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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只SSS级鬼宠,你管这叫差班生凌清璇赵麟小说

洛青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鬼典新编》记载:「清治年间,江南绣坊为赶制贡品,将百名绣娘囚于坊中日夜赶工。适逢梅雨,连月不休,绣娘中有病死及累倒者,皆掷于井中,另充新数。不足月余,疫病生,坊中皆死尽。后逢季雨,檐下积水如镜,但见绣娘百余,仍于‘镜’中纺织,日夜不休。」江蝉脑中浮起绣娘鬼的信息,裹着校服外套的左手缓缓伸到了黑色‘雨线’中去,滴答…细如发丝的水珠滴落到外套上。一股阴湿的冷意渗透衣服传到手心,感觉像是被一根牛毛细针刺了一下。江蝉伸直的手臂微微一抖,后边的众人吓得全跟着哆嗦,纷纷后退,只有谭静壮着胆子问道,“江蝉你怎么样?”江蝉收回左手,除了刚才感觉被轻微刺了一下,其他并没有任何异样,解开手上裹着的校服,也没有出现像刚才那个男生身上一样的细密孔洞,“看...

主角:凌清璇赵麟   更新:2025-03-29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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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清璇赵麟的女频言情小说《十二只SSS级鬼宠,你管这叫差班生凌清璇赵麟小说》,由网络作家“洛青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鬼典新编》记载:「清治年间,江南绣坊为赶制贡品,将百名绣娘囚于坊中日夜赶工。适逢梅雨,连月不休,绣娘中有病死及累倒者,皆掷于井中,另充新数。不足月余,疫病生,坊中皆死尽。后逢季雨,檐下积水如镜,但见绣娘百余,仍于‘镜’中纺织,日夜不休。」江蝉脑中浮起绣娘鬼的信息,裹着校服外套的左手缓缓伸到了黑色‘雨线’中去,滴答…细如发丝的水珠滴落到外套上。一股阴湿的冷意渗透衣服传到手心,感觉像是被一根牛毛细针刺了一下。江蝉伸直的手臂微微一抖,后边的众人吓得全跟着哆嗦,纷纷后退,只有谭静壮着胆子问道,“江蝉你怎么样?”江蝉收回左手,除了刚才感觉被轻微刺了一下,其他并没有任何异样,解开手上裹着的校服,也没有出现像刚才那个男生身上一样的细密孔洞,“看...

《十二只SSS级鬼宠,你管这叫差班生凌清璇赵麟小说》精彩片段

《鬼典新编》记载:
「清治年间,江南绣坊为赶制贡品,将百名绣娘囚于坊中日夜赶工。适逢梅雨,连月不休,绣娘中有病死及累倒者,皆掷于井中,另充新数。不足月余,疫病生,坊中皆死尽。后逢季雨,檐下积水如镜,但见绣娘百余,仍于‘镜’中纺织,日夜不休。」
江蝉脑中浮起绣娘鬼的信息,裹着校服外套的左手缓缓伸到了黑色‘雨线’中去,滴答…细如发丝的水珠滴落到外套上。
一股阴湿的冷意渗透衣服传到手心,感觉像是被一根牛毛细针刺了一下。江蝉伸直的手臂微微一抖,后边的众人吓得全跟着哆嗦,纷纷后退,只有谭静壮着胆子问道,“江蝉你怎么样?”
江蝉收回左手,除了刚才感觉被轻微刺了一下,其他并没有任何异样,解开手上裹着的校服,也没有出现像刚才那个男生身上一样的细密孔洞,“看来贾政景说的是对的,只要不被那些水淋到皮肤就不会有事。”
“看吧看吧!我早就说了,还没人信我!”贾政景一听,立马双手抱胸鼻孔朝天,一副‘我早就知道’和‘在座的都是傻鸟’的表情。
“嘁瞎猫碰上个死耗子,你那么牛批你躲老子屁股后头干什么?关键时刻还得看我江哥啊!”胡帅一脸鄙夷地冲贾政景竖了个中指,然后屁颠屁颠往江蝉身边凑去。
“嘿嘿江哥认识一下,我胡帅,胡德禄的胡,帅得一逼那个帅,当然比起江哥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帅肯定是差了点。”
胡帅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校服顶在了江蝉和他自己那夸张的刺猬头上,“贾政景就是个傻子,走,兄弟我跟你一路开道。”
其他人这时纷纷反应过来,苟东西胡帅,嘴巴上说得好听跟江蝉一块开道,但是现在谁不知道距离江蝉越近,分到的尸罗香越多?距离江蝉身边越远,被鬼雾侵蚀越厉害。
一时间众人纷纷脱下外套,一窝蜂地往江蝉身边挤,贾政景面色一狠趁机浑水摸鱼像条滑溜的泥鳅一样挤到了江蝉的身边。他悄无声息贴近了江蝉手中的尸罗香,眼睛却阴测测地看向了走廊上那些阴湿诡异的黑色雨线......
“都别贴我身上!”
江蝉忽地用力挣开了所有贴上来的狗皮膏药,手中紧攥着‘尸罗香’冷声说道,“被那些水沾到就会死,不想死的就最好别乱挤!”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是害我被那些水淋到了,我一定拉他做垫背的,我说到做到!”
两句话甩出来,推挤着的十几个人顿时安分下来不少,江蝉冷酷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在看到贾政景时这家伙却莫名有些躲闪。
江蝉心底暗暗提起来两分警惕,“都准备好了就跟我走!”
说完他把校服顶在头上,率先走进了那黑色的‘雨线’之中,后边的众人纷纷效仿着把校服顶到头上,相继走进了淅沥沥的‘雨幕’当中。
阴沉沉的风沿着阳台走廊吹过,穿过千丝万缕细细的‘雨线’,带着一股阴湿的冷气和腥臭,吹到人的后背上仿佛是一只冰冷的死人的手,有气无力地在把人往前推。
蓝黑色的鬼雾被风翻动,以江蝉为首的十几个人沿着湿漉漉的四楼阳台小心前行,细如牛毛的黑色雨丝滴落下来,被他们撑在头上的衣服隔挡,但是那一股诡异的阴冷却能透过衣服,传到脖子上手臂上如同针刺,浸入骨髓。
不止是走廊,四楼的每一间教室里都在‘下雨’,淅沥沥的‘雨丝’阴冷诡异,一堆堆垮塌掉的肉泥随处可见,每一堆肉泥底下都漫开一滩血色的水洼,每滩水洼里都映出一个‘绣娘鬼’在做刺绣的倒影。
这时候走廊上没有人敢说话,就连呼吸都放的极轻,他们一边严实地遮挡天花板上滴下来的‘雨丝’,一边小心脚下避免踩到那些肉泥和水洼里的鬼影,虽然不知道踩上去会发生什么,但没人敢拿自己的命去尝试。
虽然这些‘雨丝’看似危险,但掌握了它杀人的规则后,众人一路走过来还没出现任何伤亡。现在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距离,前面的副楼道口已然在望,贾政景的目光却悄然落向了江蝉的背后......
他的眼底浮起一抹猩光,脸上快速地变换起扭曲和犹豫之色。
我距离他很近,我这时突然冲上去撞他一下,他不可能反应得过来!
只要被那些雨淋到,就算他觉醒的是禁忌级灵棺也必死无疑!
到时候他的尸罗香就是我的…不!
那本来就该是我的!
所有人都应该围着我!
对,我的…撞他!!
蓝黑色的鬼雾和浠沥沥的‘雨丝’模糊视线,江蝉的后背就在前面两步距离,看上去根本就毫无防备。
贾政景擦着粉的脸上犹豫消失不见,正当他心内发狠准备猛撞上去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女生的尖叫。
“啊——!”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贾政景猝不及防之下更是吓得一哆嗦,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踉跄扑个狗啃屎。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却见一个女生不知怎么回事,一只脚踩进了一滩血色的水洼中去,水洼里的绣娘鬼影竟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的脚踝......
“救我!”
“快救救我啊!!”
那是一只被水泡得发白浮肿的手,拽住那个女生的脚脖子往水洼倒影中拖下去,她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她的身体被那只鬼手拽着迅速下沉,脸上全是眼泪鼻涕横飞,双手疯狂地胡乱挥舞着、拼命想要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而原本顶在头上的校服被她扔到了一边到一边。
然而没有人敢上去拉她,所有人都只是眼睁睁看着黑色的雨丝滴落到她的皮肤上,就像一根根牛毛细针贯穿她的身体,然后肉眼可见地出现一个个细密的孔洞,红艳艳的血从里面涌出来......
“江蝉…江蝉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短短几个呼吸间,她的身体被彻底拖进那滩水洼倒影中去,死寂的走廊上鬼雾弥漫,只剩下她最后发出的一声绝望的哭嚎。
阴湿的风吹过,每个人都感觉到无比的阴冷,那个女生的校服丢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旁边那处水洼更添了几分殷红。
仔细看去,水洼的倒影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绣娘鬼,就是刚才被拽下去的那个女生。她正满脸惊恐着用自己的身体做女红,一排排细密的针线在上面刺绣......
原本水洼倒影里的那只绣娘鬼却没在里面了......

《鬼典新编》记载:
「清治年间,鲁地某镇曾疯狂奉行女性缠足的异俗,镇人皆以三寸金莲为美,以至于女童从小就要开始削骨缠足,在当地若发现女子没有裹足亦或有所松懈,便会被拖至祠堂处以族规,用烧红的剪刀剪断她的脚筋示众。」
江蝉脑中闪过剪刀鬼的相关信息,硕大的血棺竖悬身后,他重新把剪刀鬼放出来,两者之间多了一种无形的联系,现在他可以随意的控制剪刀鬼,如臂指使。
“这家伙能不能契约?”
江蝉身上血淋淋的《地狱变相图》刺青还没有消失,刺青里面的鬼物如同活物般扭动,散发着一股诡异猩炽的邪气,他的目光落向一旁高大魁梧的青皮鬼差,直接对它发动了契约术。
嗡嗡…身后硕大的血棺再次打开,但这次血光洒落到青皮鬼差身上却没生效......
“因为它是鬼技的产物么?”
江蝉想不通其中原因,青皮鬼差的调令时间只有3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分钟。他看了眼走廊上那边那只女鬼还在,但贾政景他们下楼后却没有再出现。
略作思考,江蝉选择带着两只鬼先往楼下走了一层,但下来后他却是眉头一拧,“果然还是二楼,那只女鬼的距离好像变得更近了......”
那道冰冷的旗袍背影距离楼道这边已经只有10米不到了,水泥地面变得湿漉漉,一股阴冷的气息混合着尸臭味在鬼雾中扩散过来。
“本不想冒险,可现在看来不把你解决掉是真走不出去。”
江蝉目光一沉,再次对着青皮鬼差下令。
“去捉住那只鬼!”
哗哗…高大魁梧的青皮鬼差立刻拖着血迹斑斑的锁链往前走去。
蓝黑色的鬼雾在走廊上翻动,阴沉沉地充斥在每一间教室里,整层二楼一片死寂,只有水龙头发出的隐约水声,和青皮鬼差手中的锁链在地板上拖出哗哗声响。
江蝉让剪刀鬼护在自己身边,逐渐走近些才看见,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根本没有打开,开关上面生着褐色的水锈,那个女鬼把手伸到水龙头底下,缓缓慢慢的不断重复着洗手的动作。
那是一双毫无血色的惨白手臂,上面的皮肉浮肿不堪,散发着阴冷腐烂的尸臭味,包括它的旗袍下面露出来的小腿和光脚,全部都是浮肿腐烂的,湿漉漉的水珠从它的旗袍下摆滴到地上。
咯噔…咯噔......剪刀鬼一长一短两条硬质的腿踩在地面上发出声响,越走近那道旗袍女人的背影,水泥地面越潮湿阴冷,就像是走进停尸间的那种感觉。
江蝉打了个寒噤,停在三米以外不再靠近,只是命令青皮鬼差继续前进。
哗哗…高大魁梧的青皮鬼差踩着沉闷的脚步,血迹斑斑的锁链拖行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走到了那个旗袍女鬼的背后,但是那个女鬼依然没有半点变化,只有一颗颗冰冷的水珠从她的旗袍下摆滴到地上,一股水腥气混合着尸臭直冲鼻腔。
孤零零的一只灯泡在霉湿的墙壁上发出病态的微弱光亮,她仍把自己浮肿的双手伸到根本没有拧开的水龙头底下缓慢搓洗着,手上腐烂的皮肉被一块块搓掉,落在洗手台的池子里,淤积着水垢的灰白瓷砖上映出一块一块暗红色的水渍......
哗啦!
江蝉直接命令青皮鬼差动手,血迹斑斑地锁链从后面伸过去,猛地勒住了那旗袍女鬼的颈脖。
“限制成功了?”
江蝉脸色一喜,赶紧释放出自己的灵棺,准备发动契约术,可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被青皮鬼差勒住颈脖的女鬼,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如同融化般抖落成一滩腐烂的皮肉和污水,其中还混杂着细密的黑色尸虫,散发着钻心透骨的恶臭。
眨眼间,女鬼就从青皮鬼差的限制中脱身,融化成地上的一滩臭水和尸虫,然后这些密密麻麻的尸虫带着腐臭的肉块又快速的堆起来,重新拼凑出一具新的尸体......
鬼物名称:秽鬼
品质:D级
等级:六重
视线中弹出女鬼的信息,紧接着江蝉脑中自动浮出《鬼典新编》中关于秽鬼的记载:
「古召国家庭男尊女卑,某地丈夫每逢外出前夜,妻子要跪在地上为丈夫进行‘洗足礼’,并将洗足的秽水置于床底,每夜端出来对着秽水跪拜祈祷,直到丈夫平安归来。
当地认为妻子这样做就能把丈夫途中会遇到的灾祸转嫁到自己身上,如果哪家的妻子不这样做,或者哪家的丈夫在出行途中遇到灾祸,就会被认为是妻子不贤,以违背妇德处置,第一只秽鬼就是被处置的一位妻子积怨而成。」
相关信息在江蝉脑中快速闪过,前面那只秽鬼也已重新拼凑出了新的尸身,只不过这次它是正面对着江蝉,而且身上没有了那一件湿漉漉的旗袍,直接向江蝉露出了它那巨大隆起的肚皮,里面装的是散发着剧烈恶臭的秽水,滋生出密密麻麻的尸虫爬进爬出......
地上的秽水蔓延过来,带着阴冷的尸臭气味,江蝉皱着眉头抽身后退,他放弃了契约这只秽鬼的打算,直接命令剪刀鬼冲了上去…咔嚓。
鬼雾翻动,一长一短两条畸形的腿在空中开合,刚刚拼凑出来的秽鬼尸体脑袋飞起,浮肿腐烂的尸身马上又在地上散成了一滩。
只不过这次那些密密麻麻的尸虫,没有再重新拼凑新的尸身,而是连同着那一滩恶臭的秽水,快速地钻进了洗手池的排水口。
几个呼吸间,所有的尸虫全部爬进排水口消失不见,墙壁上微弱的灯泡闪了两下,然后灭掉,周围的鬼雾开始变淡了。
“走了么?”

江蝉盯着洗手池看了好一会儿,确定那只秽鬼不会再出现,他心头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青皮鬼差的时限到了,它哗哗拖着那根血迹斑斑的锁链径直走到江蝉背后,重新撕开了他身上的血色刺青,恐怖至极。
嘶…极致的痛感再次攥紧了江蝉的神经,痛得他全身颤抖着跪伏在地,大颗大颗的汗珠像豆子一样从额头上滚下来砸在地上。
等到青皮鬼差拖着它的锁链彻底钻回到‘炮烙’那一层地狱中去,那一股恐怖的痛感才终于停止,江蝉身上的《地狱变相图》刺青隐去,只剩下满身的汗水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妈的!”
江蝉全身脱力地瘫在湿冷的水泥地上,地面上还带着秽鬼的水腥气和尸臭,但此刻他脸色惨白,没有半点力气去顾及那些。
“这破鬼技用一次要半条命啊......”
缓了好几口气他打开了系统面板,上面的信息已经发生了发生变化......
血尊地藏的名字依然显示灰色,但下面多出了一只新的鬼宠。
鬼宠贰:剪刀鬼(伤残)
品质:B级
等级:三重
是否立即消耗200鬼神点对剪刀鬼进行修复?
目光在最后一条信息上停留了下,江蝉又转头看向剪刀鬼断掉的小腿,那是它先前攻击哭丧鬼时断掉了一截。
“这都能修复么......”
目光重新回到面板光幕上,江蝉看了下当前鬼神点:1030,直接下令道,“立即修复!”
叮!
消耗200鬼神点,开始修复剪刀鬼的断腿......
正在修复中......
嗡嗡!
死寂的走廊上陡然间升出一股阴冷,蓝黑色的鬼雾在周围剧烈翻滚,江蝉转过头看去,便见得剪刀鬼左腿的断茬处涌出一团浓稠的黑暗,逐渐地凝聚成了它断掉的那一截部分。
叮!
剪刀鬼修复完成!
鬼神点剩余:830
几个呼吸的工夫,剪刀鬼的断腿就恢复如初,这让江蝉心头热络起来。
“鬼神点真是个好东西啊......”
剪刀鬼勉强能归类到‘异化类鬼宠’里面去,两条畸形的长腿就是它主要的攻击手段,断掉一截后它的实力肯定是大打折扣。
“用了「地狱变」这个鬼技后,我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似的,虚得一批。这时候能把剪刀鬼的断腿修复,我在这学校阴墟里面也能多几分自保能力。”
江蝉感觉缓得差不多了,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身处的位置......好消息是鬼打墙消失了,不太好的消息是他正处在五楼的厕所门口。
“所以刚才跑了半天一直在哭丧鬼的阴墟里打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五楼?”
整层五楼死寂一片,蓝黑色的鬼雾被阴风推动,吹到江蝉赤露出来的背上阴冷浸骨。他此刻还没有注意到,他的皮肤上泛着一层不太明显的血色,在帮他抵御着鬼雾的侵蚀。
“那只哭丧鬼似乎没在这层楼了?但还在学校里。”江蝉让剪刀鬼护在自己身边,开始沿着被阴墟严重侵蚀的走廊,往507教室那边走去。
蓝黑色的鬼雾模糊视线,江蝉很快就看到一道不算高大的背影,正勾着脑袋跪在507教室门口,两只手反到背后贴着背脊沟双手合十,像个罪人,又像是正在进行着某种诡异的仪式......
“魏生禄?”
江蝉走到面前看清,跪在教室门口的这个人就是校长魏生禄,只不过早已死透了,他原本的鬼宠现在站在江蝉身旁......
脑中想起魏生禄先前给自己的嘱咐和尸罗香,江蝉不免心头一阵触动,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这位校长给他的印象不算差。
他没有贸然去触碰魏生禄诡异的尸体,抬头又看向507教室里面,整间教室笼罩着一片阴冷和死寂,那只哭丧鬼没在里面。
墙体、课桌椅、天花板…一切东西都被那只哭丧鬼的力量侵蚀,被剪掉了脑袋的几具尸体还冷冰冰地躺在地上。
“几十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了,这个灵异世界太恐怖了......”
江蝉低语的声音在阴冷的鬼雾中响起,他没有过多的在这浪费时间,那只哭丧鬼或许并没有走远,目光最后在魏生禄跪着的怪异姿势停了下,他转身往楼道走去。
蓝黑色的鬼雾掩去江蝉走远的脚步,五楼的走廊很快又陷入到彻底的死寂,只有魏生禄冰冷的尸体勾着脑袋跪在507教室门口,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贴着背脊合十。
啪嗒…忽然一滴黏稠的蜡滴在他面前的地上,他那张死死勾着的老脸正在悄无声息地融化,越来越多的蜡滴落在地上,然后,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望向了前方鬼雾中江蝉离开的方向......
——
“贾政景和苏小芹明明是往这个方向跑的,为什么我们追下来就不见了?”谭静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一楼的鬼雾中响起,“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不会是那只哭丧鬼追上来了吧!”
教学楼一楼的鬼雾尤其浓重,能见度仅限于一米以内。明明前方模模糊糊有点出口的光亮,可谭静和胡帅等一行人无论怎么走也走不过去,更糟糕的是鬼雾中又传来了哭声。
“你别讲这么恐怖的话啊谭静,那只女鬼真要追上来我们就死定了。”一个男生心惊胆战着说。
“卧槽我也听到了!”胡帅嗡地一声放出了自己的青色下等灵棺说道,“不过以我吃鸡多年听声辨位的经验判断,这个哭声绝对不是那只哭丧鬼的声音!”
“都什么时候了胡帅,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一个女生带着哭腔说,“要是江蝉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能带我们出去......啊!”
这个女生的话还没说完,身旁就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男生浑身抽搐地翻倒在地上,他的肚子莫名破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有什么东西钻到了他的肚子里面去。
“救…救我啊!!”
这个男生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他血淋淋的肚皮高高隆起,里面的东西在迅速鼓动着,似乎在吞食他的内脏,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当中,便钻出来了一个四五岁大的鬼孩童,它浑身呈现恐怖的死青色,冲着众人张开嘴发出无比刺耳的哭声......

“啊!!!”
“杀人了!校长杀人了!!”
“大家不要乱!他们两个已经不是人了,校长如果不杀掉他们,外面那只鬼就会通过这两个鬼奴继续杀人!”
班上四十几个人乱作一锅粥,争先恐后从座位上窜起来,远离从桌上栽倒下来的两具尸体。二班学委谭静强忍着恐惧,试图让哄乱的教室镇静下来,但并无用处。
一泼血水溅到贾政景脸上,血液已经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温度,一股阴冷的气息直往毛孔里浸,别看贾政景刚才叫的凶,这会儿他两股战战,脸色难看的像死了爹妈一样。
江蝉也是心头咯噔了下,刚才还坐在一起上课的两个同学,两人的脑袋在他眼前飞起,要说心里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
魏生禄却根本没心思去管那么多,快速解决掉两个学生,他赶紧掏出手机争分夺秒的通知斩鬼局,可连着打了两次都没拨通,他改为短信:
「我是南江二中校长魏生禄,梁家村那只哭丧鬼出现在二中,这里有45名刚觉醒灵棺的学生,请立即救援!」
「发送失败!」
“该死!这只鬼阴墟这么快就能影响现实了,连信号都被扰断!”
看着信号格显示的红叉,魏生禄脸色一沉将手里用了六年的老年机在地上摔个稀碎。
「呜…啊......」
那个拖长的哭声又在教室外响起,恐怖的声调就像是用玻璃碎片在耳膜上刮,教室里的墙体和天花板变得靛蓝褪色鼓包脱落,飘落成纷纷洒洒的纸钱,这些染血的纸钱一沾到皮肤上,立刻就会形成一块暗蓝色的诡异尸斑。
班上四十几个人喊着叫着躲避逃窜,争着抢着找东西来挡在头上,就在这一片鸡飞狗跳当中,突然又有人突然变得跟先前那两个人一样,跪到课桌上仰起头对着天花放声号哭,两个死灰的眼眶里滚出渗人的血泪,张开到最大的嘴巴里爬出尸虫。
「孝子叩首,亡魂上路呀......」
恐怖的哭腔从教室外面传进来,那个学生长声号哭着用脑袋去撞桌面,嘭…一声闷响,教室里一个人应声倒下,浑身死青。
「再叩首......」
嘭…赶在那个学生再次磕下去之前,江蝉一脚踹翻了那张桌子,那个学生滚到地上,不过他马上又僵硬的重新跪起来,嘴巴里长声号哭着又要用头去撞地面。
“别让他磕头!!”
江蝉扭头冲着魏生禄大喊,下一秒魏生禄的剪刀鬼横空扫过,两条畸变的长腿咔嚓开合,直接剪掉了那个学生的脑袋。
可紧接着又陆续有人直挺挺的跪下去仰头号哭,哭丧的恐怖声音此起彼伏,腐烂的尸臭和诡异的气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在乱成一锅粥的教室里快速扩散。
“妈妈!我要回家!”
一个短发女生抱着脑袋发出尖叫,哭喊着向门口跑去。
“别出去!”
魏生禄急忙出声制止,可是那个女生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一把拉开教室门就冲出了教室,门半开着,外面的走廊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教室里的灯光从门窗透出去,像是直接被那黑暗吞掉了一样。
那个短发女生踏出教室门的瞬间,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中,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看不到任何踪影,也没有了她的任何声音。
而随着她把门打开后,走廊上那黏稠的黑暗像是泥沼一样渗入教室来,教室里的课桌、椅子、吊扇、墙壁、地板…肉眼可见的一切都开始变蓝朽化,越来越多的纸钱染着血,像是下雪一样飘落下来。
“是鬼雾!”
贾政景惊叫了一声,他头顶的日光灯管刺啦闪烁,间或闪过一段诡异的蓝光,然后嘭嚓彻底灭掉,他盯着漫进来的鬼雾不断往后退,焦急着冲魏生禄大声喊道,
“你快想想办法啊魏老六!鬼雾会逐渐鬼化活人的身体,再不赶快离开这鬼地方,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儿,最后变成那只哭丧鬼的鬼奴!”
“少跟我在那鬼叫,形成了阴墟的鬼,你指望我能对付它,你还不如指望斩鬼局的人赶紧来救援!”
“斩鬼局没有办法对付这只鬼,他们的救援根本就不会来!”贾政景咬着牙厉声道,“你是校长,我是你的学生,你有责任保护我的安全!”
“现在你是出生都跟我没关系,你的斩鬼理论课哪个混蛋教的?他没告诉你在鬼面前人人平等吗?再逼逼我不介意把你先丢出去探探路!”
魏生禄那张老脸阴沉至极,他现在没心情搭理贾政景,他的双眼直勾勾盯着门外黏稠的黑暗,心里在建设一个重大的决心。
贾政景踹了一脚桌子腿,朽化的桌子哗啦一声直接坍塌成了一堆腐物。
江蝉此刻尽可能维持着冷静,班上四十多个学生全都刚觉醒出灵棺,都还没契约鬼宠,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
凌清璇和赵麟他们几个契约了鬼宠的世家子弟都没在,或者他们即使在这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在具备着阴墟的鬼面前,哪怕是校长魏生禄也只能多挣扎一会儿。
江蝉现在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系统上,他记得新手大礼包还开出了一只SSS级鬼宠,只不过当他查看鬼宠一栏时却皱起了眉头。
鬼宠壹:血尊地藏
品质:SSS级
鬼技1:震慑之瞳
(可尝试看破虚妄,可发动精神冲击,针对鬼物效果翻倍)
鬼技2:地狱变
(以自身血液为代价,随机从《地狱变相图》中放出一只恶鬼听从调令,时限3分钟)
血尊地藏的名字显示灰色,下面批注「解封状态未满足」。
“需要一万鬼神点才能解封......”
鬼宠无法释放作战,好在两个鬼技还能使用,“第二个鬼技竟然是以自身血液为代价,只能随机调令一只恶鬼3分钟?看来只能当做保命的底牌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使用。”
时间太过紧迫,江蝉没工夫去研究系统的其它信息,他的目光定在了第一个鬼技上面,“一定几率可看破虚妄......”
他抬头看向教室门外黏稠的像泥潭一样的黑暗,那只鬼的身影已经完全隐匿在黑暗之中,“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震慑之瞳」…发动!
唰…一道微弱的血芒在他的两只眼睛里浮现,霎时间就好像在他的眼前拉开了一道无形的帘,他的目光竟真的穿进了那泥潭般的黑暗中去,虽然只能看进去极短的几米,但是…足够了!
那个披麻戴孝的女人身影,此时就站在教室前门外面,她左手持着招魂幡,右手握着哭丧棒,男女莫辨的诡异哭声,正从她那被银钗钉穿的嘴里传出来,恐怖至极!

“都别愣着了!快跑啊!”
一股极致的阴冷随着恐怖的哭声逼近过来,那些枯枝间挂着的褪色的红绸,和颓败的农舍门口的‘奠’字灯笼全被阴风摇动,从天空上飘落下来的带着‘死’字的染血纸钱越来越多,就像一场隆冬大雪一样铺满视野所见的一切......
“这些纸钱太多了江蝉,必须找个地方躲一下,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沾到!”谭静惊恐着的话音落下,江蝉已经带头冲进了一处相对完整的农舍,后面的人心惊胆跳地紧跟其后。
全部人都冲进农舍后,胡帅赶紧把门关上,可回头一看却是令他猛地抽了口冷气,这间破败的农舍并不大,一口老旧的黑漆棺材摆在堂屋中间,就已经占去了将近一半的地方,最里面还供着一个瘆人的灵堂......
“这房子里没有鬼吧?”吴一帆身体贴着墙根吓得他都快哭了,说什么都不敢靠近中间的棺材,更不敢去靠近里面的灵堂,尤其是灵堂一左一右那两个抹着腮红戴着瓜皮帽作揖的纸人,他总觉得下一秒它们就会发出‘嘻嘻’的笑声动起来。
“呼~~”
一阵阴沉沉的风从夯土墙的裂缝中灌进来,灵堂左边的一个纸人忽然翻倒在地,顿时吓得众人一阵惊叫唤,吴一帆更是直接又尿了......
“都别说话!那只鬼过来了!”
江蝉全身紧绷地藏在窗户边,泛着幽微血光的双目直盯窗外。
这时,外面那蓝黑色的鬼雾黏稠到快要化成液体,带着血字的纸钱在阴冷死寂的鬼雾中飘飘洒洒,那只恐怖的哭丧鬼领着一支由死人组成的送葬队越走越近......
「死人上路哇,生人勿近~」
男女莫辨的尖锐声腔从送葬队里边响起,那只哭丧鬼左手持着招魂幡,右手握着哭丧棒走在最前面,身后的死人队伍在蓝黑色的鬼雾中排起长龙,模模糊糊一眼望不到头。
浓重的腐尸臭味和那股浸入骨髓的阴冷气息,隔着老远就扑面而来,那只哭丧鬼僵直的脚步踩着蓝色绣花的布鞋,每一步都在地上印出一个湿重的脚印,她身上戴着的银饰在浓重的鬼雾中发出叮叮响声。
走得更近了,江蝉再一次看到了她的前额、嘴里和喉头深深钉穿的三根雕花银钗,孝帽前沿的丧布垂下来遮住她的上半脸,露出蓝青色的下巴和绛红色的口唇,带着诡异腔调的哭声从她那被银钗钉穿的嘴里发出来,传到耳朵里叫江蝉全身直冒鸡皮疙瘩,至于他身后的众人更是骇得脸色煞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能看到外面那蓝黑色的鬼雾越来越黏稠,好像每一口呼吸都是溺在通往阴府的水里,除了江蝉,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体都在加速鬼化。
他们没有江蝉的「震慑之瞳」,看不清楚哭丧鬼的具体情形,但能知道那只恐怖的鬼正在走近过来......
踏…踏…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江蝉骇然的注视当中,那只哭丧鬼已经走到了他们藏身的这处农舍正对着的窗外,距离不超过10米!
蜡染发黄的麻衣罩住里面靛蓝色的苗服寿衣,下摆直垂到脚踝,她身上阴冷的尸臭气味钻进每个人的鼻腔,以致他们的心跳噗通狂跳着都快蹦出嗓子眼!
但是哭丧鬼并没有停留,她的左手持着招魂幡,右手握着哭丧棒,迈着僵直的脚步从外面走过去,跟在她身后的送葬队伍也排成长龙僵迟走过......
这些人全部都变成了哭丧鬼的鬼奴,每一个都把嘴巴张开到嘴巴长声号哭,他们当中有披麻戴孝的村民,有穿着二中校服的学生,有的手里高举着引魂幡,有的吹奏着幽声噎气的唢呐,在这长龙当中更是有着八个胸前绑着褪色的红绣球的鬼奴,脚步沉缓地抬着一口朱漆色的巨大囍棺......
“那是…教导主任周海龙?”
江蝉认出其中一个抬棺的高大鬼奴,紧绷着的面庞上浮起一抹凝重,“连他也死了么......”
周海龙是校长为了这一届的斩鬼实训,专门花重金从一中挖过来的二阶灵棺师,已经契约了两只鬼宠,论实力还在校长魏生禄之上。
“他死了,就意味着他的两只鬼宠契约解除,这座校园里又多了两只鬼......”
“这绝对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不止是周海龙,江蝉又陆续在送葬队伍中认出好几个老师的身影,虽然比不上周海龙这位二阶,但也都是契约了一只鬼宠的灵棺师,他们这一死,他们的鬼宠就全部复苏成了厉鬼。
想到这里,江蝉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妈的!所以现在这所学校里到底有多少只鬼?!”
外面的送葬队由上百个鬼奴组成,并且这个队伍还在不断地壮大着,先前沾到血字纸钱长出尸斑的李雯,此时便长声号哭着排到了队伍最后面去,跟随前面的人迈着僵硬迟滞的脚步,缓缓地从外面走过。
足足过去了十分钟,这支由鬼奴组成的送葬队才彻底从外面经过,他们抬着那口朱红色的囍棺跟在哭丧鬼后面向着综合楼那边走去......
恐怖的哭声和幽咽的唢呐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鬼雾中,农舍外面黏稠到快要滴水的阴冷鬼雾开始淡化,谭静和胡帅他们顿时就像从地府门口逃生出来一样,一个个大口喘息着。
仅仅是刚才的片刻工夫,他们身上长出的尸斑比先前长出来的全部加起来还多,最严重的谭静那一头秀丽的披肩发变得像一蓬枯草,原本圆润的脸庞长出了大片恐怖的靛蓝尸斑,吴一帆几人见状吓得赶紧躲开距离。
“江蝉,等会儿我要是变成了鬼奴,你就砍掉我的脑袋。”谭静声音冰冷地说,她看上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浑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死气,距离彻底变成鬼奴的确不远了。
江蝉没有搭话,扫眼看了下其他的几个人,虽然没有严重到谭静这种地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走吧,这里过去校门口不远了,说不定来得及。”
最后一个鬼奴的背影也看不见了,外面飘洒的纸钱像雪住一样渐渐消停,江蝉带领大家从藏身的农舍出来,直奔学校正门,现在只能祈祷斩鬼局的人已经在外面接应了......
快速穿过教学楼区域进入扬帆广场,只要穿过这片广场就能到学校的正大门,只不过当他们来到广场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浮起了一抹绝望。
蓝黑色的鬼雾被阴风吹动,前面横在江蝉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漆黑的坟场,一股极度恐怖的诡异气息让瞬间所有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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