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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无此声后续

勇敢狗狗不怕困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留下程溪抚着肚子苦笑。太医没有顾念救命之恩,他把落胎之事告诉了周放。真好笑,她在古代救了这么多人。到头来,没有一个站在她身边。仿佛是怕程溪再对孩子不利,当天下午,周放命令程溪在书房伺候笔墨。程溪沉默照做。磨到一半,他突然递给程溪一份奏折:“京郊火药厂的研究,有眉目了,我正要向陛下报喜。”火药厂是程溪跟他回京时,一手操办的。她那会儿是个很有活力的姑娘,兴致勃勃、信心满满地一头扎进研究里。哪怕,她懂得其实还不如她招来的那些炼丹术士多。不过她心安理得:“本来火药就是从炼丹中诞生的呀!”可一年,两年……许多年过去了。程溪好像变了个人。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不爱出门,很久没开怀地笑过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毁了她?周放处理...

主角:程溪东盛国   更新:2025-04-01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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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溪东盛国的女频言情小说《故园无此声后续》,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不怕困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留下程溪抚着肚子苦笑。太医没有顾念救命之恩,他把落胎之事告诉了周放。真好笑,她在古代救了这么多人。到头来,没有一个站在她身边。仿佛是怕程溪再对孩子不利,当天下午,周放命令程溪在书房伺候笔墨。程溪沉默照做。磨到一半,他突然递给程溪一份奏折:“京郊火药厂的研究,有眉目了,我正要向陛下报喜。”火药厂是程溪跟他回京时,一手操办的。她那会儿是个很有活力的姑娘,兴致勃勃、信心满满地一头扎进研究里。哪怕,她懂得其实还不如她招来的那些炼丹术士多。不过她心安理得:“本来火药就是从炼丹中诞生的呀!”可一年,两年……许多年过去了。程溪好像变了个人。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不爱出门,很久没开怀地笑过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毁了她?周放处理...

《故园无此声后续》精彩片段

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留下程溪抚着肚子苦笑。
太医没有顾念救命之恩,他把落胎之事告诉了周放。
真好笑,她在古代救了这么多人。
到头来,没有一个站在她身边。
仿佛是怕程溪再对孩子不利,当天下午,周放命令程溪在书房伺候笔墨。
程溪沉默照做。
磨到一半,他突然递给程溪一份奏折:
“京郊火药厂的研究,有眉目了,我正要向陛下报喜。”
火药厂是程溪跟他回京时,一手操办的。
她那会儿是个很有活力的姑娘,兴致勃勃、信心满满地一头扎进研究里。
哪怕,她懂得其实还不如她招来的那些炼丹术士多。
不过她心安理得:“本来火药就是从炼丹中诞生的呀!”
可一年,两年……许多年过去了。
程溪好像变了个人。
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不爱出门,很久没开怀地笑过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毁了她?
周放处理着军务,忽地想到这点,竟觉胸闷气短。
突然,他很想看程溪笑。
所以,才提起了这件事。
程溪曾经对火药那么上心,她应该也会开心吧?
可预想中的笑容没有出现。
程溪木着一张脸,淡淡道:“哦,恭喜。”
她磨墨的手没有停,眼皮也没抬起来一下。
周放心里便窜起一股无名火。
自己已经给了程溪台阶了,可这女人根本不上来。
还是说她觉得,奏折里只提她一句功劳,太少了?
想到这,他又心里发堵,霍然将桌上砚台扫落在地,然后抢过程溪手中的奏折,抹去了那唯一的一句话。
“程溪,我说过的,你的一切都是我周家的!本想给你几分脸面,没想到你这样不识抬举!”
程溪终于抬头,但只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这男人心中的弯弯绕绕,只觉他喜怒无常、莫名其妙。
她又把头低下了下去,没有悲喜:
“随王爷喜欢吧。”
可她越是这样,周放越是以为她赌气。
那一瞬间,他心中甚至发了狠:
程溪的性子,必须尽快扳过来了!
他已位极人臣,身边只有一妻一妾。
多少同僚已经笑话他妻管严,多少女子羡慕程溪的好命!
她却不知珍惜,变着花样地与他争执吵闹!
“从明日开始,你去庙里祈福吧。”
“一来自省己身,二来修身养性,三来养胎护子,四来,外面的流言说的太不像话,你也得避避风头。”
曾经爱热闹的程溪,最受不了寺庙的与世隔绝。
周放暗暗期待,她会求他,像以前那样,拉着他的袖子,软软地求他。
可程溪只是沉默一瞬,就轻声道:
“好。”
程溪被撵出了书房,身边还跟着两个监视的丫鬟。
周放还是怕她私下落胎。
可他不知道,再而衰,三而竭。
“宝宝,你想好了吗?哪怕没有爱你的爸爸,哪怕妈妈是个穷光蛋?”
孩子的心好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明天,就是九星连珠的日子了,去寺庙,正好。
她收拾了一整夜的行李。
金银珠宝,锦衣华服,一概没拿。
只带走了她从现代带过来的几套睡衣,和她给惠儿做的小衣服、小玩具。
从刚出生时穿的小肚兜,到去世前穿的小襦裙。
仿佛能看到那个胖乎乎的女娃娃,一点一点在眼前长大。
次日一早,天不亮,她就迫不及待地催着马车出发。
周放是练武之人,习惯了早起,听闻后匆匆赶来,看她半晌,却什么也没说。
她倒是朝他绽开灿烂的笑容,好像来时一样:
“周放,再见。”
程溪知道,她与周放拼力气,毫无优势。
因此,她也不躲避,只是麻木地将纸片塞进口中。
嚼也不嚼地吞下。
“程溪,你——”
周放本只是好奇,见状不由大怒,用力捏住她的腕子,声音冷得发沉。
但程溪没有给他质问的机会,一双琉璃样的眼睛了无生趣地看着他,像歌泥胎瓷面的娃娃:
“周放,我明白我因何受苦了。”
“我当年一时恻隐,干扰了整个东盛的因果。”
“替你们偷来这几年和平,是时候该还回去了……”
周放被她这颠三倒四的话说的一愣,心中不知为何,升腾起诡异的不祥之感。
两人之间,一时只剩辘辘的行车声。
回家后,周放心中依然不快,唤了付雪莹来伺候更衣,便将程溪的怪异一一说出。
“雪莹,你和小溪都是女人,或许更明白些……你觉得她到底怎么了?”
付雪莹油然生出嫉妒和不喜,不过脸上却做出恰到好处的惊慌状:
“王妃怕不是……与人有私,书信传情,这才不想让你知道吧?”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付雪莹捂着红肿的脸颊,骇然跪倒在地。
“小溪绝不是那等不知廉耻的女人。”
周放收回手,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外面的人瞎传也就罢了,府内不许有这等流言,你听明白了吗?”
付雪莹低声抽泣:“是,王爷,妾身明白了。”
而此时此刻,秋华轩中。
太医的双指从程溪腕上落下,面有喜色:
“恭喜王妃,腹中胎儿一切康健,几个月后,定然是个大胖小子!”
他曾受过程溪的恩,因此是真心为她欢喜。
可程溪只是垂首看着自己未显怀的肚子,神色有黯然。
“宋太医,你可曾记得,当年你初入太医院,因为查不出太后病因差点问斩之事?”
太医惶恐地起身:“怎么不记得?若非是王妃指导下官为太后手术,下官此命休矣!”
“那就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给我开一贴落胎药吧……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
宋太医大惊失色:“王妃……”
程溪却不语,只是让人带他去煎药。
自己却轻抚着小腹,落下泪来。
惠儿,对不起,妈妈真的很想你。
可是啊,你来的太不是时候。
丫鬟们送来一碗浓黑的药汤。
程溪接过来,想要一饮而尽。
却见周放黑着脸,大踏步走进来。
抬手一掌,将药汤掀翻了满床。
“程溪,这是我的骨肉。”
他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资格,决定生不生?”
往日,程溪会痛苦,会犹豫。
可今天,她感觉自己的神智分外清明。
还能掸着身上的水珠,无比认真地答:
“周放,我怀惠儿时,跟你说过的。”
“在我的家乡,只有女人才能决定腹中胎儿的去留。”
那时候,她刚刚穿越,见到日思夜想的周放,跟他热恋中。
他听到她这些话,也只是笑笑,嗔她净会胡说。
不会像现在这样,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咬她的唇作为惩罚。
一直到咬出血,他才起身,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好像要把说出口的话刻进她的大脑里:
“程溪,我也说过很多遍,我不管你的家乡是什么样。”
“这是我的时代,在这里,我才是主宰!”
“回家?”
周放茫然一瞬。
程溪来到他身边太久了。
久到,他已经忘了,她本来自千年之后。
“我也没什么好叮嘱的。”
程溪垂眸,眼睫在伤痕累累的脸上投射出一道清晰的阴影,“只有几句话,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算了。”
“第一,喝水勿喝生水,容易感染病菌。”
“第二,提醒少淮早晚刷牙,不要偷懒,牙疼的话,口嚼花椒粒可以止痛。”
“第三,勤于练兵,前往不要放松水师,倭寇虎视眈眈,不日即将入侵。”
“第四……”
“闭嘴!”
周放额上青筋暴起:“你满嘴胡说些什么?你已经嫁给我周放为妻,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我的妻!”
“夫唱妇随,理所应当,岂有你一个已婚夫人抛夫弃子的道理!”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却冷得让人发颤:
“我一直念你长于异世,所以从不苛责于你的礼仪……看来,我是对你太放纵了。”
“自明日起,我会从宫中给你请一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你妇德为何物!”
程溪平静地看着他:
“周放,我说过的,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学那些三从四德的糟粕。”
“你!”
周放盛怒之下抬起手,想打程溪一耳光。
可最终,还是悻悻收回,一转身,举起供桌上的花瓶,狠狠摔碎在地上。
“你不是想回去吗?那我就打碎这个劳什子花瓶,看你怎么回去!”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临行不忘让人关上了秋华轩的大门:
“让王妃好好反省!反省不明白,不许给她饭吃!”
程溪目送他远去。
夕阳把他高大的身形勾勒了一圈,恍惚间,倒好像回到了她刚刚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时候。
那时候,周放还不是异姓王,只是北漠里的一个三等游击将军。
每次出征时,都是她牵着周少淮的手,站在高高的沙丘上,目送他离去。
那时候,全军的将士都将她奉为神女,因为她曾经用那个花瓶,救了他们所有人。
可现在,唯余屋外几个丫鬟议论时的嗤笑声:
“哟,王妃又惹王爷生气,被禁足了。”
“真是活该,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娶个表小姐为妾又如何?偏王妃这样拈酸吃醋。”
“不过是仗着当年有恩于周家军,又养了世子爷几年,就真把自己当神女了。”
“其实啊,乡野村妇罢了,哪里比得上表小姐德才兼备,那才叫世家贵女呢……”
……
程溪闭上眼睛,努力屏蔽掉这些声音。
折腾了许久,她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可周放下了死命令,无人敢给她送饭。
正此时,忽而听到周少淮稚嫩又威严的声音:
“滚滚滚,谁许你们在这嚼舌根子的!”
下人们都畏惧这小魔王,顿时做鸟兽散状。
周少淮这才小大人儿似的走到门前,用力敲了两下:
“喂,还活着吗?本世子给你送饭来了。”
“这可是我冒着被爹爹打的风险才来的,你可得好好吃,一粒米也不许剩下!”
那别扭的语气,让程溪心中一暖,眼睛中的亮光都多了几分。
“淮儿,”她急促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妈妈的,对不对?”
下一秒,周少淮将门撬开一条缝,塞了一个饭盒进来。
程溪急不可耐地打开,可却愣在了当场。
饭盒里,装着令人作呕的狗食。
门外,响起周少淮放肆的笑声,“姨娘,我就说,她会感动得稀里哗啦吧!”
紧接着,是一道甜腻的女声:
“淮儿洞察人心,绝世聪明,不愧是你爹爹的好儿子呢。”
“吃啊,贱女人,快吃啊。”
周少淮恶毒地催促,“我都听到你的肚子咕咕叫了!”
这是流产的迹象!
她第一反应是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极力压制住逸散出口的呻吟。
周放就在附近,马上就到午夜,她不能引他前来。
怎么会突然流产呢?
她最近饮食都很小心,只有今天吃了一碗没验过毒的素斋……
有人在斋饭里放了落胎药!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禅房的窗户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一只死猫被扔了进来。
“哈!吓到你了吧!”
周少淮戴着个面具,嬉笑着跑来。
然后,他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你、你流产了?我去叫人!”
“不,别去!”
程溪已经疼得脸色苍白,但却坚决地叫住了周少淮
“为什么?”周少淮毕竟是个孩子,已经慌了,“可是你这样会死的!”
程溪咬紧牙关:
“少淮,我不知道为什么几年之间,你突然如此恨我。”
“但求你看在我十年养育之恩的份上,别去叫周放。”
“我马上就要走了,回到我的世界去。”
“这个出血量在古代,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的。”
“但我如果能回到现代,惠儿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一字一顿,说得十分费力。
可周少淮却只关注一件事:“什么,你要回现代?我要告诉我爹去!”
“别去,别去!”
程溪看着他的背影,嘶哑着嗓子喊。
可已经晚了,他已经飞快地跑了出去。
九星归位,连为一线。
“嗡”的一声,花瓶震动着飞向空中,瓶口处吐出点点星光,在离程溪一步远地地方,勾勒出闪着蓝光的时空之门。
程溪用尽全身力气,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将手伸向时空之门。
十厘米,九厘米,八厘米……一厘米。
她的指尖已经能触碰到门边。
可下一秒。
她被人从后扯住头发,再也不能前进寸步。
“程溪!”
周放目眦欲裂,“你原来一直在防备我!”
程溪看着近在咫尺的时空之门,惨笑出声:
“周放,你那么努力地想抹掉我对你周家军的贡献,难道不是你在防备我吗?”
“我只是笨,不是傻,你先不仁,凭什么不许我不义!”
周放怒不可遏: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功绩和荣耀,全部都属于我!”
“现在,你想离开我,不可能!”
他一脚将程溪踢开。
然后,摘下悬浮的花瓶。
抬手,高高举起。
“不,不要——”程溪声嘶力竭。
可已经晚了。
“砰”的一声,花瓶落地,碎片飞溅。
时空之门剧烈闪动一下,随即开始暗淡,化为星星点点的荧光。
“啊——”
程溪满身是血地扑向时空之门,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
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像烟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程溪一愣,突然大笑起来。
“周放,你以为,让我回不了家,就能永远困住我了?”
“不,我告诉你,我到死,都会是自由的!”
她轻蔑地看了周放一眼。
抓起一块碎片,狠狠刺进了自己的颈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意识逐渐模糊,她却畅快地笑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国家的土地,以及身边这些熟悉的面孔。
“周放,少淮,再见了。”
听说,她养伤的这几天,付雪莹也病了。
程溪痊愈后,主动去看望了她,算是给了周放一个台阶。
他喜不自胜:
“小溪,经过这一遭,你真的懂事了。”
程溪也朝他笑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两人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散步赏花。
有人来报,说付雪莹又咳血,她也没阻止周放匆匆离去。
既然要留下,她总得接受,这个时代的男人们三妻四妾。
她独自一人在园中闲逛许久。
天色擦黑的时候,终于决定,给付雪莹送点补品,也算妻妾和美。
就在此时,假山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嘻嘻,姨娘,爹爹好爱你啊,见你生病就急得不行,甚至不惜割臂取肉,给你入药。”
是周少淮和付雪莹。
他们语气轻松喜悦,却将程溪死死钉在了原地。
原来,是她自我感动,周放身上的伤,不是为她而受。
那她药中的血腥气,又是因何而来?
“是啊,王爷很爱姨娘,那淮儿爱姨娘吗?”
周少淮挺起胸膛,响亮地回答:“爱!姨娘让我往那女人药里放的血竭,我全都放了呢!还有那些流言……”
毕竟距离相距较远,晚风一吹,周少淮的声音飘散,就有些听不清。
但已经足够程溪心痛欲裂。
血竭,气味浓烈似血,能活血化瘀,孕妇忌用。
那一瞬间,她哑着嗓子,自嘲地轻笑出声。
她何止自我感动,简直是自作多情。
是夜,她走到周少淮的书房,想告诉他,自己要堕掉腹中胎儿。
才一走进,却听到里面传来糜乱情色之声。
“王爷,你坏,人家病才刚好……”
“小溪怀孕了,太医说,怀相不佳,不一定能留住。”
周放打断她,“雪莹,我要你赶紧生个孩子,倘或小溪的孩子有什么意外,就把你的孩子抱去给她抚养,以慰她丧子之痛。”
付雪莹一愣:“王爷……”
屋外的程溪也愣住。
“他还爱我”的念头再次涌出,可却被她生生压下去。
他的确爱她。
是对附庸、对物件、对宠物的那种爱。
这一次,她不想再继续沉沦了。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天。
星光璀璨,轨迹分明。
再有四天,就是九星连珠的日子了。
正此时,一只信鸽闯入了她的视线。
戒备森严的王府,怎么会有信鸽?
她心中陡然升腾起不祥之感,捡起一块石头将其击落。
说起来,这以石击物的本领,还是周放手把手教她的。
她叹息着捡起那只信鸽,打开它脚上所写字条,眉头重重一跳。
这竟是付雪莹和西秦人通信的信件!
付雪莹,是西秦的奸细!
次日,她起了一个大早,拿着纸条去找周放,想告诉他这个消息。
但刚迈出秋华轩的大门,却被周少淮拉住。
“娘亲,”他满脸真挚,“之前的事,是淮儿调皮,爹爹已经教训过淮儿,淮儿也只错了,娘亲原谅淮儿好不好?”
程溪的脚步顿住。
现在的她,已经不相信这个小恶魔会改过。
见她不言,周少淮有些黯然地松开手:“娘亲不肯原谅淮儿啊,那算了。”
他垂头丧气地往外走,那背影很像受伤的小兽。
程溪心中重重一痛。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在临走之前,她总得叮嘱他几句。
“等等,”程溪斟酌着满腹措辞,思虑着这孩子日后的衣食住行,努力想把开口的话说的更圆满些。
可周少淮似乎误以为她已经原谅了自己,欢呼一声,拉着她就往府外跑:
“我在府外给你准备了惊喜,快来!”
程溪身体刚刚养好,又怀着孩子,一时竟然没有挣脱,被他拉到了大街上。
“呀,这不是周大将军身边的那个荡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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