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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沛儿俞睿珉的小说且行且珍惜免费阅读

灵溪蝌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阴黑的长廊刮着阴嗖嗖的凉风。到处都透着诡异。蓝澜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肩膀,靠在角落里,闭着眼,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漫无边际的恐惧,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可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其摧残。忽然,头顶的大灯猛然亮起。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栅栏门口,他的俊美,总是不由让人联想起童话中的王子。蓝澜微微抬头,通红的眼睛绝望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泛着白皮的嘴轻轻蠕动着,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符。凌暨理了理衬衣领子,尽量压低自己身上原先强大的气场。“我来保释你。”他的话,从容淡定。少了往日的几分冰冷,一双狭长的眸微微眯着,英俊的脸上不带任何笑意。“你是?”蓝澜咬了咬下唇,猛力搜索记忆,可她不曾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号人。...

主角:蓝沛儿俞睿珉   更新:2025-03-24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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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沛儿俞睿珉的其他类型小说《蓝沛儿俞睿珉的小说且行且珍惜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灵溪蝌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阴黑的长廊刮着阴嗖嗖的凉风。到处都透着诡异。蓝澜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肩膀,靠在角落里,闭着眼,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漫无边际的恐惧,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可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其摧残。忽然,头顶的大灯猛然亮起。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栅栏门口,他的俊美,总是不由让人联想起童话中的王子。蓝澜微微抬头,通红的眼睛绝望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泛着白皮的嘴轻轻蠕动着,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符。凌暨理了理衬衣领子,尽量压低自己身上原先强大的气场。“我来保释你。”他的话,从容淡定。少了往日的几分冰冷,一双狭长的眸微微眯着,英俊的脸上不带任何笑意。“你是?”蓝澜咬了咬下唇,猛力搜索记忆,可她不曾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号人。...

《蓝沛儿俞睿珉的小说且行且珍惜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深夜,阴黑的长廊刮着阴嗖嗖的凉风。
到处都透着诡异。
蓝澜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肩膀,靠在角落里,闭着眼,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漫无边际的恐惧,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
可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其摧残。
忽然,头顶的大灯猛然亮起。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栅栏门口,他的俊美,总是不由让人联想起童话中的王子。
蓝澜微微抬头,通红的眼睛绝望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
泛着白皮的嘴轻轻蠕动着,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符。
凌暨理了理衬衣领子,尽量压低自己身上原先强大的气场。
“我来保释你。”
他的话,从容淡定。
少了往日的几分冰冷,一双狭长的眸微微眯着,英俊的脸上不带任何笑意。
“你是?”
蓝澜咬了咬下唇,猛力搜索记忆,可她不曾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号人。
“不用想了,我们并不认识。”
“那你……” “我也是今天婚礼的参加者,你们争吵的过程我都听到了。”
“所以呢?”
“一个星期后是我的婚礼,但是新娘在昨天和别人跑了。”
额……被劈腿?
蓝澜微微动了动,眼含疑惑,“所以呢?”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认为,你也能同情我。”
“那么,你找我是?”
“和我结婚。”
她猛地抬头,温润的眸子变的异常锋利,“你了解我么?”
“已经找人调查过了。”
“不介意我的身份?”
“介意就不会来这里了。”
男人淡淡地说着,下意识里收了收眸,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是那么浅淡。
“现在你很需要一个男人给你一个家,一是摆脱蓝家,二是和你一起担负你妈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而我现在很需要一个女人,下个星期的婚礼所有的亲属朋友都知道,父母年事已高,盼望已久,我没办法跟他们说取消。”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份资料,递进栅栏里,轻放到地面上,“这里是我的详细资料,你可以好好看看。”
“你很有钱吗?”
她的问题还真是让人出其不意。
“在某集团做助理兼职司机,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好在够勤快,收入方面,虽然不高,你母亲的医药费还是负担的起的。”
“你是蓝沛儿派来戏弄我的吧?”
她的目光好像狮子发怒前的姿态,眼球已经呈现为焦黄色。
凌暨凝眸,面色沉静,“以后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蓝澜怔了一怔,听到这句话,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看似疯狂,疑点重重,到处都是漏洞,却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取消婚礼仪式,直接登记,永远都不要让我回蓝家。”
“可以。”
一抹得逞的光,在他淡漠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填好了一系列表格,交了押金,两个人徒步走在冷清的马路上。
月光微弱,清冷的风迎面扑来,蓝澜破旧的衣服完全起不到防冷的作用。
男人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头,她没有拒绝,用力裹了裹,暖和不少。
警察局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
“我们走去汉山医院吧。”
“好。”
蓝澜抬头,清澈地目光注视着他,这是他们认识两个小时以来,她第一次直视他,“不问问我为什么去吗?”
“要结婚了,和你妈妈说一声也好。”
她却摇摇头,“登记需要户口本,那东西在我妈身上,我堂姐告诉我的。”
凌暨淡淡地点头,余光处瞟见她不以为然的耸肩。
“你既然调查我,那我坐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就是那个时候,我的户口被我爸踢出了蓝家。”
无奈之笑在脸上泛滥,她言喻轻松,像是在讲诉别人的故事。
她和蓝沛儿虽然是姐妹,可同人不同命,蓝沛儿才是蓝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而她,只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女。
蓝沛儿的母亲是光明正大嫁入蓝家的,而她母亲,曾经只是蓝家最下等的佣人,永无翻身之日。
如今病入膏肓躺在医院,却无人照顾,蓝家更是像没这个人。
如此薄情寡义,真叫她心寒。
送她到了医院门口,凌暨止住了脚步,侧过头看向她,冷凝的眼神仿佛能探知她头脑中的一切,“你没事,你的母亲也会没事。”
一句话,像是保证,更像是承诺,让她怔在原地了半晌,只是定定的抬眼看他。
“去吧。”
像是得了吩咐一样,她转身进了医院,脚步比之前多了分轻快。
街边偶有几处明灯星星点点,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更加细长。
凌暨站在暗处,看着她背影的眸光闪烁过一丝光亮,抽掉一根烟,才转身离去。

“沛儿现在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却被你这样粗鲁的对待,我要你马上跟沛儿道歉!”
--------------------- 俞睿珉像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不问青红皂白的冲她叫嚣!
“俞睿珉你放手!”
蓝澜也是恼羞成怒,对这个男人仅存的一丁点情愫顿时灰飞烟灭,一个劲的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听到这边的动静,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便都开始围观了上来。
蓝沛儿见状,便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哭诉着:“小澜,我都和睿珉结婚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
险些害的我流产,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医院的医护人员一听,便对着蓝澜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纷纷开始同情蓝沛儿。
见大家像看小三一样看着自己,蓝澜的肺都要气炸了!
“俞睿珉,你眼瞎是吗!
没看见是她故意扯的我吗?!
也是!
你要是不眼瞎,怎么会娶蓝沛儿这样的心机婊呢!”
她抽笑,带着无尽的自嘲,氤氲的眸字闪过一丝凄绝。
而她蓝澜,当初要是不眼瞎,又怎会爱上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渣男!
见俞睿珉微有迟疑地看着蓝澜,蓝沛儿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 奈何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新婚丈夫面前,她只能压下心中的火气,温声细语地对俞睿珉道:“老公,病历本落在车上了,你赶紧去拿一下。”
“那沛儿,你先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小心动了胎气。”
俞睿珉旁若无人地吻了吻蓝沛儿,这才小跑着往车库走去。
“呵,秀恩爱死得快,他能抛弃我勾搭上你,就能抛弃你再找更好的,妹妹奉劝你一句,小白脸不可靠,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更不可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蓝澜便要离开,却被蓝沛儿一把拉住。
支走了俞睿珉,她更加肆无忌惮。
“蓝澜,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这么快就出了拘留所,不会又使什么狐媚的手段勾搭了警局的人吧?”
“哼,当年为了嫁给睿珉,小小年纪就往他床上爬,还好他心里只有我,否则还真是要一辈子摊上你这么个烂货。
你,就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货!”
“啪!”
重重的巴掌声落下,蓝沛儿不敢置信地捂着侧脸,瞠圆了一双美目,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手颤抖着指向蓝澜。
“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从小到大,她蓝沛儿没被人说过一句狠话,如今竟然被一下下三滥的野丫头给扇了脸,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
不由分说,她挥起手里的包包就向蓝澜砸去,还好她早有准备,一个轻巧的闪身便躲过。
倒是蓝沛儿,怀孕了还穿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因为用力过猛,重心不稳便猛地向地板栽去。
眼见就要和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
“沛儿,没事吧?”
蓝致明皱着眉,金丝镜框下,沧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一见是父亲,蓝沛儿立刻委屈地撅着唇,一脸委屈地控诉道:“爹地,我不过是想告诉妹妹怀孕的事,没想到她竟然狠心地想谋杀我的孩子,爹地,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谋杀?
蓝澜冷笑一声,还真是信口雌黄,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
杀了她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闻言,蓝致明眼里的心疼顷刻间转化为愤怒,要不是他发现病历本忘家里顺路给送过来,还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怀孕的人最忌跌跌撞撞,要是沛儿摔出个好歹,后果还真是不敢想象。
“澜澜,沛儿好歹是你姐姐,你怎么忍心下狠手?
这些年我待你不错吧,供你吃穿花销,供你上学,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待我不错?
这些年,我名义上是蓝家的二小姐,可吃的穿的哪样不是蓝沛儿剩下不要的?
日子过得比下人还不如,时不时还要替这位好姐姐收拾烂摊子,当她的出气筒。
不错?
你告诉我是哪里不错?”
她一直忍着不说,是觉得父亲是爱她的,只是蓝沛儿无理取闹,她装作视而不见就行了。
难道她的体谅和隐忍,反而成为了他们伤害她的理由?
“爹地,看见没,她就是个白眼狼,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
蓝沛儿趴在蓝致明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刚才那一巴掌,她迟早要讨回来的!
凌暨到了公司,正要下车,手机被人震响。
“什么事?”
看了眼来电,他将电话开至免提,伸手去解安全带。
———— “总裁,蓝先生刚带着蓝沛儿小姐去了医院……”助理舒克匆忙汇报,“我们的人说,好像是闹起来了!”
“嗯?”
凌暨眉间一紧,眸色加深,收回了刚踏出车门的脚。
“要……我们的人过去看看么?”
舒克战战兢兢地问着,医院周围安插着他们的人,就是害怕蓝澜和陆萍母子俩出点什么事情。
“不必。”
凌暨闭了闭眼,口气冷然,“我现在过去。”
“可眼下的会议……”舒克深吸一口气,小心的提醒着。
“取消。”
话落,他已经重新系好安全带,踩了油门,朝医院赶去。
将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最隐蔽的位置,他脚步沉定的走上楼,刚走进电梯间,就听到了吵闹的话音。
“蓝澜,你这个贱人!”
眼看着一记狠辣的耳光就要撂在了蓝澜的脸上,蓝沛儿腾空的手腕突然一紧,剧烈的疼痛袭遍了全身,痛得她直皱眉。

被白纱装点地圣洁的教堂内,庄严肃穆。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台上传来神父的声音,台下的人群中,却是一阵哄闹。
“这人是谁啊?”
人群中,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女人,引来了大家的厌戾之声,蓝澜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下面往前排钻,甚至就连教堂内的音乐声停下了未曾察觉。
她伸着小手往前抹找寻着什么东西,可…… 手中的东西冰凉,光滑的表面丝毫不似木椅脚下那般粗糙。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眼前,高洁的白色婚纱裙,刺眼无比。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脏了我的鞋子!”
新娘的话音刺穿耳膜,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勾着冷冷的笑,更多的却是嘲讽。
“沛儿,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新郎疾步走到了她的身侧,这才发现,趴在地上的那张脏兮兮的连,说不出的熟悉。
他一怔,眸色黯然。
蓝澜一言未发,定神望着近在咫尺的俞睿珉,眼里水汽升腾。
“你来做什么?”
熟悉的话音在耳畔回荡起来,一时间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笑着,将脸上的痛苦撑开,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想来看看你做新郎的样子。”
两步上前,俞睿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狭长凤眸中的鄙夷厌恶丝毫不加掩盖,“你心里清楚,这里不可能欢迎你。”
蓝澜冷冷一笑,没有搭理他的话,反而盯着他身后的女人。
水气弥天的眸子,有恨意在闪闪发亮。
两年前,即便父亲要求她替俞睿珉去坐牢,她都没说一个不字。
她总觉得,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只要她付出了够多,总会换回自己想要的。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错的让人不忍直视。
如今,爱情没了,亲情没了,唯一还能握在手里的,只有那残缺的自尊。
伸手,擦擦眼泪,她将腰板挺得溜直,坚定的眸光散发出的光泽闪烁着让人无法直视的恨意。
“姐,这个男人你若喜欢,妹妹我让给你就是了,反正我和他也不过就是玩玩。”
她清扬一笑,美如罂粟,“何必麻烦你们两个,还要亲手布局将自己妹妹送进监狱,好赢取在一起的机会,多浪费时间精力。”
宾客席间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这样爆炸性的消息分分钟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三俩一对的开始猜测议论起来。
贵宾席,父亲蓝致明和家属纷纷站起身,对这突然发生的意外都有些在状况之外。
蓝沛儿有些慌了,但骄傲的姿态很巧妙的掩饰了她的慌乱。
她刚想上前和自己的亲妹妹对峙,却被新婚丈夫护在身后。
“蓝澜,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当年的事情是爸爸全权做主,也是你自己亲口点头答应了的,别搞的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一样!”
“我答应?”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答应,是因为我爱你,我答应是因为我以为我们相爱!”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来都没接受过你的感情,我心里最爱的人一直都是沛儿!”
“俞睿珉,人在做,天在看。
你们难道就不怕被雷劈死吗?”
“要劈也是劈你,你这个盗窃犯,不要出席我的婚礼!”
蓝沛儿口出伤人,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掐死她。
面对她的抓狂,蓝澜不以为然地笑笑,“蓝沛儿,俞睿珉,你们很好,你们真是好样的。”
她忍着心痛,一步步后退,“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闹场的。
集团里的小生,万千女人宠爱的高富帅,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祝福你们,我祝福你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会幸福不得好死!”
“你,你居然敢这样说我!?”
台上的蓝沛儿听到这样的话直接要崩溃了。
想要蹦下台和她对撕,却被俞睿珉拉住,“沛儿,你别冲动,有事过了今天再说!”
“你走开,我忍不了!”
“难道你想让她搞砸我们的婚礼吗!?”
俞睿珉的惊喊勾回了快要失去理智的蓝沛儿,她眼眸猩红,再次怒斥台下,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她快要疯了,一把掀开俞睿珉的束缚,“即便搞砸婚礼,我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说着,拎起婚纱裙摆蹦下台,就追了出去。
家属不停上前阻拦,却怎么也追不上愤怒的蓝沛儿。
宾客间瞬间大乱。
为了看热闹,大家都拼命往外跑。
混乱的宾客席位中间,坐着一个气质与现状十分不吻合的男人。
因为蓝澜最后这几句话,他冰冷的脸部线条微微有了动容。
视线上调,恰巧就定格在正向礼堂外外狂奔的蓝澜脸上。
冰冷的容貌下,有一丝难以压制的激动在眉宇间荡漾。
男人手中刚刚拿起的茶杯,吧嗒一声,摔落到桌子上。
这张脸…… 他慢慢站起身。
幽深的视线里,被那张与自己旧爱高度吻合的稚嫩容颜撕扯的七零八碎。
用力摇了摇头,他压下内心莫名的感觉,再抬眸,那抹俏影已然消失在大厅外。
“去调查一下刚才闹事的那位小姐,越详细越好。”
身边的助理纳闷地抬头,虽然不解,却又不敢多嘴,“您什么时候要?”
“下班之前。”

“妈咪,阿暨可是特地过来看你的!”
蓝澜扬了扬手中的水果和花篮,在叫出男人昵称的时候,浑身一阵冷战,可脸上还是不得不保持着笑容。
凌暨依旧挂着刚才的笑,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床头,眼角的余光扫过蓝梓那张满是狐疑的小脸之时,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
蓝梓低头,识趣地拿了苹果,“你们慢慢聊着,我去洗水果!”
她自然,不敢和凌暨对着来。
他收了收眼底的寒意,脸上挤出几分浅笑,同蓝澜坐在沙发上,“阿姨您感觉怎么样?”
来之前,蓝澜所有的情况他都已经了如指掌,当然,其中也包括她母亲的病情。
“还……还好!”
陆萍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女儿,又将目光转向凌暨,“凌先生现在做什么工作?”
———— “我现在凌天销售部,年薪二十万,家里就我一人,阿姨您放心把澜澜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
凌暨淡风轻地说着。
“哦!”
陆萍轻声咳着,应了一声,年薪二十万,对于她们母子来说已经很高了…… 见母女俩还有话要说,他起身,很有礼貌的朝陆萍欠了欠身子,话语淡淡地说着,“阿姨,你们先聊着,我去下洗手间。”
待陆萍点头后,他才优雅地从座椅上离开,转身走出了病房。
房门关上,陆萍拉过来蓝澜的手,满脸都是关切,“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前。”
“怎么才跟妈讲?”
蓝澜低头不语,脸色微红。
方才,凌暨坐在她身边时,周身散发出的薄荷香以及淡淡的烟草味,都让她说不出的心安。
但同时,他冷淡而不同于寻常人的气质,又让她有些担忧,似乎从认识到现在,她一直习惯于顺从他。
“虽然这小伙瞧着是不错,可婚姻的事,你一定要慎重,别像你妈咪当初就是看错了人……” “妈咪……”蓝澜抬头,摇着母亲的手,杏眼里已经闪烁起泪花。
她没有告诉母亲,她早已跟凌暨领证结婚。
母亲的重病,蓝家的咄咄相逼,她已没得选择。
“凌总!”
病房外,蓝梓站在长廊上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眼见凌暨出来,随即开口叫住了他。
他脚步一顿,也不看来人,似是早已料到,“有事?”
“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的……”蓝梓看向男人,神情有些紧张,“喜欢我妹妹!”
他眯了眯幽深的眼,面上一顿,“你有知道的资格么?”
“我!”
蓝梓被堵得话语一顿。
虽然被他的目光惊得心中骇然,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坚定着自己的立场,“我怎么就没有资格,蓝澜可是我堂妹!”
“等你可以拿出一笔钱来医治蓝澜母亲的时候,再来跟我谈资格。”
说完,再不看眼前人,继续脚下的步子,朝VIP专家门诊走去。
骨节鲜明的手,抓住门上的手柄轻轻一转,下一秒,门就开了,他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情出去等,这里是你能闯……”医生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对上他阴鸷的目光,下意识地闭了嘴,男人强大的气场让她感到恐惧。
蓝梓目光一路追随他,直至转弯消失,才推门进来了。
“阿姐,你怎么了?”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蓝澜扬着浅浅的笑容询问。
“没……没事!”
蓝梓慌乱地搪塞着。
而另一边,陆萍还是担心地询问着蓝澜关于她男朋友的事情。
“澜澜,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女儿终究才二十来岁,她不免担心她会遇人不淑。
“我……我们……高中同学介绍的!”
蓝澜嘟了嘟红唇,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她总不能告诉母亲,她已经闪婚了吧?
“嗯,我看他人倒还不错!
工资也还算过得去!”
陆萍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就是,人冷了点。”
“他对我,挺好的。”
蓝澜低头,脸是又是一阵通红。
———— “澜澜,你知道他多大了么?”
这一次开口的是站在一旁的蓝梓。
“额,二……二十八的样子……”蓝澜慌乱地回答着,年近三十,最多也就二十九吧?
她寻思着。
蓝梓抿了抿唇,一眼就看穿了蓝澜的心思,这丫头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蓝澜被看得头皮发麻,怯怯一笑,将话题赶忙转开,“阿姐,刚才妈咪还说,阿暨人不错呢!”
蓝梓想,大概……堂妹真的是在监狱被关傻了,才会连凌暨的鼎鼎大名都没听过。
“嗯!”
她心不在焉地应着蓝澜的话,一时间竟然真的想不出凌暨有什么可以利用她的地方。
转念想想,只要凌暨出手,她的母亲就有救了吧?

出了教堂,蓝澜随手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便要回蓝家。
这场长达两年多的战役,她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望着窗外,眼里的雾气升腾的愈加厉害。
现在,只要稍微安静一点,她的心里悲伤就会坡口喷涌而出,控制都控制不住。
可她无法忍受这样没出息的自己,便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能把音乐声开的大一点吗?”
“好。”
激扬的音乐已经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她的悲伤总算是被压制了,眼里的水气慢慢退了下去。
这时候,司机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不对劲,纳闷地问,“小姐?
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得罪人?”
蓝澜瞪了瞪眼睛,“您为什么这么问?”
“后面有人追咱们的车,看上去好像是法拉利。”
蓝澜猛地回头,果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像疯了一样从后面追上来。
“师傅!
麻烦您开快点甩掉她!
我给你加倍的车费!”
司机简直是哭笑不得,“姑娘啊,就算我把车开的飞起来也彪不过这法拉利啊,要我说您下车吧,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了,何必呢?”
“她抢了我的男朋友,现在还要杀了我!
你就当是救人一命,拜托甩掉她把!”
其实,真的没必要甩掉,因为都是蓝家人,即便今天不见,明天也是见面。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穿着婚纱的蓝沛儿,她就是不想看到。
听到这样的话,四十岁出头的老司机身体里的正义感被全面激发,“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
姑娘,你等着我给你甩掉她!”
“还敢追出租车,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开过不到五十米,直接打了转向一个猛烈急转弯。
出租车是真的彪不过法拉利,再怎么不服气也不行。
挣扎不过公交车的一站地,法拉利直接超过出租车,横在出租车身前。
司机害怕撞到车上,猛地一个转向,直接将路中央的拦路杆撞飞,冲上反道。
道路本就不宽,出租车这一横,直接造成了交通阻塞。
堵车那是肯定的。
法拉利扯住蓝沛儿打开车门下了车,开始疯狂敲打出租车的玻璃窗。
可蓝澜让司机锁上窗户,坐在里面闭着眼假寐,就是不给蓝沛儿开车门。
大马路中央,蓝沛儿穿着婚纱,满口脏话,差点被蓝澜气晕过去。
警察和蓝家人一起赶来,将所有相关人士都带去警察局。
原本做个笔录交点罚款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蓝澜愣是被丢进了看守所,关了禁闭。
潮湿阴暗的十几平空间里,手指粗的铁栅栏禁锢了她的自由。
铁板床跟下,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
两年的牢狱之灾,痛苦的经历在她的脑海里撕裂开来,她努力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可怎么都无法压制心中的恐惧。
蓝家会有人来救她吧,一定会的。
可是等了好久,被她等来的人,是蓝沛儿和俞睿珉。
这对已经换了正常服装的新人,手牵着手出在栅栏门外。
“刚才还神采奕奕的,怎么这会就蔫了?”
蓝沛儿满口取笑,眉宇间尽是鄙夷。
俞睿珉单手搂着她的肩膀,满是宠溺。
听到熟悉的声音,蓝澜微微抬头,“怎么是你,爸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祈祷有人来保释你吧?”
蓝沛儿嗤笑。
蓝澜松开双手,靠着墙壁,眸光坚毅地盯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蓝沛儿娇笑连连,“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就是蓝家不会有人来保释你,怎么办呢?
你好像又要在这看守所待上几天了。”
闻言,蓝澜绝望地闭上眼睛,家人一直都站在姐姐那边,从来没有人把她一个私生女的死活放在眼里,她怎么忘了这一点呢?
“你滚。”
看到她这个样子,蓝沛儿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不禁玩心大起,“我的好妹妹啊,谢谢你两年前替阿珉坐牢,我们的爱情,还多亏你慷慨牺牲呢。”
“滚!!”
提到这个话题,她就敏感的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可蓝沛儿完全没把这只狮子放在眼里,“别像只野狗一样对我乱吠,蓝澜,你有什么资格?”
她蹲下身,柔和的目光中,满是鄙夷和嘲讽,“跟我嘚瑟,这里就是你的归属。
给你三天时间反省,你如果学不会卑躬屈膝,我会让警察叔叔好好教你。”
冷哼一声,她站起身要走。
俞睿珉单手揽过她,始终不曾看蓝澜一眼。
靠着铁板床,低着头,她若有似无地喊,“阿珉。”
外面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停住脚步,同时回头。
蓝沛儿的怒火再次被勾起来,“你叫他什么?”
蓝澜微微抬头,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嘴角却带着笑意。
她的眼中只有俞睿珉,“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让我代替你去做那些事?”
“都是你爸爸的安排,我不过奉命行事。”
俞睿珉毫无隐瞒,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他如果让你离开蓝沛儿,你会照做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爱沛儿。”
不等蓝澜作出回答,俞睿珉更加用力抱住蓝沛儿,温声细语,缠绵悱恻,“沛儿,咱们走,你身体不好,长时间待在这阴凉之地会受不了。”
“好。”
靠他的肩头,俩人相依离开。
昏暗的长廊,灯光将他们恩爱的剪影拉的老长。
蓝澜放任自己倒在地上,任凭泪水洗刷自己沧桑的脸。
心,好像被撕碎了一样痛,痛到让她忘了对这牢房根深蒂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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