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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年世兰福子结局+番外

多肉葡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年世兰打定主意,原想着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哪知第二日清晨,年世兰早早起来洗漱时,外头周宁海便火急火燎的进来,说是沈眉庄出了事情。“今早沈贵人起床洗漱,想去皇后宫里请安。穿衣时,被衣裳里藏着的一根针给刺伤了,流了不少血呢!”周宁海黑着脸,继续道:“皇上、皇后得知消息,已经赶了过去。娘娘,那衣裳,是今日一早,黄规全带人送过去的。”!?年世兰眉头紧锁。她一听沈眉庄出了事,察觉到了不妥,又听是黄规全送去的衣裳,更晓得事情不好。“黄规全这蠢货!”她咬唇,深吸一口气。千叮万嘱事事小心,怎么还这么糊涂!还是自己低估了皇后!看来,不管自己是否想得起来账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都准备好了后招,再等着自己,要挑拨她与沈眉庄之间的关系呢!“随...

主角:年世兰福子   更新:2025-04-24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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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年世兰福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年世兰福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多肉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世兰打定主意,原想着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哪知第二日清晨,年世兰早早起来洗漱时,外头周宁海便火急火燎的进来,说是沈眉庄出了事情。“今早沈贵人起床洗漱,想去皇后宫里请安。穿衣时,被衣裳里藏着的一根针给刺伤了,流了不少血呢!”周宁海黑着脸,继续道:“皇上、皇后得知消息,已经赶了过去。娘娘,那衣裳,是今日一早,黄规全带人送过去的。”!?年世兰眉头紧锁。她一听沈眉庄出了事,察觉到了不妥,又听是黄规全送去的衣裳,更晓得事情不好。“黄规全这蠢货!”她咬唇,深吸一口气。千叮万嘱事事小心,怎么还这么糊涂!还是自己低估了皇后!看来,不管自己是否想得起来账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都准备好了后招,再等着自己,要挑拨她与沈眉庄之间的关系呢!“随...

《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年世兰福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年世兰打定主意,原想着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哪知第二日清晨,年世兰早早起来洗漱时,外头周宁海便火急火燎的进来,说是沈眉庄出了事情。
“今早沈贵人起床洗漱,想去皇后宫里请安。穿衣时,被衣裳里藏着的一根针给刺伤了,流了不少血呢!”
周宁海黑着脸,继续道:“皇上、皇后得知消息,已经赶了过去。娘娘,那衣裳,是今日一早,黄规全带人送过去的。”!?
年世兰眉头紧锁。
她一听沈眉庄出了事,察觉到了不妥,又听是黄规全送去的衣裳,更晓得事情不好。
“黄规全这蠢货!”
她咬唇,深吸一口气。
千叮万嘱事事小心,怎么还这么糊涂!
还是自己低估了皇后!
看来,不管自己是否想得起来账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都准备好了后招,再等着自己,要挑拨她与沈眉庄之间的关系呢!
“随本宫去咸福宫!”
年世兰起身,抬脚出了门。
咸福宫那头。
沈眉庄坐在床上,采月帮她包扎好了伤口,小施便拿着方才从衣裳里翻出来的长针,放在托盘上,盛了出去。
长针又细又长,针尖锋利无比,还带着少许殷红的血迹。
才一拿出来,守在外头的皇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口道:“真是作孽,这么长一根针,沈贵人真是受苦了。”
“你们也是,伺候沈贵人穿衣,怎么也不小心谨慎一些?”
小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惶恐不已,忙道:“近日天气转凉,这厚衣裳还是今早掐着时辰送来的。小主为了早些去给娘娘请安,故而没细看。”
“都是奴婢们的错,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小施不住磕头。
皇后看着她,许是觉得她可怜,倒也未曾继续苛责,一旁敬嫔听了,便忍不住道:“近身伺候沈贵人的几个,都是她的陪嫁,哪有不用心的。”
“倒是黄规全那儿,做事忒糊涂了!”
黄规全就跪在门口。
一听敬嫔这话,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道:“奴才是检查过的呀,不知怎么混了长针进去!”
“也是存菊堂这边要得急,奴才从绣娘那儿取了,忙就送来了。定是那些个绣娘不仔细落了针进去的!”
黄规全自然不愿承认是他的过失了。
说来,他是疏忽检查了,谁知......难得偷一回懒,就出了事!
都怪小德子!
早晨路过内务府,偏提了那么大一食盒的好吃的,他贪嘴吃了两块糕饼,险些误了时辰,这才没检查的。
皇上就在一旁瞧着,只问了句太医,沈贵人是否打紧。
“伤口虽有些长,流了一些血,倒是不深,也不会留疤。只需要将养几日,别碰水,也就是了。”
太医如是说了,皇上这才满意颔首。
年世兰便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她垂眸瞧向脑门都磕得破了的黄规全,黄规全顿时如见着救星一般,就要膝行到年世兰的跟前来。
颂芝拦住了他。
“做错了事就该好好认罚,求本宫也无用。”
年世兰冷着脸,没再搭理自己的这个“远亲”。
抬脚进屋,皇上和皇后皆回头看向年世兰,行过礼后,年世兰开门见山,道:“臣妾听闻沈贵人出了事,故而来看看。”
“沈贵人可有大碍?”
皇上摇头,皇后便解释了方才太医说过的话语,就叹道:“沈贵人也实在是无妄之灾了。”
“本想一早过来,跟本宫再议一议那账本的事情的,谁知出了这岔子。黄规全也是,内务府当差的老人了,做事还是这么不仔细!”
“华妃,他毕竟跟了你多年。本宫想着,该怎么处罚,你也要拿个主意才是。”
这话说得颇有些深意。
倒像是......
皇后忌惮年世兰,连怎么处置黄规全,都要先问问年世兰似的。
这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要知道,在前朝,皇上也正如此时的皇后一般,是有些受到年羹尧的掣肘的!
他几乎是立即,就能感同身受这种不舒服!
皇上还不知昨日发生的事情,先是蹙眉,不悦道:“你是皇后,六宫之事,如今是你在主持,怎么拿个主意都这样犹犹豫豫的?”
“还有,账本,什么账本?”
听着皇后四两拨千斤的话,年世兰心中冷笑,面上却是装模作样露出恭敬来,服身道:“皇后哪儿的话?”
“这黄规全再糊涂,那也分得清楚,如今管着后宫的,不是臣妾,而是皇后你。”
“自然,皇后接过后宫之事不久,不比从前臣妾那时候了,做事更该处处仔细谨慎一些才是。”
“这回的事,自然该严惩黄规全!”
哼。
她可没有恃宠而骄。
反倒是皇后自己,驾驭不住底下人,出了事,还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
皇后几乎窒了窒,凝眉,说道:“黄规全自然是要惩罚的。只是沈贵人,她昨天才提出你的账目有异,今日就出了事......”
殊不知,是不是年世兰对沈眉庄心怀怨恨,故意指使的黄规全呢?
皇后适时顿住话头,可这耐人寻味的意味,无论是皇上,还是年世兰,都已经能听得出来了。
“皇上......”皇后又解释了一番账目的事儿。
“昨个儿华妃说是回去查一查,也不知现在有没有眉目了。”
皇后抬眸,略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年世兰。
这时候,就连帷帐里,刚刚上好了药,脸色仍然有些微微发白的沈眉庄也走了出来。
敬嫔扶着沈眉庄。
沈眉庄一脸严肃,不去看皇上,视线独独落在年世兰的身上,倒像是想要知道,这事儿,究竟是不是年世兰做的一般。
又是众目睽睽。
年世兰眨了眨眼,霎时落了泪。
“世兰?”
皇上看得一惊,下意识起身,拉住了年世兰的一只手。
男人,总是喜欢女子柔柔弱弱的模样的,尤其是表现出依赖他,需要他时,他会特别满足。
年世兰不记得自己是听谁说的这话了。
只记得从前她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毫无女子傲骨,现在亲身一试,却发现竟如此好用。
“皇上不知。”
年世兰哽咽着。
她说出了那时她的委屈。
不愿麻烦皇后,更不想皇上烦心,她独自一人承担下了这件事,却在三年后被人翻了旧账。
她没做错。
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加害一个不过是查账时发现有异样的沈眉庄?
“臣妾对皇上的心如何,天地昭昭。却不料,惹来皇后这样的怀疑!皇上,还有今日之事!”
“您若是念在臣妾的面子上,轻纵了黄规全,想必日后还会有不少闲言碎语,来说臣妾的。”
“臣妾被人说两句不打紧,却不能影响了您的声名。还请严惩黄规全,逐他出宫吧!”
黄规全不能留在宫里了。
并非是年世兰心狠,弃车保帅,要赶走他,而是年世兰这一次,明白了这宫里的生存之道。
想要好好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一味的依赖他人保全,自己却没这个能力,路是走不远的。
无论丽嫔,还是黄规全,都是如此。
与其保住这一次,往后再被人算计落得一个更惨的下场,还不如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就出了宫,好歹还能留住性命。
到底是年家远亲,出宫,她怎么也不会亏待了黄规全。
“世兰,你......”
皇上自然只以为年世兰是处处为他考虑,又看年世兰难得的示弱模样,哭得梨花带雨,霎时心疼不已。
“皇上!”
年世兰趁热打铁,伏在皇上肩头。
皇上再不忍苛责,便细声安慰起了她。

蜜合香的甜馨味,使得年世兰的心情稍稍舒缓,不知不觉,合眼竟睡了过去。
难得的安眠。
醒来时,天色恰巧抹黑,颂芝就在一边守着,见状便端了热水过来,殷切道:“娘娘醒了?洗洗脸吧。”
“嗯。”
年世兰轻轻应了,用温水冲了冲脸颊,瞥眼之际,恰巧发现守在屏风边上,垂头小心翼翼的宫女不是福子又是谁?
颂芝怎么叫她进来伺候了?
年世兰挑眉,还未发话,颂芝早已是察言观色,冲着年世兰抿唇笑笑,回眸眼锋冷冷地扫过福子,福子浑身一颤,嗫嚅地就上前来了。
“娘娘。”
福子小心跪下,年世兰只轻轻抬了眼皮,一边净手,一边问道:“怎么?”
声音清冷,又有些压迫。
福子又是一凛,赶忙道:“今日午后,剪秋姑姑曾召奴婢去过一趟景仁宫!”
剪秋?
皇后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这是好事呀。”
年世兰盈盈一笑,拿帕子擦拭干净手,慢悠悠道:“皇后是你的旧主,剪秋又是她心腹。想来剪秋找你,也是皇后关心你在本宫这里过得好不好,特意问问。”
“娘娘!”
福子猛一磕头,泪水夺眶而出,道:“奴婢不是傻子。这些日子,早已是想明白了。皇后娘娘她,她......”
福子哽咽难言。
年世兰收敛笑意,语气里多少有些不耐烦和福子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问道:“所以呢?”
“剪秋先是问了奴婢可曾受过娘娘刁难,又说皇后娘娘其实一直都是记挂着奴婢的。眼下让奴婢好好伺候着娘娘,将来若有机会,皇后娘娘会照拂奴婢。”
福子几乎一股脑都说了。
独独不敢说,皇后还提及,皇上若喜欢她,会想法子帮她成为妃嫔,捞她出翊坤宫这个苦海。
这许诺,福子听得只想苦笑。
她抬眸偷偷打量一眼年世兰,只见这位华妃娘娘眉眼上挑,说不尽的娇俏妩媚之余,那一丝凌厉,也足以霎时间要了她的性命。
她哪敢想这个?
心中也知,这不过是皇后拿来引诱自己为其效力的筹码罢了。
啧。
福子小心的眼神,年世兰自然留意到了。
她不在意福子这话会否不尽不实,只要坐实了皇后的意图,以及继续盯着福子,以防福子后头首鼠两端也就够了。
“你的忠心,本宫知道了。”
年世兰摆摆手,懒洋洋道:“往后,皇后若找你,无论说了什么,你都要一字不落,回禀本宫,知道么?”
“奴婢知道。”
瞧见福子低眉顺眼应了,年世兰便示意福子退下。
忽然,福子一转身,又似想起什么,回头犹疑不定,道:“奴婢今日离开时,还遇见了丽嫔娘娘身边的小德子。”
“绘春姑姑,正送他从景仁宫正门出去呢。”!?
小德子?
年世兰凝了凝眉。
他似乎还挺得丽嫔喜欢的,怎么会去了景仁宫?
“可看清楚是小德子了?他们说什么了?”
语气一冷,年世兰不由地盯着福子。
福子忙不迭摇头,道:“奴婢与他们擦肩而过,并未听清楚。只能确定,那确实是小德子。”
......
沉吟片刻,年世兰打量着福子这颤颤巍巍的模样,料想她也不敢说假话,既是没听见什么,只得叫她先退下。
须臾。
颂芝递了蜜水过来。
许是年世兰脸色不好,颂芝试探着就问道:“娘娘,这福子所言......”
“多半是真的。”
年世兰闭眼揉了揉眉心,冷冷道:“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处了。她若有心为丽嫔遮掩,何至于要走正门?”
“她不仅是想试探本宫对丽嫔的态度,还想试探,福子对她是否忠心!”
颂芝瞳孔一缩。
年世兰语气愈发冷了,说道:“皇后如此老谋深算,本宫自然得沉住气才是。颂芝,福子那里,你也继续盯着。”
“是。”
颂芝颔首答应,勉强露出个笑容来,宽慰道:“娘娘这几日也累着了,喝些蜂蜜水缓缓神吧,奴婢再帮您按按。”
“好。”
年世兰又闭了眼,慢慢按捺住心头的烦躁。
往后几日,宫中相安无事。
年世兰叫颂芝盯着福子与丽嫔处,都无甚异样,而景仁宫那头,时常进出的,也唯有一个刚被皇上嘱咐着,要将六宫之事学起来的沈眉庄罢了。
天气渐渐凉了,转眼又要入冬。
曹贵人带着温宜来翊坤宫请安,年世兰正逗弄着可爱的温宜呢,就听曹贵人烤着火,提及了近日宫中的琐事。
“近日宫里好不热闹。莞常在病了,这承乾宫修好了她也没福气住。倒是那夏常在,一门心思想住进去,一开始皇上还纵着她闹,这几日倒也恼了她。”
曹贵人一边说,一边不屑道:“那可是承乾宫!她还以为,随随便便撒娇撒痴就能哄得皇上要她住进去么?”
“还有沈贵人,跟着皇后学着管理六宫之事分身乏术,承宠倒少了些。这几日,叫富察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后来居上了。”
“......”
絮絮叨叨着,年世兰也没大听进去,只记着曹贵人说,甄嬛还在病着。
还会和从前一样么?
想着,年世兰放下温宜,才看向曹贵人,又听她小心问道:“这些日子,娘娘与丽嫔娘娘还是不曾来往么?”
嗯?
丽嫔?
年世兰一笑,心中也动了试探的意思,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又问道:“怎么?”
“无事!”
曹贵人惶恐摇头,忙解释道:“是丽嫔娘娘私底下找过臣妾。她说,之前的事情是她糊涂做错了,这些日子是悔恨不已。”
“娘娘若不嫌弃,她想给娘娘磕头认错。”
悔恨?
磕头?
年世兰嘴角的笑容愈发浓了几分,就听曹贵人犹豫着又问道:“说起来,丽嫔娘娘自打潜邸里就跟着娘娘的,也算有些情分。”
“若是生疏了......娘娘身边,到底少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
“哦?”
年世兰兴致更浓,问道:“这么说来,曹贵人,你这是一心在为本宫考虑了?”
曹贵人眉毛一跳。
年世兰问话的语气,意味莫名,可见曹贵人实在是被吓着了。
“臣妾,自然不敢不为娘娘考虑。”
她垂着头,低眉顺眼,恭敬无比。
还是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年世兰心中不屑,面上却不显露,含笑道:“你的忠心,本宫自然知道。丽嫔那儿,除了这些,可曾与你还提过别的?”
“例如......”
年世兰顿了顿,想起前几日福子所说,问道:“她这些日子,是否还与别的人有过来往么?”
曹贵人一愣,下意识摇头,显然不知道年世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丽嫔果然不会和曹贵人说这个。
那她托曹贵人和自己说情的目的......
年世兰心中有了主意,便道:“本宫随口一问而已。好了,本宫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颂芝,送送曹贵人,记得将本宫给温宜备的东西,一并拿上。”
年世兰又再回头看了看温宜。
多么玉雪可爱的一个孩子呢,从前,是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多谢娘娘。”
曹贵人喜出望外,领了丰厚的赏赐便告退,末了又想起什么,问道:“明日,皇后娘娘请咱们听戏,娘娘去么?”
皇后请听戏?
年世兰莞尔,挪了挪坐得懒懒的身子,笑道:“自然是要去的。”
她要看看。
这回,皇后还能使出什么新花样?

丽嫔如此一反常态,年世兰不由的心头一凛。
“丽嫔。”
她缓缓出声,丽嫔如梦初醒,尬笑两声,恭敬问道:“华妃娘娘?”
“事已至此,你便不要再插手了。”
年世兰语气冰冷,说道:“皇后不是善与之辈,你若贸贸然对甄嬛出手。被她发现。来个顺水推舟,借你解决这个烫手山芋,你岂非要遭殃?”
“倒不如静观其变,且看皇后这老妇,是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丽嫔闻听此言,默不作声,脸上有不甘之色。
“丽嫔娘娘......”
曹贵人察言观色,赶忙跟着劝道:“华妃娘娘此举确实是最为妥当的,你可不要再糊涂了。”
年世兰亦皱眉看着丽嫔。
丽嫔到底是没办法,一咬唇,只好道:“臣妾明白。”
转眼,到了傍晚。
夕阳如霞。
年世兰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铺满半个天空的红霞,颂芝从外头回来,服身小声禀报道:“娘娘。”
“皇上今天晚上,翻的是莞常在的牌子。”
莞常在。
听到熟悉的称呼,年世兰毫不意外。
自然该是她。
少了一丈红的威慑,她也没有撞上福子的尸身,一切意外都没发生,这最先侍寝的人,就该是甄嬛。
“知道了,传膳吧。”
年世兰心中无甚波澜,只缓缓起身,扶上了颂芝的手。
晚膳后,翊坤宫中渐渐安静。
年世兰在寝殿内待得无趣,随手翻开书册看了会儿,困意渐渐袭来,索性命颂芝点上安神香,早早沐浴歇下。
才一躺下。
殿外,便有些许嘈杂的声音传来。
年世兰正困着,本来得起身,谁料守夜的颂芝急匆匆撩开帘子跑了进来,惊喜道:“娘娘,是皇上来了!”
皇上?
年世兰迷糊了一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皇上今夜本来是翻得莞常在的牌子的,不知怎的,却来了咱们翊坤宫里。许是皇上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娘娘你吧!”
颂芝喜滋滋的,直拿了架子上的衣裳,赶忙帮年世兰穿上。
惦记自己?
年世兰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太信。
“知道了。”
挣扎着起身,外头皇上已经撩开帘子进来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问道:“世兰,你睡下了?”
她当然睡下了,皇上这么意外做什么?
难不成以为,她还会傻乎乎的,从天黑到天亮,都等着他不成?
“是。”
心中有些没好气,年世兰还是去迎了迎皇上。
“臣妾原以为皇上不会来的。”
年世兰低了低头。
这是心里话。
皇上对她,早不如从前了,她也数次告诫自己,要看清楚现实,别再留恋从前的情分。
可她,到底是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宫里,怎么许久不点欢宜香了?”
然而。
身侧颂芝刚将两杯蜜水和茶点搁下,皇上忽然问的这么一句话,又叫年世兰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皇上的手,恰在此时覆盖上了她的手,他的语气那样温柔,说道:“手这样冷,可是风寒还未好全?”
“颂芝,去取了披风来,给你家娘娘披上吧。苏培盛,朕带了欢宜香来,为世兰点上。”!?
年世兰大惊。
欢宜香,欢宜香!
“皇上......”
她想开口。
“世兰,朕最喜欢的,还是你这里的欢宜香味道。这是独独属于你的味道,只有闻到此香,朕才觉得安心些。”
年世兰哭了。
两滴泪,从眼角跌落到手背上,手背太冷,以至于她觉得此刻的泪水,都是温热温热的。
“世兰?”
皇上十分意外,忙伸手轻握住年世兰的双臂,眼神无比真诚,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怎么哭了?
她不过是觉得,过去十数年的恩情,终究是喂了狗罢了。
欢宜香,欢宜香。
皇上漏夜而来,为的何曾是想她?
是送欢宜香来的吧!
“臣妾......”
年世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几次,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道:“臣妾是高兴。”
“皇上能在这个时候过来,还为臣妾带来欢宜香,皇上......”
终究是说上了场面话。
“世兰。”
皇上感慨不已,倒也没再怀疑,这一夜,便在翊坤宫歇了下来。
翌日清晨。
年世兰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略有憔悴之色的自己,默默叹气。
颂芝为她梳头,见状便小声问道:“娘娘可是劳累了么?要不再睡会儿吧,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情。”
“不睡了。”
年世兰心情烦躁,笃定了昨个儿夜里皇上忽然过来必定不对劲,便问道:“查到了么?”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这......”
颂芝难得的吞吞吐吐。
“说!”
年世兰脾气上来,自然没了耐心。
颂芝不敢再瞒,只能徐徐述说。
皇上昨天晚上,确确实实是翻的甄嬛的牌子,凤鸾春恩车如时到了碎玉轩,接到了甄嬛。
意外,是半路发生的。
甄嬛一行人,在御花园附近遇上了猫,猫儿冲撞了轿辇,吓着了里头的甄嬛,当晚回去,甄嬛就病了,听说是发了高热。??
年世兰只觉得哭笑不得。
怎会如此?
“那莞常在,瞧着不像是个胆小如鼠的。”她想,从前甄嬛避宠示弱,多半都是装的。
缘由虽不十分明确,可甄嬛真要是个胆小之人,敢拉她下水!?
“这个,奴婢不知。”
颂芝想了想,又咬唇继续道:“只是今早周宁海过来告诉奴婢说。昨天丽嫔娘娘回去以后,就命人偷偷去打听了碎玉轩的情况。”
“碎玉轩的总管太监康禄海,从前是受过丽嫔娘娘恩惠的。”
丽嫔!
康禄海!
是了。
是她疏忽了。
从前甄嬛在碎玉轩养病,这康禄海就是去了丽嫔处伺候的,只是没惹出什么幺蛾子罢了,这回......
“这个蠢货!”
年世兰闭了闭眼睛,难怪颂芝犹豫不敢说,原来是猜到了这事儿背后多半是丽嫔在捣鬼!
她千叮万嘱,丽嫔还是捅了这么个篓子!
骂完,年世兰一怔,又明白了另一件事。
她说呢。
昨晚皇上怎么忽然来了翊坤宫,原来是甄嬛出了事情,皇上起疑,跑来试探她了,还带上了欢宜香。
难怪。
皇上瞧见她真睡下了,会露出那样意外的神色。
呵,皇上,恐怕是以为她对甄嬛下手,巴巴地在翊坤宫等着他来呢。
压住嘴角的冷笑,年世兰理了理鬓角有些微微乱了的头发,悠悠地说道:“正好,去一趟养心殿吧!”
有些烫手山芋,是时候甩出去了。

翌日。
清晨起,淅淅沥沥的秋雨便下着了,一日赛过一日的寒凉,年世兰出门时,瞧着阴沉的天空,都不由的蹙了蹙眉。
“最讨厌冬日了,穿得那样多,活动起来都不方便了。”
年世兰嫌嫌地嘀咕了一句。
边上,为她撑伞的颂芝听了,随着她走进雨里,就笑道:“哪里需要娘娘亲自动手呢?”
“娘娘看谁不顺眼,奴婢就帮您打谁的巴掌!”
打巴掌?
年世兰听得一笑,回头看颂芝眉飞色舞的认真模样,摇了摇头。
这丫头。
动不动就打巴掌,她是这样的人么?
戏台子那头。
年世兰姗姗来迟。
“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嫔妃们,原本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的,一听她来了,都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前头,皇后也回眸瞧着她,脸上尽是伪善的笑意。
“都起来吧。”
年世兰虚抚了抚鬓角,眉眼上挑地看一眼皇后,问道:“本宫来得不算晚吧?皇后娘娘可点好戏了?”
“不曾。”
皇后摇头,将戏折子递给年世兰,温和道:“你且看看,可有什么想看的么?”
“那就南柯记吧。”
年世兰并不接过去,含笑坐在皇后身侧略靠侧后方的位置,就道:“所谓南柯一梦。恍恍惚惚得到了,又失去。”
“这戏码,怪有意思的。皇后,你觉得呢?”
就如这协理六宫的大权似的。
真当自己交出去,皇后就能牢牢握在手里了么?
竟打起她身边的人的主意了!
“是很好的戏了。”
皇后略一沉吟,才这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可见是听懂了年世兰话里的意思,并不太高兴。
年世兰懒得理她,正欲坐好,便听身后,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答应,这是我的位置!你去后头坐着吧!”
声音耳熟,娇俏带着妩媚与得意,不是夏冬春又是谁?
听见这个惹祸精发话,又提及安陵容,年世兰回头一看,正巧见安陵容有些唯唯诺诺地回头看了看夏冬春所指的方向。
那是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
今日下着雨,又有风,斜风细雨的,那雨水被风吹得往屋子里灌,门口都有些湿漉漉的了。
坐在那儿,可不被冻坏了?
“可是......”
安陵容嗫嚅一下,眼眸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年世兰在看她,忽然抬头,道:“沈姐姐与我说,要我和她坐在一起的。”
哟,安陵容这是鼓起勇气“反抗”夏冬春了?
年世兰看得兴致更浓。
“你!”
夏冬春羞辱不成,颇有些生气,骂道:“少拿沈贵人压我!她自己都还没来呢,谁知道是不是你编造出来唬人的谎话!”
“就你这区区答应的位分,还想坐在前头?简直是痴心妄想!”
......
这话,夏冬春其实在理。
安陵容抿了抿唇,似是无法了,再不敢看年世兰,只得朝着那吹风的位置走过去。
嘁。
还是这么不中用。
年世兰撇撇嘴,正好外头的风吹进来,吹动了她手边上火盆的火苗,火苗晃了晃,又继续熊熊燃烧着。
她这儿,倒是暖和。
“今日的天气,似乎有些冷啊......”
她缓缓说着,殿内忽的就安静了下来,颂芝一应,年世兰就继续吩咐道:“叫人去给门口装上门帘,屋子里再添几个炭火盆!”
“黄规全真是愈发不会做事情了,这屋子里这么多娘娘小主呢,冻着一两个了,本宫看他有几颗脑袋能赔罪的!”
颂芝毫不犹豫,服身应了,这就去办。
“华妃妹妹还真是为诸位妹妹们考虑呢。”
身侧,也在这时传来皇后“欣慰”的声音,随即她又道:“说来,还是本宫考虑不周,不关黄规全的事情。”
皇后自然是想自谦以显贤德的。
年世兰却一笑,仿佛根本没听懂似的,回答道:“那是自然。”
“皇后娘娘久不掌管后宫之事,一时之间疏忽了也是有的。无妨,本宫若是瞧见了,自然会帮衬娘娘一二。”
......
皇后不说话了。
笑意彻底收敛,脸色极为难看。
年世兰嘴角的笑愈发浓了几分,转过头不再看皇后。
“娘娘,今日您也穿得挺单薄的,不如先去更衣吧?戏点好了,待会儿回来,戏也该开始了。”
剪秋往门口看了一眼,也不知是看在今日这风雨确实是不小,还是别的什么,便劝了皇后这么一句。
“也好。”
皇后答应,起身才离去不过一会儿,后头,年世兰就听见安陵容的声音唤了一声:“沈姐姐。”
沈眉庄来得颇有些迟了,进殿后目光往前头逡巡了一下,这才看向安陵容,问道:“陵容,你怎么坐在这儿?冷不冷?”
“不冷。”
安陵容摇摇头,感激似的看一眼年世兰的方向,不过年世兰只听着身后的动静,并不曾回头,安陵容只好压低声音,对沈眉庄解释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
“我坐在这儿就好。”
安陵容是不愿惹事的。
听她这么说,沈眉庄也是无法,好在此刻门帘已经装好,屋内添置炭盆后也暖和起来,倒不怎么冷了。
“那你顾好自己。”
沈眉庄说着,往前走来,到年世兰身边不远时,似乎用一种复杂犹豫的目光看了年世兰一眼,而后又看向绘春,问道:“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娘去更衣了,沈贵人,有事么?”绘春恭恭敬敬。
“......”
沈眉庄默了默,没答话,她似乎想先转身离开,绘春却发现了什么,问道:“可是沈贵人理好了这些账本么?”
“沈贵人真是聪慧能干。不如先搁在这儿吧,等待会儿皇后娘娘回来了,奴婢交给她就是。”
绘春说着,作势就要上前。
“不是。”
沈眉庄忙护住账本。
她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年世兰。
这一幕,就在年世兰身边发生,她是实实在在都看见了。
沈眉庄似乎不想拿出账本,那绘春也忒没眼力见儿了,不管不顾就想去拿,可现在......
沈眉庄又用这种眼神看她做什么?
年世兰蹙眉,直接问道:“沈贵人做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本宫?”
话音才落。
沈眉庄张口欲回答,皇后回来了。
皇后的声音由远及近,仍是那样的温和,她问道:“沈贵人,你来了?真是辛苦你了。这账本,可有什么差池?”
账本的差池?
年世兰眉毛一挑。
众目睽睽之下,皇后发话,沈眉庄无法,只得回答道:“是。臣妾在誊抄、翻查账本时,发现了几处账目不对的地方。”
“而......”
说着,沈眉庄又看年世兰一眼,道:“而这几处地方,与华妃娘娘有些关联。臣妾拿不准,原本是想问问皇后娘娘的。”
说着,沈眉庄看向年世兰,眼里满是小心,恭敬询问道:“从前宫里的账目,一直是华妃娘娘在打理。”
“也不知这几处,华妃娘娘是否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宫里的账目?
年世兰顺手接过,只见账本上写着的账目,已是三年前皇上刚刚登基那时候的事情了。
账目,看似清晰,懂账的人却能瞧出端倪,其中一部分,似乎有作伪账、平账的嫌疑。
也就是说,年世兰,仿佛中饱私囊了宫中银两一般!
“竟有此事!?”
年世兰还在翻看。
更衣回来的皇后,已是迫不及待上前,一把抢过账册,翻阅几页后,便“啪”一声合上,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年世兰。
“华妃,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掌管后宫多年,本宫实在是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瞬间。
殿内,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年世兰。

沉默片刻。
皇后端坐上首,看到这一幕,自然是以为年世兰恨极了这些刚进宫即将与她分宠的嫔妃们,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
“瞧,华妃妹妹看这些新进宫的妹妹们也看得呆了呢。到底是年轻娇艳,谁不喜欢多看几眼呢?”
尤其是皇上。
年世兰听出话外音来,回过神,深深看一眼皇后,抿唇笑道:“这是自然。尤其是这人呀,哪怕上了年纪,也该多多看些鲜艳事物。”
“即便容颜青春不再,心态也能年轻些。皇后,你说是不是?”
哼。
要论年纪,她还能输给皇后不成!?
“......”
皇后果然笑容一僵,好歹是吸了口气稳住了心神,继续笑吟吟看着仍跪着的一众妃嫔道:“这是自然。”
“都还拘着礼呢。华妃妹妹,还是让她们起来吧!”
年世兰回头,瞧着拘谨且忌惮她的小主们,不由的轻叹道:“都起来吧。”
她也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回忆这一把刀,催得她心肝疼。
上首。
剪秋为皇后端来茶盏,皇后抿了一口,视线似有似无扫过年世兰的脸颊,始终带着一丝疑惑。
嗯?
年世兰自然捕捉到了这一丝目光,才侧头去看皇后,皇后却看向了甄嬛,十分关切地问道:“莞常在住在碎玉轩里,可还习惯么?”
“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好端端的承乾宫......”
啧。
果真是不怀好意。
年世兰才这么想,皇后又看向她,苦口婆心道:“若是修缮好了,也该早早叫莞常在搬回去住才好呀!”
还想着膈应自己呢?
可惜,这种伎俩,对于如今的她,已经不管用了。
年世兰眯了眯眼,回头对着甄嬛,便莞尔道:“莞常在放心,本宫会叮嘱内务府手脚麻利些的,也好叫你能早早搬进承乾宫里。”
“上承天恩,为皇家绵延子嗣。”
话,是对着甄嬛说的。
年世兰的眉眼,却只看着皇后。
皇后立即怔住,先前的那一丝疑惑,此刻几乎都化为了藏不住的震惊了。
耳侧,也有甄嬛略带惶恐的声音传来,她道:“碎玉轩很好,臣妾住得习惯,其实不必麻烦挪动的。”
“不麻烦。”
年世兰懒洋洋的,看着皇后愈发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不过是让底下人收拾东西搬过去而已。”
“皇后一片心意,莞常在莫要辜负了才好。”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纵使是甄嬛心中再觉得不安,也只是默默一叹,道:“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华妃娘娘好意。”
嘶。
一下子,殿内便有些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不少人都用羡慕嫉妒的目光去看甄嬛,更有甚者......
“华妃娘娘还真是大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惺惺作态给咱们看了。富察姐姐,你说是不是?”
夏冬春拉了拉身侧的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瞳孔猛的一缩,被夏冬春这话几乎吓得个半死,立马动了动袖子,甩开了夏冬春扒拉着她的手。
这一幕,这细碎的说话声,自然逃不过年世兰的眼睛耳朵。
瞧着夏冬春这蠢货的模样,年世兰噗嗤一笑。
这一笑,略有些骚动的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皇后亦是在听见夏冬春的言语以后皱了皱眉,看向年世兰,问道:“华妃妹妹为何忽然发笑?”
“自然是因为听见了好笑的话。”
年世兰笑吟吟地看着夏冬春,用手一指她,示意她出列,便问道:“你觉得本宫是在惺惺作态?”
夏冬春大惊。
她,她那么小声的嘀咕怎么都被华妃听到了!?
年世兰又不聋。
上一回,夏冬春可就已经嘀咕过了,事后她索性赏了夏冬春一丈红,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这回么......
她忽然觉得,留着夏冬春,真正头疼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自己。
“华妃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夏冬春好歹不是个全然的蠢货,忙装出憨傻模样来,否认道:“臣妾是说,娘娘宽宏大度,事事考虑周全!”
“承乾宫真是个好地方呀!”
年世兰心念一转,挑眉问道:“哦?这般好,看来夏常在十分喜欢承乾宫了呢。”
“那是自然!”
夏常在猛一点头,顺坡就驴道:“臣妾可喜欢了呢。可惜,臣妾没有莞常在这么好的福气。”
语气还酸溜溜的,埋怨似的看一眼甄嬛,又偷偷看皇后。
饶是早已惩处过夏冬春一回,年世兰仍是被逗得笑了。
转头看向皇后,只见皇后脸色颇有些阴沉,显然是对夏冬春十分不满了。
“原来夏常在想住承乾宫呀!”
见此情景,年世兰趁热打铁,就道:“这有何难?本宫听闻,那日皇后宫中的江福海给夏常在送东西的时候,你们二人聊得颇为投缘呢。”
“想来,这也是皇后觉得你合眼缘的缘故了。夏常在既是想挪个住处,倒不如求求皇后娘娘。”
“说起来,莞常在的住处,不也是皇后娘娘拟定的么?”!?
夏常在惊讶看向皇后,眼里充满了期盼。
“......”
皇后的脸都快黑沉得跟个锅底似的了,还来不及说话,年世兰已然缓缓起身,道:“说了这么会儿的话,臣妾也乏了,便先告退了。”
转身之际,年世兰路过夏冬春身侧时,甚至还用一种“鼓舞”的目光去看了一眼夏冬春。
夏冬春眼神再度坚定,甚至都快感激上自己了。
景仁宫外,蓝天一碧如洗。
年世兰搀扶着颂芝的手,一路绕过御花园,才回了翊坤宫里,前脚不过刚到,后脚周宁海就过来禀报,丽嫔和曹贵人来了。
又来?
一挑眉,年世兰端然坐到了主殿的上座上,宣了二人进来,便见曹贵人一脸喜气,嘴角都带着笑。
“臣妾给娘娘请安。”
“坐吧。”
年世兰瞧着曹贵人这样子,便知她多半是来说方才自己离开以后景仁宫里发生的事情了,便问道:“什么事这样高兴?”
“还不是那夏常在么......”
曹贵人轻轻一笑,娓娓道:“娘娘一走,夏常在便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去,拉扯着皇后娘娘的衣裙。皇后娘娘不肯,夏常在还不撒手呢。”
“咱们一众姐妹都在,夏常在为了能住进承乾宫那也真是拉得下来脸,还说只要能住进去,以后一定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皇后脸色难看极了,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竟命江福海去拉拢了这么个蠢货!”
“不仅是皇后,莞常在脸色也难看得很,杵在那儿,都不知该说什么好,真是臊得慌!”
“后来还是皇后娘娘实在是被缠得烦了,命人打发了夏冬春离开,夏冬春依依不舍,哭丧着脸走的,临走时,还恶狠狠瞪了一眼莞常在呢。”
“倒像是觉得,她没能住进承乾宫,是莞常在抢了她的似的!”
曹贵人说完,便掩嘴笑了起来。
年世兰能想得出那场面,会心一笑的同时,却见底下的丽嫔冷着脸不说话,正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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