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山陈小溪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东北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今天晚上就让你吃上松鸭炖蘑菇。”“可是这里太冷了,我带你找一个地方暖和一下,否则非要把咱俩的鼻子给冻掉了不可。”陈大山笑着地说道,随后就拉起了姐的手,迎着漫天的风雪向北边走去。松鸭是一种极其谨慎地鸟类,鼻子还非常灵敏,就算隔着几百米也能嗅到人类的味道。如果陈大山姐弟一起在周围守着的话,它们肯定不敢下来啄食诱饵。正巧陈大山记得翻过前面那道山岗,就有一个护林岗亭,不如去那里等待一下。却说在东北的密林之间,基本上隔上几里山路就会设置一个护林岗亭,那是为护林员专门准备的地方,可以休息,也可以做饭。只是东北护林员的工作实在是既辛苦又危险,哪怕开的工资再高,也没有人愿意干,现在凤凰村这边的护林员岗位一直都在空缺之中。陈大山记得清清楚楚,上...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行,今天晚上就让你吃上松鸭炖蘑菇。”
“可是这里太冷了,我带你找一个地方暖和一下,否则非要把咱俩的鼻子给冻掉了不可。”
陈大山笑着地说道,随后就拉起了姐的手,迎着漫天的风雪向北边走去。
松鸭是一种极其谨慎地鸟类,鼻子还非常灵敏,就算隔着几百米也能嗅到人类的味道。
如果陈大山姐弟一起在周围守着的话,它们肯定不敢下来啄食诱饵。
正巧陈大山记得翻过前面那道山岗,就有一个护林岗亭,不如去那里等待一下。
却说在东北的密林之间,基本上隔上几里山路就会设置一个护林岗亭,那是为护林员专门准备的地方,可以休息,也可以做饭。
只是东北护林员的工作实在是既辛苦又危险,哪怕开的工资再高,也没有人愿意干,现在凤凰村这边的护林员岗位一直都在空缺之中。
陈大山记得清清楚楚,上一届护林员就是死于黑瞎子的袭击,发现的时候,内脏都被掏空了,死状特别凄惨。
护林员空缺,护林岗哨自然就空闲了出来。
陈大山刚好可以带着姐姐去避一避风雪,烤火缓缓身子,随便等松鸭上套。
“弟,你说如果这个时候窜出一头黑瞎子,咱们可咋办......”
陈小溪一遍步履蹒跚地跟在了后面,一边闲聊了起来。
“嘘!”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大山给打断了,示意她千万别出声,马上匍匐下去。
“......”
陈小溪花容失色,还以为自己是乌鸦嘴,还真的碰到了黑瞎子,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直接趴在了雪面上,一颗心狂跳不止。
“有脚印!”
陈大山指了指地上那些微小的脚印,压低了声音说道。
根据陈大山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那可绝对不是黑瞎子的脚印,而是一种名为狗獾的小型杂食动物留下来的痕迹。
却说狗獾这种动物浑身都是宝,它的肉质鲜美,营养丰富,绝对的大补之物,价格上也比较昂贵。
狗獾皮是制作高级裘衣的首选材料。
狗獾毛可以制作油画笔和高级胡刷。
狗獾油更是一种名贵药材,对于烧伤、烫伤有着极其显著的疗效。
如果能够捕杀一只狗獾,那么对于穷困潦倒的陈家三口来说,绝对可以缓和上不少。
“应该就在附近......”
陈大山眯起了眼睛,缓缓地说道。
现在正值暴风雪,脚印还如此清晰,并没有被掩盖,这就证明这只狗獾并没有走太远。
“嘎嘎嘎嘎......”
陈大山突然发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这是他在多年荒野求生之中锻炼出来的绝技。
口技!
他能模仿出很多种动物的叫声,以此骗取动物的回应,便于确定对方的位置。
陈大山已经把这种技艺练习的炉火纯青,就连顶级的动物专家都分辨不出真假。
“嘎嘎,嘎嘎嘎......”
很快,狗獾还以为是遇到了同类,马上就给与了回应。
“在那边!”
陈大山听声辨位,随即就犹如猎豹一般迅速冲了过去。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只雌性狗獾,大约十七八斤。
此时此刻,狗獾正站在地洞口,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就好像是在搜索着同类一样。
陈大山没有继续接近,而是静悄悄地退了回来。
“姐,我刚才看到了一条肥美的狗獾,等我做一副弓箭,马上把它射翻!”
陈大山说了一句,然后就砍了一根PVC管粗细的小树,再取出了一根韧性十足的细麻绳,很快就制造好了一张简易的短工。
他简单地拉扯了几下,又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陈大山又用小刀削了几根笔直的树杈作为箭矢,只是没有削出箭头,毕竟村里有人收狗獾,而且活的更值钱。
“弟,这能行吗?”
陈小溪抱有怀疑态度,毕竟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陈大山耍过弓箭,而且还是这种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的弓箭,在准头上肯定差远了。
更别提还是在根本没有箭头的情况下了......
“看好了,弟弟这就给你露一手。”
陈大山张弓搭箭,迅速向狗獾地洞的位置接近了过去,最后在距离二十米左右的一颗大松树后面躲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
陈大山再次施展口技,很快就将刚刚返回到地洞里的狗獾吸引了出来。
“中!”
陈大山猛然从大松树后面窜了出来,提前拉满的简易短弓发出了一道极其沉闷的声音,箭矢呼啸而去,精准无比地命中在了狗獾地脑袋上。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甚至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开了自动爆头的外挂一样。
其实这对于陈大山来说还仅仅是常规操作,他在格陵兰岛上参加比赛的时候,还用这种简易弓箭射下来过岩雷鸟。
那可是在飞行之中的岩雷鸟,而且体型比狗獾更小,更难以命中......
“弟,射到了吗?”
陈小溪走了过来,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把它射晕了,这东西卖活的更值钱。”
“咱们还是快点把它给捡回来吧,免得它醒了就会跑掉。”
陈大山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那还是我去吧,你休息一下。”
陈小溪立即迈开了脚步,踩着深过膝盖的大雪,向前面走了过去。
现在正值1960年,狗獾还没有进保护动物的行列,可以随意捕杀和买卖,根本就没人管,而且就算是到了八九十年代,动物保护名单出炉,狗獾也是在可饲养的范围之内。
所以陈大山才能毫无顾忌的对这种动物下手。
“不对劲,这条狗獾肯定是怀孕了......”
就在姐姐把狗獾抱过来的时候,陈大山才突然发现它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按照时间上来推算,应该在开春的时候产仔。
幸好刚才没有把箭头削尖,否则损失可就大了。
陈大山当即就改变了想法,这条狗獾先不卖了,要在家里养着,等开春产仔再说......
“我真的回来了......”
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
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
太冷了!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
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
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
“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
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
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
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
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
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
父亲死在了一场矿难里,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母亲只好带着他和姐姐回到了姥爷家生活。
可是姥爷一家对于他们娘仨非常不待见,把母亲叫做晦气的赔钱货,把陈大山和他姐姐叫拖油瓶......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看过姥爷一家对他们有任何好脸色。
哪怕母亲像是牛马一样给家里干活赚钱也没用,到后来连一顿饱饭都不肯供应。
舅舅嗜酒如命,动不动就对他们娘仨发酒疯,总是把母亲打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舅妈更是过分,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把娘仨当做奴才一般驱使。
稍微不满意就非打即骂。
接近年关的时候,患上了肺结核的姥爷病死了。
“灾星,都是你害的!”
舅妈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母亲身上,说她克死了丈夫就克老爹,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克死兄弟。
舅舅更是信以为真,抽出了皮带就把母亲抽的皮开肉绽,还让她赶紧滚出家门,否则全家都要被她克死。
那一天,母亲终于承受不了屈辱,把自己吊死在了仓房的横梁上......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舅舅对陈大山兄妹更加恶劣。
陈大山被赶出了家门,只能自生自灭。
姐姐陈小溪被许给了一个老瘸子,准备开春就结婚。
上一世,年少弱小的陈大山无力改变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承受痛苦煎熬。
如今,陈大山获得了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那他必须要拼上一切来保护好母亲和姐姐,改写这一段悔恨终生的历史。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捕捉一些猎物回去。
现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姥爷一家本来就很不待见他们娘仨,基本上两三天才给一顿馊饭,而且菜里也没有任何油星。
母亲还要为家里干重活,身体早就已经透支了,现在瘦的皮包骨,甚至还患上了严重的贫血。
姐姐的身体一直都很弱,不能没有营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五六岁的陈大山决定去山上碰一碰运气。
最好是能捕捉上一些松鸭和野兔,这就能回去给母亲和姐姐改善一下伙食,补一补身体了。
可惜,少年陈大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捕猎能力确实是太过小儿科了。
他在山上足足跑了三天,别说是野兔了,就连一只小家雀都没能逮到,反倒是给自己冻出了好几处冻疮......
都说东北是棒打狍子瓢舀鱼,可是在大雪封山之下,想要打点野味可不仅需要很高的捕猎技巧,而且还要对这片大山的地形了如指掌。
否则的话,只能在苍茫大雪之中一无所获。
“这,也算是陷阱?”
陈大山看着自己所设置的捕猎陷阱,立即摇头苦笑了起来。
原主计划是打一只松鸭,可是他的打猎手法实在是青涩了。
就是支起了一个竹筐,再往里丢一些玉米粒,然后就坐在一边傻等。
一旦有松鸭过去啄食,他就扯动绳子,继而让竹筐落下来,扣住松鸭。
这种方法逮几只麻雀还算凑合,但是大体型的松鸭却完全没戏。
先不提扯动绳子的时机很不好把握,单论这守株待兔的做法就很不明智。
这可是寒冬腊月,鬼呲牙的天气。
如果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等上几个小时,肯定会被冻硬了。
“好久都没有捕猎了,试试手艺到底有没有生疏......”
陈大山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是拆除了自己设置的陷阱,然后寻找了一棵韧性十足的小树,将其顶端掰倒,系上了绳子。
又用枯树枝在一颗松树底下搭了一个只有入口的小帐篷,并且在里面设下了机关。
最后才在小帐篷里面和周围撒了一些米粒。
这么一来的话,松鸭吃完了周围的之后就会盯上小帐篷里的玉米粒。
松鸭但凡走进小帐篷就会踩到机关,届时被压弯的小树也会瞬间绷直,所产生的力道也会让机关的绳索立即收缩,牢牢的捆住松鸭的脚。
无论松鸭怎么挣扎也休想逃脱,只会被绷直的小树吊在半空之中。
这么一来的话,也可以避免其他的肉食性野兽将其叼走。
这个陷阱,陈大山在小时候就玩过,名字叫松鸭圈,百试不爽。
“大山......”
就在陈大山如法炮制,设置好了七八个松鸭圈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陈大山转身看了一眼,发现姐姐陈小溪正踩着大雪,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张俏脸冻的通红,耳朵和手上都是冻疮。
“姐,这大冷的天,你来干什么?”
陈大山立即看了过去,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听邻居大爷说,山上最近有黑瞎子的踪迹,我担心你会碰上,所以就过来提醒你一下。”
陈小溪很是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弟弟给你打松鸭吃,你喜欢烤的还是炖的?”
陈大山笑容灿烂地说道。
“真的吗?”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都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我还是喜欢炖的,最好能加点蘑菇......”
陈小溪吧嗒吧嗒嘴,一张脸上写满了期待。
“呦,昨天是松鸦,今天是哲罗鲑。”
“你们家伙食不错呀,都是从哪偷的?”
舅妈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
“你管得着吗,反正没你的份!”
“赶紧出去,别打扰我们用餐!”
陈大山直接就是开口驱赶,一点颜面都不留。
“你以为我在乎你家那口吃的?”
“村里广播站都说了,你舅和你姥爷在山上走丢了,号召每家每户都组织人手去山上找,你家谁去啊?”
舅妈双手抱在胸前,翻了一个白眼,泼妇姿态十足的说道。
“我妈身体不好,上不了山,我和我姐还太小,更进不了深山老林。”
陈大山直接开口说道,意思是一个人都不出。
“真是个狼崽子,你姥爷和舅舅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要见死不救,也太不懂孝道了。”
舅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着陈大山就是一顿输出。
“姥爷和舅舅天天管我叫野种,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自家人,现在落难了,就开始跟我讲什么孝道,晚了!”
陈大山淡淡的说道,语气冷漠至极。
他记得很清楚,姥爷和舅舅嫌弃父亲家里贫困,自始至终就不同意母亲跟父亲交往。
后来有了陈大山姐弟,他们也从来都不认,见面就称呼野种。
既然陈大山是野种,那么凭什么要求他去救人?
“你,你等着!”
“等你姥爷和大舅回来,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们,看他们不把你的嘴给打歪!”
舅妈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嫂,你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明天一早,我就上山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缓缓地走了过来,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妈,你身体不好,不能上山。”
“万一低血糖犯了,晕倒在了雪地里,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再者说,你看舅妈哪有求人的态度?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怪不舒服的。”
姐姐立即站了出来,坚决反对让母亲上山。
“小蹄子,你再说一遍?”
“你说刚才谁在阴阳怪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给撕了?”
舅妈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即就向陈小溪冲了过去,一双大手捏着陈小溪的脸,狠狠的向两边扯。
“撒手!”
姐姐还没来得及喊疼,陈大山就猛的冲了上去,一巴掌甩在了舅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
扇出的声音非常清脆,就连陈大山自己都被震的耳膜生疼。
舅妈当场就被扇懵了,鼻子和嘴巴里都流出了血,一边脸更是红肿起来了老高。
“你,你个小狼崽子,你还敢打我?”
舅妈气的直哆嗦,指着陈大山吼了起来。
“咋地?”
“你敢动我姐,我就敢打你!”
陈大山掷地有声的说道,态度非常的强硬。
“行,你们娘仨合伙欺负我一个是吧?”
“等着吧,我让你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舅妈看了陈大山一眼,也不敢太招惹这个愣头青,只好愤愤然地转身离开。
“来,别管她,咱们吃饭。”
陈大山轻笑了一下,完全就没有把舅妈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心里有数,舅妈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泼妇,最多就是等姥爷和舅舅回来,撺掇他们出面赶人罢了。
陈大山正好也不想在这个毫无亲情味道的地方待呢。
再者说,陈大山现在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带着母亲和姐姐在外面过上更好的日子。
“妈,你快尝一下,这是弟弟亲手做的,味道可鲜了。”
姐姐给母亲夹了一大块肥美的鱼肉,微笑着说道。
“唉......”
母亲并没有动筷子,反而还愁眉苦脸的叹气了气,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
“妈,你这是咋了?”
“舅妈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你也不能因为她过来大闹一通,你就不吃饭了。”
陈小溪立即开口宽慰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你舅妈。”
“你姥爷和舅舅也在山上走丢了两天了,我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明天我还是去山上看看吧......”
母亲抿了抿嘴唇,缓缓的说道,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她的性格向来柔弱,对于亲情看得也特别重,哪怕是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也一直恪守着孝道。
母亲的情况跟陈大山姐弟俩还不一样。
姥爷一家对母亲可是有人养育之恩的,现在姥爷落难,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好好吃饭,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代替你上山里找人。”
陈大山也能理解母亲的心情,为了不让母亲着急上火,他就只能自己把这件事情给扛起来。
“大山,你还小,绝对不能进深山老林,那里太危险了,还是......”
母亲一听,当即就连忙摆手,说什么也不肯让陈大山深入那一片危机重重的黑山老林。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也不可能自己进深山,我会跟搜救队的其他成员一起进山,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大山神色轻松地说道。
而在实际上,陈大山本来也打算明天去一趟深山,给姐姐采点冬青回来,至于找人,他才没兴趣呢。
反正他也进山了,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就算是最后找不到人,那也怪不到他陈大山一家的头上。
简单来说,陈大山就是要出工不出力,给母亲一个心安罢了。
“那好吧,大山,那你一定要跟紧搜救队,一路上注意安全。”
母亲苦口婆心的嘱咐了一句,然后才开始有了胃口,吃起了这顿鲜美的哲罗鲑。
这一顿,一家三口都吃的特别饱。
尤其是母亲,连吃了两天好的,脸上的气色都好了很多,最起码现在都能看到一丁点的血色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陈大山还要再接再厉,尽可能快的赚钱,争取在年前搞几笔大的,带着母亲和姐姐过一个肥年。
最好是能搬出姥爷家,否则一看到他们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陈大山心里就不顺畅。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出发了。
他的目的地在村北二十公里开外,人称黑鬼沟的一大片原始丛林。
传说中这一片地方有点说法,总是会有鬼打墙,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和采山人都很少涉足这一片地方。
不过,陈大山可从来都不信这个邪。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打墙,不过是迷路人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陈大山曾经在茂密十倍的亚马逊丛林里生活了半年。
在那种情况之下,他都能做到来去自如,从不迷路,更何况是在这里?
黑鬼沟这种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里最是富饶。
不但物种非常丰富,数量也特别的庞大,就比如说冬青,黑鬼沟就比其他地方长得更茂盛,颜色也更深,药效肯定也更好。
这也是陈大山一定要来黑鬼沟最重要的原因。
“今天的运气不错,才进黑鬼沟就看到了一大片成色不错的冬青。”
陈大山抬头看向了高达四十多米的大树,微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
粗略估算一下,这一片冬青得有个十来斤,而且颜色墨绿,看起来就像是宝石一样。
像是这种成色的冬青可不多见,在价格上也比一般的冬青贵出两倍不止。
但是想把它从那么高的树顶上取下来,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对爬树技能绝对是一个非常严酷的考验。
在凤凰村之中,敢说自己能爬上去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对于陈大山这种顶级野外求生专家来说,这种大树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陈大山曾经在非洲爬过那种高四五十米,树干光秃秃的猴面包树,并且还一举爬到了树顶,摘走了上面的蜂蜜。
而眼前的大树树枝繁密,可攀登的地方和落脚点都特别多,根本就不用打钉子,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不少。
陈大山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就一口气爬到了冬青生长的地方。
“咔......”
陈大山小心翼翼的将墨绿色的冬青给摘了下来,随手就放进了背篓里。
却说冬青这种药材也很奇特,在寒冬腊月的大山里,只有他和松柏还呈现出一抹绿色,而且天气越冷,它就绿的越深。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种抗寒的属性,所以才能入药,对冻疮有着非同一般的疗效。
接下来,陈大山又连续爬了三棵树,采集的冬青装了满满一背篓。
到底还是原始丛林,物产就是丰富,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采集到这么多。
“咦,那是......”
就在陈大山准备从树上爬下来,满载而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远处传来了几道呼喊声。
“跑,快撒鸭子跑啊。”
“点子太背了,在这片深山老林里迷了路,还遭遇了这种吃人的大猫。”
“别墨迹了,要是被抓住了,你这条小命肯定就没了......”
陈大山眯起眼睛看了过去,却突然发现那群人居然就是失联了两天两夜的伐木四队,姥爷和舅舅也赫然在列。
这是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身后正有一头凶猛的猞猁在追赶着他们。
猞猁!
这种大猫在东北的野林子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就算是黑瞎子见了都要避其锋芒。
而且在冬天这种食物匮乏的时间段里,它们的凶猛程度还要再提高三分。
伐木四队确实很不幸,居然被这种东西给盯上了,想要全身而退,那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啪......”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跑在队伍最后边的廖叔被积雪下面的一条枯树枝给绊倒了,整个人都栽在了雪里。
猞猁看准了机会,猛然就向他扑了过去,一张血盆大口喷薄着白雾,四颗尖锐的獠牙充满了残忍的气息。
“吭,吭吭......”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几道沉闷的枪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猞猁天生谨慎,最怕就是这种土制猎枪的声音,这就像是刻进了他们dna里面的恐惧,瞬间就能让它们做出条件反射,转头向深山老林里面跑去,就算是到嘴的肉都不敢叼。
“呼呼呼,得救了,谁开的枪?”
“周围肯定有人,说不定能把咱们带出去......”
廖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腿都已经吓软了。
其他人也都聚拢了过来,纷纷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期盼的神色。
他们在这一片老林子里面足足绕了两天两夜,如果再走不出去,非要冻死不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大山那瘦弱的身影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大山,怎么是你?”
“刚才是你开的枪吗?”
廖叔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吭,吭吭......”
陈大山翻了翻舌头,在众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他那神乎其技的口技。
“我哪有枪?但是吓跑一头猞猁是足够了。”
“你们应该庆幸遇到不是从冬眠里饿醒的黑瞎子,否则我就算是把喉咙给喊破了,也吓不走那种畜牲。”
陈大山耸了耸肩,缓缓的说道。
其实,他之所以会出手帮忙,完全是看在廖叔的面子上。
廖叔曾经是父亲的同学,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廖叔对他们孤儿寡母特别照顾,在人均饿肚子的年代,还总是送过来点苞米面和小米什么的。
否则的话,陈大山他们娘仨的日子肯定还要更加难熬。
“大山,不赖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能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条命就要留在这了。”
廖叔走了过来,拍了拍陈大山的肩膀,声音爽朗的说道。
其他人也对陈大山刮目相看,纷纷对他表达出了感激。
唯独姥爷和舅舅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我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现在就带你们回村吧。”
陈大山也没有跟姥爷和舅舅打招呼,完全就像是陌路人一样,转身就朝着凤凰村的方向走去。
他闯林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会在特定的地方标注下痕迹。
这么一来的话,他就很少会迷路,哪怕是在复杂的地形,陈大山也能精准无误的原路返回。
陈大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姐,有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对正在帮着母亲抠核桃仁的姐姐问道,
“没有。”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姥爷和舅舅居然还没有回来......”
陈小溪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
姥爷和舅舅都是伐木四队的,平常在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而今天却一反常态,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他们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来帮你们把这点核桃给抠完,咱们都早点休息。”
陈大山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柴火,随即就坐上了热乎乎的火炕。
在昏暗的蜡烛之下,一家三口静静的忙碌着。
虽然条件非常简陋,但陈大山却非常享受这种跟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光。
这是他几十年来都不曾拥有过的幸福,更是豪掷千金都买不到的温情。
陈大山重活一次,已经不想去追求上一世的荣耀与财富,只想守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永远也不再分开。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待发了。
“弟,你背着几张大渔网,这是去打鱼吗?”
刚刚把碗洗完的姐姐问道。
“嗯,准备去一趟三岭子,那边有哲罗鲑,打几条回来给你和妈尝尝鲜。”
陈大山揉了揉鼻子,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就好像他从来都不会空军一样。
“弟,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暴风雪还没有停,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有点担心。”
陈小溪立即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你还是在家里帮妈干点活吧,她身体不好......”
陈大山拒绝了姐姐,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他很清楚,姐姐连一双棉鞋都没有,一双脚满是冻疮。
如果跟他一起走到十几里地之外的三岭子,姐姐那一双脚非要被冻烂了不可。
再者说,不过是下网捕鱼而已,这对于陈大山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帮忙。
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陈大山终于到了目的地。
凤凰山一共三条大河,一共绵延上百里。
而陈大山之所以只选择三岭子这一带,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最大的河湾。
众所周知,河湾是最容易藏鱼的,尤其是在冬季的时候。
而且,河湾的水流也不湍急,非常适合下网,绝对是冬季捕鱼的不二之选。
“咔咔咔......”
陈大山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直接就挥舞起了一把破镐,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冰面上。
寒冬腊月的冰面大多都有半米厚,陈大山足足砸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砸出了一个直径为半米的窟窿。
到了这一步,大部分的人就开始拿着抄网一顿乱搅了,凭运气去捞鱼了。
但陈大山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种方法根本就捞不到什么大鱼,而且还特别没有效率。
陈大山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满载而归,而且还要抓到最大的那一条。
“噼噼啪啪......”
陈大山先是在冰窟窿旁边点燃了一堆篝火,只是由于柴火有些湿,所以燃烧的时候总是会发出一些脆响。
随即,他就从背篓之中拿出了借来的渔网,一丝不苟的将其整理好。
如果是在21世纪,渔民会利用窗帘和细线将渔网在冰下安置好,再通过机械的力量拉动大网向前移动。
也有渔民会会用一种俗名叫做水耗子的机器在冰下布网。
可惜,现在是1960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高科技辅助工具。
陈大山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将这一张将近100米的拉网塞进冰窟窿里。
“噗通!”
陈大山居然脱光了衣服,直接就跳进了冰窟窿里。
他这也是艺高人胆大!
仗着自己有着非常高的水性,直接就钻进冰从下面开始布网。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钻冰窟窿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冰封的大河可没有供人换气的地方,一旦无法原路返回,找不到冰窟窿,那就是死路一条。
陈大山却丝毫不在乎,甚至连绳子都不需要系一根,直接就潜入了河底,将渔网的四个角安置妥当。
这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件极其疯狂的事情,但对于陈大山来说不过就是常规操作而已。
在上一世的荒野求生比赛之中,他已经这么干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哗啦!”
五分钟之后,陈大山从水面窜了出来,拉着几根绳子爬出了冰窟窿,浑身上下还冒着大量的白雾。
“冷,太冷了!”
“这该死的天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晴......”
陈大山双唇冻得发紫,急忙靠近了篝火,迅速将身上的河水擦干,穿上已经被烤的发烫的衣服,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虽然渔网已经布置好了,但是还差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那就是把大鱼给吸引过来。
开过冰窟窿抓鱼的人都知道,冬天冰层以下的河水含氧量较少,一旦开出了冰窟窿,很多鱼都会聚集过来。
所以大部分的情况下,开冰窟窿是不用刻意打窝的。
但如果想要捕捞到这条河里最大的哲罗鲑,那就必须要用上陈大山的独家手段。
“咔咔咔......”
陈大山先是将一把玉米粒给捣碎,又混上了昨天接的松鸭血,直接扔进了冰窟窿里。
根据陈大山的多年经验,哲罗鲑这种大鱼有着很强的适应性,就算是氧气不是很充足,它也能坚持的下去。
根本不会像是其他鱼一样,游到滨湖路那边去凑热闹。
但是有了松鸭血就不一样了,这种味道对于哲罗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致命诱惑。
瞬间就能把它们从栖息地之中吸引出来,落入陈大山精心为它们设计好的大网之中。
“五、四、三、二、一!”
狂风大雪之中,陈大山静静的站在冰面之上,心中却在默默的数着。
直到他觉得时机已经彻底成熟,他才猛的扯动了手中的绳子,向着河岸的方向一路狂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