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卷完科举卷夫君,我靠娶夫当女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青沉早死的娘,徐松才是个有背景的。据柳氏的回忆,群玉县这个徐家,往外数好多好多代,是神都烨阳徐家的旁支。徐松才是徐家旁支,不知道庶了多少人的庶出子孙。虞西书院当初在群玉县开山教书,徐家先辈也是鼎力支持过的。柳氏拉着徐青沉来书院报道时,曾指着饭堂外的一片假山石说,这些都是你太奶奶捐赠的。所以徐青沉在虞西书院这么久,到处被奚落,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去饭堂吃饭,她是有底气的。咱也是交过赞助费的,太奶奶给咱交的。收拾好笔墨,课堂内不允许进食,她叠好情诗,揣着装饼子的小包袱,挺起胸脯下山去饭堂。虞西书院的饭堂建在半山腰,远离授课区。先生们说庖厨有烟火气,有碍斯文。徐青沉嗤之以鼻,但凡饭堂离得近一点,她都能省下一块饼子的口粮。爬山太累了。好在雨...
《卷完科举卷夫君,我靠娶夫当女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徐青沉早死的娘,徐松才是个有背景的。
据柳氏的回忆,群玉县这个徐家,往外数好多好多代,是神都烨阳徐家的旁支。
徐松才是徐家旁支,不知道庶了多少人的庶出子孙。
虞西书院当初在群玉县开山教书,徐家先辈也是鼎力支持过的。
柳氏拉着徐青沉来书院报道时,曾指着饭堂外的一片假山石说,这些都是你太奶奶捐赠的。
所以徐青沉在虞西书院这么久,到处被奚落,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去饭堂吃饭,她是有底气的。
咱也是交过赞助费的,太奶奶给咱交的。
收拾好笔墨,课堂内不允许进食,她叠好情诗,揣着装饼子的小包袱,挺起胸脯下山去饭堂。
虞西书院的饭堂建在半山腰,远离授课区。
先生们说庖厨有烟火气,有碍斯文。
徐青沉嗤之以鼻,但凡饭堂离得近一点,她都能省下一块饼子的口粮。
爬山太累了。
好在雨已经停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徐青沉裹紧自己的单衣,心想下学要去西街逛逛,买些棉花回来,让柳氏给她做冬袄了。
原先那件冬袄已经穿了三年,袖子都短了,棉花也硬邦邦的,一点也不暖和。
南方的雨虽然停了,但空气中也有一层洋洋洒洒的雨雾,湿漉漉的碧绿在雾气中朦朦胧胧,远处的湖泊中,还有三两小舟飘摇。
“有人为生计发愁,有人诗与远方。”
“该死的封建糟粕,该死的有钱人!”
徐青沉羡慕地看了一会小舟上潇洒的身影们,拍掉滴落在自己额头的水珠,拐个弯进了直通饭堂的近路。
“鉴止,你看,谁来了。”
女子们熟悉的,优越的嗓音随着破旧青衫的进入,转移了话题。
“青沉妹妹,你这衣衫没有一日是整洁的。如此形容来来去去,实在有碍观瞻。”
“呵呵,苏姐姐就有所不知了,乡里土人,哪里有羞耻心的?”
“哈哈哈......”
嘲笑声不绝于耳,徐青沉充耳不闻。
她贴着墙走到饭堂的小菜窗口,跟开饭大爷要了一碟免费小菜并一碗热汤水。
秋雨后,寒气逼人,她的下身衣物早间骑驴都湿了,贴身穿了一上午。
若不喝点热汤水,她怕自己感冒。
穷人生不起病,她上一回风寒,柳氏给她灌的土方子,她都不敢回忆第二遍。
乡间土方子,太土,太野了。
风寒是好了,肠胃炎来了。
徐青沉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她是来这个书院读书的,她的目的是考取功名,改善生活,并不是结交朋友。
这些人看不起她,书院里没有人愿意和她好好说话,她爹为了她进书院,在山下跪了两天的事迹,无人不知。
在这些人眼里,穷是原罪,穷还想要往上爬,那就更是罪不可赦!
整个书院,只有山长之孙,脾气温良的潘图南,愿意和她说两句话。
于是徐青沉便想办法主动结交,拿到了她手里科考绝密私家资料。
她从小虽然不学无术,但一直目的性很强。
“好哇,我们与你说话,是当做听不到了?”
“攀上李家少爷,是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不知被谁斜斜踢出来的凳子,咣的一声,一下撞到了徐青沉的腿上。
她一把扶住墙,才免于摔倒,但手里那碗热汤却撒了一地。
徐青沉:“靠。”
那群人静了一瞬,而后哄堂大笑。
“鉴止,你看她的狼狈模样!就这破落户,也敢自称是徐家人......”
徐青沉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人群簇拥中的女子。
有的人置于人群中,便犹如鹤立,天生与众不同。
如同落入鱼目间的一块剔透的宝石,熠熠生辉,光华自转,众人只能沐其余辉,黯然失色。
绸衫美玉中的女子一袭浅紫圆领袍,束冠,不沾烟火的莹白手指支着下颌,始终垂眸看向盏中茶水,窗外水色晕光,落在她挺立的鼻尖,薄削的唇。
这是徐青沉最讨厌的人。
是一次次将她比进泥里的对照组。
这位就是神都烨阳,徐家嫡系的女君,徐观,字鉴止。
徐青沉简直搞不懂,这种金尊玉贵长大的大小姐,莫名其妙来这种乡下地方读什么书?
若说虞西书院名声远扬,但怎么也比不上神都的国子监吧?
简直就是来克她的!
她前头借着烨阳徐家的旗号,哭哭闹闹挟恩以报,进了书院。
后头就来了这么个,丰神俊朗,贵气无双的正派烨阳徐家嫡女君。
倒霉催的。
徐青沉的下身衣物被雨水打湿了,一直没干,现在又被热汤淋了,再加上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间,不知道哪根弦忽然绷断了。
她将腕间的小包袱放在桌上,又将小菜放下。
扬起灿烂的笑容,她讨好地走向她们。
一张张养尊处优的面孔看向她,笑意戏谑。
忽然,她猛地一扑。
拽住了那气定神闲发呆的徐女君,徐青沉挥拳便打!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徐青沉这下是个爆发的变态。
徐鉴止蹭然起身,想要甩开她,周围人七手八脚扯着她的胳膊腿。
徐青沉嗷了一声,挣开束缚,一把揪住徐鉴止的领口,一群人的重量随着覆压而来,惊慌的呼喊呵斥。
“砰!”
徐鉴止被压倒在了地上。
“徐青沉你在做甚?”人群中的宝石女君终于舍得开口了。
徐青沉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被拖着一步步后退,索性一口咬在了能咬的地方。
拖行中,指甲划过徐鉴止的脖子,被咬住胸膛的徐鉴止瞬间满脸通红,闷痛了一声。
“不准再动!”
七手八脚的人群被徐鉴止喝制,她双手按住徐青沉的脑袋,“松口!”
徐青沉理她才怪。
徐鉴止压制着脸上羞恼,咬紧牙关,“你这样,成何体统?”
徐青沉一肚子脏话,但是不肯松口,就是骂不了。
徐鉴止捧着她的脑袋,也不敢用力,就看到她的手在旁人的压制中钻出来,朝她竖起了一根中指。
徐鉴止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竖完中指,徐青沉又开始扣她的手。
纤细的手,挠在徐鉴止盖住她脑袋的手上。
徐鉴止不合时宜地想着,这女人的手真小,脑袋也很小,她轻轻一拢就握住了......
瞬息回神,她微拧眉,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摁着她的额头,让她抬眼看来。
“我让她们向你致歉,松口!”
她加码:“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徐青沉挤了挤眼,当真?
徐鉴止紧紧抿着唇,胸前的疼痛令她白玉般的面庞有些抽动,她平生第一次受到这样无耻的袭击。
“难道我会做言而无信之事?”
徐青沉又挠了几爪子,揪住徐鉴止的领口,松了口。
徐鉴止爬起来,徐青沉借力也站了起来。
“还不松手?”
徐青沉松开爪子,昂着头。
徐鉴止低头整理衣物,几根手指顿在胸前湿漉漉处,侧眸瞥向某人,那人唇间还沾着水色,可见啃咬得下了大力气。
简直是无赖!
“你从前在家中,你母亲便是这样教你礼仪规矩的?”徐鉴止忍不住对她指指点点。
徐青沉擦了擦嘴,美丽的脸翻个白眼,“我娘死得早,你不如下去问问她?”
徐鉴止:“......”
她敛眸,随后看向周围围了一圈的同窗女君。
她们一个个愤愤不平地盯着徐青沉,只要徐鉴止一声令下,她们就能扑上去,将徐青沉揍得妈爹不认。
“道歉!”徐鉴止沉声。
她们诧异,她们只以为方才是徐鉴止让徐青沉松口的权宜之计。
“鉴止姐......”
“你们肆意嬉笑她人,欺凌同窗,本就不对。于理,她与你们同为书院学子,本该平等礼之,于情,她是我远房表妹,我也不应袖手旁观。今日你们同她致歉,事后我会向山长陈述实情,日后若再有此事,就非三言两语能轻松揭过。”
一群女君不可思议地盯着徐鉴止。
徐青沉也很诧异。
她被霸凌一年了,大表姐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来当好人了?
道貌岸然的世家大族,哼哼。
这群女君再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向徐青沉拱手道了歉。
而后或是觉得羞愤难当,一群人四散离去。
徐鉴止依旧站在原地,试图整理胸前衣物,却无法下手。
半晌,她叹了口气,“你此举实在无状。好在我是个女子,若我是男子......你往后与人冲突,万不可再如此行事!实在有伤风化,匪夷所思。”
徐青沉认错态度良好,试探着顺着杆爬,“大表姐,我知错了,以后不会了。”
有个烨阳徐家嫡女君亲口承认的表姐,她不吃亏,以后说不定就能用得上。
徐鉴止见她垂头认错,点头满意。
殊不知此刻徐青沉心里嘀咕着,若徐鉴止是个男人倒好了!坏了她的名声和清白,那不就只能嫁给自己了?
那可就爽了。
烨阳徐家嫡系大公子,这碗软饭会有多么的香呀?
那吃一口还不飞升,从山嘎嘎的寒门,飞到神都天子脚下。
想一想就美滋滋。
只希望李宣臣她哥哥,也能给力点,多陪嫁些嫁妆,他母亲也能多提携提携自己这个寒门儿媳。
认了这个大表姐后,大表姐走前,看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翻倒的小菜,和掉在地上裹着饼子的包袱皮。
徐鉴止给她点了一餐荤素搭配的午饭,才做贼一样,半遮着脸,扶住歪倒的玉冠,匆匆离开去换衣服。
倘若没有羞耻心,人就能活得很开心。
徐青沉翘着脚,吃红烧肉。
方才干架只是撕扯一番,又没有咬破她的肉。只是衣服上沾了口水,这就要换身穿戴,这群世家子女真是奢靡无度。
想她小村做题家,连身合身的袄子都没的穿呢!
贫富差距这种东西,光想一想,真气死个人。
徐青沉撑着下巴,吃完了饭,还打包了剩下的,准备带回家当晚饭。
在走出饭堂的时候,忽然见到了地上交错的桌腿处,静静躺着一只羊脂玉佩。
她贼兮兮地东张西望一番,顺起来扫一眼,便揣进了胸口的衣襟里。
玉佩上是雕琢得十分温润的蝙蝠拜月图。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打架的时候掉落的,好了,现在被她捡到,是她的了。
打个架,爆个装备,当然是谁捡到,自动绑定谁咯。
树无皮,必死无疑,人无皮,天下无敌。
下午的音律课被她逃掉了。
徐青沉泡在了潘图南的书房,抱着一堆书死记硬背。
院试快要开考了,她这次必要考中!
只要考中秀才,她就能收孝敬了,到时候还能在城里买房子,搬出山沟沟。
柳氏的姑母说了,她们和村长商量好了,如果徐青沉考中秀才,名下免赋税的田地,就全挂她们的。
到时候不光每年给徐青沉送粮食,还给银子。
如果徐青沉能够考中举人,那就能挂名更多的田地免赋税,能够收到更多的孝敬。
嘿嘿。
在这个逃税漏税合法的封建王朝,总算让她发现一个大商机!
怀揣着对日后美好生活的向往,以欲望为第一生产力,徐青沉发愤图强,一直卷到了天边擦黑,才慌慌忙忙和潘图南告别。
一溜小跑下山,将路上撸的一把青草喂给小毛驴,徐青沉嗒嗒出了书院。
今日天色已晚,买棉花的事,只能留到明天了。
倘若她上辈子父母哥哥知道,她这辈子竟然能够读书读到忘记时间,肯定要大吃一惊。
呜呜,她真的在这个狗屁倒灶的古代吃尽了苦头!
同窗骑马她骑驴;同窗佩玉她揣饼;同窗绫罗绸缎,她棉袄漏风。
徐青沉顶着冷风,搓着脸,给自己打气。
等她跟李宣雾成亲,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要先考上秀才,才能去提亲。
光秃秃一个小村姑身份上门提亲,不等见李宣雾双亲,就得被看门大娘棍棒伺候。
徐青沉哀叹这辈子吃不上家里的软饭,也吃不上颜值红利,日复一日的苦读,她的手指头都被劣质毛笔磨出茧子了。
阴暗暗的雨后傍晚,衣服湿哒哒的,空气也冷嗖嗖的,人就很容易变得低落。
毛驴走进村口不久,徐青沉无意间瞥到远处山脚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简单利落的藏青色窄袖衣衫,高挺健朗的身影飞快掠过山林草木,手中拎着一只猎物,肩头扛着一捆巨大的柴垛,健步如飞。
男人凌厉英俊的侧脸在山林中若隐若现,若一支飞射的箭矢。
徐青沉赞美自己好好维护过的视力。
见到村里唯一的小猎户,她的头不疼腰也不酸了。
她摸摸自己干净的脸,想了想,用手指头在嘴巴里嘬嘬,给自己脸上涂的湿漉漉的。
驱赶小毛驴绕路,悄悄摸上了通往山脚深处的小路。
......
疾步的男子很快到家,将猎物挂好,正在认真码柴垛。
“吱嘎吱嘎”
“昂昂昂~”
耳边响起动静。
男人被山雾打湿的发丝下,一双乌黑的眸子忽然一动。
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碰掉了一块柴火,毫不犹豫踩了上去。
树枝断裂噼啪一声,他的心内奏响更欢快的乐章。
栅栏围起的小院,只有一个潦草的木门,此时一头呆头呆脑的毛驴,大脑袋上顶着一朵黄色小花,正在不断用头顶门。
牧白抬起头,笑着看向驴上的女子。
她手里牵着缰绳,也不让驴直接撞开没锁的,薄薄的木门,而是就那样待在门口,闲闲瞧着他,等着他来开门。
就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
牧白拉开木门,吱哟一声,他拉住缰绳下缘,雀跃地将驴引到院内。
院内有个马槽,以及个简单的草棚。
他没养马,也没养驴,只是为了等她。
槽里有他每天清晨割下来最鲜嫩的草。
驴儿吃得欢快,徐青沉也不好好下驴,直接一脚甩掉马镫,屁股一扭,扑到了牧白的怀里。
他稳稳接住。
“呜呜呜,牧白,我的阿白,我今天可受了大大的委屈了!”
“她们又欺负我,她们天天欺负我,呜呜呜......”
徐青沉仰着脸,将自己涂得湿漉漉的脸给他看。
牧白就保持着身上挂着她的姿势,稳稳进了屋中。
他摸到了她的衣物湿了,要换身新的,
一盏豆大的油灯亮起。
徐青沉摸摸牧白给她做的新衣服,很满意。
三两口和牧白分享完自己从书院打包的晚饭,她熟练地翻到抽屉里的酥饼糕点,还摸到了两块饴糖,毫不犹豫地都塞进了自己嘴巴。
牧白不喜欢吃甜食,他又总是囤很多糕饼,放着也是浪费,这些都是她的。
“喝水。”
徐青沉捧着碗咕嘟咕嘟干掉了一碗温温的甘草熟水。
徐青沉坐在床上,牧白搬着一把小板凳,坐在她脚旁。
徐青沉两只嘴塞得鼓鼓的,含含糊糊对他讲自己这几天被欺负的事,说到自己今天打群架,还激动得比划了一下。
在她的描述中,自己以一敌十,将书院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富家女君,教训得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牧白手里编着藤条,侧耳认真地听。
这是个丑男人。
女尊国对女子的审美是伟岸威仪,强健勇猛,有女子气概,对男子的审美则是娇柔婉约,弱质芊芊,温顺得体。
而面前这个男人,牧白完全是和女尊国对男子的审美,背道而驰的。
他的身材高大伟岸,才十七岁就有一米八八,胸膛宽阔健硕,胳膊与腿脚都十分有劲,在丛林间穿梭,向来站在食物链顶端乱杀。
他一点也不弱质芊芊,一点也不娇柔婉约。
沉默坚毅,偶尔浑身浴血下山的模样,更是和温顺得体没有关系。
他们都说他毫无男子该有的娴静模样,粗犷难看。
整个村里只有徐青沉愿意和牧白来往。
七岁的徐青沉刚来这个山沟沟,就觉得这个小男孩是她的菜。
果然越长她越喜欢。
不光形象好,英挺俊美,而且脾气好,能力强,武力高。
二人同样家道中落,徐青沉还有个小爹照顾她,而牧白家中从前是走镖的,六岁那年被山匪报复屠了全家后,就一个人形单影只在老家的山村里讨生活。
那时候七岁的徐青沉坐在山里阴凉的树下躲懒,顺便读书,就恰好碰到了在山里烤鸟蛋的小牧白。
八岁的男孩蓬头垢面,破布麻衣勉强蔽体,三言两语就被徐青沉忽悠得找不到北。
不光烤的鸟蛋都进了她的肚子,还答应以后有好吃都给她留着。
这一留就到现在。
徐青沉白日里被凳子砸到的小腿,她都要忘记了,此刻被牧白捞起裤脚,才发现竟然青了一块,现下都有些发紫了。
“她们都该死。”
牧白将药油滴在掌心,轻轻为她揉开。
徐青沉歪靠在床头,徐徐吸气,“有什么办法呢?她们也就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过比我会投胎罢了。”
“惹到我这个小村姑,她们就跟踢到棉花一样。踢爽了,还想继续踢!”
徐青沉挥舞拳头,“但凡我是个大官的女人,是皇女皇孙,看她们还敢不敢造次。通通把她们拉下去杖毙!”
牧白不善言辞,每次就安静地听。
以前的他听完,还会跑去县城蹲在书院外和那些人干架,徐青沉几次看到小少男鼻青脸肿瘸着腿,问他都不说。
直到有一次看到他一个人痛殴四个女君,八个丫鬟,十七个护院,被打得死狗一样,丢在排水沟里,才知道他为啥经常一身伤。
好不容易劝住了少男以后别再寻仇,又讲了一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现在牧白才能乖乖听故事不吭声。
他涂着药油,间或问一句,“秋桃吃不吃?”
他今天在山里看到野桃树,把红了的几个都摘了,剩下的后面一天天去,守着树,等熟了也都摘下来。
徐青沉哐哐点头。
吃是肯定要吃的,抱怨也是要抱怨的。
“不够甜,有点酸,还有点苦,这里还被虫子咬过,核也好大!硌得牙疼!”
五个野桃,徐青沉啃完了红色的桃尖尖,桃屁股都都回了竹篮里。
牧白还在给她涂药油,他做事情很细心,尤其是给她干活,总是卖力又卖命。
“吃桃,宝宝。”
她将一只啃的湿漉漉的桃屁股塞到了牧白的唇边。
他有着一张很漂亮的唇,唇色殷红微深,薄而微丰,一点唇珠藏在里面,很软很软。
他抖着睫毛,“别闹。”
徐青沉根本不是正经喂桃子,她用那桃肉不停蹭着他的唇,摁着他的齿关摩挲。
“阿白,抬头,我想亲亲你。”
他是个情绪不上脸的男人,此刻耳朵涨红。
女尊国的男人向来被规训,要自尊自爱自洁,婚前绝不可与女子有丝毫牵扯,不敢半点毁坏名节清白。
可他却像个难耐的荡夫,日日夜夜期盼着她的到来。
他在山里时想她,在下陷阱时想她,在捆猎物时想她,砍柴时想她,醒来时等她,睡着了也在梦里等她,买好糕点等她,不锁门等她,月圆月缺天天候着她。
他不在乎名节与清白,他不在乎所有,这世间万物,他讨厌一切。
他只喜欢她。
她是他八岁那年遇见的小山鬼,他早已将自己献祭给了她。
牧白仰着面,羞得不敢抬眼。
徐青沉俯身,贴着他的面,爱恋地抚摸他蜜色光滑的肌肤,唇肉轻轻重重擦着,气息吐在他的唇齿间:“又不是第一次亲,你总是这么害羞。”
她拇指摁开他薄薄的眼皮,吻住他的唇肉,轻轻咬住。
他的指尖抵住地面,被迫睁开眼看她,高大的身躯支在窄窄的小板凳上,单膝跪地,弓着腰,以一个辛苦的姿势被她吻住了唇。
他的心内热的一塌糊涂,眼里满满的情意,他怎敢睁开,只怕溢出来,要淌得满世界都是。
徐青沉捧着牧白的脸,他的脸很烫,体温也很热,她吻来的气息,拂过他的齿关。
他的口中有种清新的味道,带着微微的苦,徐青沉不禁猜想他今天在山上吃了什么果子还是草芽。
她一手摸到他的腰窝,挠得他浑身颤抖,她含糊地问他,“桃子甜不甜?”
她捏住他的腮,令他不得不张着唇,喉结颤抖着上下滑动,满满的桃子味传递。
他不敢唐突碰她,空着的另一只手乱抓,一把扣住了床板,青筋暴起,声音却又低又小,“甜的。”
徐青沉笑了一声,鼻尖与他高挺的鼻梁不断擦过。
“我有点坐不住了,要歪倒了,阿白,搂着我的腰。”
牧白立即撑住了她侧倒的身子。
难舍难分,两人紧紧抱住,呼吸沉重。
徐青沉亲得满意了,直起身,甩掉了两只脚的鞋子,一只钻进被子里,一只踩进他的下袍中。
“脚有点冷,阿白好热。”
阿白岂止是热,阿白都要烧起来了。
牧白的唇色越发殷红欲滴,长睫支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今晚要在这里歇下吗?”
他自小来村里后,就没怎么出去过,没见过那些花楼男子是什么行径。
但大抵不会比他更要放浪了。
“嗯。”
床都暖热了,今晚又这么冷,徐青沉自然不会走了。
“明早我去书院后,你记得去我家,和我爹说一声,不要备我的早饭了。”
牧白点点头。
“明早我要吃你之前做过的辣兔肉,夹在烙的脆脆的饼子里面吃,好不好?”
牧白点头,当然是好的。
牧白忍了忍,伸手握住徐青沉压在他下面的脚,塞进了被子里,“我去弄水,给你泡脚。”
徐青沉窝在被子里等着。
虽然经常睡在一起,但其实两个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并不是因为谁比较矜持。
牧白是绝对愿意的,啥姿势,啥环境他都能肯。
不肯的是徐青沉。
此刻徐青沉缩在被子,想着上回看到的发育良好的牧白......就,有时候过于良好,还是会让人心生退意的......
徐青沉在被子里纠结得钻来钻去,最后慢慢将整个人大字展开。
明明都是苦大的,徐青沉个头才一米六出头,艰难遥望一米七大关,而牧白却能轻轻松松一米八八+一八八。
徐青沉掰着手指想,这家伙的青春期还没结束,不会还要长吧?
她开始纠结,是趁早拿下,还是晚点,等她成亲后,积攒好战斗经验,再来攻克。
想着想着就开始困了,摇摇晃晃被牧白用被子裹住,露出来一双腿泡上了热乎乎的加了草药的水。
整个人发了一身汗,白日穿着湿衣服的阴冷,一散而空。
徐青沉立马困得东倒西歪,含含糊糊催促牧白快点洗漱完上床睡觉,她要抱着他。
半梦半醒中,她搂住了热乎乎的男人,埋了埋温暖的少年胸肌,吃了一遍豆腐,又仰着面,摸索定位到牧白的脸,胡乱地亲了一通。
“喜欢,喜欢。”
牧白眯着眼睛,垂下长睫望着她不清醒的面孔,被亲得唇角弯弯,“嗯,嗯。”
他的发缠着她的发,比发更痴缠的,是目光......
喜欢,喜欢......
——
第二天徐青沉不光得到了辣兔肉夹饼,还多加一兜清晨鲜摘的红浆果,甜极了。
临走前她看中了一块兔毛围脖,钦点牧小白早点做好,她不日来取。
“白白,白白!”她高居驴上,挥手道别。
毛驴一早吃得饱饱,载着主人走上熟悉的山路,离开山脚深处这小猎户家的小院子。
踏上了女主人坚定不移的科举发家路。
秋日的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昨日还阴雨霏霏,今日便出了太阳,和煦的日光撒在山野间,路面半干,毛驴走得不是很满意,总挑着干燥的地方,走得歪七扭八。
徐青沉扯着缰绳哄着,吁吁驾驾,总算抵达了书院。
牧白没有给她准备午餐,因为她说想要吃,书院外面小摊子上的炸肉丸,就给她揣了一串铜板。
她今天心情好,昂首挺胸,她绑头发的发带是新的,牧白送的。
这浅蓝色的绸带,可是全身上下最贵的配饰。
徐青沉还特意挑了三撮头发,编了细细麻花辫,和着顺滑的黑发一起扎起来,看起来潇洒又不失精致。
美滋滋地上完晨课,练了半个时辰的字,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她最常走的下山的捷径,会路过一片竹林,微风拂过竹香阵阵。
而此刻,正有位笑意融融的美男子立在竹林掩映中。
日光熹微,玉树琼琼,其人临风,玉质芊芊,青绫薄绸,烨然若神。
有两个小厮在不远处两个方位把风。
“晏晏!”
徐青沉惊喜地张大嘴,忍不住跺了下脚,欢快地扑上去。
她就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难怪今天心情这么妙,原来是要碰见她贤惠美丽,大方温柔的未婚夫了呀!
李宣雾接住她,笑着低头贴住她的额头,亲昵地道:“好久未见。”
其实距离上次见面也才两天而已。
他牵住徐青沉的手,指尖挨个捏捏她的手指头,带着她走向竹林近水侧的小亭子,边走边道:“坐一会吧。我带了些你爱吃的糕点和汤水。”
徐青沉轻快地打开层层食盒,李宣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随着食盒打开,徐青沉不断哇出声。
古代纯手工的糕点做的真是精致,徐青沉捧着个桃肉凉糕咬了一口,清甜的桃香直达鼻腔,馥郁的奶味和面点的绵密在口中绽开,好吃到满脑袋放烟花。
“尝尝这个柿霜软糖,秋柿始红,这是府中食郎研制的新品。”
干净匀亭的指节捏着一块琥珀色的软糖,递到了徐青沉唇边。
她鼓着一边腮,含住软糖和指节,逐一舔过,笑眯眯的,“好甜。”
李宣雾以扇掩面,指腹顺势擦去她唇角的糕点碎末,碎星般的眼瞳落在她唇上,“沉妹妹今日吃了什么?这唇比往日要丰盈不少。”
徐青沉心虚地脚趾扣地,她今早起床和牧白好一顿深吻,牧白被她挑得激动至极,给她嘴都吮肿了。
她道:“吃了辣兔肉饼子呢,我爱吃辣,你知道的。”
他点点头,团扇轻摇。
徐青沉埋头不看他,就猛猛的吃。
天杀的,身份地位悬殊的恋爱就是不方便!尤其是她处于下位,想养条鱼,都得提心吊胆,遮遮掩掩。
不过......她抬眸瞄瞄李宣雾含笑的面庞。这种大家闺秀,应该是很大度的,不会拦着她婚后纳小吧?
作为女尊国的大女人,她多爱几个男人,多么正常。
女人不花心,国家人口怎么繁荣呢?
吃饱了肚子,又吨吨吨干完了一盅人参鸡汤,完成了肉体需求,她抽出李宣雾送给她的帕子,擦擦嘴,开始追求精神需要了。
“晏晏,你母父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吧?”她拉着李宣雾丝滑的袖子,小心翼翼探听着。
她怕李宣臣回家乱说,到时候儋州李氏的大刀砍来,她一个小村姑可吃不消。
她拉着他,凑到自己身边,“我和你说,我们的事要徐徐图之......”
竹林里不知有什么鸟,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李宣雾垂下的眸轻动,偏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听什么徐徐图之。他恨不得立刻将婚成了,将房洞了,将她的孩子生了,将孩子成家赶出去,然后两口之家白头偕老,死生不分离。
她跳脚骂道:“李宣臣!你才是小萝卜,你就是个炸毛的萝卜缨子!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李宣臣不为所动,高挺的鼻梁哼了一声,转了转眼珠,又弯下腰,在徐青沉耳边,悄悄道:“不是小萝卜,那你是小蝴蝶吗?”
徐青沉愣了愣。
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偷看她和李宣雾私会!!
“你这个卑鄙的,听墙根的小人!”她涨红了脸,不敢大声叫出去,只能低声恶狠狠地骂她,用脚往后踩李宣臣的脚。
李宣臣十分灵活,后撤避过,俊朗的容色灿烂,嘿嘿一笑。
徐青沉恨恨地威胁她:“你最好晚上睡觉,留只眼睛站岗!”
“怎么?你要来暗杀本君?”
徐青沉恶毒道:“我让你哥哥晚上去你床头,给你浇开水,给你烫成光头蛋!”
“哇!你这村姑!实在狠毒!”
“还不放手?”
李宣臣一下子松手。
“绷!——”
这被拉到满月的弯弓,李宣臣一松手,徐青沉根本没有维持住的力气,砰的一下,弓弹飞了。
徐青沉的手被震得发麻,脑门也被弓撞了一下,发红。
射艺课师傅往这边看了一眼,见这个爹爹腔竟然连弓都握不住,忍不住捂住眼睛,重重叹一口气,大步走开。
这等小气力的女子,实在是女人中的耻辱。
徐青沉揉着手,又想骂李宣臣。
李宣臣捡起弓,姿态飒爽,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忽然道:“你要参加今年的院试是吗?”
徐青沉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的同窗,正在暗搓搓用余光打量这边。
儋州李氏的嫡系女君,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她摇肩膀,想将她的手摇下来,“与你何干?”
今年大楚朝新帝登基,大开恩科,除去二月常规开场的院试,七月中旬将加开一场。
二月的院试,徐青沉差一点就上榜了,丙班的先生分析了她的试卷,让她七月十八再下场试一试。
李宣臣顺着她的目光抬头,密密眼睫覆压的眼眸半眯,漫不经心往周围看了一眼,气氛瞬间冷凝,四周打量的视线立马规规矩矩收回。
箭靶上声响不断,显然大家都很专心在上课。
她一手紧紧箍着徐青沉的肩头,低头凑在她的耳边,“明日休沐,格文馆内有诗会筵席,要不要去?”
徐青沉抢过她手里的弓,继续尝试拉弓,气鼓鼓道:“我像是能有邀请函的吗?”
李宣臣就是成心来招惹她的。
李宣臣立即道:“你不是有个表姐吗?”
“啊?”徐青沉瞪大眼睛,心想这厮的消息怪灵通的,她昨天打的架,认的亲,今早上课吹的牛,下午她就知道了。
“这你都知道?”徐青沉毫不犹豫说,“不去。”
李宣臣戳她痛脚:“徐鉴止不带你去呀?”
徐青沉恼羞成怒,“与你何干?”
李宣臣看到她红红的脑门,随手揉了一下,“想去吗?我带你去!”
她鬼鬼祟祟,喊她:“小嫂嫂!”
徐青沉一下子被恶心到了,“别给我耳朵吹气,好恶心。”
李宣臣热脸一直贴她的冷屁股,也有点恼了,大手捏住徐青沉的后脖颈,“不知好歹的朽木!”
徐青沉被捏得尾椎骨都酥了,缩着脖子抗拒。
李宣臣不解气,又用力捏了捏,捏得她叽哇乱叫。
李宣臣骂她:“笨瓜,笨瓜,笨瓜!”
徐青沉反驳:“呆鹅,呆鹅,呆鹅!莫挨老娘!”
李宣臣又拉拉她的头发,趁她仰着脖子,将一份烫金的请柬塞进她的怀里。
“来不来随你。”她说。
“发育得不错!”李宣臣道。
徐青沉愣了半天,跺脚怒斥,“流氓吗?你断袖啊?”
射箭场一片寂静。
只有那句“你断袖啊?”在不断回荡。
同窗女君们,不约而同,脖子寸寸扭过,看向了黑着脸的儋州之主——西陵李氏的嫡女。
大,大新闻啊......
她们还能活着走出射箭场吗?
李宣臣黑着脸,咬着后槽牙,盯住徐青沉,瞪着她。
徐青沉有些虚,缩了缩脑袋,把弓挡在身前,“sorry。”
李宣臣:“你说什么?”
李宣臣:“你敢说本君骚?”
李宣臣:“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徐青沉拔腿就跑。
李宣臣抬脚便追!
她逃,她追,她弱不禁风,她力拔山兮,她自然插翅难飞。
徐青沉被摁在射箭场外的草丛里,李宣臣骑着她的腰,挥拳——
李宣臣顿住,她怕自己一拳就能把这个全身软软的小蝴蝶打死了。
但是不打她一顿,难消她心头之恨。
最后李宣臣想了又想,将她当做自己远房小表妹,翻过来,抄手对着屁股甩下去。
徐青沉的狼嚎鬼叫,响彻书院。
李宣臣用自己的拳脚,洗清刚才的断袖疑云。
徐青沉梨花带雨,这个小姨子!等她和李宣雾成亲,抢了她的家产,就和她断亲!!!!!
下学后,徐青沉屁股疼,毛驴也不好骑,只能牵着小驴,慢慢走去西街。
她还要买棉花。
天冷了,一家老小都等着棉花。
做冬袄,缝帽子,絮被子,都要棉花。
徐青沉抬起衣袖,发现青衫里面贴身小袄的袖口,已经磨破了,里面黑灰色的硬结棉花露出来。
她早上编的漂漂亮亮的小辫子也乱了,还有一些细碎的草屑戳在发间,整个人潦倒憔悴。
好在中午私会李宣雾,不光吃得饱饱的,还拿到了一笔生活费。
徐青沉打起精神,抹了抹头发,在西街一顿采购,大包小包挂在毛驴的背上,把毛驴挂得尥蹶子了。
徐青沉只能又买了好吃的豆子喂它吃一顿,又买了一兜果子,喂着它,诱着它,毛驴才肯往前走。
毛驴的名字,就叫毛驴,脾气有时大,有时小,买它花光了家底,徐青沉心疼坏了,就把原先给它取的威风名字丢掉了。
毛驴来了她这个穷家,算它倒霉,可见是个没福气的。
贱名好养活,全家家底买来的宝贝驴驴,她目前唯一的代步工具,独一无二的时尚单品,她的LV,不能轻易死掉。
“毛驴,今天努努力,回家我给你吃好吃的!这兜苹果都是你的!乖乖的啊!”
毛驴甩都不甩她,满眼是小苹果。
出了县城,徐青沉忍着屁股痛,骑上了驴。
这个仇,她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但,九世之仇犹可报也,她目前斗不过儋州李氏,就留给她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吧,希望她们出息点!
......
徐青沉回家后,面对的是欢欢喜喜的一家子,美滋滋享受小爹和两个弟弟的吹捧。
而另一边,李宣臣回家后,却辗转反侧,做了一夜噩梦。
梦中有个模模糊糊的人。
她一直纠缠在她的梦里。
她软软香香,她花容失色,她满面泪痕,她哀哀求饶,她喊她好姐姐,她说她是她的小蝴蝶......
李宣臣梦得眉头紧皱,满头大汗,心潮难舒,无法自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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