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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囚鸟谢怀柔沈亦之无删减+无广告

墨梦知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色傍黑时,沈雪嫣把陈嬷嬷放出来了。这三天里,沈雪嫣并没对陈嬷嬷动刑,只是让她在地牢里好好反省罢了。但她毕竟年事已高,地牢阴暗潮湿,还有不少蛇虫鼠蚁,陈嬷嬷根本吃不消。才这几日功夫,陈嬷嬷就苍老了好几岁。此刻陈嬷嬷跪在沈雪嫣脚边砰砰磕头,眼眶通红。“谢小姐不杀之恩,老奴以后会更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绝不就不会再做那种荒唐事了。”沈雪嫣坐在上首处,慢悠悠的抿了口清茶,“陈嬷嬷,我今日将你放出来并不是要原谅你,我只是体谅你年纪大了,吃不了地牢的苦,怕你死在里面而已。”“是是是,小姐最仁慈了,老奴真心知错,谢小姐高抬贵手,给老奴一个改过自信的机会。”沈雪嫣冷冷扯唇,神色不屑。“你跟了我这许多年,最知道我的性子,你犯下这等大错,我怎会继续留你...

主角:谢怀柔沈亦之   更新:2025-04-01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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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怀柔沈亦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春闺囚鸟谢怀柔沈亦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墨梦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傍黑时,沈雪嫣把陈嬷嬷放出来了。这三天里,沈雪嫣并没对陈嬷嬷动刑,只是让她在地牢里好好反省罢了。但她毕竟年事已高,地牢阴暗潮湿,还有不少蛇虫鼠蚁,陈嬷嬷根本吃不消。才这几日功夫,陈嬷嬷就苍老了好几岁。此刻陈嬷嬷跪在沈雪嫣脚边砰砰磕头,眼眶通红。“谢小姐不杀之恩,老奴以后会更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绝不就不会再做那种荒唐事了。”沈雪嫣坐在上首处,慢悠悠的抿了口清茶,“陈嬷嬷,我今日将你放出来并不是要原谅你,我只是体谅你年纪大了,吃不了地牢的苦,怕你死在里面而已。”“是是是,小姐最仁慈了,老奴真心知错,谢小姐高抬贵手,给老奴一个改过自信的机会。”沈雪嫣冷冷扯唇,神色不屑。“你跟了我这许多年,最知道我的性子,你犯下这等大错,我怎会继续留你...

《春闺囚鸟谢怀柔沈亦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天色傍黑时,沈雪嫣把陈嬷嬷放出来了。
这三天里,沈雪嫣并没对陈嬷嬷动刑,只是让她在地牢里好好反省罢了。
但她毕竟年事已高,地牢阴暗潮湿,还有不少蛇虫鼠蚁,陈嬷嬷根本吃不消。
才这几日功夫,陈嬷嬷就苍老了好几岁。
此刻陈嬷嬷跪在沈雪嫣脚边砰砰磕头,眼眶通红。
“谢小姐不杀之恩,老奴以后会更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绝不就不会再做那种荒唐事了。”
沈雪嫣坐在上首处,慢悠悠的抿了口清茶,“陈嬷嬷,我今日将你放出来并不是要原谅你,我只是体谅你年纪大了,吃不了地牢的苦,怕你死在里面而已。”
“是是是,小姐最仁慈了,老奴真心知错,谢小姐高抬贵手,给老奴一个改过自信的机会。”
沈雪嫣冷冷扯唇,神色不屑。
“你跟了我这许多年,最知道我的性子,你犯下这等大错,我怎会继续留你在身边?”
“明天一早,你到管家那领了银子就离开吧。”
“小......小姐?”
陈嬷嬷愣住了,两行浊泪凝结在眼眶里,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沈雪嫣面上没有丝毫动容,眼底闪过一抹冰冷。
“你是伺候了我很多年,也是我母亲留下的老人,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因为那点蝇头小利能陷害谢怀柔,保不齐哪日你收了别人的好处也能陷害我,我怎会把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继续侍奉?”
“我还愿意给你银子让你回家养老,就已经是格外恩赏了,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这三日里,沈雪嫣想了很多事情,想的最多的就是陈嬷嬷的去留。
若真要赶她走,沈雪嫣自然不舍。
可再想到陈嬷嬷诬陷谢怀柔时的嘴脸,沈雪嫣就感觉心头发凉。
她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却能眼睛眨也不眨的收下旁人的好处做出这种没底线的事情来,这难道不可怕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沈雪嫣很明白这个道理。
即便她心有不舍,也必须忍痛割爱。
“小姐,老奴知错了,老奴真的知错了!”
陈嬷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跪着爬到沈雪嫣脚边拽着她的裙角。
“小姐,求您留下老奴吧,老奴对天发誓,再也不敢了!”
“请小姐手下留情,老奴家中还有孙儿要养......”
“行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沈雪嫣不悦的挥挥手,“你明日所领的银子足够你数年花销了,你服侍我那么多年,我也不能看着你饿死街头。”
“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算是仁至义尽。”
“你早些回去收拾东西吧,我也累了,出去吧。”
“小姐,不要!求求您!”
陈嬷嬷苦苦哀求,可沈雪嫣就是油盐不进。
她讨厌谢怀柔儿不假,但也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这件事就等于给她敲了个警钟,保不齐下次被陷害的人就是自己。
见沈雪嫣是铁了心的要赶自己走,陈嬷嬷慢慢低下头去止住哭声,神色的凝重起来。
就在沈雪嫣转身离开之际,陈嬷嬷猛然抬头。
“小姐,老奴知道一个秘密,不知能否用这个秘密换老奴继续伺候小姐?”
“什么秘密?”
沈雪嫣不耐烦的转过头来。
看在陈嬷嬷照顾自己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她愿意听陈嬷嬷把话说完。
陈嬷嬷一咬牙,突然朝着沈雪嫣磕头。
“老奴知道先夫人的死亡真相。”
“你说什么?”
沈雪嫣太过惊讶,声调都变了,赶忙快步过去。
“陈嬷嬷,你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老奴不改欺瞒小姐。”
陈嬷嬷眼神坚定看起来,的确不像撒谎。
“那你为何之前不说?”
陈嬷嬷长叹口气,神色一紧。
“小姐,先夫人去世时,小姐还未满三岁。”
“即便过去这些年了,小姐也只是个刚及笄的闺阁女子,老奴就算告诉小姐了又能如何?”
“以小姐的能力,根本无法为先夫人报仇。”
“那你快说,到底是谁害死我母亲的!”
沈雪嫣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么多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想为母亲报仇。
奈何她根本没找到任何机会,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陈嬷嬷一咬牙,“是大夫人!”
这个答案在沈雪嫣的意料之内,并不惊讶。
她好奇的是,谢母是怎么害死她母亲的。
当沈雪嫣问出这个问题时,陈嬷嬷不再犹豫,干脆把前因后果一并说了出来。
陈嬷嬷一开始就是伺候先夫人的。
确切来说,她是先夫人的家生奴才。
先夫人嫁给定远侯后,就一直留陈嬷嬷在身边伺候。
在先夫人生下沈雪嫣的那一年时,定远侯一次外出,偶然碰到了谢母,竟对她一见钟情。
可那时的谢母已经嫁作他人妇了,还生下谢怀柔,一家人和和美美,十分幸福。
定远侯心痒难耐,却也无计可。
施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谢母的丈夫在一次意外中不幸身亡,撇下孤儿寡女,难以生存。
定远侯沉寂的心再一次躁动起来,便将谢母迎进门来,给了个名分。
但那时谢母只是个小妾,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八抬大轿,更没有令人眼馋心热的聘礼。
可也就是谢母入府的时候,先夫人病了,还是一病不起。
当时沈亦之只有五六岁,谢怀柔也不过两岁多。
懵懂的孩子并不知自己母亲生的什么病,只知道她身子一日比一日差,终日缠绵病榻。
直到最后昏迷不醒,神志不清,撒手人寰。
说到这时,沈雪嫣拍桌而起。
“你说的这些事我都知道,不必赘述,我只想知道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她到底是不是被大夫人害死的?”
“陈嬷嬷,你必须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不得有一字隐瞒!”
“是,老奴这就说。”
陈嬷嬷依然是跪着的,但神情放松不少。
“先夫人自生病后要日日吃药,老奴偶然间听到郎中和大夫人在后花园谈话,这才知道郎中所开的药是有问题的,所以先夫人身子才一直不好,越来越严重。”

谢怀柔亲眼看见她额头上迅速涌出细密的冷汗。
可她依然还在嘴硬。
“老奴......老奴不知大少爷此话何意。”
“老奴自入府便一直照顾先夫人,先夫人离世后,老奴奉命伺候二小姐。”
“老奴一直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脱离本分之事,大少爷实在是冤枉老奴了。”
“是啊大哥,你一定误会了。”
都这时候了,沈雪嫣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她死死抓着沈亦之的胳膊,嘴巴觉得都快能挂油壶了。
“陈嬷嬷一直对我很好,非常尽心,你怎么能说她联合外人做坏事呢?”
“再者,那个宋小姐只来过咱们侯府一趟。”
“她根本就不认识陈嬷嬷,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搞错了!”
谢怀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实则想了很多事情。
她还是不明白,宋青荷为何会跟自己过不去?
明明是她们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去做,最后却把过错都推到自己头上来,今日还陷害自己。
最可恶的是这个陈嬷嬷,不知收了宋青荷什么好处,竟心甘情愿的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怀柔性格是软了些,但那只是在沈亦之面前。
除了他,她不会任人拿捏。
“雪嫣姐姐,陈嬷嬷有没有做这样的事,好好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谢怀柔缓步走来,“姐姐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侯府当然也是一样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既然知行哥哥说陈嬷嬷做了这种事,那就带下去好好审问吧,总能问出来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沈雪嫣狠狠的剜了谢怀柔一眼。
“你这分明是想屈打成招,你看不惯我却又不能对我怎样。便想着拿我身边的人下手。”
“先砍掉我的左膀右臂,以后就能更好的拿捏我了,对不对?”
“雪嫣,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沈亦之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相信怀柔,难道连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相信吗?”
沈雪嫣拉着一张苦瓜脸,却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当然相信大哥了,可这也太离谱了。”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与不错,你只需问问陈嬷嬷就知道了。”
沈亦之气定神闲,胜券在握。
其实想想也知道,若他手上没有证据,又怎会贸然来说这事呢?
他更不会这么轻易就站在谢怀柔这一边了。
直到这一刻,沈雪嫣才觉出不对劲来。
她从前确实很相信陈嬷嬷,这是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一个仆人,自然百分百信任。
可她大哥沈亦之,同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别人。
突然,沈雪嫣利落地转过身来,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向陈嬷嬷。
“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态度突变倒把谢怀柔吓了一跳。
真是难得,沈雪嫣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虽然她并不是完全相信谢怀柔说的话,但有这样的变化,已经让谢怀柔很欣慰了。
事实上谢怀柔也很想知道,陈嬷嬷到底是怎么和宋青荷一起狼狈为奸的。
陈嬷嬷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好像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沈雪嫣话音刚落,她立刻哭天抢地。
“小姐,大少爷和三小姐不相信老奴,难道连您也不相信了吗?”
“这么多年来,老奴是看着二小姐长大的,从未做过任何忤逆二小姐之事。”
“如今二小姐却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老奴的话,实在让老奴太伤心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沈雪嫣眉头瞬间拧紧,“这是我大哥,不是别人。”
“他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即便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仆人。”
“我跟我大哥一脉相连,我自然更相信他了。”
“陈嬷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我会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对你从轻花落。”
“可你若再不说实话,就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雪嫣反应是有点慢,但她并不傻。
陈嬷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不停的哭,还不停的磕头。
最终,沈雪嫣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被耗尽了。
“来人!”她朝外吩咐一声,“将陈嬷嬷拉下去,好好审问!务必让她说出真话来。”
其实从陈嬷嬷东拉西扯的那一刻起,沈雪嫣就已经相信沈亦之的话了。
按照她对陈嬷嬷的了解,若她真未做过这样的事,她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自证清白,而不是胡言乱语,避重就轻。
主仆二人相伴十几年,陈嬷嬷很了解沈雪嫣,她也一样很了解陈嬷嬷。
眼看沈雪嫣要动真格的了,陈嬷嬷这才知道害怕。
“小姐,别生气,我说,我说。”
“好,那你就慢慢说。”
沈雪嫣用力抽动鞭子,“今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镯子长了腿,会跑到谢怀柔这里来吗?又那么巧被你给搜了出来。”
“你若不跟我说清楚,侯府地牢就是你的最终归宿!”
在沈雪嫣的恐吓下,陈嬷嬷这才含泪说出真相。
谢怀柔确实是被污蔑的,陈嬷嬷就是主谋之一。
可她却说,这一切都是宋青荷指使的。
沈雪嫣没听太懂,“难不成你以前和宋家小姐见过面?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陈嬷嬷微微低头,不敢跟沈雪嫣对视。
“是,是宋小姐拿出银两来,收买了老奴,只让老奴为她做一件事。”
“老奴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她......”
话还没说完,她再次砰砰磕头。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老奴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如此。”
“老奴事后也后悔不已,还请小姐看在老奴跟了您十几年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回。”
“我看你可不是猪油蒙心,而是见钱眼开吧。”
沈亦之突然出声,冰冷的嗓音显得十分突兀,也吸引了沈雪嫣的注意。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你难道没听明白吗?”
沈亦之俊眉微微拧紧,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这丫头只能这么蠢了,简直蠢到家了,真是让人两眼一黑。
“说,是谁指使你的?”
沈亦之声音很平缓,每一个字都尽力放平声调,并不见任何怒火。
可了解沈亦之的人都知道,这恰恰是他发怒的前兆。
偏偏宋青荷并不知道。
她轻咬着嘴唇,犹豫了好半天开口。
“这些都是谢怀柔是她教我的。她说知行哥哥最喜欢被银狐皮,便怂恿我给哥哥送件大氅来。”
“她还说,只要我这样做,你就一定高兴。”
“知行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听信三小姐的鬼话,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要怪就怪她好了,千万别怪我。”
说完这些话后,宋青荷狠狠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似的。也是刚才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定远侯府每搁七日,就会吃斋念佛。
佛家从不杀生,也不支持杀生,可她方才却说这大氅是用三条银狐皮才做成的。
这么残忍的事还那么得意的拿出来说,难怪谢母会气成那个样子。
还好,还好,她都推到谢怀柔身上去了。
谢怀柔是谢母的亲生女儿,说到底也是一家人,那就让她们一家人去掰扯。
谢怀柔感觉身上一麻,情不自禁的站起身,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各色目光看的她心头发毛。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谢怀柔赶忙解释,可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似的。
这短短几个字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只感觉口干舌燥,面色滚烫。
这几个字被她说的底气不足,十分心虚。
“大哥,你别误会。”
谢怀柔紧握着拳头,语无伦次的继续解释。
“我从没有教过宋小姐做这种事,我真没有,你要相信我。”
这下完了,她在心中默默想到。
沈亦之绝不会相信她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别管宋青荷说的多离谱,为了针对自己,沈亦之一定会选择相信。
今天晚上她又要倒霉了。
“好了,都别再闹了。”
谢母及时出声,“今天是雪嫣的生辰宴,这等小事的确不该坏了众人的兴致。”
“宋小姐的行为虽有不妥,但念在她年纪尚小,又不懂咱们候府的规矩。”
“这事儿到此为止,修得再提。”
这件事草草收尾,但谢怀柔心中并未放松。
因为沈亦之就坐在她不远处,直勾勾的朝这边看来。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可谢怀柔心头就像是挂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得她十分难受。
这一整顿饭,谢怀柔都在想沈亦之究竟要干什么。
还有宋青荷,想到宋青荷,谢怀柔抬头朝她的方向看去,就见她正愤怒的瞪着自己。
谢怀柔冷冷扬唇,眼中满是嫌弃的偏过头去。
她居然还好意思这样瞪自己,教她个谱子都谱不成曲儿,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
宋青荷此刻心中别提多懊悔了。
她原以为谢怀柔的确是骗自己的,根本就没打算按照谢怀柔说的那样去做,一切都随着自己的心意。
可没想到沈亦之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虽然她此刻什么都没说,看上去好像很平静似的。
但宋青荷已经能感觉到了冥冥中她闯了大祸,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想着想在沈亦之面前好好的表现,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以后他们也能多多联系,多多接触,不曾想竟弄巧成拙了。
都怪谢怀柔!
宋青荷愤愤一哼,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情。
这顿生辰宴草草结束,被宋青荷这样引导,每个人都像有心事似的,气氛明显比刚才冷淡不少。
谢怀柔食不知味地坐在那,浑身不舒服,仿佛凳子上长了刺儿似的。
生辰宴一结束,她就立刻跑了。
回到小院后,谢怀柔特地朝外看两眼。
见沈亦之没有跟过来,她这才沉沉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今天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沈亦之既然没跟过来,就说明这事儿结束了。
但谢怀柔此时还不知道,她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这祸是不是沈亦之带给她的,而是宋青荷。
经此一事后,宋青荷终于发现谢怀柔并没有坑骗她。
她也决定按照谢怀柔所说的那样去做,只等下次再见沈亦之时,她要好好表现。
整整一下午,沈亦之都没露面。
谢怀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根本不敢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定远侯府一片寂静。
谢怀柔草草吃了些饭,便上床休息。
翠莺从外打了热水,来给谢怀柔泡脚。
“小姐,今日之事不知少爷是否会轻轻放过?”
一提这事儿,谢怀柔心口就感觉有点慌。
但她还是安慰道:“别怕,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而且今天的事也不是我教的,沈亦之不会相信宋青荷的话。”
“若是这样那便好了,奴婢也很担心小姐。”
翠莺点点头,“小姐早些休息吧,奴婢到门口守夜去。”
“等一下!”
谢怀柔突然叫住她,“翠莺,你今晚能否陪我一起睡?”
谢怀柔总觉得沈亦之今晚会来。
中午用餐时,沈亦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若他今晚真的来了,只怕谢怀柔也无处可逃。
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翠莺是知情的,那便让她陪着自己。
想来沈亦之当着翠莺的面,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翠莺略一思索,“好,那奴婢今晚便陪小姐一起睡一下。”
二人虽名义上是主仆,实则却像亲姐妹那样。
翠莺很小便跟着谢怀柔了,那时她还没灶台高。
她到厨房给谢怀柔端点心,不小心把盘子给弄倒了,还惹得一顿臭骂。
幸好谢怀柔帮她解围,这才作罢。
这么多年来,二人形影不离,谢怀柔有任何心事都说给翠莺听。
有些连谢母都不知道,翠莺却一清二楚。
从这就能看出来,二人除去没有血缘关系,实则和姐妹一般无二。
二人聊了会话,谢怀柔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闭上双眼。
她紧紧抱着翠莺的胳膊就进入了梦乡。

刘大人打了个哈哈。
“小侯爷说笑了,雪嫣聪慧可人,爽朗大方,与子修正好取长补短,怀柔姑娘天生丽质,性情温婉,日后必然也能觅得良缘。”
沈亦之一展袍摆,在椅子上坐下,迫人的气势比侯爷还要强上几分。
“侯府的事自有侯府定夺,伯父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听闻皇上近日对内阁起草的诏令并不满意,切莫引火烧身,连累旁人。”
刘大人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侯爷亦是眉头紧皱,侯府就沈亦之这一个独子,当真是惯坏了。
“知行,莫要口无遮拦!”
沈雪嫣也嗔怪的喊了一声。
“大哥!”
沈亦之立即拿起桌上的茶水,遥敬刘大人。
“知行失言了,这便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刘大人只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好在菜很快齐了,未免沈亦之那张毒嘴再出说什么不中听的,侯爷赶紧吩咐开宴。
话题很快就转到订亲的事宜上,之前的不快已经揭过。
谢怀柔坐在一边,直直的盯着碗里的饭,再也不敢乱看,更怕与刘子修对视,可刘子修正好就坐在她的对面,她能感觉到,刘子修总会有意无意,看向自己。
另一道目光,也同样让她犹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谢怀柔勉强吃下了小半碗饭,起身道:“父亲、母亲,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失陪了。”
侯爷见她脸色不好,点了点头。
“前几日连天下雨,定是着了凉,难得放晴,当多出来走动,晒晒太阳,莫要老闷在屋子里。”
“怀柔遵命。”
谢怀柔逃也似的回到了曦兰轩,脸色一点一点变白,心里已经开始条件反射的害怕了。
沈亦之一定会来找她,狠狠的践踏她,再揉碎她所有的骨气和尊严,他向来看不得沈雪嫣受半点委屈,今日刘子修那般称呼,必然会让他觉得,刘子修还没有忘情。
他费尽心机,为妹妹谋此亲事,自是不许别人破坏。
两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早就将谢怀柔推到了悬崖边缘,就如一只被困在彼岸的荆棘鸟,被扎穿了,却依然要唱着歌,取悦别人。
唯一解脱的办法,便是沈亦之主动放手。
可是,他会吗?
谢怀柔不知道。
她心灰意冷的坐在窗边,瞧着院子里的飞鸟,如往常一般发起了呆。
相比于曦兰轩的宁静,前院依然热闹。
男人们聊着从家事聊到国事,两位夫人则坐在一处,谈论着京中的八卦趣闻。
刘子修陪在一边听着沈雪嫣说话,心不在焉。
他喝下了杯中的清茶,起身道:“水喝多了,这便出去净手,先失陪了。”
“我送子修哥过去。”
沈雪嫣也跟着站起,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浓情蜜意。
刘子修急忙拱手:“这于理不合,沈小姐千万不要如此,会让下人说闲话,让小厮引路便可。”
眼见他这般为自己着想,沈雪嫣的脸上升起了两片红云。
“我......等你回来!”
刘子修应了一声,快步走出房门。
他知道谢怀柔住在何处,想到她离席时苍白的脸色,刘子修实在难以放心。
让下人指了毛司的方向,便顺着小径绕到了后院,刚走到青石路面的尽头,一道湛蓝色的身影,便到背着双手,从旁边的花园中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
“刘兄?”
沈亦之一脸惊讶,复又讥讽。
“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乱走,可不是读书人该做之事,尤其是后院,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刘子修一改方才的温朗,眸子里怒火将燃。
“沈兄为何要对我父母说我喜欢沈雪嫣,你该清楚,我要的是怀柔,即便她不是你亲妹妹,好歹也是自小便入府中,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
“你喜欢谁重要吗?你又怎知我对她的感情不如你,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个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的废物罢了,再不愿,还不是乖乖来了。”
沈亦之已走到了刘子修的面前,唇角勾着毫不掩饰的戏谑,高出半头的身高差,顿让刘子修生出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他硬着头皮,迎上了沈亦之冷如寒潭的目光。
“为人子者,当以孝道为先,我自会选个合适的时机,与我父母说清楚,还请沈兄让开,我要去见怀柔。”
沈亦之轻嗤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想做孝子,就别提感情,你既要又要,却没半点争取的本事,宫中的奴仆都比你有血性,你这份窝囊气,倒是随了你爹,如今婚事已经定下,绝无更改的可能,你若给脸不要,休怪我翻脸无情!”
刘子修被他气的脸色铁青,咬牙问道:“翻脸又怎样?沈亦之,莫非你还敢杀人放火不成?”
沈亦之把玩着要间的玉坠,认真的想了一会儿。
“杀别人,我可能还需花些心思部署一番,但若灭你们刘家,不过是弹指之间。”
“你......”
刘子修气极,一拳挥了过去。
沈亦之鄙夷一笑,仅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他的手腕,刘子修使尽浑身力气,竟挣脱不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沈亦之手指一送,刘子修顿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还是莫要在这丢人现眼了,沈贵,送这姓刘的废物回去。”
沈亦之拿出帕子,一脸嫌弃的擦了擦手,便施施然然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刘子修眼中的愤恨几乎形成了实质。
沈亦之,这仇,我记下了!

莫不是他不打算来参加了?
刚转过这个念头,有人从外面进来。
“路上有些事情耽搁,来晚了,还请谢夫人和雪嫣见谅,子修在此赔礼了。”
来人正是刘子修。
他和刘夫人一样春风满面,看起来心情不错。
谢怀柔心跳突然快了几拍,目光瞬间亮起,嘴角不可控的扬起一抹弧度。
她终于见到刘子修了。
虽然他现在已是别人的未婚夫君,可能见到他,依然让谢怀柔心安。
但她并未多瞧两眼,很快便收回视线。
“怀柔妹妹,你也来了?”
刘子修主动和谢怀柔打招呼,笑眯眯的走过来。
他着一身青色长衫,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大堂内人虽多,可他眼中却只有谢怀柔一人,眼底的笑意如满江春水倾斜而出,遮掩不住。
谢怀柔赶忙起身向他行礼。
“子修哥哥,今日是雪嫣姐姐生辰,不知子修哥哥要给雪嫣姐姐送何礼物呢?”
谢怀柔深知今日的主角是沈雪嫣,话题自然也要围着她而来,绝不能让人瞧了笑话。
别管刘子修如何,她必得做足礼数。
这话引起了沈雪嫣的注意,只见她小嘴一撅,故作嗔怪道。
“还说呢,我昨日去见子修哥哥,他却说并未给我准备礼物。”
“这可是他陪我过的第一个生辰,竟这般不重视,当真让我失望。”
“子修哥哥,你说你该不该罚?”
她这副娇憨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中发痒。
刘子修眼中却并未有太多波澜,嘴角的笑仿佛凝固一般,没有加深也没消失。
谢母赶忙打圆场,“雪嫣这话就不对了。”
“子修如此喜欢你,又怎会不给你准备礼物呢?”
“只怕他是故意逗你呢,想看你着急作乐,你切莫将这话当真。”
刘夫人也在一旁道:“瞧我这儿子,到了成家的年纪,却改不了贪玩的毛病。”
“子修啊,你也真是的,跟旁人玩笑也便罢了,怎能跟你雪嫣妹妹这般玩笑?”
“瞧瞧,你都把雪嫣吓到了。”
“也罢,你快些将礼物拿出来吧,只当哄你雪嫣妹妹高兴也便是了。”
谢母和刘夫人一唱一和,原本略微僵硬的气氛瞬间被冲散,继续活跃起来。
谢怀柔也在笑。
这种场合她不得不笑。
她心中的苦涩却迅速蔓延,传遍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枯水浸泡过似的,苦不堪言。
她爱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定亲。
今日又要在她眼前亲手送出礼物,接受众人的祝福。
旁人认为他二人天造地设,是少有的佳话,谁又能知道她心中的苦楚?
更何况沈亦之还没出现,不知他躲在哪里瞧好戏呢。
谢怀柔不敢有太多表情,生怕被沈亦之抓住端倪继续折磨自己。
“对了,宋青荷呢?”
谢怀柔冷不丁想起此人来,连忙踮脚朝外看去。
宋家和刘家是亲家,关系匪浅。
再加上宋青荷喜欢沈亦之。
刘子修和沈雪嫣即将成亲,宋青荷跟着来蹭顿饭也不是说不过去。
她如此喜欢沈亦之,肯定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那为何没见到她人呢?
谢怀柔思忖片刻功夫,刘子修已经将礼物掏出来了。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面放着非常精致的臂钏。
沈雪嫣只看一眼便心生欢喜,顾作娇嗔的瞪他一眼。
“子修哥哥,原来当真与我开玩笑呢,倒真将我吓得不轻。”
“这对臂钏我很喜欢,我便原谅子修哥哥了。”
大堂内气氛其乐融融,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倒显得谢怀柔格格不入了。
不经意间谢怀柔一抬头,恰好和刘子修对视。
那是怎样的眼神?
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还带着一种谢怀柔读不懂的倾诉。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谢怀柔根本招架不住,面色一红,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怀柔,你怎么了?”
谢母察觉到谢怀柔的异样,忙关切的问她。
“我瞧你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谢怀柔连忙起身,神色歉疚。
“让母亲担心了,我只是心口略微烦闷,想出去转转。”
“好,那你便着去吧。”
谢母拍拍谢怀柔的手,“宴席快开了,你要早些回来,可别耽误了吉时。”
整个定远和府都对沈雪嫣的生辰相当重视,且看今日前来的宾客数量便知一二。
谢怀柔进来都这老长时间了,外面唱礼还在继续,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谢怀柔匆匆点头,转身出去了。
沈雪嫣忽然收了笑容,冲着谢怀柔的背影翻了个很不优雅的白眼。
今日她生辰,谢怀柔的话也太多了些。
这会儿又身子不舒服,借口外出,她究竟想干什么?
来到几乎没人的后院,谢怀柔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感觉心中好受些。
“怀柔。”
一道清润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将她吓了一跳。
谢怀柔赶忙转身,便见刘子修不知何时也跟着她出来了。
他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羊肠小路上,迎着和煦的风,伴着头顶并不似眼的阳光。
再配上刘子修那恰到好处的醉人微笑,这画面仿佛定格一般,美的让谢怀柔沉醉。
“子修哥哥......”
她情不自禁的喊出声,脚步一动,想朝他过去。
却突然想到沈亦之,硬生生停下了。
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被沈亦之霸占多年,又有何颜面和刘子修私下相见?
他已是沈雪嫣的未婚夫婿,在这见面,若传出谣言来,必会损伤定远侯府的颜面。
她不能这么自私。
思及此,谢怀柔定了定心神。
眼瞅着刘子修朝这边过来,她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子修哥哥不在大堂陪雪嫣姐姐,怎么到这儿来了?”
“今日雪嫣姐姐生辰,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到前院做事去了,这后院连个鬼影都没有。”
“子修哥哥出现在这,怕是不合理数。”
谢怀柔说的很委婉,但她相信刘子修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实在不想再受沈亦之的折磨了。
为此,她宁愿疏远刘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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