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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后续+完结

南佑只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娜抱着双手走出来,站在时暖身边,撑腰的意味明显,“闵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活了快三十年了吧?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耀武扬威,不害臊啊?”闵烟气得脸色涨红,“安娜小姐,这似乎不关你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暖是我妹妹,你为难她,就是跟我过不去。”说到这儿她转头跟时暖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她要是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有些人不得把我撕了呀。”闵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冷冷的声音道:“我只是阐述事实,时暖和兆森没有血缘关系,走得太近难免落人口舌,难道不对?”“不对也是傅兆森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谁啊?”“......”闵烟张张嘴,意识到自己不是安娜的对手,扔下一句“我懒得跟你扯”就甩袖子离开了。安娜冲...

主角:时暖傅兆森   更新:2025-04-01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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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暖傅兆森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南佑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娜抱着双手走出来,站在时暖身边,撑腰的意味明显,“闵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活了快三十年了吧?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耀武扬威,不害臊啊?”闵烟气得脸色涨红,“安娜小姐,这似乎不关你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暖是我妹妹,你为难她,就是跟我过不去。”说到这儿她转头跟时暖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她要是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有些人不得把我撕了呀。”闵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冷冷的声音道:“我只是阐述事实,时暖和兆森没有血缘关系,走得太近难免落人口舌,难道不对?”“不对也是傅兆森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谁啊?”“......”闵烟张张嘴,意识到自己不是安娜的对手,扔下一句“我懒得跟你扯”就甩袖子离开了。安娜冲...

《白月光归国,我另嫁他人你疯什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安娜抱着双手走出来,站在时暖身边,撑腰的意味明显,“闵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活了快三十年了吧?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耀武扬威,不害臊啊?”
闵烟气得脸色涨红,“安娜小姐,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暖是我妹妹,你为难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说到这儿她转头跟时暖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她要是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有些人不得把我撕了呀。”
闵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
冷冷的声音道:“我只是阐述事实,时暖和兆森没有血缘关系,走得太近难免落人口舌,难道不对?”
“不对也是傅兆森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谁啊?”
“......”
闵烟张张嘴,意识到自己不是安娜的对手,扔下一句“我懒得跟你扯”就甩袖子离开了。
安娜冲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扭头道:“下次再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你直接开骂就是了,别顾及什么情分,她要是有一点顾及,就不会在你面前说出那些话。”
时暖的确......觉得闵烟毕竟是傅兆森的女朋友。
以后他们结婚,她就是她的小婶婶。
闹太僵会让干爸干妈和奶奶尴尬的。
不过安娜姐说得对。
闵烟都不在乎,她又何必委曲求全。
安娜见她听进去了,颇有些孺子可教的笑了起来,挽着她进去,“赶紧吧,江逸臣可是交代我,必须给你全面做个检查,稍有一点问题他都要找我麻烦......”
时暖有点不好意思,却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离那么远也能做到无微不至的关心。
时暖和江逸臣虽然从小就认识,但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和谐,反倒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
那会儿时暖八岁,刚搬到傅家。
十七岁的傅兆森忙于学业,只能暂时让她住在老宅。
年幼的时暖经历了家庭的巨变,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爱说话,家里人想尽办法逗她开心,都不见什么起色。
就在向盈考虑找个心理医生的时候,发现小时暖喜欢上了邻居家的狗。
一条大金毛,每天都在院子里玩儿球。
小丫头就站在院子外面看,脸上会带着微微笑意。
向盈见状就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没有打扰她。
时暖就蹲在栅栏外面,目光不经意就和里面的金毛对上了,那一刻她的小心脏抖了抖,但更多的是好奇。
所以她没有动,歪着头和狗狗对视。
直到......
狗狗被一只修长的手搂到一边。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精致到犯规的脸。
男孩眼神带着玩味,说:“臭丫头,是不是想偷我的狗?”
时暖连连摇头,“我......我没有。”
“那你一直盯着它做什么,都给它看害羞了。”
“......”
时暖瞪大了眼睛,狗狗会害羞吗?
江逸臣被她呆萌的样子逗笑了,更加起了捉弄的兴致,勾勾手指道:“想不想摸摸它?”
时暖一愣,然后点头。
“来,哥哥让你摸。”
结果门一打开,江逸臣就让那只大金毛朝时暖扑了过来,她一时不察,小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时暖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向盈着急忙慌赶到,看到她嚎啕大哭的样子却是松了口气。
“这孩子就没哭过,哭出来就好了......小江啊, 阿姨谢谢你。”
“......”
就这样,向盈拜托江逸臣多带狗陪陪时暖。
而时暖则和江逸臣结下了梁子。
随时俩人越长越大,她忘了是什么时候和解的。后来江逸臣出国,时暖去送他。
彼时的男孩已经长大,高出时暖一个头。
他深深的眉眼落在她脸上,抬手摸摸她的头。
嗓音低低的:“要快点长大啊,暖暖小朋友。”
时暖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伤感,拍开她的手催促道:“赶紧走嘛......等下你的飞机要飞走了!”
江逸臣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真那样,也好。”
“莫名奇妙。”
时暖撇撇嘴,“那样你就走不成了。”
“走不成不好吗?”
没等她回答,江逸臣自顾自说了声算了,然后道:“时暖暖,要想我。”
他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朝安检口走去,没有看到身后的时暖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
安娜给时暖做完修复出来,揉着手说:“你那片淤青太吓人了,傅兆森脑子里是有屎吗?你伤这么重不管你,那个女的就磕了一下屁股紧张得要命?”
时暖耸耸肩,“可能是吧,不过也无可厚非,闵烟是他女朋友嘛。”
安娜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打量着她片刻,确定没有难过的情绪才说:“不管就不管,还有我们江总呢不是?”
“想吃什么?姐姐请你吃饭。”
时暖本来也打算请她吃个饭的,闻言说:“我请,辛苦你了安娜姐。”
安娜眸光一转,“让江逸臣请。”
“......也行?”
俩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商场,吃完饭,安娜还真就让江逸臣买的单。
时暖有些过意不去,想到自己和江逸臣也两年没见,准备买个东西给他当礼物。
安娜瞟着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调侃道:“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都不用买。”
“安娜姐......”
时暖嗔了她一眼,“我跟江逸臣,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是,但是......”
但是应该不会是真的夫妻关系啊。
时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摇摇头道:“反正,礼物要送的。”
安娜看着小丫头这幅样子,默默拿手机给某人发了条微信:路漫漫其修远兮,追妻之路还相当漫长啊,兄弟。
江逸臣回了个问号。
安娜瞥了一眼,没回。
在商场里逛了半天,时暖考虑到自己的腰包大小,最终选择了一个原创设计师品牌,买了一条领带。
不算贵,但花了她剩余资产的一半。
结束后安娜送时暖回家。
到别墅门口,冲她飞了个吻,道:“暖暖,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你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找我哦。”
“好的安娜姐,你路上小心。”
时暖心情不错,目送她离开才转身进去。
刚踏过玄关,从厨房里端水出来的傅兆森就皱眉道:“怎么才回来?”
还没回答,他又注意到了她手里提着的袋子,“去逛街了?”
时暖下意识将手提袋往身后藏了一下,“嗯。”
傅兆森黑眸眯了眯,“跟谁?”

书房里的两个人猛地回神,时暖起身,顾不上脚踝处的刺痛跳到一边。
傅兆森则是黑沉着脸,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闵烟激动的跑进来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时暖已经平复下来,淡淡道:“我差点摔倒,小叔扶了我一下而已。”
“差点摔倒?”
闵烟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俩人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她冷笑一声,“那你的手可真是稳,都要摔倒了手里的托盘还能端得好好的,你小叔也很碰巧的,正好在你身边。”
时暖张张嘴,可瞬间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索性道:“该说的我都说了,闵小姐还有什么不理解的,问小叔吧。”
脚踝还很痛,估计是真的扭到了。
时暖转身往门口走,脚步很是小心。
闵烟一看她这样子,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你不许走!你......”
“够了!”
男人打断她,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
时暖只是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就加快速度下了楼。
“你凭什么让她走?”闵烟眼眶通红,她以前装是因为没有实际的证据,今天好不容易‘现场捉奸’,当然要借题发挥一下,“兆森,我真的以为你们是单纯的叔侄关系,没想到......”
“还有什么?”
傅兆森声音很低。
额角垂下的发丝挡住了他眼里的神色,他抬起头,漆眸凝视着闵烟,问:“除了叔侄关系,还有什么?”
“......”
闵烟看着他坚定的眼睛,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是我带着长大的,看她要摔跤了我扶一把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看着她倒下去?”
傅兆森心里的不耐已经拉到了极致,松开闵烟的手,“烟烟,我不知道你每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时暖只是个孩子,能不能别对她那么大敌意?”
闵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心里一咯噔,放软了声音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突然看到那个场景被刺激了一下。”
她上前缠上男人的胳膊,撒娇道:“你好好跟我解释嘛,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那现在解释完了,还生气?”
“不生气了。”
闵烟摇头,“我明天去跟暖暖道个歉,这样行吧?”
她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心中冷笑:道歉?她不撕掉那个臭丫头的脸就不错了!
傅兆森或许是真的无心,但时暖一定是故意的!
她喜欢傅兆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嘴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还以为她真的要放弃了,没想到在这后面憋着招呢!
闵烟决定,好好治一治她。
第二天早上。
时暖刚起来就看到闵烟在走廊里,她身上穿着一套家居服,长发散漫慵懒的披在身后,阳光恰好照在她身上,恍惚间有种超凡脱俗的美。
“暖暖,你起来了?”
闵烟看到时暖,笑着朝她走过来。
“昨天的事兆森都跟我解释清楚了,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时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随口道:“闵小姐多虑了,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
闵烟吐了一口气,“我担心了一晚上,都没睡好。”
“对了,我听兆森说过了......他给我那个佛牌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之前都不知道,你等等,我去拿出来给你。”
时暖看着她满是真诚的样子,眼里充满狐疑。
闵烟这是吃错药了?
竟然还主动要把佛牌还给她?
没过一会儿,闵烟还真就拿着首饰盒出来了。她脸上带着十足真诚的表情,温声道:“暖暖,我之前可能确实做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但我们今天把事情完全说开,以后好好相处,可以吗?”
时暖打量着她,半晌道:“你吃错药了?”
“......”
闵烟嘴唇抽搐了一下,“你的东西......还给你。”
然而就在时暖伸手去接的那一刻,闵烟那只手很巧妙的往旁边挪了一点,首饰盒从她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哎呀,你怎么不拿好啊暖暖?”
她无辜的眨眨眼睛,“摔了。”
“......”
时暖心跳停止了两秒,伸出去的那只手还架在空中。
摔了......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
时暖缓缓蜷起手指,蹲下,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首饰盒打开——好好的佛牌碎成了三块,其中一道痕迹正好从笑脸中间断开。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一声不吭。
闵烟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快意。
“时暖,你不是说你很珍惜这块佛牌吗?怎么拿都拿不稳啊?现在怎么办......你妈妈留给你的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
话音未落,蹲在地上的女孩突然起身。
一个响亮的巴掌,干脆利落的打在闵烟脸上。
闵烟毫无防备的被扇到一边,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你居然敢打我?”
“怎么,打你还要跟谁报备吗?”
时暖眼眶猩红,但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冷冷地盯着闵烟,一字一句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来惹我,我就让你感受一下,那些人说我嚣张跋扈到底是真是假。”
想要傅兆森,拿去就是。
但闵烟千不该万不该,用母亲留下的东西刺激她。
时暖握紧手里的首饰盒,从闵烟身边经过。
突然停下脚步。
闵烟条件反射地避闪了一下。
时暖嘲讽地扯了一下嘴角,“闵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连小聪明都耍不明白,简直丢女人的脸,我要是个男人,宁愿憋着也不会找你。”
这大概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了。
闵烟在原地愣了很久,等反应过来时面前已经没了时暖的影子。
这个神经病......!她是疯了吗!

时暖脊背僵硬,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去。
傅兆森刚刚洗完澡,半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身上只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却依旧俊逸挺拔......如果忽略那张脸上严肃的神色,说他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时暖抿着嘴唇,别开了眼没说话。
闵烟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佯装生气的瞪了傅兆森一眼,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道:“你这么凶做什么?”
“暖暖刚刚起床嘛,有点起床气很正常,你平时的脾气不比她大呀。”
听着像责怪,更像是撒娇。
时暖脸色发白,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傅兆森表情依旧难看,却没了刚才那么低的气压。安抚似的在闵烟肩膀上拍了两下,他沉声对时暖道:“跟我来一趟书房。”
时暖咬着嘴唇,闷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
闵烟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要总那么严厉啊,好好跟暖暖说。”
“......”
还没结婚,架子倒是摆上了。
时暖在心里冷笑,没注意前面的男人已经停了下来,她猝不及防的撞上一堵肉墙,鼻子闷闷的。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沉沉的嗓音倾泻而下,时暖抬头,正对上傅兆森冷然的目光。
不知怎么的,她脱口而出道:“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也许是最后一点不甘心吧。
或者,是故意想看看他的反应。
傅兆森眉头拧得更紧了,盯着她看了半晌道:“时暖,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想你不该想的,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会给安排一个适合你的人跟你在一起,但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我是你的小叔,闵烟以后会是你的小婶婶,你必须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她,明不明白?”
这些话时暖倒是第一次听。
原来他不止不喜欢她,还想安排其他人给她。
这倒是应了江逸臣说的话了。
呵......她到底在奢望什么?
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时暖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放弃一个人也并不是那么难。
她乖巧点头,“我知道了,小叔。”
“......”
傅兆森意外挑眉,相当诧异她的反应。
以往,时暖只有在闯完祸要求原谅的时候才会叫他小叔,像这样的谈话,她只会句句顶嘴。
以为时暖是当真认识到错了,傅兆森脸色缓和了些,“你看烟烟对你多好,还特意给你做早餐,别对她那么大敌意,嗯?”
可就算她不做,傅兆森也会给做。
何况时暖并不想吃。
时暖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和小婶婶和平相处的。”
看她这样,傅兆森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欲言又止,最后问出口的是:“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来?”
昨天是他的二十八岁生日。
时暖去了的。
只是无人在意罢了。
时暖轻轻说道:“学校有个研讨会开到很晚,太累就直接回家了,小叔,生日快乐。”
她现在只想尽快处理好一切从他身边离开,不想再节外生枝,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傅兆森嗯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摸了摸时暖的头,“有什么事多跟小叔说,别憋在心里,知道吗?出去吃早餐吧。”
时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神奇的时刻,和喜欢的人一起,吃着“情敌”做的早餐。
她本想找个借口先离开的,可转念一想,既然决定放弃傅兆森,那就该接受这样的画面。
更何况已经看不了多久了。
吃完饭,傅兆森上楼换衣服。
时暖也打算回房间收拾一下,她今天得去趟学校,跟导师商量北城实习的事。
“时暖。”
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站在厨房门口的女人戴着家务手套,姿态随意优雅,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
时暖心口堵得慌,没什么表情地问:“有事?”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说两句话。”
闵烟笑得温柔,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听说你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厉害,还跳了几次级,这马上就要毕业了......想好去哪儿实习了吗?”
看似关心的话,暗里隐藏的却都是试探。
时暖笑了笑,“这似乎,不关小婶婶的事。”
原本按傅兆森的意思,她实习肯定是要去傅氏旗下的公司。时暖刚听他这么说的时候简直高兴得飞起,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他并肩作战了。
可是现在......
她不稀罕。
闵烟神色僵了一下,随后挤出一个微笑:“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毕竟你小叔是个男人,很多事情不方便跟你聊。”
时暖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她从小到大任何事都会跟傅兆森说。
但面前是他喜欢到骨子里的女朋友。
她不想那么说了。
她说:“嗯,我知道了。”
闵烟眼底划过一抹意外,完全没想到这丫头会不按常理出牌,过了两秒又试探性的道:“你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跟你小叔住一起会不会不太方便?要不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正好我也有个伴儿。”
时暖听过不少爱情里的弯弯绕绕,也看过许多言情剧里的勾心斗角。
以为是夸张,没想到是纪实。
闵烟哪里是想让她去陪她,不过是为了让她离开傅兆森身边罢了。
时暖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口气,像根刺一样横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上前两步看着闵烟的眼睛,“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小婶婶这么关心我?”
这一瞬间,闵烟仿佛感觉到了傅兆森身上才有的那种压迫感,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不用。”
她视线突然往后方瞟了一下,柔声道:“时暖,你不用担心我会抢走你小叔叔的,你永远都是他在意的人,我......啊!”
话没说完,闵烟突然绊到了推拉门的门槛,重重往身后摔去。
时暖刚想去扶她,骤然被一股大力拽着甩到一边,撞在桌子上。
傅兆森毫无温度的目光带着失望,落在她身上,“时暖,你真是越长大越恶毒了!”

傅兆森着急忙慌的带着闵烟去了医院,时暖站在房间门口,好一会儿过去了还手脚发麻。
助理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时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时暖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沙哑的嗓子才发出声音,“我没事。”
助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狼狈的闵烟被傅兆森抱着跑出去,而休息室里一片狼藉。
时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闵烟......等她检查完,麻烦你们通知我一声。”
不知是怎么回到家的。
时暖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捏了捏依旧发麻的手。
怎么会......
闵烟怎么会有那个佛牌?
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冲到傅兆森的书房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没有......都没有。
翻遍了每个柜子,甚至连保险箱都翻了。
也没看到熟悉的首饰盒。
时暖正坐在地上发呆,书房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傅兆森看到一屋子狼藉,本就压不住的火气越发汹涌,抬起手,粗鲁的将时暖扯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发疯?怎么不去看看你干的好事!”
时暖手臂被他扯得生疼,但她没动,也没有反抗,只是发红的眼眶看着面前的男人,哑声问:“我妈给我留的佛牌呢。”
傅兆森一愣,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
“我问你话,我妈给我留的佛牌去哪儿了!”
时暖大吼,两侧的头发被汗水沾了一部分在脸上,她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仿佛随时都会咬人一样。
傅兆森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脾气,眼神有些许躲闪,沉声道:“怎么突然问起那个?”
“突然?”
时暖盯着他的脸,冷冷笑了一下。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放在你那儿是因为你说怕我掉了......这都没什么,可是傅兆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拿去送给闵烟?为什么!”
母亲留下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那个玉佛......是唯一可以带在身边的,也是最重要的。
之前一直都是傅兆森替她收着。
可是她今天竟然在闵烟那里!
傅兆森看着女孩发白的脸,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他沉了口气,语气依旧不好,“烟烟只是借过去拍两张照片,她不会要你的东西。”
“就算是借,你是不是也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时暖想到先前闵烟那故意的眼神,分明就是知道佛牌对她意味着什么,所以才用佛牌刺激她,想让她做出什么事,然后再‘碰巧’被傅兆森看见。
不得不说,闵烟成功了。
但她唯一失策的就是,时暖现在根本不在乎傅兆森怎么想!
“我不管你是借还是送,怎么拿出去的,就麻烦怎么给我拿回来,傅先生,小叔,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一点。”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一滴泪恰如其分的从时暖眼角滑落,她眼睛一眨不眨,瞪着傅兆森看了两秒,然后抬着发麻的腿离开。
刚走出一步,身后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时暖!”
“不就是一个佛牌吗?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喜欢的话我可以买一堆给你。”
“烟烟说了她只是借用一下就还回来,更何况是我答应借给她的,你就因为这点事对她大打出手,还有没有教养了?”
这些话就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朝时暖罩过来。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的,但也许是已经麻木了吧,除了短暂的怔忡以外,竟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她回过头,一根一根掰开男人的手指。
声音平静。
“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是任何其他贵重物品都换不了的,我更不希望她落到我不喜欢的人手里。”
“至于教养......我有没有,小叔不是最清楚吗?”
“......”
傅兆森喉结滑动,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漠然寡淡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像刺一样。
时暖扯了一下嘴角,说:“既然闵小姐受伤了,小叔还是赶紧回去陪她吧,但是我希望你今晚就能把我母亲的佛牌拿回来,否则......我就自己去拿。”
傅兆森额角青筋直跳,半天才回神。
这丫头......是在威胁他?
他抬手扯开衣领,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油然而生。
时暖回到房间,脱掉外套就把自己整个扔在床上,翻个身,闷了一会儿才感觉委屈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傅兆森......王八蛋!”
凭什么把她的东西给别人?
还是闵烟!
愤愤地咬了一下被子,旁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时暖愣了愣才翻身过去拿,看到是江逸臣打来的电话,吸吸鼻子接了起来。
“江逸臣......”
男人短暂沉默了一秒,低声问:“委屈了?”
时暖本来已经好多了的,听见他这么一问,鼻尖再次泛酸起来,“一点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给江逸臣说的,也是给自己说的。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快要离开这里了,最多再一个星期。
江逸臣刚刚开完会出来,边走边打着电话,合作方有有一个金发美女,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媚眼撩人道:“江先生有没有空,一起共进晚餐?”
他抱歉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在打电话。
“抱歉,我未婚妻不太开心,我得想办法哄哄她。”
标准的伦敦腔英文,时暖听得很清楚。她脸颊两侧不自觉的绯红起来,闷在被子里小声说:“什么啊江逸臣,我才用不着你哄。”

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
时暖看着他的背影, 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
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
是啊。
她以前多听话。
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
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
但是傅兆森——
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
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
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她的东西很多,想全部搬完很不现实,只能挑着重要的带走。
剩下的,时暖准备捐掉。
也许过不久闵烟就会搬过来。
他们应该都不想,看到她的痕迹留在这栋房子里吧。
时暖先把箱子找了出来,要穿的衣服全部堆在床上,再一件件叠好装进去。
放着音乐,心情竟然不错。
快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口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时暖的好心情被打断,顿了一下才道:“过不久我就要去上班了,趁最近有空,准备回去看看干爸干妈和奶奶。”
她虽然跟在傅兆森身边长大,但傅明和向盈才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并且他们对她一直都不错,对时暖来说更像亲人。
这次去北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时暖理应去跟他们道个别的。
傅兆森刚才有一瞬间的心慌,听她这么说才消下去,嗯声道:“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送你。”
傅家虽然是家族生意,但一开始并不在海城起家,而是在隔壁的P市。
时暖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男人没说话。
她抬眼,正对上傅兆森疑惑的目光。
也是......时暖知道他不喜欢,所以很少这样拒绝他。
想了想,她补充道:“你最近不是忙着陪闵烟吗?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
果然,一提到闵烟,傅兆森立刻变了脸色。
他冷声道:“当然,烟烟刚回来,我得多陪她熟悉熟悉。”
“那你就自己回去,但别在大哥大嫂面前吹什么耳边风,时暖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任何小把戏都没有用!”
时暖看着他漠然的背影,低眸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回去,是专门撒娇告状去了吗?
还好她已经想通了。
要是以前的时暖,听到这样的话该多难过啊。
时暖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整理完了剩下的行李。
刚坐下,江逸臣发信息过来,问她收拾得怎么样了。
时暖:还剩一些东西需要处理,我还打算回一趟老宅,去陪陪奶奶和干爸干妈。
江逸臣:好,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让时暖再去安娜的店里检查一下腰伤。
大概是猜到她会拒绝,江逸臣直接发了语音过来,低低的嗓音流淌:“我听安娜说了你腰上的情况,如果不好好保养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时小姐做好准备了吗?”
时暖莫名打了个冷颤,她可不想往后的日子里一直带着腰伤。
挂了江逸臣的电话,时暖出门打车。
半个小时到地方。
上楼,前台的接待明显是认识她的,和善地笑着说:“我们老板现在在忙,麻烦时小姐稍微等她一下。”
时暖说了声好,然后跟着前台到了休息区。
过了一会儿。
不远处的包厢里走出来一道身影,竟然是闵烟。
她穿着一套小香风的套装,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子垂在一侧,看起来温婉知性,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闵烟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就笑着走过来。
“暖暖,你也来了。”
时暖没打算跟她多聊,随口嗯了一声就低头喝水。
闵烟微微变了脸色,抿唇道:“暖暖,我自认为没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你想多了。”
敌意也是一种情绪。
而时暖对她,什么情绪都没有。
闵烟真的很讨厌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她高高在上,搭都懒得搭理她一样!
闵烟强撑着笑意,继续道:“既然没有,那我是你小叔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多跟我相处一下?”
时暖不解,“你是我小叔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跟你多相处?”
闵烟:“......”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我要怎么说?”
时暖放下手里的水,眼神径直看向她,“闵烟,你和我小叔怎样是你们的事,不要总想拉上我,那只会自讨没趣。”
她又不是傻的。
闵烟屡次三番的试探,不过是想确定她和傅兆森没有私情。
时暖觉得可笑。
傅兆森都那么明确的拒绝她了,还要怎么清楚?
闵烟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咬牙道:“你敢说你对你小叔没有别的心思?”
“有过。”时暖大大方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有了。你不喜欢我,碰巧我也不喜欢你,以后大家就相安无事的做个陌生人就好,没必要装来装去。”
闵烟本来已经想好了话教训她,可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一时被噎住了。
半晌才冷笑一声道:“说得冠冕堂皇,你一个女孩子家,连点分寸感都没有,这么大人了还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住在一块儿,说出去不觉得害臊?”
时暖上大学就提出过搬出去住,但傅兆森不同意,说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这会儿倒成了闵烟攻击她的筹码了。
时暖攥紧了手,“我会搬出去。”
闵烟咄咄逼人道:“什么时候?”
还没等时暖回答,另一道声音突然道:“哟,闵小姐这么逼傅总的小侄女,傅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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