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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

穆晚君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倾月脸色僵住,心里暗暗骂娘。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了又怎样?莫管家那么向着王妃,本来就奇怪。”穆晚君闻言,嗤笑道:“向着你的男人可不少,难不成都跟你有染?”军营中全是男人,她手下也是男人。平日还会一起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倾月脸色铁青,“你……你胡说八道,我跟其他男人清清白白!”“王爷,你没给她三万两银票对不对?她就是气不过我掌家,这才联合莫管事跟账房的偷拿银票。”眼神期盼的望着眼前男人,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希望霄云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那可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霄云策沉默片刻,皱眉沉声道:“那是还给她的银票,昨日八香酒楼的消费是她用嫁妆垫付的。”倾月:“!”呆愣住。搞半天,那是王爷还给她的银票。闹了这么长的时间...

主角:穆晚君霄瑾衡   更新:2025-04-19 0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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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倾月脸色僵住,心里暗暗骂娘。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了又怎样?莫管家那么向着王妃,本来就奇怪。”穆晚君闻言,嗤笑道:“向着你的男人可不少,难不成都跟你有染?”军营中全是男人,她手下也是男人。平日还会一起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倾月脸色铁青,“你……你胡说八道,我跟其他男人清清白白!”“王爷,你没给她三万两银票对不对?她就是气不过我掌家,这才联合莫管事跟账房的偷拿银票。”眼神期盼的望着眼前男人,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希望霄云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那可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霄云策沉默片刻,皱眉沉声道:“那是还给她的银票,昨日八香酒楼的消费是她用嫁妆垫付的。”倾月:“!”呆愣住。搞半天,那是王爷还给她的银票。闹了这么长的时间...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倾月脸色僵住,心里暗暗骂娘。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了又怎样?莫管家那么向着王妃,本来就奇怪。”

穆晚君闻言,嗤笑道:“向着你的男人可不少,难不成都跟你有染?”

军营中全是男人,她手下也是男人。

平日还会一起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倾月脸色铁青,“你……你胡说八道,我跟其他男人清清白白!”

“王爷,你没给她三万两银票对不对?她就是气不过我掌家,这才联合莫管事跟账房的偷拿银票。”

眼神期盼的望着眼前男人,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希望霄云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可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

霄云策沉默片刻,皱眉沉声道:“那是还给她的银票,昨日八香酒楼的消费是她用嫁妆垫付的。”

倾月:“!”呆愣住。

搞半天,那是王爷还给她的银票。

闹了这么长的时间,穆贱人居然不直接说出来。

肯定是为了让我故意出糗,所以才不说的。

三万两,那可是三万两!

倾月越想越心疼,义正言辞道:“王爷,即便是她垫付,也不能还给她。”

“若非她将宾客带过去,我们不仅不会浪费府中酒席,还根本不需要花这三万两!”

穆晚君没想到她如此厚颜无耻,语气平静淡然道:

“若非你手下动其他桌酒菜,我也不会带宾客去酒楼,真正说起来这酒楼消费该侧妃出。”

“更严格说起来,若王爷不缺席,婚礼也不会搞得乌烟瘴气,千错万错都是你们这对有情人的错。”

霄云策:“……”

倾月:“……”

两人都被说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霄云策眯起眸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还真是小看她了。

穆晚君见他们铁青着脸沉默,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朝着霄云策伸出手掌。

其他人一脸懵圈,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霄云策明白意思,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银票,放在她手心,“真是本王的好王妃!”

此话说得咬牙切齿。

穆晚君扬起一丝明艳笑容,“多谢王爷夸赞,臣妾会再接再厉,争取变得更好。”

“慢走不送,出门直走。”

说完就转身返回屋内,将房门给关上。

倾月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拉住霄云策手问道:“不是已经还了三万两吗?怎么还给她那么多银票?”

那么多银票,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那么多。

站在就这样轻松给那穆贱人了,越想越心疼不已。

霄云策不动声色的抽出手,略显冷漠道:“那是给的利息。”

倾月:“为何要给那么多利息?不能给,去拿回……”

“够了!”霄云策厉声打断,脸色阴沉烦躁,“做好你自己的事,没事别来此处。”

他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背影冷漠至极。

倾月怔愣在原地,眼眶变得湿润。

王爷对她的态度变了。

以前对别人再怎么威严冷漠,对她始终都温柔体贴。

可是现在……变得冷漠了不少,也变得不耐烦了。

如莲见她神色难过起来,连忙安慰道:“将军别难过,王爷是担心你来此处再受欺负。”

“最近王爷可能是事情太多,心情不太好,并不是针对你发脾气。”

倾月憋回了眼泪,自我安慰,“你说的对,我回倾城苑好好学宫规礼仪。”

一定要哄王爷开心才行,不能让王爷厌烦。

更不能让穆贱人有机会抢走王爷的心。

如莲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外面对您的评价很不好,都在为王妃打抱不平,王爷或许是因为这事生气。”

倾月闻言,眯起眸子道:“想办法扭转流言蜚语……”

……

穆晚君在自己房里提取冰雪蟾的毒液。

冰雪蟾浑身上下都有用,她不会浪费一点。

每一次研究药时,进入状态就会废寝忘食。

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屋里待了一天一夜才得以休息。

倾月那边也在咬牙学习宫规礼仪,两边表面上还算相安无事。

入夜,霄云策带着云太医来到善慈苑,给柳太妃复诊。

云太医诊脉后,露出笑容道:“身子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就是不能动气。”

苏嬷嬷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痊愈了就好,多谢云太医了。”

这段时间云太医一直在府中,每天都把脉看恢复情况,药也是亲自熬。

云太医谦虚道:“这是我该做的,不必言谢,要谢就该谢王妃娘娘才对。”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莫管家送云太医离开王府。

柳太妃在苏嬷嬷陪同下走出房间,霄云策安静跟在身侧。

柳太妃在院中走了一小会儿后停下脚步,“王爷,听说王妃身子不适,从昨天午后就一直没出过门,还是去看看吧。”

“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的事,她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哪怕你不喜欢她,但也不能蹉跎她……”

她是不喜倾月这个毛躁又无礼的女人。

也一心想让霄云策能看到王妃的好。

霄云策听后淡然道:“孩儿自有分寸。”

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再委屈也是活该,没有让她自缢就不错了。

想到肩膀上那刺眼的咬痕,心里就一股怒火。

柳太妃还想说什么时,他就找借口有事要忙而离开。

出了善慈苑时,霄云策面色微微变得痛苦。

剑锋见状,立马扶住,“主子,是不是又毒发了?”

“无妨。”霄云策深呼吸,忍住不适,“去湘馨苑一趟。”

此时穆晚君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烛火,太累的缘故睡得很沉。

秋云守在门外,梨云则是去小厨房做吃的,以防穆晚君醒来时肚子饿。

秋云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震惊瞪大眸子,“王爷?”

狗渣男来干什么?

肯定是来找麻烦的,每次来都没啥好事。

她收回思绪迎上前,恭敬行礼,“见过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有何事可以跟奴婢说。”

霄云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沉着脸径直走到房门口,直接推门而入。

谁知道是不是真在睡觉?

也有可能是与野男人幽会没有回!

他还未走到床前,就听见床上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姐姐……别走……”

“我们一起做桃花酿,一起骑马……”

霄云策来到床前站定,朦胧夜色中看见她脸颊上有莹光闪烁。

她在哭?

姐姐……

她何时有一个姐姐?明明就只有一个弟弟。

霄云策俯身凑近,嗓音蛊惑道:“谁是你的姐姐?”




“王妃姐姐还是说吧,这两人你花了多少钱雇佣的?只要你立马承认错误,想必陛下会网开一面。”

穆晚君闻言,情绪稳定道:“记不住名字没关系,但他们记得住长相。”

“臣妇恳请陛下找一位画师过来,大理寺的画师根据描述就能画出长相。”

倾月笑容一僵,“我看没这个必要……”

“准。”霄瑾衡不等她说完就打断,“让秦画师过来,准备笔墨纸砚。”

秦画师的技术算是最好的,手底下还带了不少学生。

通过他的临摹技术,帮助大理寺破了不少案子。

他对看见过的人会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群。

一切准备妥当,秦画师做咋中央位置,开始根据安子二人的描述来作画。

安子:“人不胖,但脸有一点肉嘟嘟的,丹凤眼,鼻梁偏左有一颗黑痣……”

安业:“厚嘴唇,笑起来不好看,眼睛都没了……”

倾月听着这描述,已经变得紧张起来。

她已经知道是谁了,是她的一个手下,甚至霄云策都见过。

经过两刻钟的时间,画像终于完成。

秦画师将画像亮出来,“是这样吗?”

安子与安业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她!”

玲琅这时开口说道:“闲王府可没有这个人,莫不是胡乱描述的?”

安子急忙道:“就是这个婢女,我们绝对没有看错,也绝对没有胡说!”

倾月看着画像,语气笃定道:“可王府确实没有这个人,不相信可以问苏嬷嬷与莫管家。”

现场并无莫管家的身影,只有苏嬷嬷站在柳太妃身边。

众人都将视线看向了苏嬷嬷方向。

苏嬷嬷看了一眼画像,皱眉道:“确实没有这个婢女。”

倾月闻言,心里暗暗得意。

找不到这个人,线索也就断了。

穆晚君突然出声,“谁说她就是王府的婢女?不一定出现在王府的就是王府的人。"

“我既然调查清楚,自然知道怎么证明她是什么人?”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

王府的人都认了出来,是倾月身边的二牛。

倾月看见他进来,惊讶不已,“二牛,你来作甚?”

二牛此刻满头大汗,情绪有点激动,“尸体在哪儿?”

穆晚君指着画像道:“那女子长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到人?”

没头没尾话,让在场炙热都有点懵圈。

皇后不悦蹙眉,“闲王妃,你在搞什么名堂?现在是在说……”

“皇后稍安勿躁。”霄瑾衡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王妃自有分寸,看着便是。”

而霄云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道看着,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二牛看着画像就红了眼,手指颤抖的摸了一下,“是,就是大丫,她尸体在哪儿?我要见见她。”

倾月有些着急了,急忙出声道:“什么尸体?什么大丫?我们根本不认识,你……”

“安静!”霄瑾衡冷声打断,严肃道:“刚刚他已经说认识了。”

二牛一脸懵圈,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么多人在场。

之前太过着急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太多。

“这怎么回事?”他回头看向倾月,“刚刚有人找我,说一个有黑痣的姑娘临死前要见我。”

“对方告诉我在大理寺,我这才匆匆赶过来的,大丫真的没了吗?”

倾月:“……”

该死的穆贱人,居然……居然搞来这么一出。

怎么办?

霄瑾衡这时冷声威严道:“你意思是大丫跟你都是倾月将军的人?”

二牛有些犹犹豫豫的点头,“是……是的,我们都是跟将军一起从边境回京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变得闹哄哄。

官员们都议论纷纷。

“画像上的女子是倾侧妃的人,那就是倾侧妃指使人给太妃下毒?“

“目前看来还真是这样,看来闲王妃是被陷害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二牛听后这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大丫根本没有死。

“将军,这……”

“蠢货!”倾月气得咬牙低骂。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向霄云策说道:“王爷,你与倾月将军一起回来的,应该认识大丫吧?”

能让倾月带着一起回来的人,自然是比较信任的手下。

对于信任的忠心手下,自然会常带在身边。

霄云策与倾月长期在一块儿,不可能没有见过。

周围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目光都投了过去。

霄云策沉默半晌,平静回答,“见过,即便是倾月的人,又能说明什么?”

众人:“……!”懵圈又惊讶。

这话明显就是在偏袒倾月。

倾月听后暗暗窃喜,至少王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心里瞬间又有了底气,理直气壮道:“大丫做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既然是大丫使坏,那就将大丫处决即可。”

穆晚君:“不着急,这才进行到一半,还有证据没有摆上来。”

倾月顿时一惊:什么?还有证据!

刚刚定下的心,在这一刻又提了起来。

她故作镇定道:”你还有什么证据?还是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我看你是故意来陷害我的,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穆晚君淡笑道:“好像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你是幕后凶手的话吧?既让你是清白的,那就淡定看着就好。”

“各位大人都没有觉得是浪费时间,你就不用替大家操心了。”

“你……”倾月气得血气上涌,拳头缓缓攥紧。

她深呼吸,压着怒意挤出浅笑,“我当然是清白的,只是觉得这件事已经清楚了,没有必要继续。”

穆晚君:‘你心虚?“

倾月偷偷一慌,“没有……”

“好了。”一直沉默的太后突然出声道:“既然还有证据,那就继续,这关乎到皇家颜面,必须清清楚楚。”

有太后发言,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全场也恢复了安静。

秋云立刻对着外面喊道:“将大丫带上来。”

大丫!

倾月主仆几人都面色一白。

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很快大丫就在一个男子的押送下走进来,头发凌乱,模样狼狈。

玲琅震惊不已,喃喃细语,“她是怎么被找到的?不应该的,不应该……”

在柳太妃要调查时,她就安排与此事有关的人离开了京城。

为了安全起见,还派人暗杀灭口过……




皇后捏紧手绢,眼眶微红道:“陛下,一国之君,如此重视一个男子合适吗?”

“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就因为穆云柔跟他像,你才会暗中帮她撑腰的。”

霄瑾衡脸色渐渐阴冷下去,“皇后,你逾矩了。”

说完就径直回了屋里。

他打开密室,将画像放在一个锦盒中。

外面两个烧画的宫女已经被拖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

皇后苦笑:一介皇后,却可笑的输给一个男人。

闲王府,倾城苑。

倾月吃下药不到两刻钟,疼痛就渐渐消失。

这一次仿佛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憔悴不堪,十分疲惫。

云太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将军现在有点虚弱,吃点东西再休息好就不会有问题。”

“这药也不是常有,还是得想办法根治才行,微臣是没办法,王爷还是去找其他大夫。”

王府对于他来说就是噩梦,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他巴不得霄云策找其他大夫。

霄云策表情冷然,“如莲送云太医。”

云太医等的就是这句话,利落的收拾好药箱就离开。

不久厨房就送来瘦肉粥,霄云策亲自喂倾月吃下。

倾月喝完粥,柔弱无力道:“让王爷受累了,都怪我身子不争气。”

霄云策扶她躺下,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好生休息,我会想办法找人治好你。”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倾月睡着后才出了房间。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寻找神医。

但不管怎么寻找都一无所获。

剑锋跟在身后,沉默半晌才小心翼翼说道:“主子,实……实在找不到君神医,那就抓住拿您当试药人的女人。”

“她能够研制出治狼毒的药,说明医术不差,即能给您治疗狼毒,也能给将军治旧疾。”

霄云策:“是个好主意。”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倾城苑。

刚走到思箐苑门口,一抹黑影就从天而降。

霄云策顿下脚步,“何事?”

暗卫跪地抱拳禀报,“启禀殿下,王妃娘娘出去了,我们……我们跟丢了。”

“跟丢了?”霄云策满身戾气,眸中闪过凌厉的杀意,“一个女人也能跟丢,你们还真有能耐。”

暗卫:“请殿下责罚。”

他们自己也很惊讶。

三个暗卫跟踪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女人,结果跟丢了。

霄云策气势冷冽逼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去刑房领十军棍!”

不知廉耻的女人,暗中苟且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虽不在乎这个女人,可始终名义上是他妻子。

作为一个男人,无法接受妻子红杏出墙。

傍晚。

穆晚君有些疲惫的回到湘馨苑中。

她边走边甩了甩胳膊道:“久了不做这种事,现在一做就累,浑身腰酸背疼……”

秋云附和道:“奴婢想多帮你一会儿,是您不让。”

穆晚君笑着道:“累是累了点,但是爽啊,这种事得亲力亲为才行。”

屋内,霄云策听见两人对话,将手中茶杯捏了个粉碎。

屋内仿佛笼罩着一层阴影,下一刻就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剑锋震惊地瞪大眸子:天啦,要不要这么刺激?两女共侍一男!

“咳咳……主……主子,或许是误会。”他轻咳两声缓解气氛。

霄云策松开手,茶杯碎渣掉落在地,手掌流出血珠子,“误会?你觉得是误会的可能性多大?”

根本不存在什么误会。

肩膀上的牙印已经证明了一切!

此刻穆晚君已经走到门口,“让人打热水,我得洗一下。”

说话间推开房门,当看见屋内的人时,身形顿时僵住。

霄云策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用手帕懒洋洋地擦拭手掌血迹。

穆晚君反应过来,恢复正色,“臣妾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在此,还请见谅。”

狗男人,究竟何时来的?

梨云去哪儿了?

她从进院子就没有看见梨云的身影。

霄云策将沾血的帕子扔在地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下颚阴测测道:

“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本王也好满足你,免得你辛苦出去找。”

穆晚君有些无语,“当然是喜欢俊美的男人,还得是宽肩窄腰大长腿,腹肌得八块,少一块都不行。”

秋云:“!”

剑锋:“!”

王妃真勇,居然敢回应。

屋内空气都仿佛凝固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都知道,这是王爷生气了。

就在他们以为暴风雨快要来临时,霄云策却嗤笑出声,“本王的王妃‘真好’,本王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说完便带着一身冷意拂袖而去。

院门处突然有人影闪过,没人注意到。

穆晚君走出房间,对着他背影道:“多谢王爷,你选的男人肯定不会差。”

霄云策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刚刚说的话。

“咳咳……主……主子……”

突然屋外树丛中传来梨云的声音。

秋云急忙跑过去,发现梨云模样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头顶上还有树叶跟干草,脸上也脏兮兮的。

“梨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秋云十分惊讶疑惑。

梨云欲哭无泪,解释道:“是剑锋,我不让他们进屋,他把我扛到这里扔了。”

“我跟他撕扯了一会儿,结果他耍阴招,把我给打晕在这儿不管了。”

秋云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大碍后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剑锋,跟他主子一样可恶!

天色暗下,府中四处亮起灯火。

周遭显得格外安静。

穆晚君坐在秋千上,望着深邃浩瀚的夜空,“秋云,你说哪一颗星星是我姐姐?”

秋云抿了抿唇回应,“最亮的那一颗。”

穆晚君闻言,伸出五指,透过指尖缝隙看向最亮的那颗星星。

姐姐,你且看着。

我会让倾月声败名裂,痛不欲生……

她收回手,起身道:“我还要去抓一些冰雪蟾,治疗二师兄的狼毒比较漫长,还需要不少药。”

穿上夜行衣,戴上鬼女面具就离开了府邸。

当她穿梭在后山林子中时,剑锋抬头看见便立马跃身离开。

“主子,她出现了!”剑锋来到霄云策身边禀报,“周围已经不下天罗地网,这一次她逃不了。”

霄云策屹立在最高的树顶上,哪怕是踩在树叶上也如履平地。

他眸光微微眯起,一直看着寒池方向,“看见了。”

寒池中边上有一抹白色身影,背影与他狼毒发作时很像。




穆晚君睡意朦胧,“我……”

话未出口,她就猛然睁开眸子。

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冷峻俊容。

呼……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在迷迷瞪瞪时说出姐姐名字。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缓缓起身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下。

秋云这时候也进屋点燃了烛火,屋内不再昏暗无光。

霄云策眉宇微凝,沉声问道:“你口中的姐姐是谁?本王可不曾听说你有姐姐。”

穆晚君敷衍道:“虽没有亲姐姐,但也有堂姐表姐,有何奇怪?”

的确有堂姐表姐,她虽然不太熟悉,可姐姐穆云柔熟悉。

哪怕霄云策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霄云策皱眉,岔开话题道:“本王来是警告你,别说你是装病,哪怕是真生病,本王也不会关心。”

“你以后别再利用母妃来当说客,本王能让你继续做这个王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穆晚君:“……”恍然大悟。

原来他来此处是太妃之意。

他以为是她装病博取关注。

穆晚君无奈一笑,“王爷,我都提和离了,还博取你关注作甚?”

霄云策轻笑,“就从你三番五次让太妃做说客来看,提和离也不过是欲情故纵。”

“野男人只是你寂寞的调味剂,王妃之位你怎么舍得不要?离开王府你就是弃妇。”

穆晚君:“……”无语。

男人还真是迷之自信。

真以为王妃之位她会稀罕?

不仅她不稀罕,姐姐也不会稀罕!

穆晚君不想继续掰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还想休息,王爷请自便。”

霄云策冷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如同一阵疾风擦肩而过,留下一丝瘆人寒意。

秋云急忙走进屋里,“主子,没事吧?”

穆晚君摇头,“没事,将我白天研制出的药拿来,得找那个人试验一下。”

之前还一直头疼怎么确定药的效果。

现在终于想起寒池中的男人……

秋云将药,面具跟衣裳一块儿拿了过来,“主子一定要小心谨慎,中狼毒之人凶狠嗜血。”

“过两天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就会回来,听闻有了线索,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

穆晚君闻言,眼眸微微眯起。

终于有线索了,这一次看她倾月还怎么狡辩诋毁?

秋云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外面又在传您毒害太妃一事,还说你被王爷不喜是活该。”

穆晚君眸光一凝,“不用想也知道是倾月的手笔,就让流言飞一会儿吧,暂时不理会。”

她换上轻便的夜行衣,戴上独有的鬼女面具,从后窗一跃而出。

此时霄云策还在半路上,周围寂静无声,漆黑如墨。

他突然顿下脚步,面色痛苦地捂住心口。

剑锋紧跟在男人身后,出声道:“王爷,你一定又是毒发了,现在毒发越来越频繁了。”

霄云策垂下的发丝缓缓变白,瞳孔也在一红一白来回不断变换。

前方这时有灯笼的微光出现,他身形快如闪电般消失在原地。

剑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子速度可真快!

就在他也要追过去时,突然有人叫他,“剑侍从,你怎么在这儿?”

是如莲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剑锋挤出笑容,支支吾吾道:“呃……路过而已,你这是去哪儿?”

如莲看了一眼他身后方向,那边就是湘馨苑。

看着剑锋神色那么不自然,看来王爷真在穆贱人那里。

如莲开口道:“将军身子不适,奴婢来找王爷过去看看。”

剑锋撒谎道:“王爷在……在思箐苑,不在这里。”

如莲:“撒谎,思箐苑我去过了,下人说来了王妃这里。”

“……”

剑锋哑然。

这该怎么说才好?

如莲见他一脸为难,不悦道:“说谎有意思吗?新婚之夜到现在都让将军独守空房,有没有想过将军感受?”

说完冷哼一声便气愤返回。

她心里是很生气,但知道霄云策脾气不好,不敢去打扰。

剑锋无奈: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免得追根问底王爷的去向。

倾城苑。

倾月疲惫不堪的躺在榻上,心里感觉空唠唠。

成亲前,王爷还说会与她住在一起。

可是成亲三天了,别说住在一起,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

如莲从门外走来。

倾月立马来了精神,倏然起身走到门外,结果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

根本没有霄云策的身影。

她并没有失落,而是问道:“王爷是晚点儿过来吗?”

如莲:“他……”

“没事。”倾月挤出笑容,返回屋内,“晚点儿也好,我可以打扮一番,就这样见他可不行。”

“纵使穆晚君得到他一夜宠幸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话,王爷再忙也会来见我。”

这方面她的确有信心。

在西境时,哪怕霄云策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她安全。

哪怕她深更半夜要吃鱼,霄云策也会亲自去河里抓。

在别人眼里,霄云策是不苟言笑,性子暴虐之人。

在她眼里,霄云策是体贴温柔之人,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会宠着。

如莲咬唇扭捏了半晌,最后还是支支吾吾说出口,“将军,王……王爷今晚在穆云柔那儿……”

在穆云柔那儿?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

倾月脑子一嗡,跌坐在地上。

她半晌后才回过神,“快……快找冰块儿来,告诉王爷我旧疾犯了。”

只要旧疾犯了,王爷肯定会来的。

如莲照做拿来冰块,倾月光腿站在有冰的水中,不到一刻钟就难受得快要晕厥过去。

啊……

“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疼?”倾月走出浴桶,直接摔倒在地。

比以往发作疼得太多太多了,想撞墙的心思都有。

如莲已经匆匆跑出去,结果遇到剑锋,“快告诉王爷,将军旧疾发作了。”

剑锋闻言,皱眉道:“去请大夫吧,王爷不会医术,哪怕现在天塌下来,王爷没法过去。”

不管如莲怎么说,剑锋都直接拒绝。

当倾月得知后,气得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过去。

后山林,寒池。

穆晚君隐藏在树上,看着一抹白色身影跳入水中,冰雪蟾呱呱叫,惊慌四散。

片刻后,男人缓缓露出水面。

薄薄的一层白衫湿漉漉的紧贴肌肤,将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呈现。

胸膛与腹部随着呼吸起伏,性感撩人。

穆晚君见他再次没入水中时,悄声跃下树梢,朝着他后方过去。

因为内力深厚,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水中的人也未察觉异常。




炎炎夏日,蝉鸣聒噪,军营练武场热闹非凡。

穆晚君在给伤兵包扎伤口,忽然,一身男装的秋云匆匆跑来,凑近耳边,

“主子,大事不好了!”

“大小姐含冤中毒惨死!”

“老爷让您以大小姐身份入闲王府,不然咱们整个穆府会被满门抄斩!”

穆晚脸色聚变,“备马回京!”

鲜衣怒马,一路狂奔,英姿飒爽的身影在官道上如风如影。

她与穆云柔是孪生姐妹,因父母怕无儿被轻视,让她以男儿身份示人,八岁就送往万圣宗习武研医。

穆云柔温婉善良,是人人称赞的才女,两年前成为身份尊贵的闲王妃。

这么好的人,不该这样惨死!

主仆二人日夜兼程,风雨无阻,争取尽快到达京城。

穆府能不能安然无恙,就得看她回去得及不及时了。

……

京城穆府,李公公带着锦衣卫堵住前后门,路过百姓纷纷驻足围观。

“锦衣卫都来了,穆府上犯了什么大事吧?”

“好像是闲王妃不满闲王娶平妻,下毒谋害那倾月将军,结果柳太妃误服了。”

“那她就是畏罪潜逃,锦衣卫在逼迫他们交人?”

“敢毒害自己的婆母,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百姓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雅兰苑寝卧,穆夫人钱氏抱着穆晚君失声痛哭,“晚君,你终于回来了,娘对不起你,但找你是唯一的办法。”

“闲王跟你姐成亲当天就去了战场,现在回来就要娶倾月将军为平妻。”

“我和你父亲都怀疑跟倾月有关,因为太妃已经勉强应下,可你姐没有松口答应。”

穆晚君闻言,眼里冷意更甚。

姐姐成亲那天的事情她知道。

拜堂都是别人代替的,闲王霄云策匆匆离开前还道歉,说亏欠姐姐。

还许下一人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凯旋归来会慢慢补偿。

结果姐姐等到了他凯旋归来,可等来说不是补偿……

倾月……霄云策……一个都不会放过!

穆晚君收回思绪,“娘别难过,我会替姐姐讨回公道的。”

钱氏点头,擦了擦眼泪拉着她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里面放着一口棺材,穆云柔就躺在里面。

钱氏悲痛的看向棺材里面,“你姐姐向来注重仪态,可那毒药将你姐毁得面目全非。”

棺材里的人已经看不清原本容貌,脸上烂得千疮百孔,香薰也掩盖不了散发的气味。

当穆晚君看见姐姐的模样时,瞳孔一震,“化尸毒!”

这种毒吃下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慢慢腐蚀内脏器官,在极其痛苦下身亡。

“可恶!”穆晚君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她强忍悲痛,用轻纱将姐姐的脸遮上。

“梨云,为我梳妆!”

梨云是穆云柔的贴身婢女,知道该怎么为她梳妆才像穆云柔。

她卸下一身男装,换上姐姐的衣裳,梳上姐姐常用的发髻后与姐姐一般模样。

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秋水般的杏眼,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美若天仙,让人惊艳。

府门口。

李公公有些不耐烦,对着里面冷声喊道:

“穆太师,你口口声声说她只是回家探望,那就请闲王妃出来。”

“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闲王妃,她必须回去接受调查审问,还请穆太师不要助纣为虐才是。”

穆父忍着失女之痛,态度和善道:“李公公,云柔一向尊敬柳太妃,不可能做伤害之事,她这会儿在沐浴,不存在畏罪潜逃。”

说话间额头已经冷汗直冒。

也不知道晚君到了没有?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拖延时间。

李公公冷笑:“大白天沐浴,这理由有些敷衍了。来人,进去搜,每个角落都别放过。”

哼,想蒙混过关,怎么可能?

要是穆云柔的尸体被发现,就会被安上畏罪自杀的罪名,若是找不到人,那就是畏罪潜逃。

这两项都等于定罪,穆家将会被满门抄斩!

“李公公,何必兴师动众?”穆晚君的声音突然传来。

准备搜查锦衣卫顿时停下

李公公更是瞳孔一震:这这这女人怎会完好无损的在这儿?

穆晚君朝着他走过去,“李公公这表情,好似看见我出来很意外。”

此话拉回李公公思绪,甩了甩浮尘尖声道:“是挺意外,见王妃久久不现身,还以为是畏罪潜逃了。“

“来人,将闲王妃带走!”

随着一声令下,四个锦衣卫立马围过去。

他们没有客气,上前就伸手要抓她胳膊。

穆晚君眼神冷冽地扫去,“放肆!我乃闲王正妃,何人敢动本宫动手?”

李公公眼眸一眯,“你毒害太妃,早已是罪人,难道还想反抗?”

穆晚君轻笑质问道:“敢问李公公,是皇上给本宫定的罪,还是王爷定的罪?”

此话让李公公面色一白。

太妃娘娘中毒昏迷,王爷正忙着找人解毒,只是让他将人找回去,并未说是逮捕。

穆晚君趁胜追击:“我穆家乃大辽三朝重臣,我是皇上亲封的闲王正妃。”

“你们没有皇上手谕,若今日敢碰我一下,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我父母带着尸体击鼓鸣冤!”

“太监逼死闲王正妃,到时候看你李公公担不担得起?”

气势冷冽如霜,让人背脊发凉。

特别是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神,让李公公冒出冷汗。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弯腰恭敬道:“王妃娘娘息怒,是奴才太过无礼,您请吧。”

穆晚君冷漠收回视线,带着秋云跟梨云端庄傲然地走出府邸大门。

李公公倒吸一口凉气,那眼神让他心里有点发慌。

外面围观之人越来越多。

声音十分嘈杂,说什么的都有。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声嚷嚷道:

“传闻闲王妃贤良淑德,善良大度,现在看来不尽其然……”

“是啊,为了不让闲王殿下有其他女人,居然做出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这是善妒!”

“倾月将军乃是大辽唯一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做王妃绰绰有余。”

穆晚君对这些指控聪耳不闻,上了马车后就闭目养神。

马车刚起步,就有人朝马车扔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断咒骂。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

外面传来女子的声音。

“李公公,既然没有抓到闲王妃,为何没有将穆家人全部抓起来?”

李公公:“呃……找到王妃了,她……”

话未出口,女子急忙打断,“她畏罪自杀了?那她家人也都该被抓起来呀!谋害太妃是满门抄斩的罪!”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掀开帘子缓缓下马车,“无罪之人何必要畏罪自杀?”




簪子尖锐,就在尖端触碰到皮肉时,一股力量将她手握住,簪子定定停留在入口处。

穆晚君诧异,明亮的双眸看向他,“你这是何意?”

难不成又想到其他变态法子?

正在她思绪乱转之际,男人取下她手中簪子。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能感受到彼此心跳与温度,呼吸交织。

穆晚君从他深邃眼眸看不出一丝情欲之色。

霄云策无情道:“会脏了本王的簪子。”

“……”

此话让穆晚君一阵无语,还真猜准了,他是想换个法子羞辱!

“正好,我也觉得王爷的簪子不太干净。”

天天插在头发上的簪子,哪怕看着洁白无瑕,也会觉得很脏。

她倒要看看,狗男人要换成什么方式?

霄云策抓住她手,“用你自己的手指。”

手指?

他……

穆晚君忍着脾气,“好,那你让开。”

霄云策:“本王得看着……”

此话气得穆晚君想吐血。

那怕她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但这种事情被人盯着做,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曾经也只听闻霄云策性子暴虐古怪,没想到还是一个超级大疯批!

“好,那王爷尽情的看。”穆晚君面无表情地撩开寝袍。

回应得十分轻快坦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两次都没有出言拒绝,这让霄云策不禁皱气眉头。

若是真想圆房,她不会这么爽快答应。

霄云策心里很清楚,起初若不是出手够快,那簪子早已刺进去……

就在穆晚君咬牙伸手时,他突然出声,“给本王宽衣。”

穆晚君:“?”震惊又疑惑。

他这是又愿意亲力亲为了?

看来之前就是在试探……

咚咚咚……

忽然,房门被敲响。

紧接着就传来婢急切的声音,“王爷,不好了,倾将军旧疾复发,双膝疼得她快晕厥过去了!”

霄云策闻言,身体迅速做出反应。

他猛然抽身下床,如一阵风一样开门离去,连房门都来不及给带上。

穆晚君看着他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终于长舒一口气。

刚刚太过意外了,完全没有想到够男人试探一番后会愿意与她圆房。

呼……

一股凉风吹进屋内,吹拂在她有些凌乱的身上。

因为薄薄的寝袍里面是真空状态,大片肌肤外露,长腿在月光照射下泛着莹莹光晕,性感妩媚……

梨云这时候匆匆进屋,看见她这番模样不由得面颊一红,“二小姐……”

“叫主子即可……”穆晚君柔声打断。

谁都知道穆云柔是大小姐,若这句二小姐被让人听了错,势必会引起怀疑。

梨云闻言,立马改口,“主子,王爷怎么会那么快?他……他该不会是战场上伤了身子,已经不行了?”

她作为下人,已经习惯了晚睡。

之前她是看着霄云策进去的,偷听时就偷听到“圆房”二字。

穆晚君收回视线,神色平静如水,“打热水。”

打热水?

此话让梨云微微一愣,这三个字就代表真的圆房了,不然也不会沐浴。

她一时间又想到了穆云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大小姐在府中两年时间,日夜盼着王爷能够回京圆房,再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

谁知王爷归来之时,就是大小姐的死期……

“是……”梨云忍着不让眼泪流出,“二……二小姐,既然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那就平平安安做闲王妃。”

“只要我们将倾月绳之与法,就算是为大小姐报仇了,奴婢觉得王爷若知道倾月真面目,肯定不会再喜欢她。”

穆晚君见她眼眶通红,起身下床朝她走过去,无奈笑了笑道:“可别哭鼻子,我跟霄云策没有圆房。”

没有圆房?

梨云眼神又是一惊。

她打量着穆晚君浑身上下,“没有圆房!那……那你这……”

穆晚君淡笑,“说来话长,快去打热水吧。”

“诶!”梨云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虽然穆晚君入了王府,可梨云打心眼儿里是不想两人真在一起的。

半个时辰后,秋云回到屋里。

穆晚君并无睡意,听见动静就起身,“情况如何?”

秋云:“玲琅并未有什么行动,半个时辰前倾月旧疾复发,她匆匆出门去找大夫。”

“听闻倾月被敌军扔在冰水中折磨过,后来就留下后遗症,只要双腿受寒就会疼痛难忍。”

穆晚君眯眸,“疼得挺及时的,让人继续盯着,不可松懈。”

……

翌日,穆晚君按照规矩,穿戴得体后就要前往善慈苑请安。

这是大户人家都有的规矩礼仪。

虽然穆晚君场面在外,但大家闺秀的一些礼仪还是有学过。

她在秋云与梨云陪同下,仪态端庄大方的朝着善慈苑而去。

所过之处的下人看见,都会躬身行礼。

待人走远后,有下人打了一个寒颤,“我怎么感觉王妃有点不太一样,以前她总会笑容温柔的颔首回应,今日太冷了,嘶……”

有人附和,“嗐,要是我遇到这种事,同样笑不出来。”

“听说昨晚圆房之事也没成……”

“难怪……”

在下人谈论时,穆晚君主仆几人已经到了善慈苑。

柳太妃已经起床,正由苏嬷嬷在伺候用药,屋内充斥这苦涩的药味儿。

“妾身给母妃请安。”穆晚君走到床前屈膝颔首行礼。

柳太妃用清水漱了漱口,柳眉微微蹙起,神色有点不太好。

“不必多礼,坐吧。”

“哎……本宫已经知道了,王爷昨夜又去了倾月那边。”

“现在这节骨眼儿上让他与你圆房,的确是很有难度。”

穆晚君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态度恭敬的回应道:“圆房之事无所谓,目前妾身最想的还是洗清罪名。”

她坐得端正,语气就像一条冰冷的直线,没什么感情。

这就是她与穆云柔的区别,两姐妹虽是孪生姐妹,但却是一柔一刚。

柳太妃看得直皱眉,想到她肯定就是因为此次大事而变的,因此没有说什么。

“我已经让人去找上次的几个证人,可是一个证人都没有找到,只打听到箐云已经死了。”

“箐云死了?”梨云露出惊讶之色。

箐云与她都是同时陪嫁到王府的婢女。

可是这一次,箐云却背叛了穆云柔,出面作证是穆云柔让她买的毒药。




毫不留情的一通数落,让倾月又气又恼。

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再言。

柳太妃不悦盯着她继续道:“回屋去抄五十遍女德女戒,免得四处丢人现眼!”

女德女戒!

这几个字就跟紧箍奏一样,她听着就头疼。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女德女戒,也只有她姐姐看得进去。

“太妃娘娘,贱妾知错,不过贱妾还要看账册恐怕……”

“呵,账册?”柳太妃嘲讽一笑,“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账目最近都是莫管家跟账房那边在管吗?”

“你连怎么做人都不会,又怎么会看什么账册?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王爷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倾月:“太妃……”

“好了!”柳太妃很不耐烦,“退下。”

倾月憋屈不已,只能行了退礼离开。

她离开后,整个善慈苑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穆晚君暗暗扬起嘴角,每次看着倾月吃瘪,心情就会舒畅。

柳太妃叹息一声,回到正题道:“本宫知道,你昨夜的举动是因为下毒一事,换做是本宫,也会气愤。”

能想到的原因也就这。

昨夜她早早入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穆晚君摇了摇头,“不是下毒之事,是因为王爷怀疑我跟外男有染。”

“我从大理寺出来心情差,去湖边散步时顺便听了画舫怜人弹的曲子。”

“谁知暗卫告诉王爷,说怜人跟我关系亲密,王爷派暗卫将怜人的头颅砍下放在我屋内桌上。”

柳太妃整个人都呆愣住。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柳太妃回过神,气得扶额,“他这要气死本宫,明明是他自己有负心于你,现在却闹这么一出。”

穆晚君:“或许是坐实我红杏出墙,他便不会再有负罪感吧?”

“母妃,我想去我家庄子上一趟,那里风景秀丽,我想去散散心。”

整个人带着疲倦之色,让人看着很心疼。

一个人背了这个多委屈,不难受是假的。

柳太妃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啊,散散心也好,母妃知道你委屈。”

“王爷昨夜的确太过分,但你答应母妃,以后你想打王爷就关起门来打,不当着旁人面可好?”

穆晚君点头,“好。”

这是怕伤了王爷的面子吧?

做母亲的都会心疼自己孩子。

柳太妃继续道:“旁人看见后若传出去,你会落得个什么泼妇,悍妻,嚣张跋扈这些名声。”

穆晚君心中一暖,伸手抱了抱她,“谢谢母妃,那以后我就关起门来解决。”

“呵呵……好好好。”柳太妃拍了拍她肩膀,推开道:“要去庄子上就去吧,早些赶路早些到。”

回到湘馨苑时,秋云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就连马车也已经备好。

倾城苑。

倾月不情不愿的抄着女德女戒,写的字歪歪扭扭,张牙舞爪。

边抄边不悦的吐槽。

“一遍就够难的了,还要抄五十遍,要抄到何年何月呀?”

“到了这王府,我就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王爷对我又……”

说到后面喉咙哽咽起来,情绪有些崩溃。

没有回京城时,根本没有这些糟心事。

啊……

“我不抄了……!”她崩溃怒吼,将笔墨纸砚挥到地上。

如莲急忙将东西捡起来,“将军,这时候您千万不能闹脾气了。”

“京城中美女如云,不少人都盯着王爷,若是王爷对您失去耐心,后果难以想象。”

京城贵女从小就精心培养。

言语,仪态,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落下。

倾月陷入了沉思。

她打仗的本事也只能在战场上用得上。

在这京城,根本用不上这本事。‘

贵女们拼的是才华,礼仪,容貌,家室,而她正好缺了这些。

“你说的对。”倾月收回思绪,擦掉眼泪,“我……我要好好学这些东西,贵女们会的,我也要会。”

心里已经有危机感,不敢再肆无忌惮。

现在除了王爷以外,没有谁愿意护着她,若是连王爷都对她失去耐心,那她就完了。

二牛的身影这时候走了进来,“启禀将军,王妃要除京城,好像去要去什么庄子上散心。”

倾月闻言,突然想起昨日的事情。

她在院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也大致知道了上去经过。

王爷一直在怀疑王给外面有男人,这才命人杀了接触过的怜人。

“去庄子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倾月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阴冷,“你去找你大哥他们,就说送他们一个女人玩玩……”

……

皇宫御书房内。

霄云策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琉璃茶杯,面色淡然冷漠。

“陛下找我来是兴师问罪吧?若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她不能有事。“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他同样会去做。

得罪再多的人都无所谓。

霄瑾衡皱眉,将手中折子放下,“这一堆折子,有八成都是针对你的,你觉得林箐默看见你这样会感动?

霄云策:“……”沉默。

霄瑾衡继续道:“你越是明目张胆的纵容倾月,越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儿上。”

“一旦倾月习惯你的纵容,她会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说着将一本折子精准扔到他手边茶几上。

霄云策打开折子看了一眼。

这是一位大臣的弹劾折子,说他身为王爷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徇私枉法让百姓心寒。

他合上折子,沉声道:“若当时不当机立断,倾月保不住,不管文武百官跟百姓怎么看,我只能这么做。”

霄瑾衡闻言,无奈深叹。

他沉默片刻,神色认真严肃道:“二哥,你我之间一直坦诚相待,今日朕也提前跟你说一句。”

“若倾月影响到大辽安定,朕也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你能理解。”

换做平常人家,这只是儿女情长。

可霄云策不是普通人,是大辽身份尊贵的王爷,也是大辽军队顶梁柱。

一旦德行有失,就会遭到百姓不满,有异心之人也会趁机制造纷争。

霄云策似乎听了进去,揉了揉眉心低哑道:“理解,以后会注意。”

霄瑾衡见他软下态度,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桌上拿了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万圣宗送来的,朕没打开过,你自己看看。”

万圣宗送的信?

霄云策有些疑惑,万圣宗送给他的信,怎么会送到宫中?

“皇上,万圣宗为何不直接将信送入王府?”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呵呵,若真是我做的,刚刚就该顺理成章跟你发生关系,而不是推开。”

“你去酒楼未吃任何东西,我也是被你扛回来的,哪有机会给你下药?”

说话间警惕地往后退,害怕他又失去理智扑过来。

霄云策听后陷入了沉默。

的确如此,她根本没有机会下药。

若真的想圆房,刚刚就不会拼尽全力反抗,现在也不会警惕后退。

让霄云策更郁闷的是,从她眼中看出了厌恶之色。

穆晚君继续道:“你这药我没办法解,自己去找新娘吧,她应该很乐意。”

霄云策没有转身离开,而且朝着她走去,“你是本王妻子,解决此事也理所当然。”

“倾月身子还未痊愈,本王现在不舍得弄疼她。”

他如同饿狼扑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抓住穆晚君手臂就拽到床上,衣裳被弄得七零八碎。

穆晚君被滚烫的身体死死压住,背部伤口又流出了血。

……就在男人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突然停了下来。

他盯着她肩膀上的咬痕,顿时感觉头顶绿油油一片。

“你跟谁睡过?说!”

穆晚君懵了一会儿,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痕迹,嗤笑道:“我说没有,你信吗?”

“还想狡辩!”霄云策强忍着身体的灼热,咬牙愤怒道:“这一看就是男人的咬痕!”

说着就抽身下床,随意裹上松散的衣裳。

穆晚君慢悠悠起身,拢了拢凌乱的衣裳,“王爷这是不想要了?”

霄云策厌恶道:“本王嫌脏!”

身子越来越难受,只能强行用内力压制着。

他说完便愤然将房门打开,夜风拂过脸颊好受不少。

突然身后传来穆晚君淡然平静的声音,“不如和离吧,对彼此都好。”

霄云策身形顿了一下,随后摔门而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夜风徐徐吹进屋内,将穆晚君发丝吹得更乱。

汗珠将发丝粘在面颊上,如同真的风雨了一场。

霄云策走到半路上,迎面就走来倾月急切的身影。

“王爷!”倾月看着他衣衫不整,脸色变得煞白。

难道王爷已经跟穆贱人圆房了?

她鼓起勇气问道:“你……你是不是跟她圆房了?我才是今晚的新娘……”

霄云策见她神色不对,突然想到喝下的合卺酒,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虽然不悦,可语气还是柔和,“本王身子不适,今晚你自己早些入睡。”

不等倾月开口,他就大步离开。

片刻后回到思箐苑,关紧房门躺在榻上,闭上眸子就出现穆晚君的身影。

屋内充斥着男人的喘息声,手中动作越来越快……

随着一声长叹,男人大汗淋漓的瘫软在榻上,随后十分恼怒的一拳砸在塌沿边。

“该死,居然想到的是穆云柔这个女人……”

箐默……对不起,我不该想你以外的女人……

霄云策越想越觉得罪恶,披上衣裳就来到浴池房,一头扎进水中,任由身子沉入底部。

咚咚咚……

“王爷,您在里面吗?”剑锋在外面叩响房门。

霄云策从水中起身,“进。”

剑锋走了进来,禀报道:“宾客都已经离开,一共花了三万两。”

霄云策闻言,轻笑道:“没了掌家权还能拿到银子,这府中的人都该换了。”

三万两对于霄云策来说不多,但也不算小数目。

没掌家权能拿到这么多银子,已经是不合规矩。

剑锋立马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这银子是王妃用自己的钱垫上的。”

霄云策:“……!”

剑锋继续说道:“根据小的了解,今日王妃有心好好操持婚礼,是……是倾月将军自个儿搞砸了……”

他将今日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宾客们的意见,还有外界的一些闲言碎语。

咳咳……

剑锋轻咳了两声,又小心翼翼继续道:“整个事情说起来,最该委屈的人是王妃。”

“她身子落水后就没有好利索,为了不让婚礼闹笑话才出面操持的,看得出她真不介意您娶倾月将军。”

本来霄云策心里有了一丝歉意,在听见剑锋后面这句话时,歉意全无。

呵,她有野男人,当然不介意他娶平妻!

霄云策语气凉薄道:“本王的女人再有错,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你派人暗中盯着穆云柔,有任何异动随时汇报,与她接触太亲密的男人直接斩杀!”

剑锋有些云里雾里,还是应下离去。

此刻穆晚君换了一身衣裳,来到后山林中的寒池边上。

水面上冒着寒气,朦朦胧胧。

冰雪蟾安静蹲在各处,时不时有一只跳进水中。

她只是一抬手就将一只冰雪蟾吸了过来,提着两条后腿仔细打量,“长得真丑,跟着我会活得更有意义。”

没有白毛妖孽在此,怎么抓都没关系。

一只对于她来说太少了,于是放进袋子后又继续抓了四只。

她看着其他活蹦乱跳的冰雪蟾,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明晚再来抓你们。”

她提着装冰雪蟾的袋子,选择原路返回。

周围没什么危险,她也不紧不慢的走。

就在快要到后门时,突然一个黑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穆晚君知道已经追不上,收回视线便回了府邸。

思箐苑,剑锋匆匆来到霄云策房里禀报,“启禀王爷,暗卫发现王妃刚从后门回府,具体去了何处不清楚。”

霄云策拳头咯吱作响,“还能去何处?自然是与野男人幽会。”

哼!还想和离与野男人双宿双飞,痴人说梦!

……

“呜呜……”

倾月躲在被窝里大哭,根本无法入睡。

玲琅安慰道:“将军别哭了,这次是意外,并非王爷想跟她圆房的。”

如莲也附和,“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您表现得太在意这件事,反而会惹王爷不快。”

玲琅:“就当王爷是找了一个娼妓解决生理需求,他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

在两个婢女的劝解下,倾月渐渐停止哭泣。

是啊,权当是找了一个娼妓,位高权重的王爷睡几个女人也很正常。

她可是女将军,不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才对。

翌日天色刚亮开,玲琅就欣喜地推开房门,“将军,王爷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让人送来不少金银珠宝!”

身后两个小厮捧着木匣子继续,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木匣子很大,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倾月脸色露出喜色,看着木匣子的眼睛都在发光,“昨日婚礼闹了笑话又如何?王爷还是待我如初,呵呵……”

“王爷一定是觉得亏欠,所以送来弥补我的,穆云柔若是知道,还不得气吐血?”




很多人都知道今日是闲王府大喜之日,街道两边都有不少人围观。

看见没有盖盖头的新娘骑着马就很惊讶了,看清长相后就更加惊讶。

“这是闲王殿下众排非议要娶的女将军吗?怎么长这样?”

“哪有新娘自己骑着马去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知羞耻。”

“听闻昨日还将闲王妃推入荷塘了,被王爷宠得无法无天。”

“这不是妥妥的宠妾灭妻吗?闲王妃苦等两年,得来这样的结果……”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面露嘲笑,话也不太好听。

因为人多的缘故,倾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看着他们那笑脸,以为是在祝福她,还含笑朝着众人挥手。

乔氏追在后面,看见这一幕头疼不已,“月儿,你……你快下来,这是成亲,不是立功巡街啊!”

她的声音被淹没,眼睁睁看着队伍走远而无济于事。

人群中,有人发出嗤笑声,“乔家培养了一个好女儿,果然是名不虚传。”

表面是在夸赞,实则越听越刺耳。

这不就是在说反话吗?

很快又有人阴阳怪气的议论。

“听说这女将军回京就住在了闲王府,恐怕没成亲时就已经跟王爷那个……”

“还有,听说没有正式成亲就夺掌家权,昨日还把王妃给推入荷塘,太恶毒了。”

“如此没教养,乔家丢人丢到家了,以后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嫁娶乔家儿女。”

乔氏抬头看向周围,人太多的缘故,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

她气愤反驳,“你们别胡说八道,没有这回事!”

围观的并非只有老百姓,还是有一些大户人家的人。

很显然,她的反驳有些无力。

众人只是笑笑便不做理会。

闲王府,不少宾客已经前来,送了不少贺礼。

穆晚君没有在京城的缘故,大部分的女眷都不认识。

但在梨云悄悄介绍下,还是热情招待,没有怠慢任何一个宾客。

她本来有点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时不时用帕子掩嘴咳嗽。

有官员女眷见状,一脸心疼道:“王妃娘娘,你也是太心善了,身子不好还要来张罗这些事情。”

穆晚君迫使自己扬起嘴角,放柔声音道:“昨日风大了些,所以有点咳嗽,没什么大碍。”

妇人闻言,反而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妃娘娘就别说谎了,我已经听说你昨日被推下水的事。”

“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贤妻不珍惜,带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回来。”

闲聊了没几句,外面就传来通报声,是皇后过来了。

对于皇后的到来,众人并不觉得奇怪,毕竟都知道倾月是皇后侄女。

其他宾客都自动让开一条道,皇后在宫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气质出众,自带压迫感。

“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走到喜堂内,在上首坐下,立马有下人奉上茶水。

这时候没有人再敢说倾月的不是,周围都变得异常安静。

穆晚君淡笑道:“皇后娘娘稍等片刻,迎亲队伍正在回来的路上。”

皇后一言不发,根本不搭理。

从进府邸到现在,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

其他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但穆晚君却面色如常。

见皇后不搭理后,她很自然的对宾客道:“各位随意,茶水糕点都已经备好。”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鞭炮声,还有锣鼓的声音。

“新娘到了……”莫管家急匆匆走来,却面露难色。

穆晚君闻言,平静道:“把火盆点燃,红毯铺上。”

成亲都有跨火盆这一个过程,火盆早已准备好,只等待新娘到来时就点燃。

一个小厮端着火盆就往外面去,还未走几步,莫管家就立马说道:

“可能火盆用不太上,因为……哎……还是王妃娘娘去看看吧。”

穆晚君闻言,疑惑的朝着府门口走去。

众人都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跟着走去。

皇后皱了皱眉,立马吩咐身边的李公公,“速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公公:“是。”

闲王府门口,顿时站了不少人。

驾!

一身喜服的倾月骑在高头大马上,拍了拍马背加快速度。

她看见这么多人迎接,脸色露出笑容,还抱拳打招呼。

到达门口时,利落翻身下马。

看热闹的所有官员与女眷很惊讶,还有人偷笑。

刚出来的李公公更是吓了一大跳,“这是……”

他皱紧眉头就返回禀报,气得皇后脸色铁青。

门口,穆晚君看向倾月疑惑道:“你为何自己骑马?不是有人代替王爷接亲吗?”

倾月脸色不太好,走上台阶,“王爷若亲自去,我能自己骑马吗?一个侍卫不配代替王爷!”

“是不是你不让王爷来接亲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同意亲事,故意在今日让我难堪!”

穆晚君嗤笑,“你觉得王爷会听我的话?既然倾月将军如此不拘小节,那就直接到喜堂吧。”

“莫管家,将公鸡准备好,马上就是吉时了。”

说完便不在理会,转身返回府邸。

倾月愣在原地:是啊,王爷根本不会听她的话,那王爷去哪儿了?连拜堂也只能是公鸡代替。

突然身后传来手下的声音。

“将军,快进去吧,等拜堂后再找王爷问清楚。”

“要是吉时过了,恐怕就得重新选日子。”

“是啊,我们都快饿了,拜堂后就能吃喜酒了。”

倾月被他们的声音拉回思绪,神色不悦地走了进去。

三十多个手下也一窝蜂挤进府中,将官员跟女眷都挤了出去。

这些官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此处不是霄云策的府邸,他们恐怕已经甩脸了。

皇后看着她带着人浩浩荡荡走来,气得手抖。

“倾月,李公公说你是自己骑着马来的?盖头也没盖上!”

倾月解释道:“姨母,我不想其他男人代替王爷,所以才骑马过来的。”

“我们武将不拘小节,不会在乎那些繁琐规矩,王爷也不会介意的。”

话音刚落下,皇后倏然起身,扬起手掌就狠狠扇下去。

啊……

“姨母……”倾月被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两人年纪相差两岁而已,但皇后长辈的气势还是让倾月心生恐惧。

皇后冷声咬牙道:“现在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到底是不拘小节,还是愚蠢无知?”

“以后本宫不会管你的事,别再说你是本宫侄女!”

“李公公,摆驾回宫!”

她丢下话就扬长离开,还冷冷扫视了一眼倾月的几十个土匪出生的手下。

在众人恭敬的恭送皇后离开后,穆晚君坐在了上首位置,“吉时已到,公鸡抱过来拜堂吧。”

倾月攥紧手指,隐忍道:“我是跟王爷成亲,不是跟公鸡,让王爷出来。”




穆晚君无语又生气。

让她给仇人看病,这种事情怎么都做不到。

不过仔细想想,并非是给倾月看旧疾那么简单。

霄云策真正的目的是治疗狼毒,只是这狼毒不可能公开而已。

穆晚君拿出火折子,将信笺点燃,“跟宗门回信,就说我知道了。”

暗卫闻言,立刻闪身离去。

秋云走了过来,疑惑道:“主子,难道你真的要出面吗?宗主怎么能这样?”

这件事若是没有宗主插手,直接不理会即可。

可是现在宗主开了口,不可能不照做。

穆晚君深叹道:“不怪师父,毕竟他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只以为回了穆家。”

“我不可能那么大度给倾月治,但也不能让师父失信,我得想一个两全之策。”

回到院子就继续清洗桃子,随后忍不住直接吃起来。

甜蜜多汁,味道不错。

静嬷嬷看见后担心道:“哎哟喂,我的小姐,你这还没有削皮就吃起来了。”

穆晚君笑着道:“已经洗过了,不碍事,我一直都这么吃。”

常年四处奔波的江湖人,根本没有那么讲究。

本来就是用男儿身份,太过精致反而奇怪。

洗碗后就开始削皮,晾干外表水分,坛子用烈酒洗洗晾干。

一个多时辰后,将桃子装进坛子捏碎压实,上面放冰糖,最后做封坛处理,不让有空气进入。

穆晚君做好封坛后感慨道:“看着挺简单,但做起来还是有点费事的。”

“这是不是就算完成了?多久能够发酵好?”

静嬷嬷笑着摇头道:“不成,等过一段时间还得将里面的果肉过滤出来,之后再封坛一段时间……”

几人忙活到夜里后才停止。

穆晚君感觉这一下午过得很充实,突然发现做这些事蛮不错。

可以抛去很多烦恼,一头投入到做的事情上。

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出酒了,也想尝一下自己做的桃子酒怎么样?

后面几天时间,她是彻底放开自我,以防别人看见不好就打扮成男子,带着秋云与梨云上山打猎,下河捉鱼。

还摘些草药晾晒,给附近百姓免费看病。

甚至有妙龄少女暗送秋波,想要与她喜结良缘。

无奈之下,她扬言自己有妻子孩子,这才打消少女们都念头。

这样的日子是她觉得最舒畅的,仿佛回到了曾经。

而王府中某些人却没有那么惬意。

倾月每天有学不完的东西,背书,练字,练习仪态,练习说话,练琴……

每到夜里就会崩溃得流泪,感觉压力很大,心力交瘁。

就连梦里面都是在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霄云策又毒发柳一次,因为冰雪蟾数量较少的原因,泡在寒池中的效果也没有以前好。

硬生生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回到府中就高烧不退,睡了两天才勉强下床。

柳太妃亲自熬了粥送到他房里,满脸心疼之色,“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

“若是王妃在,或许能让你好得快点儿。”

霄云策面色苍白,低头喝着了两口粥,“就因为她巧合下为您解了毒,您就以为她会医术了?”

柳太妃闻言,无奈一笑,“王爷真是糊涂,大理寺审案那一次记得吧?”

“大丫说王妃还被下过化尸毒,可是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说明什么?”

霄云策:“……”

柳太妃继续道:“即便她不会,那她身边也有高人。”

“以前她很温柔,脸上常挂着笑容,就因为你带倾月回来就变了。”

“秋云我以前未曾见过,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也乏了。”

在苏嬷嬷搀扶下离开。

霄云策眼神飘远,陷入沉思。

之前他就疑惑,穆云柔为何有那么大本事找人调查出真相?

现在看来,这个秋云不简单。

“主子,快吃吧,粥凉了。”剑锋突然出声,打断他思绪。

霄云策三两口将粥喝完,放下勺子道:“不是说君神医已经收到消息了吗?为何还没有出现?”

“小的不清楚。”剑锋脑袋低垂,不敢看他。

屋内空气问温度骤然一降,寒气逼人。

“君神医面子还真大!”霄云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从未遇到过这么难请的人。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一开口,都会屁颠屁颠凑过来。

有的甚至不用请,自己都会往前凑。

可是这个君神医偏偏是一个例外,根本请不动。

剑锋安抚道:“可能他太忙碌,也或者相隔京城的距离太远,需要时间。”

“王爷,王爷……”突然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是如莲急匆匆跑了过来。

“王爷,将军她练仪态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此话让剑锋很不爽,她是没看见王爷现在的情况吗?

高烧不退期间,倾月也就来看了一眼,待了不到两刻钟就离开。

剑锋直接婉拒,“如莲,王爷身子不适,不方便过去。”

如莲闻言,还是倔强道:“可……可将军晕倒前还念叨王爷,这段时间将军可受了不少罪。”

自从王妃离开王府后,王爷就没有去过一次倾城苑,这让倾月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霄云策头疼皱眉,起身就头晕目眩,的跌坐回去。

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无法挪动外出。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微微沙哑,“找大夫即可,本王不会医术,去了也不起作用。”

如莲,“可是……”

“好累,主子要休息。”剑锋立刻打断她,扶着霄云策上床。

如莲只能悻悻离开,回到倾城苑以后,径直到了倾月卧房。

此刻倾月闭眸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后暗暗窃喜。

王爷终于来看她了,正好可以借着这此机会,让王爷同意她休息两日。

“将军,醒醒。”如莲来到床前,伸手推了推。

倾月坚持闭着眼,想过一会儿再睁开。

若是现在就睁开,会显得很假。

如莲长叹了一声,”将军,醒醒吧,王爷他身子不适,无法前来。“

”他说请大夫即可,他不会医术,即便来也起不到什么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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