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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寡妇后,被军官宠成两胎四宝全文

梦回先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个儿一早于文飞托人送消息来,王小花急急忙忙赶过去才知道,于文飞临上车时才知道被销了户,等她回到村大队一问才知道是许念干的好事。这不,一回来留兴师问罪来了。一旁哭泣的小宝看到王小花一进门就揪住他娘,他虽然听不懂那些话,但会看动作啊。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王小花身后抬腿就用力踢了一脚,开口骂道:“坏奶奶走开,不许欺负我娘!”许念挑眉邪笑,哟呵,这么快就起效果了。王小花一愣,回头看着小宝眼神有些发懵,一向听话懂事的小宝怎么今天跟她对着干了?但她这会儿正心烦于文飞户口的事儿,哪有精力管小宝为何踢她。就如同往常一样吓唬道:“这死孩子一边去,不听话就把你送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宝可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果真如他娘说的那样,这个老女人要...

主角:许念于静   更新:2025-03-29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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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于静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寡妇后,被军官宠成两胎四宝全文》,由网络作家“梦回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个儿一早于文飞托人送消息来,王小花急急忙忙赶过去才知道,于文飞临上车时才知道被销了户,等她回到村大队一问才知道是许念干的好事。这不,一回来留兴师问罪来了。一旁哭泣的小宝看到王小花一进门就揪住他娘,他虽然听不懂那些话,但会看动作啊。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王小花身后抬腿就用力踢了一脚,开口骂道:“坏奶奶走开,不许欺负我娘!”许念挑眉邪笑,哟呵,这么快就起效果了。王小花一愣,回头看着小宝眼神有些发懵,一向听话懂事的小宝怎么今天跟她对着干了?但她这会儿正心烦于文飞户口的事儿,哪有精力管小宝为何踢她。就如同往常一样吓唬道:“这死孩子一边去,不听话就把你送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宝可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果真如他娘说的那样,这个老女人要...

《不当寡妇后,被军官宠成两胎四宝全文》精彩片段

今个儿一早于文飞托人送消息来,王小花急急忙忙赶过去才知道,于文飞临上车时才知道被销了户,等她回到村大队一问才知道是许念干的好事。
这不,一回来留兴师问罪来了。
一旁哭泣的小宝看到王小花一进门就揪住他娘,他虽然听不懂那些话,但会看动作啊。
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王小花身后抬腿就用力踢了一脚,开口骂道:“坏奶奶走开,不许欺负我娘!”
许念挑眉邪笑,哟呵,这么快就起效果了。
王小花一愣,回头看着小宝眼神有些发懵,一向听话懂事的小宝怎么今天跟她对着干了?
但她这会儿正心烦于文飞户口的事儿,哪有精力管小宝为何踢她。
就如同往常一样吓唬道:“这死孩子一边去,不听话就把你送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宝可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果真如他娘说的那样,这个老女人要把他送人。
想到这,小宝咚咚咚跑到院子里拿来王小花经常用来打于静的竹竿,重重往王小花的头上招呼过去。
小孩子学的快,在王小花经常的“耳语目染”之下,也学会了棍棒教育。
“哎哟!”
王小花额头挨了一棒子,吃痛的捂着额头骂道:“这混账小子,反了天了?”
她虽然宠爱小宝,但也绝不允许小东西骑在她头上拉屎。
一把夺过小宝手里的竹竿,在他屁股上重重扇了几巴掌才总算消停。
哇的一声,小宝大哭起来,红肿着眼睛看向许念,却见许念冷着脸面无表情,哭的更厉害了。
王小花觉得他哭的心烦,便让于静把他带出去,耳根子才总算清静。
许念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脸上挂着冷笑说道:“丈夫过世当然是我这个做妻子的去销户,我做的光明正大何来偷偷一说?”
王小花一噎,还想反驳,许念却先她一步:“还有,我是丧偶不是离婚,所以文飞名下的财产自然也是我这个做妻子的。”
于文飞名下除了有现如今住的房子以外还有良田三亩,以及她之前送给于文飞的遗产。
也怪她傻,为了嫁给于文飞,心甘情愿把父母留给她的遗产算作陪嫁全数给了于家,如今想要回来怕是得费些功夫。
王小花一听于文飞名下的财产都归许念所有,当即就暴露本性了。
“什么你的,那些都是我儿子的!”
“人都死了说那些有屁用?”
“放屁,我儿子还没......”
王小花突然捂住嘴,一副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要露馅儿的表情。
许念轻笑一声,明知故问道:“还没什么?”
王小花心脏噗噗狂跳,暗怪自己嘴快差点说漏嘴,平复了好久才恢复以往的假仁假义。
她现在可不能跟许念闹翻,在她儿子还没出国之前得先哄着她。
“哎呀念念,咱们都是一家人分这么清楚干啥,文飞虽然不在了但妈可是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的,你可不能跟妈生了嫌隙。”
好一个当亲女儿看待,把她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她还得谢谢她喽?
许念不想跟她废话太多,是她的总有一天会拿回来,不是她的别人也休想染指。
在她还没有拿回遗产之前,不能跟于家人撕破脸皮。
“我有事出去一趟。”
王小花一愣,忙追出来问:“你不吃饭啊?”
其实她是想说许念不做饭,他们吃什么?
可看许念是铁了心不做饭,她只好把于静叫回来做饭。
许念一边往村口走,心里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老天爷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她就还有机会挽回上辈子的遗憾。
在她父母过世之后,她唯一的妹妹也被于文飞那个贱男人卖给了邻村一户屠夫。
那天晚上屠夫强要了她有了孩子,她妹妹也就是在生产那日遭遇血崩而死。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扭转局面。
现在离天黑还有一点时间,走快点应该能赶到。
她埋着头加快脚步,没看到前方路上多了一个人,下一秒,她撞了上去。
唔!
好硬!
撞的她鼻子生疼。
“呵,第二次了,我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投怀送抱呢?”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晏云帆的目光落在许念的身上,冷而美的眸子里,泛起微光,手臂自然而然的搂住许念的细腰。
许念身子一僵,急忙将晏云帆推开,冷眸闪过寒芒:“晏营长请自重,若是让人看到晏营长和我一个寡妇拉拉扯扯,说出去可不好听。”
“我不在乎。”
“你......!”
许念无语,却见晏云帆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很是玩味儿。
她微微皱眉,前世她和这个男人并无交集,因为她一颗心都在于文飞身上。
也只有那一次在河边二人初次坦诚相见,被他看光了身子,自那之后她便刻意和晏云帆保持距离。
之后几年都没再见过面,后来听说他追着一个女人到了国外,最终死在了他乡。
却不想这一世竟有了偏差。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想跟这个男人过多纠缠。
“晏营长放浪不羁,我一个寡妇可不敢高攀,让开!”
将晏云帆用力推开,许念快步往村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许念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晏云帆才收回目光,轻笑嘀咕道:“有意思。”
出了西桥村就是那屠夫所在的长沟村,两个村子紧挨着,所以她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屠夫家门口。
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谩骂打砸声。
“臭婆娘,有本事你再跑一个,老子今天非得打断你的腿!”
“你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念用力踹门,一边踹一边大吼道:“开门,快开门!!”
屠夫的老妈子听到有人大力踹门,嘴里骂了一句不情不愿的过去开门。
刚一打开,许念就撞开老妈子,直冲向她的妹妹许娜。
“娜娜,你怎么样?他们打你了?”
看到许娜脸上青紫一大块,许念就想杀了这对母子。
许娜一看到许念,当即就委屈的大哭起来:“姐,你怎么才来,呜呜呜......”
这段时间她过的日子生不如死,她想逃跑,可那个老女人像看贼一样盯着她。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屠夫喝了醉睡下了,她便想乘此机会逃走,结果一出门就跟老女人碰上。
下场可想而知,遭到屠夫一顿毒打。

嘱咐小宝吃完了地瓜就在家里待着,她还要去把剩下得地瓜藏起来。
整个于家连个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她只好提着那一大筐地瓜去了翠竹林。
许娜的腿脚不方便,所以一整天都待在竹屋里没有出去。
“饿了吧,我给你烤两根地瓜。”
不多时地瓜烤熟了,许念给剥了皮才递给许娜:“原本打算今日去镇上的,但是出了点事给耽搁了。”
“不妨事,反正也不那么痛了。”
怎么可能不痛,那红肿的地方都没办法穿鞋了。
将挖来的红薯全部放进竹屋的角落里用黑布盖住防止发芽,嘱咐许娜好好休息,许念这才往于家走去,趁着现在还早,她得多挖一些存着。
只是快要走到于家时,前方突然有人喊:“不好了,李倩自杀了!”
这十里八乡都住的挺近,关系又都不错,谁家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赶着去帮忙。
等到许念急急忙忙赶到李倩家里时,就看到李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李倩娘张翠花则是抱着李倩嚎啕大哭。
而在李倩的脖子上还有一根拇指粗的麻绳,脖子上明显的勒痕说明了一切。
“倩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啊,你要是没了,我跟你爸可怎么活啊?”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寻短见呢?”
“今个上午我看到李倩姐哭哭啼啼从草丛里跑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当兵的,李倩姐指定被那个当兵的给欺负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念向那人看去,果真是她那个蠢货小姑子,于静。
“静丫头,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那个当兵的欺负了李倩?”
“你说的可是那个晏营长?那我这就把他叫来当面对质!”
“我早上去上学看......”
“你们别信她小孩子乱说的,真相到底怎么样还得问李倩才清楚。”
许念恶狠狠瞪了于静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自己找死可别把她拖下水。
“我女儿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怎么问?”这话是村支书李开全问道。
“嘎子叔去请梁老师了,怎么还不来?”
梁老师是这个村的村医,因为年纪大又住的远,请他来一趟得花不少时间。
许念示意于静别乱说话,走到张翠花面前蹲下道:“你把李倩放下来,我看看。”
张翠花停止了哭声看了许念一眼,梁老师没来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许念身上。
待将李倩放平躺之后,许念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还好,瞳孔还没有涣散,说明还有救。
她驱散众人开始给李倩做心肺复苏,每按压一次嘴里就默数,还时不时捏住李倩鼻子给她做人工呼吸。
在场的人都是当了一辈子老农民,哪里见过这种救人方式,又是亲又是按的。
“这许念要不是个女的,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占人家李倩便宜了。”
“就是,哪有这样救人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许念没理会他们怎么说,就这样往复好几次,李倩的胸口总算有了一点起伏。
她示意张翠花将人扶起来,看到李倩睁开了眼睛,张翠花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流下。
“倩啊,你可吓死娘了,有什么事你给娘说啊,干嘛想不开?”
她不说这话还好,李倩一听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扑进张翠花怀里痛哭起来,那模样可真像受了欺负似的。
“晏营长来了!”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穿着大头长靴的晏云帆从门外走了进来。
“听说,你们找我?”身高一米九得晏云帆站在人群里足足高出一大截。
他用睥睨天下得眼神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于还趴在张翠花怀里痛哭的李倩身上。
这时不嫌事大的慕寡妇上前问道:“静丫头,你快看看是不是这个当兵的,要真是他欺负了倩丫头,咱们可得上报政府!”
“我......”
于静刚要开口,许念就使劲儿捏了她一下,看向李倩问道:“真相如何不应该问当事人吗?”
许念轻易就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李倩。
大家都等着李倩说出真相,然而她却只是一边哭一边说道:“你们别怪晏营长,都是我不好......”
这话更像是晏云帆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李倩还要替他遮掩一般。
这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许念虽然不知道这二人在草丛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以她的直觉来看,晏云帆不像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人。
所以,她有必要说句公道话,更何况她若是帮了晏云帆,说不定以后还有能用得着他的地方。
“李倩,你可想清楚了,在你面前的可是为国效力的军人,污蔑军人可是要坐牢的,你承担的起吗?”
晏云帆看向许念挑了挑眉,这个女人在帮他?
虽然他不需要别人来替他解释,他也懒得解释,但这样好像也不错。
或许是坐牢二字吓着了李倩,连忙解释道:“真的不怪晏营长,是我早上不小心摔了是晏营长帮了我。”
这下真相大白,之前还嚷嚷着要把晏云帆送去政府的慕寡妇顿时红了脸。
瞪着于静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冤枉人嘛,小小年纪不学好,今个儿要是真出了事,你可承担的起?”
“就是,他们老于家还真是家风不正,老的不学好,小的也学会冤枉人,关键还是冤枉军人,真是胆子忒大了!”
“晏营长替我们守卫村庄已经够辛苦了,这老于家真没一个好东西!”
听着众人的数落,于静恨不得找个裂缝钻进去,也生怕自己吃上官司,急的都快哭了。
许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对众人解释道:“可能是早上天还没亮加上有雾她没看清,冤枉了晏营长,我在这里向晏营长赔个不是。”
说完,她便强行拉着于静挤出人群,快步回到了于家。
一进门她就冲于静吼道:“蠢货,你要找死别把我拖下水,今天要不是恰巧被我遇上,你还准备胡诌些什么?”
于静毕竟还只是个初中生,方才被那么一吓也知道害怕了。
“嫂子,我真不知道是那么回事儿,我要是知道没那回事儿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冤枉晏营长啊!”
“所以我说你蠢啊,不知道的事就在那儿信口开河,要是真被抓起来,那也是你活该!”
在她还没亲自复仇前,于家一个人都不能少!

晏云帆离开李家,碰到急急忙忙跑来的陈建国,见他脸上挂着笑,忙问道:“老大这是遇到啥好事了?”
“没什么,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哦,上头驳回了你调回申请。”陈建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晏云帆。
晏云帆没看,顶多又是让他好好驻扎此地的话。
“所以说求人不如求己,只可惜被某个碍事得女人给破坏了。”
他原本是想通过李倩这件事往回调,但因为许念突然插足,让他计划泡汤了。
“女人?老大你除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还有其他女人?”
“滚你丫的!”晏云帆没好气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陈建国吃痛后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老大,刚刚四儿报告说长沟村死了人,让咱们过去一趟。”
“你去吧,我还有事。”
晏云帆一边说着,手却伸向军装左上胸口袋里摸出一张黑白照片来。
照片里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见他用拇指指腹轻柔抚摸的样子,便知这是他珍惜之人。
陈建国无语的瘪瘪嘴:“得,您就在这睹物思人吧,我这种劳碌命可没那个福气。”
陈建国带着两名士兵向长沟村走去,而另一边于家,许念做好了一大锅白面馒头,打算带去翠竹林和许娜一起吃。
于静看到许念终于肯进厨房做饭了,刚准备高兴就见许念把刚出锅的馒头全都装进了袋子里。
“嫂子,馒头做好不吃吗?“她还以为中午能有白面馒头吃呢。
许念呵呵冷笑,想屁吃呢。
没搭理于静,她收拾一下便准备出门,只不过行走到门口就看到王小花带着一个人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一进门她来不及搭理许念,而是扯着嗓子吼道:“于晓明,你给老娘滚出来!”
正在堂屋啃馒头的小宝被这一嗓子吓得摔掉了馒头,刚准备去捡王小花就拿着柳树条往于晓明身上招呼。
“好你个小兔崽子,成天不学好还学会跟人打架了?害的老娘给那个大嗓门赔了几十块钱,你说,谁让你去打架的?”
柳树条一下下往于晓明身上招呼,王小花也不心疼。
她虽然宝贝这个大孙子,可和她的养老钱比起来,那可没得比。
她原本高高兴兴去镇上请了道士回来打算好好治治许念的,结果一回来就碰上莫大娘,扭着她要她赔钱。
一问才知道于晓明闯了大祸,不仅打架还把莫大娘的孙子给咬伤了。
平白给人家拿钱,那可比剜她的肉的还疼。
小宝挨了几条子痛的他跳起八丈高,一边逃一边大声哭喊,心里也更加确定王小花讨厌他。
眼看小宝被打的没处躲,许念赶紧唱起了白脸,将小宝护在身后,并扯着喉咙大声道:“别打了,再打就该出人命了!”
她这一嗓子可谓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正值饭点大家伙都在家里。
听到于家乒乒乓乓哭喊声一片,张大娘和邻居几位婶子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许念也趁机抱着小宝夺门而出,故意将小宝身上刚被抽打的红痕亮出来给大家伙看到。
泪雨婆娑的装可怜道:“妈,小宝就算不是于家亲生的,你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给孩子打的,我这当娘的心疼啊......”
此话一出,众人向于晓明露出来的屁股蛋看去,清晰的红痕触目惊心。
“这个王婆子下手也忒重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下这么重的手!”
“谁叫这个孩子是抱养的呢,又不是亲生的哪里会心疼?”
张大娘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家跟于家挨得近,也知道王小花的脾性。
经常能听到他们家鸡飞狗跳的声音。
到了这会儿,她也忍不住说道:“小花,不是我说你,你儿子刚死你就这么苛待他们母子,怎么都说不过去,小宝好歹也是你儿子抱回来的,怎么着也得看着你儿子的面子上吧。”
听着众人的数落,王小花冲昏的头脑才总算清醒一点,她也真是被气糊涂了才会下重手。
可她也不傻,看得出来许念刚才就是故意的,这些天她对小宝的冷漠都看在眼里,怎么突然又这么关心这孩子了。
她就觉得许念不正常这才去镇上请道士来,想到这她连忙解释道:“你们别听许念胡说,我打的轻压根没下重手,倒是这个许念最近奇奇怪怪的,这不,我请了仙人过来给她瞧瞧。”
说罢,她转头看向道士,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许念这才注意到身旁穿着一身道袍,挽着发髻的中年男人。
她就奇怪平时不怎么出门的王小花怎么会一出门就是一上午,敢情是在这等着她呢。
道士立马从随身布包里摸出两张黄符,两根手指夹住对着许念开始念起了咒语。
现在虽然改革开放了,但这么封建迷信的事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明面上,王小花算是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大伙快看看,我婆婆这是被骗子给骗了,开始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
听到许念的话,王小花不为所动,继续催促道士做法。
道士见黄符奈何不了许念,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糯米撒向许念。
嘴里振振有词:“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许念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过她可不打算跟王小花胡闹下去。
她借着还没干的眼泪,向大伙哭诉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子们,你们可都看见了,不是我不想留在于家,是他们容不下我,把小宝打成这样不说,现在甚至还搞封建迷信说我被鬼附身这一套,不就是看我没了丈夫没人撑腰嘛,既然如此那我走总行了吧。”
她这一哭诉,围观的人也跟着抹起眼泪来,毕竟许念的身世大家伙都知道。
几年前父母双亡,唯一的妹妹也不知去向,本来想着起码还有一个婆家做她的靠山。
如今她男人一死,婆婆就开始做幺蛾子想方设法想赶她走,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今天大家都在,我让大家也给我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许念和于家再无瓜葛,以后我改嫁他们于家也管不着我......”
说完,许念就做出一副很痛心疾首的样子掩面哭泣。
村书记李果就在人群中,他原本不想管别人的家务事,可这事涉及到封建迷信他就不得不管了。
“王小花,你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是想挨批斗了?”

因为要调查,胡大的尸体则是被陈建国带走了,而胡大娘则是被陈建国留下的人看守,免得她到处乱跑。
待陈建国走远了,胡大娘走到在门口看守的士兵面前说道:“长官,我能不能出去一趟,我儿子没了我得去通知亲戚啊。”
人死乃是大事,自当需要通知亲属前来参加葬礼。
但胡大这件事牵连太大,而且陈建国临走时特意交代过不准胡大娘外出。
“不行,在还没查清楚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士兵冷冷说道。
面对当兵的胡大娘又不敢来硬的,只能灰溜溜的回屋。
但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如今儿子死了,她以后的生活没了保障,她必须为自己以后的养老生活做打算。
所以,她必须去于家找许念算账!
安静了还没一个小时,胡大娘就突然捂着肚子来到那士兵前说道:“长官,我肚子疼,我去上个茅房很快就回来。”
那士兵上下打量着她,见她面部扭曲不像作假,便点头道:“快去快回。”
“好,我马上回来。”
因为他们家的茅房在外面,需要从大门绕出去,再转到墙后才是茅房。
她假装捂着肚子跑进茅房,又从茅房的矮墙爬出去,一下没站稳摔在了石头上。
可她顾不上喊疼,急忙爬起来往西桥村跑去。
另一边,陈建国带着胡大的尸体回了营地,见晏云帆如往常一样坐那大石头上眺望,便走了过去。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晏云帆不用回头便知是谁:“事情处理好了?”
“哪有那么快,这件事还挺麻烦。”
“怎么说?”晏云帆诧异问道。
“死者叫胡大,听他娘和围观群众所说,胡大的死像是仇杀,怀疑对象是西桥村于家媳妇儿。”
“你说谁?”
晏云帆下意识站了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就是于家媳妇儿,我也纳闷她刚死了男人咋会跑到长沟村去杀人,所以就把尸体带回来了。”
陈建国觉得那于家媳妇儿看着老实本分不像会杀人的样子,所以他压根不信葛癞的话,这才把尸体带回来。
“老大,要不要请个人来验验尸,要是这件事闹大了对你回调会有影响。”
“你看着办吧,那于家媳妇儿呢?”晏云帆问道。
他至今还不知道那只小野猫叫什么名字。
“应该还在于家,她现在是嫌疑人要不要抓起来?”陈建国问道。
“走,过去看看。”晏云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从士兵手里接过大檐帽带上。
刚走两步,陈建国想起个事儿,在怀里摸索半天拿出一物递给他:“对了,这个给你。”
“什么......”
看清那物什,晏云帆大喜过望:“好小子,你在哪儿找到的?”
自从他被调来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悦悦留给他的玉佩就不见了。
“在胡大娘屋里找到的,她承认是她偷的,我叫人看着她呢,等你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再去审问她。”陈建国一副邀功的表情说道。
“干的不错,记你一功。”十分宝贝的将玉佩塞进怀里揣起来,二人向着于家方向走去。
这会儿已经临近傍晚,各家屋顶烟囱冒出袅袅白烟,显然大家都忙着准备晚饭。
许念坐在院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王小花做好饭来叫她,自从她不用伺候这一大家子后,浑身都轻松不少。
“于家媳妇儿,你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滚出来!!”
胡大娘的这一嗓子让附近几户人家好奇的出来察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人谁啊?她刚说杀人凶手?谁?”
“她好像是长沟村的胡大娘,她咋来这里了?”
人群中有如果长沟村的,所以就把胡大娘认了出来。
“这是咋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冲着于家来的。”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胡大娘嚎起来的嗓门也越发大了。
“于家的,还不赶紧出来,杀了人不敢出来见人了?我儿子活生生的一条命被你给害死了,你得出来抵命!”
这下大家伙总算听清楚了,张大娘开口问道:“这位大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于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家,可也不至于干出杀人的勾当来。”
“是啊,这于家虽然家风不正,但也不至于这么大胆。”
胡大娘一听还有人向着于家,立马哭诉起来:“我可没有冤枉于家,我儿子的尸体现在就在晏营长那里躺着呢,今日她于家非得给我一个说法不可!”
死者为大,听胡大娘如此肯定,大家伙也不敢喂于家作保。
许念在院子里嗑着瓜子,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似乎还很于家有关,于是便好奇打开门出去察看。
“快看,有人开门了!”有人小声提醒。
胡大娘一听,立马停止哭声向于家看去,正好和许念四目相对。
一瞬间,愤怒和悲痛涌上胡大娘的脑袋占据了理智,突然冲上去一把揪住许念的衣领子骂道:“你这个杀人凶手,骗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许念冷不丁被人揪着衣领子狂扇巴掌,错愕片刻后一把扯住胡大娘的头发,使她不得不往后仰头。
“哪里来的疯狗见人就咬?”
许念对付这种疯子绝不会心慈手软,以前是她顾念于家处处忍让,毕竟于家在村子里的名声不太好,她便想着和大家相处融洽一些,也不会让于家在西桥村待不下去。
可如今她毫无顾念,管她于家刘家的,既然惹到了她,那就收拾回去。
眼看双方扭打起来,张大娘和另外几位婶子连忙跑过来劝架。
强行将二人分开后,张大娘冲胡大娘大声道:“我说这位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许念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
她虽然跟许念相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她是个热心肠,善良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跟杀人凶手挂边。
许念听着这话皱眉,看向污蔑自己是杀人凶手的疯狗,这才看清对方竟是买她妹妹的那家人。
“我可没有冤枉她,你自个儿问她昨天是不是去过我家?是不是跟我儿子吵起来了?”
闻言,张大娘及其众人纷纷看向许念,等着她回答。
许久,许念才开口承认道:“我的确去过她家,但是......”
“你们听到了,她亲口承认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许念,明显他们不相信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心地善良的许念会杀人。
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屋内的王小花,她急忙出来察看。
“这是咋了?怎么都围在我家门口?”
“还问咋了,你儿媳妇儿杀了人,就等着警察来抓她吧!”胡大娘恨不能现在就掐死许念好为她儿子报仇。
一听许念杀了人,王小花整个人也慌乱起来,抓住许念的胳膊逼问道:“念念,你当真杀人了?”
许念只觉得心烦意乱,渣男一家人的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又多了一桩麻烦事。
“要我说几遍我没有杀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昨天就只有你去过我家!”胡大娘就是一口咬定是许念杀了她儿子。
“我为什么去你家你不清楚吗?”许念怒瞪着胡大娘,这老女人污蔑人的本事还真不小。
胡大娘一时语塞想不出如何反驳,其实她也不确定是谁杀了她儿子。
可现在她急于寻找负责人,反正有人亲眼看到许念来过她家,只要她咬死不认,那许念就只能是杀人凶手。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念担心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她便想拉着胡大娘去个没人的地方说清楚,毕竟她也不想让于家人知道她救回了妹妹,“不是,你先......”
“晏营长来了!”忽然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入秋了,发黄的树叶从窗外飘进病房,六十五岁的许念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无神。
她二十五岁时成了寡妇,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长大,如今她也感应到自己大限将至,在今天见了儿子最后一面后,也该去找孩子他爸了。
正想着,病房门推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许念习惯性的向他伸手:“儿子,你来了......”
话未说完,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对白发夫妻靠近床前,许念望着那满头白发却依旧帅气的男人红了眼眶。
是她要死了吗?
她怎么看到去世四十年的丈夫出现在这里了?
这个自她二十岁时就一见钟情,不惜为他放弃医学事业的男人来接她了吗?
她正想撑着身子收拾一番,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如此邋遢的一面,就听她儿子说道:“爸妈,你们看到了吧,这个女人终于要死了!”
“嗯,这些年辛苦你陪在这个恶心的女人身边,等她一死,我们一家终于能团圆了。”
许念震惊的看向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不敢置信他口中的这个恶心女人说的竟是她自己。
他们一家?
“晓明,你......”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站在她丈夫身后的女人终于走了出来,面带讥讽的笑道:“许念,给别人养儿子的滋味如何?”
“杨冰冰?你,你们......”
许念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们,事到如今她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就太蠢了!
当年她明明亲眼看到于文飞封棺入葬,却不想这一切都是骗局!
她双目圆瞪,脸色由白转青,最终两眼一翻,被活生生气死......
“许念,谢谢你帮我养大了儿子。”
“蠢货,我不爱你,跟你结婚就是为了你父母留下的遗产。”
“我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要出国定居了,你就一辈子待在地狱里吧!”
“哈哈哈哈......”
“别说了,我叫你们闭嘴!!”
许念蓦然睁开眼睛,然而眼前并未出现那三张让她厌恶的脸,反倒是多了一口井。
这是哪儿?
眼前的场景十分有违和感,一片绿意盎然的土地,中间却有一口水井。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医院被活活气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缓缓靠近水井,探出头往下看去,却是一惊。
水中倒影让她晃了神,她伸出手抚摸着那张青春,充满活力,眉眼如画的年轻姑娘。
这是她二十多岁的样子,她变年轻了!
再向手腕看去,一支白色玉镯正戴在她的手腕上, 她记得这玉镯是前世一个算命道士给她的,她觉得好看就留了下来。
正巧这时,脑海中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许念,我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代价是一辈子吃斋练佛,你可愿意?”
“我愿意!”许念没有任何迟疑。
“好,去吧,去完成你要做的事吧。”
说完,这个声音消失,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儿啊,我的儿,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啊......”
“爸爸......”
“大哥......”
许念烦闷的皱眉,紧接着就听到隔壁张大娘的声音。
“文飞他娘,你可得保护身体啊,文飞年纪轻轻去了,你们可还要活啊。”
“是啊,许念都伤心的晕过去了,你若是再晕倒,这一大一小可咋办?”
听到这话,许念猛然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不再是那绿意盎然的土地,而是......
看着眼前布置的灵堂,以及那口还未封口的棺材,她突然意识到。
她,真的重生了!
恰好重生在她的丈夫于文飞死亡的这天。
身旁婆婆王小花和小姑子于静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若她没有重生,或许也会加入哭丧当中。
可是当她得知于文飞竟然假死,为的和杨冰冰那个贱女人快活,甚至还生了一个儿子让她抚养。
而且这一切于家人都知情,唯独瞒着她时,她就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她巴不得于文飞真的死了才好!
想到这,她内心的愤怒暴增,她的四十年青春都用在了为他守寡上,为了替他守好这个家,孝顺母亲抚养子女中,她没日没夜的操劳,甚至还为他养大了儿子。
到头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一大家子合起伙来精心设计的骗局,她如何能不恨?
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他?
她直愣愣的站起来,走到棺材边对一旁来帮忙的嘎子叔说道:“叔,麻烦你来盖棺,我要给我丈夫亲自钉钉。”
“这......”
嘎子叔担忧的看了许念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安慰道:“侄媳妇儿,你节哀,文飞他......”
“不可以!”
话未说完,王小花就急匆匆跑来阻止许念,若真钉了钉,那她儿子就真的死了。
许念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来:“娘,你就让我送文飞最后一程。”
这在外人看来,许念是爱极了于文飞才会想亲自钉钉,毕竟在他们看来女子钉棺是折寿的行为。
“那也不成,你属阴,哪有女子钉棺的道理?”王小花死活不让。
见许念杵在那里不动,王小花赶紧给于静和孙子小宝于晓明使眼色。
于静会意,推了小宝一把,就见小宝拉住许念的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你就听奶奶的吧,让嘎子爷爷......”
娘?
这声娘可真是可笑。
将他们的私生子当做亲儿子一样抚养,从小捧在手里,抱在怀里,生怕有个闪失。
到头来一切都是骗局。
认贼做子的日子到头了。
她冷漠的推开小宝的手,神情淡然对王小花说道:“我作为文飞妻子自然有钉棺的资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王小花被怼的一噎,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反驳。
趁着这档口,许念从嘎子叔手里接过铁锤和铁钉,目光坚定道:“嘎子叔,盖棺吧。”
王小花还想阻止,一旁的张大娘见状,急忙拉住她道:“女子钉棺也没什么不妥,许念现在正伤心呢,你就依了她吧。”
王小花真是有苦难言,又不能明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棺材盖缓缓合上。
许念面色冰冷看向棺材内,于文飞双目紧闭的躺在里面,事到如今了他还真沉得住气。
尽管他隐藏的很好,许念还是看到了他因为慌乱而颤抖的睫毛。
她心中冷笑,现在害怕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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