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权御崔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权御崔桑宁)》,由网络作家“二舅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她忙碌,林琅音笑道:“江献南那小妮子给你说什么了?”崔桑宁没抬头,语气柔和:“她可关心你了。”两人坐下,拿过一旁的平板,崔桑宁拨通了视频通话。很快就被接通,大洋彼岸穿着睡衣的池岁州出现在视频里。林琅音看着他那副才从床上起来没多久的样子,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池教授,辛苦了。”多么板正儒雅的一个人,现在却陪她们俩一起闹。池岁州坐的笔直,面前放着一些刚刚打开的外卖,无奈摇头:“你知道这个点点到这些外卖有多不容易吗?”点评道:“你这发色真晃眼。”他故作客气询问:“请问这头孤傲的野狼,你还好吗?”林琅音解释道:“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能有什么不好的。”池岁州笑道:“以前?你的以前不就是我和桑桑吗?我们就在你面前,你还想。”知道他在...
《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权御崔桑宁)》精彩片段
看她忙碌,林琅音笑道:“江献南那小妮子给你说什么了?”
崔桑宁没抬头,语气柔和:“她可关心你了。”
两人坐下,拿过一旁的平板,崔桑宁拨通了视频通话。
很快就被接通,大洋彼岸穿着睡衣的池岁州出现在视频里。
林琅音看着他那副才从床上起来没多久的样子,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池教授,辛苦了。”
多么板正儒雅的一个人,现在却陪她们俩一起闹。
池岁州坐的笔直,面前放着一些刚刚打开的外卖,无奈摇头:“你知道这个点点到这些外卖有多不容易吗?”
点评道:“你这发色真晃眼。”
他故作客气询问:“请问这头孤傲的野狼,你还好吗?”
林琅音解释道:“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能有什么不好的。”
池岁州笑道:“以前?你的以前不就是我和桑桑吗?我们就在你面前,你还想。”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林琅音问他:“不是说上个月底就回来了吗?这都月中了,怎么还没回来?”
池岁州解释:“临时有点事,不过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两人摇摇头:“没有。”
林琅音忽然笑起来:“我忽然觉得,这平板竖在这……有点不吉利。”
池岁州无奈:“能不能盼我点好?”
三人就这么聊天,吃东西一直到半夜。
中途的时候,林琅音问他俩:“你们没工作吗?”
崔桑宁:“我明天周末休息。”
池岁州:“我今天休息。”
崔桑宁喝着果汁,笑看林琅音和池岁州斗嘴。
原本有事的,她接到江献南电话的时候还在工作室修画,原本是要弄到很晚的。
却立刻放下工具来了这里,因为她要来修复她极其珍贵的一幅画,这幅画她修复了近二十年,原本破碎不堪,后来她一点一点的把她拼接起来。
池岁州呢?本来今天是有交流的,他也请了假。因为他好不容易收拾整齐的数学符号出现了散乱,他得重新堆砌,细心检查。
凌晨一点多,崔桑宁和林琅音躺在床上。
林琅音拿起手机,翻看白天的时候江献南给她拍的照片。
递给崔桑宁看:“我一直在拍别人,今天忽然看见了别人镜头里的自己。”
“桑桑,原来别人眼里的我,是这么幸福快乐。”
崔桑宁看着照片,放荡不羁,热烈自由:“是啊,你十八岁的期望,正在实现中。”
林琅音扭头:“为什么是正在实现中?”
她以为已经实现的差不多了呢。
崔桑宁摇摇头:“你还可以更幸福,远不止现在。”
林琅音闭上了眼睛,她抱着崔桑宁,信誓旦旦:“嗯,我可以的。”
崔桑宁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我一直都知道你可以的,那天你说,从今天开始,你只想把自己养大。
“阿音,你做到了。”
林琅音眼角有泪水滑落,打湿了枕头,她曾经以为她这一生注定只能死在江南烟雨,林家那片肮脏,弥散着尸臭的海里。
还好她遇见了很好很好的人。
…………
这天,崔桑宁在清大上课,课上大家一起鉴赏一幅柳公亲笔书文,学生们和她讨论起了柳公的楷书。
下课后,崔桑宁和林琅音一起往外走。
江献南道:“桑宁姐你会写楷书吗?”
崔桑宁点头:“会一些,但是我多写瘦金体。”
徽宗的瘦金,笔迹瘦而不弱,秀雅有力,又称铁画银钩。
江献南骄傲道:“我舅舅学的就是柳公的楷书,写的可漂亮了!。”
“我爸妈结婚时的请柬都是他手写的,都被人珍藏着呢!”
午饭做好后,几人坐在一起吃饭。
苏暮白举起酒杯:“我们好久没聚了,来喝一个。”
大家都端起了杯子,就连江献南都端起了果汁,权御笑道:“嗓子发炎了,你们喝。”
大家都知道他嗓子容易发炎不舒服,也没有勉强他。
放下杯子,谢九安道:“尝尝,我奶养的走地鸡。”
一边道:“可惜了,桑桑没来。”
苏暮白喝了一口酒:“她忙,下次再聚。”
他私心也希望桑桑能和九安他们多接触。
想起什么,谢九安忽然放下筷子,拿出手机给苏暮白看:“暮白哥,你看过桑桑这几张照片吗?”
“绝美!”
苏暮白看了一眼:“知道,琅音拍的。”
“家里有好多,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放了一屋子。”
江献南激动道:“暮白哥,你和林琅音很熟吗?”
“可不可以帮我要一张她的签名!”
苏暮白脑海里闪过林琅音的样子,签名?她可能会给你画一只王八。
摇摇头:“可能不太行。”
见江献南面上滑过失落,苏暮白改口道:“签名没有,但是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沮丧的表情顷刻消失:“谢谢暮白哥!”
苏暮白好笑:“没事。”
谢九安翻看林琅音微博下面的评论,递给苏暮白看:“暮白哥,环狼饲虎啊。”
段琼宇看了一眼半靠着椅子,神色淡淡的权御。
眼底滑过笑意,对苏暮白半开玩笑道:“你们这么宝贝,她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苏暮白把菜夹进碗里笑道:“我外公他们觉得要家庭关系简单,不复杂的。”
“我是觉得也可以不嫁。”
家庭关系简单,不复杂,段琼宇瞥了一眼权御,权家的关系可以说是四个人里最复杂的。
毕竟权野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呢。
长且浓的睫毛遮盖住眼底的神色,让人不能窥探一分他的想法。权御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一直沉默的人忽然开口了:“哪怕她不喜欢?”
除了段琼宇没有人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毕竟他不是会聊这些的人。
权御抬眸看向苏暮白,继续道:“家庭简单的也不一定能护好她,宠着她。”
苏暮白隐约觉得三叔今天语气不对,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挺关心晚辈的。
却也没有往其他地方想,或者说是不给往别的地方想。
苏暮白点头,他把权御当长辈,自也就多说了几句:“我外公希望是知根知底的人家。”
“桑桑刚好有一个发小是苏州池家,和崔家是世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也很好,两边长辈也有意撮合。”
埋头吃饭的江献南忽然激动道:“这个我知道!”
侃侃而谈:“南方有八大文豪,苏州就占了三家,分别是崔家,林家还有池家。”
拐了拐谢九安的胳膊,自豪道:“我偶像就是林家的孙女,林琅音。”
继续道:“池家的我也知道,叫池岁州,历届校草里的第一。他们三个的风光事迹我们学校现在都还在口口相传。”
谢九安边听边吃饭:“什么事迹?”
江献南道:“一起考上清大啊。”
“桑宁学姐是保送的,我偶像是因为艺术特长生招收的。”
“而池岁州复读了一年也考进了清大,大家都说他是为了桑宁学姐考的。”
段琼宇挑眉,看着苏暮白:“真的?”
苏暮白不确定:“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岁州确实复读了一年。”
权御的面色很沉重,躲着她人却躲不开一切和她有关的消息。挣扎,抵抗,都是徒劳。
越想冷静自持,越意乱情迷。
她和自己相识到现在一共只见过四次,其中一次她压根不知道,机场那一次也是自己勉强来的。
如果没有拉住她,也不会有这第四次见面。
而她却有一个青梅竹马,陪她一起长大,经历了她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是家里人认可的存在。
权御承认,这一刻他嫉妒的要命。
放下了筷子,他起身拿起靠背上的风衣:“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看向江献南,江献南还处于懵逼状态,嘴里还塞着东西。
片刻,在舅舅的注视下,她弱弱开口:“待会谢九哥送我回去。”
苏暮白不知其中缘由,听他公司有事也没挽留:“那三叔改天聚。”
权御点头:“改天请你们吃饭。”
今天没有司机,权御是自己开车来的,车速很快,窗外的景物如同幻影一样闪过。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南南和他一起回来,怕吓到她。
回到九龙府,径直上了楼上书房,到傍晚都没有出来过。
落地窗前,权御眼底一片清明,深邃却坦荡,他承认,他喜欢崔桑宁。
踟蹰,犹豫,抵抗后,他确定,他喜欢崔桑宁。
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李叔站在门外:“先生,崔小姐来家里了。”
猛的转身,权御站在二楼走廊上和楼下的崔桑宁四目相对,她仰头,琉璃一样的眼睛只看着他一人,盛满了笑意,璀璨夺目,江南语调,温温软软:“先生。”
片刻他嘴角上扬,是你先招惹我的。
家世简单,不复杂的,权御把排得上号的人都想了一遍,没一个配得上她的。
或许不是配不上,是他不愿意拱手让人。
她现在不喜欢他又怎样,现在又不代表以后,他会追求她,竭尽全力,直到她喜欢他,或者……拒绝他。
还没开始就想尽了一切不可能,权御,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怂了。
两个小时前,苏暮白庄园。
几人正在打牌,江献南嘲讽谢九安稀烂的牌技。
苏暮白电话响了,接通开了免提放在桌上,崔桑宁问他能不能帮她找一本书。
“什么书?”苏暮白边问边出牌
“《碎丹青》,是一本文物修复的著作,很珍贵,我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有找到。”
“我有。”一直听着的段琼宇开口说话了
苏暮白看向他,只见段琼宇冲他招手,示意把电话给他。
接过电话后,段琼宇笑道:“桑宁。”
听出了他的声音,崔桑宁客气问候:“段四哥。”
视线落在苏暮白拉着她手臂的手上,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回神之后,察觉到自己内心不正常的想法却又是更加的烦躁,他很清楚他对这个小他七岁的姑娘产生了兴趣,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占有欲。
这是过去三十年里从未有过的。
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暮白的妹妹,按辈分该叫他一声三叔的人。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原本颇有兴味的心情顿时索然无味,一边笑骂自己是疯了不成,一边正了神色,客气疏离。
他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对他的态度恭恭敬敬,是实打实拿他当长辈的。
这样他就更不该有什么想法了,好好摆正长辈的位子这样最好。
寿宴开始,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那帮太子公主自然也聚在了一起。
崔桑宁和他们不熟,也没有融入进去的打算,但不乏有人想和她结交,这位素未谋面的苏家小姐着实让人好奇。
她坐靠在雕花座椅上,身后就是木质围栏,楼下是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和长辈们交谈的声音。
离她不远处谢九安正高声道:“我不服,再来!”
还扭头看着权御:“三叔,暮白哥,他们肯定算牌了!”
原是打牌输了,段琼宇毫不留情的拿走他身前的筹码,一边笑骂:“断奶了吗?怎么还告状呢?”
嘲笑道:“对付你,还用不着算牌。”
牌桌上有谢九安,段琼宇,另外几位崔桑宁并不认识。
权御和哥哥并未参与,倒是坐在一旁闲聊。
察觉到崔桑宁的视线,苏暮白笑着和权御说了句什么,权御懒懒抬眸似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随后对苏暮白点点头。
然后崔桑宁就看见自家哥哥和身边的女助理说了句话,等女助理转身离开。哥哥才朝她这边走来,很快他就坐在了她旁边。
“怎么不过去玩?”
崔桑宁笑道:“不用担心我,你忙你的,我很好。”
比起刻意的合群她更喜欢一个人,也许外人看起来她有些孤单,实则她很自在,不用刻意的找话题,维持虚假的热闹。
苏暮白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一会刚才离开的女助理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披肩。
苏暮白接过后披在了崔桑宁的肩上:“盖着些。”
崔桑宁拢着身上的披肩,恰好看见对面从楼梯上上来的陈叔,她看着苏暮白,笑道:“陈叔来找你了,去忙吧。”
看她不自在,苏暮白原本还想陪她坐会的,见她示意自己,回头便看见了管家陈叔。
下面有事需要他安排。
苏暮白只得道:“那我先下去了,要是上面待的不舒服就下去和爷爷坐会。”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过是因为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不能伤了老爷子的心罢了。
崔桑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暮白一走,那些在旁边早就蠢蠢欲动的人终于有人了机会。
男男女女都有,上前和她搭话:“苏小姐在何处高就?”
有人说:“听闻苏家人都有一双巧手,苏小姐定也雕得一手好玉器。”
找的话题三句不离苏家,目的不言而喻,都是客套话。
琉璃一般的眸子总带着柔和的笑意,却又保持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感:“高就不敢,自由职业。”
视线轻轻的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从容有力:“还有……我姓崔。”
前面的话也许有人没听清,但最后三个字却清晰的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就连捏着牌咋咋呼呼的谢九安都停下动作看了过来。
段琼宇下意识的去看角落里权御的表情,只见他依旧垂眸,一点眼神也没有给这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气氛有些许尴尬,那些故意上前结交的人都有些无措,牌桌之下段琼宇踢了踢谢九安,给了他一个眼神。
谢九安顿时出声打破安静:“来!继续!小爷还不信今儿个赢不了你了!”
段琼宇甩出几张牌,一脸不屑:“来啊,没断奶的小屁孩。”
有人笑着附和,楼上又热闹了起来,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权御才淡淡抬眸看向了崔桑宁。
没有原因,好像只要她在他的视线就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
谢九安的声音很大,有几人还站在崔桑宁面前,刚刚最先叫她苏小姐的人歉意道:“抱歉崔小姐,是我先入为主了。”
崔桑宁笑道:“没关系,不过下次可别再叫错了。”
她生的漂亮,说话的时候专注的看着你的眼睛,此刻笑意吟吟,温柔娴静。
那人顿时红了脸:“不会的,一定不会叫错了。”
权御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忽然想起一句诗:肌如白雪,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收回视线,轻笑一声,这姑娘到是搅了好大一汪春水。
谢九安看着她一人在那,怕她会无聊,就开口叫她:“桑宁妹妹,过来一起玩。”
崔桑宁笑道:“我不会,你们玩吧。”
谢九安却只当她是不好意思,直接上前将她带到桌边:“很简单的,我教你。”
这下不待崔桑宁说话,段琼宇道是先嘲讽开口了:“裤衩子都要输没了,还好意思教别人?”
谢九安顿时脸都气绿了。
被他俩逗笑了,崔桑宁露出了今晚最真切的笑。
就在她要顺势拒绝的时候,谁知段琼宇却话锋一转:“要不权三你来教教她?”
崔桑宁眼底的笑意顿时僵硬,权御本来没打算答应,却在看见她顷刻间消失的笑意时改变了决定。
他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不成,抗拒他成这个模样。
谢九安听了段琼宇的建议高兴道:“是啊,三叔你来教桑宁妹妹。”
他对自己的牌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三叔来教肯定比自己教的好。
崔桑宁粉唇微张,却听见那人说:“行。”
随即便从角落里起身向她走过来,直到他在她身边坐下,崔桑宁背脊僵硬,看着桌面思绪乱飞。
“桑宁妹妹?”谢九安叫她
恍然回神,崔桑宁微笑回应。
晚上博物馆聚餐。
崔桑宁听着他们交流,少有发言,拿起手机才看见谢九安的消息,有些吃惊他怎么会看到那些照片。
却也回复了一个表达感谢的表情包。
谢九安几乎是秒回:“我们都夸你漂亮,就三叔无动于衷,就他那态度,活该三十多岁了还没对象。”
崔桑宁有些愕然,隔行如隔山,他到底在哪看到这些照片的?阿音只是在她的私号上发布了一下,崔桑宁并不觉得谢九安对摄影有兴趣。
其实她不希望太多人看到,尤其是权御。
也不知道哥哥和他说什么了,有没有转达她的歉意。
看到谢九安的话,她发送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恰逢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就放下了手机。
那边,谢九安看着那个哭唧唧的表情包,把手机屏幕转给权御看:“三叔,你看,桑宁委屈了。”
“都跟你说了女孩子是要夸的!”
瞥了一眼聊天记录,权御微微挑眉,委屈?因为他无动于衷?
有人提到了古字画的修复,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崔桑宁,询问她的见解,毕竟这是她的专场。
崔桑宁娓娓道来,声音温柔却又从容有力。她不知道,谢九安可把她害惨了。
有一个年长一点的女老师姓陈,忽然问她:“这边工作结束,桑宁是不是也要回北京?”
崔桑宁:“是啊。”
陈老师笑道:“那正好一起啊,我和小宁也回北京。”
说着用手拐了拐旁边一个腼腆的男生,他耳朵通红的点点头:“这样路上还有一个伴。”
崔桑宁神色从容大方:“好啊。”
月底,北京,机场大厅。
崔桑宁和另外两位老师拖着行李箱准备出去打车。
一边走那位陈老师边和她说话:“大家都在北京,以后可以常聚。”
看向一旁的宁老师:“是吧,小宁?”
宁老师还是有些腼腆,看崔桑宁的时候总是红着耳朵:“我随时有空。”
崔桑宁不是傻子,目视前方,客气疏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忽然手臂被人从后面拽住,把她拽的转了个身。
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清是谁后,崔桑宁怔愣了片刻,低声道:“先生。”
一旁的刘助理拉着箱子,笑着和她打招呼:“崔小姐。”
权御垂眸看着她琉璃一样的眼睛,从惊吓到茫然。
他远远就看见她了,比任何人都早。
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在想这一次她能不能看见他。
结果再一次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没给一点,压下心底的烦闷他伸手拉住了她。
见她眼底迷茫消散,权御放开了她的胳膊。
崔桑宁抑制住想揉一揉被拽疼手臂的冲动,她带着恰当的笑意,客气道:“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权御扫了她身后的两人一眼,和那名宁老师对视几秒,淡淡道:“去上海出差。”
视线重新落回她身上,明知故问:“你呢?”
崔桑宁指了指行李箱,笑道:“出差回来。”
陈老师上前问崔桑宁:“桑宁,这位是?”
崔桑愣了两妙,看了权御一眼,介绍道:“家里长辈。”
权御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他也不知道他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只有坦荡从容,谦逊大方。
看了一眼她的箱子,权御问:“怎么回去?”
崔桑宁仰头:“打车。”
权御看向刘助理,刘助理立马会意:“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这会也不好打车。”
崔桑宁刚想拒绝,刘助理却已经拨通了电话,挂断之后,他笑道:“他还没走,我让他进来给你拿行李。”
不再推拒,崔桑宁眉眼温和:“那麻烦了。”
刘助理笑着说:“不麻烦。”
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表,和权御说:“权总,时间差不多了。”
权御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平和道:“那我走了?”
就这么看着她,崔桑宁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心里疑惑,这是要她说些什么吗?
然后,她眼睛弯弯:“那您一路顺风。”
客套的话语,却听的权御嘴角略微上扬,喉咙里出声:“嗯。”
目送他离开崔桑宁也转身往外走。
权御听见那女人问她:“家里的长辈你怎么叫他先生?”
那个男人说:“你长辈还挺严肃的。”
权御没听见她回答,再转身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
刘助理道:“权总,走吧。”
权御沉声缓语:“让司机先送另外两个回去,最后送她。”
刘助理是个人精,他自然也能看出来那男的对崔小姐有想法,立刻转身去打电话。
陈老师和和宁老师在看见黑色的迈巴赫时,眼睛里滑过一丝惊讶。
刚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的李叔,听着那边刘助理的嘱咐,看了一眼崔桑宁,点头挂断了电话。
陈老师有意撮合,她站在车边笑道:“我坐前面。”
崔桑宁眼底滑过一丝不耐,她不喜欢这样,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女老师的手刚落在车门上,李叔却突然扬声:“崔家丫头,你不是晕车吗?要不你坐前面?”
崔桑宁看向李叔,只见他笑的和蔼,一副和她相熟的模样,立刻反应过来他是在帮自己。
陈老师脸上滑过一丝尴尬,她早就看出来崔桑宁没那个意思了,却还抱了一点侥幸心理,这会也看出来人家是装的,只能笑道:“那桑宁你来坐前面吧。”
一上车,李叔就对崔桑宁说:“不舒服你就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崔桑宁和他对视,见他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了然,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李叔愉悦,从后视镜里看向后面的人,客气道:“两位是要去哪?”
说了地址,宁老师拐了拐陈老师,陈老师不做反应,人家已经明显拒绝了,她还怎么开得了口。
见陈老师不帮自己,宁老师忽然故意拔高了声音:“崔老师住哪啊?”
崔桑宁闭着眼睛皱了皱眉,谁知李叔却哎呦了一声:“小伙子嗓门挺大啊?震的我耳朵疼。”
宁老师顿时脸上通红:“抱……抱歉。”
李叔从后视镜里看他,小声道:“小声点,这丫头睡着了。”
半晌,她犹豫轻喊只为打断这沉默的她无力招架的注视:“三叔……”
“在看什么?”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权御终于出声了,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我在看你有没有好一点。”
“在想……如果我现在走了,你会不会继续难过。”
他的话让崔桑宁心头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睡衣衣角。
每一个人保护安慰一个人的方式不一样,他本来就是一个喜静的人,低调内敛,他知道脱口而出的安慰起不了什么作用,他选择他擅长的方式,是陪伴。
崔桑宁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开始沉沦。
璀璨的眉眼成了一轮弯月,小巧的梨涡随着嘴角上扬变的更加明显,贝齿轻启,逐字逐句:“会难过,但是只有一点点。”
“明天一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不难过了。”
她允许自己短暂颓废悲伤,但不允许自己长久的陷在泥潭漩涡里。
她的人生会因为爱而驻留或前进,唯独不会因为恨和伤害止步不前。
而且她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了,她只是被一个人,一件事辜负,除此之外,她被很多人真心以待。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受到的辜负和伤害是不计其数的。
这么一比,又有什么过不去的。把欠你的都讨回来,就都会过去了。
权御看着她的眼睛,柔和温婉之后是坚毅有力。
他说:“好,那明晚准时上班?”
崔桑宁笑着点头:“嗯。”
弯腰拿起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那我走了?”
崔桑宁跟着他到门口,权御转身看着门内的人:“关门,反锁。”
门完全掩上的那一秒,崔桑宁手依旧落在把手上面,而权御转身离开。
走出不过两步,开门声在身后响起,权御转身,他一手小臂上挂着西装外套,一手揣兜里,静静看着她,只见她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三叔,明天见。”
半晌权御轻笑出声,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回头呢?
就不怕他反悔吗?
喉咙上下滚动,揣兜里的手因为克制而青筋隐现,嗓音莫名低沉:“明天见。”
这一次门彻底关上了,也听见了她反锁的声音。
看着没了动静的门锁,权御停留了几秒才转身进了电梯。
崔桑宁走回客厅,看着空荡荡的房屋,莫名觉得少了点什么。
明明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住的,这一刻却忽然觉得这房子好孤寂。
明明他在的时候也很安静,为什么他一走,就变的格外的不喜欢了。
抬眸看黑暗里的厨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上前打开了里面的灯。
在客厅坐了一会,她忽然起身进了书房。
书房很大,她的藏书也不少。
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桌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的陶瓷花瓶,里面插着她昨天新换的一枝金桂,清香绝尘浓透远。
从旁边抽出了一张宣纸,白皙瘦弱的手握着黑色的毛笔,刮笔舔墨。
笔尖悬于宣纸之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书房的窗户没有关,秋风扫进书房,花瓶里的桂枝随风摇晃。几粒金色的桂花掉落在宣纸之上。
看着纸上的桂花,崔桑宁嘴角上扬,笔锋落纸,带着她独特风格的瘦金体,洋洋洒洒一段话跃然纸上。
“六年前初见,六年后的今天忽然想说:三叔,很高兴认识你。”
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不是想说明天见,而是想告诉他“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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