票据,递给周氏。
周氏疑惑的接过来,一一查看。
发现竟是林若棠这些年,花在林家的钱。
短短七年时间,一笔笔的累计起来,高达二十多万两。
周氏看向林若棠,声音一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这些年贴补林家的,若是被侯爷知道了,侯爷是巡城御史,拿着这些账单告上京兆府衙门,林家也是要将这些钱,一笔笔的吐出来的。”
林若棠唇角微勾,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周氏一慌。
林如月低喊:“你胡说!我已经嫁给侯爷了,侯爷就算是看在我的面上,也不会跟林家要这钱!”
“林如月,这可是二十万两,足够在这盛京买下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了!”林若棠道。
林如月心里也有些慌了。
林若棠转身走向院子,冷冷看向压着白芷的两名护院,低呵:“放开!”
护院一怔,竟真的放开了白芷。
林若棠弯腰,将白芷扶了起来。
“没事吧?”
白芷眼圈微红,摇了摇头。
“没事。”
林若棠轻轻掸了掸白芷身上的脏污:“去边上等我。”
白芷乖乖点头,退至一边。
林若棠转身回了屋子,站在周氏面前,从她手里拿回那些票据:“母亲,从今往后,我每个月贴补给林家的一千两,不会再给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又怎能嫁入盛家,你若不嫁入盛家,又怎能在此跟我作威作福!”
“就是!我娘也是你母亲,莫说你有错让你跪下,就算你没有错,让你跪她也是天经地义!”
林如月跟着喊道。
周氏眼睛一亮,反手握住林如月的手。
“没错,我怎么没想到。林若棠,纵使你是侯府夫人,我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让你跪,你也得跪!”
“当初你将我记在名下是不错,可我也拿出了我生母三万两私产交换,单子我还留在盛家。若是母亲不愿意再当我名义上的母亲,那我们现在便去林家祠堂一趟,让族中长老做主,你交还这三万两白银,我自愿捐给族里,然后退回我生母名下,我想族中长老们还是很乐意主持公道的。”
林若棠笑。
周氏心中又是一哽,回不出话来。
林如月眼珠子一动,从周氏的手里,抢过票据,快步走向燃着正旺的碳炉,将票据丢了进去。
林如月冷哼:“林若棠,票据没了,看你怎么退!”
周氏也跟着得意一笑:“不错。”
林若棠轻轻掸了掸袖子,不动声色道。
“母亲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女儿怎么会带原件?你方才看的自然是拓本。”
“你!”林如月气的扬起巴掌朝着林若棠抽过去:“你个阴险的贱人!”
林若棠侧身躲开。
林如月一巴掌抽空,险些摔在地上,好在面前有把小几,抬手扶了一下。
“月儿!”
“你没事吧?”
周氏赶紧上前扶住林如月。
林如月微微皱眉,抬手扶着肚子。
“娘,我肚子疼~”
“林若棠!要是如月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周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若棠,然后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快去请医师!”
周氏扶着林如月里屋。
看着两人的背影,林若棠忍不住嗤笑。
怎么一个两个的,林如月出事了,都要找她算账!
“夫人,现在怎么办?”
白芷心疼的看着林若棠,压低声音朝着林若棠问道。
“怕什么,先回梅园。”
“嗯。”
白芷点了点头。
两人直接跨步离去。
天空又阴沉下来,簌簌的下着雪。
明明已经快过三九,不知为何今年的雪,就是下了个没完没了。
梅园。
因为没有人住,地上的积雪没有清理,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
幽幽的暗香透着冷雪,散出来,不见花朵,只闻见香味,好似雪里透出来似得,沁人心脾。
林若棠站在院外,抬手用力推开了门。
院内,海棠树枝丫蔓延,几乎要将三间小屋都遮挡起来。
林若棠抬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海棠树,是娘亲怀她时亲手种下。
又恰好在她出生的时候,开出了第一朵花。
因而,将她取名为若棠。
林若棠缓缓走过去,抬手按在树干上,闭上了眼。
雪缓缓飘落在她的头上、脸上、肩上,好似娘亲在温柔的亲吻着她。
娘亲,你在你的世界还好么?
“去把我抄的经书拿来。”
“是。”
白芷捧来匣子打开。
林若棠取出抄写的厚厚一沓的心经,在树下点燃。
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着,很快便将经书燃尽,灰尘裹着风,打了个旋。
好似娘亲对她的回应。
林若棠的眼睛不由红了。
“小姐,天寒地冻的还是先进屋吧。不然夫人该担心你了。”
白芷站在一边,忍不住开口道。
林若棠微微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的陈设和当年娘亲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墙面、地面、桌椅板凳、用具、也全部都是干净的,一看便是有人经常打扫维护这里。
“今夜不要睡得太实。”

王嬷嬷为难点头,捧着嫁衣朝着轿子走去。
冯嬷嬷一个眼神陪嫁的六个护院,顿时上前挡在轿前。
林若棠蹙眉,阿福也立即带着护院上前。
两拨人对峙。
林如月抬手挑起帘子,压低声音道:“不就是换个衣裳么,闹出这么大动静,平白叫人看侯府笑话。冯嬷嬷去把衣裳接过来。”
“大小姐,可是、”冯嬷嬷一噎,对上轿中林如月的眼神,还是去接了王嬷嬷手里的嫁衣。
轿子的帘子放下。
林如月脱了身上金线秀的大红嫁衣,换上了平平无奇水红嫁衣,顿时整个人好像失去了光彩一般,和轿子旁边的大丫鬟红莲,乍一看也没什么不同。
林如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爆发边缘的情绪压制下去,跨步下轿。
她一手牵着裙摆,一手拿着团扇遮挡面容,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侯府门楣,眼里透着一副势在必行的决心,然后冷眸从侧门跨进府邸。
林若棠扶着白芷转身。
盛家大门被两个小厮重重关上,掩住她们的身影。
林如月紧紧攥着拳头,看向林若棠。
“这嫁衣我换了,侧门我也入了。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回观月楼了!”
观月楼是数月前,盛晏命人修的。
前世,开始修观月楼时,她以为观月楼就真的只是为了赏月所建的楼,等林如月进府,她才恍然明白,观月、观月,观的是林如月这个‘月’!
林若棠唇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有说话。
白芷开口提醒道:“月姨娘,按照规制,姨娘入府需先得向主母敬茶。”
陪嫁丫鬟红莲气的一噎。
“又是嫁衣、又是侧门,现在还要敬茶,夫人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小姐!夫人这么做,不怕惹了老爷、夫人不快么!”
林若棠这才淡淡开口:“为难?这些都不过是按照规制来,就觉得为难了?为难莫作他人妾!这些不都是长姐自找的么?”
林若棠定定看向林如月。
林如月的心一怔。
谁想做妾了,她想做的是正妻!
冯嬷嬷、红莲还想开口,林若月冷笑抬手。
“妹妹得不到侯爷的宠爱,也就只能靠着这个主母的身份作威作福了。这茶我敬了,又何妨?权当是抚慰妹妹孤寂之心。”
话音落。
冯嬷嬷、红莲对视一眼,嘲讽一笑。
林若棠轻嗤,朝着观棠阁而去。
林如月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一噎,只好跟上。
到了观棠阁。
林若棠高坐在上。
林如月站在下面,红莲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她身侧,只冯嬷嬷一人候在一边。
白芷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盘内放着白瓷茶壶和小盏。
林如月拎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迈着莲步,朝着林若棠缓缓走过去。
“夫人,请喝茶。”
林若棠起身欲接,眼角余光撇向外面。
盛晏正在红莲的带领下,疾驰而来。
记得不错话,林如月和娘亲一样,都是从那个世界穿越来的,不过和母亲喜欢发明改革生产工具不同,林如月喜欢利用从那个时代话本子上看来的手段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林若棠装作不知道般,抬手去接茶盏。
果然。
林如月唇角勾勒,冷笑一声,直接将茶盏里的茶泼向自己,然后扔在地上,‘啊’的一声。
“如月!”
盛晏快步上前将林如月扶起,然后凶狠厌恶的看向林若棠,厉呵。
“红莲说你在欺负如月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真如此!林若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喜欢作践人的蛇蝎妇!”
林如月缩在盛晏的怀里,扯着他的袖子,委委屈屈。
“侯爷,也许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今天刚刚进府,侯爷还是不要为了我,与姐姐生气了。”
“姐姐?明明你才是姐姐!是不是她让你改口喊她姐姐的?”盛晏再次瞪向林若棠,“你真是好大的夫人威风!”
林若棠好笑的摇头。
盛晏不解的看着林若棠。
换做从前,她听到这些指责的话,不应该羞愤么?现在怎么反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
“我笑侯爷昨夜还搂着我说,我受委屈了,侯府夫人只能是我,还要待姐姐腹中孩子生下,记在我的名下。今日就来指责我耍夫人威风。”
听到这话,林如月脸色一白,震惊的看着盛晏。
盛晏尴尬的眼珠子一转,咳嗽一声。
“昨夜那是......因为你操弄如月入府的事情劳心劳力,本候才说话宽慰与你。一码归一码,今日你这么狠毒,本候也是要斥责你的!”
“侯爷。莫说我没有耍夫人威风,就算耍了,那也是因为我本就是侯府夫人。”
林若棠淡淡开口。
盛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来:“那你也不应该泼如月茶!”
林若棠重新坐下,手自然的搭在椅背上。
“在场这么多丫鬟婆子,侯爷怎么不问问他们?”
白芷看不过眼,咬牙道。
“侯爷!奴婢看见了,分明是月姨娘自己把茶水泼向了自己!还假装摔倒!”
“没错,是月姨娘自己泼向自己的!”
二等丫鬟铃儿跟着附和。
林如月红着眼睛,委屈道:“姐姐,这满屋子的都是你的人,自然是帮着你说话。侯爷,你信我,我没有撒谎。”
盛晏将林如月护的更紧:“本候自然是信你的。”
“哼!这茶不敬也罢!如月,我们走!”盛晏搂着林如月的肩膀,跨步离去。
林如月回头看了一眼林若棠,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白芷气的恨不得跺脚。
“夫人,她也太能演了!侯爷又帮她不帮你!”
林若棠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端起小几上的茶水,自顾自的喝了。
“她惯来如此。帮不帮的,打打嘴炮而已,又没有什么实际损失,不必放在心上。”
白芷这才点了点头,消气了。
盛晏搂着林如月回了观月楼。
推开门一看。
整个院子挂满红绸喜字。
屋内,点了红烛,床上铺着五果,桌子上还摆放着合卺酒。
看着这一幕,林如月感动的眼睛微红。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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