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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完结版小说玉萦赵玄祐

归宴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女子约莫比玉萦大一两岁,身上穿戴的衣裳首饰竟不比崔夷初差,彩纱盈袖,宫绦束腰。单论模样,她不如崔夷初貌美,或许是因为自幼演习舞技,身段姣美,修长轻盈。王府果然气派,一个舞姬居然能打扮得如此华美。“那我什么时候来见世子合适呢?”凤棠问。她说话的时候下巴一直微微昂起,并不似奴婢一般卑躬屈膝。“世子公务繁忙,若是想见姑娘的时候自然会派人传话,糕点我先收下,放心,回头会呈给世子。”想到昨晚赵玄祐的态度,这应该是推辞。凤棠当然猜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糕点递给元青。“有劳了。”“姑娘不用客气。”凤棠转身之际,目光刚好跟玉萦对上,瞥见泓晖堂里有这般姿色的丫鬟,她心中猛地往下一沉。难怪世子对她没有兴趣。虽然不服,却没有办法,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

主角:玉萦赵玄祐   更新:2025-04-26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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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完结版小说玉萦赵玄祐》,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女子约莫比玉萦大一两岁,身上穿戴的衣裳首饰竟不比崔夷初差,彩纱盈袖,宫绦束腰。单论模样,她不如崔夷初貌美,或许是因为自幼演习舞技,身段姣美,修长轻盈。王府果然气派,一个舞姬居然能打扮得如此华美。“那我什么时候来见世子合适呢?”凤棠问。她说话的时候下巴一直微微昂起,并不似奴婢一般卑躬屈膝。“世子公务繁忙,若是想见姑娘的时候自然会派人传话,糕点我先收下,放心,回头会呈给世子。”想到昨晚赵玄祐的态度,这应该是推辞。凤棠当然猜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糕点递给元青。“有劳了。”“姑娘不用客气。”凤棠转身之际,目光刚好跟玉萦对上,瞥见泓晖堂里有这般姿色的丫鬟,她心中猛地往下一沉。难怪世子对她没有兴趣。虽然不服,却没有办法,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

《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完结版小说玉萦赵玄祐》精彩片段


那女子约莫比玉萦大一两岁,身上穿戴的衣裳首饰竟不比崔夷初差,彩纱盈袖,宫绦束腰。

单论模样,她不如崔夷初貌美,或许是因为自幼演习舞技,身段姣美,修长轻盈。

王府果然气派,一个舞姬居然能打扮得如此华美。

“那我什么时候来见世子合适呢?”凤棠问。

她说话的时候下巴一直微微昂起,并不似奴婢一般卑躬屈膝。

“世子公务繁忙,若是想见姑娘的时候自然会派人传话,糕点我先收下,放心,回头会呈给世子。”

想到昨晚赵玄祐的态度,这应该是推辞。

凤棠当然猜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糕点递给元青。

“有劳了。”

“姑娘不用客气。”

凤棠转身之际,目光刚好跟玉萦对上,瞥见泓晖堂里有这般姿色的丫鬟,她心中猛地往下一沉。

难怪世子对她没有兴趣。

虽然不服,却没有办法,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

“看什么呢?要吃糕点吗?”元青走到玉萦身边,拿起食盒在她眼前晃了晃。

玉萦收回目光,假装不认识地问:“那是谁呀?看起来不像是丫鬟。”

“当然不是,现在还不好说,往后你就知道了。”泓晖堂里都是男人,世子是肯定不会沾的,料想没几个护卫会吃点心,元青索性把食盒放在台阶上,“玉萦,看你忙得差不多了,把这糕点带回去吃吧。”

“这是给世子的,我不能拿。”

“拿着吧,这是爷赏下来的。”

玉萦见元青对自己还算友善,“哦”了一声应下,想了想,又道:“多谢了。对了,茉莉娇贵得很,往后我每日都会过来浇水捉虫,劳你跟守门的护卫说一声。”

“养花这么麻烦。”

“当然了,不然花房里怎么用得着十几号人。”

元青挠了挠头,说了声“知道了”便进屋去了。

玉萦收拾好工具,正提了食盒要离开,一转身,瞥见一脸阴沉的周妈妈带着两个婆子站在泓晖堂院外。

倒是把这该死的周妈妈忘记了!

周妈妈担着替崔夷初总领后宅管事的职责,每日都会在各处巡视,按说她不会到泓晖堂来,站在这里显然是知道了自己在此。

看样子,她已经去过花房了。

对上周妈妈快要冒火的眼神,玉萦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工具,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食盒往外走去。

她这般慢条斯理地动作,果真激怒了周妈妈。

原想着把玉萦带回流芳馆再行发落,但玉萦前脚刚跨出泓晖堂,周妈妈就忍不住斥骂:“你这小蹄子,打扮成这妖精模样,跑到这里想做什么?”

在周妈妈面前,说是崔夷初的命令就说不通了。

她是崔夷初的心腹,知道崔夷初最不想的就是让自己接近赵玄祐。

玉萦摆出恭敬姿态:“回周妈妈的话,世子想在院里摆些茉莉花,我这才刚忙完。”

“世子的命令?”此话一出,周妈妈怒不可遏,一把揪住玉萦的手腕,“花房的徐妈妈跟你说的可不一样。”

“是吗?”

原来她果真去过花房,知道自己以崔夷初的名义搬了花。

这借口并不周全,但着实没想到才一个多时辰就被拆穿了。

“你这小贱人,居然心机这么深沉,回流芳馆,看我怎么收拾你!”周妈妈知道泓晖堂不是说话的地方,拽着玉萦就要离开。

“放开我!放开我!”

三个凶悍的婆子一起上,玉萦有些难以招架,焦急之时,余光瞥见赵玄祐从泓晖堂里走出来,顿时松了口气。


崔夷初去了旁边厢房休息,宝珠和宝钏轮流守在廊下。

天快亮时,周妈妈过来了,她年纪大了,又是跟随国公夫人身边多年的老人,崔夷初体恤她,不让她夜里当值。

“昨儿可还顺当?”周妈妈问。

宝珠点头:“跟前晚差不多,这会儿该去把玉萦带出来了。”

“小心行事,别惊动了世子。”

这两日崔夷初发脾气的次数明显增多,挨了巴掌的宝钏知道,周妈妈和宝珠当然也知道。

“我知道的。”

宝珠推门进屋,里间静悄悄的,想是两人尚在熟睡,宝珠绕过屏风,还没走近床榻,听到赵玄祐低沉的声音。

“谁?”

行军打仗的将军,再乏再倦亦异常警觉。

宝珠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说:“回世子的话,奴婢宝珠,来请夫人起床。”

“公府的规矩?”

宝珠听到这句反问有些懵,只感觉出赵玄祐语气不善,忙道:“昨儿夫人没能陪世子去给老太君问安,心中愧疚,想好了今早亲手做酥饼去给老太君赔罪,让奴婢算着老太君用膳的时辰,得这会儿起了才来得及早膳。”

赵玄祐没再说话。

宝珠心知不能再拖下去,大着胆子上前拉了一半的帐幔,瞥见里头横躺的两人,只觉得脸颊烫得快要滴血了。

赵玄祐俊目阖着,身旁的女子柔弱无骨,软绵绵地枕在他的胳膊上,鸦青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和半截身子,衬得她肌肤胜雪,白净柔腻。

若是夫人瞧见这副场景,只怕会失了所有分寸。

宝珠收回目光,轻声提醒:“夫人,该起了。”

这会儿玉萦醒了,见是宝珠过来,想起身,却困得厉害,软绵绵道:“扶我起来。”

宝珠伸手将她从赵玄祐的怀中扒拉出来,替她整理身上的寝衣。

眼看着要把人拉扯下榻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扣住了玉萦纤袅的腰肢。

“祖母知道你的孝心,不必做这些下人的事。”

看着玉萦朦胧的睡眼,宝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又躺回去。

世子的警觉果然异于常人,假如此刻没带走玉萦,天就要大亮了,所有的筹谋会功亏一篑。

宝珠纵然聪慧,也不敢开口。

眼下她若插嘴,只会激怒赵玄祐。

“下人怎么了?”玉萦忽而柔声笑了,有气无力地说,“我乐意服侍祖母。”

“哼,”赵玄祐轻笑了一声,说了句“随你”便松了手,扯着薄被翻身睡了过去。

宝珠在旁看得呆愣,直到玉萦捏了她的胳膊才回过神来,扶着她往外走。

玉萦身上还穿着寝衣,晨间的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冷。

“赶紧回屋。”周妈妈冷着脸训道。

玉萦却不着急走,低声问:“夫人呢?我有事禀报。”

“夫人正在梳洗,跟我来吧。”

周妈妈没啥好脸色,宝珠想了想,领着她去了旁边的厢房。

厢房原是备着崔夷初娘家姐妹过来的时候休息之用,这两日夜里她自己歇在这边。

这边离正屋近,万一出什么事可以随时接应。

推门进去,宝钏正在给崔夷初梳妆。

接连两日崔夷初都睡得晚、起得早,因此眼圈下的黑青很明显,前一晚还好说,今早便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才要用脂粉来遮。

玉萦进来的时候,她才上完一半的妆。

崔夷初从镜中瞥见玉萦,眸光一凝。

外头天光刚蒙蒙亮,门一开,玉萦便夹杂着晨风花香一起进来。

她身上穿着的寝衣是崔夷初让绣娘新制的,缎子是公府得的御赐新料,虽无过多绣花,但质地如锦,颜色娇嫩,穿在身上便如立在花丛里一般。

因是为她所裁,与玉萦来说不大合身,尤其是前胸和后臀,鼓鼓囊囊的,几乎要包裹不住她的身段了。

玉萦未施粉黛,却是光彩照人,神情含春。

宝珠一眼看出了崔夷初的情绪,忙将玉萦拦在门口:“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打扰夫人梳妆。”

玉萦仿佛没看出她们主仆间是小九九,恭恭敬敬地朝崔夷初福了一福:“昨晚世子问起为何要做鹿茸汤。”

昨夜她与赵玄祐说了许久的话,她不说,崔夷初也会问。

不如过来先说,显得自己忠心。

“他问了这个?”崔夷初闻言,刚才对玉萦容貌的那一点不悦顿时消散。

赵玄祐果然敏锐,连鸡汤有鹿茸都尝出来了,还好之前不曾给他下药,否则一定被他当场识破。

“是。”

“你怎么答的?”崔夷初眸光一动,追问起来。

若玉萦答得不好,她还得费心找补。

“奴婢说是夫人回娘家的时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送的,给世子补身。”

回答虽不算完全,到底没有大的疏漏。

崔夷初松了口气,再看向玉萦的时候又有些警觉,这丫鬟比她想象的聪明。

“还说了些什么?”

玉萦垂眸,不安道:“世子的确说了好多话,只是昨儿奴婢困倦得很,压根睁不开眼睛,只是随口附和着,过了一会儿更是睡过去了。奴婢怕捅娄子,这才急着来见夫人。”

“知道了。”

等着宝钏上完妆,崔夷初自己挑了个鎏金簪子戴上,起身往外走去。

玉萦默默跟在她们主仆身后,出了厢房。

外头依旧是蒙蒙亮。

宝珠打发玉萦回耳房呆着,与宝钏一左一右扶着崔夷初出了流芳馆。

“你觉不觉得,玉萦其实挺聪明的。”崔夷初忽而道。

宝珠替她披上海棠绣花薄绸披风,没去接话,宝钏听着下意识地不服气:“哪里聪明了?她跑来说这些就是想讨好夫人。”

崔夷初冷笑:“旁的不说,比起你便聪明了许多。”

宝钏再次碰了逆鳞,怕又挨打,缩着脖子把脸埋得更低。

宝珠适时道:“未必就是聪明,无非是反应快、机灵些罢了。其实她机灵些也好,这样她替夫人生下的孩子也能机灵些。”

“这倒是。”宝珠说话一向深得崔夷初心意,附和道,“生个蠢笨如猪的孩子,更是后患无穷。”

比起玉萦机灵这件事,宝珠其实很在意先前在帐子外见到的那一幕。

玉萦服侍世子才两晚,两人间说话的语气竟已那般熟稔和亲昵。

虽说她是顶着夫人的名头,可宝珠心里明白,哪怕是夫人,也没法跟世子那样说话的。

服侍了世子两回便已经摸到了世子的脾气,跟世子相处的比真夫妻还像真夫妻……

可惜她太知道崔夷初的脾气了,倘若说出来,又不能立即打杀玉萦,只会令她大发脾气,她和宝钏都得做受气包。

等着玉萦尽快怀孕,再处置掉应该就没有后患了。


看着崔夷初面色铁青,玉萦一副做错事害怕的模样,苦苦哀求道:“奴婢当时只是随口一应,若是不妥,夫人再去找世子说说,改了主意应当也无妨的。”

“行了,回屋呆着吧,夫人要怎么做与你无关。”宝珠看得出崔夷初的心情已经差到极点,玉萦杵在这里只会让她更难受,赶紧打发了为妙,眼不见为净。

玉萦听着宝珠的话,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当下不敢再言,起身朝崔夷初福了一福便离开了。

回了耳房,玉萦不禁有些苦恼。

崔夷初的眼神、宝珠的话语,种种迹象表明,她们对自己起了疑心。

玉萦就着茶水吃了避子丸药,苦恼归苦恼,这会儿也是真的困了。

上榻睡过,再起身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走到窗边听到外头两个小丫鬟说宝钏宝珠跟着崔夷初回了娘家,今日正好可以偷懒。

玉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崔夷初突然回娘家,只怕是去找兴国公夫妇商议什么毒计,那对夫妻可是老奸巨猾的。

从崔夷初的位置来看,这一世与前世最大的差别是赵玄祐见到了的自己。

在她的计划里,赵玄祐绝不能知道玉萦的存在,至少是不能见过她。

其实这也在玉萦的意料之外,按本来的计划是背着崔夷初偷偷与赵玄祐接触,让他慢慢感觉到自己才是夜里陪他的人。

但现在两人意外撞见,崔夷初和玉萦的计划都被破坏了。

她会怎么做?会对自己下手吗……

不能坐以待毙了!

崔夷初突然回娘家一定会有所动作,她必须提前应对。

打定了主意,玉萦坐到镜子前,仔细上了妆。

除了寝衣,她没有华丽的衣衫,也没有值钱的首饰,不过做戏做全套,妆奁里的香膏胭脂都是跟崔夷初一样的。

没有华服明珠装扮,只能在妆面上多做文章。

玉萦的肌肤原本就白净柔腻,不施粉黛亦无半点瑕疵。

此刻她薄薄敷了一层桃花粉,唇间略涂了口脂,整个人便娇艳了起来。

她是丫鬟,不可能穿着崔夷初的衣裳跑出去,想了想,玉萦解了腰带,重新为自己束腰。

本就是黄蜂细腰,这么一勒紧,腰身更是盈盈欲折。

对着镜中的自己端详片刻,玉萦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着没什么不妥了,悄悄推门出去。

院子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丫鬟婆子。

宝珠宝钏果然跟着崔夷初回娘家去了,周妈妈想是在哪一处管着事。

玉萦不躲不藏地往外走,果真没人管她。

出了流芳馆,她便径直往赵玄祐的书房泓晖堂走去。

说是书房,其实泓晖堂在侯府的中轴上,连接着前院,也承接着后宅。

赵玄祐既在这边处理政务、看书,也在这里会客接待。

倘若他没有出府,定然是在泓晖堂。

有别于流芳馆的雅致秀丽,泓晖堂地势开阔,气势恢宏。

不止如此,这里守卫森严,门口便站着六个护卫,这根本没办法混进去。

玉萦有些泄气,精心打扮了一番,莫非连赵玄祐的面都见不着?

思忖片刻,玉萦走上前道:“请问元青在吗?”

“什么人?”护卫看她面生,语气也不大好。

“我是流芳馆的丫鬟玉萦,夫人有事吩咐,让我交代元青几句。”

元青是世子近卫,原本世子夫人也是指派不上的,但近来侯府里人人都知道世子跟世子夫人如胶似漆,护卫见状,便进去为她传话。

没多时元青跑了出来,瞥见玉萦愣了愣。

之前见她都是素面朝天的模样,今日盛妆而来,自是不同寻常。

元青忽然觉得,即使以美貌著称的夫人,在玉萦跟前也相形见绌。

“玉萦,夫人有什么吩咐?”

玉萦示意元青走到旁边去,小声问:“世子在书房吗?”

元青年纪虽小,也不傻,听到玉萦这么关心世子,不禁反问:“夫人到底有什么吩咐?”

玉萦并不慌张,婉婉道来:“夫人离府时交代,说花房里近来新培植了些茉莉,开得正好,想着茉莉淡雅,摆在泓晖堂正合适,若是世子这会儿没在,我把花搬过来,免得打搅世子。”

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崔夷初不在侯府,赵玄祐无法向崔夷初求证说辞,晚上侍奉的时候再提两句茉莉花便可圆过来。

“如此。世子这会儿在看书呢,”元青挠头想了想,往常赵玄祐看书不会拘着底下人做事,遂道,“你这会儿把花搬来吧,手脚轻些就成。”

“好。”

玉萦回了花房,对管事婆子说泓晖堂要一些茉莉花,管事婆子虽有怀疑,可玉萦如今得了夫人的器重,进出流芳馆,宝珠特意吩咐过叫自己不必管她,于是没有多说,由着玉萦在花房里挑挑拣拣,又让花房的家丁帮忙搬花。

因是特意想在泓晖堂里逗留,活儿当然不能做得太快,等到家丁把花盆放在院子里,玉萦将他们都打发回了花房。

“就你一个人能行吗?你搬得动?”元青见着一地的花盆,忍不住问道。

“不是说世子在看书吗?人太多定会吵着他的,搬花盆算什么,别小瞧我。”

说着玉萦蹲下身,麻利地搬了一盆茉莉放在走廊的台阶下。

她看着瘦弱,可打小跟在娘身边干活儿,力气并不小。

元青见状笑了笑,也没有管她,自去屋里忙活去了。

玉萦把正屋前的花盆摆好,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很快看到了赵玄祐的书房。

夏日天热,窗户全都大开着,只放下窗纱遮挡蚊虫。

赵玄祐长得高,即便坐在那边,玉萦也能清楚看到他半截身子。

他是武将,平常都是气度冷厉,不怒自威。

此刻他穿着件天青色锦衣,手里又捧着一卷书,通身的气度便柔和了许多,不似武将,更像个气度清举的书生。

玉萦只是瞥了一眼,欣喜漫上心头。

难得崔夷初不在府,又借机进了泓晖堂,必得好好把握才行。

玉萦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挪开目光,没有在赵玄祐的窗前停留。

她认认真真地查看摆放花盆的位置,确认过后,挽了袖子把茉莉花端过去,再逐一擦拭叶片、修剪枝芽。

到花房做活儿的第一日,教玉萦做事的老妈妈就说过,移花最是不能心急,要先缓缓松土,才不会伤到花根。

如今赵玄祐喜欢着顶替崔夷初身上的自己,要把这份喜欢顺利移植到自己身上并不容易。

她不能心急,更不能跑去赵玄祐跟前搔首弄姿。

她只需要出现在他的周围,淡淡、淡淡地松土。


“世子。”

赵玄祐一把拉了她入怀:“站着发什么呆?”

赶着回侯府,便是为了这价值千金的春宵,他拥着她,将一身力气尽数卸下。

待玉萦回过神来,外头已经月上中天了。

帐幔遮掩的床榻上,玉萦柔若无骨,格外妩媚。

她白日里睡足了,这会儿倒是精神,攀住他的胳膊道:“今日之事,多谢世子了。”

“打发个奴婢而已,用不着谢。”赵玄祐说得轻描淡写,“往后这府里再没有人能对你指手画脚了。”

“侯府里有世子在,的确是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不过……”玉萦故意拉长了声音,今晚是最后一次利用崔夷初的身份做事,可得好好把握,送她一份大礼才好。

赵玄祐搂着怀中娇软的人儿,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可有不妥?”

“周妈妈是兴国公府的老人,侍奉我娘许多年,如今知道她贪得无厌,可她在兴国公府那么多年,怕是知道不少府里的事情,我怕她会乱说。”

“嗯?”

周妈妈被赵玄祐下了狱,铁证如山,兴国公府明面上自然是不会去要人的。

再者,兴国公爵位虽高,在朝中的权势却不及手握兵权的赵玄祐,即便去要人,知府也会偏向赵玄祐。

周妈妈跟随兴国公夫人多年,数不清干了多少坏事,既然救不出来,那她对兴国公府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崔夷初草菅人命,她的爹娘自然是更胜一筹,一定不会留下周妈妈性命。

既如此,玉萦便可大做文章。

“我担心周妈妈在牢里乱说话,影响爹娘声誉。”

“所以?”赵玄祐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语声明显淡了些。

听出他不高兴,玉萦愈发欢喜。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周妈妈闭嘴?”

玉萦撂下这句话后,赵玄祐陷入了沉默。

他在想什么呢?

想他那位出身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夫人怎么会说出杀人灭口如此恶毒的话?

玉萦抿唇,神情讥讽。

跟崔夷初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比起来,灭周妈妈的口又算得了什么?

赵玄祐这就吃惊了,等到有朝一日知道自己头上顶着一片绿色的草原,又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当然了,玉萦并没有幸灾乐祸。

赵玄祐再怎么戴绿帽子,他也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等闲定夺他人生死的权臣,轮不到她来笑话。

见赵玄祐迟迟没有说话,玉萦道:“世子觉得不妥?”

“她既是兴国公府的老人,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不必担心。”

“我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爹娘那边……有些时候他们的行为我不赞同,可毕竟是我的爹娘。”

“周妈妈私吞侯府银子的案子她已经画押了,官府不会再审她,无须担心。”

赵玄祐的面子果然大,周妈妈送去官府才半日,这就审出结果了。

“有世子在,我当然放心。”玉萦倚着他的胳膊躺着。

赵玄祐只是轻搂着她,比起刚上榻时的急切,明显要淡漠了一些。

玉萦不知道自己往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借崔夷初的身份与他说话,到底不能把气氛弄僵了。

他这反应多少在玉萦的意料之外。

京城贵族都不拿奴婢的命当命看,尤其在崔夷初手底下,打杀都是常事。

没想到赵玄祐一个沙场征战过的将军,居然不想滥杀仆婢。

玉萦抓着他的宽大手掌,轻轻摩挲着他虎口处长年持剑结的老茧。


厨房里余婶早做了准备,肉馅、香菇、面粉一应俱全都摆在案板上。

崔夷初到了厨房,闻到一股子油烟味顿时拿帕子捂住口鼻,折身退了出去。

“赶紧做吧,夫人还得趁热给老太君送去呢。”

周妈妈素知崔夷初十指不沾阳春水,要做煎饼只是说说而已,糊弄赵玄祐,哪里会真的下厨。

“是。”余婶闻言,赶紧揉面调馅儿。

她也是公府跟过来的老人了,国公夫人说一不二,这位小姐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都不能好说话的主儿。

眼看着油锅热了起来,厨房里的味道更呛人了,崔夷初站得更远了。

好在煎饼很快出锅,余婶分装进两个食盒里,一个叫宝钏提着送去给老太君,另一个则提回了流芳馆。

这会儿天色稍亮,赵玄祐仍然未起。

崔夷初自己接了食盒,走进里屋,还没说话,便见赵玄祐掀开帐子坐了起来。

“好香。不是给祖母做吗?我也有份儿?”

“那是当然,煎饼还烫着呢,世子可以多睡一会儿。”

崔夷初在屏风旁边顿住脚步,脸上浮起一抹浅笑。

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大美人,笑起来格外好看。

只是赵玄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驻片刻后,莫名觉得两人生疏了些。

“我去冲个凉。”

赵玄祐起身去了里屋,崔夷初脸上的笑意骤然凉了下来。

一早起来就要去冲洗……

她忍着气,提着食盒去暖阁布置早膳。

没多时赵玄祐穿戴齐整出来,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了。

夫妻俩在暖阁用膳的时候,玉萦也坐在屋里吃着宝钏送来的早餐。

昨日刚挨了巴掌,宝钏今日不敢懈怠,提醒玉萦不许离开耳房。

“那园子里花不用管了吗?我看后院的碗莲该换了。”

“用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不用你的时候老实呆着,别惹麻烦。”

“知道了。”

宝钏翻了个白眼离开了,玉萦拿凉水擦了把脸,回到桌前吃东西。

食盒里的东西不比昨日精致丰盛,比起丫鬟却是好了许多。

一道红枣、枸杞熬的山药粥,一道醋瓜,一道糖油拌鸡丝,想到昨晚赵玄祐说的鹿茸汤,料想这些粥饭全是助孕坐胎的药膳。

难怪前世一个多月就有了身孕。

玉萦庆幸昨日坚持出府去买了避子药,也庆幸昨晚没有跟赵玄祐成事。

房里还藏了几副药,但宝钏宝珠对她看管严密,她根本没机会煎药。

那日叮嘱陈大牛去寻一些避子的丸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买到,无论如何她都得坚持到五日后他来侯府。

是日暖风晴云,赵玄祐心情不错,那道煎饼他甚是捧场,全吃光了。

“原来只听说夫人精通琴棋书画,想不到还擅长庖厨。”

崔夷初温柔笑了笑:“我只会做些小点心,哪里敢说擅长庖厨,世子快别笑话我了。”

看着害羞谦逊的夫人,赵玄祐想起昨夜说的那些话,缓声道:“京城的气候比起边塞着实舒畅许多,这样的清晨,坐在这里吃早膳,的确是桩美事。”

崔夷初饱读诗书,聪颖过人,心知赵玄祐是在对自己示好。

但她更清楚,赵玄祐绝对不是因着这一道煎饼才说这种话,而是玉萦那贱人把他伺候舒服了。

只是现在来不及嫉恨玉萦。

思忖片刻,感觉赵玄祐话里的意思是想在京城多留……那怎么行……

他不在京城,老太君年迈,崔夷初在侯府里为所欲为,他若是留下,崔夷初行事处处都得小心谨慎。

不过她哪里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只能含糊地顺着赵玄祐的话说了句:“京城乃是天下繁华之地,自是哪里都比不得京城的。”

赵玄祐微微颔首,总觉得夫人的态度比起昨晚又有些不同。

他抬起眼,看着旁边侍立的周妈妈,眼眸微沉。

怕是因为她天天杵在这里,夫人才会白天和夜晚言行有所不同。

比起拘谨内敛的夫人,他更喜欢她夜里的性子。

按他说一不二的脾气是看不惯下人欺负到主子头上,即刻就想把人撵出去,只是对方是岳父岳母送过来的,倘若无错直接打发了,岳父岳母必然会不高兴。

崔夷初却不知道昨晚玉萦给自己的陪房上了眼药,见赵玄祐不语,只能试探着问:“世子今日要出门应酬吗?”

“不去。”

赵玄祐十几岁就入朝为官,心性稳健,并不喜欢跟京城里无所事事的贵裔公子们往来,对斗鸡走狗、听曲看戏、饮酒作乐之事没什么兴趣。

纵然回京,出门应酬亦极其挑剔。

“与其跟他们说些废话,我宁可在府里多陪陪祖母和你。”

“如此,”崔夷初心怀鬼胎,巴不得他日日都出门,却只能说,“昨日我耽搁了请安,这会儿世子陪我去看看祖母吧。”

“嗯。”

赵玄祐站起身,本想伸手去牵崔夷初,却见周妈妈和宝珠飞快上前,一人搭着崔夷初的一只手,将她扶了起来。

“世子,请。”

崔夷初笑得温婉,赵玄祐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初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满心期待,她却淡淡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没有多言,眉峰一耸径直走了出去。

崔夷初跟在他身后,周妈妈和宝珠依旧一左一右护在她的身旁。

侯府老太君住在乐寿堂,这边偏于侯府东北角,位置不好,但院落宽敞,赵玄祐前两年花重金重新修缮过,染彩涂金,轩昂气派。

进门便是一道绣工精湛的松鹤延年座屏,绕过座屏,叶老太君已经在主位上等候他们了。

孙子孙媳齐来问安,叶老太君欢喜得很,拉着他们不停说话,正说得热闹呢,婆子进来通传,说是安宁侯府四公子叶莫琀来看望老太君了。

安宁侯府叶家是老太君的娘家,靖远侯久不在京城,从前赵玄祐没娶妻时,叶老太君独自居住在侯府,多得叶家亲眷们照料,两家关系颇为亲近。

尤其这个叶墨琀喜言爱笑,能说会道,最得老太君喜欢,虽是娘家侄孙,却如亲孙子一般孝敬姨奶奶,每月都会登门拜访。

听到是叶莫琀来了,崔夷初眸光微闪,手指亦拧紧。

赵玄祐瞥见她这片刻的失态,微微蹙眉,老太君倒是没有留意,脸上笑意更深,“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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