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成高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亲嫁军少,撩夫治病样样行高成高建国全局》,由网络作家“我的沫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熬药需要时间。但拔火罐只需要起针后,就能开始。“可以。”许尽欢起身后,俯身把高成后背的金针一一拿下。可能是扎针留下了阴影。起针时,高成条件反射般紧绷身体,要再大点力气,金针都能从他穴位飞出去。“放轻松。”许尽欢声音温柔,如黄鹂般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咒,竟真的缓解了高成的紧张。他渐渐放松身体。“尽欢,这火罐和平常拔的一样吗?”邬翠梅看得聚精会神,不想错过任何小细节。“拔罐过程一样,不同的是喝的药。”许尽欢微微偏头,捕捉到了邬翠梅强烈的求知欲,耐着性子解释,“我配的药里加了一味泻火的药材,高成体内聚着火气,简单的去火不会有起色,得泻火。”泻火和去火看似只有一个不同的词。但意思全然不同。一个是从根本上泄掉体内积攒的火。一个是简单拔除能看见的火...
《八零换亲嫁军少,撩夫治病样样行高成高建国全局》精彩片段
熬药需要时间。
但拔火罐只需要起针后,就能开始。
“可以。”
许尽欢起身后,俯身把高成后背的金针一一拿下。
可能是扎针留下了阴影。
起针时,高成条件反射般紧绷身体,要再大点力气,金针都能从他穴位飞出去。
“放轻松。”
许尽欢声音温柔,如黄鹂般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咒,竟真的缓解了高成的紧张。
他渐渐放松身体。
“尽欢,这火罐和平常拔的一样吗?”邬翠梅看得聚精会神,不想错过任何小细节。
“拔罐过程一样,不同的是喝的药。”许尽欢微微偏头,捕捉到了邬翠梅强烈的求知欲,耐着性子解释,“我配的药里加了一味泻火的药材,高成体内聚着火气,简单的去火不会有起色,得泻火。”
泻火和去火看似只有一个不同的词。
但意思全然不同。
一个是从根本上泄掉体内积攒的火。
一个是简单拔除能看见的火气。
高成要想彻底痊愈,还得温和泻火。
邬翠梅听得入了迷。
对儿媳妇许尽欢的喜欢更上一层楼,笑着问,“尽欢,有没有兴趣去县医院中医科当个大夫?”
聘请大夫这种事在医院很常见。
学历可以边上班边考。
邬翠梅想拿儿子的病症做个案例,组建一个团队,集体研发出新药,再申请项目资金支持。
有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坐镇,他们团队申请资金就更有底气。
许尽欢两辈子也不是什么高学历。
家里偏心姐姐许承欢,砸锅卖铁,勒紧裤腰带供她上学。
可姐姐是个榆木脑袋。
一心只想吃喝玩乐。
上到高中毕业就不念了。
要不是小姑父李建唐托关系,她也不会在县城百货大楼当服务员。
而她渴望上学,却被老父亲许建国扣下户口本,剥夺她上学权利,她只能偷偷跟着小姑父学医术,在他的诊所当打杂的。
“妈,我勉强就是个初中毕业,你让我去县医院工作,学历会被卡吧?”
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五百块赔偿的钱。
多余的拿不出来。
想开诊所挣钱,本钱不够。
更何况,没有行医资格好多地方不会聘请她。
当然,也有不少赤脚医生是没有行医资格证的。
可有总比没有的强。
要是遇到卫健局来查,也能理直气壮。
“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本科以上呢。”邬翠梅面露诧异,“瞧你这精湛的医术,也不像是初中学历呀。”
不是邬翠梅以学历论高低。
他们县医院也有德高望重的大夫是卫校毕业,医术水平不低。
但初中学历确实拿不出去。
“家里情况特殊,我只能上到初中毕业,要是不行,那就算了。”许尽欢略显失望,没想到第一桶金这么难挣。
邬翠梅见儿媳妇面露失望,赶紧开口安慰,“妈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不是不想要你,你这样,找个时间考个行医资格证,我再找找市里的医科大学的同学,看能不能给你单独设立一场考试?”
不拘一格降人才才是邬翠梅希望的。
不能因为学历问题,丢失一个好苗子。
反正特招的例子也不少。
“那真是太感谢妈了。”许尽欢欣然一笑。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邬翠梅是有私心的。
儿子出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虽说很快就会转业,但回来被安排的职位也不会太低。
就算不在机关单位工作,继承家产也没问题。
高家娶媳妇看重人品,要是实力允许,谁还会嫌弃儿媳妇优秀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高成静静听着她们两人谈话,心里也是微微诧异。
他从许尽欢坦然的态度,利索的身手,看出这姑娘不简单。
没想到她的优秀源于自身能力。
而不是家里托举出来的。
怪不得会让许尽欢替嫁过来。
原来她是不受宠的。
不知为何,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经过这一夜的治疗,高成情况安稳许多,半夜没再咳嗽过。
安稳地睡了一整夜。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时。
高成单手撑墙,在地上来回走动。
身上其它伤好了六成,只要动作幅度不用太大,不会影响行走。
而肺部大清早竟也没有太憋闷。
“不......不要。”靠近里侧的许尽欢,眉心皱成川字,像是被梦魇了。
她拼命摇着脑袋。
额头布满汗珠。
高成听见声音,缓慢挪动步子来到床边。
轻声呼唤,“许尽欢醒醒。”
“别过来,袁朗,你给我滚开。”许尽欢表情愤怒,梦里的呼唤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高成蹙眉。
睡梦中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表情狰狞,语气咬牙切齿。
看样子许尽欢恨透了对方。
他微微有几分不舒服,却还是伸出手去碰许尽欢的胳膊。
手指刚落在她因挣扎而露出的半截胳膊上时,床上的许尽欢倏然睁眼。
四目相对时,许尽欢的表情有几分空白。
她不自觉眨眨眼。
高成也被吓了一小跳,怕对方误会,不动声色拉开距离,“你醒了,那就起床洗漱,一会该吃早饭了。”
高成的声音比昨天多了几分清透。
就是表情似乎不对劲。
难道她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许尽欢有点紧张,但她不想急于问出来,很自然地笑着说,“看来你今天的状态很好。”
高成把她小慌张的表情尽收眼底,也没逼问她袁朗是谁。
两人还没熟的互相敞开心扉的时候。
提到状态好,高成脸上多了笑容
他昏迷这一个月之久,潜意识里还是能察觉身体状态好不好。
频繁咳嗽。
动辄惊天动地吐血。
有时还得插氧气瓶。
来来回回折腾,一百四五十斤的人,硬生生折腾得只剩下不到一百二十斤。
气喘,胸闷,咳血都成了家常便饭。
但自从许尽欢嫁进门,扎了两次针,拔了一次罐,喂了一顿药后,他竟奇迹般能站起来了。
“多谢你妙手回春。”
许尽欢灵机一动,“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
她太穷了。
干什么事都需要钱。
要是没钱,真是寸步难行。
高成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救命之人当以身相报?
她可是怀着孩子呢。
要一辆自行车咋了。
再说,今天来百货大楼购买自行车也是袁朗自己提的。
昨天新婚夜闹得不愉快。
她跑回了娘家,袁朗大半夜跑来赔罪,当着她爸许建国的面保证,一定会补偿。
他就是这样补偿自己的?
袁朗气不顺。
从昨天许尽欢突然醒来,讹了他五百块钱,到晚上他妈作妖折磨许承欢。
他连夜去赔罪。
桩桩件件的火气积攒在心口。
发泄不出去,闹得他心烦气躁。
“承欢,你之前多善解人意呀,怎么结婚后就变了呢。”袁朗不想掏钱买夫妻顺心。
再说,他月工资加兼职外快,顶天就二百。
一辆自行车就花去了大半工资,想到挣钱的辛苦,就更不想花这冤枉钱。
许承欢见他面露不赞同,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会昏了头,惹袁朗生气呢。
袁朗未来可是总工程师,受人尊重,工资和地位更是不同今日。
她不能在外让袁朗丢了脸。
想通后,赶紧赔着笑脸,“袁朗哥,你别生气,都怪肚里的孩子折腾我,让我昏了头,自行车我不买了,咱们去给你挑件衣服,好不好?”
袁朗依旧端着架子,愣是不吭声。
许承欢心里忐忑难安,小心凑到他面前,哀求道,“袁朗哥,只要你别生气,我就给你买你惦记已久的劳力士手表。”
劳力士可是国外知名品牌,在后世价格不菲。
也是身份的象征。
别说八四年了,经典的黄金外壳劳力士得八百左右。
袁朗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先不说戴这么名贵的表合不合适。
就价格方面他也承担不起。
当然,有许承欢当冤大头,袁朗也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当场表演了个川剧变脸,拉着许承欢的手,一口一个小心肝。
哄的许承欢晕头转向。
无意间透露了自己有小金库的秘密。
许尽欢亲眼目睹这一切,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亲姐姐好歹也是重生的人。
怎么遇到袁朗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几百块的劳力士说买就给买。
真够大方的。
高成总算看到了许承欢本人。
白底红色斑点的长裙,白色高跟露脚背凉鞋,妆容清淡,长相够出挑。
反正在县城里,能找到像许承欢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太容易。
她真的很像电影明星。
只是委曲求全的模样,实在和她的外型不打搭配
高成只一眼,就看到许承欢身上存在违和感。
而袁朗嘛。
说实话,不是他嫉妒,一副白斩鸡的长相,个头勉强一米八,瘦瘦弱弱,还戴着眼镜。
很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就是眼里藏得算计,让人更不舒服。
“我很庆幸你们换了亲。”高成由衷发出感慨。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违和。
许尽欢却觉得很有道理。
“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许尽欢想着逛逛百货大楼,给小姑父和小姑姑买点礼物。
他们两夫妻没有孩子,自小拿她当亲闺女看待。
这次回门,她得去拜访,顺道找小姑父帮个忙。
“我陪你。”高成给人沉默寡言的样子,其实,他很贴心。
起码,不是钢铁大直男。
就在两人打算去往茶叶区时,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拐角处,传来许承欢的惊叫声,“高成,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一下子就暴露了许承欢致命缺点。
许承欢难以相信,高成竟然能和正常人一样行走。
看他气色,挺直的腰背,都不像个濒死的人。
不对呀。
上辈子,她嫁到高家,与高成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
高成当场吐了浓黑的血。
她没料到自己的丈夫要死了,吓得呲哇乱叫。
高成的母亲邬翠梅当场就甩了她一嘴巴,还把她赶去客房。
直到和高成再次见面时,他虚弱地靠在床上,脸色跟冰块一样难看。
夫妻该做的事自然是不成的。
第二天敬茶,改口都闹得不愉快。
没想到重生后,他竟然会陪许尽欢逛街。
“姐姐,大清早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许尽欢真想撬开亲姐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子还是驴粪。
遇到高成不该低调躲起来吗?
非要跑出来刷存在感,是想挨揍吧。
“许尽欢,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高成活过来了?”许承欢丢开袁朗的手,不顾对方黑漆漆的面,径直走向许尽欢。
伸手就要抓她的衣领。
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隔着长袖攥住了她的手腕,“谁允许你碰她的?”
高成微微用力,疼得许承欢拼命挣扎。
“你捏疼我了,给我松手。”
“你快放开承欢。”袁朗刚才只觉得头顶绿油油一片,还以为她后悔换亲。
没想到许承欢只是想追问许尽欢用了什么手段。
又看到高成冷冰冰的脸上布满寒霜。
才后知后觉他们两个暴露在高成眼皮子底下。
谁人不知道高家在县城的势力,抬脚跺一垛,地面就要抖三抖。
他只是个小小技术员,胳膊拧不过大腿。
不能硬碰硬。
高成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想问问徐承欢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好奇许承欢震惊的原因。
仅仅是因为他没死成吗?
“许尽欢,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让高成松手。”袁朗做了亏心事,见到高成后莫名感觉心虚。
同时,他也被高家的威名吓到了。
忘记现在是八四年,严打的风头正盛。
许尽欢也是被高成突然伸手保护自己,弄傻眼了。
刚反应过来,赶紧握住他的手,柔声劝,“高成,你先松手。”
怕他在气头上,失了分寸。
赶紧小声解释,“现在形态很严峻的,你身份敏感,别被人抓住把柄。”
高成真松了手。
许承欢心头不忿,又是个只会窝里横的怂货,愤怒褪去,只剩下紧张心慌。
余光瞥见袁朗,灵机一动,迅速躲进对方身后,拽着袁朗衣袖,可怜巴巴叫道,“袁朗哥,我好害怕。”
袁朗其实也怕,腿肚子都抽筋了。
却不敢露怯。
壮着胆子质问袁朗,“高成,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同志呢,再说,她还是你的大姨姐。”
吆。
学会道德绑架了。
就连京都来的刘老都没把握。
儿媳妇真能救高成?
她不是不信自古民间出高手,但高成的病不是普通的病。
而是感染新型病菌。
他们连配方都不知道,又如何救人。
缓缓睁眼的高成,听到许尽欢的话,被汗水洗过的眼睛凝重又狐疑。
她真的能帮自己治病?
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中毒的。
“你接触过和我相同病症的人?”
许尽欢唇角微扬,目光沉静又不怯懦,“没有接触过,但病菌有共通性,你要不怕我骗你,咱们试试?”
她捕捉到高成眼中的探究,却丝毫不怕。
更不怕露怯。
也不怕他拆穿自己的半真半假的话。
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更没参与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中去。
之所以笃定能救高成,也是因为上辈子有幸接触过这种病症。
花费了半年时间配药,试药,成功挽救某个大佬的性命,从而帮袁朗从技术组长,荣升到部门主任。
“儿媳妇,你有几分把握救阿成?”邬翠梅假装没发觉两人间的“剑拔弩张”。
她只关心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好。
“百分百。”许尽欢眉宇间都是自信。
邬翠梅被她的自信感染,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拉着许尽欢的手迭声说了几个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真是峰回路转。
许尽欢揉揉酸涩的手腕,“先让他好好养养身体,三天后,接受治疗。”
高成察觉呼吸顺畅,身体有了几分力气,“妈,我有话想跟她谈谈。”
邬翠梅点点头,快速出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下高成和许尽欢两人。
高成脸色苍白,气息却比刚才更平稳,他靠在床上,目光落在许尽欢脸上。
心想,至于她接近自己什么目的,先留身边,慢慢查。
总有查清的那天。
“说吧,你想要什么?”
许尽欢凝视高成一眼。
虽然憔悴,但严肃的模样,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果真不好惹。
“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别的没想法。”
“就这么简单?”高成不太理解。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要点别的东西?
许尽欢淡然一笑,“人生短暂,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和不值得的事浪费精力,过好当下,才是要紧。”
高成静静打量许尽欢。
她似乎有点不一样。
忽然,许尽欢觉得肚子有点饿,“你饿不饿,我帮你端碗吃的上来?”
高成一味保持高冷,许尽欢就当他默认了。
飞快下楼,端上来两碗素面。
她忍下胃里的酸涩,先把碗递到高成嘴边,“你昏睡这么久,没好好进食,身体很虚弱,先吃点素面养养肠胃。”
高成眸色幽深,盯着许尽欢不张嘴。
许尽欢心想,他不会怕自己在碗里下毒吧?
真够谨慎的。
她飞快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当着高成的面咀嚼几下,然后咽下去。
高成神色微动。
许尽欢无奈叹气,心想,自己真猜对了。
又想到高成可能没多少力气,灵机一动,夹了一筷子面,递他嘴边,“吃吧。”
高成目光落在筷子上。
心想,难道不知道筷子是她用过的?
许尽欢见他盯着筷子,恍然大悟,赶紧重换了一双,这才又把饭送他嘴边,“这下可以吃了。”
“咕咕”
突然,一阵轰鸣声。
“谢谢。”高成面色有点不自然,说了句感谢的话。
他躺了一个月之久,没吃过正经的一顿饭,如今饭到嘴边,肚子就不受控制咕咕叫着。
“举手之劳而已。”
许尽欢满不在乎,耐心帮高成喂饭。
两人相处还算融洽,而同一时间,杏花村袁家。
布置简单的婚房里,许承欢穿着一身新娘服,娇羞地坐在婚床上。
静静等待袁朗替她掀盖头。
“承欢。”袁朗满脸柔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缓缓掀起盖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羞的面容。
妩媚动人的眼神,引人犯错的红唇。
袁朗目光灼灼。
“袁朗哥,我脸上有东西,你这么看着我?”许承欢被袁朗赤裸裸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不自觉垂下脑袋。
就在袁朗深情款款表达自己的感情时,窗子被敲得砰砰作响,“袁朗,你出来,妈找你有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两人一哆嗦。
许承欢心中恼火,顾不得娇羞,飞快抬头,埋怨地看了眼袁朗,眼里藏着控诉。
袁朗也是气不顺。
这是他洞房花烛夜,他妈这么没眼力见。
“你等等,我一会来找你。”袁朗藏起不满,耐性哄着脸色不霁的许承欢。
按照许承欢骄纵的性子,早就闹开了。
但她历经两世,有些事情早就看开了。
更何况,袁朗未来前途无量,没必要为了一时的不快,毁了两人的感情。
“袁朗哥,你快去吧,我等你。”
男人最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许承欢恰好就是这种类型。
袁朗很喜欢她的通情达理。
出门前,给了她一个绵长又勾人的吻,许承欢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星眸水汪汪地看着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她而去。
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红唇。
脑子不由想起上辈子的洞房花烛夜。
她满心欢喜地等待高成帮她从姑娘变成幸福的女人,然而,她却空守婚房一夜,第二天还被眼高于顶的婆婆训斥。
想到同样的场景会在亲妹妹许尽欢身上上演,许承欢咧嘴笑起来。
愉悦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到了门外袁朗和袁老太太的耳中。
“袁朗,妈问你,嫁进咱家的为什么是许承欢?”
袁老太太也是新媳妇进门后,才知道临时换亲。
想追究也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等待宾客散去,这才找时间询问儿子。
袁朗见他妈脸色难看至极,就知道她不满意许承欢当媳妇,赔着笑脸,“妈,我知道你喜欢尽欢,想让她当你儿媳妇,可人家看上了高家,早就嫁去高家享福去了,你别被惦记她了。”
“再说,承欢有什么不好的,乖巧懂事,做事也够周到,而且,她还怀了你心心念念的大胖孙子呢。”
袁老太太没有因为这个消息感到开心,反而觉得荒唐至极。
她恨恨地看着袁朗,“你是不是早就跟许承欢勾搭在一起了,这才逼得尽欢替嫁去了高家?”
不得不说袁老太太真相了。
袁朗仗着是家中宝,未来光耀门楣的顶梁柱。
面对亲妈的冷脸质问,当即甩了脸子,“妈,你要时刻记着,你儿媳妇是承欢,她怀着咱们袁家的娃。”
“还有,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别逼我跟你翻脸。”
他还急着回去洞房呢。
扯什么许尽欢,那就是个白眼狼。
高成冷不丁投入温热柔软的怀抱。
鼻尖是清新的香味,浑身一僵,打算推开许尽欢时,余光却瞥见一张妆容淡雅,长相大气的脸。
高成脸色刷一下难看起来。
他虽没有结婚的想法,但在部队的时候,爸妈每半个月就寄一次东西。
每次包裹里都有许承欢的照片。
许承欢长相妩媚动人,眼尾上翘,藏着风情。
而面前的新娘显然不是许承欢。
“你不是许承欢,你是谁?”
高成黑眸冷意遍布,紧紧握住许尽欢的手腕,骤然用力,把人拽到面前。
手腕刺痛袭来,许尽欢眉头微皱,心想,都病成这样了,力气还不小。
许尽欢略显迟疑,琢磨着如何回答。
没想到这一举动导致高成心中思绪万千。
他本因为突发状况昏迷一月之久,好不容易醒来,家人告知新娘进门。
原想着残躯会拖累新娘。
打算跟她好好商量,再给点赔偿,送她回娘家。
没想到许家倒好,一边嫌弃他是个病秧子,一边又贪图高家这门姻亲。
逼迫许家另一个姑娘,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走完结亲流程,然后送到高家。
让两人的婚事板上钉钉。
这是变相在欺负高家。
觉得他高成是个可以捏的软柿子。
高成顿觉被戏耍,脸色骤然一变,“许家临时换亲,真当我们高家好欺负?”
许尽欢见高成动怒,甚至还剧烈咳嗽起来。
看架势,险些要把肺咳出来。
许尽欢趁机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摁了摁,见他咳意渐渐消失,又帮他把脉。
果然和她听出来的情况没什么区别。
高成肺腑出现感染,服用抗生药是没用的。
得逼出病菌脓液,然后调养他的脏腑。
“你别以为帮我止咳,我就不会追究你们许家换亲的责任。”高成不太习惯和陌生的姑娘近距离接触。
被许尽欢扶着的肩膀,像是火烧一般。
加上本就虚弱,更是烦躁不安,“还不松手?”
许尽欢帮人调整位置,收手时,开口,“哎呀,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就不替他们隐瞒了。”
“我姐姐许承欢和我未婚夫偷偷勾搭,还怀了孩子,怕嫁到你家,被发现给你戴了绿帽子,就被迫我嫁过来。”
“咱们都是可怜人,谁也别嫌弃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起来,才是正经,你说是不是?”
高家是县城首富,涉足的生意范围不少。
她不奢求和高成恩爱一辈子,但求借着高家的大船,帮她扩展商业版图。
更何况,是姐姐他们对不起自己在先。
她凭什么为他们遮掩,背黑锅。
“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跟我结婚,你指不定很快就会守寡,你当真不怕?”高成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盖头早已落在地上的许尽欢。
她眸光从容淡定,仿佛在她看来,当个寡妇也没什么。
许尽欢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又渴又饿,眼睛搜寻一圈,发现有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脏腑灼热,气息不稳,少说话,多喝水。”
水没送到自己嘴里,反而递给了高成。
高成有点渴,但在他能忍耐的范围,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几分探究,“我这副残躯,你到底图它什么?”
见他不喝水。
许尽欢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拉过凳子坐床边,清凌凌的目光落在战损风的高成身上,“图你长得帅,图你有钱,图你死......呵呵,开玩笑的。”
“我刚嫁进你家不到一小时,就被送回娘家,知道的,是你想给我一条生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有问题。”
“我往后要再嫁人,恐怕有点困难,不如这样,咱们以半年为期,你要伤好,咱们继续过日子,要是不行,我再改嫁如何?”
高成近距离打量许尽欢。
似乎要从许尽欢眼中,看出她的真实意图。
“唔—”
突然,高成面部肌肉紧绷,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胸膛剧烈起伏。
不好。
病菌在攻击肺部,导致他呼吸不畅。
“妈......带......带她出去。”高成竭力忍耐痛苦,拼尽力气艰难说出这句话。
“阿成。”
门口偷听对话的邬翠梅见儿子发病。
三步并作两步从门外跑进来,手忙脚乱地拿出针灸包,抽出银针,熟练地往他身上的穴位扎去。
“阿成,你忍忍,很快就好。”
高成双目紧闭,整个人呈痉挛状态,要再不施救,他恐怕要丧命。
许尽欢目光落在邬翠梅落针的位置。
治标不治本。
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痛,而不能帮他呼吸顺畅。
“让开,我来救他。”
许尽欢脸色沉稳,挤开床边的邬翠梅,从针灸包抽出最长的银针,打算往死穴扎。
“你要干什么?”
邬翠梅被挤开,好不容易站住脚步,抬头就看见长针扎入儿子的死穴。
这可是要人命的。
儿媳妇怎么能乱来?
“不想他死,就照着我说的做。”许尽欢来不及解释太多。
往天海穴刺入一针。
快速放平极具痛苦,竭力长大嘴巴呼吸的高成。
又在其余几大助呼吸,排毒的穴位落针。
“这......这是鬼门十三针中的回春针?”
邬翠梅来不及驱赶许尽欢,已被她落针的手法震惊。
她之所以这么震惊。
是因为她小时候见过有人用回春针救人。
回春针也叫起死回生针。
针针往死穴上扎,要没个二十到三十年行医经验,没人敢拿身家性命一搏。
刚进门的儿媳妇,看着也就二十岁的模样。
小小年纪怎么会回春针?
难道许家是某个大医的后人?
“还有最后一针,得扎在后心窝,阿姨,帮我搭把手。”许尽欢顾不得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扭头求助邬翠梅。
“哦......好好好。”邬翠梅赶忙扶起高成,小心脱掉儿子身上的家居服,露出后心窝,“这最后一针是用来干什么的?”
邬翠梅是个医痴,不耻下问。
她其实有点忐忑,因为独家秘术一般人不会透露。
没想到许尽欢竟能慷慨解答。
“高成的肺腑被病菌入侵,气血凝滞,导致呼吸不畅,这针能帮他排出部分脓液,活络经脉,但想彻底痊愈,还得连扎七七四十九天,再配上活血化瘀的汤药。”
“你能救阿成?”邬翠梅惊呼。
许尽欢见他不信自己,无奈摊手,“你我是夫妻,我又不是脑子有病,对你下毒手。再说,我和周青青压根就没见过面,我上哪跟她勾结密谋害你。”
“高成我懂你的谨慎,但你别冤枉我,我要真想杀你,还需要告诉药里有让你成瘾的成分吗?”
高成觉得有道理,但他不会轻易相信许尽欢。
她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虽不知这秘密是否给自己有关,但该有的警觉不能少。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要是被我发现你的真正意图,别怪我对你手下不留情。”
高成扶着墙站起身。
还是太弱了。
得尽快恢复巅峰状态,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日久见人心。”许尽欢不想解释太多。
跑去洗手间一番洗漱,换上平常穿的衣服,带着高成下了楼。
高建国还没去上班,在等着喝儿媳妇敬的茶。
一通折腾后,许尽欢手里多了一个鼓鼓的红包。
偷偷掂量分量可不轻。
果然财大气粗。
高家是嫁对了。
“谢谢爸。”许尽欢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开心,连高建国都被感染了。
只觉得自家儿媳妇哪哪都好。
“你帮阿成脱离险境,我心生感激,这个见面礼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高建国看了眼旁边同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媳妇。
把他们商量好的计划说了出来,“阿成能走动,一会你们两个就来咱们家的百货大楼转转,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爸说,通通给你买下来。”
许尽欢要不是要保持矜持,都能跪下来抱着高建国的大腿,喊他亲爸爸。
沾染壕气的老公公真是太帅了。
许尽欢眉眼含笑,开心不是假装出来的。
一旁的高成从开始就偷偷观察她。
许尽欢喜欢钱。
是毫不掩饰的那种喜欢。
提到钱,仿佛比得到好的姻缘更开心。
这个年代,大家讲究朴素无华。
一般人喜欢钱,也会隐藏得很好,不让外人知道,生怕骂他们钱串子。
有失身份。
可许尽欢不遮掩,喜欢就喜欢。
她难道就不怕被人说拜金?
只是不知为何,高成心脏微微跳动,竟觉得许尽欢爱钱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可爱?
他陡然一僵,脑子里怎么会冒出这个词?
一定是他病得太久,没出来透透气的缘故。
高建国是个哭包,那也仅限于在妻子邬翠梅面前,他除了爱哭,还有个优点。
那就是心细如发。
他把高成偷偷打量许尽欢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
不由神秘一笑。
看来,儿子的春天要到了。
怪不得,他觉得今天的天气都这么好。
“阿成,你也不能老在家里待着,得走走,身体才能恢复得更快。”
“知道了。”高成也觉得需要转转。
他不愿意当个废物。
要是没有受伤,这会十公里越野都跑完了。
小两口被“赶出了门。”
两人乘坐家里的红旗小轿车,赶往百货大楼。
许尽欢不是没有最好好的车子,但八四年华国万元户不算太多。
但不代表没有富户。
在他们小县城出现轿车的概率宛如中五百万那么稀少。
却被她遇到了。
她忽然很想知道亲姐姐许承欢,看到她乘坐小轿车会是什么表情。
惊诧?
错愕?
嫉妒?
应该都有。
要问她后不后悔,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让她开心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两人刚下了车,抬脚走进百货大楼的大门,老远就听到甜到发腻的声音飘出来。
“袁朗哥,这辆红色的自行车真好看,你帮我买好不好?”
人美声音甜。
这个评价放在许承欢身上一点水分都没有。
她是真漂亮。
两姐妹是一母同胞,更是异卵双胞胎,许承欢只比许尽欢大一个小时。
可许承欢天生就会打扮。
巧手一描,能化腐朽为神奇。
就一点不太好,那就是够势利眼。
“这是沪市产的蝴蝶牌,价格不算太贵,也就一百三十八,这位同志,你媳妇长得漂亮,眼光也好,这辆自行车很配她。”
听这声音,肯定是售货员。
在八十年代流行五大金饭碗。
分别是司机,供销社售货员,邮递员,饭店厨师,电影放映员。
他们高人一等的职业,会比普通人多了骄傲。
尤其是服务行业,眼高于顶的很多。
但也不排除和蔼可亲的。
就比如未曾谋面的这位女同志。
想必高家经营百货大楼模式,可能是效仿小日子的八佰伴模式。
提到八佰伴,就不得不提及风靡全亚洲的经典剧目阿信。
这个电视剧便是以八佰伴创始人为原型写的故事。
许尽欢面色如常,为了以防高成摔倒,挽着他的胳膊。
当然不是情侣之间的那种亲密挽着。
而是像搀扶病号。
高成欲言又止,却碍于某种原因,没说出口。
随着两人往里走,他们更加清晰听到袁朗的声音。
“承欢,你现在身体不方便,要什么自行车。”
提到要什么自行车,许尽欢脑子里浮现出本山大叔的卖拐续集。
她不由偷笑出声。
“这人你认识?”高成却误会了,从刚才进入百货大楼的时候,就察觉许尽欢的眼里有很多情绪。
期待,讥讽,甚至还有说不出的复杂。
他搞不明白,便想着慢慢了解。
没想到答案就在眼前。
看来里面的一男一女,是她熟悉的人。
高成脑子里隐约有答案,却不敢确定。
因为没看到正面。
“高成,你不亏是做侦察工作的,这么敏锐。”许尽欢倒没有隐瞒,“里面说话的两人是咱们的姐姐和姐夫。”
听她语气,似乎有看戏的想法。
高成竟也很期待与他们见面。
他也想看看,袁朗到底长什么样,值得许承欢临时背刺亲妹妹,又把高家的脸面当垃圾踩。
“去看看。”
两人虽成为夫妻不到两天,却在某些事情上,很有默契感。
他们闲庭信步往里去。
自行车销售柜台,许承欢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她深深看了眼红色女士自行车,快速走到袁朗面前,偷偷拽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问,“袁朗哥,你这么快就厌烦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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