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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60:我靠打猎让全家致富萧建业萧建丽 番外

雨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建业先是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他看到了放在墙角边的木弓,旁边则是一个箭筒,里面装着四五根箭矢。得先拿到木弓才行,萧建业缓缓开口,问道,“建丽,想吃野兔肉吗?”萧建业的声音带了点蛊惑的意思。萧建丽一听,便想起了那肥美的野兔子肉,上次吃到都已经是过年那阵子了。拖姐夫林卫东的福,送来一斤重的半只野兔,三人饱饱地吃了一顿。想着想着,萧建丽口中的唾液分泌着,“想啊~”萧建业轻轻一笑,又说,“那哥现在就给你抓野兔去,今天给你抓只肥肥的野兔,整天吃红薯干早就吃腻了不是?”萧建丽立刻拒绝,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娘说了你不能再上山了,很危险的。”“我不要吃野兔了,只要哥好好的。”萧建业又解释道,“上次是哥去了山的深处,才碰上了狗熊,...

主角:萧建业萧建丽   更新:2025-04-02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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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建业萧建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0:我靠打猎让全家致富萧建业萧建丽 番外》,由网络作家“雨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建业先是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他看到了放在墙角边的木弓,旁边则是一个箭筒,里面装着四五根箭矢。得先拿到木弓才行,萧建业缓缓开口,问道,“建丽,想吃野兔肉吗?”萧建业的声音带了点蛊惑的意思。萧建丽一听,便想起了那肥美的野兔子肉,上次吃到都已经是过年那阵子了。拖姐夫林卫东的福,送来一斤重的半只野兔,三人饱饱地吃了一顿。想着想着,萧建丽口中的唾液分泌着,“想啊~”萧建业轻轻一笑,又说,“那哥现在就给你抓野兔去,今天给你抓只肥肥的野兔,整天吃红薯干早就吃腻了不是?”萧建丽立刻拒绝,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娘说了你不能再上山了,很危险的。”“我不要吃野兔了,只要哥好好的。”萧建业又解释道,“上次是哥去了山的深处,才碰上了狗熊,...

《重生60:我靠打猎让全家致富萧建业萧建丽 番外》精彩片段

萧建业先是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
他看到了放在墙角边的木弓,旁边则是一个箭筒,里面装着四五根箭矢。
得先拿到木弓才行,
萧建业缓缓开口,问道,
“建丽,想吃野兔肉吗?”
萧建业的声音带了点蛊惑的意思。
萧建丽一听,便想起了那肥美的野兔子肉,上次吃到都已经是过年那阵子了。
拖姐夫林卫东的福,送来一斤重的半只野兔,三人饱饱地吃了一顿。
想着想着,萧建丽口中的唾液分泌着,
“想啊~”
萧建业轻轻一笑,又说,
“那哥现在就给你抓野兔去,今天给你抓只肥肥的野兔,整天吃红薯干早就吃腻了不是?”
萧建丽立刻拒绝,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不行不行,娘说了你不能再上山了,很危险的。”
“我不要吃野兔了,只要哥好好的。”
萧建业又解释道,
“上次是哥去了山的深处,才碰上了狗熊,以后哥就在山的外围走走,逮一些小野兔,不会有危险的。”
“而且哥这次打算做野兔套子,等我放好陷阱,明早我们就能吃上野兔了。”
萧建丽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哥,你还会做野兔套子?”
她曾经见过姐夫林卫东做的野兔套子,一晚上就能套住一只野兔呢!
“嗯。”
萧建业站起身来,下了炕后,便拿起墙角边的木桶,徒手掰下了围木桶一圈的细铁丝,随手就放在了桌面上。
“哥,咱家就一个木桶,现在被你弄坏了,晚上娘回来了咋办啊?”
萧建业不在意地说道,
“别担心,等哥套到野兔子,买十个木桶都不是问题。”
萧建业大步出门,打算找点湿泥土做成泥坨子,萧建丽快步跟上他。
这几天刚好下过了一仗小雨,门前的土地还湿哒哒的。
刚出门便闻到了屋外斜对面的人家飘过来的一阵玉米渣面的香味,萧建丽羡慕地说道,
“大伯家吃玉米渣面了,好香啊!”
这时,大伯母郝玉梅从那间漂亮的泥瓦房下走了出来,当看到两人站在自己院子外,她脸上快速地变换了表情,
刚才萧建丽的话她显然是听到了。
几天前萧建业昏迷不醒时,何桂兰曾经来过他们家,想要借点粮食,哪怕是粗粮玉米渣面也好。
可郝玉梅找借口说自家也没有多余的余粮,何桂兰只能遗憾离去。
郝玉梅声音有些粗,一副想赶人的阵仗,
“你们俩站在我家门口想干啥?”
郝玉梅是郝屠夫家的女儿,没什么文凭,说话也粗得很。
联想到前几日何桂兰跑来自家借粮食,现在自家却煮起了玉米渣面,这不就是明摆着不借吗?
郝玉梅下意识就认为两人是过来“打秋风”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萧建丽天真地说,
“大伯母,前几天我娘过来借玉米渣面,你之前不是说家里没有了吗?”
见萧建丽挑明后,郝玉梅只得解释,
“这是你们大表哥今天从县里制衣厂拎回家的一点玉米渣面,专门煮给你大伯吃的。”
“你大伯都饿瘦了,医生说要多补充点营养才好。”
郝玉梅心里却是一顿暗骂,这死妮子,讲话这么直接。
没有粮只是一个借口,实际就是不想借,把话说开了她该把脸往哪放。
制衣厂的工人每个月能分到五斤肉票,
但是现在全国粮食都紧缺,玉米渣面很多人都吃不上,更别说肉了。
大表哥萧建国虽是工人,但在工厂食堂排队了好几天也没抢到肉。
现在是有肉票也买不到肉。
萧建丽还小,不懂长辈间的弯弯绕绕,但萧建业却知道伯父伯母都是白眼狼。
爷爷曾经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猎户,爷爷在的时候家境殷实,
大伯萧平华跟萧建业死去的父亲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大伯是继母改嫁带来的孩子,
恋爱脑爷爷对不是自己亲生的血脉萧平华格外上心,
为此萧建业老父亲小学也没读,就跟着爷爷上山打猎,供大伯萧平华读书。
萧平华则是一路读完了小学,还凭着小学文凭在县里的制衣厂做起了工人。
大表哥萧建国也是小学文凭,本领不大,找不到工作,
萧平华只好退下来,让萧建国顶上自己原来的位置。
老的不退小的就没有位置,萧平华回到万门屯当起了村学的老师。
所以大伯一家收入在村里来说绝对算得上高收入群体,还很体面。
前面听着就是兄友弟恭的感人故事,可惜大伯一家没心没肺,
多年来不仅心安理得地拿着自家供给他读书的钱,却没有给予自家半分好处。
恋爱脑爷爷更是偏心到把那间泥瓦房留给了有钱的大伯家,自家则是分到了一间茅草房。
老父亲虽是猎户,但却多病,家底大多拿去填药费的窟窿了。
萧建业结合两人的话,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自己昏迷三天,娘跑去借粮食却不肯借,姐姐却直接给自家送来几条红薯干。
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这白眼狼一家的大伯,真是抠门过铁公鸡。
正在这时,大伯萧平华走了出来,他身材瘦小,全身穿着“的确良”,戴着一副圆框眼睛,和善地笑道,
“建业,建丽,怎么来了?”
萧建业说道,
“大伯,你怎么出来了?大伯母说你身子虚得很,要好好补充营养。”
萧平华听到“虚”这个字,似乎有些敏感,面色不忿地望向郝玉梅,似乎是指责她乱说话。
他尴尬地咳咳,
“你大伯我身子好着呢,别听你大伯母乱说。”
要是萧建业到处去外面乱说他“虚”,那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是饿了吧?在这等等,我去盛一点给你。”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疼爱孩子的长辈。
实际上是因为他知道,傻愣愣的萧建业从来不好意思吃长辈的“救命粮”。
郝玉梅见萧平华这么说,瞬时就急了眼了,她猛地跺跺脚,
“不行!建国就拿了一斤棒子面回家,是看你饿到不行才挤出来的。”
“你这杀千刀的,你知道现在厂里连肉都买不到吗?”
“咱家都两个月没开过荤了,下次玉米渣面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吃。”
萧建丽闻着香香的玉米渣面,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但她却懂事地望着哥哥,不敢乱说话。

何桂兰刚想起身开门,萧建业伸出手拦住了她,
“娘,让我去吧。”
刚刚大伯一家才走,现在不到半晌,门又响了。
不会是他们又回来了吧?
想到这,萧建业的脸上冷峻之色更甚。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院门,猛地拉开。
来人一头短发,憨厚朴实的长相,身穿兽皮制成的外套,一副猎人打扮,手里还提着半只野兔。
萧建业脸上浮现喜色,
“姐夫,你怎么来了?”
林卫东看着萧建业活力满满的样子,
“你小子醒了?”
“身子恢复得挺快的呀,现在还有力气下床。”
几天前过来的时候,萧建业还躺在床上醒不来。
萧建业笑了笑,招呼林卫东赶紧进门,然后带着他走入屋内,
“何止下床,今天我还上山打了狍子跟野兔。姐夫,待会我割点狍子肉给你带回去,让姐姐也尝尝。”
初次见面,姐夫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错,让他对还没见面的姐姐也产生了好奇心。
等过几天空了,一定去看看。
林卫东踏入屋内,
“怪不得我在门外就闻到了野兔味,早知道我带其他肉好了。”
瞧着屋内挂着的野兔皮跟狍子皮,林卫东心里又是一阵惊奇。
以前从没听过萧建业打猎到什么,今天过来一见属实是让人感到意外。
林卫东无奈地笑了笑,提了提手上的半只野兔,然后放在了桌上,
“妈,今天刚好打猎回来,经过咱家就来看看。”
何桂兰收下了野兔,脸上的笑容不减,
“卫东,你这每次来娘这里都送点肉,娘也没什么回礼给你。今天建业上山打到一只狍子,待会拿点回去吃吧?”
萧建业连忙应好,又走去拿了一把大菜刀,不管林卫东的推阻,硬是割下狍子后腿部分的肉,估摸五六斤,然后用一条细铁丝串了起来。
“姐夫,带回去给我姐尝尝。”
姐姐萧建梅大他五岁,在18岁那年就嫁给了姐夫林卫东。
因为老父亲病逝,家里少了一个猎人,少了很多食物来源。
穷得揭不开窝的母亲何桂兰,不愿意看着全家人饿死,只能含泪把姐姐嫁出去,这样家里就少一口人吃饭,都能活下去。
幸好姐姐嫁得还不错,姐夫林卫东也是会疼人的,又是能干的猎人,跟着他不会饿肚子。
而且林卫东从来没忘了他们这个娘家,有吃的也能想起自家,接济一下。
谈到姐姐,林卫东只能收下,
“建业,今天的猎物不是你用枪打的吧?”
萧家早就卖掉了猎枪,林卫东是知情的。
“都是我用箭射的。姐夫,本来我还想过几天去找你一趟,想去黑市买一杆猎枪的。”
林卫东惊奇地说,
“我还没想到你小子箭术那么高超咧,竟然还能射中狍子。”
狍子善于跳跃奔走,一个高跳跳出十五米的距离,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有时候就连老虎跟猎豹,盯上狍子也不一定能追到。
虽然傻狍子好骗,但是弓箭射程短,一个不小心狍子就跑出了射程距离了。
萧建业摆摆手,
“都是黄大仙帮我发现狍子的。”
萧建业把今天遇到黄大仙捉野兔,又带他去找狍子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黄大仙的确是不能乱碰的,我平时看见了也不打。”
打猎人都有一些禁忌处,林卫东深有所感,也觉得萧建业做得对。
“姐夫,我还是想买一杆猎枪,你知道去哪里可以买到吗?还有这张狍子皮,我也想卖出去。”
林卫东见他这么问,
“一杆猎枪的价格可不便宜,一般都要三十几。一张狍子皮最多只能卖十几块。”
萧建业瞧了瞧林卫东肩上背着的那杆枪,
“姐夫,你肩上这把水连珠,我瞧着就挺不错。”
水连珠,56式步骑枪的别称。苏联卖给国内的莫辛纳甘步枪图纸,国内又改良过的一款枪。枪声清脆悦耳,威力大,精确高。
林卫东取下肩上的枪,交给萧建业简单看看,
“这把枪是我爹留给我的,黑市估计有很多卖的人,明天我陪你去黑市看看,不过你手上的钱还不够。”
萧建业摸了摸水连珠,又简单拉了一下枪栓,熟悉了一下手感,
“问题不大,我已经有办法了,赚够一杆猎枪的办法。”
明天去黑市他就看看能买点啥,他打算打个大猎物,买猎枪的钱不就有了?
“姐夫,以后我能跟你一块上山吗?”
姐夫林卫东是万门屯的守山人,打猎到的粮食可以不上交大队。
跟姐夫一起打猎,可以把猎物放到“姐夫”名下,这样他就可以少交点。
如果不是守山人,打猎到的粮食是要分给队里的,因为山里的猎物也属于集体财产。
林卫东乐之不得,
“那敢情好咧,两个人一块也有个照应,你没有枪上山是挺危险的。”
“明早八点我再来你家找你,我们一块去黑市。”
萧建业又跟他聊了一阵子,见姐夫要走了,又看着他把狍子肉拿走,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何桂兰有些担心地问,
“黑市会不会很危险?听说那里多的是不要命的人,要是被盯上了......”
“娘,你就放心吧,姐夫有枪,对黑市也熟悉,不会有事的。”
只有去黑市才卖得多,也能买到镇上买不到的东西。
睡过一觉后,萧建业天刚亮就醒了,他还记着山上下的那个野兔套子。
去晚了可能就被别人捡了。
他背起弓箭,然后推开房门,一路小跑跑到了山上。
只见野兔套子夹到了一只肥肥的野兔,他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但套子却越来越紧。
真好,又收获一只。
萧建业一阵欣喜,用小刀了结了野兔的性命,
萧建业换了个地方放野兔套子,接着把野兔提下了山。
回到屋内,简单地处理了野兔皮,野兔肉,何桂兰便推开房门出来了。
“建业,这么早又去山上了?这是又射中一只野兔了?”
“昨晚下的野兔套子套中的,我怕被人捡了,就起得早了些。”
何桂兰接过野兔肉,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今天又能吃兔肉了,这只也有两三斤重,够吃两天了。”
过了两三个小时,日头升起来了,姐夫林卫东推开门,
“带上你昨天打到的家伙,我们出发了。”

耳边响过“呼呼”的风声,那是肆虐的北风努力挤进窗缝的声音。
萧建业缓缓睁开双眼,便看到自己身穿一件单薄的棉衣,内衬是一件粗麻长袖。
衣料有些粗糙,膈得他皮肤发疼,
对于一个21世纪穿惯了现代好布料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双脚早已僵直,丧失知觉,
他坐起身子,便望到了没有穿袜子的双脚,双脚早已冻得紫紫的。
他正坐在土炕上,屁股坐着的位置有些暖暖的,炕下应该烧着柴火。
不过这也已经是全屋最暖和的地方了,他实在无法忽略那开着的两扇纸糊的窗,因为关不紧而不停地被寒风渗透进来。
地板可以说完全没有,只有黑黢黢的泥土,上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杂乱的脚印。
面对这么艰苦的环境,
萧建业感到天都塌了,
这是给他干到那里了?
他本是华国一支顶级作战部队的特种兵王,一次执行任务途中脑颅不幸中弹倒下,意识模糊中看到自己被推入重症室。
他不是应该在重症病房接受治疗吗?
炕旁边则站着两个人,一位六十多岁模样的满头白发的大妈,一个几岁模样的扎着双马尾辫的小女孩,见他醒了,他们脸上升起了希望和笑容。
何桂兰喜出望外地握住他的双手,喊道,
“建业,你终于醒了!可把娘给吓死了,你躺了三天三夜,米水未进半点,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说到后面,何桂兰的声音升起一丝哭腔,为原先的猜想感到恐惧。
萧建业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跟这幅身子的主人一个姓名,接着潮水般的回忆开始灌入他的脑子里。
不到一分钟,他便接收了这幅身子的全部信息。
现在是1960年,万门屯,四九城附近的一个小山村,全国上下正值艰苦的饥荒年代,到处都是因为吃不饱而饿死的人。
他叫萧建业,上有一位40多岁的老妈何桂兰,一位已经嫁到林家的20岁姐姐萧建美,下有一位8岁的妹妹萧建丽。
老父亲早在两年前就不幸病故了,家里目前就剩下三口人。
几天前他拿起老父亲的弓箭便想去山上打猎,没料遭遇大狗熊,被一巴掌拍晕了过去。
命垂一线之际,还好姐夫林卫东扛着猎枪经过,开枪打伤狗熊,狗熊被吓跑,姐夫把他背下了山。
回到家他就躺了三天三夜,米水未进,直到现在才缓缓醒来。
我嘞个亲娘咧,这是把他干到了最艰苦的1960年啊......
现如今靠种田是不可能的,收入微薄,一年到头不过赚个三块钱。
最好的办法是进山打猎,山里走的飞的猎物遍地都是,只要有身手,去一趟就不止赚三块钱。
他是特种兵王,户外生存的经验十分丰富,打猎难不倒他。
想到这,他又升起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
一旁的妹妹萧建丽面露忧色,
“哥,娘因为你不醒都两晚睡不好觉了,村里的劳动也不去了,就守在你床边照顾你。”
妹妹的话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他望向老母亲何桂兰,看着她那焦急万分的样子,
前世自己是一名孤儿,
如此亲密的照顾关怀从未有过,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萧建业的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感受着老母亲冰凉的双手,她穿得比他还要单薄,
这是把厚的棉服外套给自己穿了吗?
刚才他还以为老母亲六十多岁了,满头的多根白发,苍老的面容,
接收了回忆他才知道,老母亲现在才四十多岁,是过度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让她变成这样的。
在现代,四十多岁的人哪里会累成这样呢?
萧建业心底划过一丝心疼,又看向八岁的妹妹萧建丽,她扎着简易的双马尾辫,脸上消瘦得不成样子,但已经透出一种浓厚的时代气质。
就跟他从老电影里看到的那样,这个时代的小孩比后世成熟了很多,过早地承担家庭重担,脸上满是坚毅之气。
不像后世,这个年纪的小孩大多围绕在大人身边,撒娇打闹。
萧建业心疼地握着何桂兰的手,
“娘,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何桂兰看着萧建业,心下放宽,
“建业,娘明天继续回大队劳动,休下来的这三天少了不少公分,我不能继续歇着了。”
“等过几天你歇好了,你再回大队劳动吧!先把身子养好些,别着急。”
“你先把这个红薯干吃了,顶顶肚子,三天没吃东西,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何桂兰掀开旁边的一个小炉盖,里面的水蒸气立刻溢了出来,红薯干也只有孤零零的一条。
何桂兰徒手拿出那条红薯干,满怀期待地递给萧建业,仿佛他吃了那条番薯干便会好起来,
萧建丽则是眼巴巴地望着这条红薯干,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懂事地没说话,
萧家里何桂兰算一个公分,萧建业未成年只算半个公分,萧建丽算半个公分,三个人都劳作一天的话只能赚两个公分,1公分能换半斤的玉米渣。
半斤玉米渣只够一个成年人一天的食量,萧建业已经快是成年人了,每天换取的粗粮玉米渣自然不够吃。
日子久了,三人都饿瘦得前胸贴后背。
这样下去可不行,
萧建业想着,接着又对妹妹笑了笑,用手掰了四分之一红薯干,递给她,
“建丽,你也吃。”
萧建丽虽然很馋这个红薯干,但是还是懂事地摇摇头,果断地拒绝了,
“哥,我不饿,你吃。”
“吃饱了你才有力气干活。”
何桂兰也说道,
“建业,你自己吃就好了,这是你姐从林家带来的几条红薯干,我们前两天就已经吃了。”
听着这善意的谎言,萧建业也不再坚持,而是默默地咽下了这条红薯干,
干,涩,苦,
非常不好吃,
但他记住了今天,记住了这条红薯干。
他迅速地吃下了这条红薯干,想尽快恢复体力上山打猎。
吃罢,他缓缓开口,
“娘,我想上山打点野兔子,总好过在这挣公分,辛苦一天,一家还吃不饱。”
何桂兰担忧地说,
“建业,还是乖乖听娘的,在田里挣公分,上山太危险了。”
“上次你就带着咱家的弓箭上山,如果不是卫东撞见你,你就要被狗熊给......”
说到这,何桂兰心中还是一阵后怕。
“建丽,我要出去工作了,你就在家里看着你哥,别让他乱跑,尤其是上山,知道吗?”
何桂兰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几天没劳作,之前家里省下的口粮不剩下多少了,今天她一定要出去了。
不放心的她还给萧建业安插了一个“眼线”。
萧建丽重重地答应着,
“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哥偷跑的!他要是偷跑了我就立刻告诉你。”
虽然知道打猎能吃到更多好的东西,但是哥哥前几天差点被狗熊吃了的事情,仍旧让她不得不担心。
吃饱可没有哥哥的命重要。
何桂兰放心地去队上工作了,留下两人在家。
看着警惕心十足的萧建丽,萧建业觉得有些好笑。
他必须做点什么,说服妹妹让自己上山打猎,否则岂不是浪费了自己一身的本事?
他可不想去种田。

萧平华见郝玉梅这样嚷嚷,更是面露不悦,
若是被其他村民知道,指不定怎么说他抠搜。
他又怎么舍得把给玉米渣面给他俩吃。
不过是做戏一场罢了。
萧建业根本就不在意那碗玉米渣面,又干又硬又难吃,跟后世相比的玉米渣面还差得远了。
他淡淡一笑道,
“谢谢大伯,玉米渣面不是很好吃,你们留着吃吧。”
说罢,萧建业便带着萧建丽回屋。
只留下萧平华跟郝玉梅两个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等到他们回屋了,他们才消化了刚刚萧建业说的话。
郝玉梅气得脸都青了,手指指着萧建业的茅草屋方向,
“刚刚那个小兔崽子说什么?玉米渣面不好吃?他还敢嫌弃上了?”
“前几天可是他们跑过来要借玉米渣的,现在又摆什么谱?”
“真把自己当成城里人啦?”
在这年头,只有城里人才有白面吃。
城里人每个月能领到粮票,能去供销社买白面,白米等精粮。农村人只能吃自己种的粗粮。
在这个票证通行的年代,没有票有钱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
如果非得买,就得去黑市了。
买一斤白面的钱就相当于买两斤玉米渣面了。
萧平华更是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明最后粮食也没有给,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自己被瞧不起了。
瞧瞧萧建业那样,好像玉米渣面是什么摆不上台面的吃食一样。
也不看看自家什么条件?
玉米渣面都吃不上。
走入那间茅草屋后,萧建丽脸上挂满了失望,垂头丧气的。
萧建业感受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便蹲下来说道,
“建丽,是不是为刚刚哥没有拿玉米渣面感到不开心了?”
萧建丽点点头,又懂事地说,
“哥,咱家早就没粮食了,如果拿到大伯的玉米渣面,就又能顶一阵子肚子了。但是大伯家也不容易,我们不要他的粮食。”
萧建业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不容易,只是真的不想借给我们。”
“哥只是觉得玉米渣面太糙了,想让你们吃点好的。”
“等哥上山给你打野兔,晚上就有的吃了。”
萧建业一边说道,一边去门外找湿泥巴,弄了一大坨回来。
他又拿出一个空碗,把它倒扣在桌面上,接着让那一大坨湿泥巴糊在空碗的外围,
他又翻出屋内的一条筷子粗细的麻绳,跟那些湿泥巴糊在一起,
麻绳的其中一端,则是系好了铁丝。
一个野兔套子便做好了。
萧建业把野兔套子端到屋门外,打算让它冻上一阵子。
萧建业又返回屋内,操起那把老父亲传下来的原始木弓,然后奋力拉了拉,
他现在的身体有些虚弱,但是还能拉个满弦。
这大概是一把30磅的猎弓,在百来米的距离射杀一头野兔应该不是问题。
萧建业又看了看那箭筒,里面有四五只箭,箭头竟然都是铁做的!
那杀伤力就更有保障了。
老父亲的猎枪早在之前便卖了当药钱了,想要在大山里面混可不能只靠弓箭。
不过眼下的他还没有钱买一把猎枪,等过几天他去找一下姐夫,看能不能一起进山打猎,
也当是多了一份保障。
歇了一阵子,萧建业便出屋拿回野兔套子,只见麻绳,湿泥巴都冻好了。
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日头正盛。
萧建业带上野兔套子,提着木弓,背着箭筒,出了家门。
一路往山里走,他越发觉得身体被吹得很冷。
路上他发现了一串疑似野兔的脚印,看上去像是有众多野兔走过的样子,野兔道足足有七八厘米宽,
嚯,竟然碰上了野兔子窝附近。
今天运气真不错。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选了一处旁边有灌木丛的位置,把野兔套子放在了野兔道的旁边。
明早得早点起,进山来拿野兔套子,免得被别人捡了。
萧建业一边想着,一边在附近搜寻野兔的踪迹。
山区遍布都是积雪,现在还没开春,野兔没那么好隐藏。
萧建业顺着野兔脚印走着,分析着野兔可能出现的位置。
突然,他望见了在五十多米远的一只通体棕褐色的皮毛的野兔,
一双细长的耳朵,圆溜溜的大黑眼睛,它屏住气息,趴在原地,
它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土坡,黑色的泥土跟它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狩猎老手,萧建业也很难注意到。
他不慌不忙地举起木弓,接着从背后的箭筒取出一根长箭,
拉满弓弦,野兔仍旧丝毫未动,或许是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只听“嗖”的一声,离弦的箭就跟火箭似的飞了出去,直插野兔的脑袋。
野兔被射中了脑袋,当场就倒在了地上,只能微弱地挣扎,没剩多少气出了。
萧建业露出会心一笑,快步跑过去,接着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
脚踩野兔的双腿,右手快速地对野兔脖子来了一刀,给它一个痛快。
萧建业拔掉了那支箭,又掂了掂手中的野兔,
好家伙,有三四斤重,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他又看了看雪地里留下的一串脚印,延长地指向不远处,
野兔窝就在附近了。
出来打猎难得遇见一次野兔窝,运气好的好就能打多几只。
但看着地上的野兔血,萧建业担心再继续待下去会迎来猞猁之类的中等体型的捕食者。
山上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吹得萧建业耳边直响,双耳早已红成一片。
他没有过多犹豫,迈开双腿就沿着野兔脚印往前走。
野兔脚印前面有两个凹点,后面有一个凹点,两个凹点的前面就是前进的方向。
萧建业沿着野兔道往前走,因为如果踩着野兔道的话,野兔察觉到有其他的气味,就不会沿着原来的道走了。
走了两百来米,萧建业突然就望见了前方有两个身影缠打在一块。
雪花纷飞,有些飘入到他眼内,
但他还是奋力挣着双眼,看着不远处那两道移动的身影。
那是野兔!
野兔正在努力地往前跑着,想要拼命地甩掉自己后腿上的黄鼠狼!
野兔时不时因为体力耗尽,停下来甩一会又跑起来,
野兔的血迹不断往外流,雪地上留下来一路的斑驳血迹。
黄鼠狼体形瘦长,通体黄色,比野兔还要矮上一截,
它死死地咬住了野兔后腿,但还没彻底制服野兔,
远远看过去,就像是野兔拖着一条长长的黄鼠狼尾巴,格外稀奇。
萧建业快步跑过去,手已经搭弓挽箭,对准了那两只缠斗的小动物。
这种情况,射中一只就必然会让另一只逃脱。

萧建业迅速收拾好,跟上姐夫的脚步。
告别了家人,他们顺着山路绕了七弯八拐,估计走了六七里路,终于来到了一处茂密的丛林,穿过丛林,一片广袤的草原展现在面前。
黑市就设置在草原的正中间。
这年代“投机倒把”是要吃花生米的,黑市在山里虽然有野兽袭击的危险,但是也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性。
万一被发现,人们还能四散而逃,逃到广袤无边的丛林里。
林卫东带着萧建业来到一处摊位前,摊主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面容和善。
“皮匠刘,这是我小舅子,想卖兽皮的,你看着估一个价。”
皮匠刘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萧建业,
“既然是你小舅子,我肯定会给个公道的价格的。”
萧建业把狍子皮,两张野兔皮都拿了出来,
“我想卖这张狍子皮,然后想用这两张野兔皮做两对野兔手套。”
皮匠刘仔细观察了那几张皮,报了价,
“狍子皮能卖十五块,保存得挺好的。要做野兔手套的话,做完的边角料按照规矩是我收下的,加工费收两块。”
萧建业一听,也还算过得去。
“行,你给我办吧。”
皮匠刘找给萧建业十三块,又说,
“如果以后还有猎的这么好的皮子,只管来找我好了,少不了你的。若是你去别家,这狍子皮都只能给到十三块,拿去镇上供销社也只会八块收。”
巨大的差价才是人们冒险也要去黑市的原因。
这张狍子皮枪眼子都没有,太完美了。
想到自己的烦心事,皮匠刘又叹了口气,
“可惜不是野猪皮,这些天收到的都是狍子皮,鹿皮。”
几天前,皮匠刘在给上线交货的时候,把皮货运出山区的时候被人拦路抢劫了,那辆牛车上不只是野兔皮,果子狸皮,还有价值昂贵的野猪皮,有两三张!
因为是在黑市附近丢的,皮匠刘也不敢报警,只能把苦水往心里咽。
上线的钱也收了,可两三张野猪皮的缺口却一直没办法补上。
他已经来黑市蹲守了个把月了,一张野猪皮也没收到。
眼看上线催得越来越紧,皮匠刘更是发愁。
再交不上那些皮货,估计以后上线就不会跟他做生意了。
“如果你猎到野猪皮,我会比供销社贵五十块收,价格也是黑市里面最贵的。我最近想收两三张野猪皮,你如果带给我,我能吃得下。”
一张野猪皮价格起码得两百了,三张野猪皮的价格起码都有六百多。
这个年代,一名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也才三十六块,六百多相当于这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工作两年。
看来皮匠刘家底不弱,而且还出这么高的价格要野猪皮,想必是遇到了哪些困难。
萧建业如此想着,心里的天平则是更加倾向于去打野猪了。
虽然他没有猎枪,但是他能用“矛猎”的方式来打野猪。
“行,我记下了。如果打到野猪皮就来找你。”
告别皮匠刘后,林卫东又拉着萧建业,边走边小声聊着,
“我听说皮匠刘上个月运了一车的皮货出山,结果你猜怎么?还没出山就连牛带车都劫走了,已经在黑市里收大半个月的皮了,愣是只收到了一张野猪皮。”
“哎,这野猪不好打,我们村的退下来的老守山人,就是因为打猎的时候被野猪顶断了一条腿,所以他才退下来的。”
“一张野猪皮,换一条腿。”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姐夫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唏嘘。
猎人的命运就是这样,起伏不定的,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变成什么样。
萧建业接话道,
“没想到来黑市的路上如此不太平,这皮匠刘也是时运不济,老阴沟里翻船了。”
林卫东感慨道,
“是啊,那车皮货听说值上千元,上千元啊,我打猎七八年了,都还没赚到这个数,不敢想。”
“以前我就算是揣着一杆猎枪过山,也是心里慌丢丢的。现在有你陪我一起来黑市,心里的底也大了些。”
姐夫重重地拍了拍萧建业的肩膀。
萧建业倒是不慌,前世身为国内顶级特种部队的兵王,一打十都不成问题。
就算让他单走夜路,他也不带怕的。
“姐夫,我想打野猪,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好的长矛吗?”
萧建业大概描述了一下,
“最好是那种三棱刺的,或者有倒刺的,矛身是铁做的更好。”
林卫东皱了皱眉,
“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卖这个的。但是用矛打野猪风险很高,又要扔得准头高,你确定要打野猪?”
萧建业十分肯定,
“我想买猎枪,而且我有把握能用长矛杀死野猪。”
林卫东见他满脸坚定,只好带他来到一处卖长矛的位置,
萧建业看着张麻子面前只摆了一把长矛,忍不住拿起来打量,
这完全就是他要找的长矛!
铁做的柄身,矛头虽然不是三棱刺,但也不差,是两把相反的小刀尖。
“这把长矛多少钱可以出?”
张麻子已经在黑市里卖了三天了,一堆人过来问,但都被价格给劝退了。
一般的木柄长矛都要卖五块,这把铁质长矛开价就是十块。
他们都不懂货啊,贵有贵的好。
张麻子怕自己报价太高又吓跑了这个客人,现在就剩这一把卖了很多天卖不出去了。
“你要的话八块给你出了。”
萧建业不作声了,林卫东凑到他耳边说,
“一般都是卖五块的,八块贵了,我们换家吧。”
张麻子见萧建业没反应,心里又有些慌,
“我原先是卖十块的,卖了三天没卖出去,小兄弟,我是给你第一次降价的,之前有人跟我说破了嘴皮子我都不肯让步的。要不是在这里待太久了,我还不想便宜了。”
萧建业笑了笑,
“八块就八块,给你。”
这完全在自己的心理价位上,可以接受。
木质长矛他还不想要,要是被野猪一个翻滚压断了,那岂不是浪费了。
“小兄弟真爽快,欢迎下次再来!”
刚到手的十三块还没捂热,这就只剩下五块了。
不知道黑市的粮价如何,萧建业还打算买点细粮带回家里,玉米渣面他是真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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