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昭武德帝的现代都市小说《无敌皇子:我真不想登基啊!秦昭武德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迟语雾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昭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让一些年轻官员热血沸腾。也让一些武将心中暗自佩服。“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秦昭再次跪下请求道。武德帝目睹着群臣激烈的反应。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龙椅扶手上的鎏金龙首,指节泛白。就在这时,镇北将军陈破虏,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突然出列。他那带着浓重幽州口音的洪亮嗓门,震得殿内的鎏金铜鹤香炉嗡嗡作响。“八殿下若真要出征,老臣愿将虎豹营八百骑拨给殿下使唤!”年迈武将腰间的龙鳞甲随着他的动作铿锵作响。一些文官气得直跺脚,脸色铁青。这刚才还在讨论打不打的问题,怎么八皇子一开口,就直接变成要打了?户部尚书张崇德连忙站出来,颤着声说道。“陛下,若北狄蛮夷将殿下掳走,以此威胁我大武割让三城,岂不是......”他没敢再...
《无敌皇子:我真不想登基啊!秦昭武德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秦昭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让一些年轻官员热血沸腾。
也让一些武将心中暗自佩服。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秦昭再次跪下请求道。
武德帝目睹着群臣激烈的反应。
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龙椅扶手上的鎏金龙首,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镇北将军陈破虏,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突然出列。
他那带着浓重幽州口音的洪亮嗓门,震得殿内的鎏金铜鹤香炉嗡嗡作响。
“八殿下若真要出征,老臣愿将虎豹营八百骑拨给殿下使唤!”
年迈武将腰间的龙鳞甲随着他的动作铿锵作响。
一些文官气得直跺脚,脸色铁青。
这刚才还在讨论打不打的问题,怎么八皇子一开口,就直接变成要打了?
户部尚书张崇德连忙站出来,颤着声说道。
“陛下,若北狄蛮夷将殿下掳走,以此威胁我大武割让三城,岂不是......”
他没敢再说下去,但殿内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秦昭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
根本没把被俘的风险放在心上。
“张大人多虑了。我本就是戴罪之身,此行也只是为了征战沙场,替父皇分忧。若真不幸被俘虏,我愿以死祭天,为我大武军队告慰苍天,愿大武凯旋!”
他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
直接将朝堂上的武将们拉拢了过来。
他们纷纷表示:“殿下贵为皇子,竟有如此觉悟!不愧是天家儿郎!”
“陛下,若八殿下真想随军出征,必将大大提升我军士气,此战必胜!”
武德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这老八,究竟是真想上战场杀敌,还是另有所图?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
“老八,你当真想去?”
秦昭毫不犹豫地再次跪下。
“儿臣一片赤诚,日月可鉴!请父皇恩准!”
三皇子秦泽慌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以为,这都是秦昭的缓兵之计!还请父皇明察!”
武德帝睨了秦泽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耐。
“住口!老八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吗?若不是逼到这份上,他会想去打仗?一个个就知道窝里横,朕允许你们争,但底线不能碰!都给朕记住了!”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武德帝的目光扫过众皇子,最后落在秦昭身上,眼中竟难得地露出一丝柔和。
“老八,先回去收拾收拾吧,带兵打仗的事容后再议。”
秦昭愣住了,剧本不对啊!怎么突然父爱泛滥了?这老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子们身后的文官们齐齐松了口气,一个个偷偷抹着额头的冷汗。
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着实让他们捏了把汗。
秦昭再次叩首:“父皇,儿臣一片赤诚,愿为父皇分忧,还请父皇恩准!”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这次是跳过去了,若是还有下次栽赃,秦昭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逃脱。
在皇都要靠山没靠山,要手下没手下。被暗杀都没地方说理去。
但武德帝心中却暗自点头,看看,多么孝顺的儿子!
他满意地瞥了眼一脸衰败的三皇子。
却暗自摇摇头。
三皇子本就想借此增加下在武德帝心中的分数,谁料却弄巧成拙。
原本忠厚憨直的性子直接被否认掉。
“如今打或不打还未成定论。”
武德帝笑道。
“若真要打,到时候再准你上阵杀敌也不迟。”
“是啊,老八。”四皇子秦恕慢悠悠地站出来,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父皇已经宽宏大量饶恕你的死罪,你就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
秦昭心中冷笑。
“这老四比那老三那个蠢货聪明多了,不动声色地就把我这一番行为转换成讨好卖乖。混皇室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应道:“四哥教训的是,小弟谨记在心。”
“不过,为父皇分忧怎么在四哥这里成了讨好卖乖的行为了呢?臣弟愿意将这个机会让给你,还请四哥不要谦让。”
秦昭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直视四皇子秦恕。
秦恕原本胜券在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翳,死死盯着秦昭。
但很快,这抹阴翳便被一抹虚伪的笑容取代。“八弟最近有些不一样了啊?”
“臣弟最近读了一些道理。”秦昭淡淡地回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哦?”秦恕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等着秦昭的下文。
秦昭嘴角的笑意加深,一字一顿地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砍他丫的。”
“你…”秦恕伸手指着秦昭,脸色涨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怎么了,四哥?您不会以为臣弟在说您吧?这不误会了。”
秦昭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臣弟骂那帮北狄蛮夷呢,真是一群狗东西,父皇真是给他们脸了,蹬鼻子上脸还敢要城池,他咋不上天呢?要我说就该砍死那群狗......”
秦昭这番话,骂的是北狄,指桑骂槐的却是秦恕。
朝堂上哪个不是人精,自然听得出来秦昭话里的意思,一个个憋着笑,肩膀耸动,却不敢发出声音。
秦昭越说越起劲,就差指着秦恕的鼻子骂他祖宗十八代了。
“好了!”
武德帝终于听不下去了,一声怒喝打断了秦昭滔滔不绝的“骂街”。
“太和殿内,口出秽语,成何体统!好了,出战之事再议,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正事办了。”
“正事?”
秦昭一脸疑惑。
“择日与武安侯之女——素婉仪成婚。”
武德帝语气平淡。
“成婚?”秦昭这才想起,原身似乎还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武安侯之女,素婉仪。一个他从未谋面的女人。这婚事,还是他那早逝的母妃,北疆公主,在世时定下的。
据说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而且容貌倾城。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原身似乎不怎么待见这位八皇子妃,一面都未见过。
秦昭踏入青竹院,一股熟悉的竹香扑面而来。
门口,两名身着玄甲的侍卫单膝跪地,行礼道。
“拜见殿下!”
秦昭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二人。
这身打扮,分明是武德帝的亲卫。
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是?”
“回殿下,陛下安排我等带一队侍卫保护殿下。”
其中一名侍卫恭声答道。
保护?
这分明是监视!
怕他不想成婚。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如今成婚的几位皇子,诞下的皆是皇女。
武德帝这是将传宗接代的希望。
寄托在了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身上了。
“怎么称呼?”
秦昭淡淡问道。
“张褚!”
“许辽!”
两人依次报上姓名,秦昭微微颔点。
目光越过二人,落在院中跪作一团的奴婢身上。
他一一扫过,这些面孔在记忆中都还算熟悉。
并无什么逾矩之举,除了那个消失的灵儿......
“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秦昭语气平淡。
“遵命!”
几个宫女颤巍巍地起身,低着头迅速散开。
秦昭转身步入屋内,一夜未眠,身心俱疲。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哎,你有没有觉得殿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宫女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
“可不是嘛,任谁经历一场生死,性子也会变吧。”
另一个宫女附和道,似乎想起那一夜的惊险,仍心有余悸。
“幸好没有牵连到我们,否则......”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恐惧却清晰可见。
养心殿内,檀香袅袅。
武德帝斜倚在龙榻上,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查到了吗?”
他声音低沉,带着帝王的威严。
李福躬身立于一旁,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禀陛下,那宫女在青竹院不远处的井中发现。已经......”
“死了?”
武德帝睁开双眸,眼中精光一闪。
“是,陛下。”
李福连忙应道。
“哼!”
武德帝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这是要踩死老八啊,若不是今日老八这番自辩,连朕也要被骗过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叹道。
“还是被老九这事扰乱了心境,老八身上有什么值得老九联盟的,要人没人,要权没权。”
李福察言观色,适时地恭维道。
“还是陛下明察秋毫,才使得八殿下死里逃生啊!”
“你说老八请命前往北拒城,是真心的,还是......”
武德帝语气一顿,目光深邃。
李福不敢妄言,只是跪在地上,静候指示。
武德帝也没难为他,摆了摆手,又想起素家,眉头紧锁。
他并非没想过将素婉仪许配给其他皇子。
只是他们一个个沾染了天家子弟的臭毛病。
他实在不放心将自己好兄弟的女儿交给他们。
素婉仪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执拗得很。
所以,他才想着将她许配给秦昭。
秦昭性子懦弱,最起码不会亏待婉仪。
可是,今日秦昭的表现,却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这小子,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武德帝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青竹院那边侍卫可有汇报?那小子回府后有什么动静?”
李福躬身回话。
“回禀陛下,许统领来报,八殿下回府后,并未处置那些婢女,只吩咐他们各司其职。”
“哼!连个婢女都约束不住,反倒被倒打一耙,真是......”
武德帝说到一半,也觉无语。
这老八,之前唯唯诺诺,今日朝堂之上却伶牙俐齿,这性子,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还好,没让他失望,应该没和老九搅和到一起。
不然,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儿子。
武德帝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陛下,八殿下婚期将近,却还没有府邸,您看......”
李福小心翼翼地提醒。
武德帝一愣。
“朕,没赐他府邸?”
“回陛下,八殿下现居青竹院,确实未曾赐过府邸。”
武德帝沉默片刻,手指一下下敲击龙椅扶手。
良久,才吩咐道。
“去,把林府收拾出来,赐给他。”
“遵命!”李福心中一惊。
林府,那可是曾经一位贪污千万两白银的罪臣府邸啊!
那叫一个奢华,抄家后一直空置。
陛下居然将这府邸赐给了八皇子?!
看来,陛下对八皇子,真是另眼相待!
林府,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极尽奢靡。
曾经的主人林元,靠着溜须拍马的功夫,一路高升,最终爬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开始了他疯狂敛财之路。
可惜啊,太贪了!
千万两白银,富可敌国。
最终惹得武德帝震怒,将其斩首示众,家产充公。
与此同时,三皇子秦泽的府邸内,却是一片狼藉。
价值连城的瓷器碎片,散落一地。名贵的字画,被撕成两半。
房间里,但凡能砸的物件,几乎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秦泽满脸狰狞,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咒骂。
“混账!为什么不信我?!父皇为什么不信我?!他居然信那个废物,都不信我!”
吏部尚书石进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
他老神在在,泰然自若,仿佛秦泽的怒火,丝毫影响不到他。
“宫里,又传来个坏消息。”
石进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
“秦昭,被陛下赐府了,而且是林府。”
“什么?!”
秦泽猛地停下脚步,俩眼珠子瞪得溜圆。
“林府?!父皇竟然把林府赐给了他!那个废物!他凭什么?!”
秦泽的怒火再次爆发,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了石进一身。
石进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瞥了秦泽一眼,缓缓说道。
“看来,陛下对八皇子,是真的上了心了。”
石进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上溅到的茶水。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秦泽。
“这段时间收敛一点,陛下对你的感官很不好,别再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秦泽双眼通红,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
石进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蠢货,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李福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尖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观八皇子秦昭,温文尔雅,克己复礼;武安侯之女素婉仪,娴静淑德,秀外慧中。二人乃天作之合,珠联璧合。特令八皇子秦昭与武安侯之女素婉仪,择吉日完婚,钦此!”
秦昭垂眸敛目,听着圣旨上的溢美之词,心中却毫无波澜。
温文尔雅?克己复礼?
这圣旨上的人,真的是他吗?
怕是武德帝自己都不信吧。
素婉仪则是一脸的不屑,跪在地上,却脊背挺直。
圣旨宣读完毕,李福将圣旨递给秦昭,笑眯眯地说道。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老奴这就回去复命了。”
秦昭接过圣旨,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福走后,素夫人叹了口气,柔声对素婉仪说道。
“婉仪,你这是何苦呢?圣旨已下,你就算再不愿,也改变不了什么。”
素婉仪豁然起身,语气冰冷。
“娘,您明知道女儿的心意,为何还要逼我?”
素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傻孩子,娘何尝想逼你?只是如今的局势,你我母女又能如何?你父亲战死沙场,素家如今只剩下你我孤儿寡母,若不寻个依靠,日后该如何在这吃人的世道立足?”
素婉仪冷笑一声。
“依靠?他秦昭自身难保,又能给我什么依靠?娘,您别忘了,他可是那冷宫弃妃的儿子,在朝中毫无根基,如今这婚事,不过是武德帝为了安抚素家,做出的权宜之计罢了。”
“住口!”
素夫人厉声打断她。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若是传到旁人耳中,你我母女都性命难保!”
素婉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昭打断。
“素小姐,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自身难保,也给不了你什么依靠。但,我至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
秦昭语气些许平静。
素婉仪上下打量着秦昭。
“你怎么还在这,我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赶紧离开我家。”
秦昭注视着素婉仪倔强的眼眸,突然从袖中取出半截玉珏。
温润的触感让他想起记忆深处那抹模糊的慈爱身影。
“这是我母亲临走前留下的。”
秦昭指腹摩挲着玉珏,语气低沉。
“我知你不想与我结亲。但圣旨已下,你我又岂能抗旨?你若真只是为你自己考虑,那你当我今日这番话白说。”
素婉仪的目光落在玉珏上,眸色微动。
她并非愚昧之人,自然明白秦昭话中之意。
这桩婚事,于他而言,何尝不是无奈之举?
她不自觉地看向躲在素夫人身后的那个小小身影。
四岁女婴,扎着两个羊角辫,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秦昭。
那是她哥哥唯一的骨血,也是素家最后的希望。
秦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怯生生地躲在素夫人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奶声奶气地说道。
“我叫......素念。”
“素念,好名字。”
秦昭收回手,重新看向素婉仪。
“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
素婉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秦昭。
他眼中的真诚,让她心中的抗拒渐渐消散。
“你我联姻。”
秦昭语气平静。
“我能做的只有不干涉你。你在我的府邸,你就是最大,没有什么束缚。你若有喜欢之人,我可一纸休书,咱们一拍两散。若到时候你的郎君误会了,本皇子可为你解释。”
“你能有这么好心?”
素婉仪挑了挑眉,一脸戒备地盯着秦昭。
“莫不是想把我骗进家门,然后......”
“然后?”
秦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然后把你关起来,日日折磨你?”
“你!”
素婉仪气结,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这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秦昭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轻轻弹了一下素婉仪的额头。
“我这细胳膊细腿,你觉得我能打过你吗?”
素婉仪捂着额头,瞪着秦昭。
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素婉仪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以母亲的遗物起誓,若我违背今日之言,天打雷劈!”
秦昭举起手中的玉珏,语气郑重。
素婉仪看着秦昭手中的玉珏,又看了看躲在素夫人身后的小灵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素婉仪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不允许阻止我练武。”
秦昭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自然可以,我说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
素婉仪长舒一口气,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秦昭的坦诚让她对这桩婚事不再那么抵触。
秦昭转向素夫人,拱手一礼。
“夫人,您看,这样的结果可还满意?”
素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眉宇间舒展开来。
“如此甚好。”
这桩婚事,本就是为了素家和念儿的未来。
如今秦昭如此通情达理,也算是意外之喜。
秦昭略一沉吟,又开口道。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告知夫人。”
“哦?还有何事?”
素夫人疑惑地看着他。
“北狄集结三十万大军于北拒城外,意图侵占我朝三城之地。儿臣已向父皇请旨,愿前往边关杀敌。”
秦昭语气沉稳。
皇都于他而言,如履薄冰,危机四伏,倒不如去边关搏一搏。
“什么?!”
素婉仪惊呼出声,上下打量着秦昭。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上阵杀敌?怕不是去送人头的吧?”
在她看来,秦昭此举。
不过是借机逃离京城,镀金一番罢了。
秦昭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
“信也罢,不信也罢。前往北拒城之前,无论婚事是否举行,我都会履行承诺,写下休书。万一......让你成了寡妇,岂不是要招人闲话?”
“你......”
素婉仪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秦昭。
他眼中的决绝,不像作伪。
秦昭不再多言,拱手道。
“那,我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向府外走去,背影挺拔。
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索。
素婉仪愣愣地望着他丰神如玉的身影消失在府门。
这个男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娘。”
素婉仪扯了扯素夫人的衣袖。
“我觉得他......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坏。”
秦源不敢隐瞒,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噗——”
秦烨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正中秦源的脸。
秦源被喷了个正着,狼狈不堪,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你说你调戏了皇子妃,还推了八皇子一下?”
秦烨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
“我没使力气,是他自己躺地上的!”
秦源委屈巴巴地辩解着。
“儿子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谁知道他那么不禁摔啊!”
“玩笑话?你调戏皇子妃也是玩笑话?”
秦烨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胆子都长到狗身上了?皇子妃也敢调戏,你是嫌老子命太长了是吧!”
“爹,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您快救救我吧,八皇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秦源哭丧着脸,一把抱住秦烨的大腿。
秦烨一脚踹开秦源,怒斥道。
“救你?我怎么救你?你闯的祸,自己承担后果!”
“爹,您不能不管我啊!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秦源抱着秦烨的腿,死活不肯松手。
秦烨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一阵烦躁。
他甩开秦源的手,拂袖而去。
留下秦源一人跪在地上。
秦烨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
“来人!”
秦烨唤来管家。
“备厚礼,去八皇子府上!”
管家领命而去。
而回到自己府邸的秦昭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悠哉游哉地品着茶。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汉王府来人,说是给您送来了结亲贺礼!”
秦昭嘴角微微上扬,这汉王来的还真快啊。
迈步走向门口,正看到汉王大步流星地走来。
身后跟着一长串抬着礼品的仆从。
“王叔!”
秦昭躬身行礼,按辈分,汉王算是自己的长辈。
这一礼,就当拜下财神爷了。
汉王连忙扶起秦昭,脸上堆满了笑容,与之前在府中的暴怒判若两人。
“殿下使不得,王叔今日前来可是赔礼道歉的,都怪王叔管教不严,冲撞了殿下。”
说罢,他猛地转过身,对着身后大吼一声。
“秦源!你个逆子,给老子滚过来!”
秦源畏畏缩缩地从队伍末尾挪上前来。
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显然在府里已经被教训了一顿。
汉王毫不留情,一脚踹在秦源的屁股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迫使他跪倒在地,磕了个响头。
“还不快给殿下赔罪!”
秦昭赶忙上前虚扶一把。
“王叔言重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快起来,快起来。”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秦源。
秦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秦昭。
汉王挥了挥手,让下人将礼物抬进府内。
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堆满了整个前厅。
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都是王叔为你新婚准备的礼品,殿下看看还缺什么吗?王叔再给你准备准备。”
汉王一脸讨好地说道。
“哎呀,王叔太客气了,这让小侄受宠若惊啊。既然是王叔的一番好意,老许,将东西都放入库房吧。”
秦昭笑眯眯地吩咐许辽。
汉王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厚礼,一件件搬进秦昭的库房,心都在滴血。
这一趟赔礼道歉,代价着实不小。
“来,王叔,喝茶。小侄这里没什么好茶,还望王叔别嫌弃。”
秦昭笑眯眯地为汉王斟上一杯茶。
“怎么会呢?”
汉王干巴巴地回应,端起茶杯,却发现杯中茶水清澈见底。
只有几片可怜的茶叶末漂浮在上面。
说是茶,不如说是刷锅水。
汉王勉强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霉味让他差点吐出来。
最终还是默默地将茶杯放下了。
秦昭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汉王,见他放下茶杯,便开口道。
“以前就听父皇说过,王叔的墨宝天下无双,不知王叔能否赏脸,赐小侄一幅墨宝?”
听到这话,汉王总算来了精神。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书法,当即一拍胸脯。
“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嘛!”
秦昭闻言,立刻拍了拍手。三个下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
“砰”的一声,箱子落地,激起一阵灰尘。
秦昭挥了挥手,下人们打开箱子。
里面赫然是一沓沓红色的册子。
秦昭突然眼眶一红,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哽咽道。
“小侄从小贪玩,字都识不全,这眼看就要结亲了,这请帖......唉,实在是找不到人写了。王叔您看......”
汉王的笑容僵在脸上,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引以为傲、价值千金的墨宝,竟然被这小子用来写......请帖?!
秦源站在汉王身后,听到一阵细微的“咯吱咯吱”声,像是有人在咬碎什么东西。
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
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
“王叔,都是一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小侄在这里拜谢王叔了!”
秦昭一脸真诚地说道。
“好…好说,好说!”
汉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心里却在疯狂咆哮。
秦昭笑眯眯地将一摞请帖递到汉王面前。
“那就有劳王叔了,一共一千三百二十份,还请王叔尽快完成,小侄感激不尽。”
汉王看着眼前厚厚一摞请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一千三百二十份!这得写到什么时候?!他颤抖着手接过请帖。
秦昭又吩咐下人搬来笔墨纸砚,殷勤地伺候汉王坐下。
汉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汉王写得手腕酸痛,指节发麻
偏偏秦昭则在一旁殷勤地添茶倒水,时不时嘘寒问暖,关切地询问汉王是否需要休息。
那副孝顺的模样,简直让汉王恨得牙痒痒。
“王叔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秦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笑眯眯地递到汉王面前。
汉王瞥了一眼茶杯,这次的茶叶倒是比之前好了些,至少不是刷锅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汉王终于写完了最后一封请帖。
他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秦昭见状,立刻上前搀扶住汉王,关切地问道。
“王叔,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汉王强颜欢笑。
心里却把秦昭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虽然也是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等到汉王离开八皇子府时,整条手臂都是颤抖的。
秦源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父皇,您没事吧?”
汉王直接照着秦源的头拍了一巴掌。
“若不是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用受这样的罪吗?”
秦源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不敢吭声。
秦昭转头看向武德帝。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明,这卷宗上的密信,儿臣从未见过,而且,卷宗上说,三哥的侍卫进来后径直前往柴房找出来的,三哥难道先前就知道密信所在地?”
武德帝沉默不语,气氛再次凝固。
三皇子厉声道。
“是你那婢女说的,看见你将密信偷偷藏到柴房之中!”
谁料秦昭竟然仰天大笑。
“三哥真是好计谋,竟然直接将说辞推到消失的婢女身上,可是,又为什么在九弟被处死之后,才来揭发呢?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秦昭指着卷宗上的密信,一字一句道。
“这密信上说,九月初九,我与九弟在天策上将府中秘密会面,共商谋反大计。敢问三哥,九月初九那日,我在何处?”
三皇子一怔,随即答道。
“自然是在天策上将府!”
秦昭冷笑一声。
“三哥确定?九月初九那日,我根本不在天策上将府!”
“哦?那你在哪?”
武德帝眯起眼,一股帝王威压弥漫开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原身在此情景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支支吾吾难以自辩。
但如今的秦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皇子。
他嘴角一勾,语出惊人:“儿臣前往百花楼,找花魁去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三皇子更是目瞪口呆。皇亲贵族私下会见青楼女子,虽然没有明确的惩罚,但在武德帝这里的印象分必然直线下降。
他哪里知道,秦昭根本不在乎什么皇位,他巴不得武德帝厌恶他,将他排除在继承人之外。
武德帝的脸色果然阴沉下来。
秦昭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帝王多疑,只要埋下这颗怀疑的种子,他的死罪或许就能逃脱。
实在不行,他还有杀手锏。
御书房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侍卫的急报。
“报!北拒城外,狄族集结三十万大军,要求分割三城之地,供狄族休养,度过寒冬!”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激起千层浪。
武德帝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狄族蛮夷,竟敢如此嚣张!”
秦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武德帝的反应,心中暗自盘算。
狄族入侵,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武德帝眉头紧锁,对着李福低沉吩咐道。
“传令下去,召开朝会!三品以上的官员,一个不落的都给朕滚过来!”
说罢,武德帝一甩龙袍。
大步流星地向御书房外走去。
行至门口,他顿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秦昭和三皇子,冷声道。
“你俩,跟着一起。”
秦昭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
“看来这死罪,今日是可免了。”
太和殿内,文武百官神色各异。
八位皇子立于大殿前方,老九谋反被斩,如今算上秦昭,还剩八人。
除了三皇子,其余皇子皆诧异地打量着身着囚服的秦昭。
眼神中满是疑惑。
百官站定后,不少人将目光投向秦昭,窃窃私语,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肃静!”
李福尖细的声音划破大殿的嘈杂,众人立刻噤声。
武德帝身着龙袍,缓缓走上龙椅。
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狄族蛮夷,竟敢纠集三十万大军,妄想侵占我边疆三城之地!诸位爱卿,对此有何良策?”
武德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兵部尚书率先出列,拱手道。
“陛下,狄族此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臣建议,即刻调集大军,奔赴北拒城,与狄族决一死战,以保我大武疆土!”
“决一死战?说得好听!”
户部尚书愁眉苦脸地站出来。
“兵部尚书大人,你可知,如今寒冬将至,国库空虚,军饷粮草都难以支撑一场大战!这仗,怎么打?”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向来不和。
此刻更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不打?那便割地求和?”
兵部尚书怒目圆睁。
“如此一来,我大武颜面何存?岂不让周边蛮夷小国耻笑!”
“保住国土,比什么都重要!”
户部尚书寸步不让。
“若是打光了家底,国将不国,到那时,就算保住了颜面,又有何用?”
两人争执不下,其余官员也纷纷发表意见。
一时间,太和殿内如同菜市场一般,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秦昭冷眼旁观。
这些朝臣,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
真到了关键时刻,却只顾着各自的利益。
哪有半分为国为民的忠义之心?
武德帝揉着额头,龙椅上的他似乎老了十岁。
殿内,兵部和户部两位尚书依旧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大有当场扭打在一起的趋势。
其他官员也分成几派,各自抱团,吵得不可开交。
“肃静!”
李福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
大殿内终于安静下来。
三皇子秦泽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父皇,老八的罪证据确凿,还请父皇下旨将其关入大牢,治其死刑!”
武德帝目光沉沉地转向秦昭,语气低缓。
“老八,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昭心中冷笑,这三皇子果然是个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幕后黑手如今为了置他于死地,已经不惜牺牲这枚棋子了。
必须跑了,再呆在皇城,自己真的会死。
他深吸一口气,躬身道。
“父皇的金口玉言,儿臣更改不了,但希望父皇能够满足儿臣一个愿望。”
武德帝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说吧。”
“这帮北狄蛮夷如此欺辱大武,儿臣愿手持长枪,征战沙场,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还望父皇恩准!”
秦昭这番话掷地有声,在大殿内回荡。
武德帝目光一凝,上下打量着秦昭。
这个一向不学无术,胆小懦弱的儿子,今日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礼部尚书颤巍巍地站出来,高声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皇子被北狄斩杀,这对我大武士气可是前所未有的打击!”
“是啊,陛下,八皇子金枝玉叶,怎能轻易犯险?”
“臣附议,还请陛下三思!”
不少官员纷纷出列,苦口婆心地劝谏。
这些老狐狸,平日里一个个蝇营狗苟,贪生怕死。
此刻却装出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
他朗声道。
“诸位大人不必担心,大丈夫马革裹尸,乃人生一大快事!况且,我大武男儿,岂能畏惧蛮夷?若是连上阵杀敌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