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般。
“带我离开,周辞。”
没理会他拦过来的手,我和周辞径直离开。
晚霞的最后一点余晖悄悄散尽。
风卷起路边的落叶,吹来苦涩的味道。
周辞松开护住我的手,并肩和我走在街边。
过了一会,他没忍住打趣问:“所以我什么时候和你有了孩子?”
我微微地和他拉开点距离,解释说:“验孕棒是半年前的,刚查出来没几天,我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小三出差,我打了两个电话他没接,就不想打了,他也不知道我怀过孕。”
“出于报复,中午我收拾行李时故意把验孕棒放在厕所,想看看他会不会有一丝愧疚,但他的第一反应是我出轨搞外遇,挺可笑的。”
“今天谢谢你,替我当了‘接盘侠’。”
周辞扬了扬眉,并不在意:“下场戏有需要随时找我。”
“那你离我这么远,是怕我对你旧情复燃吗?”
他的眼神在我们之间的距离瞄了瞄,带着戏谑的笑。
我抿唇笑了一声:“我们之前不过各取所需,哪来的情。”
当初他看上的是我这张脸,对我这个人实际没多大兴趣。
他这个人,自大又狂傲,很多事情只是为了消遣罢。
“说的也是。”
“前面有家餐馆,要不要接着叙叙旧?”
接过一片飘下的枫叶,拒绝他的邀请,“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走了。”
我一个人行走在落叶的空隙中。
回老家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经过几天的打听,终于找到了林妓的住址。
我站在破败老旧的出租屋门前,按响门铃。
林妓看到是我,惊慌失措地准备把门关上。
我抵住门边,用力推开走了进去。
“你是来打我还是骂我,不管怎样,我绝不会和向桉分开,绝不!”
我环视着这间一览无余简陋的房子,随处可见的纸牌和烟头。
我轻声质问道:“他给你的钱,你都拿去赌博了?”
林妓扬声狰狞反问:“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还想讨回去?”
我静静地看着她,问了那个纠缠我很久的问题:“你偷走我的那些钱,有没有拿去给你爷爷治病?”
和她一起打工那年,她经常提起家里生病的爷爷,每每这时,我总比她先落泪。
失去亲人的痛会随着时间刻进骨血,成为一生的潮湿。
后来我总在想,如果她偷我的钱是给爷爷治病的话,或许我可以原谅她。
林妓觉得莫名其妙嗤笑说:“我的家人早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要管他们死活。”
她用尽半生逃离那个家,我没有立场和道理去干预她的选择,也不该试图将我的遗憾转移到她身上。
知道答案后,我转身离开。
“你知道向桉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吗。”
林妓忽然喊道,“我看到他钱包夹层里有你的照片,就学着你的穿搭你的性子靠近他讨好他,没想到他真的吃这一套。
他亲近着伪装成你的我,却忽视真正的你,你说向桉是爱你还是不爱?”
“我知道你恨我,你放心,只要你真的下决心和向桉离婚,只要你不回来打扰我们,之前的钱我会双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