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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苏知夏沈砚小说结局

苏漫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色擦黑,风雪渐停。苏知夏疲惫的睁开眼,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师傅,这姐姐醒了。”拿着蒲扇坐在药炉前药童嚷嚷一声,随后门外有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掀开帘子进来。苏知夏艰难坐起身,头痛欲裂。“我怎么会在这?”老大夫替她诊了脉搏,然后才摸着胡须说道:“是一位公子送你来的。”公子?难道是沈砚?苏知夏很快摇摇头,将这个可笑的猜测推翻。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老先生,可还记得他是何模样?若是他日遇见,我也好答谢一番。”“那位公子黑衣傩面,看不见面容。”老大夫摇了摇头,“他已经替姑娘付了汤药费,你若还有力气便赶紧回家去,我这药铺要关门了。”苏知夏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我这就走。”门外,风雪依旧。好在沈府离此处不远,她只用了盏茶的时间便回了府中。灯火通明...

主角:苏知夏沈砚   更新:2025-04-25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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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夏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苏知夏沈砚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苏漫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擦黑,风雪渐停。苏知夏疲惫的睁开眼,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师傅,这姐姐醒了。”拿着蒲扇坐在药炉前药童嚷嚷一声,随后门外有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掀开帘子进来。苏知夏艰难坐起身,头痛欲裂。“我怎么会在这?”老大夫替她诊了脉搏,然后才摸着胡须说道:“是一位公子送你来的。”公子?难道是沈砚?苏知夏很快摇摇头,将这个可笑的猜测推翻。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老先生,可还记得他是何模样?若是他日遇见,我也好答谢一番。”“那位公子黑衣傩面,看不见面容。”老大夫摇了摇头,“他已经替姑娘付了汤药费,你若还有力气便赶紧回家去,我这药铺要关门了。”苏知夏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我这就走。”门外,风雪依旧。好在沈府离此处不远,她只用了盏茶的时间便回了府中。灯火通明...

《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苏知夏沈砚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天色擦黑,风雪渐停。
苏知夏疲惫的睁开眼,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师傅,这姐姐醒了。”
拿着蒲扇坐在药炉前药童嚷嚷一声,随后门外有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掀开帘子进来。
苏知夏艰难坐起身,头痛欲裂。
“我怎么会在这?”
老大夫替她诊了脉搏,然后才摸着胡须说道:“是一位公子送你来的。”
公子?
难道是沈砚?
苏知夏很快摇摇头,将这个可笑的猜测推翻。
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老先生,可还记得他是何模样?若是他日遇见,我也好答谢一番。”
“那位公子黑衣傩面,看不见面容。”
老大夫摇了摇头,“他已经替姑娘付了汤药费,你若还有力气便赶紧回家去,我这药铺要关门了。”
苏知夏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我这就走。”
门外,风雪依旧。
好在沈府离此处不远,她只用了盏茶的时间便回了府中。
灯火通明的客堂里,摆着酒席,与沈砚相对而坐的人,来人青衣佩剑,面容粗犷。
“驸马居然给九公主灌下三坛烈酒。”
他眼睛噙着猥琐的笑看向沈砚,“驸马若这般不喜欢九公主殿下,不如让本官来一亲芳泽。”
沈砚云本来挂在脸上的笑意,骤然冷了下来。
“裴将军,这种玩笑怕是开不得吧?”
裴烈咧嘴一笑,端起酒杯。
“若是驸马不愿意,本官给你赔罪。”
“赔罪就免了。”
沈砚冷冷笑了一声,鄙夷道:“本驸马估摸着,那种二手货,裴将军也看不上。”
裴烈混浊的眼睛里涌动欲念,脑子里浮现苏知夏娇俏的脸。
“倒也不见得,本官常听闻,人妻有时候反倒比豆蔻少女更有滋味。”
说完,裴烈和沈砚相视一笑。
“哈哈哈哈,都说边关苦寒见不到女人,没想到将军这般有生活,不过可惜了,那个贱人对本驸马来说还有用。”
闻言,裴烈竖起大拇指。
“普天之下,敢这么明目张胆骂公主的,就驸马爷您一个。”
“哈哈哈,莫说是骂她,便是打她,她也会笑脸相迎。”
“驸马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堂堂公主调 教的跟狗一样乖巧,本官真是佩服佩服。”
“本驸马也不清楚,许是魅力独特,喝酒喝酒。”
“可惜本官是个粗人,长的也不俊俏,不然我都想试试九公主会不会迷上我。”
“裴将军,此言差己,她也就是身份尊贵一点,实际上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上了都甩不掉。”
灯火通明的客堂里,不断传来不堪入耳的对话。
苏知夏站在门外,肩膀轻轻颤抖。
风更冷,她再也站不住了,转身想要离开。
可柳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身后,抬手便推开了门。
“夫君。”
柳依依满脸讥笑,“你们说话也不注意点,让公主殿下都听见了,一会万一治你的罪名可怎么办?”
“她敢!”
沈砚打了个酒嗝,若无其事看向苏知夏醉醺醺说道:“而且听见又如何,正好让她好好反思,免得天天纠缠不休。”
门前,苏知夏低着头,手心紧紧攥着。
她乏了,累了。
“知道了,以后不会缠着你了。”
话音一落,她转身就走。
裴烈挑了挑眉毛,“驸马,公主殿下好像生气了,你还不赶快去哄哄?”
沈砚愣了一下,然后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用,只管喝酒,她也就这一会,明儿天一亮,她又会跑过来摇尾乞怜,哈哈哈哈。”
“驸马,殿下深夜离府了。”管家匆忙来报。
“不必管她。”
一柱香以后,管家满头大汗。
“驸马,门房说公主殿下去了玄武湖,好像要寻短见。”
“什么!”
沈砚酒杯掉在地上,一股子凉意从后脑勺直通脚底板。
他能欺她辱她,但是她可不能死啊!
不然皇上追究起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玄武湖畔,苏知夏坐在河岸上。
沈砚累的气喘吁吁,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我怕了你了,不就是想让我疼你吗?我照做还不行吗?”
他声嘶力竭喊了一声,用手捏住苏知夏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
“滚。”
苏知夏用力将他推开,反手扇了一巴掌。
“疯女人!”
沈砚眼神里血丝满布,“你要死死宫里去,别连累老子给你陪葬!”
“你放心,我不会死。”
苏知夏面无表情,重新坐在湖岸。
沈砚闻言气的浑身发抖。
“扫我酒兴!”
说罢,沈砚拂袖而去。
呼出一口白气,苏知夏眼角的泪水结成冰晶。
她从怀里取出一副画卷,缓缓展开。
宣白的纸上,画着一个书生。
暮色漫过青石阶,他倚窗执卷,眉目如裁。
霜色长衫垂落如月华倾泻,玉簪绾起的乌发间漏下一缕碎光,勾勒出清隽的侧影。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他的面容如雕琢般精致,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鼻梁挺直如刀削,唇线分明,微微上扬时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温柔。
竟然和沈砚有八分相似。
雪花落在他的发上,白了少年头。
苏知夏伸出手指,摩挲着线条。
“顾卿尘,我若真的能与你这般白头就好了。”
“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
抱着画,她哽咽着哭了起来。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个跟你一般模样的人。”
“可他不是你......不是你......”
“顾卿尘......我累了......”
良久,苏知夏缓缓站起身来,凛冽的西北风猛地吹来,她纤细的身躯突然朝着湖水栽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刻,一双手融了飞雪,拦住她的腰肢。
将她用力拥入怀中!
“殿下,你还没醒酒?”

凉凉的上弦月倾斜,照耀的一地华庭银光。
锦鲤在清透的泉水里自由游弋,偶触枝枝枯荷响窣窣,乱了一池光影。
“殿下,夜里冷了,披上狐裘吧。”芷兰恭敬的将一席毛茸茸的披风递了上去。
苏知夏抚着这一片柔.软,回想起宫中那一幕,眼神格外温暖,隐约间还隐藏着一抹期待和激动。
“派人去将陆玄夜所有过往都查一遍,事无巨细,不得遗漏半分。”
“殿下......”芷兰愣住,似是幻听。
苏知夏想到那双熟悉的眼睛,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是不容置喙。
“可是殿下,若是被首辅大人发现......”
“出了事,本宫担着。”
芷兰领命退下,心里却泛着嘀咕。
谁人不知当朝首辅,人称“活阎王”,手段雷霆,虽是文官,却杀人不眨眼,九公主何时跟陆首辅有了瓜葛?
还要调查其过往。
但九公主近日举止也透着古怪,先前对沈砚那般丧失自尊的好,竟也毫不犹豫将其赶了出去。
虽是这么想,但芷兰深知自家殿下的脾气,很快将事情吩咐下去。
城南民宅遍布,挨挨挤挤,巷子狭小,一到晚上漆黑一片。
柳依依在攀附上沈家前,在这里就有一处宅子勉强安身。
沈砚趴在的狭小床榻上,满头大汗,疼的面白如纸,尖厉惨叫。
“疼疼!你会不会轻点!”
他回头愤怒的看向柳依依。
柳依依心里尽是不满,看着沈砚这幅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说出的话却还是带着万分委屈。
“夫君,我肚子有点疼,你吓到妾身了。”
见状,沈砚身子不由的绷紧,面色不自然的安抚道:“抱歉,我只是太疼了,你没事吧?”
柳依依却只是哭,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叫沈砚更是内疚起来。
他连忙伸手去拉柳依依,只见对方俯下身轻轻趴在自己身旁,伸出一只手缓缓扇着风,试图缓解沈砚的痛苦。
“夫君,是不是妾身的错,惹殿下真的动怒,因而牵连夫君,害得我们现在这么惨?”
提到苏知夏,沈砚的神情瞬间如淬了毒一般,如果不是有伤在身,怕是会一口气直接冲到公主府,将苏知夏狠狠教训一顿。
但眼下,也只能嘴上逞强。
“苏知夏那个贱妇!竟敢真的动手,若是不跪三天三夜向我道歉,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破旧的小院中传出一声惨叫。
一旁的沈老夫人抱着自己的宝贝低声啜泣,嘴上满是对苏知夏的诅咒。
她这大半辈子满面尘烟,土里刨食,吃尽了人间疾苦。
后来好不容易在儿子飞黄腾达后享了几年大富大贵,如今是打死都不愿意再过以前那种三餐不济,忍饥挨饿的日子。
“砚儿,等苏知夏后悔来求你原谅,你定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让她为今日行为后悔!”
“夫君,今日我们被赶出来,不少人都瞧见了,此时怕是已经传开......”
想起今日受到的屈辱,沈砚更加痛恨,干涩的眼珠转了转,依着苏知夏往日缠着自己的没皮没脸,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依依,去拿纸笔来。我说你写。”
柳依依愣了一下,但很快将东西取来。
“苏知夏胆大妄为,不守女德,竟敢公然殴打夫婿,并将其赶出家门。如此粗鄙,实在不堪为我沈某之妻,忍无可忍之下,决意休妻......”
竟是一封休书!
柳依依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若是休了苏知夏,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状元夫人!
沈老夫人却着了急,连忙劝阻,“砚儿,此事不妥,若是真的休了她,咱们往后怎么办?”
“娘,您忘了那个贱人对我如何痴迷了吗?收到休书后,她定会后悔万分,届时定会想方设法求我原谅。”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沈砚似乎忘却了疼痛,一脸的得意,恨不得立刻将苏知夏踩在脚底下,狠狠蹂,躏。
“是啊,老夫人。只要这休书一到,苏知夏必定方寸大乱,立马慌慌张张跑过来,将咱们恭恭敬敬得请回去。”
闻言,沈老夫人明白了沈砚的意思,脸上云销雨霁,又恢复了往日的倨傲:“你们说得对,等那个贱妇来了,老身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否则难消今日之恨。”
柳依依将信封交由小厮,并叮嘱务必将确保将此信交到苏知夏的手里。
首辅府。
陆玄夜坐在案前,桌上稍显凌乱,是白日草拟的奏疏。
每张上都写着沈砚,不知写了多少遍,才将最满意的那一份呈给了圣上。
得知苏知夏被宣入宫的那一刻,陆玄夜便给她准备好了后路,奏疏上一笔一划满是对沈砚的控诉,欺辱公主,卖官受贿......
圣上知晓沈砚的真面目,哪怕苏知夏的行为再过分,也会因事出有因,免于被罚。
“大人。”
思绪突然被打算,陆玄夜抬眸。
“九公主......”暗卫满脸纠结的抬头,悄悄的扫了一眼自家主子。
“说。”
“我们发现九公主竟然派人在暗地里调查您......”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白。
陆玄夜翻越奏折的手微微一顿:“调查我。”
这一刹那之间,时光仿佛倒流,陆玄夜的眼前浮现出他为她解围那夜,她那双眼炯炯明亮。
一声无奈的叹息轻轻响起,陆玄夜摇了摇头。
哪怕屡战屡败,哪怕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追究清楚,始终没变。
陆玄夜拿起笔,站在他身侧的秦礼立马自觉地磨起墨来。
雪白的纸张平铺展开,被镇石一略而过压的服服贴贴。
他提笔,笔尖蜿蜒,一行行墨字出现在一片空旷的雪白里。
“把这个送给九公主。”
暗卫连忙上前接过,低着头又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去。
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他习惯性的就要翻墙走壁,想起自家主子并未因此动怒,于是老老实实的敲门,跟着苏管家来到了苏知夏的面前。
“参见九公主,陆首辅让小人给您送封信。”

宫人瑟缩的垂下头,仿佛引颈受戮的兔子。
“你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圣上真是越想越气,气自己这个女儿实在不争气,什么眼光!
“三年前朕就跟你说过,你乃一国公主,身份尊贵,这个沈砚配不上你,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嫁他,折损皇家颜面,引得满朝笑话!可如今你却又闹这么一出...... ”
说到此处,圣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忽然就想起了民间的那句俗语果然儿女都是债啊。
“总之你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你出宫之后让沈砚母子回去,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转眼间,圣裁已下,圣上挥了挥手准备让苏知夏告退,守在一旁的大太监见状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但没想到苏知夏却忽然冷不丁地开口:“绝无可能。”
绝无两个字上的重音透露着斩钉截铁的决心,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一口气重重的提起又硬生生的噎在了喉咙里,圣上一言不发,却难掩怒气。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仿佛都已被定了身。
但在下一秒厉声的指责震彻整间大殿。
“苏知夏!朕看你真是被你的母后给宠坏了,竟然敢忤逆朕,如此的不懂事,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罚你吗?”
“父皇就算真的要罚儿臣,儿臣也绝不会更改主意!”
苏知夏垂眸,如此的顽固风雨不动,偏身形又如此的单薄,好似一口气就能将她吹倒。
圣上到底还是牵念这个女儿的,他勉强压住自己的脾气:“小九,你老实说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沈砚回去?当真只是因为不喜欢他了吗?”
他紧紧的盯着苏知夏,内心由愤怒转为无奈。
坐在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多年,处理了多少难题,从未如今日这般。
但到底是自己女儿,若不小惩大诫,施以警告,真任由她这般胡闹,日后指不定犯下什么无法挽回的滔天大错。
“来人。”
下一秒,大殿之外顿时涌上来了两排侍卫,穿着漆黑的铁甲,如血的红/缨坠在盔帽上,个个都配着锋利的长刀,杀气收敛于无形。
“陛下!”
齐刷刷的跪倒在地,膝盖和坚硬的地面碰撞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这一刻大太监担忧看了一眼苏知夏,但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任何人敢开口求情。
“把九公主给朕拖......”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个小太监进殿,毕恭毕敬的将手中的奏折高高举起。
“陛下,有一份奏疏,说是十分重要。”
十分重要?
圣上让人呈上来,低头细看,结果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岂有此理!”
砰的一声!
圣上直接把那奏折摔到了地上,看了眼还跪着的苏知夏,他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小九你和沈砚的事情容后再议,你先回去。”
“可是父皇......”
见状,苏知夏秀丽的黛眉微蹙,稍稍一愣,但见父皇眉头紧蹙,许是出了什么事情,乖巧行礼告退。
却不想在大殿的门口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陆玄夜?”
他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
陆玄夜淡看她一眼,看这模样,应是没受伤,随后拱手行礼,
宫廷的晚风总比别处的更凉。他宽大的衣袖翻飞着,好似下一秒要化为双翅带着他乘风而去。
垂在身侧的手一根一根的攥起,凸/起的骨节顶起单薄的皮肤透出嶙峋的白,苏知夏像是着魔了一般,竟不由自主地拽紧了对方的手,仿佛她拽的不是眼前的陆玄夜,而是当年的他。
这一拽刚好阻止了对方的下拜。
彼此的温热透过彼此的皮肤浸入更深处的肌理,明明只是简单的接触,却仿佛于相交处震荡处无形的涟漪,涟漪不止,心弦不止,于是便滋生出了更多的渴望。
两个人都愣住了。
风忽然就变大,吹得干枯的枝头簌簌作响。
陆玄夜先回神,不动声色的挣开了自己的手,默默的一小步退却重新划出了一条不可跨越的天堑。
苏知夏的唇微微的颤抖,她看着陆玄夜眼底竟微微的温热。
“首辅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您这一礼,知夏受不起。”深呼吸一声,她轻笑着为自己的唐突解释。
“您这么晚来找父皇?”
“冬日天短晚间有雪,殿下还是早些回吧。”陆玄夜语气淡淡的,一身压黑色的官服衬的雪更白,衬的他人更瘦。
见陆玄夜无视了自己问题,苏知夏想起那份奏疏和父皇态度的转变,她眉头紧蹙却又很快舒展,嘴角浮现一丝了然的笑意。
原来如此。
“刚刚那份奏疏是你呈的?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首辅是担心我被罚吗?”
闻言,陆玄夜眸光一沉,“臣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
苏知夏紧紧盯着陆玄夜的嘴唇,手指紧紧攥着衣裙。
连这嘴也有几分相似,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疏离,令人难免有些生气,她不自觉上前一步,却见对方退的更远。
“我与首辅上次见面,似乎还未如现在这般躲着我。莫不是真的动了想与公主偷/欢的心思?”
“殿下慎言,若那份奏疏正巧帮了您,那也是臣的荣幸。”
虽是如此,苏知夏却并不相信,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她刚入宫没多久,陆玄夜便也出现在宫中。
眼看着要受罚,那份奏疏便恰如其分的解救了她。
他要跟自己拉开距离,但她偏偏不允。
“但本宫是个有恩必报的人,首辅帮了本宫几次,本宫若无任何表示,日后传出去,怕是名声更加不好。”
宽大的袖子里,陆玄夜的手一点点地紧攥起,指尖似乎要刺破掌心的血肉,心间弥漫出了淡淡的苦涩,这是何苦又何必?
“殿下......”
“若首辅不介意,不如当本宫的驸马,如何?”
苏知夏正准备继续逼近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手脚麻利的跑了过来。
“首辅大人,皇上宣您进去!”
闻言,陆玄夜轻吐一口浊气,微微躬了躬手,侧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苏知夏紧抿着唇,双眸亮亮的,忽而眼睫一眨,一行清泪徐徐滚落。
实在是太像了,像到每次她看见他,都仿佛回到了那年春日时,杏花吹满头,她一抬头就见他笑着向自己走来。
如果他真的是他该有多好!
如果他真的是......
胸腔里的心脏忽然就有些不受克制的激烈跳跃起来,苏知夏弯折了手指。

裤子一扒,把人往条凳上一按,一板子下去结结实实。
啊!沈砚疼得鬼哭狼嚎。
然而打他的下人面无表情,早就看不惯这一伙仗着九公主心善就作威作福的无耻之徒,打得一下比一下重。
可怜不过三四下,沈砚的屁股就要烂了,周围的奴才围着看堂堂状元郎高胀青紫的屁股蛋子,讥笑声窸窸窣窣。
“活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早就该受教训了。”
“打,狠狠地打,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娶了公主之后,沈砚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看着向来瞧不起的卑贱之人毫无顾忌的围观自己的屁股,还冷嘲热讽,他眼珠霎那间胀红,看起来仿佛即将发疯的野狗:“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我闭嘴,真当你们公主有多金尊玉贵?”
沈砚恨毒了这些看自己笑话的奴才,但他更恨不得此刻能杀了苏知夏这个贱人。
“苏知夏,你就是个廉价货,连婊/子都知道要钱,你一分不要还死缠着老子,真是连婊/子都不如!”
“哈哈哈,整天一副怨妇样,路上的乞丐都不想睡你这种破烂/货......”
眼见着沈砚越骂越难听,两个下人手上的力道更甚,试图让他骂不出声。
这时,苏知夏从屋内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聒噪,堵上他的嘴。”
闻言,一个侍卫狞笑一声,直接将一旁丫鬟手中的抹布拿了过来,径直塞进了沈砚的嘴里。
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砚嘴里已经被塞了一团。
呜!
复杂的味道夹杂着臭味,让沈砚眼珠剧颤,渐渐要翻白。
“你们,你们给我住手!”
风雪初停,庭院深深寂,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出现,像是利刃划破织锦,引得所有人循声望去。
“你,你这个贱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我儿!”
柳依依见沈砚被打得皮开肉绽,直接跪在了苏知夏面前,眼神哀怨。
“不知夫君犯了何错,惹得殿下您生这么大气?若是殿下不想在府中看见我,我可以搬出去,殿下不必如此迁怒于夫君。”
“您虽贵为公主,但还有律法压着,今日将自己的夫君打成这般,改日是不是连老夫人也......”
说到这,柳依依故作无意间看了沈老夫人一眼。
沈老夫人肝火更旺,又看沈砚的屁股都烂出血来了,当即心疼的不得了,再次大喊大叫:“给我停手,都聋了吗?”
闻言,行刑的小厮迟疑的看向了苏知夏。
虽然苏知夏打沈砚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可他们也没忘记苏知夏往日里对沈氏母子是如何的言听计从。
“本宫说停了吗?给我继续打!”
两个小厮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沈老夫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没料到苏知夏居然完全不听话。
“苏知夏,你怎么敢?你难道真的希望我让我儿休了你不成?”
看着一向对自己温顺的苏知夏眼下竟将自己无视,沈老夫人气得紧。
她决不允许苏知夏在自己头上逞威风,那会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你个贱人!”
沈老夫人腮上肉直颤,老眼大瞪,面目狰狞的冲向苏知夏,高高的举起了巴掌:“老身今日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人。”
“呵,还想打我?”苏知夏轻笑一声,微垂的眼眸淡淡蔑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一把抓住沈老夫人的胳膊,苏知夏只不过微一用力,就将她摔倒了地上:“给本宫倒茶来,渴了。”
沈老夫人坐在地上,疼的面色一瞬扭曲。
柳依依见状,立马毫不犹豫的去拉按压沈砚的小厮,想让沈砚去对付苏知夏,却不料反被小厮一手肘推到了旁边。
她立刻捂住了肚子,做出了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见状,沈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苏知夏却只是饶有兴致的品着茶,欣赏柳依依这一出拙劣的表演。
“快来人,快来人请大夫啊!”
见周围的奴仆全都一动不动,沈老夫人气的哆嗦,满目怨毒的盯向苏知夏。
“苏知夏你还不赶紧去请御医来,要是我孙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必然叫砚儿休了你这个毒妇!”
“你听到没有!”
沈老夫人声色俱厉的大吼大叫。
“停!”
忽然间,苏知夏将茶盏递给丫鬟,不紧不慢的抬了手。
见状,沈砚几个人心中大喜。
这个贱人终究还是怕了,不想沦为弃妇。
“苏知夏!”
沈砚在柳依依的搀扶下爬起,他满脸阴毒的瞪着苏知夏,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你停手了,今天的事情我就会放过你,你胆敢如此羞辱我,我要你百倍偿还。”
“我儿说的没错,你敢这么对我们,老身要你立刻在雪地里跪上三天三夜,否则你就滚出去。”
看着这对母子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苏知夏连眼皮都懒得抬。
“姐姐,你就别倔了,老夫人肯让你跪那是给你机会,你可不能不识好歹啊!”柳依依假惺惺的劝着,一副通情达理的体贴模样。
令人作呕!
苏知夏懒洋洋的站起来,似笑非笑道:“你们该不会以为本宫真的怕了吧?”
什么意思?
沈砚他们顿时愣住了。
“本宫只不过是不想让沈砚这个狗东西的血弄脏我的公主府。”
淡淡说完,苏知夏直接对着身边的管家道:“苏管家,让人把这群腌臜货的东西全给本宫扔出去,一样不留。”
既然是一样不留,那肯定就包括人。
苏管家笑了,笑的前所未有的真诚:“殿下放心,绝对会扔的干干净净,一件不剩。”
“你,你们干什么?”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气势汹汹的扑向了他们,抓起沈砚和柳依依,动作粗鲁的往外拖。
“苏知夏你疯了吗?我是你夫君,你竟然赶我们走!”
沈砚气的几乎要发疯,声音高昂的几乎要刺破耳膜。
苏知夏被吵的蹙眉。
见状,苏管家冷笑道:“赶的就是你这样的垃圾,你们几个手脚快一点,没见殿下都不耐烦了吗?”

醉意朦胧,苏知夏听到熟悉的声音,冷若幽泉,却又是她魂牵梦绕,日日思念的。
是他回来了?
“顾卿尘,是你吗?”
苏知夏冻的发红的手指,用力揪住他的墨色锦袍,猛地转过身,想看清他的脸。
她踮起脚尖,脸几乎和他贴在一起。
青铜傩面上的雪花融化,苏知夏只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
是他,那个带她去医馆的人。
“殿下,臣乃当朝首辅,陆玄夜。”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狠狠敲碎了苏知夏的美梦。
“首......首辅......”
苏知夏浑身战栗,喃喃自语,“怎么会是首辅......”
他的声音和顾卿尘很像,眼睛也很像,甚至......连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也很像。
真的不是他吗?
她用力推开陆玄夜,视线落在他的衣摆上。
黑色的锦衣上,金线游走,编织出鹰击长空的刺绣。
这是朝中的官服。
他确实不是,顾卿尘早就辞官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苏知夏蹲在地上无声哭泣。
陆玄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挪脚步,替她挡住北方吹来的风雪。
嘴唇动了动,又闭上。
陆玄夜的眼睛里,五味杂陈。
“风寒雪重,殿下回府歇着吧。”
闻言,苏知夏停止啜泣。
她埋在手臂间的眼睛,轻轻颤动。
三年前,她尚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及笄之时兴高采烈去找太师顾卿尘表露心意。数年的朝夕相处早就让她芳心暗动,恨不得掏出全部性命来换得那人垂眸。
可是那天雪也很大,那人冷淡的眼神里满是嗔怒。
“孽徒!胆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臣才疏学浅,未免耽误公主,已请圣旨辞去太师之职!”
呼吸变得急促,破碎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苏知夏猛然起身,深深地盯着陆玄夜,抬手就朝着来人的面具摘去,见到陆玄夜下意识躲了一下,不由得更是怀疑。
“怎么?有什么不能给本殿下看的?”
陆玄夜袖子里的手攥紧,面具下的脸上藏着几分心疼。
片刻后,他伸手摘了面具。
“殿下似乎喜欢揭人伤疤,满意了吗?”
苏知夏后退一步,眉头紧锁。
真的不是他。
顾卿尘丰神俊秀,身上带着书卷气,举手投足带着君子之风。
但此人的脸上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犹如一天天窝着的蜈蚣,而且眉宇间肃杀森然,像极了一个活阎罗。
“是本宫失礼了,首辅勿怪。”
“无妨。”
陆玄夜扣上面具,转身离开。
“卿尘,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苏知夏像是不死心一般,嘴唇张开,又死死咬住。
“殿下若执意把我当做那人也无不可,只是和公主有私情,怕是要掉脑袋。”
话音落下,陆玄夜身影消失风雪中。
他本以为,这种放肆的话足以让苏知夏心生厌恶。
但此刻的苏知夏,却露出深深地笑意。
不是顾卿尘也无妨,只是像他也可以。
反正都是替代品,这位替她挡风雪的首辅,总要比那个下三滥的状元郎要好上许多吧?
她忍着沈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半个时辰后,沈府。
“来人,将沈府的匾额拆了,换回公主府的门楣。”
“管家,替本宫手书休书一份,送到西厢兰房,让沈家人三天之内,滚出公主府。”
苏知夏冷漠的话语在庭院里传开,管家连忙带着下人奔走。
西厢。
“夫君,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就不怕她真寻了短见?”
沈砚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冷哼一声。
“寻什么短见,估计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想吸引为夫心思放在她身上,她肯定死不了,估计这会都已经回来了。”
“夫君,你既然不喜欢公主,何不休了她?”
柳依依剥开蜜桔喂进沈砚嘴里,身体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沈砚眼中浮现欲念,手从她锦缎厚重的冬衣襟处伸进去。
“夫君我在翰林院沉淀三年,为的就是等上面的老家伙退下来,然后补缺。今年冬日过后,户部侍郎周礼便要衣锦还乡了,在得到那个位置之前,这驸马爷的身份还有用。”
柳依依温顺的将衣襟又扯开一些,闭上眼睛颤着声音说道:“可夫君今日如此羞辱她,就不怕她一怒之下和离?”
“不会的。”
沈砚抽回手,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满脸陶醉,“那个蠢东西自从成亲以后对我百依百顺,什么羞辱都能受着。”
“她绝对不会和离的。”
“状元郎。”
沈砚话音刚落,门外管家高声说道:“九公主已经写下休书,限定状元郎三日之内,带着所有家眷离开公主府。”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如遭雷击的沈砚猛然起身,脸上阴晴不定。
“夫君,这......”
“我明白了。”
沈砚冷哼一声,缓缓道:“这女人今日定然是受不住了,所以在这里玩欲情故纵的把戏,不必管她。”
“只怕过不了一日,她就又老老实实过来道歉了。”
三日后,深夜。
正在温柔乡的熟睡的沈砚和柳依依,被人像抹布一样从床上丢在雪地里。
“苏知夏!”
沈砚恼羞成怒,强行冲进她的寝卧。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胡作非为,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见不着我。”
正在卸妆的苏知夏侧目看过去,露出厌恶的眼神。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先前忍着你,是因为本宫需要你,现在......你可以滚了。”
“你......”
沈砚胸口起伏,眉头紧锁着问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要是你老老实实道歉,我还勉强可以接纳你。”
闻言,苏知夏嗤笑一声。
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善意。
“状元郎强闯本宫寝卧,大逆不道,把他拖出去往死里打!”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苏知夏拍案而起,巴掌甩在沈砚脸上,又抓起青花瓷器,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沈砚满脸是血仰面倒地,顺着门槛摔了出去。
“一个买来的状元郎,肚子里装着酒囊饭袋,脑子里都是蝇营狗苟的腌臜,想借着驸马的身份往上爬,还天天跟本宫使脸色。”
“亏你还是读书人,礼义廉耻信真是修炼到家了!”
“拖出去,狠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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