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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林铮秦菀结局+番外

风语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大晋皇都,永安城。华丽的府邸,朱门紧闭,在天寒地冻中,显出一丝丝凄凉之意。站在府门外,林铮抬头凝视着匾额。三年前,他魂穿而来,继承原主所有回忆的同时,也早已与原主的情感融为一体。如今看着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心口莫名的痛了起来。三年前的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耳边似也传来责骂声。“就是你调戏太子妃!”“逆子!你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祸?”“传旨,果郡王养子秦铮醉宿东宫,罪不可恕,即日起发配边关予披甲人为奴,钦此!”而记忆中,属于原主的痛苦哀嚎,也犹如一道闷雷般炸响。“不!不是我!”“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强压下回忆带来的酸楚,林铮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衣,可一瞬间好像更冷了。郡王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原主曾在这个地方,做了十五...

主角:林铮秦菀   更新:2025-04-01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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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铮秦菀的现代都市小说《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林铮秦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风语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晋皇都,永安城。华丽的府邸,朱门紧闭,在天寒地冻中,显出一丝丝凄凉之意。站在府门外,林铮抬头凝视着匾额。三年前,他魂穿而来,继承原主所有回忆的同时,也早已与原主的情感融为一体。如今看着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心口莫名的痛了起来。三年前的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耳边似也传来责骂声。“就是你调戏太子妃!”“逆子!你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祸?”“传旨,果郡王养子秦铮醉宿东宫,罪不可恕,即日起发配边关予披甲人为奴,钦此!”而记忆中,属于原主的痛苦哀嚎,也犹如一道闷雷般炸响。“不!不是我!”“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强压下回忆带来的酸楚,林铮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衣,可一瞬间好像更冷了。郡王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原主曾在这个地方,做了十五...

《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林铮秦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晋皇都,永安城。
华丽的府邸,朱门紧闭,在天寒地冻中,显出一丝丝凄凉之意。
站在府门外,林铮抬头凝视着匾额。
三年前,他魂穿而来,继承原主所有回忆的同时,也早已与原主的情感融为一体。
如今看着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心口莫名的痛了起来。
三年前的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耳边似也传来责骂声。
“就是你调戏太子妃!”
“逆子!你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祸?”
“传旨,果郡王养子秦铮醉宿东宫,罪不可恕,即日起发配边关予披甲人为奴,钦此!”
而记忆中,属于原主的痛苦哀嚎,也犹如一道闷雷般炸响。
“不!不是我!”
“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强压下回忆带来的酸楚,林铮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衣,可一瞬间好像更冷了。
郡王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原主曾在这个地方,做了十五年的世子。
也在十二岁参军后,用鲜血与荣耀,护了这里三年。
可却在三年前,被告知是个假的!
是当年郡王府的老奴,因受了郡王爷的鞭笞怀恨在心,故意将他的儿子,与真正的小世子调包。
却又在临死前良心发现,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主那带着痛的记忆,反复的冲击着林铮。
认亲的那天,郡王爷夫妇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真世子秦诚,嘴里念叨着“天佑吾儿”之类的话。
而原主,这个做了十五年世子,又用功勋护了王府三年的冒牌货,很自然的被晾在一旁,甚至连一个安慰性的眼神都没有得到。
直到第二天夜里,郡王爷夫妇才将林铮唤进房间,信誓旦旦的向原主保证,他依旧是王府的世子,一切都不会变。
十五年的养育,让原主选择相信他们,选择信任他的亲人。
但!
直到三年前的那夜。
太子奉旨,在太子府设宴款待群臣,醉酒的秦诚误入太子妃的房间。
养了原主十五年的郡王爷夫妇,连同着宠爱了他十五年的三位姐姐,把他诓骗到太子妃的房门外打晕。
趁着太子妃贴身婢女给太子传信的功夫,将他亲手送上了太子妃的床!
而为的,就是护住他们的亲儿子、亲弟弟——秦诚。
更让原主感到心痛的是,事发后爹娘以及三位姐姐给出让他顶罪的理由,竟然是他有军功在身,即便东窗事发,也无性命之忧!
那一夜,原主甚至察觉到,躲在所有人身后的秦诚脸上,划过的一丝丝得意的笑!
也就在原主锒铛入狱前,他甚至查到,误入太子妃寝宫,是秦诚故意为之!
为的便是,借太子之手,彻底将他铲除,就再也没人与秦诚争郡王府世子的位置了......
原主争辩过,反抗过,可郡王府上下,没有人会听他说什么。
一心护住秦诚的郡王府众人,甚至还大骂原主无情无义!
明明用军功就能挨过去的劫难,偏要拉着诚儿下水不说,还要污蔑秦诚,当真不是个东西!
也从那时起,原主对郡王府的一腔热血,凉了。
在发配边疆的路上,原主忧愤交加,直到病死前都未曾等来,所谓家人的关怀......
也是从那一刻,林铮魂穿而来。
带着属于原主的悲愤,在边关渡过了三年时光。
“是铮弟吗?”
忽然间,一道熟悉的呼唤声,拉回了林铮的思绪。
他扭头看去,身着青色长裙的少女,将半个身子从华丽的马车探出,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写满了狐疑与惊讶的神色。
是二姐,秦菀。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林铮双眸微眯,沉默着没有开口。
在郡王府的前十五年,二姐最是疼他。
哪怕是林铮想要天上的月亮,秦菀也会想着法子的,亲手做一个月亮形状的灯笼,代替明月送给他。
是以,林铮与二姐的关系也最为要好。
也正因如此,三年前骗林铮去太子妃房外的,便是秦菀!
“呀,铮弟,真是你!”
秦菀欢呼一声,小脸上的惊讶,在一瞬间变为了惊喜。
“是了,是了。”
“新君登基,大赦天下。”
“前几日娘还念叨着,有这样的好机会,你也该回来了。”
“爹和娘日日夜夜的,都盼着你回来呢!”
秦菀满脸写着欣喜,全然没有注意到,林铮已经渐渐冷酷的眸子。
呵。
这话多么讽刺啊。
他被发配边关三年,郡王府莫说一封信了,就是一个口信都没有。
这便是秦菀口中,爹娘对他日日夜夜的思念?
若不是三年前,早就看清郡王府一家的嘴脸,他还真要信以为真了呢。
“阿福,还愣着干什么?”
“你赶紧回府通报一声,就说大少爷回来了。”
“让爹娘也高兴高兴。”
“顺便吩咐下去,准备几套新衣服,再让厨房做些大少爷喜欢的吃食来。”
秦菀一边从马车里往外钻,一边兴冲冲地催促着车夫。
看她热络的样子,分明就是迎接弟弟归家的慈姐。
哪儿还有一丁点儿三年前,颠倒黑白的丑陋嘴脸。
可就在这时,林铮冷冰冰开口:“多谢郡主好意,林某心领了。”
“但就不必打扰郡王爷夫妇了。”
“让我进门,见一眼祖母,我便离开。”
提起祖母,林铮已经冰冷的心脏,才算稍稍有了些温暖。
祖母对他有恩。
三年前,若非祖母她老人家,手持娘家的先帝御赐之物,拼死争取到一个面君的机会,并再三为林铮求情的话。
仅靠着林铮从军三年积累下来的军功,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若非祖母还在,他林铮说什么,也不会再登果郡王府的大门半步!
“你......叫我什么?”
秦菀的动作一顿,笑容瞬间凝固,看向林铮的目光中,竟升起一丝丝迟疑。
郡主?
三年前,他明明是唤她阿姐的。
可再见面,曾经她宠了十五年的铮弟,竟会变得如此疏离。
秦菀心脏的某个位置,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让她有些窒息。
沉默许久,秦菀这才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盈盈地伸出手,想要去抓林铮的手腕。
“铮弟,我知道这三年来你受苦了,心里有怨气。”
“别闹了,随阿姐回家。”
回家?
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没有家了。
林铮心底冷笑不止。
他稍稍欠身,避开秦菀:“郡主,男女有别,还请您自重。”
他冷漠的语气,仿佛比冬日的冷风更加刺骨。
林铮接二连三的抗拒,让秦菀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林铮,你闹够了没有?”
“爹娘日日夜夜的盼你归家。”
“尤其是娘,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你可倒好,到了府门外,竟然连见他们一面都不肯,难道你忘记了他们对你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嘛!”
秦菀被林铮的冷漠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冷喝:“不就是被发配了三年吗。”
“你怎么不想想,你还替诚弟享了十五年的福呢!”
“如今只是替诚弟受了三年的苦,你有什么资格胡闹?”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和我回去见爹娘!”
说着,秦菀再次伸出手,朝着林铮的手腕儿抓去。
呵。
林铮嗤笑一声,心头因祖母泛起的暖意,再次冰冷下去。
好一句“不就是被发配三年吗”。
你瞧瞧,她说的可真轻巧啊!
似乎边关三年,在秦菀看来,就好似三天一般短暂。
可林铮懒得争辩,只是稍一侧身,神色淡漠:“郡主,请自重。”
“我还有事,告辞!”
林铮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迈步朝远处走去。
他回京只有两件事,其中之一,便是探望祖母。
他本不想惊动郡王府的人,可却不想今日被秦菀撞上。
既如此,林铮便打算改日再来,不想与郡王府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刚走出去两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林铮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声音更是冷到了极点:“哦,忘记告诉郡主,我不姓秦......”
“姓林!”
只一句话,便将秦菀的怒火烧的更盛。
她猛地转过身,刚要开口怒斥,却见府门打开,从王府中传来一声悲戚又柔弱的呼唤声。
“铮儿,真的是你回来了。”

啪!
宇文承渊大踏步来到宇文瑶面前,抡圆了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抽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霎时间,宇文瑶原本白皙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猩红的巴掌印!
“逆子!”
“对待恩人,你焉敢如此?”
父亲的厉声呵斥,以及那一记响亮的耳光,都让宇文瑶大为震惊。
“爹,你因为林铮打我?”
宇文承渊冷喝一声:“住口!”
紧跟着,他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对着林铮深深一礼。
“林贤侄,是我教子无方,我向你道歉了。”
堂堂的户部尚书,竟当众对林铮折腰,这一幕看呆了院外围观的百姓。
啧。
林铮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更是默默感叹宇文承渊若是进了演艺圈儿,肯定是当之无愧的老戏骨!
也就是大晋王朝不流行直播,否则宇文承渊哪怕是不当官儿,靠着卖酒都能狠赚一笔。
“你瞧瞧人家户部尚书这气度,这涵养,当真是天下为官者的典范啊!”
“谁说不是啊,户部尚书是什么官儿,那可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竟能当众道歉,这人品没得说啊!”
“行了行了,咱也别在这儿聚集了,人家大官儿都道歉了,你还能苛责人家什么?”
“官小姐都有些脾气,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人家当爹都替她道歉了,这事儿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了。”
“对对对,散了吧,散了吧。”
果不其然,宇文承渊这番惺惺作态,瞬间将百姓的风评拉回来不说,还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眼看着年关将近,又要到了朝廷派专员品评官员的时候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宇文承渊这么做,无疑是在为他积攒名望!
“尚书大人太客气了。”
林铮放开宇文瑶,伸出双手向上虚托:“说到底,宇文大小姐也是年轻气盛。”
“您刚才的那一记耳光,她应该会长记性了。”
人家都已经把姿态放低。
若是林铮还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他不大气。
对林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反而没有什么好处。
“瑶儿,还愣着干什么,道歉!”
宇文承渊也顺势起身,扭头对着女儿严厉呵斥。
看着女儿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可偏偏林铮这个臭小子,当着那么多贱民的面儿,把宇文家架在火上烤。
若是不打瑶儿这一巴掌,宇文家可就要名声扫地了!
事情若是真传到陛下耳中,也没宇文家的好果子吃。
心念及此,宇文承渊眼角的余光,也朝着林铮的方向偷瞄过去。
林铮此子,手段隐蔽歹毒。
若今夜之事,让自己查到与他有关,新仇旧恨必定一起清算!
被打了一巴掌,宇文瑶果然老实了不少,对着林铮语气生硬道:“多谢你救命之恩!”
林铮却满脸笑意地摆摆手:“宇文大小姐不必客气。”
“我呢,也只是做了秦世子想做的事情。”
“还请秦世子与宇文大小姐,不会记恨我搅了你们二人的好事呢。”
他故作大度的同时,还不忘拉着秦诚一起,继续把水搅浑。
“你!”
“小人得志!”
林铮笑得越是灿烂,宇文瑶心里的怒火就越盛。
可偏偏这一次,还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算是被打掉了牙,也只能硬生生地吞到肚子里。
一旁的秦诚也是怒目而视,可人家户部尚书都当众道歉了,他又能多说什么?
只是心中对林铮的恨意,又多了几分罢了。
“好了好了。”
宇文承渊瞪了女儿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林铮身上:“老夫记得林贤侄刚刚说过,你是顺路回家。”
“既如此,老夫送你一程如何?”
林铮闻言,暗暗冷笑。
宇文这条老狐狸,看似送他回家,实则就是变相拘押他,来验证自己说话的真伪性。
若发现有假,林铮甚至不怀疑,宇文承渊会当街杀了他!
“好啊。”
“既然宇文大人如此热情,晚辈也就不推辞了。”
“站了半天,我还真有点儿累了。”
“就算宇文大人不说,晚辈我都要腆着脸蹭车呢。”
林铮的坦然,让宇文承渊表情一滞,难不成今夜之事,当真是个巧合?
上了马车,车厢内点着暖炉,即使林铮穿着单衣,也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三年未见,贤侄一向可好?”
瞥见林铮身上的伤疤,宇文承渊神色一凛,脑海中没有来得,浮现出燕王、虎卫这些字眼。
“宇文大人,您瞧我这一身的伤疤,能好到哪儿去?”
林铮嗤笑一声,知道这是宇文老狐狸在试探自己,便随口敷衍道:“三年来,日复一日地做披甲人的奴隶。”
“也就是老天爷抬爱,又遇上当今陛下宅心仁厚,登基后大赦天下,我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他的话音落下,车厢内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林铮抬头,正迎上宇文承渊那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猜忌的目光。
“宇文大人这样看我做什么?”
“也对,燕王谋反,震动天下。”
“也就是豹、鹰两卫反应迅速,这才提前诛灭叛贼。”
“可从北边儿回来的人,都会被人怀疑。”
林铮撇撇嘴,他看似说得轻松,可心情却无比沉重。
燕王谋反。
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每每提及此事,就像是有人用刀,狠狠地剜他的心头肉。
“呵,贤侄说笑了。”
宇文承渊的眸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燕王已死,虎卫伏诛,日子久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过去了?
林铮的心头,划过一抹难以言明的愤怒。
怎么可能过得去!
虎卫的兄弟没日没夜地保家卫国,舍身忘死,他们的冤魂还留在边疆,遥望着京城,等待着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呢!
谁都能过去。
但!
林铮,过不去!
“宇文大人说的是。”
心里这么想着,林铮仍旧挤出一丝笑意,随口附和着。
也正因他表现得格外平淡,这才打消了宇文承渊心中,对他身份的怀疑。
紧跟着,林铮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间发问:“宇文大人,我一路南下返回京城,见张贴的告示上写着燕王的几宗罪。”
“其中有一条,是燕王贪墨军饷,且吃空饷。”
“可我在边军为奴的这三年,听闻燕王两袖清风,为人相当慷慨。”
“想当初我在边关时,每逢年节燕王都会命人发放棉衣,帮我们这些奴隶过冬,我还领到过哩。”
“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参奏燕王贪墨,是不是搞错了啊?”

走在郡王府内,通向德馨园的长廊,林铮阴翳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厉色,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杀意。
“我昨夜离开时,祖母她老人家还好好的,怎么仅仅才过了一夜,她老人家就病危了?”
“是不是秦诚他......”
不等他把话说完,走在前面的秦颜倏地停下,那张素来温婉的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怒色。
“此事与诚弟无关,你切莫冤枉好人。”
“我私下里询问过德馨园的婢女。”
“她们都说昨夜诚弟被你打伤,离开德馨园后,就再也没去过。”
“还是刚刚收到祖母病危的消息,才和我们一同赶过去。”
林铮哂笑:“我只是随口说出心中的怀疑。”
“三郡主就说了这么一大堆辩解的话,更是私底下询问德馨园的婢女。”
“可见三郡主的心中,似乎对你的诚弟,也没有多少信任可言啊。”
这......
秦颜呼吸一滞,温婉的小脸上满是错愕。
若不是林铮点破,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为秦诚的那番辩解中,也夹杂着些许不信任的味道。
许是昨夜秦诚跑到祖母面前搬弄是非,让自己也对诚弟心生怨怼的缘故。
她收回思绪,板起脸教训林铮:“你少岔开话题!”
“铮弟,我可提醒你,有些话你对我说没什么。”
“若是让爹和二姐听到你污蔑诚弟,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林铮摸了摸鼻子,一脸无所谓地笑着:“他们听到又如何?”
“反正我也不是郡王府的人,要教训我还轮不到他们!”
“若是郡王爷还想执行什么可笑的家法,无非是多添几具尸体罢了。”
你!
秦颜脸颊狠狠一抽,这家伙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当即也不再理会林铮,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德馨园而去。
等林铮二人赶到卧房时,郡王府所有人都挤在屋子里。
就连已经嫁入宫中为妃,不常回郡王府的大姐秦蘅,听闻祖母病危的消息后,也匆匆忙忙地赶回郡王府。
众人一个个屏息凝神,神情严峻地盯着,正在为秦老太君诊脉的大夫。
以至于林铮二人的到来,都没能引得他们的注意。
床榻上,昨夜还气色红润的秦老太君,此刻面色惨白,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
而正在诊脉的,名满天下的神医吕四方同样神色凝重,时不时的还发出一声叹息。
那一声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宛如一记记重锤般,砸得郡王府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片刻后,见到吕四方起身,大姐秦蘅连忙追问:“吕神医,我祖母的情况如何?”
吕四方摇头叹息:“秦妃娘娘,恕老朽直言,郡王府还是早为老太君准备后事吧。”
什么?!
竟然是中毒!
郡王府众人脸色骤然一变,秦夫人更是受不住打击,靠在秦菀的肩头,低声抽噎起来。
本就焦急的果郡王秦英勇,被这抽噎声搅得心烦意乱。
他甚至都顾不上调查下毒的元凶,两三步上前,一把抓住吕四方的手腕苦苦哀求:“吕神医,都说您能医死人、活白骨,晚辈还恳请您救一救我娘啊!”
秦英勇老泪纵横,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哀求。
吕四方不动声色地推开秦英勇的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王爷不必如此。”
“老夫承秦妃娘娘的人情,特来王府为秦老太君医治,必定会竭尽全力。”
“但老太君身中漠北奇毒,名曰忘魂散。”
“这世上除了下毒之人,怕就是药王谷医仙来了,也无力回天啊!”
“即便是老夫使出浑身解数,也至多能帮老太君续命三天!”
听闻此言,郡王府众人如遭雷劈。
秦英勇更是一阵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平素硬朗的身体也越发摇摇欲坠。
若非秦诚及时出现,他险些都跌坐在地上。
“爹,你可得撑住啊。”
秦英勇拍了拍秦诚的手:“诚儿放心,爹还垮不掉呢!”
可就在这时,角落处的林铮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
这笑声来得突兀,一瞬间就打破了卧房内沉闷的气氛。
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他身上。
脾气火爆的秦菀率先开口怒斥:“林铮!祖母身中奇毒,危在旦夕,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真枉费祖母对你疼爱有加,你根本就是个白眼儿狼!”
秦菀被气得不轻,如刀般的眸光,像是要杀人似的。
得。
果然,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秦诚也看准机会,阴阳怪气地挑拨离间:“大哥,昨夜你还因祖母的安危,对我大打出手呢。”
“该不会全都是装出来的吧?”
听到这话,秦菀像是找到“队友”似的,顿时就来了精神。
“哼!像他这样的白眼儿狼,还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我听德馨园的婢女说,昨夜林铮走的时候,还抱着一个木匣。”
“平日里,祖母对那个木匣宝贝得很哩。”
“定是林铮将祖母的棺材本儿诓骗走后,今日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
嘶。
秦菀极尽恶毒的言辞,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林铮的心脏。
这就是前十五年,护他如命的好二姐啊!
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这世上最恶毒的人!
“铮弟,昨夜我在宫中收到你返京的消息,本还是有几分喜悦的。”
“可今日一见,你未免太过薄情寡义,也太让我失望了。”
大姐秦蘅冷着一张脸,望向林铮的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
秦英勇也拧起眉头,沉声训斥:“铮儿,你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你此刻发笑,对得起祖母对你的偏爱吗?”
“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郡王府,就当我秦英勇,没有你这个儿子!”
呵。
林铮嗤笑一声,俊朗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表情。
“郡王爷,你莫非忘了,三年前我就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你!
秦英勇被怼得一股怒火上涌,气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林铮,祖母已经危在旦夕,你还非要把爹的身体也气垮了不可吗?”
“你立刻给我滚出郡王府!”
脾气火爆的秦菀双手叉腰,指着门外对着林铮大吼大叫。
她真是后悔,昨夜为何要去找林铮。
更是后悔,为何今日要让三妹去给林铮送信!
这个白眼儿狼,他的心早就不在郡王府了!
看着郡王府一家同仇敌忾,硬生生地把他定为“罪人”的那一刻。
三年前在太子府那夜的悲戚感,又一次的涌入林铮的心头。
可三年后,除了悲戚,就再也没有半点伤心难过的情绪。
有的,只是与郡王府划清界限的决心!
林铮嗤笑一声:“若非今日得知祖母病危,郡王府就是请我回来,我也不会回来!”
“不就是忘魂散吗,我......”
还不等林铮把话说完,就听德馨园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跟着,宇文瑶担忧且柔弱的声音由远及近:“祖母怎么样了?”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一进屋,宇文瑶那张近乎纯欲的小脸上,便被担忧的神色堆满。
可她的那双眼睛,却没在秦老太君的身上停留片刻,反而是在屋内四下寻找。
当看到林铮的身影后,那双眸子里更是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瑶儿有心了。”
“可祖母身中忘忧散,怕是宇文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秦菀回应的同时,还不忘恶狠狠地剜了林铮一眼。
你瞧瞧,就连一个未过门儿的人,都要比林铮那个白眼儿狼强不少!
至少,她还知道关心祖母的安危呢。
“哎,怎么会弄成这样?”
宇文瑶轻咬红唇,一双眸子里也立刻蕴满水雾。
可紧跟着,她话锋忽然一转:“林铮也在啊。”
“我进门前,听你们好像在争吵。”
“我......我能不能单独劝劝他?”
林铮稍稍皱眉,结合昨夜之事,加上先前察觉到的,属于宇文瑶阴狠的眸光,心中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下毒的人,该不会是她吧?
“也好。”
“他以前最听你的话了。”
“好好地劝劝他,让这个逆子给我省点儿心!”
秦英勇瞟了林铮一眼,他也不想在老太君生命的最后时刻,与林铮的关系闹僵,那样只会让娘亲在弥留之际伤心难过。
“林铮,我们能不能去外边儿说话?”
宇文瑶走到林铮面前,仰起小脸发问。
瑶瑶......
这一幕看在秦诚眼中,他下意识地攥紧双拳,无尽的恨意与妒火,也在心中蔓延开来,望向林铮的眸子里也也闪烁着锋利的冷芒。
“好。”
“我倒是也很想听一听,宇文大小姐想说什么。”
林铮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与宇文瑶二人一前一后,迈步朝着卧房外的长廊走去。

林铮双眸微眯,极目远眺,望向远处自街角而来的一队长龙。
哪怕是漆黑院落中,宇文瑶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哪怕是宇文瑶此刻衣衫不整,露出惹人眼球的半抹酥胸,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他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计算户部尚书宇文承渊到达这里的时间上面。
宇文瑶拼了命的挣扎,可仍旧挡不住王三的疯狂。
眼看着被衣衫遮挡的地方越来越少,她那张白皙小脸上惊恐的表情也越发浓郁。
她的两只手胡乱地捶打着王三的后背,绝望与无助让她搬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放开我!”
“我是户部尚书之女!”
听到这话,王三的动作一滞,掐住宇文瑶白皙双肩的手也稍稍松开。
见对方迟疑,宇文瑶暗暗松了口气,旋即白嫩的小脸儿上,再次浮现出鄙夷与厌恶。
“知道怕了?”
“既然知道,还不快滚下去!”
岂不料,王三眼中的邪火更盛:“哈哈哈,你是户部尚书之女?那老子就是玉皇大帝!”
“别说你不是真的,哪怕就是真的又如何?”
“反正老子也是贱命一条,临死临死的,还能睡个官小姐,这辈子也算值了!”
什么?!
宇文瑶眼睛瞪得老大,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光芒。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好色且不怕死的人?
感受到王三身上散发出的暴虐,宇文瑶彻底绝望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甚至连呼救都给忘了。
砰!
可就在下一秒,虚掩的院门,被人狠狠踹开。
“什么人?!”
一瞬间,王三的动作戛然而止,扭头朝着院门的方向看去。
“杀你的人!”
月光下,林铮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王三的方向俯冲过去。
他化掌为刀,狠狠地劈在王三的后脖颈处。
林铮留了手,并没有真的杀了王三。
唔。
王三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铮哥哥......”
躺在地上,衣衫不整,一脸惊魂未定的宇文瑶,在看清林铮的身形后,那张近乎纯欲的小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恍惚间,宇文瑶好似回到了前十五年。
那时的林铮,也一如今晚这般,每每当她有危险时,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宇文瑶的心轻轻颤抖了一下,可很快那抹感动,又被无尽的厌恶所取代。
“天冷,把衣服穿上。”
林铮的声音淡然,迅速地脱下身上的破棉衣,将宇文瑶娇小的身躯裹住,避免她春光乍泄。
“林铮,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博取我对你的好感!”
“你一个低贱的野种,根本配不上我!”
站起身的宇文瑶,冷着一张小脸,就想和林铮拉开距离。
可无奈刚刚受到惊吓的她两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在地上。
也就是林铮手疾眼快,一把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这才没叫她摔个狗吃屎。
在这么一瞬间,宇文瑶的脑海中忽的一个念头闪过。
不对!
今晚的事情有蹊跷!
她先前派荀明跟踪林铮,可荀明迟迟没有现身,她又深陷危险之中。
反倒是林铮,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冲出来。
这也就说明......
这一切都是出自林铮的手笔!
否则,很难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文瑶一把推开林铮的手,恨恨地瞪着他:“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林铮,今晚的事情,是你设局害我的,对吧?”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宇文瑶还是想听林铮亲口承认,来佐证自己心中的想法。
“还不算傻。”
“就是我做的。”
林铮吸了吸鼻子,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
反正四下无人,唯一的王三,也被打晕过去。
就算林铮承认下来,可宇文瑶无凭无据,即便见了宇文承渊又能如何?
仅凭诬告,还奈何不了林铮。
倒不是眼下林铮身份显赫,只是他算准了,户部尚书府的大队人马一到,院子外必定会聚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当着众百姓的面儿,哪怕是堂堂的户部尚书,也绝不敢无凭无据,屈打成招。
“你!”
也正因如此,宇文瑶怒火上涌,抬起手就想给林铮一记耳光。
可她纤细的手腕,却被林铮死死钳住。
他手臂稍稍用力,将宇文瑶揽入自己怀中,低下头一脸戏谑:“堂堂的尚书之女,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嗯?”
不要脸!
宇文瑶气得在心底破口大骂。
明明这一切都出自林铮之手,他还有脸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瑶瑶!”
一声焦急的呼唤,紧跟着秦诚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而宇文瑶被林铮揽入怀中的一幕,也恰好被秦诚看了个一清二楚。
见到秦诚出现,林铮深邃的眸子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抹狡黠。
你瞧。
秦诚来得还真是时候。
今晚的背锅侠,有了!
就算不能真的让秦诚背锅,至少也可以把水搅浑,让宇文承渊不那么容易查到,今夜背后的真相。
“你们!”
秦诚呼吸一滞,望向林铮二人的眸子里,有怒火闪动。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瑶瑶和林铮旧情复燃?
不!
不可以!
瑶瑶必须是我的!
“诚哥哥......”
宇文瑶刚想挣脱林铮的束缚,整个人瞬间酸软无力,朝着林铮的胸口靠去。
“诚弟,瑶瑶受到了惊吓,就让她靠着我休息休息吧。”
林铮揽住宇文瑶纤细腰肢的右手,拇指按住她腰间的穴位,让她不得不靠住自己。
他似笑非笑地望向秦诚,察觉到对方眸子里的慌乱,林铮心中笑意纵横。
秦诚这孙子,怕是又气又急,恨不得跳起脚来骂娘吧?
可林铮知道,秦诚还要维持他温文尔雅的样子,绝不会当着宇文瑶的面儿破口大骂。
看着他伪装得如此辛苦,一张脸都涨得通红,林铮竟莫名地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瑶儿!瑶儿!”
这时,院门外传来户部尚书宇文承渊的疾呼声。
紧跟着,尚书府的武师手持火把闯入,将原本漆黑的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爹......”
一见到父亲,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宇文瑶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可还不等她开口,林铮便抢先一步,急吼吼地说道:“世叔,您可算是来了!”
“晚辈已经将企图伤害瑶瑶的凶徒打晕过去,还请世叔把人带走,一定要严查到底!”
林铮故意留王三一命,为的就是这一刻,能主动将王三推出去,以反证自己的清白。
否则,一旦真的杀了王三,会给人一种杀人灭口的即视感。
宇文承渊两道浓眉稍稍一蹙,深邃的眸光也落在了林铮脚边的王三身上。
也只是瞟了一眼,他便将目光移到林铮身上,锐利的眸光中,一道猜忌转瞬即逝。
怎么这么凑巧,瑶儿出事,林铮恰好来了个英雄救美?
这件事莫非......
和林铮有关?
“唔,原来是林贤侄。”宇文承渊象征性地微微颔首。
即便心中对林铮多有猜忌,可在没有实质性证据前,他仍旧保持风度,开口向林铮道谢:“今夜之事,老夫多谢了。”
“瑶儿,还不快谢过你的救命恩人?”

听到声音,林铮的脚下一顿。
虽已经对郡王府的人早就心灰意冷,可当那听了十五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心脏的某处柔软,还是狠狠地一抽。
府门内,秦夫人在婢女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三姐秦颜和小世子秦诚。
“我听下人说,我的铮儿回来了。”
秦夫人柔声说着,那双蕴着水雾的眸子,自始至终都没从林铮的身上挪开。
“娘,怕是您这三年来的日思夜盼,都是无用功!”
“有些白眼儿狼,到了家门口,连养育了他十五年的爹娘都不想见。”
“正急着要走呢!”
秦菀的语气中满是责备,还狠狠地剜了林铮一眼。
那态度,分明像是林铮做错了一般。
“走?”
秦夫人呼吸一滞,蕴在眸子里的泪珠,只是在一瞬间便夺眶而出。
她抬手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抽噎着开口:“铮儿,你......你刚从边关回来,偌大的京城,除了郡王府,你还能去哪儿啊。”
“娘知道这三年来你受苦了。”
“乖,快和娘回家吧,全家人都盼着你回来呢。”
呵。
三年了。
林铮在边关等了三年,受尽了三年的苦楚,多想听到这样一句话啊。
但,三年饮冰,热血已凉。
她的这番说辞,在林铮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秦夫人朝着林铮的方向走了几步,望向林铮的眸子里,满是热切的光芒。
林铮转过身,与秦夫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十五年的美好回忆,犹如浪潮般涌来,不停地冲击着他内心最薄弱的地方。
曾几何时,秦夫人曾轻抚林铮的头顶,说铮儿是她此生最大的骄傲。
可所有的温馨回忆,也全都在三年前戛然而止。
“瘦了。”
“娘的铮儿瘦了,也黑了。”
秦夫人抬起手,想摸一摸秦铮的脸颊,可不想却扑了个空。
她一脸错愕,“铮儿,你这是......”
林铮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泛起的一丝丝酸涩,朝着秦夫人象征性地拱了拱手,态度冷淡:“草民见过秦夫人。”
草......草民?
秦夫人?!
只一瞬,秦夫人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铮,豆大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这一下子就惹恼了本就脾气火爆的秦菀。
“秦铮,你还是人吗,你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了?”
秦菀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林铮的鼻子怒吼:“我真想不到,才短短三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分明就是个丧良心的白眼儿狼!”
“不就是替诚弟吃了三年的苦,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难道前十五年的享乐,还不足以平息你的怨气吗?”
“你别忘了,你替诚弟享受了十五年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你用三年的时间还给他又怎么了?”
秦菀被气得不轻,抬起手就朝着林铮抽了过去。
可还没有碰到林铮,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那一连串的质问,让林铮本就冰冷的心,一下子又变硬了不少。
呵。
这便是曾经护他如命的二姐啊!
是啊。
本就偷享了十五年别人的人生,用三年还给他,也就罢了!
林铮冷冷的瞪了秦菀一眼:“收起你的郡主脾气。”
“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算一算,三年前你诓骗我的帐!”
三年的磨炼。
早就让林铮脱胎换骨。
尤其是被他那双深邃且冰冷的眸子盯上,便有种被猛兽锁定的森冷感。
秦菀脸色变了变,那些到了嘴边儿的话,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铮弟,你这是做什么?”
“别忘了,还有祖母在呢。”
“你若真伤了二姐,祖母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
眼见势头不对,三姐秦颜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秦颜素来性格温婉。
三年前的那件事,她本是反对的。
但架不住娘的眼泪,秦颜这才在三年前,将放了蒙汗药的酒,递到林铮的面前。
否则,三年前,已经参军三年的林铮,又怎么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打晕的?
这时,始终没开口的秦诚往前走了几步,一脸怯生生的看向林铮。
“兄长,你......你别生气了。”
“三年前都是我不好。”
“是我犯了错,与郡王府的其他人无关。”
“你要是心里有火,有怨,不妨都冲着我来吧。”
“我认打也认罚,我求求你,一起回家,行吗?”
林铮寻声看去,正碰上秦诚那极为无辜的眼神。
是了。
三年前的那天夜里,秦诚的眼神不也是如此吗?
看着他那一副可怜又弱小的样子,林铮不免作呕。
“呕。”
林铮的干呕,让秦诚的表情瞬间凝固,两只手更是下意识的抓住衣襟,摆出手足无措的姿态。
“够了!”
秦菀厉喝一声:“秦铮,你有完没完?”
“你没看到,诚弟已经向你认错了!”
秦铮未免也太过分了!
亏得自己刚刚还在为他这三年的遭遇心痛呢。
可他呢?
气哭娘不说,还要故意恶心诚弟。
真是太过分了!
“认错?”
林铮干呕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站稳。
紧跟着,他抬起双手,也不顾冬日的严寒,径直地撕开了身上单薄的棉衣。
“秦铮,你又要......”
秦菀呵斥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眼前林铮裸露出来的胸膛给惊呆了。
所有人的目光,也在这一瞬间,被林铮的胸膛吸引过去。
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密密麻麻的布满在林铮的胸膛。
尤其是那一道从左至右的,贯穿整个胸膛的伤疤,更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三年来,林铮从最低等的披甲人奴仆开始,一路摸爬滚打,在战场上几经生死。
能活着返回京城,一半是实力,一半则是运气......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的铮儿以前,不是最爱惜他的身体吗?”
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秦夫人脸色发白,就连哭声都停了下来。
其他人虽未吭声,但脸上的震惊却是实打实的。
这三年来,林铮到底经历了什么?
“比起爱惜身体......”
林铮缓缓地合上衣襟,声音里夹杂着戏谑:“活下去才更重要。”
他扭头看向秦菀,冰冷的眼神渐渐露出凶光。
“二郡主,敢问世子爷的一句认错。”
“就能磨灭掉三年的时光吗?”
“能换回我三年所流的血吗?”
更何况,秦诚那个王八蛋,根本没有认错!
他甚至在看到这些伤疤的时候,嘴角竟然还不自觉的向上勾了一下。
林铮想,秦诚巴不得他死在边关才好吧。
一如三年前,想借太子之手,杀死他那般,渴望他现在就变成一具尸体!
那样一来,这郡王府的世子,也只有他一个了。
“铮弟,你......”
秦菀想要开口,可喉咙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很难想象,这三年来,他为了活下去,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啊。
那一条条的伤疤,仅从位置上来看,每一次都足以致命!
秦菀红了眼眶,两只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就连修长的指甲,快要钳进肉里,都没感觉到疼。
“行了。”
林铮嗤笑一声:“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如果你真心疼我,就不会有三年前那档子事儿了。”
真是一群好演员啊。
口口声声说什么一家人。
可三年前的那天夜里,他们可曾把自己当作一家人?
“你!”
一听这话,秦菀刚被勾起的悲伤情绪,瞬间化为了怒火:“对,你是受了些伤,可那又怎么了!”
“你忘记当初刚找到诚弟的时候,他食不果腹,伤痕累累的样子吗?”
“一个大男人,不过是吃了点苦头,你至于吗!”
秦铮还算是个男人吗?
比起诚弟吃的十五年苦,他这三年,又算得了什么啊!
秦诚也趁机开口:“是啊,大哥。”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荣耀呢。”
“我经历了十五年,现在不也好好的。”
“咱们一起回家,今后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千万不要答应啊。
这郡王府里,他早就习惯只有一个世子爷了。
若是林铮真的回来了,那他秦诚又算什么,千年老二吗?
不。
秦诚暗暗摇头,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号。
“荣耀?”
“秦诚,既然你喜欢,那我也送你一身荣耀如何?”
锵!
寒光一闪,林铮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芒,晃得人眼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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