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的小说角落往事》,由网络作家“爱信不信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玻璃这么厚,估摸就是隔音的,你叫再大声,我们也不可能听得见,不过撞击的砰砰声倒是可以传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这地方安静得可怕,还是可以分辨的。”我分析道。老彭拿电筒晃了晃我,说道:“你别打岔,丹增,你说狐狸咋啦?”丹增喝了口水,调整好情绪说道:“当时我是追那只鸟去了,但是没想到一不注意踩空了,就一路滚下来,好在老林子叶子堆得厚实,泥巴也不硬,我人倒也没啥事,但是下来容易上去难啊!又晕头转向的,老林子长得都差不多,这一整方向又分不清了。”多杰突然顿了顿,似乎又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我已经分不清方向了,只能往有可能性的方向先走,结果就发现一个山洞。想着马上天黑了,这里休息也安全,紧接着就在洞里发现了一个入口,还有楼梯,看着像通...
《爱信不信呗爱信不信呗的小说角落往事》精彩片段
“这玻璃这么厚,估摸就是隔音的,你叫再大声,我们也不可能听得见,
不过撞击的砰砰声倒是可以传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这地方安静得可怕,还是可以分辨的。”我分析道。
老彭拿电筒晃了晃我,说道:“你别打岔,丹增,你说狐狸咋啦?”
丹增喝了口水,调整好情绪说道:“当时我是追那只鸟去了,但是没想到一不注意踩空了,就一路滚下来,
好在老林子叶子堆得厚实,泥巴也不硬,我人倒也没啥事,但是下来容易上去难啊!
又晕头转向的,老林子长得都差不多,这一整方向又分不清了。”
多杰突然顿了顿,似乎又回忆了一下,
继续说道:“当时我已经分不清方向了,只能往有可能性的方向先走,结果就发现一个山洞。
想着马上天黑了,这里休息也安全,紧接着就在洞里发现了一个入口,还有楼梯,看着像通往地下的入口。
想着以前这边小日子总是会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进来探索一下,就进到了这里了。”
多杰皱着眉头:“那你怎么被困在这的,关狐狸什么事?”
丹增咽了口口水,一脸惊魂未定:“你听我说完,往这里面去,这条路通过去其实是水下!
可以看到水里的场景,当时我正准备拿出手机拍照感叹呢,
突然听到‘嘿嘿嘿’的笑声,我一瞬间就想到了,是狐狸!我赶忙冲出来,但是没想到那狐狸成精了,居然把我锁里面了!”
我也挺震惊地听完,这狐狸真不愧是仙家之首,其聪明程度已经超出了我对动物的认知,居然还懂得上锁?
我估摸这家伙应该经常偷偷下山,然后观察过人类的生活习惯什么的,然后学习。
嗯!肯定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我进去看看。”说完我就自顾自地走进去查看了,又觉得不放心,问老彭要了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卡在卡槽里。
往里走深了,发现这居然是一个水下玻璃房,只不过外部被厚重的铁片包围起来,只留了一条缝隙可以用于观察水底。
面积不大,估摸着也就正常套房客厅大小,也不像科幻电影里那样充满未来感,
但周围都是一些看不懂的仪器,看样子好像都是一些监测设备。
我也不敢随便乱摸乱碰,生怕不小心触碰了某个机关让自己万劫不复,毕竟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手痒大可以自己抠抠,但是绝对不能乱摸。反正不要手多,不要脚痒总是没错的!
“这看起来好像是地下水,感觉不是河流或者湖泊,但是按地形来说这一块应该是不会有这么深的水域的。”多杰说道。
我使劲抬头,仰着脖子看了看,
但因为视觉的受限,我也无法看到顶上的情况如何,只知道是水,而且黑漆漆的环境也是极大的阻碍了观察。
随后老彭也进来,趴在玻璃上张望着:“小邹同志,我赞成多杰的说法。
不过这应该就是地下水,你看那个外边的岩壁,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岩壁,这应该是个地下水的通道,
我大胆猜测可能小鬼子是想利用地下水,从地下输送物资到各地。”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么解释了,那个年代,为了输送物资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铁路水路都被盯着,一些重要物资也不敢随便抛头露面,这种地下水运输确实很安全。
“走吧,没啥好看的,都搬空了。”说罢也不搭理他们想做啥,我自顾自地朝外边走去。
到门口就发现丹增就守在门口盯着,一刻也不敢松懈,估计是这一次被搞怕了,
这次他是命大,按照路线搜索虽然是迟早会找到这来,但凡事也有个万一,也是吃了不少罪。
但这会情况是,所有人都在这了,万一又被锁上了,那可就就是真正的全军覆没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拿着电筒朝着外边四处打量:“丹增大哥,上边也没多大了,都有些啥啊?”
“没啥,上边都是弹药箱食品啥的,还有一些大型机械,反正都是破烂,好东西能带走的,早就搬空了,啥都没留下。”丹增回复道。
我打了声招呼就自顾自地往上走去,突然感觉头皮左半边开始发麻,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是什么玩意?
我立刻把手电往感觉不对劲的方向照过去,一个修长的玩意双眼冒着精光,电筒照到了也不躲不闪的,这不是一只黄鼠狼是啥?
只见它直接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原地打圈,不过我可不会觉得这是公园里的小狗一样,是为了讨好人要吃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它,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老林子里的东西,又处处都透着一股子邪性,谁知道这又是个啥玩意,啥目的啊。
我试探性地把口袋里吃剩下的压缩饼干丢了过去,对方闻了闻,人性化地摇头晃脑,我心想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这黄皮子是出了名的机灵,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大着胆子走过去,对方转了个圈,一溜烟地跑进一个小门,
我算是有点明白了:“这是要给我带路?”
我跟着过去,推开小门,它也还在原地等着,直挺挺地立着朝着顶上看去。
我顺着这黄皮子的目光也抬头看去,好家伙!
映入眼帘的场景别提有多邪性,绝对不会看错,那是一条大蛇!而这情况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时间,都成风干状态了。
目前我发现的这情况,丹增起先没发现也属于正常了,
毕竟很明显,已经搬得空空如也,正常人逻辑都不会那么仔细地搜索了,更别说发现头顶的玩意。
当我收回目光,去找黄皮子,但那黄皮子已经不知道窜哪里去了,也没留下啥脚印。
我急忙出去招呼着众人赶紧过来。丹增抬头看着顶上的情况:“好家伙,这玩意起码快几十年了吧。”
多杰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大梯子,站在上边拿着一根长木棍用力地支着手,试图把那一坨风干的“艺术品”捅下来。
“邹老弟,眼睛别直勾勾地看,那玩意掉的灰,都说不准会有问题。”丹增笑嘻嘻地说道。
“下边的,都让一让!已经捅得很松了,感觉快掉下去了!”
多杰站在梯子上,一边让众人警惕别被砸着,一边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更加卖力了。
我可不想被砸着,听人劝,吃饱饭,早早地就让开了位置。
过了一会只听“砰!”的一声,很明显应该是那件“艺术品”掉了下来。
因为早就是风干的状态了,已经脆得不行,几个关节处被多杰蛮力捅断了才掉下来,可想而知当初活着的时候是捆得有多紧。
随着灰尘散开,发现开始保持的距离还不够远,依旧能吃到不少灰,
大家也就都先赶紧出去站着,等着这些灰落地了,再进去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家伙,如今看,就算风干了都还有这等体型,如果活着,那还真是老林子里霸主一般的存在了。
过了十几分钟,大家感觉差不多了,带好口罩走进去,这会才算看清楚,
这条大蟒蛇,看起来起码也有四五米的样子,粗壮有力,估计把两只羊绑一起让它卷,几个呼吸之间也能让其骨骼全部碎裂。
这时我们突然发现,蟒蛇中间卷着一个人,因为风干后尸体颜色差不多加上光线不明朗,打一眼看还真不能立刻发现,
观察看来这人一刀从眼睛扎进了大蟒的脑子,我们一致认为,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击了。
大蟒也是狠的一批,就算吃痛到死也没松开他,他俩就这样永远停留在了天花板的横梁上。
我带着手套,翻扯了一下尸身:“这人服饰,好像是萨满教的啊。”
紧接着我又发现一块黑乎乎的布片,这布片都和干尸粘在一起了,
但还好我稍微一用力就撕扯了下来,也没啥损坏:“你们看,这不是黄太奶的令旗嘛。”
多杰从我手上拿过令旗,低沉地说道:“嗯,没错,这是出马那群人的令旗,这是黄家堂口的人马,
他怎么会到这来的,还好巧不巧遇上这都快成事了的大蟒呢?”
丹增兴奋地踩着大蟒的头:“多杰,这玩意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果咱俩撞上多半得折这,现在白得,简直就是一波白嫖爽事呀!”
我没理会他们的小九九,也不关我事,毕竟这玩意我又不需要,他们喜欢他们拿走就是了,也不需要我背反正。
只是我思索到这地方,一般正常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更别提发现这个本就非常隐蔽的,小日本的基地了。
我在边上来回踱步,抬起头说道:“我觉得,这大蟒是被引进来的,而这人就是等在这,是为了杀它来的。”
老彭打着电筒还在四处打量,希望可以捡到什么漏,听到我这么说,
也是笑出声:“不可能吧,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我没理他阴阳怪气,自顾自地说道:“首先,他可能也不知道对手居然这么大,
但请君入瓮,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跑不掉只能生死相搏。”
多杰听着我说的话,感觉有点意思的撇嘴一笑:“所以说,最后他感觉不敌,开始逃窜,
但最终被大蟒找到直接卷上了天花板,临死前给了致命一击?”
我又倒腾了一下尸身:“你看这尸体哪怕风干了也能看出来,
生前就是长得个贼眉鼠眼,这明显是修行到了一定地步,已经和供奉的东西长得越来越像了。”
丹增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锯子,就开始锯蛇头,边锯边说道:“嗯,对!
有这个说法,比如你修狐仙的,借狐家的势,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越来越狡猾,性格长相也会开始越来越像狐狸。
修白家的,就会越来越怕光,那堂口都恨不得建在地下,白天基本都不出门了。
至于有些常大爷门下的听说半夜还喜欢在客厅爬来爬去。”
我听完他的说法点点头,因为我所知道的信息也和他说的差不太多半斤八两。
这时也顾不得脏不脏,反正野外都一样,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墙上说道:“这人,应该是修到一个地步了,
是这老林子外边附近村子的人,借了黄家力量做事,自然也得为黄家办事。
这常太爷和黄家素来不合,估摸着,是给成像了,然后实在没办法,才过来处理的。”
老彭也顺势靠着墙坐下喝了口水,疑惑说道:“那他是怎么找到这的?什么又叫成像?
我咋又开始听不明白了,咱们难道不是活在一个世界嘛?”
“不管是养小鬼,还是任何借仙家力量,或者某路神仙力量,都必须存像,
而存像就会成像,什么意思呢这就是交换。简单讲的话就是这样。”
我喝了口水,看着老彭那求知若渴的表情,又继续说道:“是这么回事的,任何事呢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你养小鬼,肯定是需要他帮你做事才养啊,总不可能闲的无聊跑去养一个吧?那么你就要给予对方需要的东西不是嘛。”
老彭似懂非懂地问到:“那它需要什么?”
我支撑着身子,保持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它需要什么,只有养的人知道,而到那个时候,也一定会知道。
比如你以前很恶心吃榴莲,闻着味就感觉像屎一样,
但是养了这东西以后,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了挥之不去的想吃榴莲的感觉,这大概率就是它需求,其实不是你想吃是它想。”
丹增这时候已经把头锯好装起来,从包里丢了不少东西出来,纯属硬塞进去的就是。
听到我们的对话,抬起头笑嘻嘻的对老彭说到:“这种挺正常的,其实还算不错啦,
也就是让你正常的吃吃喝喝,遇到想让你吃屎的你才倒霉。”
顿了顿又补充到一句:“包括让你去杀人。”
我叹了口气说道:“没错,各式各样的,借的越夸张,也就越无法反抗,有些甚至会让你去杀人。
而对供养的那个人来说,这个想法根本就是挥之不去的,如果没想办法把对方请走,而是执意反抗那挥之不去的念头。
或者直接毁了坛口,那么就要大祸临头了,反之你越顺从的,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多,
可能会夸张到可以预卜先知,毕竟动物的第六感天赋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彭似乎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他是那什么,所谓的黄家的供养者,
这家伙给他脑子里发信号了,让他过来处理一条祸害它族群的大蟒?但是没说有多大?
这人傻楞的就来了?就是为了像人情世故一样的礼尚往来?”
看丹增和多杰收拾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准备离开:“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但是至于你说的,对方没说多大这个,应该不合理,因为成像的时候并不会那么精准,
你只是会突然收到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而已,然后他就跟着这个念头和直觉来到这里。”
多杰打着手电再次仔细的逛了几遍,确定没什么遗漏后就往门口方向去了,
突然回过头说道:“邹老弟,你们道家的东西,就很好,不会像这些玩意一样老是索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基本都是宗门,一代传一代,几百上千年养的,又凶又听话还不闹腾。”
我跟着对方走出去说道:“我们那个可不是什么小鬼,大仙,之类的玩意,我们那个说中二点,就是自己宗门的护法神将,
那是一代一代供养下来的,就是为宗门服务的,至于能不能叫的动对方,就得看对方瞧不瞧的上你了。”
丹增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所以说,你背包里那几根兵旗代表你不仅领了将,还有兵哟。”
我皱着眉头没回复他,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他啥时候看到我包里东西的,我也不想追究,
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我岔开话题:“东西拿了也,赶紧上去吧。”
此时我回头看到老彭还念念不舍的在那倒腾尸体,就提醒到他赶紧走:“老彭!别翻了,
这些萨满都很穷的身上不会有值钱玩意,成天想着和自然一体,得道成仙的人,身上能有啥值钱玩意啊?”
老彭一阵谄笑:“知道了知道了,也就看个稀奇。”
老彭走到身边的时候,我搭着他肩膀说道:“怎么老彭?你伤这么快好了?不痛了?”
老彭何其人精,瞬间就秒懂了意思,知道这下糊弄不开了,为了不破坏团结,主动把之前得到的绿松石分了分。
至于有没有私藏,大家都是懂事的人也都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毕竟这是人家发现的。
在往上的途中,大家也都还是仔仔细细的再搜索了一遍,再没有发现啥东西。
我没有告诉他们黄鼠狼的事,是觉得好歹帮过我,如果没有它守着,昏迷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故事结束了,
而且我估计之前把风油精弄我鼻子边上来的,应该都是同一只,或者同一个族群?
我摇了摇头,自己又推翻了自己心里所想,怎么可能那么多精通人性,智慧这么高的玩意,那还不翻天了?
我又琢磨应该是一直悄悄跟着的,在我又刚好进到了这里,趁着我没有别人的时候就现身出来让我过来,
帮帮忙把那人放下来,因为有一个说法是啥,“不接地气,不入往生。”
所以,以前的有些君主为了惩罚某位犯罪严重的大臣就会把他的棺材用铁链吊起来,不让他接地气。
包括有些农村也是这样,一些感觉不太对劲的猫猫狗狗弄死以后,不会立刻埋葬或者烧掉而是先挂在树上,其实是啥?
就是怕接了地气,然后化作怨灵,回来报复他们,
成年人是不会太怕这些,但是小孩子的身子都还挺弱的,因为猫猫狗狗的太有灵性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我自顾自的点点头,心里已经想通了:“嗯!应该就是这样,
那黄皮子觉得救了我一次,那么我应当也帮它一次。这畜生还是比人好懂多了。”
所以啊,平时遇到一些小动物,不要去迫害它们,你帮它们,它们会记得你的好,以后如果正好遇上了,说不准就会还你这份恩情。
我和老彭拿了人家的钱,自然就得干最累的活儿。
老彭在营地负责布置,搭帐篷、清理地面,忙得不亦乐乎。而我则到周围去收集一些树枝和木块,准备晚上生火用。
当夜幕缓缓降临,茂密的树冠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投下浓密的阴影,将整个老林子染得漆黑如墨汁。
这种黑暗仿佛是无底深渊,深不见底,让人毛骨悚然。
在这阴森恐怖的老林子里,总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存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你。
当你猛地回头,似乎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和扭曲的身影,
它们或是在树木间一闪而过,或是在风中幻化成诡异的形状,让人的脑海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多杰坐在篝火边上,他那硕大的身躯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后形成巨大而狰狞的影子,
影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在嬉笑,让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拿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念的不知道是什么经文。那念珠质地纯白,色泽温润,一看就品质不凡。
老彭在一旁认真地研究地形,丹增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看多杰一脸淡定、完全不担心的样子,估计他们之间有着某种默契,我也就没有多问。
我百无聊赖地往火堆里添着树枝,看着跳跃的火焰发起呆来。
不一会儿,丹增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快步走到多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多杰听后,收起念珠,表情严肃起来,说道:“彭老弟,邹老弟,按你们所说,当时是一只黑瞎子闯进来搅了局,你们才得以脱身的?”
老彭和我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肯定地回答:“没错,我们绝对不会看错!”
多杰笑了笑,解释道:“不是说你们看错了,而是你们知道吗?那只黑瞎子死了,尸体在半坡另一边。”
“什么?死了?!”我和老彭异口同声,震惊不已。怎么可能?黑瞎子竟然干不过一只狐狸!那狐狸得有多厉害啊!
丹增一屁股坐下,分析道:“挺正常的,智力不在一个档次。
一个只会用蛮力的狗熊,对上一个有战术并且懂得利用老林子产物做武器的狐狸,输了也不奇怪。”
多杰站起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拖出一件大风衣穿上。
我看着他的举动,不太理解,疑惑地问:“这是雨衣?要下雨了?可这天气看起来不像要下雨啊。”
多杰耐心解释道:“这是劳保雨衣,橡胶帆布材质,以前经常用于抗洪抢险。
但现在它是我的防具,那狐狸能赢熊,多半是在爪子上抹了有毒的东西,我得防着它抓伤我,
就好像野猪懂得把泥巴抹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更加皮糙肉厚,增加防御力一样。”
“而且也得防着它出别的招数,以那玩意的智力,说不准会给你丢点小虫子啥的。”丹增笑着补充道。
看着他们应对这些事情的专业模样,我和老彭相比之下,显得十分业余。
“那它还会过来吗?”我提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感觉他们这么确信狐狸会来?
多杰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淡淡地说:“丹增回来了,说明事情已经办好了,它必然会来!”
我虽然很想问个究竟,但此刻也明白,有些事情,对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不必多问。
丹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收起平时笑嘻嘻的脸,
冷冷地说:“那玩意太狡猾,应该知道这次没那么好对付了,早早地就拉开距离躲起来了,所以我把它的小崽子全部杀了。”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居然已经摸到了狐狸的窝。
这就是职业人士的效率吗?动作如此麻利!
篝火最开始燃烧时,火焰高高跳起,明亮而温暖,充满了温暖的橘黄色光芒,将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逐渐变得低矮,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显得越来越暗淡。
火焰燃烧时释放出的温暖热量,也随着火焰的减小逐渐消退。
原本围坐在篝火旁的我们,开始感到阵阵寒意,不得不靠得更近,试图从微弱的火光中获取一些温暖。
当篝火的火光完全消失时,周围的环境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剩下微弱的余烬和暗淡的红光,难以照亮周围的景物,整个营地笼罩着一层神秘而恐怖的氛围。
此时此刻,只有我一个人对着篝火最后的温度愣愣地发呆,他们先去休息了,我在守夜。
在野区露营是需要轮班守夜的,以防有什么野兽在睡梦中偷偷接近,然后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草丛中传来低沉而细微的声音,宛如草叶间的微风轻轻传递的秘密。
那些声音时而嘶哑,时而低吟,仿佛有一群隐形的存在在草丛深处私语交谈。
“今晚狐狸应该不会来了吧?”我自言自语道。
突然,老林子里发出叮铃叮铃的铃铛声音。
“这是丹增设置的警报系统?”我疑惑地想着。
但我可不会像电视里的二傻子一样,听到声音就冲过去查看。这就是野区法则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怂”。
别不信,在这野区里,耍帅的人往往先出事。
下山路滑,屁股坐在地上溜下去,你也就脏条裤子,回去洗洗就成;
要是不认怂硬要走下去,说不准就摔断了腿,身体成为大自然的养料,永远地留在了这野区。
我拔出插在一边地上的匕首,拿出背包里的微光夜视仪,紧张地看向发出声响的那边,时刻警惕着,但绝不敢离开营地的范围。
“一猪二熊三老虎”,以凶猛程度而言,黑瞎子在兴安岭,乃至白山的老林子里,都稳稳占据着第二把交椅。
林子里的狗熊,长得又黑又圆,大脑袋,大屁股,粗腿,毛发还很长,再配上一对小眼睛,看上去傻里傻气,笨笨的,
所以这边的人给它起了个拟人的外号“黑瞎子”。
乍一看,黑瞎子似乎不太聪明,人们也常用“狗熊”这个贬义称呼来嘲弄那些长得强壮却不聪明的人,但这实在是个误会。
黑瞎子可一点儿也不笨,聪明得很。
首先,它跑得极快,皮糙肉厚,在林子里奔跑起来势不可挡,就算骑着马,也跑不过它。
要是被它盯上,那可就倒霉了。
不过,黑瞎子也有弱点。它满脸长毛,在林子里行走时,最好祈祷别遇上它。
一旦遭遇黑瞎子,可千万别乱跑。先冷静下来判断一下风向,或者边跑边判断,然后,顶着风逃跑。
人顶风跑虽说费点劲,但黑瞎子顶风跑就不行了。它脸上的长毛被风一刮,全都扎进眼睛里,眼睛就睁不开了,真成了名副其实的瞎子。
这是曾经在网上冲浪时,某位自称猎户的网友分享的经验,我可没试过,这辈子也不想去验证其真实性。
黑瞎子还会游泳,水性不错。
每年春天,黑龙江里的大马哈鱼逆水向上游游来,黑瞎子就会到江边捉鱼,而且它还会上树,动作也不慢。
尤其是冬天,要特别注意,东北人说的“撒尿带棍子,拉屎要带锯”。
虽说夸张了点儿,可也八九不离十。黑瞎子膘厚毛长,不怕冷,可别的动物却受不了,都躲进窝里去了。
趁着这个时候,黑瞎子要睡觉了。它可能会找一棵空心的大树,钻进去呼呼大睡。
这时候,别的动物偶尔从旁边经过,要是不小心弄出动静,
把黑瞎子吵醒了,那可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它不把你撕成碎片才怪。
所以看到一些大洞,别以为是藏宝洞就激动得乱叫,或者大大咧咧地直接进去,在野外混,还是怂一点比较好。
有时候,黑瞎子自己饿醒了,可又没吃的,
就把自己的熊掌举到嘴边,用舌头去舔,左掌舔一下,右掌舔一口,连皮带肉吞进肚里,不饿了,就又睡去。
春天来了,黑瞎子从树洞里爬出来,睡了一冬天,饿瘦了,走起路来慢吞吞的。
为啥呢?一个冬天饿醒了几回,把自己脚上的皮、肉都舔光了,走在路上,又硌又疼。
所以我们现在这个季节,它的行动力比较薄弱。
我思考着,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多杰大哥,这玩意不太对劲,你看它的嘴巴和鼻子。”
多杰蹲下查看,毫不避讳地用手直接扒拉:“这看起来像是中毒了,鼻涕口水疯狂分泌,
如果只是为了猎杀而攻击,不会有这么粘稠的口水。”
大家都有肚子饿的时候,点外卖看到图片就吞口水的经历,正常的口水都是稀稀拉拉的。
不正常的就是粘稠的,比如生病的时候可以自己回忆回忆,
再说了,哪怕看到再喜欢吃的东西,再不争气的人口水也不会从鼻子出来吧。
老彭一脚踩在尸体头上:“我就说嘛,这林子里的熊虽然危险,但一般不会攻击人,
而且这玩意最多是个没多大的青少年,胆子没这么肥,敢直接冲过来,正常来说遇到人早就溜了,不会这么莽撞。”
我想了想老彭说的话,觉得有点道理。
这明显不是成年体,这般突然不死不休一样的攻击,还是有点邪门。
按这玩意的性格,最开始吃了一刀的时候就该跑了,毕竟已经受伤了,我们又有人数优势,再傻也不至于搏命。
我一把拔出自己的匕首说道:“这玩意,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吧,不应该啊!
这老林子里的动物都有分辨有毒无毒的本能,它总不至于是自己吃中毒疯了吧。”
“狐狸!”我们三个似乎是想到一起去了。
“草!这该死的畜生,躲在暗处伤人,肯定是狐狸干的好事,那玩意这是要成精啊,这么阴险。
现在指不定还躲在附近哪里偷窥。”我说着,向周围警惕地观察了一圈。
多杰站起来说道:“先不管那畜生了,这是它们熟知的环境,我们很被动。
老彭,你搭我肩膀上,我扶着你,邹老弟你走前面探路。”
我非常认可这样的安排,毕竟我这体格子,肉也不多,搭上老彭只会让大家行进得更慢,这更加坚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强壮男人的决心。
老彭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嘴里也不停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我在前面探路,回头说道:“老彭,忍着点别叫了,一会给别的猛兽招来了,你这是给它们释放你受伤了的讯号。”
说完,老彭果然叫得轻多了。
其实也怨不得他,正常人哪里受得了这痛啊,也是他意志力坚强,不然换别人早就躺着不动等待救援了,
这会他还能走,已经非常厉害了,那可是被熊拍了一掌,虽然是小熊……
老彭痛得一瘸一拐,对多杰说道:“大哥,这得算工伤吧。”
多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问题,你医药费汤水费全包。”
老彭贱兮兮回复:“没事,那多费事,直接一笔款了事,省得你们一直麻烦还陪同我这个病患,免得耽误你们事。”
我在前面听到这话,就知道了:“这家伙,多半没有受那么严重的伤,
最多是多躺几天就成,就是这时候想趁机捞藏族兄弟一笔。”
多杰也是人精,估摸他也不可能不明白这里边的道道,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点破。
再说受伤是实打实的,给钱做补偿也是应该的,人家本来可以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但是现在还会陪你演一演,已经是非常礼貌了。
又走了一小会,多杰把老彭找了个小斜坡放下靠着,对我们说到:“天要开始要黑了,林子里黑得快,我们得在这将就一下了。”
我和老彭表示同意,老林子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如果漫无目的地行走,极有可能迷失方向。
“枪给你,你们在这收拾一下,我再去附近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丹增留下的痕迹之类。”说着把枪丢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郑重地对他说:“注意安全!”
多杰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就继续向周边深入探寻。
“按道理丹增不可能跑这么远吧,不会是有啥意外吧?”我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免得言出法随,还得背因果。
不一会帐篷就搭好了,在周边撒上驱蛇粉,防止一些毒虫蛇蚁靠近。
这位置是个挺好的背风坡,我们的帐篷都很薄,方便携带,裹起来也就一点点大,但是并不抗风。
不过老林子里风不大,又是背风坡,没啥大问题,只要冻不死就行。老彭在一旁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抹着跌打药。
我走过去询问伤势:“没啥大事吧?”
老彭笑嘻嘻地回复,“还行,没那么恼火,也是命大,当时拍过来我反应快,
一瞬间扭了一下腰卸掉不少力,谁说太极以柔克刚是假的,这不就用上了嘛,不过这小狗熊也真是猛,给我石头都干碎了。”
我蹲下去拿过药瓶,帮他涂抹伤口说道:“怕是你这命更硬吧,还想着石头呢。”
老彭想比划大小,但是又吃痛,龇牙咧嘴地说到:“你知道那绿松石多值钱吗?
埃及人以前就是用绿松石雕成神像来护卫自己的宝库,印第安人用它避邪,那些藏族人眼里绿松石是神的化身,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老彭吞了口口水又继续说道:“这是一种神圣装饰物,甚至被用于第一个藏王的王冠,当作神坛供品。
绿松石是国内外公认的‘十二月诞生石’,代表胜利与成功,有‘成功之石’的说法!”
我手上稍微用了点力,痛得对方龇牙咧嘴:“懂得还不少,那到底值多少你也没说啊?”
老彭把衣服拉下来,稍微坐起身:“那一块如果可以做出来首饰,起码能值几千上万一克!”
我震惊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草!这么值钱!那你这一大块岂不是一两百万了?”
老彭白了我一眼:“瞧你那没见识的样,一克松石百克金啊!
当时我发现了这石头还没来得及放包里,多杰就下来了,我只能先揣兜里了,上去也没找到机会和你说,本来是想咱们平分的。”
说着,他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继续说道:“但是现在看那藏族蛮子似乎看不上咱们这绿松石啊,估摸着人家可能根本不缺这点料。
甚至不想增加背包的负担,不过按道理他不可能不懂这玩意的价值啊。”
我盯着老彭说到:“你还好没来的及放包里,不然命就没了,不过……既然一克也有价值,那么碎了的岂不是也行?”
老彭被我看的有点发毛:“你干啥,要杀人越货啊,现在多杰也看到了,到时候等人齐了再分!”
我嘻嘻一笑:“又没说啥,你紧张啥,哈哈哈”老彭白了一眼:“该你的少不了你的。”
我这时候心里想的其实是,这人以后不会再多来往了,因为人品有问题。
他一开始就打算是自己独吞这笔横财的,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地挨了这一下,估摸着我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他私下藏了这么个好东西,这也是祖师爷显灵送我日后做生意的资本了。
在户外最重要的是人品,钱财是一方面,但是映射出来的人性就不是小事了,
说不准关键时刻就会给你背后来那么一下,让你出点大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跑的比队友快就行”。
做人做事还是踏踏实实的最好,踏实不是为别人,是为自己,“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道理有些人,这辈子也不会明白。
多杰叹了口气,啥也没说,看向丹增,自顾自地盘坐下来,拿出念珠转动,嘴里快速地念念有词。
我知道这是多杰觉得,这已经是命数了,生路就在眼前,但是现在佛祖要带走丹增,他没办法对抗天意,那么就给他送最后一程。
老彭抹着脸上的水,一会看看下面,一会看看gps,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条河滩过去,林子不大就到了。
我看gps的地图,这平时是没有什么水的,最多也就是浅水,都怪我,我没想到下雨可能会涨水这茬。”
我突然抓住了重点:“老彭!你是说,这个地方你在掌机上看,一般来说是浅水的?你那卫星山地地图多久刷新一次?”
老彭看着我回答道:“我有充值会员,一周多刷新一次。”我在四周捡了一块石头,用力地丢向水面,只听“砰”的一声。
根据声音判断,回头对多杰喊道:“草,多杰大哥,这水不深!只是山上下来可能带了泥,因为浑浊所以视觉上感觉好像非常深。
拼一把不!再不走!一会可能就真的过不去了!”
多杰听闻,眼神也瞬间冒出狠辣之色:“走!我相信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现目前我和老彭肯定是可以过去的,但是多杰还背着人,
稍有不慎踩滑,人摔了的话,就丹增目前的情况,呛水了,都不需要毒素杀死他,自己就被呛死了。
常年在野区混的,通常在关键时候都是敢于冒险的人,那狠劲上来了,那就是一个字“干!”
多杰再次背上丹增,我在后面扶着,准备下到坡下渡河,事到如此只能拼一把了!
这时候只听远处“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水里了。是山体滑坡导致某个大石头滑落吗?
但是顺风带来的这股子腥臭味又是什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浑身汗毛耸立,头皮突然炸开了一样:“草!都别着急!先都快趴下!”
我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做,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一定要立刻!立刻!最大限度隐匿自己才可以活命。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哪怕魔鬼周时候参谋长拿着机枪对着我脚边扫射。
不知道是雨水导致的失温,还是什么原因,趴在地上我全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老彭趴在边上也是牙齿不停地发出撞击声,明显他也是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怖。
但是从他疑惑的眼神可以判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多杰凝神闭气,也是一副不敢出一口大气的表情。
虽然目前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什么东西出现,但是大家出于动物基因里的本能已经告诉自己,有非常恐怖的东西要过来了。
只听到“哗啦,哗啦”的破水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里游过来了。我们凝神屏气,支着脖子看着水里,甚至都不敢站起来看。
只见此时一条巨大的蛇出现在眼前,正顺着水流朝前而去!我们互相对视,各自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
此时老彭慢慢爬上前,掏出手机,我立刻扯住他的衣服。我全身颤抖,也不敢出声,眼神传达着意思“千万别干傻事!”
我觉得,他应该是想去拍照的,但是这个节骨眼,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可能引来对方的不满。
这种级别的东西,还没看到的时候,气场就已经扩散开来。
如此霸主级别的生物,还没见到真身就已经可以让我们恐惧到浑身颤抖,它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有人。
我挂掉多杰的电话,转身对老彭说道:
“老彭,他们说让咱们坐他们的车去,找个地方等他们来接就行,这样还能省点油钱,你觉得咋样?”
老彭掂量了一下背包,脸上露出一丝轻松:“那敢情好,他们要谨慎,我还省得开车累人呢。
正好可以养精蓄锐,应付接下来的事儿。”
收拾好东西后,我和老彭就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静静地等待对方过来。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天空湛蓝如宝石,洁净而广袤,没有一丝杂质。我望着天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这就是东北平原上的天空啊,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上面,整个天空仿佛都在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蓝天上零星地飘浮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宛如轻盈飘逸的棉花糖。
微风轻轻拂过,推动着云朵缓缓穿行在天空中。好天气总会让人心情愉悦。
我索性直接躺在背包上,路上行人投来审视的目光,我也全然不在意,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灿烂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给驱散了。
“滴滴滴!”一阵喇叭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彭老弟,邹老弟,这边这边!”丹增在马路对面的车里,探出头来,一边挥手一边大声招呼着。
我们提起背包走过去,我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车牌怎么是川V的。”
老彭打开后备箱,把背包摆放好,也顺着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我说:“这车跑的路程可不近啊。”
在户外接活,我们都清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多嘴,反正拿了钱就把事办好,其他的都别瞎操心。
对方愿意说自然会说,要是多嘴惹人烦,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老彭,是这条路不?都已经开了挺久了。”丹增握着方向盘,转头询问道。
“是这条,往前面再开十来分钟,有个岔路口直接开进去,上面有空地可以停车,也没人管,那是以前林场伐木留下的。”
老彭一边说着,一边拿出GPS掌机仔细对比,就怕走错了路。
这次老彭提前把这一片的山地地图都下载好了,就是为了防止之前找不到信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路颠簸,大家都没什么多余的话,都趁着还有些网络,抓紧时间给外面传递信息。
不多久,经过一阵剧烈的抖动,车终于停了下来。
多杰率先下车,我们随后也都放下手机,跟着下了车。
多杰那庞大的身躯仿佛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由于长时间坐在车里,对于他这个大个子来说可能有些难受,
他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头都噼里啪啦地作响,仿佛在抗议这漫长的车程。
我们的对面是一望无际的林海,树木野蛮生长,茂密得如同一个庞大的绿色屏障。
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眺,都只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冠,仿佛天空都被这茂密的树木给遮蔽了,
让人感觉空间被极度压缩,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与世隔绝的世界。
在这庞大的森林面前,我们四个人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仿佛是森林这个巨人脚下的蝼蚁。
大家都开始认真收拾自己的装备,这一次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的,而是要深入这片神秘的老林子。
而丹增和多杰二人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摆明了是要做横穿森林的准备,不找到那只鸟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这次同行的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炮,都深知在野区很多时候,危险往往在一瞬间就会降临,
所以大家都格外仔细,没有丝毫马虎大意,所有装备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互相确认没啥问题之后,我们背上行囊,正式向着那片老林子进发。
由于树木太过茂密,阳光很难透过层层树冠照射到地面上。
在森林中行走时,只能看到零星的阳光艰难地穿透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使得整个环境显得阴暗而压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我们。
多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他那强壮的身躯仿佛是一把利刃,轻松地劈开前方的障碍。
老彭也不停地根据GPS调整着行进的位置,毕竟之前是在昏头转向的状态下误打误撞进来的,根本不知道具体是如何进入那片区域的。
不过之前三哥已经眉飞色舞地说过遇到的事,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格外注意脚下,有了前车之鉴,谁都不会去踩到任何一个蘑菇。
看着多杰脖子上围着的丝巾,我心里明白这可是户外老炮必备的东西。
这可不是那些为了拍照好看,发个“人生是旷野”然后屏蔽妈妈的那种装饰。
这丝巾的作用可大了,关键时候可以捂住口鼻,防止一些有害气体的伤害;面对蚊虫时,还能护住头部。
林子里闷热,人很容易流汗,手摸了各种东西后,不知道染上多少细菌和不知名的小屑,
再去触碰肌肤,尤其是在不知情情况下破皮的肌肤,就容易造成进一步的破坏和感染,运气不好的甚至可能会因为这点细节而中毒。
再就是如果一不小心摸了眼睛导致发炎,那可就危险了,所以有一块丝巾是非常靠谱的。
而看对方这丝巾的磨损程度,显然也是用了不知道多久的“古董”了。
户外老江湖都是这样,有些东西哪怕再旧也不会轻易更换,因为用习惯了,信任它。
我又扫了一眼其他人,从他们的细节就能看出都是高手,我作为一个新人,自然是在疯狂学习。
行走了一段野路以后,林子里已经没有了明显的动物活动声音,只能听到微弱的鸟鸣和虫鸣声。
这种静寂让人感觉周围充满了压抑和紧张,似乎有一种隐约的威胁正在悄然逼近,让人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一路上又看到许多古老的大树,它们高大挺拔,树干粗壮得惊人,
有时甚至完全占据了整个视野。
站在这些巨大的树木下,人类显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仿佛被一种庄严而强大的气势所压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
森林中树木错综复杂,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迷宫。
行走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我一边走一边给树枝和灌木丛绑上祈福带,
这既是为了防止自己迷路做个路标,同时也是向祖师爷祈求庇佑,希望能平安完成这次行程。
多杰和丹增则是随手给树上划上一刀子,做上记号,他们似乎更习惯依靠自己的方式,
就算有别的手段,他们也更相信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
“就是这了,再往前面就是咱们遇到狐狸的地方了。”老彭用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多杰没有多说什么,像个人形坦克一样,毫不犹豫地往前推进,
任何草木在他面前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而我们只需要跟着他的痕迹前进就行。
这次因为大家都有点底子,行进速度可以说非常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之前扎营的地方。
“这些散落的东西就是你们之前的营地吗?”多杰雄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走上前看了一眼,回复道:“对,上次带着吴老板就是在这被狐狸围了。
看来那群家伙后来还回来过搜寻吃食,把地上搞得一片狼藉,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重复利用的东西了。”
“丹增!”多杰喊道。
“明白~”丹增淡淡地回复道,随后放下背包就开始掏东西,他有意无意地似乎在遮挡,不想让我们看到包里的东西。
“邹老弟,这就是狐狸的地盘,当初你们太累又受了毒蘑菇的罪,遭了道,
你仔细闻闻有发现什么吗?”多杰捏着匕首砍下一棵灌木,递了过来。
“草,是尿!”我顿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那天可能根本没有那么多狐狸,它们是在骗我们!”
老彭听的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啊,尿怎么了?尿怎么了?”
我看着多杰组织汉族语言费劲的样子,就替他解释道:“这是狐狸尿,和狸子尿一样,可以致幻。
简单说就是看你中招深浅,如果体质十分弱的就会看到难以解释的东西,
可能是任何你畏惧的东西,所以那天那个娘们才会说有鬼!”
我坐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也就是‘狐狸精’说法的由来,
因为狐狸的叫声很像女人在笑,加上你被幻觉迷住,你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也就是美女,
而它会用声音引你走去危险的地方,然后想办法让你死在那里,最后出来享用你的肉体。
曾经有个非常火的灵异故事叫做猫脸老太婆就是如此,只不过那个更厉害,
你陷入昏迷后就像做了全麻一样,它就用爪子切开你的肚子吃你的内脏。”
老彭听的一愣一愣的:“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精怪和鬼魅都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那么大,按我师傅说法,真正厉害的那些东西因为修行不易,
是不会轻易出来害人的,都是躲着人类生存,只是一些已经到了修行瓶颈的小畜生想要另辟蹊径,走了歪路。”
多杰拍拍手,表示赞赏:“说的不错,这些畜生,生下来就聪明,明白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关于致幻这一块,你可能小瞧它们了。”
老彭丢过去一瓶水,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又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多杰打开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瓶:“不是你们踩到的毒蘑菇,所以才中招,而是这就是狐狸们干的!”
我一下子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丹增笑嘻嘻地走过来说道:“你们进来的时候,狐狸们就注意到你们了,
它们世世代代在这长期繁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无比,它们早就已经适应了蘑菇的毒素。
它们提前把尿液撒在毒蘑菇上,等你们走到位置,由于尿液的蒸发,自然也就带起来了许多毒素融入空气。
你们又比较疲惫了,所以容易遭了它们的道。”
“丹增,东西布置好了吗?”多杰打岔问道。
“没问题,来了都有去无回。”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狐狸真的可以聪明到这个地步吗?那当时昏迷岂不是十分危险,我们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完全就是菜板上的鱼肉啊。
多杰看出了我的想法,说到:“你背包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引来了别的玩意保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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