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北岛书屋 > 其他类型 > 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

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

糖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话间,谢锦之已经到了跟前。两人相对站着,一时默然。还是谢锦之先开口,“那日的事情我听说了,没想到淮安竟存了那样的心思。”温棠摇摇头,面上露出一抹苦笑。“表兄他是好意,我知道他没有坏心的,大抵是觉得我可怜,想要帮帮我。”“那你呢?”“阿棠,你自己怎么想的?”谢锦之忽然问她,声音中带着急切。温棠面上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未知的命运。“我吗?我能如何选择呢?”“这世道于我而言,有太多不公。二公子,我不过是随波逐流的小女子罢了。”“何处有我容身之地,我便安在何处。”谢锦之身形一震,“阿棠……”这声轻呼出口的时候,谢锦之自己都怔了一下。原来,他唤温棠的昵称,已经这般熟络了吗?温棠忽然变了变面容,面上挤出一抹笑容。“好端端的,我与二公子您说这些...

主角:温棠谢云州   更新:2025-04-02 18:3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谢云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由网络作家“糖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话间,谢锦之已经到了跟前。两人相对站着,一时默然。还是谢锦之先开口,“那日的事情我听说了,没想到淮安竟存了那样的心思。”温棠摇摇头,面上露出一抹苦笑。“表兄他是好意,我知道他没有坏心的,大抵是觉得我可怜,想要帮帮我。”“那你呢?”“阿棠,你自己怎么想的?”谢锦之忽然问她,声音中带着急切。温棠面上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未知的命运。“我吗?我能如何选择呢?”“这世道于我而言,有太多不公。二公子,我不过是随波逐流的小女子罢了。”“何处有我容身之地,我便安在何处。”谢锦之身形一震,“阿棠……”这声轻呼出口的时候,谢锦之自己都怔了一下。原来,他唤温棠的昵称,已经这般熟络了吗?温棠忽然变了变面容,面上挤出一抹笑容。“好端端的,我与二公子您说这些...

《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精彩片段


说话间,谢锦之已经到了跟前。

两人相对站着,一时默然。

还是谢锦之先开口,“那日的事情我听说了,没想到淮安竟存了那样的心思。”

温棠摇摇头,面上露出一抹苦笑。

“表兄他是好意,我知道他没有坏心的,大抵是觉得我可怜,想要帮帮我。”

“那你呢?”

“阿棠,你自己怎么想的?”谢锦之忽然问她,声音中带着急切。

温棠面上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未知的命运。

“我吗?我能如何选择呢?”

“这世道于我而言,有太多不公。二公子,我不过是随波逐流的小女子罢了。”

“何处有我容身之地,我便安在何处。”

谢锦之身形一震,“阿棠……”

这声轻呼出口的时候,谢锦之自己都怔了一下。

原来,他唤温棠的昵称,已经这般熟络了吗?

温棠忽然变了变面容,面上挤出一抹笑容。

“好端端的,我与二公子您说这些做什么,也是让您笑话罢了。”

“不会!”谢锦之忽然迫切想要解释。

他近前道:“阿棠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笑话你。甚至于,如果你需要我帮你,我也义不容辞。”

温棠面露欣慰,“二公子您……”

“锦之,阿棠我们说好你唤我锦之便可。”

温棠神情动容,“锦之……谢谢你。”

“你能当我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在这个府里,我如履薄冰,姨母虽然是我远亲,可她与我有嫌隙。”

“表兄虽然待我好,但是我不能害了他。”

“到头来,便只有锦之你对我最好。温棠好生感激,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两人相顾站着,彼此都穿了白色的衣衫。

两人皆是冰雪之姿,怎么看,都是无比登对的一对。

谢锦之心头震颤,他看着温棠百感交集。

有一股莫名的心思在他心尖萦绕。

下一秒,他就要脱口而出。

“阿棠,其实我不想只当你……”

“姑娘!”翠柳的声音打断了谢锦之的话。

“姑娘,该喝药了。”

温棠好似刚反应过来,她抱歉一笑,“锦之,天色不早了,我先进屋了。”

“对了,你方才要说什么的?”

谢锦之的面上一红,见温棠与翠柳都看着自己。

他连忙道:“哦,无事,你先养好身子,我改日再与你说。”

“嗯。”

看着温棠的背影,谢锦之松了一口气。

改日吧,总有机会说出口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错过,于他而言,便是一生。

温棠的身子未好,谢云州也没有再找她。

这让温棠暂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隔日,她又被祝兰英给叫了过去。

温棠担心祝兰英因为上次谢淮安的事情怪罪自己,在心中想了很多说辞。

直到到了青兰院,便听到屋内传来女子说笑的声音。

温棠走进去,发现有个女子正与祝兰英说笑着。

女子一身鹅黄色的锦绣衣衫,面容姣好,面色莹润,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世家小姐的打扮。

见到温棠过去,那女子朝祝兰英看了一眼,撇撇嘴问道:“这就是勾引三哥哥的表小姐?”

陈娇娇,安国公的嫡次女,从小便含着金汤匙长大。

偏偏只喜欢镇远侯的庶子谢淮安。

祝兰英一个妾室,能攀附上安国公,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搁往常,她做梦都要笑醒。

偏偏,来了个温棠,扰得她夜不能寐。

温棠过去行礼,“姨母,您叫我。”

“嗯,”祝兰英面色不佳,只随意应了两声。

“过来见过娇娇,她可是安国公的女儿,身份无比尊贵。”

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个官宦的女眷,没有职位傍身。

温棠只走过去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陈小姐,你好。”


被问到,谢锦之轻叹一声。

“我去看大夫。”

温棠不解,“府里不是有大夫吗?再不济,还可以让大夫去府内给您看,怎么好端端的让您出门呢?”

谢锦之见他好奇,低下身子,轻轻在温棠的额头上触了一下。

那动作亲昵,看起来十分自然。

没由来的,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谢锦之闪过一抹不自然,才回道:“是这样,我看的大夫他是山上明觉寺的大师,他常年住在山上,下来一趟不方便,所以每次都是我坐马车过去。”

温棠沉吟了一下,“那你也很辛苦,还要走那么远的路。”

谢锦之苦笑道,“无碍的,和这身体的病痛相比,算不得什么。”

忽而想到什么,谢锦之补充道:“对了,我打算再过半月还要再去一趟,山中的梅花开了,阿棠想一起吗?”

温棠眸光一动,却被踌躇掩饰下去。

“我吗?锦之你说笑了,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与你一道去寺里呢?”

“若是被旁人知道,指不定要在背后说我了。”

谢锦之沉吟了一下,“那不如这样,那日我与阿棠约好了,在城中见面,等汇合后我们再一起去,阿棠你觉得怎么样?”

温棠看向谢锦之的目光,此刻带着探究。

谢锦之眸光真诚,眼神纯净,坦诚的在与好友分享一件有趣的事情。

温棠眸光怔了怔,眼中染上了一抹期许。

她咬了咬唇,看向谢锦之。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怔。

“那便如锦之所说,我们约好一起去明觉寺。”

谢锦之嘴角笑意更恣意了,“好,那便与阿棠说好了。”

温棠放下心来,心中想的是,倒是可以趁着这次机会,离开京城。

等她走了,以她这样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人再去追究这件事。

可惜了谢锦之。

兴许他是真诚的。

只可惜,在个人利益面前,温棠没得选。

谢锦之注视着温棠,忽然看到她鬓角的钗环歪了,于是提醒道:“阿棠,你这里……”

温棠懵懂,顺着谢锦之手指的方向理了理,但还是没好。

谢锦之不禁伸手,正犹豫着要不要触上温棠的发间。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子冷冽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温棠与谢锦之同时看去,可不就是世子爷谢云州。

谢云州还穿着官服,看起来是刚下朝回来。

他的目光在温棠与谢锦之身上来回打量着,面色冷冽,声音发寒。

“光天化日,你二人在此做什么?”

温棠和谢锦之的脸色一变,两人分开些许距离。

谢云州走过来,并未看温棠一眼,而是径直来到谢锦之跟前。

“二弟,你怎么在这里?”

谢锦之对谢云州行礼,“嫡兄,刚巧从明觉寺回来,正巧遇到了表姑娘。”

谢云州好似这才看到温棠一样,他转身看向温棠,“那还真是巧。不知表姑娘从何处来?”

温棠低着头,躬身道:“回世子爷,方才我也是从外头刚回来,赶巧就碰到了二公子。”

谢云州似笑非笑看向二人,“那还真是够巧的。”

温棠觉得眼前的人目光过于炽热,她只能低着头,说道:“两位公子,若是无旁的事,温棠便告辞了。”

谢锦之十分有礼,回道:“好,表姑娘慢走。”

反倒是谢云州,眸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待温棠走远,两个男子依旧站在原处。

谢云州见温棠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看向同样目光悠远的谢锦之。

“锦之,你觉得这位表姑娘如何?”

谢锦之目光所至,眸间温柔。


让谢锦之惊喜的是,过了几日,他与温棠再次遇到。

镇远侯府有一处书阁,珍藏的都是各类精品藏书。

他素来喜静,因着常年体弱多病,自小便与书籍为伍。

没想到今日他去书阁的时候,正巧也碰到了在那看书的温棠。

谢锦之大为惊喜,彼时的温棠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看着一本书。

谢锦之刚要叫她,忽然愣了一下。

清晨的日光从窗户照进来,落下一抹余晖,落在温棠的身上。

她的侧脸温柔素雅,有股说不出的圣洁。

谢锦之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正愣神之际,就见温棠不经意间转头,便与谢锦之忽然对上了目光。

“二公子,是你,你怎么来了?”

谢锦之这才回神,“原来是阿棠,你怎么也在这里?”

温棠微微一笑,只开玩笑道:“二公子,这个问题是我先问的。”

温棠说完,与谢锦之忽然一眼,两人纷纷噗嗤笑出了声。

二人在书阁坐下,谢锦之看向温棠的手上,看的竟是一本战国策。

谢锦之大为吃惊,看向温棠的目光中带了抹赞许之色。

“想不到阿棠还喜欢看这书?在我的印象中,女子不都是看女戒之类的吗?”

温棠的面色微微发红,她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是随便看看的。只不过这本书里的内容对我还是太深奥了,有些地方我都不太明白。”

谢锦之来了兴致,“哦?阿棠可以与我说说,兴许我能为阿棠解惑。”

温棠一听喜上眉梢,“真的吗?那便麻烦二公子了。是这里……”

温棠凑过来,真就指着书中的一段句子向谢锦之请教。

谢锦之熟读诗书,温棠问的是他十岁时就懂得的道理。

他知无不言,很自然的为温棠解惑。

温棠在听后,点了点头,既然面上露出一抹感激,“二公子,真的感谢你,若不是你为我解答,我都这句要琢磨到何时呢、”

谢锦之露出一抹笑意,“能为阿棠解惑,也是我的荣幸。对了,阿棠,你怎么想起要这本书的?”

“据我所知,女子一般都不会来看这等书。”

温棠面露苦笑,“其实我自小便受我阿棠教诲,她教导我女子一定要多读书,书籍也不该只局限于女戒那种,而是要走出去,放开眼界,这样才能看得更远。”

谢锦之露出赞许之色,“伯母说得没错,我也认为女子要读书,而不仅仅是相夫教子。”

这一刻,谢锦之觉得,对于眼前的少女,仿佛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目光灼灼,露在温棠身上,满是赞许之色。

温棠继续读书,只是在过了一会之后,她忽然抬眸叹息一声。

谢锦之看向她,“阿棠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温棠眸光一闪,只摇头道,“无事的,我没有什么事。”

谢锦之却执拗道:“阿棠,一个人是否开心,从她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来。你可以与我说说,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温棠目光闪烁,露出一抹叹惋。

“实不相瞒,二公子,我姨母已经通知我,将在夫人的寿辰宴上,邀请那位沈侍郎……就是我姨母为我找的夫婿。”

她说着面露哀戚,“我知道我姨母是为我好,我举目无亲,身边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我住在镇远侯府,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姨母想我嫁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知为何,在听到温棠要嫁人的消息,谢锦之的胸口陡然揪了一下,他的手指下意识握紧。

“阿棠,若你不想嫁,我便去求父亲,让他出面与姨娘说。”

温棠一愣,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她摇头,“不,我不能让二公子你陷入两难境地,回头若是不成功,反而连累二公子你被侯爷责罚,平白得罪了那位沈侍郎。”

“我怎么样都可以的,毕竟我这样的身份,能嫁给那位沈侍郎为妾,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阿棠!你切勿这么说,女子也是人,也有选择的权利。”

“既然你真的不想嫁给沈侍郎,这事我一定会为你去说,你安心吧。”

温棠面露感激,眸中带着水光,“二公子……”

谢锦之心口忽然跳的很快,眼前女子柔弱娇媚,楚楚可怜,让他不禁心生怜惜,甚至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阿棠,相信我。”

“嗯,谢谢二公子。”

从书阁出来的时候,温棠面上早无半点泪痕。

翠柳忍不住好奇问道,“姑娘,二公子可是答应了?”

温棠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自是答应了,他见我一示弱,便百般哄慰,还承诺会在夫人的寿宴上与侯爷说。”

翠柳一听也是一喜,“那奴婢在此先恭喜姑娘,终于要脱离苦海了。”

温棠摇头,“还没到最后一刻,一切还为时尚早,待走一步看一步。”

翠柳钦佩,“还是姑娘你想的长远。”

温棠叹息一声,只声音淡淡,“利用这位二公子,我虽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眼下能依靠之人,也只能是他了。”

“等这事成了,他会是我下一个目标!”

主仆二人正低头说着话,忽然迎面撞上一人。

温棠被撞的退后两步,抬眼一看,竟然是一名男子。

男子作书生状打扮,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袍。

衣着朴素,但是洗的一尘不染。

且那书生面容俊秀,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有才学之人。

温棠此时早已换上了另一副面孔,“抱歉,方才不慎冲撞了公子,温棠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

说着,温棠朝着那书生微微一伏。

眼前书生正是镇远侯府的门客方恒。

他因来京中赶考,因为才华出众,被谢云州看中。

与他一同被看重的还有另外两名学子。

平日里他们只在书院读书,只有偶尔会被谢云州叫到府讨论学术。

没曾想今日与温棠遇见了。

方恒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娇媚的女子,且她打扮低调,却惊艳出尘,虽只看了一眼,就抑制不住的心口狂跳。

方恒立刻向温棠行礼,“是方才小生不慎,撞到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介意才是。”

温棠颔首,随即从方恒身旁经过。

直到温棠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方恒这才收回目光。

他刚要走,忽然眼前一亮。

只因一方帕子落在了地上。

方恒捡起,上头绣着一朵清丽的莲花。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方恒紧紧握住帕子,看着早已消失不见的温棠,喃喃出口。


跟着人潮,温棠与翠柳已经来到了侯府门前。

侯府老夫人与镇远侯大夫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府内小姐、少爷、丫鬟、小厮一个个翘首期盼,就等着世子爷的归来。

温棠隔着人群站在最后头。

隔着老远,她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从马上下来。

他面冠如玉,姿容清绝,气色如雪,冷峻孤傲。

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眉眼清冷,不苟言笑。

老夫人与大夫人一见谢云州回来,高兴坏了,连忙迎了上去。

谢云州彬彬有礼,“祖母,母亲。”

大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州儿,你可回来了,为娘和主母对你甚是挂念。你此番剿匪有功,陛下一定会对你再行封赏,为娘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老夫人嘴角带笑,不禁说道:“瞧你,一见面就对州儿说这些。我镇远侯府世代袭爵,食君俸禄,为君担忧,乃是义不容辞,与是否封赏无关。”

大夫人依旧含笑,“是是是,母亲您说得对,我这不是高兴嘛!”

倒是谢云州,对于眼前二人的喜色并无太大反应。

大夫人高兴坏了,赶忙吩咐身后的人过来,“快,快过来,都来见见你们嫡兄。”

说话间,已经有几位小姐、公子走上前去,给谢云州行礼。

谢云州点点头,眉眼中染上一抹疏离与疲乏。

“孩儿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会。”

“哎哟,瞧我这高兴的,都忘记州儿你连夜赶回来了。好,那你先行沐浴休息,等晚膳的时候我再差人叫你。”

谢云州点头便要离开,刚抬脚,就瞥到了落在人群尾的一个身影。

他停眸驻足,女子低垂着头,眉眼低顺,露出光洁的脖颈。

他转眸看向大夫人,问道:“母亲,那位是谁?”

大夫人循着谢云州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是温棠。

“哦,她不甚在意,是你祝姨娘的远房表亲,暂时借住在府内的。听说,过段时间要说亲了,估计很快就会离开了。”

谢云州朝温棠看了一眼,恰巧这时,温棠抬头,与他眸光撞了个正着。

温棠眼眸如水,沉静温柔。

与谢云州只对视一眼,眼中便闪过惊色,转而很快低下头去。

她低下眼睑,红着脸,朝着谢云州的方向盈盈一拜,这便算打过招呼了。

谢云州抬脚,面容冷峻。

夜色渐晚,侯府世子爷归来,府内大摆宴席。

温棠一个远房表小姐,自是不能出席的。

更何况此刻,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侯府后院。

她带着翠柳来到后院,老远就见一名男子焦急的站在远处等候着。

对方看到温棠,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表兄。”温棠轻声唤他。

眼前之人正是镇远侯府庶子,祝兰英的儿子,谢淮安。

谢淮安看向温棠,眼中闪过惊艳。

温棠身着一袭浅绿色裙装,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头发上只有一只簪子,额前,还落下几许碎发。

按住为温棠将碎发拨向耳后的冲动,谢淮安喉结滚了滚,眼眸发热。

他伸手握住温棠的。

“阿棠,几日不见,我,我好想你。”

温棠抬眸,刚好与谢淮安炽热的眸子撞到一处。

她使了眼色,翠柳立刻会意,走向远处。

温棠退后一步,想要将手从谢淮安手中拿出。

“表兄,你松开,你,我,我们不能这样的。”

“不,”谢淮安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阿棠你知道吗?这几日我约你来见,你总是不出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你,我日夜想着你的样子,我根本都睡不着。”

“阿棠,我想……”

说着,谢淮安更加握紧了温棠的手。

温棠蹙眉,只继续往后退。

但是身后便是假山,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摇头,咬着唇瓣,“不,表兄,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我们不这样。”

她说着,泫然欲泣,眼中盈盈一水。

“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嫁人了,是,是姨母给我许的人家,我们不能这样。”

听到此处,谢淮安明显情绪激动起来。

“这事我都知道了,母亲怎么能这么做。阿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旁人的,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娶你。”

温棠咬着唇瓣,面露哀伤。

“表兄,没用的,这一切都是阿棠的命,姨母都是为了我好。”

“我能有个栖息之所,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那个沈侍郎年纪大了些,家里的侍妾老是离奇死亡,但是我想,只要我安分守己,他一定不会为难我的。”

“阿棠……”谢淮安更加不舍,眼里全是温棠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握住拳,扣住温棠的肩膀,只道:“阿棠,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嫁给旁人,我这就去找母亲,让她改回主意。”

温棠一滴泪恰巧落在谢淮安的手上,“不要,表兄,我不想你为了我与姨母产生争执,我不能,我真的可以的,嫁给谁我都可以的。”

“不!”谢淮安声音忽然大了起来,面上更加决绝。

他郑重其事地对温棠道:“不,阿棠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母亲,我一定要娶你过门!”

温棠早已泪如雨下,“表兄,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值得的,你别为我与姨母产生冲突。”

她这么一说,谢淮安态度更加坚决起来。

他临走时留下话,“阿棠,我这就去与母亲理论,你别着急,等我!”

谢淮安离开。

温棠依旧站在原处,后背抵在尖锐的假山上,咯的生疼。

可她毫不在意,脸上早已恢复了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她眼中讥讽,嘴角勾起,正欲冷笑。

忽而抬头眼尾瞥见一个墨色的身影。

温棠心中一惊,脸上早已变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今夜席间觥筹交错,全是祝贺他又立下一功的恭维。

他本有些微醉,欲到园内醒酒,没曾想就撞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

温棠谨小慎微的走到谢云州面前行礼,“世子爷有礼,是温棠打扰到您了。”

她依然如初见时低垂着头,这次看不到雪白的脖颈。

但是隔着衣领,那一颗红痣十分显眼。

谢云州大抵是喝醉了,女子身上淡雅的玉兰幽香传入他鼻端。

谢云州心头一热,低头注视着温棠脖颈那颗痣。

心中一痒,想的是,若是抚上去,该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女子乖巧温顺,眉眼却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手上微动,却已经伸手抬起了温棠的下颌,清冽的酒香传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再用点力。”

“是。”温棠说着,用了些力道。

然而,她身子本就弱,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分明是在挠痒。

相反,因为用力的缘故,温棠的呼吸落在谢云州耳后的位置。

激起一阵莫名的燥意。

谢云州更加不爽了。

“就这么点力道?”说话间忽然转身,注视着温棠一脸懵的样子。

着实有趣。

下一秒,谢云州喉结滚了滚,一伸手便将温棠给带了下去。

温棠一声惊呼,“啊……”人已经到了谢云州怀中。

温棠的衣衫顿时湿透了。

温棠脸色坨红,带着娇羞。

“世子爷,您快放开,这样您会着凉的。”

“嘘,别动。”

“啊?世子爷,您不要这样,真的会受凉的,我会将病过给您的,您的身子要紧啊。”

温棠一边说着,一边身子挣扎要挣脱谢云州的怀抱。

可她越挣扎,谢云州的手便拥的更紧了,

腰间不断地热度传来。

温棠顿觉不好,谢云州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情莫名大好。

她一双水润的眸子妩媚勾人,张着殷红的唇瓣,看起来焦急无比。

谢云州低笑一声,忽然握住扣住温棠。

“别动。”

说罢,他低头,顿时吻住了温棠。

这张柔软的唇瓣,他在白日就想尝尝了。

真正拥入怀的时候,男人喉结发出一抹叹息。

温棠心头的危险感越来越强,直到她“阿嚏”一声,一个喷嚏,僵在了谢云州的怀中。

温棠是切切实实的对着谢云州的脸打了个喷嚏。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肉眼可见的,温棠从谢云州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裂痕。

男人一脸嫌弃。

温棠立刻跪下去,“世子,温棠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不小心。我病了,一直没有好,我是真的担心将病过给世子您。”

这个喷嚏打的真是时候,所有的旖旎都一扫而空了。

谢云州不悦的低下身子,扣住温棠的手腕,“你故意的是不是?”

温棠咧开嘴,露出一抹堪称完美的笑容。

“不是,真的不是,温棠真的不是有心要扫世子您的兴致的。”

“不过,我可以的,温棠现在就可以继续伺候您沐浴,我没问题的。”

说罢,温棠再次不合时宜的打了两个喷嚏。

温棠的身子僵了僵,面上讪讪的。

“世子爷,阿嚏,您看我这……”

“滚!”

“啊?”

“给本世子滚出去!”

“世子爷,温棠想要伺候您的,您别生气,我可以的。”

“秦风!给我滚进来!”

“我错了,世子爷,温棠这就走,世子您别生气,别生气了呀。”

说罢,温棠忙不迭的起身,一溜烟,跑的比兔子还快。

谢云州甚至没反应过来,空气中,还残留着女子身上天然的馨香。

他揉了揉眉心,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妖精……”

这一关算是过了。

温棠回到住处的时候,大大的松了口气。

夜来她辗转反侧,自己是睡的沉沉的时候,被谢云州让人给叫醒的。

这会,根本一点都睡不着了。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如今这镇远侯府不是久待之地。

谢云州阴晴不定,想让她当通房。

她呸!

谢淮安有祝氏阻拦,也并非良配。

倒是谢锦之……

过了几日,镇远侯府里还算平静。

祝兰英因为染了风寒,加上被谢云州警告,并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

期间谢淮安来了几次,都被温棠以身子不好为由,拒绝了。

她身子也一天天好起来。

但是危机感却越来越强。

这日,她带着翠柳找了个理由出了镇远侯府。

她们带了些物件,都是之前谢淮安送的,还有一些是谢云州之前赏过来的。


谢云州心情一时好起来,“何须这么麻烦,本世子便是现在要你,看谁敢说个不字。”

温棠身形一僵,面上泫然欲泣。

“世子,不要!世子您身份尊贵,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温棠毕竟寄人篱下,姨母本就不喜我,若被她知道,只怕又要蹉跎我,求世子垂怜。”

“真麻烦!”

“本世子想要什么人,谁还敢说什么!”

温棠面露可怜,咬着唇瓣,伸手拉着谢云州的衣袖。

“世子,求您为温棠考虑一番,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回头又有人在背后骂温棠。”

“我身份低微如蝼蚁,但是我不想连累世子。”

“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本世子着想了?”

温棠面露羞色,“世子,求您成全温棠。”

谢云州虽然不悦,却也没再继续坚持。

“好,可是到晚上太久了, 本世子不想等,你现在就过来。”

温棠一咬牙,又得寸进尺,“好,世子那您先走。”

谢云州低声一笑,没由来这种偷偷摸摸的也十分刺激。

“准了!”

一个时辰后,温棠才磨磨蹭蹭到了清风苑。

谢云州已经沐浴过了。

见到温棠,他语气不悦,“怎么到现在才过来。”

温棠只能伏身解释,“回世子,温棠去换了身衣衫,为了避开府内人的眼睛,特意绕了几圈,才过来的。”

说罢,她抚了抚额角的细汗。

谢云州也不生气了,只抱怨了一句,“真麻烦,还不过来。”

温棠战战兢兢,“是。”

她走过去,想要离谢云州远一点。

没曾想谢云州的手忽然伸过来,在温棠猝不及防之际,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啊,世子……”

谢云州的身上有些热,心尖痒痒的,看着温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由来心情大好。

他修长的指腹按在温棠的面颊上,呼吸炽热,声音沙哑。

“风寒都好了吧?”

温棠装作娇羞,红着一张脸看向谢云州。

“好了,刚刚好的。”

“那便好。”

说罢,谢云州一张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

“唔……”

温棠被谢云州抱在怀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紧紧扯住谢云州胸口的衣衫,满眼惊慌失措。

谢云州埋首于她脖颈处,源源不断的馨香传来。

这个味道,他闻过好几次。

每一次都让他神魂颠倒。

这感觉,就像是他上次中药一样,那女子身上好似也有这种味道。

如中了毒一样,越陷越深。

男人粗粝的指腹探在她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

温棠心中厌恶,一边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直到她胸前的衣衫被解开,温棠的身子倏然紧绷起来。

她身形一僵,在谢云州刚要继续下去的时候,眼角的泪忽然便落了下来。

谢云州身形一怔,原本的旖旎在看到温棠那抹泪的时候,忽而怔住。

他注视着温棠的眼睛,“你不愿意?”

温棠自知失态,忙摇头,“不是的,世子,温棠不是不愿。”

她否认,可眼泪便掉落下来。

谢云州冷声讥讽,“那你还哭?”

温棠委屈的擦着泪水,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她一边哭,一边委屈,“温棠只是不知今后该如何自处,若是被姨母知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有旁的人,一定会在背后骂我,骂我勾引了世子爷您。”

谢云州反讽,“哼,本世子的人,谁敢说三道四!”

温棠摇头,“是,以世子爷您的身份,自然不敢有人说您什么,可我一个孤女,光是吐沫星子就要将淹死了,更何况是旁人异样的目光。”


谢云州的声音打断了温棠与谢锦之的谈话。

两人迅速撇开脸,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谢云州冷着脸走过来,眼神只落在谢锦之的身上。

谢锦之看到谢云州很是意外,“嫡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云州虽然面上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话该我问锦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锦之刚要回答,却见谢云州转过头,好似才看到温棠一样。

他挑了挑眉,“表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的温棠早已躬身向谢云州行礼道:“回世子爷,方才我也是在院中与二公子巧遇,这会已经准备离开了。”

“哦?”谢云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那真是巧,能让表姑娘拿着糕点在此偶遇锦之,可不是巧吗?”

温棠绞着帕子,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又关他何事?

但是面上越发恭敬,只用手抚了抚耳旁的碎发。

“是啊,真的是很巧。”

“哦,对了,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做打扰了,二位兄长你们继续。”

提及“兄长”二字,两个男人都愣了一下。

虽然是远房亲戚,但是按照辈分,可不就是兄长。

温棠一走,谢云州与谢锦之有一瞬间的静默。

谢锦之站在外头久了,难免轻咳两声。

“咳咳,嫡兄若无旁的事情,我也便回去了。”

谢云州神色莫测,便算是应下了。

没曾想,在谢锦之刚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谢云州的的声音。

“锦之,方才那位表姑娘你觉得如何?”

谢锦之愣了一下,转过头蹙着眉问道,“兄长作何这般问?”

谢云州却勾唇,只道:“哦,无事,我只是想起来这位表姑娘可是有主的人了,说是许了个沈侍郎。”

“凭她那样卑微的身份,沈侍郎那人也算是高攀了。”

听到这里,谢锦之不免蹙了蹙眉。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兄长说的那位沈侍郎,可是城中声名狼藉那位?”

“锦之猜的不错,正是他。”

谢锦之面露怔然,忽然叹惋道:“那真是可惜了。祝姨娘怎么会将她许配给那样的人?”

“我记得那沈侍郎名声极差,若是表小姐嫁过去,只怕有生命危险。”

“锦之!”谢云州忽然抬高的音量。

“这都是旁人的事,更何况不过是个远房,说到底,与我府上并无多大关系。锦之,你就不必操心了。”

“她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

“更何况,她的身份在那儿,旁人又怎能做得了她的主。”

谢锦之只觉得遗憾,才叹息的点了点头。

那样一个明媚温柔的女子,也要经历那样悲惨的命运吗?

看到谢锦之的神色,谢云州看向温棠早已消失的方向,只觉得心头有些快意。

那样卑微的身份,也想攀附镇远侯府的嫡次子?

谢云州冷哼一声。

做梦!

回到清风苑,谢云州莫名感到烦躁。

“备水,本世子要沐浴!”

下人们连忙准备。

清风苑内的下人训练有素,是整个镇远侯府最好的人手。

片刻后,谢云州已然除去衣衫,当触及温热的水温,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然而,在沉浸之际,脑海中又突然显现出温棠的样子。

她站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

声音柔柔弱弱,面色绯红如桃花掩映。

几次见她,都是梨花带雨。

娇弱可人,惹人怜惜。

谢云州没由来身子一热。

热血迅速聚拢到某处。

他眼眸一黑,瞬间阴沉下脸来。

就在这时,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忽然触上了他的胸膛。

那手指细滑柔嫩,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在谢云州胸前煽风点火。

谢云州眸色再次暗了几分,呼吸都粗了几分。

他此时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温棠那张脸。

她红唇轻颤,手指抵在自己胸膛处。

“世子爷……”

一声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谢云州当即睁开了眼眸。

方才的旖旎早已消失不见,只听“哗啦”一声,在女子震惊的惊呼声中。

男人已经起身早已穿好了衣衫,随之而来的是,女子被大掌甩在了地上。

“世子爷,饶命啊!”

谢云州满脸厉色,粗噶着嗓子,问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女子趴在地上,捂住胸前的风光。

“世子爷饶命,奴婢是夫人房中的采青,是夫人让奴婢来伺候世子爷的。”

“滚出去!”谢云州冷声命令道。

“世子爷饶命,奴婢是送来给您做通房的。求世子爷怜惜,不要赶奴婢走。”

“奴婢若是回去了,夫人一定会责怪奴婢的!”

“本世子不想再说第二遍,给我滚!”

“世子爷……”

谢云州倏然暴戾出声,面上是明显的怒气。

“秦风,给本世子滚进来!”

秦风很快推门进来,一看到里头的情景也是愣了一下。

“拉出去,杖毙!”

“啊,世子爷,饶命啊,饶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把人给本世子带出去!”

“是!”秦风连忙命人将采青拖走。

秦风让人送了茶过来,谢云州拿起,却不知从哪冒出的火气。

他一掌拍下,茶盏碎裂。

“世子爷,您……”

“出去!给本世子滚出去!”

翌日。

清风苑处置丫鬟的消息便传的满府皆知。

庄氏那里很没面子。

死了个丫鬟,死了也就是死了。

庄氏只是觉得奇怪,她这嫡子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呀?

“该不会不喜欢女子吧?”庄氏直犯嘀咕。

李嬷嬷凑过来,也琢磨道:“该不会吧?世子爷平日里看着都挺正常的。莫不是采青那丫头没伺候好?”

庄氏点了点头,“也有可能。传我的命令,再到城中给我挑选一些清白人家的女子,给世子爷做通房。”

“本夫人还就不信了,美色当前,州儿真就能坐怀不乱!”


温棠眸子颤了颤,赶忙解释道:“没有,我不是的,我真的没有,世子爷,你要相信我!”

许是她反应太过于强烈,原本好整以暇坐在那喝茶的谢云州杯盏顿了一下。

他轻轻将茶盏放下,只淡声道:“本世子不过是随口提一句,表姑娘未免反应也太大了。”

“难不成,”他的眸子挑了挑,一双桃花眼动人心魄。

谢云州看向温棠的眼神别有意味。

“还是说,表姑娘的确有意勾引我那二弟?”

温棠在心中大骂谢云州。

面上却更加惊慌,她拢紧身前的被褥,只颤声道:“世子爷,我真的冤枉,今日之事不过是巧合,我与二公子也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谢云州低嗤一声。

“表姑娘在二弟经过的地方,披了他的披风,还在他眼前掉入池塘内,怎么那么巧的吗?”

温棠手掌握紧,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挤出一抹微笑,尽量保持淡然与平静。

“这么说,世子爷您也出现了,难不成我也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

她笑着说道。

没曾想,谢云州一双锐眼扫过来,温棠当即面上一慌。

这个狗男人,阴晴不定的。

“那么表姑娘,你当真是要吸引本世子的注意?”

温棠心中咯噔一下,有点后悔自己为何要这般口不择言了。

她面上讪讪的,刻意忽略谢云州灼灼的目光。

“咳咳,那个,世子爷您真会说笑。您是天之骄子,我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远房表亲,我又怎么能攀得上您呢?”

她说话得体,丝毫没有任何破绽。

偏偏谢云州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看着温棠只觉得越发有意思。

“表姑娘一番话下来,可与本世子初见你时差别很大呵。”

温棠心中一紧,当即脸色就变了。

她的眼眸含泪,一颗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偏偏落不下来。

“世子爷,您真的错怪我了,我真的没有想要勾引谁。我也不敢,我自小家教很严,姨母也在为我张罗婚事,我怎么敢呢?”

“更何况,今日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真的无以为报。”

“所以,我真的没有那种心思,请世子爷明鉴。”

说罢,她已经爬向床榻,泪水也终于落了下来,直直跪在谢云州面前。

女子穿着单薄,从方才落入水中,至今还没有换过衣衫。

她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住姣好的身形。

谢云州莫名眼眸深了深,滚了滚喉结。

“罢了,你且先在此处将衣衫换下来。”

温棠一惊,有些为难的看向谢云州。

“世子爷,我要在此处换吗?”

“我想回去,到我住的院子里换,可以吗?”

谢云州无意的抚了抚手上的扳指,“怎么,这里换不得?”

“还是说,表姑娘以为本世子会对表姑娘做些什么?”

最好不是。

温棠重新染上一抹微笑,“好,好的,那温棠便叨扰了。”

她走到一旁,那里果然有一套准备好的衣衫。

是谢云州让人安排的。

正当温棠犹豫要找个什么地方避开谢云州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在这换。”

温棠背脊一僵,转过身讪笑道:“世子爷只怕不妥……”

“如何不妥,难不成表姑娘还想穿成这样走出去?”

“我镇远侯府向来严于律己,若是你这般被人看了,岂不是有伤我府中风化?”

温棠在心中将谢云州怒骂了一百八十遍,面上却更加恭敬,“是,我这就去换。”

她眼眸看了一圈,此处应该是谢云州所住院子的一处偏殿。

她此时也来不及细想,这位贵人多忙的世子爷,何故要为难她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表亲。

她终于找到一处屏风,于是走过去,便去脱下自己的衣衫。

殊不知此时已经傍晚,偏殿内的烛火摇曳。

从温棠的角度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谢云州入眼的地方,却能清晰看到女子妖娆的身形。

前凸后翘,没有一丝赘肉,欲语还休。

谢云州眼眸加深,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来。

直到温棠穿戴整齐,抱着湿透的衣服准备离开。

“此次多谢世子爷救命之恩,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便不打扰世子爷了。”

说罢,她伏了伏身子,给谢云州行了个礼。

不用温棠去看,也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一声暗哑出声,“好。”

温棠刻意避开那抹视线,准备越过男人离开。

不巧的是,她在经过谢云州身旁的时候,脚下忽然不稳,当即就要倒地。

“啊……”

一只大掌抚了过来,按住了她的纤腰。

温棠呆住了。

谢云州的眸子沉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掌如同火钳一样,制住了她的腰。

温棠动了动,发现动弹不了。

她面上染上了抹红晕,隔着烛火,映出一张娇媚的容颜。

温棠咬着唇瓣,脸颊红透了。

“世子爷,烦请您让一下。”

谢云州的手好似还在温棠腰间抚了抚,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声音暗哑低沉,“表姑娘,小心些。”

温棠只作娇羞状,不敢拿眼看谢云州。

好在男人并未继续为难她,很快便松开了手。

温棠从谢云州的偏殿出来,长长松了口气。

翠柳其实早就候在门外了,但是没有世子爷的命令根本不敢进去。

见温棠出来,翠柳连忙跟上来。

“姑娘,您这是……”温棠身上换了身衣衫。

温棠哪里还有方才的娇羞与无措。

她面露嫌恶,将湿衣服丢给翠柳。

“回去再说。”

温棠离开,谢云州手指拢了拢。

空气中好残留着一股好闻的气息,不是脂粉的香气。

入夜。

女子妖娆的身子攀上他的脖颈,她红唇微启,在他耳旁煽风点火。

“救我,求你救救我……”

“唔,不要……”

滚烫的身子勾上来。

他身子也如烈火一般,眼前之人便是那抹馨甜。

他制住女子的脖颈,将她按下。

“好,我成全你!”

“唔……”

那日他中药,下面人送了一名女子进来。

昏暗的暗室内看不到那女子具体模样。

可一夜绮梦,那女子的容貌突然清晰现于梦中。

竟然化成了温棠!

一大早手下秦风就看到世子爷脸上铁青。

秦风欲言又止,“世子爷您这是?”

谢云州绷着侧脸,扔给他一条亵裤。

“拿去扔了!”

秦风:……


谢云州面色冷淡,只轻轻摩挲了下指腹。

“今日之事,祝氏损的是我镇远侯府的颜面,帮着外人,欺辱我府内之人。”

“莫说,这是她自己的远亲。就算是府中阿猫阿狗,也不是外人可以随意欺辱的。”

“你可明白?”

谢淮安身形一怔。

明明是帮了她的阿棠,但是他莫名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忽地,温棠用手轻轻拉了拉谢云州的衣角。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只有彼此知道。

一股暧昧在二人之间流动。

温棠声音温软,带着求饶声,“世子,求您饶了姨母吧。她年纪大了,天气又那么冷,经不住这些的。”

“今日之事都怪温棠,是温棠不好,不该得罪了陈小姐。”

“她只是喜欢表兄,心情不好,将气撒到我身上罢了。”

“我想,经过这次之后,她一定不会再这么做了。世子,您就放了姨母和陈小姐吧。”

“求您了。”温棠因为受了风寒,本就声音沙哑。

这会故意放低了姿态,又给了谢淮安一个人情。

是以,一字一句都透着娇媚。

谢云州眼眸流动,指腹轻轻捻了捻手指。

“好,今日本世子便看在表姑娘的份上,就此作罢。”

陈娇娇与祝兰英被拉过来的时候,全身冰冷,面色苍白,哆嗦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今日是表姑娘为你二人求情,本世子不希望再有下次。”

“祝姨娘,你可听清楚了?”

祝兰英脸色难看,只连忙点头,“是,我不敢了。”

至于陈娇娇,就剩下半口气了。

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

二人被下人搀扶着回了青兰院。

谢淮安脸色难看,却还要叩谢谢云州饶恕之恩。

临走前,他要带温棠一起走。

温棠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眉眼低垂。

“表兄,你快去看看姨母吧,她一定十分难过。”

“至于我,你不用担心的,这里离我的小院子近,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回去的。”

谢淮安面露激色,“好,阿棠,我先看阿棠,改日去看你。”

待一群人离开,就只剩下温棠与谢云州,几个下人隔着老远,低垂着头,听不到,看不到,也不敢看不敢听此处的情景。

温棠施施然过来谢恩,她伏了伏礼,“世子,今日之事情,多谢您了。”

“若是没有您,温棠这条小命怕不都是没有了。”

谢云州眉梢一挑,带了抹调笑。

“这下满意了?”

温棠一惊,连忙疑惑道:“世子爷,温棠不知道您说的是何意呀?”

谢云州讥诮一声,他用手轻轻挑起温棠的下颌,“表姑娘当真不知本世子是何意?”

温棠抬眸,面色懵懂,“世子爷,温棠真的不知,是有什么不对吗?”

谢云州却继续拆穿她,“难道不是表姑娘故意与谢淮安在此处,故意激怒了陈娇娇?”

“而且此处,距离本世子的清风苑也很近,难道不是姑娘有意而为之?”

温棠惊恐,连忙跪下,“世子爷明察,温棠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表兄他约我要到此处的,温棠本想拒绝,但是想着要与他说清楚,所以才答应他的。”

“至于刚好与世子爷您的清风苑也很近,也只不过是巧合。”

“再者说,姨母虽然不喜我,但是到底是我在镇远侯府最亲的人。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去害了姨母呢?”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娘的姐妹。更何况,温棠也不知道姨母要来啊。”

“世子爷,求您明察!”说罢,温棠整个人磕下头,态度十分恭敬。

谢云州眼神莫名,看向温棠的眸子中带了抹审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