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楹澹月的玄幻奇幻小说《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扶楹澹月》,由网络作家“扶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言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再抬头看向扶楹时,眼神变了。如果说心里原本还存疑,怀疑昨晚上戏弄他的人不是眼前这个雌性,那在她展现出巫的能力后,已经彻底清楚了,就是她!一个既能隐身,又能降雨的巫,双重能力,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不止是墨言,祭台上戴着蛇首面具的神秘人在看到熄灭的火把时,眼神也变了,他目光沉沉看着扶楹,幽冷道:“你是半山部落的巫?”“不,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部族,我是一个自由的巫!”扶楹下颚微扬,尽管模样不好看,可气质却矜贵又肆意。她穿过跪伏在地的众多兽人,朝祭台走去。墨言面色一沉,刚欲说话,就看到祭台上的巫朝扶楹走去,他沉默下来,手却微微握紧,这个半山部落的陌生雌性能力不小,完全可以拿来利用,若是被巫杀了,那可就没有一点价值了,...
《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扶楹澹月》精彩片段
墨言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再抬头看向扶楹时,眼神变了。
如果说心里原本还存疑,怀疑昨晚上戏弄他的人不是眼前这个雌性,那在她展现出巫的能力后,已经彻底清楚了,就是她!
一个既能隐身,又能降雨的巫,双重能力,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止是墨言,祭台上戴着蛇首面具的神秘人在看到熄灭的火把时,眼神也变了,他目光沉沉看着扶楹,幽冷道:“你是半山部落的巫?”
“不,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部族,我是一个自由的巫!”
扶楹下颚微扬,尽管模样不好看,可气质却矜贵又肆意。
她穿过跪伏在地的众多兽人,朝祭台走去。
墨言面色一沉,刚欲说话,就看到祭台上的巫朝扶楹走去,他沉默下来,手却微微握紧,这个半山部落的陌生雌性能力不小,完全可以拿来利用,若是被巫杀了,那可就没有一点价值了,要不要护下她呢?
就在墨言思索间,神秘人掌心骤然涌出幽绿荧光,仿若鬼火乍现,带着森冷寒意,如同一道狰狞的爪影,朝着扶楹劈头盖脸抓下。
扶楹双眸微微眯起,寒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五指瞬间紧握成拳,径直朝神秘人胸膛迅猛轰去,刹那间,一股浩瀚澎湃的气势以扶楹为中心轰然爆发,周遭空气都为之震荡!
两人掌拳轰然相对,“砰”的一声闷响,仿若平地炸响惊雷。
下一瞬,神秘人侧颈青筋微微鼓起,整个人竟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
倾盆大雨渐渐小了,似乎连风声都凝固住了,周遭没人敢动。
墨言微惊,看扶楹的目光变了又变,一个雌性,还是一个没有星纹的雌性,即便是巫,又怎么会具备这样的力量?居然连归都不是她的对手??
扶楹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一声:“都说了,我才是兽神使者。”
她愿意低调,是还没打听清楚兽人大陆的基本实力体系,可没打算猥琐做人,要是有人欺负到她头上,只要不影响她完成任务,呵呵,先揍一顿!
这么想着,扶楹就斜了一眼满脸震惊的墨言,朝他露出一抹笑。
要不是这里是苍山部落,还得顾忌着螣,扒皮就是今天的事儿!
墨言眼瞳一缩,脸上没了之前的轻视,反倒泛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光亮。
他缓缓站起身,嘴角上扬,朝着扶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道:“倒是我小瞧了你,往后有你加入苍山部落,称霸北山不过早晚的事!”
话落,他微微前倾身体,姿态带着几分探寻,轻声问道:“小雌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族的兽人?”
苍山部落在北山威名赫赫,消息也很灵通,却从未听闻有双重能力的巫,难道眼前这个小雌性是来自于北山之外?
这么想着,墨言眼里就闪过一丝警惕。
北山之外的世界,他也只是有所耳闻,从没去过,只因北山是被兽神困住的苦寒之地,想要离开,就只能横渡三角海域,危机重重。
“关你屁事?”扶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两面三刀的货。
墨言面色一沉,险些维持不住伪装出来的温和,眼底阴鸷翻滚。
扶楹压根不在意,而是抬眸看向被捆在石柱上的螣。
自始至终,他双唇紧闭,唯有那几句裹挟着冲天恨意的诅咒。
哪怕因为她的缘故,导致图腾祭祀生出变故,他侥幸免去一死,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眸依旧如淬了毒般,戾气翻涌,不见丝毫缓和。
扶楹看着螣,眸色微深。
她选择暴露实力,一来,是为了震慑苍山部落众多兽人,二来,是为了攻略螣。
蛇族兽夫,男主之一,想要改变他绝嗣的结果,就需要化解心中怨恨,重塑兽晶,可刚刚诅咒的话她听得清楚明白,她要是敢顶着扶楹的身份接近螣,或许都不用攻略,螣就会和她同归于尽,这是一个死结。
正好,她如今顶着“花花”这个身份,宛如救世主一样救下他,正常人能不心存感恩?
攻略第一步,就从现在开始!
而雄性对雌性,和男人对女人是一样的,先从感激开始,转变成喜欢,再到深爱,然后顺理成章生个崽,简直皆大欢喜!!
而且扶楹可不是巫,螣就算再怎么怀疑,都不会相信那个迫害自己的恶雌会是眼前的花花!
扶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思及此,扶楹也不耽搁了。
她屈指一弹,一道锋利的流光划过夜空,将束缚螣的绳索轻易割断。
螣从石柱上滚落下来,千钧一发之际,扶楹眼眸骤亮,脚下轻点,如同一道闪电般疾射而出,动作行云流水,稳稳将螣接了个满怀。
瞧她身形,明明瘦瘦小小,可抱起身量近两米的螣,却不见丝毫吃力。
这或许和他的瘦弱有关,真正接触到了,扶楹才发现怀里的螣完全不具备一个成年雄性的力量,许是星纹破碎的缘故,整个人瘦骨嶙峋。
她眉间微蹙,甚至还掂量了一下。
螣墨绿的眼眸中,幽光闪烁,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扶楹。
但在扶楹掂量他时,他浑身紧绷,手臂发力,狠狠将她的手甩开。
紧接着,螣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上,膝盖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牙关紧咬,一身狼狈,脸庞因隐忍的情绪微微扭曲,纵使被扶楹救下,却连一句感谢的话语都吝啬出口,更不会和同部落的族人交流感情了。
螣身形踉跄,脚步虚浮,如同一具被抽去灵魂的躯壳,跌跌撞撞离开祭台,很快就隐没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个孤寂又冷戾的背影。
他这一走,图腾祭祀就更不可能进行下去了。
跪伏在祭台周围的兽人们窃窃私语,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螣被放走了,图腾祭祀突然终止,万一兽神再发怒怎么办?
神秘人伸手捂住剧痛难耐的胸口,剧烈的喘息声仿若破旧风箱拉扯。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直直刺向扶楹,咬牙切齿道:“螣为了报复,率领苍山部落血洗绿洲部落,连巫都惨遭屠戮,兽神发怒,降罪整个北山,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和螣是什么关系?”
“这绿洲部落都没了,你们说螣还叫我们回来干啥?”
“还能干啥?那狐族的小雌性没死,跑了!螣没能解契,这两天阴沉沉的,叫咱们过来看看那小雌性回来了没,一旦抓住,直接杀了,也算是帮了螣一个大忙。”
“螣也是,这么漂亮的雌性都舍得下手,真不怕兽神契约反噬?”
“你懂个屁?!螣当时受了伤,被那狐族雌性拖回来,当场就给强制结契了,还当她是看上螣了,才想着强制结契让他当兽夫的,谁能想到,一个雌性竟然那么狠毒,直接让她那个当巫的兽母,生剖了螣好不容易修出的雷系兽晶,本来都要晋升六星了,星纹破碎,好好的苍山部落第一勇士,活生生被折磨成那个样子,谁能受的了?”
“嘶——每次听到都浑身发颤,真是恶雌啊,这样的雌性就不应该活着!”
“……”
隐藏在暗处的扶楹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果真是烂摊子。
如今这孽债是一桩一桩都来了。
螣,也是原主兽夫之一,蛇兽人。
这位,算是原主兽夫中实力最强横的,蛇性阴毒,多猜疑,极难亲近。
如果不是原主从野外拖回受了重伤的螣,强制结契,只怕这位兽夫是瞧不上她的。
即将晋升六星的兽人,在兽人大陆已经非常强了,更遑论修出变异兽晶的兽人了,这种已经算是脱离了凡兽的范畴,甚至说不准未来还有可能成蛟化龙,极是厉害。
原主只是因为看到了嵌在螣心口处的变异兽晶,就着了魔,让兽母利用巫的能力,剥离兽晶,闪烁着璀璨雷光的兽晶,与鲛族尾鳞一样,都漂亮的让人想要珍藏。
螣清醒后,失了兽晶,第一反应就是杀了原主,可惜受制于兽神契约,下不得手,但因为他粗鲁狠辣的手段,让原主十分不喜,对螣极尽折磨。
所有兽夫中,螣是最桀骜难驯的一个,同样,也是最想杀死她的那个。
这次勾结外族部落屠戮吞并绿洲部落,少不了螣的手笔,因为动手的正是他原本所属的苍山部落,他对原主恨之入骨,她后脑勺的致命伤就是螣指使人干的。
要不,去和这个螣打打交道?毕竟也是任务目标之一。
扶楹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可能性,旋即还是撇嘴摒弃了这个想法。
她这次过来是找鲛尾裙的,不是来勾搭兽夫的,再者,螣对原主的恨意最是浓烈,她要真找过去,说不准他能和她同归于尽,毕竟这个兽夫的性子实在暴躁,难以捉摸。
说话间,苍山部落的人已经进入了绿洲部落遗址。
忽然,有人大喊道:“你们快看!这,这绿洲部落居然还有人活着!”
闻言,扶楹半眯起眼,绿洲部落还有活口?她刚刚怎么没见着?
须臾,扶楹反应过来,应该是她把绿洲部落族人的尸体掩埋,暴露了行迹。
“肯定是那个扶楹!整个绿洲部落就她逃走了,这些兽人尸体除了她谁会管?这些土还湿着,她肯定没走远,咱们分开找!找着了就带回去,让螣亲手把人杀死!”
苍山部落的人声音阴狠,带着些兴奋的嬉笑,扶楹忍不住挠了挠耳朵。
她手痒痒,想给这些兽人几个耳瓜子,但想了想,自己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是不节外生枝了,七个兽夫,一个一个来,答应了澹月的事得先做到。
扶楹默默把自己的拳头展开,强制性带出一个笑脸。
不过,她才刚走出两步,又觉得气不过,还是转身飞踢一脚,一块巨石腾空飞出!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扶楹弯了弯唇,心里舒服多了。
原主记忆里,丢掉鲛尾裙的地方在荆棘崖,距离绿洲部落不远,不过,却不是个好地方,据说荆棘崖底下是关押“堕落兽人”的地方,兽人嫌那里污秽,从不过去。
要不说原主是恶雌了,即便是穿腻了,不想要了,也没想过还给澹月。
雨季过后,就把鲛尾裙扔在了荆棘崖附近,就是不想让澹月找到。
狩猎季,林间到处都是猎物,半人高的兔子、足球大的蜘蛛,即便是倒挂在树上的毛虫,都足有手臂粗细,身上布满了尖锐的毛刺,看着恶心又渗人。
扶楹是不怕,但还是头皮发麻,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皮肤,绿意映衬下白的透光,很好吃的样子,“吧嗒”,毛虫尖锐的口器张开,口水滴答下来,满是腥臭味。
扶楹嘴角一抽,兽人大陆的野兽不会成长为兽人,眼前的毛虫更是连星纹都没有,属于最底层,最没有杀伤力的野兽,其眼神没有灵智,除了凶狠还是凶狠。
扶楹看着毛虫,眼神有些厌恶,屈指一弹,一缕流光飞射而出,毛虫就炸飞出去,汁液飞溅,还带着腐蚀性,把周围的林木都腐蚀出一片片黑色的痕迹。
“嘶——”扶楹蹙眉,难怪《绝嗣兽夫都想杀我》失败率百分百了。
毛虫这么低级的野兽,居然也带着超绝杀伤力。
她昨天晚上剥皮挖胆的蟒,也只是一星纹的野兽,穿书管理局的员工过来,不止要面对七个磨刀霍霍的男主,还要面临兽人大陆的种种威胁,确实是死亡开局。
扶楹垂眸看看自己身上比基尼,有些恋恋不舍,但终究还是暗暗噘嘴,从空间里拿出一套登山服穿上,收拾利索才继续出发。
还是得谨慎小心,万一开着这么大的挂还阴沟里翻船,回去了不被笑死?
而且她怀疑,兽人大陆确实是有兽神的,否则各个部族中,巫的能力,包括他们下达的种种兽神传达的指令,都很难解释清楚。
“神”这种东西在任何小世界碰上,都是要规避的,不能托大了。
扶楹怕飞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徒步前往了荆棘崖,很快就到了地方。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黑色的荆棘,它们相互缠绕、交织、密不透风,而在荆棘海中,布满各式各样的白骨,有些已经腐朽,有些还渗着血液,徒增诡异。
扶楹站在荆棘崖外围,嗅着飘来的腐臭气息,只觉得皮肤上附着了一层黏腻薄膜。
难怪这地方是禁地了,处处透着不祥。
这么说起来,绿洲部落这个中小型部族也没什么实力,不然也不会和荆棘崖比邻而居了,这地方人人避之不及,资源环境实在算不上好。
“蛇族兽人?”扶楹有些惊讶。
一星纹的蛇族兽人,应该还没成年,居然敢冒险进入狩猎区边缘?
“嘶——嘶嘶——”
绿莹莹的蟒蛇疯狂扭动,身躯似灵动的绿色绸带,搅得周遭尘土飞扬。
它竭尽全力,周身土黄色力量涌动,地面土层随之翻涌,一块块泥土裹挟着青草,迅速在它的身侧聚拢,眨眼间便筑起一层土壁。
她拼命寻求一线生机,可惜,在四星纹野兽面前,只是徒劳。
鹰隼双眸寒光凛冽,尖锐的爪子深深嵌入蟒蛇身躯,每一根羽毛都因兴奋而微微竖起,它震动双翅,欲要带着蟒蛇飞掠而起,离开岩壁享用美食。
蟒蛇双眼黯淡无光,甚至有晶莹的泪花顺着鳞片滑下。
扶楹歪了歪头,好奇地打量着这条会哭的蛇。
她手指轻扬,于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刹那间,扶楹周身水汽仿佛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急速汇聚、凝练,眨眼间便化作一支锋利的水箭。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咻”响,水箭撕裂空气,朝鹰隼射去!
鹰隼像是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唳了一声,爪下一松,绿莹莹的巨蟒就滚落到地上,露着雪白的肚皮,不知是被扶楹吓到了,还是摔懵了。
鹰隼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扶楹,片刻后,展翅飞走了。
四星纹的野兽已经有了一定的智力,察觉到危机,自然不会硬碰硬。
扶楹转头看向翻着肚皮的蟒蛇,朝它走过去,伸腿踹了一脚:“死了?”
下一瞬,蟒蛇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变化,骨骼“咔咔”作响,原本蜿蜒修长的身形逐渐拉伸、延展,鳞片迅速褪去,化作一个兽人。
“雌性?”扶楹更惊讶了,前有绿山,后有蛇族雌性,呵呵,好运气。人家穿越重生救的都是美男,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都是雌性了?
扶楹撇了下嘴,居高临下看着化作兽人的雌性,她身上是鹰爪抓出的血洞,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疼痛又跌了回去,旋即呜呜哭了起来:“我要死了,我再也见不到阿父阿母和阿哥了——”
扶楹半眯起眼:“你一个雌性,到狩猎区做什么?”
听到扶楹的声音,墨木翻了个身,吃痛后龇牙咧嘴。
扶楹这才发现,这蛇族雌性还是个漂亮的小美人,细长的眼,小巧的鼻子,不断颤抖的嘴唇,我见犹怜,就是看着有点子眼熟。
墨木带着俩泪泡眼,眼巴巴看着扶楹,半晌,憋出一句:“你好难看呀,你是半山部落的雌性吗?你怎么那么厉害?怎么能打过四星纹的野兽?”
扶楹嘴角一抽,想抽她俩嘴巴子。
不过,看着墨木身上的伤势,还是忍住了,怕一巴掌把人扇归西了,毕竟也是亲手救回来的,好处还没拿,把人送走岂不是赔本买卖?
呵呵,童言无忌,小孩么,谁和小孩计较?
扶楹没回答她的话,问道:“你是苍山部落的雌性?”
墨木点了点头:“我叫墨木!我是苍山部落首领墨山和兰的孩子!”
她虽然疼的龇牙咧嘴,但介绍起自己来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扶楹打量了墨木两眼,终于知道这欠抽的妮子为什么眼熟了,这不就是女版墨言么,墨木?所以她是墨言同父同母的亲妹子?
兄妹俩,一条赤蛇,一条绿蛇,一个爹妈是咋生出来的?
扶楹一脸狐疑,对兽人大陆的生殖问题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你一个雌性,来狩猎区边缘做什么?”扶楹半蹲下身,给墨木上了点药粉,既然是墨言的妹妹,那也是螣的妹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我……”墨木原本还有些警惕,可嗅着药味,渐渐放松下来,看扶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依赖,她鼻子抽了抽,眼睛又红了。
“我是来找星空阿哥的!”她讷讷地说了句,神色有些落寞。
“??”扶楹一脸无语,听不懂。
不过,她也没再追问,把墨木一把拉起来,指了指狩猎区的路:“行了小屁孩,回去吧,记得回头和你阿父阿母说一声,是我救了你。”
说完,扶楹打算下崖看看,刚走出两步,就被墨木一把抱住腰,她扯着嗓子哭嚎:“不要!我不要走,没见到星空阿哥,我才不要走!”
“哦,那你就死吧。”扶楹点了点头,也没制止,推开墨木,站在崖边伸展了一下腰,下一刻,就轻飘飘跃了下去。
墨木站在崖边,一脸呆滞地看着以人形飞跃下去的扶楹。
她咬了咬牙,害怕鹰隼回来,就再度化作兽形,从岩壁上蜿蜒而下,跟在扶楹身后,眼巴巴看着她抓着崖壁上的藤蔓,一荡一掠间,姿态十分灵动好看。
扶楹看着岩壁上生长的灵芝草药,眼睛都能放光了。
这地方还真是个宝库!
“你摘这个做什么?”墨木紧随其后,看着扶楹采摘,有些疑惑。
雌性只会采集能吃的野果收集起来,这些她没见过,能吃吗?
扶楹瞥了她一眼,懒洋洋说了句:“这些都是药,能救螣。”
话落,扶楹敏锐从墨木的蛇脸上瞧出了几分复杂,她盯着扶楹看了一会,才小声道:“昨天晚上在图腾祭祀上捣乱的雌性,就是你吧?”
“你昨天不在?”扶楹狐疑地看着墨木,图腾祭祀不是所有人都得在?
墨木有些恹恹的:“我躲在山洞里没有出来,我不想看着螣阿哥……”
闻言,扶楹一顿,有些诧异了,毕竟螣如今算是墙倒众人推,苍山部落里没人看得惯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舍不得他?
“螣星纹破碎,马上就要死了,图腾祭祀祈求兽神宽恕是好事,你为什么不想看着他死?”扶楹手上动作不慢,开口却是淡淡的询问。
这墨木看着傻乎乎,和墨言不像一个爹妈生的,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兽人大陆虽然仍旧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山川湖海纯粹天然,部落建筑古朴简陋,一切都仿佛还处在蒙昧初开的阶段,但这些都只是表象。
这里的兽人们,个个都蕴藏着神秘而强大的特殊力量,这些力量不仅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体魄,更极大地开发了他们的智慧。
伪装,本就是兽人们与生俱来的狩猎本能。
扶楹长腿交叠,轻啧一声,她可是专治不孕不育的金牌“医者”,怕什么?
扶楹站起身,展了展腰肢,时间瞧着还早,倒是能回一趟绿洲部落。
她抬腿欲走,忽然看到了树叶上的两条鱼,想了想,拿出匕首,利落地处理干净,又用调味料进行了一番腌渍,旋即上火炙烤,肥硕的烤鱼冒着油花,发出“嗤嗤”的声响,鱼皮慢慢变得金黄,鱼皮微裂,露出白嫩鲜美的鱼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两条鱼烤好,裹进香芋叶中,扶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鱼自然是给澹月烤的,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她经历了许多小世界,对此深以为然,一手厨艺千锤百炼,简单的鱼也能烤出花样来。
扶楹把鱼放好,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绿洲部落的位置,人便飞掠而出。
兽人大陆,唯有禽类兽人才拥有飞天的能力。
原主的兽夫里好像就有一个禽类兽人,记忆里也是个俊俏美男子,可惜,翅膀被折断了,已经从叱咤云霄的空中霸主,沦落成了一个陆地兽人,怪可怜的。
扶楹飞掠速度很快,却也没在傍晚前抵达绿洲部落,天色暗下来后,落入了林间,准备睡个觉,熬夜容易皮肤衰老,折损寿命,她得好好养老。
四下空荡荡,扶楹有些后悔没放一套别墅进空间了。
她叹了口气,才刚铺好床铺,就看到了一条正在捕猎的斑斓巨蟒。
虽然早知道兽人大陆的动物都像是打了激素一样,但看着足有水桶粗细的巨蟒,扶楹还是挑了挑眉。
斑斓巨蟒盘亘在树上,只探头看过来,双眼如两只昏黄的大灯笼,泛着狠戾凶残,野性未退的暴虐,与兽人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它脑袋上顶着个星纹,是一头一星纹的野兽。
巨蟒身躯蜿蜒,带着遒劲的力道,舌信子在空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说时迟那时快,巨蟒血盆大口一张就扑了过来。
在它扑过来的刹那,扶楹轻轻摆手,水桶粗细的巨蟒便如同没有还手之力的幼崽,在地上滚了几滚,随着一声高昂的嘶鸣,须臾,没了声息。
扶楹有些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拿出匕首挖出了巨蟒蛇胆,剥下蛇皮。
这种体型,和仙侠界的蛇妖有的一拼了,蛇胆也不小,蛇皮更是质感不错,制作成衣服应该挺透气的,这里是原始兽人大陆,她没指望有更高级的布料材质。
扶楹收获满满,躺在床上,贴心的给自己布了个禁制,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当扶楹在危险丛生的林间睡大觉时,澹月也回了山洞。
他身上湿漉漉的,月光照耀下,冷白的皮肤仿佛泛着银光,蔚蓝的头发贴在颊边,衬得他精致的容色有种颓丧蘼艳之美,神色是一如既往的麻木冷漠。
抵达山洞口时,他鼻翼翕动,眉头紧锁,进去看了一眼,果然人已经走了。
不过,他不觉得扶楹会回绿洲部落,只是欺骗罢了。
空气中没有了雌性的味道,却留下了丝丝缕缕鱼肉的鲜香。
澹月循着味道,看到了被扶楹藏起来的香芋叶,剥开一看,里面两条金黄的烤鱼已经凉了,但雪白的鱼肉依然泛着香气,他怔了一瞬,旋即脸色又冷漠起来。
扶楹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做什么,一定是有原因的,且还是让人不能承受的原因,所以,她这是给不出尾鳞,逃走前还想直接把他毒死吗?
澹月手里捧着烤鱼,抬头看看雾蒙蒙的月色。
他以前时常坐在礁石上,抬头望月,不止是因为他的名字里带着这个字,也因为月光很漂亮,挥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族人嬉戏时跃出海面的样子。
他早知道扶楹已经把他的尾鳞给扔了,她交不出来的,却还是在她抓着他的手臂,满脸痛苦恳求他救她时,心软了。
他虽然如今星纹破碎,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但他是海族,在水中的速度远不是陆地兽人能比的,带着扶楹一路从溪流逃走,将那些嗜血杀戮都远远抛在了身后。
他再也回不了家了,这条残命留着也只是继续作践自己。
澹月低头看着手里的烤鱼,菲薄的唇缓缓扬起,露出一抹极纯粹,干净的笑容。
他把烤鱼喂到嘴里,神色甚至有些虔诚。
倒不是因为这鱼是扶楹烤的,而是兽人大陆的食物都非常珍贵,从不容糟蹋浪费,在他看来,扶楹定是下了毒,否则她不会动手给他烤鱼。
认知中的最后一顿,入口鲜香,与他吃过的所有鱼都不同。
澹月浅蓝色的瞳眸瞬间大睁,像是猫儿吃到了鱼,竖瞳不受控的冒了出来,眨巴眨巴,像是两轮弯月。
他眼神有些疑惑,扶楹烤的鱼这么好吃吗?
他不知道。
扶楹从不亲自动手,不论烤肉烤鱼,她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打扮自己。
两条鱼吃干净,澹月甚至觉得满足,虽然厌恶扶楹,但她烤的鱼真的很好吃。
他曾认真想过,与她结契后,就时常带她去海上看月亮,每天抓海鱼海虾给她吃。
她最爱美,他会拿许许多多的珊瑚珠贝给她做饰品,织最漂亮的鲛绡给她做衣裳,生一些幼崽,照顾他们长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澹月脸上笑容渐渐黯淡,最后归于平淡,就坐在石阶上看月亮,等着被毒死。
然而等了一晚上,月亮没了,太阳升起,他还是没死。
澹月呆住了,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看着干干净净的鱼骨,陷入沉思。
*
扶楹一觉睡到自然醒,收起床铺继续赶路,到傍晚时才回到绿洲部落。
不,或许已经不能叫绿洲部落了,而是绿洲部落“遗址”。
绿洲部落是一个中小型部落,兽人约莫一百余个,平日里雄性外出打猎,雌性结伴采集,日子倒也平静,如果不是原主不择手段带回一群倒霉兽夫,也不会惨遭屠戮。
曾经热闹的部落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山洞坍塌,遍地都是兽人的尸体。
那些入侵者自然不会好心掩埋这些兽人的尸体,在打家劫舍后,扛着猎物与物资,带着俘虏的雌性和幼崽,满载而归,至于这些尸体,总会有野兽循着血腥味光顾。
扶楹皱眉看着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叹了口气。
兽人死亡后,会尽数变回兽形,绿洲部落是个杂居的部族,尸体大大小小,有狼、兔、犀牛、驯鹿、穿山甲等等,各式各样的兽尸横七竖八,有些已经被啃干净了。
很快,扶楹就在尸体中找到了一头庞大红狐的身影,这就是原主的兽父,也是绿洲部落的首领,而在他身旁,则躺着一头雪白的羚羊,这就是原主兽母,同样还是绿洲部落的巫。
巫有沟通兽神的能力,会被兽神赋予特殊的能力,是兽人大陆备受崇敬的职业。
该说不说,苍山部落真是心狠手辣,胆大包天,连巫都敢杀。
扶楹摇了摇头,挥手挖了个大坑,把这些尸体尽数掩埋。
不过,她还没把坟茔搭好,就听到了一伙人的声音,想了想,还是隐入暗处。
扶楹看了风吟一眼,暗暗腹诽,她现在这张脸确实很丑,但如果换回本来面目,美是美了,就怕他更提不起兴致。
风吟转身往部落深处走去,脚步拖沓,尽显意兴阑珊之态。
他背对着扶楹,随意摆了摆手,缠绵的声音中满是倦怠敷衍:“行了,你就暂时在部落里住下吧。”
这话一落,风吟部落的兽人们精神一振,一个个眼睛都能放光了。
一个雌性,还是本事惊人的巫,甚至她为了兽夫寻找兽晶,愿意跳下荆棘崖,这么好的雌性,暂时住在他们部落里,那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吗?
猫七眉头紧锁,有些担忧地看着扶楹。
“等等!”眼看风吟走远,扶楹收起长鞭,追了上去。
“还有什么事。”风吟语气冷淡,噙着不耐。
扶楹耸了下肩,一脸理直气壮地道:“我还没看到兽晶,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人?你先给我看一眼,我确定没有问题了,就在风吟部落住下,只需要七天时间,七天后,你就可以恢复如初,怎么样?”
说着,她朝风吟伸出手。
风吟舔了舔唇角,动作带着几分病态的诡异。
接着,一串温柔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声从他喉间逸出,他的手指一点点攀上扶楹的手掌,细细摩挲,动作亲昵,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微微俯身,呢喃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雌性,看着你的脸,就手痒的厉害,恨不得立刻把你的脸皮给撕下来。”
“为什么要和我讲条件呢?嗯?”风吟语气轻柔,可每个字都裹挟恶意。
扶楹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风吟的靠近而躲闪,手仍平摊着:“兽晶。”
风吟身体顿了顿,缓缓退开,认真打量着扶楹的神情,须臾,勾了勾唇角,缠绵悱恻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跟我来。”
扶楹点头,刚要跟上,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朝站在部落门口的猫七道:“猫七,你回去吧,这次多亏你,谢谢了!”
猫七身影有些单薄,大声道:“小雌性,我们还能再见吗?”
“或许吧!”扶楹回了一声,跟着风吟往部落深处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被吞没在暮色之中。
话是不确定的,但事实上他们一定会再见。
拿了兽晶后,她会离开荆棘崖底,但只要风吟在这里,她就会再来。
*
跟在风吟身后,扶楹沿途打量着部落深处。
她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沙土下构筑的部落,流沙质地松散,易坍塌,没想到风吟居然有这个本事,在沙土深处筑出这么一处幽暗深邃的部落。
风吟的住处同样是刺藤交织架起的,外面覆着雪白的兽皮,十分显眼。
在危机四伏的兽人大陆,白色是一种极为十分危险的颜色,格格不入太过惹眼,在山川草木间,几乎没有任何隐蔽的可能,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风吟好像很喜欢这个不容于自然的颜色。
不管是身上的兽皮、配饰,都是纯净的白,甚至于周身的气场,都透着这股“猖狂”的色调,或许,这源于他的兽形,白狐。
白色,本就是他与生俱来的印记。
扶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前方的风吟身上,他一头银白长发肆意垂落,如流淌的月光,发丝柔顺得近乎极致,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轻盈优雅。
风吟率先推门而入,刺藤构筑的屋舍很宽敞,一些尖锐的棱角都被磨平了,里面镶嵌着散发光泽的兽晶,没错,是兽人兽晶,而非兽核。
角落里,雪白兽骨搭建的床榻,散发着寒意,不知是兽人的还是野兽的,但依风吟如今的脾气秉性,很可能是前者。
一进门,风吟没有去拿兽晶,而是径直朝窗边走去。
他身姿微倾,微微弯下腰,目光投注到窗下的木盆。
盆里盛着清水,水面波光粼粼,他就那样静静凝视着水面,好似在与一位老友对视,须臾,唇轻启,溢出一声轻笑,悠悠道:“瞧着还是这般丑。”
扶楹脚步微顿,于风吟来说,这果真是沁入骨髓的痛苦。
他直起腰,走到骨床前,从中抓出一把兽晶,随意洒在床上:“看吧。”
扶楹看着零零散散,五颜六色的兽晶,唇轻轻一抿。
很快,她就捕捉到了一抹雷光,那是一枚表面闪烁着细碎雷纹的兽晶。
五道雷纹,代表着这曾是一个五星纹雷属性兽人的兽晶。
扶楹松了口气,果真没被吞噬。
风吟指尖轻轻勾了一下兽晶,兽晶在他指尖打着旋儿,他拖长强调,语气温柔又缠绵:“你该庆幸,这兽晶才刚到我手里不久,不然……”
风吟后半截话悄然隐在唇边,未再吐露一字。
扶楹却心领神会,对堕落兽人来说,兽晶内蕴含的磅礴能量,似毒品,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们即便明知吸收兽晶能量有可能爆体而亡,可在原始冲动的驱使下,他们仍会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吞噬兽晶。
扶楹抬眸看向风吟:“这七天,我需要和你住在一起。”
怕风吟误会她另有图谋,又接了一句:“治你的脸虽然只要七天,但时时刻刻都得盯着,第一天就会有效果,你不必担心我哄骗你。”
风吟手里把玩着兽晶,一声轻笑,勾入耳廓,挠的人心尖发麻。
风吟身形慵懒,半倚半靠在骨床上,一条腿微微弯曲,另一条腿肆意伸长,整个人看着闲适惬意,眼神却轻慢:“你是怕我吞噬了这颗兽晶吧?”
扶楹:“……”
她是真觉得和这些被“迫害妄想症”的男主们说话很艰难。
稍有不慎,就会触动他们敏感多疑的神经。
“不是,只是为了治脸。”扶楹面色冷静,手腕一翻,手中就多出了一盒古朴的药膏,这里面就是玉肌塑颜膏。
药膏一拿出来,屋里就是一阵刺鼻的恶臭。
风吟眼神一变,皱眉看向扶楹手里的药膏,语气嫌恶至极:“拿走!”
“你急什么?”扶楹瞥了他一眼,把药膏打开,恶臭味四溢弥漫,浓烈得仿佛有形质,直往鼻腔里钻,熏得人眼睛发酸,令人作呕。
风吟神情瞬间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周身萦绕着漆黑的雾气。
扶楹知道他是个洁癖,不过,这药非用不可。
她不再迟疑,手轻扬,刹那间,一根长针凭空出现在掌心。
长针笔直,锋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风吟那空洞无神的双眼缓缓眯起,刚要开口讽刺,下一瞬,他瞳孔陡然剧烈收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他原本慵懒斜倚的身形,都不自觉地微微坐起,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死死盯着扶楹,眼神中交织着震惊与狐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