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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被赶回农村,带全家逆袭人生李向东陈大力全文+番茄

一曲秋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向东,在床上躺这么久等着过年吗?”“不就是头上擦破点皮,你下重手打你弟弟,他都没事!”“你还装什么装,赶紧起来!”李向东额头阵阵剧痛,混合着女人斥责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炸裂。他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水泥灰墙壁,光线昏暗,角落里堆满了杂物。一阵风吹来,掀起窗户挂着的碎花窗帘,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李向东这才看清眼前的面孔。大约四十来岁,皮肤却保养的很白,烫着卷发,打扮时髦。“袁慧芳?!”“怎么是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什么,李向东,我死了?”袁慧芳气的一哆嗦,“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会什么都让着你,发脾气也要有个度,咒你妈死,安的什么心?”“再敢乱说话,我非教训你不可!”李向东大脑一片混乱。自己不是患...

主角:李向东陈大力   更新:2025-03-27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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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向东陈大力的女频言情小说《真少爷被赶回农村,带全家逆袭人生李向东陈大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曲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东,在床上躺这么久等着过年吗?”“不就是头上擦破点皮,你下重手打你弟弟,他都没事!”“你还装什么装,赶紧起来!”李向东额头阵阵剧痛,混合着女人斥责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炸裂。他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水泥灰墙壁,光线昏暗,角落里堆满了杂物。一阵风吹来,掀起窗户挂着的碎花窗帘,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李向东这才看清眼前的面孔。大约四十来岁,皮肤却保养的很白,烫着卷发,打扮时髦。“袁慧芳?!”“怎么是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什么,李向东,我死了?”袁慧芳气的一哆嗦,“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会什么都让着你,发脾气也要有个度,咒你妈死,安的什么心?”“再敢乱说话,我非教训你不可!”李向东大脑一片混乱。自己不是患...

《真少爷被赶回农村,带全家逆袭人生李向东陈大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向东,在床上躺这么久等着过年吗?”
“不就是头上擦破点皮,你下重手打你弟弟,他都没事!”
“你还装什么装,赶紧起来!”
李向东额头阵阵剧痛,混合着女人斥责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炸裂。
他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
水泥灰墙壁,光线昏暗,角落里堆满了杂物。
一阵风吹来,掀起窗户挂着的碎花窗帘,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
李向东这才看清眼前的面孔。
大约四十来岁,皮肤却保养的很白,烫着卷发,打扮时髦。
“袁慧芳?!”
“怎么是你?”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什么,李向东,我死了?”袁慧芳气的一哆嗦,“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会什么都让着你,发脾气也要有个度,咒你妈死,安的什么心?”
“再敢乱说话,我非教训你不可!”
李向东大脑一片混乱。
自己不是患了脑癌,死在了病房吗?
怎么一睁眼,换个了地方?
而且如此陌生又熟悉?
还有,眼前这个妈,怎么还这么年轻?
难道......
李向东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是哪年哪月?”
“睡傻了吧你?挂历在那,自己不会看吗?”袁慧芳指了指桌子上的日历,气不打一处来,“李向东,你发什么疯?”
“以为这样,就可以博取我们的关注吗?”
李向东没有理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日历上的日子。
1962年11月31日!
竟然真的重生了!
“行了,赶紧下楼吃饭,别惹的一家人都不高兴!”袁慧芳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屑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仿佛李向东根本不是他亲生的,走出房门的时候还不忘嘀咕,“哎,这乡下带大的孩子,就是素质低,没礼貌就算了,还一肚子歪门邪道......”
这话如同一根根针,分外刺耳,也激起了李向东那段痛苦的记忆。
他从小就在乡下跟着养父养母还有妹妹一起生活。
直到前年,也就是他刚满十八岁的时候,袁慧芳找上门来,说当初在医院生产的时候抱错了孩子,她才是李向东的亲生母亲。
面对亲情,他自然是选择了认亲回家。
而他的原生家庭也十分优渥,父亲李建国是轧钢厂厂长,母亲袁慧芳是妇联主任,三个姐姐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拿的是工资,吃的是商品粮,住的是二层小洋楼。
另外抱错的养子李光辉也没脱离李家,成了李向东名义上的弟弟。
李向东本以为,自己将会迎接崭新的人生。
没曾想,他的生活习惯和做事方式,似乎与这家人格格不入。
哪怕他再怎么讨好,都得不到认可!
反倒是依旧把养子李光辉捧在手心。
用他们的话说,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比亲儿子还亲。
而李光辉对于李向东的到来,也十分排斥,生怕会被取代,平日里不是各种阴阳李向东,就是耍心机陷害李向东,让他被家人责骂嫌弃。
就好比两人一样是住大房间,李光辉却以不适应为由,硬是把他赶到了杂物间。
还有这次,李光辉出言侮辱他,他就推了一下对方。
对方抡起砖头就往他脑袋上砸。
结果他反倒成了罪魁祸首!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如牛毛!
偏偏当时的李向东被冲昏了头脑,把所有的不公,都怪罪到了养父一家人身上。
觉得要不是他们抱错,自己也不会这样!
最后导致养父一家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想起来真是迟来的亲情比狗贱!
可悲可很可笑!
既然老天爷给了他重生一次的机会,他势必不会再委曲求全。
强忍着头上的剧痛,他翻身下床,朝楼下走去。
客厅里,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饭。
穿着职业装的大姐李莲花立即阴阳怪调道:“哟,咱们家大少爷终于舍得下来了!”
“让我们一家人等你吃饭,你排场够大的啊!”
“呵,你们一家人,这么看来,这里就我一个外人了!”李向东冷笑一声,下了楼梯。
“向东,你这叫什么话?意思我们亏待你了是吧?”二姐李文娟拉下了脸,“自打你回到这个家,不管吃的穿的用的,我们哪里亏待你了?”
“你打人在先,还有理了!”
“我打人?我打他哪儿了?我又为什么打他?你们每次都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是我不对,既然这样,又何必让我回来?”李向东转头看向了李光辉,“还有你,不就是怕被我取代,所以千方百计的针对我吗?”
“这都没关系,但是请你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别成天跟个娘们似的,阴气这么重,就不怕哪天成了太监?!”
李光辉白白净净的脸涨得通红,偏偏还一副委屈的模样:“哥,对不起,是我错了!”
“李向东,你这叫什么话?”
“光辉,你跟他道什么歉,明明是他的错!”
“你怎么能用这么歹毒的话说你弟弟,你太过分了......”
袁慧芳和李莲花以及李文娟,立即袒护起李光辉,将矛头指向了李向东。
“妈,大姐,二姐,你们别说哥,都是我的错!”李光辉善解人意道,“我本来就不是你们亲生的,要不是我,哥也不会在乡下吃了这么多苦,他就算打我骂我,甚至把我赶出去,都是应该的......”
演!
接着演!
李向东看着都想吐!
这要放在后世,就是妥妥的男版绿茶!
砰!
“够了,都别吵了,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至于吗?”李建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着脸道,“向东,你是当哥哥的,难道就不能让着弟弟?”
“我早就说了,他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看处处针对他的人是你才对!”
“就不能改改你在乡下的那些臭毛病!”
“都坐下吃饭!”
“呵,是,我就是个乡下人,哪配跟你们城里人坐一起吃饭!”李向东冷笑连连,“饭就不吃了,但我有话要跟你们说清楚!”
“爸,妈,大姐,二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从现在起,我与你们断绝亲情,以后再无任何关系!我是我,你们是你们!”
“我会离开这里,回到我原来的家!”
“麻烦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
“也麻烦你们替我转告一声三姐!”
因为在这个家,也就在初中当老师的三姐李书静对他好。
“什么?!”所有人都面露惊愕之色。
没想到向来没脾气的李向东,会突然变的这么硬气,甚至是冷漠!
“混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太不像话了!”李建国厉声怒斥。
“李厂长,你到底是在意我,还是在意你的名声?其实把我接回来,你也不过是为了面子,怕别人说闲话而已,对吧?”李向东波澜不惊,“不过很抱歉,你没资格说我了,我和你们断亲了!”
说完,转身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
“逆子,这个逆子,简直是要气死我!”李建国气的连拍桌子。
李光辉的嘴角,却是隐晦的闪过一丝阴笑:“爸,您消消气,哥肯定是受了伤,头脑不清醒,我去劝他回来!”
“劝什么劝,让他走!有本事,他就别再回来,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李建国大声叫道。
“就是,光辉,别理他!”
“今天不知道抽的什么疯,难不成他还真能回乡下去吃苦!”
“肯定是故意这样,以为能威胁我们,呵呵......”

正当他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张建国到了。
“一大早闹什么闹?”
“张叔,你可来了,这彩礼都过了好几天了,清溪还不跟我回家,你可得给我做主。”
陈大力舔着脸凑上去,张建国皱眉躲开。
“行了,都别在这看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
张建国扬扬手,让左右邻居都散了,陈向东这才让开,请村长进去。
张淑英和陈树和等在院子里,和陈大力一家子对峙着。
陈大力瞧不见陈清溪的身影,有些急了。
“清溪人呢?让她出来跟我回家。”
“闭上你的臭嘴。”
陈向东瞪他一眼,又给张淑英使了个眼色。
“妈,把彩礼钱拿出来吧。”
张淑英掏出口袋里的二十九块钱,递给张建国。
“村长,你点点,当初彩礼是二十八块八,这里是二十九块钱。”
张建国点点头,却没接手,拿出准备好的文书,递给双方。
“既然彩礼还清了,以后陈大力和陈清溪就各自婚嫁,再无关系,这文书签一下吧。”
陈大力顿时急了,“什么二十九?三天前,我和李向东说好的,是八十八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一直没说话的陈冬根也开口附和,“没错!张建国,你不能因为陈家和你有亲戚,就偏袒他们!”
张建国皱眉冷喝了一声,“喊什么?男婚女嫁本就是这么回事,如今彩礼钱都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
“你们还想绑着陈清溪嫁过去?这是犯法的,你们不知道?”
陈家父子的脸色阴沉,显然还不服气。
“李向东,你当初要是做不到,就别答应!如今二十九块钱就想把我们打发了,我告诉你,没门!”
陈大力不敢和张建国呛声,便将矛头对准了陈向东。
“这退回来的彩礼,我不收!陈清溪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陈向东冷笑一声,“你不收?妈,那你就把钱揣好吧,反正这婚事是退定了。”
陈向东将文书拿给陈树和,让他签字。
“我倒要看看,退过的婚事还怎么舔着脸来要人!”
张建国瞪了陈大力一眼,“你小子别没事找事,一个村住着,你真想闹的过不去?”
“赶紧把钱收了,文书签了,以后别来纠缠陈家丫头,十里八村这么多待嫁的闺女,你去找别人!”
陈家父子对视一眼,算是看明白了,这张建国,就是老陈家请过来撑腰的。
如今这彩礼钱收不收,陈清溪都不可能再嫁过来了。
“行,李向东,你有种!”
陈大力气的吐了口唾沫,伸出手要钱。
张淑英要将钱递过去,被陈向东截胡。
“慢着,你们先在文书上签了字,才能拿钱。”
“放心,张三叔在这,我可不会像你一样耍无赖。”
陈大力咬着牙,最终只能认栽。
文书签好了,陈向东这才松了口气,好歹这婚事算是退了。
“行了,把钱给我!”
陈向东冷哼一声递过去,让陈大力在这里数清楚再走,别回头再来找补。
“李向东,你给我记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大力咬牙切齿的撂着狠话,陈向东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陈大力,我就说一遍,我姓陈,不姓李,以后你要是再叫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张建国冷喝一声打断。
“行了!事情都解决了,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堵着。”
陈家父子这才带着几个亲戚离开了,在屋里偷听的陈清溪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
“哥,你真有办法!”
“还是得感谢三叔主持公道。”
陈向东没有居功,陈清溪机灵,立刻上前冲张建国道谢。
张建国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私心,陈清溪可是村里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苗子,嫁给陈大力这样的人,确实可惜。
“这三天就能凑齐这么多钱,向东,你倒是有点本事。”
陈向东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嘱咐陈树和将文书收好了,又邀请张建国进屋坐坐。
张建国摆摆手,麻烦解决了,他也该回家吃饭了。
解决了心头的大事,一家子都松了口气。
“我去嘎点肉,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张淑英说着就要出门,被陈向东拦下。
“妈,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打点野鸡回来,你在家等着吧。”
“向东,你还要进山?现在彩礼都还完了,你.......”
陈向东摇摇头,“妈,爸的病还没着落呢,我说过,要带他去城里的大医院治病,放心吧,我很快就能攒够钱。”
陈向东递给张淑英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出门了。
西山的陷阱,他要想办法完善一下,他记得荷树村西边有个荒废的井,没准能找到些东西。
陈向东一路向西,路过陈大力家门口。
陈大力正气着这次的事情鸡飞蛋打,看到陈向东的身影经过,直接跟了上去。
他本想找个机会,给陈向东添堵,却发现对方去的地方不对劲。
荒废多年的井就在前方,他去那里干什么?
陈大力皱皱眉,放轻了脚步,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跟着,没让陈向东发现。
只见陈向东在附近寻摸着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蹲下了身子。
“他这是找到啥宝贝了?”
陈大力凝神瞧着,很快,陈向东的手里便拿着一块没人要的铁皮,去了西山的方向。
陈向东没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到了西山口,便用匕首削铁皮子,这么锋利的东西,用到陷阱里正好!
一回生二回熟,很快,陈向东便做好了几个新的陷阱。
他特意从家里揣了把苞米,洒在了陷阱附近,想要当做诱饵,吸引野味。
不远处的陈大力看着陈向东忙活了半天,也渐渐回过味来。
“陈向东这是想抓野味?”
陈大力皱眉看着,很快便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竟然真的有几只野鸡出现了!
他想起昨天在村口碰见陈向东时的场景,当时对方扛着麻袋,难不成里面装的都是野鸡?
怪不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凑到钱,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陈大力咬着牙,他娶不到陈清溪,都是因为陈向东!他绝对不会让陈向东好过!

“不用你提醒我,你放心,这钱少不了你的。”
“让开!”
陈向东没给陈大力什么好脸色,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肩膀上,扬长而去。
陈大力看着陈向东的背影,不甘心的呸了一口。
“嚣张什么!等着明天你拿不出钱,看你怎么收场!”
陈向东坐上了去城里的大巴车,摇摇晃晃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
他直奔城里的国营饭店,想将野鸡出手。
饭店的服务员看着他扛着个麻袋,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是来吃饭的,态度不冷不热的。
“同志,有事吗?”
“我找你们饭店的经理,有野鸡要卖,活的。”
陈向东没在意对方的态度,直接说明来意。
服务生指了指后厨,让陈向东自己过去找,陈向东刚进了后厨,便被厨师吼了一嗓子。
“后厨重地,外人不能进!”
陈向东扫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穿着正式的经理,不管厨师的脸色,直接拎着麻袋走了进去。
“我是来卖东西的,经理,你瞧瞧,这是今早打的野鸡,还喘气呢!”
陈向东自顾自的解开麻袋,捞出一只野鸡,往前递了递。
经理皱了皱眉头,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野鸡?这倒是新鲜东西。”
陈向东一看有门路,立刻自卖自夸起来。
“这野味可新鲜呢,无论是炖了还是红烧,都很有营养,城里有不少客人都会买账,您收不?”
经理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收倒是可以,一块钱一只,你要是卖,就留下吧。”
陈向东皱眉,这价格和自己的预期差太多了。
“经理,这可是新鲜的野味,一块钱太少了,三块行不?”
经理捂了捂鼻子,野鸡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小伙子,你也太能加价了,我们这没收过这东西,谁知道好不好卖?”
“一块钱已经是高价了。”
陈向东不死心,一顿抬价之后,终于以两块钱一只成交了。
一共七只,十四块钱到手。
陈向东将钱揣进口袋里,拿着麻袋出了门。
只是这点钱,还远远不够。
正思忖着怎么解决剩下的钱时,身侧忽然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好巧啊,大哥,你不是回乡下了吗?这是过不了苦日子,打算回家吗?”
陈向东闻声看去,来人正是李光辉,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看这样子,是打算来饭店吃饭的。
“和你有关系吗?”
陈向东的脸色沉下来,当真是冤家路窄。
“李少,这就是你之前提过的大哥吗?怎么跟个乡巴佬似的。”
“就算是亲生的儿子,那也比不过李少的地位啊。”
“就是就是,李少,咱们还是进去吃饭吧。”
李光辉身后的几个人为了讨好他,个个都对陈向东出言不逊,言辞中皆是讽刺和不屑。
李光辉的脸色更加得意,上前两步,假惺惺的冲陈向东笑了笑。
“大哥,要是你哪天后悔了,那就回来吧,李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呢。”
“我也很想和你好好相处。”
陈向东嗤笑一声,“李光辉,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装了。”
“成天戴着副面具,你不累我还嫌恶心呢。”
寥寥几句,李光辉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露出了本真面目。
“李向东,你有什么可嚣张的?”
陈向东抬手打断他的话,“别,我姓陈,不姓李,你的位置,也是我不要的,好好守着吧!”
陈向东冷哼一声,不再过多废话,直接离开了。
李光辉一直盯着陈向东的身影,确认他没有往李家的方向走,这才进了饭店。
经理见到他来了,立刻带着讨好的笑容迎了上来。
“李少,您来了,今天想吃点什么?”
李光辉抬抬手,漫不经心的问道,“有什么新鲜的菜?”
“有!李少您来的巧,刚刚有人送来了几只野鸡,还喘着气呢,您是想红烧还是炖汤补补?”
身侧的人哎呦一声,“这可新鲜啊,还有野味吃,李少,今天算是来值了。”
李光辉皱皱眉,心里闪过一个猜想,抬眼看经理。
“野鸡?是刚刚那个男的送来的吗?”
经理点点头,“是啊,他刚走,李少,您认识?”
李光辉嗤笑一声,“那种乡巴佬,我怎么可能认识?不过这国营饭店做野味吃,不太合适吧?”
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思忖着怎么答话才能不得罪李光辉。
这位可是饭店的常客,以后的生意还指望着他呢。
“李少,您说的是......以后饭店不收了。”
李光辉满意的笑了笑,“那这次的野鸡,我包了。”
他从口袋中掏出钱票,放在桌子上,经理立马连声道谢。
几个狐朋狗友也各种恭维李光辉大气,李光辉也只是摆摆手。
他扫了眼门口的方向,脑海中已经能想到陈向东下次再来卖野味时,被拒之门外的场景。
陈向东没有立刻出城回家,而是去了一家药材铺,之前进山采到的金琵琶,给陈树和熬了些,还剩了一些。
他一早便放在了口袋里,正好去问问价钱。
一进门,陈向东便闻到了一股药材味,让人精神一振。
“小伙子,你买什么药材?”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头发看起来虽然有些花白,气色却红润,看来保养的很不错。
“大伯,我这金琵琶,你这收不收?”
陈向东将金琵琶拿出来,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用鼻子嗅了嗅,眼睛顿时亮了。
“这金琵琶刚采了不久吧?你这小伙子,是在哪找到的这样的药材?”
陈向东笑了下,“山里采的,老伯,您这收吗?多少钱?”
老人点点头,“当然收,这金琵琶三块钱一两,你这些,差不多能有五两,小伙子,给你十五块钱,卖不卖?”
陈向东心里暗喜,没想到这药材还挺值钱的。
“卖!老伯,您这还收什么珍稀的药材,能否给我过过眼,以后我也好进山去多找找。”
老人摇头笑了笑,觉得陈向东的提议有些天真。
“小伙子,你能采到金琵琶,纯属运气好,以后进山,可不见得能找到了,其他珍稀的药材,就算是告诉你,你也找不到。”

陈向东明白老人的意思,却还是不甘心放弃。
“老伯,反正现在没什么客人,您就教教我吧,没准我运气真的好呢?”
老人看他如此坚持,也没再推脱,慢悠悠的站起身。
“小伙子,那你跟我来吧。”
陈向东跟着老人来到了后堂,架子上晾晒着各种药材,他倒是认得几样,只不过大部分都是没见过的。
这个年代西医还没有完全引进,老百姓生了病,大多都会选择拿两幅中药回去吃。
看着陈向东好奇的四处观察,老人也没呵斥,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敢进山采药,有点魄力。
“小伙子,你看出什么名堂了?”
陈向东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老伯,我不懂中医,也看不懂这些药材。”
“你倒是实诚,来瞧瞧吧,这是天麻,喜湿润,不过看起来和落叶相似,所以常常被人错认,最好的辨认的方式,就是看根茎。”
老伯拿起几样药材,仔细的和陈向东说了说,陈向东也听的十分认真,一样样的记在了脑子里。
这些药材,将是他接下来的目标。
若真能在山中找到这些珍稀的药材,以后家里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
“老伯,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以后要是找到了这些药材,就立刻带来给您,价钱可以算的便宜些。”
老人如此仗义,陈向东也愿意投桃报李,展现诚意。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年轻人,倒是识趣,山里有猛兽毒草,你可要注意些。”
陈向东应下,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便告辞离开了。
到荷树村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陈向东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咽了下口水,加快了脚步。
刚拐了弯,陈向东便听见一声轻呼。
“你个王八蛋,别碰我!”
陈向东皱眉看去,骂人的人正是自己的妹妹,而被辱骂的对象,是陈大力。
陈大力却没被陈清溪吓退,眼神反而更加兴奋的凑上去。
“清溪,明天你哥还不上钱,咱们还是两口子,现在让我摸一下咋了?”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手感肯定很好,我都等不到明天了!清溪,你现在就和我回家吧!”
陈大力扑上来,攥住陈清溪的胳膊,就要往自己的怀里拉扯。
陈向东见事情不对,立马跑了过去。
“陈大力,你放手!”
“啪——”
陈大力被这一巴掌抽的,直接愣住了。
陈清溪气红了脸,甩了甩自己被震麻的胳膊。
“王八蛋,以后再敢碰我,我照样大耳刮子抽你!”
陈向东被逗的噗嗤一笑,妹妹如此泼辣,不会受欺负,他这个当哥的,可是一百个开心。
“说的对!对付这种王八蛋,就要来硬的,清溪,你放心,就算打坏了人,哥也给你撑腰。”
陈大力看着兄妹俩沆瀣一气,显然讨不到便宜。
“你们给我等着!看明天你们拿不出钱,还敢不敢这么硬气!”
陈向东不屑的上前一步,陈大力立刻被吓的落荒而逃。
“怂样!清溪,我们回家吧。”
陈向东转过头,便看见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妹妹,此时的脸色上皆是担忧。
“怎么了?”
陈清溪犹豫了一下,才闷声开口。
“哥,明天就到了约定时间了,你......”
陈向东挥挥手,知道她想问什么,拉着她先回家。
“放心吧,明天的事情,我已经有对策了。”
陈清溪抿抿唇,想要追问,却还是憋了回去。
刚一进门,张淑英便迎了上来。
“向东,你可回来了,中午还没吃饭吧?妈去给你热饭。”
陈向东点头答应,进屋洗了洗手,这才坐了下来。
他从口袋中掏出今天赚的二十九块钱,放在了桌面上。
陈清溪看着这一叠钱票,眼睛都瞪大了。
“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该不会,你今天回城里的那个家要钱去了吧?”
张淑英端着饭菜正好进门,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意都没了。
气氛忽然沉默下来,陈向东知道,她们误会自己了,连忙开口解释。
“妈,清溪,这钱是我自己赚的,和李家没关系。”
“这是野鸡和金琵琶卖的钱,二十九块钱,足够还陈大力的彩礼钱了。”
陈清溪松了口气,张淑英却有些不相信,叹了口气。
“向东,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值钱?妈不是不想让你回李家,只是.......”
陈向东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妈,我真的没有回李家,就算李家人来咱家送钱,我也不可能要。”
陈向东将钱往前推了推,“妈,这钱你先拿好,明天陈大力肯定一早就会来要人,到时候,我会请村长来做见证。”
“钱给了他,以后两家就再无关系,清溪也能安安稳稳的继续学习了。”
张淑英看着这一叠钱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的陈向东,真的长大了,能够赚钱扛起这个家了。
“哥,可是陈大力要的是八十八,要是这二十九块钱他不买账怎么办?”
陈清溪皱着眉头,以她对陈大力的了解,这个无赖明天肯定会大做文章的。
“荷树村这么多长辈,还有村长作证,他想不买账好使吗?”
“清溪,你明天就安心瞧着,看你哥怎么把那个王八蛋撵走的。”
陈清溪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这两天夜不能寐,一直都在纠结这件事情,可如今,陈向东能在两天内就凑齐了二十九块钱,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哥,我相信你。”
“好妹子,你可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大好的前途等着你呢。”
陈向东嘿嘿一笑,这才端着碗开始吃饭。
日落时分,陈向东又去了一趟西山口,只是很可惜,陷阱中有血迹,却没能留下一只野鸡。
看来这陷阱还是不够完善,他要再找些锋利的东西重新做,要是做好了,就算他不守着这里,也能利用陷阱抓牢这些野味。
“来都来了,进山找找药材吧。”
陈向东低语了两声,直接进了山,他走的很慢,目光在四周仔细打量着,不想放过任何能卖的上价钱的药材。
转了好一阵,陈向东依旧一无所获,正当他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冲的臊气。
“难道是.......熊瞎子?”

陈向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同时掏出了口袋里的弹弓,裹住石子,拉开了皮弦。
这弹弓是用牛筋做的,太久没用,发出咯吱一声轻响。
野兔本来就生性机警,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溜之大吉。
察觉到危险,不等陈向东一记弹弓打过去,就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靠,别跑!”
陈向东暗骂一声,急忙去追。
越往里走,树林就越密集。
到处都是横生的树杈,刮得脸一阵生疼。
可他根本顾不上,好不容易遇见只兔子,哪能让它跑了。
不知不觉,就追出去好几里地。
但野兔子本来就能跑,最终还是让它钻进了一窝荆棘,没了踪影。
“妈的!”
陈向东累的气喘吁吁,忍不住骂娘。
出师不利啊!
白白耗费了功夫。
就在这时候,一抹金黄浮现在眼角。
他抬头一看,顿时大喜。
只见不远处正有一棵茂盛的金琵琶,金黄色的叶子,像是用黄金雕刻出来的,格外醒目。
“哈哈,兔子没逮着,倒是让我找到了金琵琶!”
他走上前,一片片叶子摘下,放进口袋里。
“咕咕咕咕!”
忽然间,急促的叫声,伴随着树叶哗啦啦的摇摆。
一只受到惊吓的野鸡,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
陈向东眼疾手快,立即拿出弹弓瞄准,三点一线。
啪!
一记命中!
野鸡发出一阵惨叫,滚落在地。
但没有打中要害,依旧扑腾的想要逃跑。
陈向东快步追上去,一把将野鸡拎了起来:“哼,吃了我一记弹弓还想跑?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吧!”
哗哗哗!
话刚落音,一道黑影蹿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好家伙,可不就是刚才那只野兔!
野兔也看到了他,吓得转身就要跑。
拉弓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陈向东抄起腰间的砍柴刀,用力甩了出去。
噗嗤!
这一甩势大力沉,直接砍中了野兔的脖子,把它钉在了地上。
滋滋的鲜血往外涌,野兔剧烈挣扎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为你跑了,结果自己又送上门来,还让我找到了金琵琶,抓到了一只野鸡,哈哈哈哈......”陈向东收获满满,嘴角带笑。
眼看天色下沉,已经接近傍晚,便立即朝山下赶去。
......
“爸,妈,那个人呢?”陈清溪从吃早饭,一直到现在,都没看见陈向东的人影,刚对他稍稍有些谅解的心思,又烟消云散了,“是不是又偷偷摸摸跑回城里去了?”
“呵呵,我就知道,他根本就靠不住!”
“纯粹是在城里受了气,跑来消遣咱们!”
“丫头,你瞎说什么呢!”刚刚干完活的张淑英嗔怪道,“你哥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出去溜达溜达,也是奇怪,怎么还没回来?”
张树和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家里的弹弓和砍柴刀没了,这小子,肯定进山去了!”
“啥?进山了?”张淑英脸色一变,“当家的,你怎么不看着点啊!”
“我听说这山里最近有狼群,他一个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陈清溪一听更急了。
她表面冷漠,只是怕再次失望。
得知陈向东并不是回城,而是进山了,急的直跺小脚:“哎呀,爸妈,你们真是的,哥他在城里生活了这么久,哪能进山!”
“要是遇到猛兽,会要命的!”
“我这就去找村大队,跟我一起去找我哥......”
“哎呀,妹,原来你还是担心哥呀!”就在这时候,陈向东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有你这话,哥就算死在山里也值了!”
“你......”陈清溪瞬间红了眼眶,耳脖子也跟着一起发红,“你......我什么都别说,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向东,你太冒失了,怎么能一个人进山!”
陈树和和张淑英都松了口气,忍不住责怪。
“爸,以前你就没少带我进山,我都在生活了十几年,熟门熟路的,能有啥事!”陈向东大大咧咧道,“你们看,我逮着啥了?”
“是野鸡?还有野兔!”张淑英眼前一亮,“向东,你这么厉害?”
“那可不!”陈向东嘚瑟道,“打猎的手艺,我可一点没落下,妈,你把野鸡和兔子收拾了,咱家今晚好好改善伙食!”
“另外,我还找到了金琵琶,待会儿熬出来给爸喝,对缓解肺痨有用!”
“好好好,儿子,真是辛苦你了!”张淑英感动不已。
反倒是陈树和没了话。
他似乎感觉这个儿子,忽然间长大,能够撑起这个家了。
欣慰,自责,感动......各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
张淑英本来只想切点鸡肉和野兔煮,但在陈向东的坚持下,全都扔进了锅里。
一家人忙活起了晚饭。
小野鸡炖野菜,爆炒兔子肉,满满的两大盆,香气四溢。
“爸妈,妹,都赶紧动筷子,趁热吃才香!”陈向东笑道,“尤其是妹妹你,马上就要高考了,读书很耗费精力,多喝点鸡汤补身子!”
陈清溪太久没吃过荤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不能在这个混蛋面前丢了面子,始终端着,说话也是冷言冷语:“要你管!”
咚咚咚!
屋外有人敲门。
“我去!”陈向东起身开门。
看到穿着得体,手里提着一个礼盒的女人,他立即沉下了脸:“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正是他的大姐,李莲花!
“哟,还在置气呢!”李莲花挑了挑眉头,“向东,差不多就得了,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多难看!”
“这不,爸妈放心不下你,让我过来带你回家!”
“你看看,姐跑这趟乡下多不容易,身上都被蚊子盯了好几个包!”
陈向东面无表情:“李莲花,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跟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这里才是我的家!”
“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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