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前一夜,季砚礼突然找到我。
他穿着那身黑色的西装,可真是太帅了。
和我记忆里的宴泽,莫名其妙有三分相似。
我想若是我和宴泽,能有机会走到结婚的那一步,或许他也会像这样。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笑着朝我走来。
只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我对玫瑰花过敏,这段时间一直在布置婚礼,场地连过敏药都来不及吃。
身上密密麻麻起了好多红色的疹子。
忍不住了,拿手去抠。
季砚礼厌恶的看着我:“怎么我那个兄弟就让你这么爽?
这么久了还回味无穷?”
“带着那些痕迹招摇过市,你还真是不知廉耻啊王宛央!”
其实我想说,我和他兄弟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事。
可是想了想我还是闭嘴了。
从前我说过无数次。
可季砚礼,从没一次相信过我。
所以后来我就懒得解释了。
作为整个婚礼的督导,我几乎是严格把控每一个环节。
却发现,新娘的敬酒服莫名其妙破了一个大洞。
我明明收捡的好好的。
没有谁会莫名其妙做这种事情!
我正在想解救的方法。
季砚礼冲了进来,一脚将我踹在地上。
“王宛央!
我把婚礼交给你,是看得起你!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马上就要敬酒了!
这个敬酒服被人弄成这样!”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念念都已经哭成那样了!”
苏念念红着眼睛跑进来:“衣服坏了就坏了,你别怪宛央姐姐,姐姐一直那么喜欢你,看到我们两个人结婚,心里不舒服也是应该的…或许姐姐也不是故意要弄坏我的衣服…砚礼,你就别生气了吧?”
所以,季砚礼现在是怀疑我故意弄坏他们的敬酒服?
“不!
季砚礼我没有做这样的事,你相信我!”
“只要查监控,一看便知。”
苏念念脸色一白:“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调监控也不必了吧?”
“反正只是一件衣服而已,随便惩罚一下宛央姐姐就可以了!”
我还想开口解释。
可季砚礼却让人剥光我的衣服,将我狠狠的丢进冰冷的游泳池。
“王宛央!
不是喜欢弄坏别人的衣服,让别人出丑吗?”
“你自己也来尝尝这滋味!”
不!
我不会游泳!
呼救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冰冷的水就已经灌入了我的五脏六腑。
渐渐的连疼痛也消失了。
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沉,我看到水底的瓷砖里倒映着季砚礼慌乱的神色。
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呼喊。
宴泽,是你来接我了吗?
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没死成。
或许是连阎王也不想收我吧。
或许也是我的宴泽,还想让我替他看一看这世界的美好。
可是亲爱的宴泽啊,我好像没有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入目所及全是肮脏。
可是你不想让我去找你,我就在这炼狱一般的人间再多待两年。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睁开眼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亲爱的宴泽,竟然在我的身边。
“阿宴…是你吗?”
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我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我的身边。
可醒了之后才知道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原本以为触手可及的那个。
只不过是一场幻梦。
果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是季砚礼,不是我的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