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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李建国王秀梅大结局

金乾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丫头怎么了?”李建国蹙起眉头,意识到语气重了些,“明霞,我不是对你发火,我只是想告诉你,男女平等。”“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何明霞欲言又止,她也觉察到了男人的改变。除了硬气之外,更多的是,对自己,对孩子的关心爱护,以往干完活回家,可很少见他心疼孩子。自己嫁过来三年,更很少感受到男人的疼爱。“明霞,嫁给我让你跟着遭罪了。”孩子喝了点糖水,吧唧着小嘴儿,甜甜睡了。李建国抓着女人又干又粗糙的手,心揪着痛,一个给自己洗衣做饭,照顾老人,操持家务,还生了闺女的女人,自己竟然让她受尽欺负。“之前我愚孝,一味孝顺父母,纵容李建军那混球,忽略了你跟孩子,我李建国不是东西。”说着说着,李建国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过你放心,我发誓,从现在...

主角:李建国王秀梅   更新:2025-04-10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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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建国王秀梅的女频言情小说《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李建国王秀梅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丫头怎么了?”李建国蹙起眉头,意识到语气重了些,“明霞,我不是对你发火,我只是想告诉你,男女平等。”“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何明霞欲言又止,她也觉察到了男人的改变。除了硬气之外,更多的是,对自己,对孩子的关心爱护,以往干完活回家,可很少见他心疼孩子。自己嫁过来三年,更很少感受到男人的疼爱。“明霞,嫁给我让你跟着遭罪了。”孩子喝了点糖水,吧唧着小嘴儿,甜甜睡了。李建国抓着女人又干又粗糙的手,心揪着痛,一个给自己洗衣做饭,照顾老人,操持家务,还生了闺女的女人,自己竟然让她受尽欺负。“之前我愚孝,一味孝顺父母,纵容李建军那混球,忽略了你跟孩子,我李建国不是东西。”说着说着,李建国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过你放心,我发誓,从现在...

《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李建国王秀梅大结局》精彩片段

“丫头怎么了?”
李建国蹙起眉头,意识到语气重了些,“明霞,我不是对你发火,我只是想告诉你,男女平等。”
“没有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何明霞欲言又止,她也觉察到了男人的改变。
除了硬气之外,更多的是,对自己,对孩子的关心爱护,以往干完活回家,可很少见他心疼孩子。
自己嫁过来三年,更很少感受到男人的疼爱。
“明霞,嫁给我让你跟着遭罪了。”
孩子喝了点糖水,吧唧着小嘴儿,甜甜睡了。李建国抓着女人又干又粗糙的手,心揪着痛,一个给自己洗衣做饭,照顾老人,操持家务,还生了闺女的女人,自己竟然让她受尽欺负。
“之前我愚孝,一味孝顺父母,纵容李建军那混球,忽略了你跟孩子,我李建国不是东西。”
说着说着,李建国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过你放心,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李建国不仅让人不敢欺负你们娘俩,还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信,我信,你干嘛打自己啊?疼不疼......”
何明霞情绪复杂,心里酸楚委屈,又感动男人心里记着自己,更心疼自家老爷们儿,伸手轻抚男人脸庞。
“李建国,给老子滚出来!”
很不凑巧,门外传来李建军的怒骂声,木门砸得砰砰响,门外有人说话,大黄狗汪汪汪叫了起来。
“建国,要不,我们还是低个头算了......”
何明霞吓得小脸儿一白,娇躯轻颤。
“别怕,有我在呢。”
李建国拍了拍女人肩头,柔声道:“赶紧吃面,一会儿该砣了。”
不过,刚转过身后,一缕杀气布满李建国刚毅面庞,顺手抄起门口的镰刀,走了出去。
“李建国,滚出来......”
李建军抬脚欲踹门,却看见李建国拎着镰刀,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这时,院内除了李有田、冉月华老两口,还多了好些人,乡下人大多都好热闹,饭后没事干,听闻李家要实施家法,都赶了过来。
“李建国,你,你想干啥?快把刀放下!”
李建军往后跳了两步,一直退到大伯李有才身边,这才有了底气。
在李家沟,李有才身为李家领头羊,类似于族长,拥有绝对话语权,比村长都好使。
“建国,把刀放下!”
李有才眉头一挑,不怒自威,嘴上叼着旱烟,双手背在身后,外面披着一件泛白的军绿色衬衫。
“他大伯,你都看见了,建国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还残害手足,瞧把他弟弟给打的,明天还怎么去见晓丽啊?”
冉月华抹着眼泪,煽风点火。
方才,冉月华同李有才商量过了,这一次必须要好好收拾一下李建国,不然缝纫机怎么办?家里十来亩地的活儿谁干?
“建国,你不打算说两句吗?”
李有才眉头一沉,声音低沉浑厚。
这一刻,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李建国身上,不少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建国惨了,没看见李建成把李家的鞭子都拿出来了吗?”
“老李家有五六年没请过家法了吧?”
“哎,不对啊,建国不一直挺疼他弟弟的吗?咋会动手打人呢?”
面对李有才的质问,众人的嘀咕嘟囔,李建国置若罔闻,就像没听见一样,拎着镰刀,大步走向汪汪大叫的狗。
“李建国,你去哪儿?大伯跟你讲话呢,你耳朵塞驴毛了是不是?”
李建军一看,以为李建国要跑路呢。
哪知道,李建国竟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照着狗脑袋,一刀砍下。
“叫叫叫,吃屎的狗,还敢管老子的事儿,养不熟的白眼狼,明霞都嫁过来三年了,还叫?”
“让你叫!”
“让你叫!”
“吵着老子女儿睡觉了!”
大黄早已气绝身亡,李建国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刀连着一刀,听着骂的是狗,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
一直到血肉模糊,李建国方才停下,脸上、胸口、裤子,全是鲜血,李建国刀口都砍卷了。
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李建军!
“......”
李建军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往李有才身后躲。
不仅李有才,所有人全都被李建国给吓倒了,耳边只有田里传来哇名声。
“大伯,你想聊什么啊?来,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李建国将镰刀“哐当”一声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屋檐下,挡住身后那扇门,一咧嘴,一口大白牙,跟脸上血污一对比,笑容显得格外森冷。
“......”
李有才顿了一下,心说,我过去个屁,你有能耐把刀丢一边去啊。
万一两刀把自己剁了咋整?
他就是李家领头羊,平日里装个逼,没想把命玩脱了。
“建国,听说你跟父母,兄弟发生了一点矛盾,我们过来调解一下,具体什么个情况,你跟大伯好好说说。”
这么多人看着,李有才自不能认怂,语气缓和了一些,从胸口口袋摸出一根蓝天牌卷烟,递给李建国。
“爸妈,是你们说,还是我来说啊?还是李建军来说,正好乡里乡亲都在,也让大伙儿都评评理,你们说呢?”
李建国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都是纸老虎!
老子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家法?
家法一个试试!
“我......老头子,你说啊。”冉月华张了张嘴,把自己老伴儿推了出来,李建国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是好欺负的样子吗?
“我......我说什么啊,不就是老大把老二给打了吗?兄弟之间,打打闹闹正常,勺子哪有不碰锅的道理?”
李有田干笑着打哈哈。
“对对对,没事没事,兄弟之间拌拌嘴而已。”冉月华也见好就收,关键现在这场面,谁敢对李建国执行家法?
谁敢?
“妈,你这话不对吧,你不是要明霞的嫁妆,给李建军下聘礼吗?不是还问我要五十块钱吗?这些你都忘了?”
李建国鼻孔冒出一股冷气儿。
“各位乡亲父老,我李建国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场也有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想问一句,李家沟有没有拿嫂子嫁妆,给兄弟做聘礼的规矩?”
“大伯,你是这一大家子的权威,你说,有这规矩吗?”

孩子的哭闹声,如钢针一样扎在李建国心上。
他不是没能耐养活孩子,是上辈子被蠢死了,一味迷信百善孝为孝。
交代何明霞两句,李建国也不搭理冉月华,大步跑向公社。
“建国,这大热的天,干嘛去啊?”
王秀梅趴在柜台上,远远看见李建国,乐得眉梢弯成了月牙。
李建国,李家沟有名的俊后生,身材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荷尔蒙气息爆棚。
王秀梅一寡妇,多少沾点寂寞。
“王嫂子,我想管你赊点东西,帮个忙成不?”
李建国哪有心思注意王秀梅想要吃掉自己的眼神,这么大一小伙子,养不活老婆孩子,属实抬不起头。
“赊东西啊......”
闻声,王秀梅拉长了腔调,脸上笑意跟着淡了下去。
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王秀梅也是仗着老公公是村干部,倒腾一家小卖部,但也挣不了什么钱。
“嗯,我就赊一袋白糖,最多三天就把钱给你。”
求人如吞三尺剑,李建国一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为了孩子,只能低三下四求人了。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蠢。
“那,行吧。”
犹豫了一下,王秀梅从架子上拿出一袋白糖,上半身前倾,趴在柜台上,碎花领口闪过一抹腻白。
“建国,不是当嫂子的说你,你也有孩子了,多少为自己小家考虑一点,你爸一大早从我这里买了五十多块的东西配四礼提亲,你一天天给他们干活,孩子连吃的都没有,你这爹咋当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嫂子。”
李建国心里更堵了,花五十多块钱,给李建军上门提亲做四礼,自己亲生骨肉拿两块钱买白糖却没有!
哼!
一路快跑回家,李建国累得满头大汗,听着女儿哇哇大哭,粉嫩小脸都涨红了,李建国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迅速冲好糖水,用小汤勺一点一点味道嘴边。
小嘴儿沾到糖水,立刻不哭了,吧唧小嘴儿的样子,可把人给萌化了,却也令李建国心酸不已。
“建国,你先坐着歇息一会儿,孩子让她先睡,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汗,一会儿太阳下山,你又得下地干活了。”
小家伙吃饱就睡,何明霞心里踏实了一些。
“不用,你躺着,别乱动,还没出月子呢。”
李建国摁住何明霞,摸到女人手背,女人的手纤细修长,皮肤蜡黄,明显营养不良,就这,胸再大也没奶啊,营养完全跟不上。
“女人生孩子,等于鬼门关走一遭,你要不好好养,将来落下病根咋办?”
“没事的,我能干活的......”
何明霞一脸错愕,李建国咋突然转性了呢,上午不还让自己帮忙打扫一下卫生,晾晒衣服被子吗?
“干什么活?坐月子,挣钱养家的事儿我来就好,别的都不用你操心。”
看着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惊慌的脸色,李建国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从公社小卖部回来的路上,李建国就发誓,一定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家里的活儿,你也甭管,踏踏实实陪着孩子,别碰水,别晒太阳,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给你做饭。”
匆匆交代两句,李建国便戴上草帽出门了。
下午三点,烈日炎炎,走在田坎边上,蛙鸣阵阵,热气从泥土里冒出来,潮热中带着泥土与青草的味道。
李建国大步赶往村东头,他得赚钱!
村东头的老刘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家里的桌椅板凳床,棺材,都能做,前几天碰见老刘头,闲扯了几句,得知老刘头要请几名年轻人上山砍树,一直晾晒到冬天,正好用来做家具换钱。
李建国身强力建,为人老实稳重,老刘头自然喜欢。
可惜,家里十来亩地要施肥,要除草,全靠李建国一个人,挣钱的机会,就此错过,导致家里买一袋白糖的钱都买不起!
“草!”
李建国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脚步更快了些。
“刘叔,忙着呢。”
到了老刘头家里,老刘头整蹲在大槐树下磨着斧头,嘴角叼着旱烟。
“咦,建国,你小子不在家伺候媳妇儿月子,咋想起来我这了?”老刘头笑呵呵打着招呼。
“刘叔,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所以......”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李建国脸皮臊得滚烫,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
“咋?找我借钱?”
老刘头脸上笑容凝固了。
“不不不,我不借钱,我给你干活砍树抬树都没问题,工钱你看着给,但我要一天一结算,概不拖欠。”
“你也知道,我老婆刚生了孩子,所以......”
李建国连忙解释,眼神带着恳求。
“干活啊,那没问题,我以为你找我借钱呢。”
老刘头放下手里斧子,捏着烟杆子猛吸一口,眯眼思索道:“这样吧,一会儿你随我上山,我负责砍,你负责扛,扛回来以后,一根一根堆在棚子里。”
“一根就给你一块钱,别人给我干活,也这价,你应该知道行情,你觉得怎么样?”
“成,没问题。”
李建国拍打着胸脯,满口应下。
“行,我倒点水咱们出发,山上有砍好的树,你可以先扛一部分,不要求你今天一定扛完,扛多少给算多少工钱。”
老刘头起身,回屋收拾好东西,扛着斧头锯子,领着李建国上山了。
山路不算崎岖,距离老刘头家也不算远,但老刘头也是滑头,想着要请人抬树,树干留得老长,大头直径足有四五十公分的大柏树,一根就有六七米长,足有大几百斤重。
“来,拿着叉子,路上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着。”
在李建国扛起第一根树的时候,老刘头递过来一根树杈子,李建国心里还有些感激呢,哪知道,老刘头又补了一句。
“扛树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可别赖我啊,这钱是你自己要挣的,可不是我逼着你来的。”
“放心,不会的。”
李建国咬着牙,不是生气,是太重了,每走一步腿肚子直打颤,不过,李建国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
怎么也得扛够二十颗吧,不然老婆孩子吃啥喝啥?指望偏心眼的父母吗?

“谁找我?”
薛怀义挺着大肚子,缓缓走了出来。
“老板,是这位兄弟找你。”
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薛怀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建国。
身材高大魁梧,四四方方的国字脸,轮廓分明,黝黑皮肤透着阳刚。
不过,李建国的打扮很土气,麻布背心,军绿色裤子,一双烂洞黄胶鞋,活脱脱一副乡下人打扮。
薛怀义皱了皱眉,面露不悦,白了服务员一眼,心说,啥人都有资格见自己了?
“你找我?”
薛怀义问了一句,兜里摸出一根软红梅点上,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有啥事?”
“卖点东西,薛老板一定会感兴趣的。”
李建国面带微笑,努力让自己放松,攥着蛇皮袋的手心,满是汗水。
眼前的薛怀义,看似一名普通乡镇酒店老板,其实,他的路子广,路子野,美丽洲酒店不过是他的挡箭牌罢了。
八十年代,有几人住得起酒店?
薛怀义真正赚钱的项目,是妓院,游戏厅和录像厅。
薛怀义本身就是一老色批,家里有妓院,免不了乱来,身体被酒色掏空,这只大王八,当年就是薛怀义的小弟买走,拿去孝敬薛怀义的。
不过,薛怀义小弟只花了三百块,而薛怀义则打赏小弟了一千块!
重活一世,李建国能让别人赚走差价?
“卖东西?呵呵,小兄弟,菜市场出门顺着滨河路往前走,我这是酒店,可不是菜市场,老子还忙着呢。”
薛怀义一挥手,转身欲走,回头还瞪了一眼服务员,“有点眼力劲儿,什么人都有资格见老子了?”
“海哥,你确定不看看货吗?”
薛怀义指桑骂槐,李建国当然听得懂,面盆大的乌龟,搁哪都能卖掉,但只有卖给薛怀义,才能卖上高价,同时,李建国还指着薛怀义发财呢。
“嗯?你认识我?”
薛怀义定住脚步,皱眉打量着李建国。
“海哥”这个绰号,可不是道上人给的,薛怀义小名叫海子,一来二去,村里小孩子都叫他一声“海哥”。
薛怀义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货够硬!”
李建国没法解释,当年他要出牢笼的时候,薛怀义刚因过失杀人关进去,杀的就是他小老婆,小老婆跟薛怀义小弟搅合在一起被发现。
两人同在一间屋里关着,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第一次见面,李建国总不能告诉薛怀义,你老婆偷人了,你将来有牢狱之灾吧?
当下,李建国将袋子里的狠货倒了出来。
一只大草龟趴在地上,昂起的脑袋,比小孩子拳头都大。
“这......宝贝啊。”
薛怀义眼睛都直了。
最近薛怀义愁啊,从县城里弄来几个漂亮姑娘,可惜,最近不知咋回事,外面彩旗不飘了,家里红旗也倒了。
“这得有一两百年了吧?”
薛怀义看着大乌龟,直接掏出皮夹子,“小兄弟,多少钱我买了,你说个数。”
“海哥看着给就行。”
李建国笑眯眯道,把皮球推给了薛怀义。
“我看着给,你不怕我坑了你?”
薛怀义掏钱的手停了停,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李建国。
眼前的李建国打扮得跟个土包子似的,不过言行举止之间,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傲气。
在金山镇,薛怀义也算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往日里那些农民见了自己,一个个缩手缩脚,点头哈腰,主动让开一条路。
可李建国没有。
“坑就坑吧,以后有好货,我不卖你便是了,生意嘛,一回生二回熟,价钱合适接着合作,价格不合适,分道扬镳。”
李建国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兄弟敞亮,那我说啥也不能亏待你啊!”
薛怀义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爽快的数了一千块,递给李建国。
这可是八八年,李建国家里两亩地的粮食,一年都卖不了这么多钱啊,要说不激动,绝对假话。
李建国强忍着激动心情,接过钱,想到上辈子的苦日子,险些哭了出来。
摸鱼抓虾都能搞钱,自己干嘛累死累活给家里当牲口,结果老婆孩子都养不活了。
“海哥,这两百你收着,咱们第一次合作,收你八百,寓意你发我也发。”
李建国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抽出两张,又给薛怀义塞了回去。
“往后,我再有货给你送过来,给个公道价,赏小弟一口饭吃就行,你看成不成?”
商人逐利,李建国没站稳脚跟之前,还得倚仗薛怀义,这两百块钱就必须要丢出去!
“哦?”
薛怀义看着手里两百块,不由高看了李建国一眼。
这可是两百块!
金山镇镇长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八十来块钱,李建国一个农民,就这么推了回来?
有意思!
“还有狠货?山里的还是河里的?”
薛怀义更关注这一点。
他是开酒店的,平日里客人不多,但他要招待圈子里的朋友,这帮人肉吃腻了,就喜欢搞一点不一样的。
就像家里的玩腻了,外面的姑娘就显得格外新鲜了。
“都有,而且都是野的。”
李建国淡淡一笑。
“成交,只要是野的,甭管是山里的还是河里的,我统统都收,同时,我保证,在金山镇没有人比我开价更高了!”
薛怀义当即拍板,主动同李建国握手。
“合作愉快。”
李建国应和两声,离开美丽洲酒店,直奔农贸市场。
先买了一大背篓,随后买了十来斤猪肉,有买了五只母鸡五只公鸡,以及鸡蛋,何明霞正在坐月子,大人要养身体,孩子也要吃奶,营养必须跟上。
走到公社,奶粉、白糖小零嘴,以及家用生活用品,一背篓满满当当,双手还拎着东西。
李建国算了算帐,花了不到四百块,兜里还剩四百多呢。
“有这手艺,还种什么地啊?”
一想到家里妻女,炎炎烈日照在脸上,李建国也不觉得难受,反而笑得格外开心......

下午三点半,但傍晚七点半,李建国累得都快虚脱,背上、肩膀皮都磨破了,最后一数,足足二十五根,塞满了半个棚子。
“建国,你小子可真厉害啊,一个人半天干了两个人一天的活儿,我服,我服!”
老刘头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咧嘴满口大黄牙,大方的掏出两张十块,一个五块,又给多拿了一块。
“来,多出来的一块,就当给你的奖励了,往后还有好活儿,老叔还找你啊。”
“呵呵,好。”
李建国攥着二十六块巨款,心里稍安。
只要有把子力气,不愁搞不到钱,但这点钱还不足以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一个赚钱计划,已经在李建国脑子里展开。
今天给老刘头干活,属于打短工,挣快钱。
别看老刘头大大方方多给了一块,其实,老刘头精着呢。
扛树是体力活,往日里别人给他干活论天算,一天就十块钱,村里的工人也学精了,才十块钱拼什么命啊,一个个磨洋工,一天下来就照着二十颗树扛。
李建国只半天光景,就干了两个人一整天的活,还有富余。
李建国懒得跟老刘头计较,谁让自己缺钱呢?
一路小跑到公社小卖部,还了王秀梅一块钱的白糖,李建国又花了二十块钱买了米面,兜里就剩下五块钱了。
回到家,想到老婆孩子,李建国脚步更快了一些。
只是,还没进院子,远远便听到家里吵闹声,老母亲冉月华的声音又尖又细,脏话接连从嘴里蹦了出来。
“睡睡睡,吃了就睡,你是猪吗?”
冉月华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抱着孩子,满脸惊慌的何明霞,“我们老李家娶你回来,是当媳妇儿的,不是养猪的。”
“天都黑了,还不做饭,等老娘伺候你呢?”
“豆角也不收,地也不扫,你真当自己千金大小姐呢?什么玩意儿,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妈,我坐月子,我......”
何明霞委屈的眼泪直打转,这个时代媳妇儿不好当,更何况,她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丫头,自然更不受婆家待见了。
“坐月子?坐什么月子?”
一听这话,冉月华火更大,“下了个赔钱货,你还有脸坐月子?赶紧滚去做饭......”
“哇......”
何明霞怀里孩子嚎啕大哭,何明霞轻声安慰,“兰兰,别哭,别哭,妈妈在哦,别怕,妈,你能不能小声点,你吓着孩子了......”
“什么小声点?我妈声音很大吗?这就吓着了,还不如不生呢。”
这时,李建军从正房里走了出来,恶狠狠瞪着何明霞,“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你妈没教你尊重老人吗?”
“建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还小,我怕她惊着......”
一顶“不尊重老人”的帽子扣下来,何明霞吓得俏脸惨白。
“怕就别生啊,又不能给咱们老李家传宗接代,不如丢粪坑呛死算求!”李建军撇嘴,一脸不屑。
何明霞心窝子好似被人捅了一刀,“建军,这可是你侄女,你说的是人话吗?”
“何明霞,你骂我不是人?好你个臭婊子,看老子不撕烂你的嘴......”
闻言,李建军勃然大怒,一个健步冲向何明霞。
“妈的!”
李建国像一头猎豹冲了上去,胸腔那团怒火,被彻底点燃、引爆!
“嘭!”
一脚踹中,李建军猝不及防,撞到墙边风车,疼得直打滚。
李建国却并没有放过李建军,骑在李建军身上,一手揪住领口,蒲扇大的巴掌,照着李建军的脸狠狠抽去。
啪!
啪!
啪!
“建国,建国,干什么,快松手,那是你弟弟,你撒手啊。”
冉月华愣了半晌,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宠溺弟弟的李建国,会突然动手,赶紧上前拉李建国。
可李建国此刻怒火攻心,眼睛都气得充血了,哪里停得下来?
“让你骂,让你骂,打烂你的臭嘴!”
似乎仍不过瘾,李建国抄起鞋子,就照着李建军的臭嘴招呼,不出片刻,满脸鲜血,吓得冉月华脸都白了。
“老头子,你还躲屋里听戏呢,赶紧出来啊,咱建军都快被打死了。”
冉月华气得跺脚拍手。
一旁的何明霞也吓傻了,甚至忘记了哄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
“李建国,你疯了是不是?干啥打你弟弟,你给老子起开!”
李有田闻声,赶紧出来,一把拽起李建国,再看宝贝小儿子一脸血污,心疼不已。
“哎哟,小军,小军,疼不疼啊?”冉月华蹲地上,一只手搀扶着李建军,一只手替李建军擦掉脸上鲜血。
“干什么?你说我在干什么?”
李建国穿好鞋子,目光阴冷地盯着李有田。
“李建军骂我老婆孩子,你没听见?他要打我老婆,你没看见?”
李建国反问道:“什么叫赔钱货?妈,白天的时候,你说随口一说,晚上你又是随口一说?”
“李建军也是随口一说?”
“爸,就差你了,要不你也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哼,李建国哪里不知道,这就是他们仨提前谋划好的计策,故意找茬挑刺儿,打压他跟何明霞小两口的同时,不仅能立威,还能索要好处。
比如,他们家现在最值钱的缝纫机,这还是当年老婆的嫁妆。
“不管怎么说,建军是你亲弟弟,你打他就不对,尊老爱幼你不懂?”
李有田心中很诧异好大儿的变化,过去就算骂他老婆,他也只能低着头不吭声,今儿咋还敢动手了呢?
“我经常跟你说,要的好,大带小,你都忘了?”
“尊老爱幼?呵呵。”
李建国发出一声冷笑,退后两步搂着何明霞,“明霞是他嫂子,他说骂就骂,你怎么不提尊老?”
“兰兰还没满月,一口一个赔钱货,这是爱幼?”
“当年,他上高中的名额,还是我让出来的,你说要爱护弟弟,他可真是我的亲弟弟啊,长嫂如母,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
“这......”
李有田看了一眼自己老伴儿,眉头紧锁。
这话怎么回啊?

“李建国,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子等着!”
李有才看着被关上的门,鼻子都气歪了。
李有才原想,李建国分家了,将来稍微给点好处,拉近点关系,将来为自己所用,树立一下威望啥的。
谁知道,李建国居然专捅自己心窝子。
“爸,咱回了吗?”
这时,李建平上前喊了一声。
“两个没求用的玩意儿!”
李有才回头看了看俩儿子,越看越不像,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骂了一句,背着手走了。
“小家伙还睡着呢?”
进屋后,闺女兰兰睡得格外香甜,肥嘟嘟的模样,格外招人稀罕。
“你咋不吃饭呢?这都凉了。”
瞥见一旁的面,何明霞都没动,李建国不由皱起眉头。
“建国,你不也饿着肚子吗?你先吃,你吃完我再吃。”何明霞肚子饿,刚刚一直担心男人安危,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饿着饿着,也就饿过劲了。
“你可真傻啊,我不吃,你还能饿一辈子?”
李建国无奈又心疼,转身去厨房,又给何明霞下了一碗面条,自己则重新浇了热面汤,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建国,你那碗面都砣了......”
“吃饭。”
李建国有些生气,“再不吃,你的面也该砣了,你不吃,哪来的奶给孩子喝?靠喝糖水,营养够得上吗?”
何明霞端起碗,眼泪吧嗒吧嗒往碗里掉。
吃完饭,李建国收拾完厨房,这才坐在床边,拉着何明霞,“明霞,刚刚我不是要对你发火,我只是心疼你,瞧瞧你瘦的。”
“我本就对不起你跟孩子,你要不吃不喝,我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没怪你,建国。”
何明霞一听眼泪更多了,“建国,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今晚跟爸妈分家,又把大伯给得罪了,以后他们肯定会整你的......”
“为了你跟孩子,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能怕他们?哼!”
李建国不屑的哼了哼鼻子。
今天晚上,李建国明白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什么李建军,李有才,都是纸老虎,仗着人多欺负人罢了。
还有什么狗屁李家家法,纯扯淡玩意儿。
家法真有用,今晚这鞭子就该落在李有田跟冉月华老两口身上。
“你放心,我说过,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让你跟兰兰饿着肚子,我要让你们成为李家沟,最幸福的母女!”
“谁敢欺负你们,我整死他!”
李建国镰刀上的血都懒得擦,拿出去吓唬吓唬人也好。
何明霞心里感动,眼泪又往下掉,见男人浑身血污,还有汗渍,便下床给李建国打水洗漱......
“干嘛?你坐月子呢,我一个大老爷门儿,让你给我洗?坐下坐下,不对,躺下好好睡觉,我自己洗就行了。”
李建国把水端到院坝里,脱得就剩下大裤衩子,端起水盆,从头往下淋,再打肥皂,搓吧搓吧,再冲一下,就算完事。
准备回屋的时候,隔壁屋传来李建军哭爹喊娘的哀嚎声,还有冉月华的骂声。
李建国也不在意,骂他无所谓,骂他老婆孩子试试?
进屋,何明霞还是闲不住,用干毛巾给男人擦了擦身子,两人靠在床头,静静看着小孩睡在两人中间。
“建国,家是分了,可西山就三亩多,不到四亩地,还是山地,咱们一家吃喝够了吗?”
何明霞沉思许久,咬着红唇道:“要不,出了月子我回娘家一趟,我爸妈那边看能不能借点粮食过来?”
“你娘家?算了。”
李建国直摇头,何明霞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因其实很简单,这年代的女人命贱,不受重视,别说乡下了,城里一样多。
何况,何明霞娘家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要不是娘家穷,会被卖到他家来吗?
“钱的事你甭操心,喏。”
李建国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六块钱,把四块钱给了何明霞,自己留了两块。
“这钱你拿着,明天我要进城一趟,孩子要是闹的话,没工夫做饭,就去公社小卖部买点零嘴,垫吧一下,我最迟中午就赶回来。”
“进城?你去城里找活儿干吗?”
何明霞一听李建国要走,下意识看向对面屋,小脸煞白。
“放心,我不走,就去搞点钱而已,睡觉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李建国卖了个关子,重生是真的,但有些东西变没变,他不清楚,不过,就算摸鱼大计不成,他还有后手。
替李建军那王八犊子坐了三年牢,李建国不是白坐的!
这一夜,隔壁屋传来的哀嚎与咒骂,并没有影响李建国的睡眠。
早上,不到五点,李建国醒来,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拿了一蛇皮袋子出门了。
山里的早晨雾蒙蒙一片,浓雾落在头上,形成汗珠,穿过田砍下河,人还没到河边儿呢,李建国身上已经被露水打湿了。
李建国浑不在意,看着只有十来米宽的小河,找到记忆中的大石板,脱下衣服裤子,“噗通”一声,扎入水底。
不到两分钟,李建国从水里冒了出来,艰难游到岸边,两只手拖着足有面盆大小的草龟。
“嘿嘿,你果然在呢。”
李建国嘿嘿一笑,将乌龟装进袋子,扛着就进城了。
当年,李建国结婚后,村里一个叫土娃子的青年,爹妈死的早,没人管,整天在河边玩水,勾搭洗衣服的小媳妇儿。
洗澡的时候,抓到一只大乌龟,带去城里卖了三百多块钱呢。
为了这事,李建国记得被冉月华一顿臭骂,说李建国天天在河边给牛喂水洗澡,眼瞎了没发现大乌龟,让他们家白白损失了三百块钱。
重活一世,李建国不仅眼睛不瞎了,心也更明了。
沿着炮弹坑一样的山里去镇上,李建国足足走了三个半小时,这才赶到镇上,到了镇上,直奔当地最大一家叫做美丽洲的大酒店。
“先生,请问你找谁?”
刚进门,李建国就被服务员拦住了。
“我找你们薛老板,就说我有大货。”
李建国拍了拍袋子。
服务员皱眉打量着李建国,乍一看李建国就是一乡巴佬,可李建国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犹豫片刻,服务员让李建国稍等片刻,扭头找老板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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