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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周权赵飞最新章节列表

舟跃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相比周权诗句,侯彪方知自己做的才是俚俗打油诗。此诗分明就是在夸飞将刚正不阿,一表人材。对方诗句底蕴雄厚,豪迈壮志!不羁的情感,神韵飞动,感人至深!以虎寓出,又绘人高尚!字里行间磅礴气魄直冲云霄。看看他身旁那虎背熊腰,木讷呆傻的家伙!能配得上这首好诗吗?侯彪明白自己输了,输得极为彻底。他想撤,周权可不会让他溜之大吉,连忙出声阻拦。“候公子,刚刚我们的赌注,难道不作数了吗?!你莫不是要赖账?”白花花三百两,差不多半头卖虎价。而且这卖虎的钱,还是自己通过打油诗的宣传方式,通过竞价往高处攀。周权做过估算,就拿樊城“房价”来讲,一座八亩带小院的独宅,要一千两左右。所以三百两对于目前的周权来讲,是极为重要的创业基金。侯彪咬咬牙,他爷爷是三品官员...

主角:周权赵飞   更新:2025-04-19 12: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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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权赵飞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周权赵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舟跃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比周权诗句,侯彪方知自己做的才是俚俗打油诗。此诗分明就是在夸飞将刚正不阿,一表人材。对方诗句底蕴雄厚,豪迈壮志!不羁的情感,神韵飞动,感人至深!以虎寓出,又绘人高尚!字里行间磅礴气魄直冲云霄。看看他身旁那虎背熊腰,木讷呆傻的家伙!能配得上这首好诗吗?侯彪明白自己输了,输得极为彻底。他想撤,周权可不会让他溜之大吉,连忙出声阻拦。“候公子,刚刚我们的赌注,难道不作数了吗?!你莫不是要赖账?”白花花三百两,差不多半头卖虎价。而且这卖虎的钱,还是自己通过打油诗的宣传方式,通过竞价往高处攀。周权做过估算,就拿樊城“房价”来讲,一座八亩带小院的独宅,要一千两左右。所以三百两对于目前的周权来讲,是极为重要的创业基金。侯彪咬咬牙,他爷爷是三品官员...

《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周权赵飞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相比周权诗句,侯彪方知自己做的才是俚俗打油诗。
此诗分明就是在夸飞将刚正不阿,一表人材。
对方诗句底蕴雄厚,豪迈壮志!不羁的情感,神韵飞动,感人至深!以虎寓出,又绘人高尚!字里行间磅礴气魄直冲云霄。
看看他身旁那虎背熊腰,木讷呆傻的家伙!能配得上这首好诗吗?
侯彪明白自己输了,输得极为彻底。
他想撤,周权可不会让他溜之大吉,连忙出声阻拦。
“候公子,刚刚我们的赌注,难道不作数了吗?!你莫不是要赖账?”
白花花三百两,差不多半头卖虎价。
而且这卖虎的钱,还是自己通过打油诗的宣传方式,通过竞价往高处攀。
周权做过估算,就拿樊城“房价”来讲,一座八亩带小院的独宅,要一千两左右。
所以三百两对于目前的周权来讲,是极为重要的创业基金。
侯彪咬咬牙,他爷爷是三品官员致仕归家,虽家有良田百亩,家财万贯。
但仅仅因为一个打赌,就痛失三百两,回去后肯定会家法处置。
不给吧,众目睽睽,他候府名声也极为重要,候彪只能愤愤不平从袖中掏出银票,递给一旁老鸨,不耐烦挥挥衣袖,随后逃之夭夭。
“罢了!速速送下去!!!”
周权得了银票,哈哈大笑。
这挣钱不费工夫!还希望多来几个这种傻大个!!!
一番小插曲,周权继续卖虎。
“接下来!咱们开始拍卖!价高者得!各位准备好了吗?!”
“别废话了!赶紧开始!”
“少哔哔!我钱都准备好了!!!”
周权大喝:“阳刚虎鞭!五十两起价!”
他刚喊,孙若蝉却在下方阻止。
“且慢!!!”
见自己老婆阻止,周权疑惑询问。
“娘子,怎么了?!难道起价要低了?抬价也不是不可!”
周权心中暗喜,这小娘子居然会配合自己抬价,倒是聪明。
孙若蝉却急忙开口。
“非也!家父需要虎作药引,这公虎,官人可否成全给奴......奴家。”
这么多人在场,孙若蝉也是给足了周权面子。
周权心里却咯噔一响。
其他不要,怎么偏偏就要老虎?
而且不要母虎,偏偏选这头公虎!
两者虽然都是老虎,但是公虎显然比母虎值钱!!!
一旁陈锋还小声帮腔道。
“姑爷,别磨蹭了,快答应小姐吧,你今早偷跑出去,她还在气头上呢!幸好你未去青楼,不然......”
陈锋用眼神瞥了瞥周权,努努嘴示意。
淦咧!自己辛辛苦苦狩来的公虎,就要让给这便宜老婆吗?
不行,就算要给,也得让她大出血才行。
想清后,周权点点头:“娘子既然要,我自然是听娘子的,这虎,娘子就找人带回去吧。”
旁人听闻,尽发出不屑声。
“切!这耙耳朵,惧内如斯!!!”
“别人是赘婿,自然要听娘子安排。”
“可惜了,这等雄虎,要是被我所得,今晚必定游遍如烟楼!”
沈依听闻,望向周权的眼神中充满复杂神色。
周权听闻,气得火冒三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赘婿从古至今,都是不入流的存在。
反倒是赵飞将怒喝。
“怎么了!我权哥儿就算是赘婿!也是响当当的好赘婿!!!”
周权连忙劝阻:“行了,你别废话!越描越黑!”
孙若蝉不顾周权情感,连忙招呼护院抬虎。
她不经意看到周权身旁的沈依,瞥见对方一瞬间,情不自禁感慨。
“这小娇娥,她跟周权一起的吗?”
孙若蝉瞥眼又看一眼周权。
这男人,她似乎有些看不懂了,一天的工夫,像是变了个人。
不仅有了猛虎,还不知从哪里寻了五个女人和一名壮汉。
当然,孙若蝉也并未多想,眼下搬虎重要。
然而就在孙若蝉指挥搬虎的时候,远处却传来喊声。
“弄啥叻!!!放下!”
一群人顺着喊声方向看过去,忽闻甲胄铿锵,却见一大群穿着兵甲的士卒走过来。
带头的仪表堂堂,威武霸气,背阔如熊,一身铁甲上身,步履沉稳走来,他的目光轻扫众人,人群便自觉让开一条路。
“程监军!”
孙若蝉认识来人,立马招呼。
来者居然是樊城军营监军,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是为何事。
“恁们放下老虎,别以为老虎是恁们拾叻,就成恁们的了!”
站在监军旁的小哥一口浓重的豫南方言,怒气冲冲朝周权呵斥。
周权微眯眼睛,心里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这群当兵的士卒,是想来抢他老虎。
“鳖孙!恁们去求了!把老虎还来!!!”
那监军抬手,阻了手下人话,冲周权道。
“壮士,这公虎乃前些时日,我带军上山所猎,只是当时运气不好,云翁雾瘴,让它遁逃,感谢义士将之带回来!既然是我损兵折将,费力猎捕,还请还予本官,愿意奉五十两,权当犒劳尔等脚力之资。”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喝!我就说!小小赘婿,岂能猎到如此凶悍的老虎,感情是上山捡的。”
孙若蝉表情一变,和她猜测一样,这老虎果然不是周权打来的。
她厌恶之情又升,这等废物,将捡的老虎夸耀成自己猎得。
现在真相明了,让人贻笑大方。
这周权果然还是不入流的登徒浪子,口中没一句实话。
但现在还是要虎及时。
所以孙若蝉向监军道。
“程监军,家父急需老虎用药,还请程监军忍痛割爱,将虎让与我,愿千金易之。”
周权面色铁青,冷冷地盯着这些当兵的,他可不会让这群人随便把自己的猎物带走!

嘶鸣入耳,啼声响亮。
一听就比市场里那些贱马好上不少。
周权带着沈依赶紧来到街角,见到两名穿着褴褛的男人牵着两匹烈马。
这两匹马驹高大威猛,旁边一名富商正与男人们砍价。
“你这马虽妙,但一只失了眼睛,一匹太烈,纵有千里之姿,也不值五十两。”
两名男人垂着头,望向马儿的眼睛充满了不舍。
富商催促道:“你们在这站了一天了,鞍马冷落,无人问津,我心生恻隐,愿意再添二两。”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松动。
“这两匹良驹英姿飒爽,万里挑一,怎可五十两就转手他人!”
周权发话了,他向着两人靠近。
那富商听有人搅和他生意,愤怒地转过头,看见是周权,眼露不屑并讽刺。
昨天周权闹市卖虎,他自然也去了,所以认识对方。
“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家赘婿,你不上山打猎,来这里聒噪搅局作甚?滚开,别打搅我生意。”
周权当作没听见,反而拱手与两破落男子道。
“两位,今日我逛遍市场,像你等良马,怕是高于八十两。”
富商讽刺道。
“呸,笑人大牙,价昂致此,你买?”
“对,我买,一百五十两,两匹良驹我都要了。”
两男欣喜,眼放精光。
“当真?”
“当真,钱带着呢。”
那富商见周权出高价,气得捶胸顿足,知道五十两已然拿不下,又不肯舍得高价,离开后边骂。
“荒唐!荒唐!都说孙家赘婿胸无大志!鼠目寸光!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败家散金!”
而两男子也补充道。
“不瞒官人,我二人自北方烽火逃难,本意在梁城寻亲,不想梁城也破,遂随众流逃难至此,盘缠告罄,这两匹马乃我兄弟二人自小养大,日行千里,实属上等,虽然这一匹被北克人伤目,然熟稔其性,仍可日策千里”
随后他们依依不舍地盯着马匹,眼中充满眷恋。
拍拍马头,又与马亲密贴脸,眼中已然湿润。
乱世之中,他们带着马逃了千百公里。
却在最后走投无路时,不得已卖掉了自己最信任的伙伴。
周权见他们如此不舍,知道两人也是性情人士,所以开口道。
“既然你们现在无路可去,这马大可不卖,我在城外撺了个猎庄,正缺人手,如果你们愿意拜我为东家,每月十两白银,打得猎物利润分成。”
两人一听,眼神金光闪闪。
既不用和马分离,还能讨份生路,给的报酬还如此丰厚。
傻子才不去!所以两人追问。
“东家,你说的是真?!”
“绝无虚假,如今乱世不平,我等自当抱薪取暖,实不相瞒,我家也在梁城被北克人屠杀绝户,这位姑娘同样如此,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活下去。”
两人看着周权,自报家门道。
“某名唤马勇,此乃吾弟马达,若东家言之非虚,吾等必当追随东家。”
周权满意地点点头,掏出银票。
“这是十两见面礼,你二人且先收下!”
二人大喜过望,本来他们还抱有怀疑,想跟着周权先试一试。
结果对方如此大方,二人当即感恩戴德接受。
“从今以后!以东家为先!!!”
领着二人,沈依和周权走在前面,沈依一脸佩服地表示。
“周相公高明,十金易得两匹价值百两的好马不说,还纳了两个好汉。”
周权一脸淡然地摇摇头。
“非也,沈姑娘,你要记住一句话,无论何时,真诚,才是必杀技。”
沈依:“......”
沈依:“周相公,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突然想起,得去一趟孙府,我那便宜娘子还欠我价值一头公虎的东西呢!”
正说着,几匹县府官马疾骋而来,带头的赫然是上次查周权弓具的捕快。
似乎有什么急事驱使他们出城。
周权连忙领着沈依避让。
.......
孙府。
孙若蝉提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下来。
将虎抬回来,配合郎中药方喂服父亲后,父亲明显好了不少,今早居然睁开眼睛,想要吃主食。
相信用不了几日,父亲就能痊愈。
孙若蝉激动之余,本想前去感激周权,结果去了内院后,从陈锋口中得知,周权居然一夜未归!
想到周权昨日身边跟着的那娇小娥娘,孙若蝉就觉得不是滋味。
大婚仅仅一日!他就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厮混一起。
成何体统!周权身为孙家赘婿,和别的女人厮混就算了,居然夜不归宿!
孙若蝉心中愤怒,她心下发誓!要么就别回来了!
要是回来!自己非家法伺候不可!!!
正想着,却传来下人禀报。
“小姐!姑爷回来了!”
哼!不是要在外面做情场浪子吗?还知道回来?
孙若蝉连忙来到门口,准备好好敲打一番小赘婿。
可到了门口,孙若蝉就傻眼了。
那小娇娘紧随周权左右,见到自己后还微微欠身。
这?这是什么意思?!周权难道是找自己来挑衅了?!
孙若蝉强忍心中愤怒,鄙夷地表示。
“怎的?当孙家是客栈,来去自若?还携其它女子上门?区区赘婿莫非有纳宠之念?”
马勇和马达相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新东家居然是个赘婿。
周权也不生气,拱手回应。
“娘子,不知用了虎药后,父亲身体是否好些?”
孙若蝉冷哼一声。
“自然日渐康泰,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好了就行!说明公虎有效!你我二人都是夫妻,自然得互帮互助,就不必感谢我了。”
孙若蝉一时语塞,想不到周权这么不要脸。
周权又趁机补充。
“娘子,知你不喜我闲闷家中,为了不给咱家添负担,我在外谋了营生,开了猎庄,今天新办了些铁器作为日后狩猎资源,还缺一些东西,想请娘子帮帮小生。”
好一个大尾巴狼,还自称小生,孙若蝉没想到周权居然要“自立门户”。
她也来了脾气,不过一个赘婿,自己凭什么给他好脸色?!
“陈锋!周权要什么!待会儿给他就是!”
陈锋看出小姐生气了,一脸无奈地盯着周权,只能应允。
“还有,此后若无我的允许!周权禁止入府!!!”
周权连答。
“明白,绝不随意进孙府,就当高墙皇院,森严之地!”
“你既要另谋出路!日后决不能僭称孙府之名行事!没落时也别求孙府庇护!待家父康愈,我自送出和离书,从此两不相干!”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孙府门闭合,周权立于门外,昂首站立。
即刻回答。
“南八男儿终不屈,皇天上帝眼分明,谢娘子成全。”
孙若蝉站在门口。
不知为何,莫名地,她觉得胸口有些许难言的烦闷。
这个周权,真不是好东西!
......

大夏。
兖州,樊城。
一处豪府之中。
大红的罗纱双层斗帐挂在床头,香气扑鼻的被褥里放着红枣和桂圆。
周权沉默片刻,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
上一世,他是一名雇佣兵指挥官,奔波人烟稀少的土豆之地,记得自己正在执行任务,听到头顶嗡嗡一阵响,抬起头发现一架无人机悬空,上面挂载着榴弹。
他反应迅猛,立刻拿出火机,点燃一支烟,将武器丢在一旁,躺倒地上慢慢享受起来。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周权醒来后,躺在这张古朴的床上。
脑袋里思绪纷涌,忍着头疼,周权弄清楚了原主的记忆。
也叫周权,大夏王朝一名乡绅的儿子。
仗着家里有几个银子,平日无恶不作,膏梁子弟,混世太岁。
却因北克人入侵大夏,连破城池,屠戮百姓。
周权父亲高瞻远瞩,将周权送到内地樊城当赘婿,以避乱世之祸。
谁料大喜之日,就收到梁城城破的消息,周家世代安宅梁城,说不定一大家族已经死在北克人刀下。
正想着,门推开,一位身着月华裙的姑娘走出,头上盘着分髾,白皙的鹅蛋脸清秀精致,如仙女下凡。
“醒了吗?”
声音甜醇,听得周权心痒痒。
他意识到,眼前高挑完美的女子,正是他的娘子。
樊城第一美人,孙若蝉。
然而眼前美女对他止不住地厌恶,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
“昨日你听闻梁城噩耗,突然昏厥,大夫说你接受不了举家倾覆,心涌瘀血所致。”
周权不敢说,原主恐怕不是昏厥,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自己穿越而来占据原主身体。
不等周权说话,孙若蝉就继续道。
“家父沉疴,又与你父亲结义,有约在前,为给他冲喜,我才允成婚。”
周权皱起眉头。
“所以呢?”
“所以我要事先立契,假意同房,你我秋毫不犯,莫涉我事,我也不问你日常。”
虽然这小娘子很美,但自己对她还真没太多想法。
“OK”周权做了个欧克的手势。
孙若蝉一脸狐疑。
“什么意思?”
刚穿越过来,还不适应,周权刚想解释。
孙若蝉却深呼吸一口。
“罢了,不管你同意与否,日后我俩仍会和离,只希望届时你不要纠缠!”
“我孙若蝉是绝不会和你这样的......人......长相厮守。”
她想说人渣,却还是忍住了。
周权也不是软饭男,想到历史上樊城的后状,他立马表示。
“既然孙姑娘无意,那咱们现在就和离!给我一笔钱,然后我走!”
想不到孙若蝉反而冷哼一声。
“你想拿这笔银钱,花在青楼柳巷那些胭脂俗粉身上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劣根难脱,我若红烛未灭就休了你,岂不是故意忤逆我爹,还让我孙家沦为樊城笑柄?所以我不会给你一分钱,这金玉其表的姻缘,暂且维持。”
周权苦笑:“等于说我现在必须听你安排做事呗?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仆?”
“这话倒也无错,你周权就是我孙家的摇尾吠犬。”
她的嫌弃毫无隐瞒。
周权听孙若蝉将他比作狗,顿时来了脾气。
“我周权可不是靠女人的软饭男,今天把话就放在这儿了,我周权虽然入赘,但也只是暂住孙宅,绝不吃你孙家一粒米,按每日二十钱租房计算,等我有了其他住所,就把租房的钱还你!”
孙若蝉冷笑。
“可笑,谁不知你周权在梁城的纨绔事,坊间传你欺压民女,坏事做尽,你在我孙家就应收敛,安心当好赘婿,若污我孙家名声,必然家法伺候!等和离解佩时,我会在樊城给你寻一处住宅,也算这些时日的报酬。”
周权淡淡回答。
“我在你孙家,连门都不能出?”
孙若蝉面带不屑,冷眼瞥看一眼周权。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去庄外必然生事,在庄内安心自己待着!莫来烦我!”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离开。
看着女人背影,周权无奈。
男尊女卑的古代,这女的居然如此强势。
果然,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赘婿终究是不入流的东西。
而他对北克人入夏的历史相对熟悉。
历史上,北克人突破梁城后,势如破竹,一路南下。
到达樊城后,开展了一场十日屠杀,以馈北克人军心。
樊城百姓无一幸免。
百口哭啼,哀鸣动地,杀掠愈甚,积尸愈多。
周权可不能留下来,他得逃,远离樊城。
不然也得成为刀下亡魂。
可原主入赘孙家,身无分文,若离开孙家,没钱也寸步难行。
这是个吃人的社会,周权不会毫无准备就离开樊城。
还有三个月时间准备。
至少得先找到经济来源吧,该怎么弄点钱来呢?
正想着,窗外却传来一声嗤笑。
“想不到河东狮吼,你就怕了,咱权哥儿还是个妻管严。”
周权被声音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一道魁梧的身影立在窗户口。
他是谁?
周权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外面却不合时宜地传出怒吼。
“周权!你个狗玩意!居然敢娶若蝉!”
“你是什么玩意?配我们若蝉姑娘吗?”
“也不撒泡狗尿照照自己!看看什么德行!赶紧滚出来受死!”
“可怜的若蝉姑娘!居然嫁给这死种。”
“答应我,若蝉姑娘,嘴巴只能用来吃饭!!!”
周权不解地询问。
“外面这是什么声音?”
那魁梧身材的男人跳进来,看见屋内桌上有吃食,立马冲上前,狼吞虎咽起来,同时道。
“哦,一群你媳妇的追求者,手持铁棍木棒聚外,等着要你命。”
魁梧男人一边胡吃海喝一边提醒:“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出去,他们正怒火攻心,你瘦胳膊瘦腿,身若蒲柳,踏出门后怕是被碾成齑粉。”
拥有原主记忆的周权此时已经认出了魁梧男。
魁梧男是周权梁城老乡,名唤赵飞将,两人在梁城时经常鬼混一处。
周权机灵,赵飞将反应慢,因此总对周权言听计从。
而赵飞将又是梁城出了名的力大无穷,能单人抬起石块磨盘。
周权没有说话,环顾房间,看见房上挂着一张木弓,他心神一动,立马有了挣钱的主意。
当猎人!先通过狩猎获取第一桶金!
天下十三州,流民肆乱,妖魔鬼怪横行,官府都已经成了摆设,护山文令也都成了一纸空文。
百姓为了活下去,或是上山打猎,或是沦为草寇。
周权想要上山打猎,也算自寻活路。
他取下弓,也没管身后男人的念叨。
“权哥儿?!该不会真要出去吧?不要命了?!你到底要去干嘛。”
“先打出去再说,你跟不跟我?”
听着周权冷声询问,赵飞将迟疑片刻,随后同往常一样,毫不犹豫表示。
“跟!出去后咱们又干甚?”
“上山!打猎!囤钱,吃饱饭!!!”

周权反身准备把背篓搬上车,回头瞥了眼孙若蝉。
知道孙若蝉还站在门口盯着他。
因此故意将背篓推在地上,背篓盖子脱开。
干枯的蛇骨显现,孙若蝉紧盯着背篓,见背篓中的实物后,表情渐变。
她没想到,周全背篓里的东西居然全是真的蛇骨。
“此,此物是?”
周权双手摊开,一脸无奈。
“抱歉,本来关大人说你们要收,我来问,你们又不要,我总不能像个舔狗硬赶着送呗,既然你们不要,我只有回去实话实说,让关大人换个医馆。”
孙若蝉咬咬嘴唇,她不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周权这些蛇骨是从哪里弄来的。
而她和周权之间也立过约定,现在出口讨要,反而显得她做人不够礼数。
可这些蛇骨,她真的很需要!
想要,又不能要。
这种扭捏的纠结,让孙若蝉有一种经血不调的难言感。
因此孙若蝉踌躇不决,倒是一旁丫鬟却毫不犹豫开口,将这层膜给捅破。
“姑爷,就知道你心里惦念咱家小姐,这么多蛇骨,肯定是专门为小姐寻来的!”
孙若蝉没有说话,她此刻心里如云翻涌。
合一堂是父亲未生病前的心血,为了这个医馆,父亲付出心血颇多。
虽然孙家产业多,可因为战乱原因,不少产业收入锐减。
只剩下合一堂还维持着宅府收入,父亲生病后,不少医馆都盯着合一堂,处处打压。
合一堂订单渐少。
环伺暗处饥饿的群狼,等待时机将合一堂一口馋食。
和官府合作,共同医治附近百姓,是合一堂翻身的根本。
而且这还是自己借着侯彪喜欢自己争取来的。
虽不太光彩,但为了医馆未来,她不得不这样做。
所以这些蛇骨,她必须要。
好在丫鬟开口了,孙若蝉却还是装作一脸平静,努力平复心中复杂的情绪。
周权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他瞥了一眼孙若蝉的装模作样,开口调戏。
“啧啧,可惜,一番好心喂了狗。”
丫鬟不悦:“说谁是狗呢?!”
周权将蛇骨全部装进背篓,故意转身,不回头地说。
“罢了,樊城医馆这么多,想要蛇骨的不在少数,和你们没啥可说的。”
他作势上马,招呼赵飞将驾车。
赵飞将抬起马鞭,准备动车。
孙若蝉终究是坚持不住,心里彻底破防。
“周郎!烦请留步。”
周权嘴角坏笑,小样,为夫还拿捏不了你了。
让你瞧瞧,什么才叫御妻之术。
他却装作不耐烦的模样,转过头吆喝。
“孙小姐,有什么话快说,我没工夫和你耗。”
“这些蛇骨,确实是我和县府契书合约。”
周权反问。
“哦?那又如何,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吗?”
孙若蝉咬紧牙关,周权啊周权!你明明是我周家赘婿,非要置我于不堪境地吗?
“之前不知道背篓盛装何物,现已知晓,继续按干制蛇骨四条兑银一两,鲜蛇两条一两回收。”
周权懒洋洋地摆摆手。
“不行,价格太低了。”
孙若蝉胸口气堵,这家伙,非要从自己家骗钱吗?
但蛇还在他手中,孙若蝉只能保持平和。
“周郎,合一堂和县府有约在先,虽然蛇是你捕的,但也不可轻易毁约。”
周权直言。
“我和县府签字画押吗?这蛇是县府捕的吗?来合一堂只是县府建议,这城里那么多医馆虎视眈眈觊觎,谁不知道与官府合作治疗疟疾,何愁医馆声名不够显赫?”
孙若蝉听着周权这些话,心中烦忧更深。
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风评那么不好的周权,却三番五次拿捏自己。
这次蛇骨必得不可。
反正都要买蛇骨,钱至少进了自己人手中。
“你想索银多少?”
孙若蝉决定不局限价格,这些蛇骨她势在必得。
但周权反而一脸满不在乎地道。
“我相信只要我愿意,肯定会一直有比你开价高的地方。”
孙若蝉皱起眉头,听周权意思,他似乎还有其他要求。
“到底索求什么?”
周权哈哈笑道。
“这些蛇骨,我按之前你提的价格给你都成,但是我只多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该不会回归孙宅吧?其实......其实也未尝不可,毕竟你是孙家东床.......”
周权立马打断,懒洋洋地回答。
“谁说我要回来了?我在城外找了个庄子,每天打猎养虎,日子好不惬意,干吗回你那高墙森严的孙宅?我可不想把自己当成金丝雀,我就要你跟我道歉,说你对不起,三番五次误会了我......”
其实周权也不在乎孙若蝉道不道歉。
他就是想换个法子拿捏一下这傲娇的小姑娘。
丫鬟斥责:“姑爷!你!你好不可理喻!哪有小姐给赘婿赔罪的道理!”
赵飞将斥责。
“人家夫妻二人聊天,什么时候轮到你僭越了?!”
周权见孙若蝉似乎在做心理建设,催促道。
“到底道不道歉?不道歉我走了?!”
无人回应,周权只能说:“飞将,走吧,算我们热脸贴了冷屁股。”
“周郎!是奴家错了!奴家不该误会周郎!之前誓约飞灰,孙府大门永为君开.......”

“关圆,为何你们会被囚禁山寨中?”
快到樊城后,周权才发问,路上他也知晓了这小子名字。
姐姐名为关凤琦,弟弟关圆。
小少爷虽然蓬头垢面,却还是能看出他眼中尴尬。
“我本意赴边关投效一名大将军,他在塞外招兵买马,誓御鞑虏,复我中原清平,吾心向往!”
周权有些惊讶,不自觉高看了这小子一眼。
想不到他居然还有如此情怀。
“此将名曰周跃山!掌中丈二亮银枪重逾百钧,身披霜雪明光铠,覆以青面修罗面罩,白袍翻飞处,如入无人之境,往来敌阵数度,实乃抗北克之真豪杰!害!跟你这等无家无国的人说了没用,你不懂。”
关圆言语中充满钦佩,却也止不住对周权讥讽,他继续道。
“可行至半路,被家姐拦住,她想带我回城,途中遭遇山匪偷袭,可怜我姐身中数刀,周公,麻烦再快点!樊城已近在咫尺!”
真是出师未捷,周权看了一眼关圆,对于这个有理想的小家伙,他莫名生出几分好感。
有理想且为之心动的人永远值得尊敬,即使他输得粉身碎骨。
只是这小子有些背时,还害得他姐姐平白无故遭殃。
天蒙蒙亮,周权已然到达城外。
守城士兵见知县公子与其并驾,不敢阻拦,直接放人入城。
两人冲入一家医馆门外,不断砸门。
关圆大声嚷道:“赶紧开门!我乃知县大人之子关圆!!!”
里面传来急切地声音:“来了来了!!!”
对于达官贵人的家室,医馆显然很重视。
郎中急忙出来指挥。
将女人放入医馆病床上后,关圆便托人去唤他父亲前来。
直到知县大人关平匆匆赶到后,医馆郎中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大人,令爱气滞血瘀,高热如焚,血行不畅,加之刀伤过久,现在昏厥,我已经喂她服了几味汤药,是生是死,只能看她造化。”
周权听闻,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关凤琦。
他思索着,关凤琦肯定是伤口拖得太久,发炎感染,如果这个时代有青霉素,或许就能挽回她的性命。
自己虽然会做,但是古法青霉素最少需要七天,先不说这女子能不能拖那么长时间,就算能拖,自己制造的青霉素也难以保证纯净。
不过,除了青霉素,还有一个办法......
正思索着,旁边啪的一声响。
关圆挨了知县一巴掌,连忙跪在地上。
知县关平气冲冲地指着关圆怒骂。
“若是你姐有什么好歹!我定拿你是问!!!”
关平似乎还不解气,一脚踹向关圆。
关圆不敢发言,他也心揪家姐安危,跪着抓住郎中衣袖。
“大夫!一定要救救家姐。”
郎中只能叹一口气。
“我尽力而为。”
周权见郎中眼神躲闪,知道他也无能为力,干脆出言道。
“让我试试吧,我有一个土法,或许能救凤琦。”
此言一出,还不等关平说话,那郎中就一脸不满地撇过脸来,开口呵斥。
“你又是何人!安敢在此胡言乱语?”
关圆连忙介绍。
“爹,他是猎户周权,是他从匪窝把我们救出来。”
关平拱手感谢。
“谢过义士,实乃现在心中担忧小女情况,做父母的忧心如焚,待小女痊愈,他日必将登门感谢,还请义士海涵,不过你的法子是?”
关平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希望,他也看得出自家女子如今情况岌岌可危。
周权回礼,同时表示。
“关大人,我这法子不说百分百成功,至少也能有七成把握。”
那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
“关大人!万不可与此等山野莽夫妄言!区区草泽之徒,安通岐黄之术?待天明某即请师尊前来,有他老人家在,令嫒定可转危为安。”
周权有些气愤,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庸医还在这草菅人命。
要知道刀伤之后的细菌感染,也是有黄金救援时间的。
定然是越早越好。
所以周权笑了。
“兄台,你说我不懂医术,那我问你,为何关大人爱女会高烧不退?”
郎中耻笑道。
“我刚刚不是说过,气滞血瘀,血液无法流通。”
“没错,但这有更学名的说法,叫炎症,伤口被细菌感染,所以无法愈合,必须控制伤口感染,并利用抗生素对付病源微生物。”
郎中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大笑。
“妖妄之说!《金匮要略》明载:金疮当先缝合,何来细菌之谬论?这词听都未曾听说,你这妄语实属荒诞!”
“细菌就是一种你肉眼根本无法看见的东西,导致人发炎上火,哎,跟你也讲不清,关大人,你一句话,要是你同意,我就帮你试试。”
周权懒得废话,要不要救,苦主说了算。
“关大人!关大人!切莫听信此狂徒诳语啊!”
关平听着周权的解释,这套理论他当然也没有听过。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关平最终还是点点头。
“周先生!还请你妙手回春,救救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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