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人员手忙脚乱地上前调试,场面出现了一丝小小的骚动。
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母亲狠狠瞪了技术人员一眼。
就在这时,屏幕再次亮起,但出现的,并非温馨浪漫的童年照片,而是一张张触目惊心的、记录着我过去被虐待场景的。
我拍下布满血泪,记录一个悲惨人生的日记本!
拍下我脸上丑陋的疤痕特写。
拍下被锁在杂物间我蜷缩的身影。
拍下我扭曲的腿。
拍下我没有指甲的双手,拍下断裂的耳朵......每一张照片都无声地控诉着这个家庭犯下的罪恶!
全场哗然!
宾客们目瞪口呆,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起。
“天啊!
那……那是谁?
怎么那么惨?”
“照片上的人……好像和新娘有点像,又不太像……这是怎么回事?
婚礼上放这种东西?”
父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父亲指着屏幕,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母亲则尖叫起来:“关掉!
快关掉!
这是谁搞的鬼!”
陈云弦的脸色铁青,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
我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
就在此时,宴会厅的侧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衣衫褴褛、面目全非、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身影,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正是原本应该被关在地下室的凌月!
她披头散发,脸上的新旧伤疤交织,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她看到了屏幕上的照片,又看到了穿着婚纱、光彩照人的我,终于彻底崩溃!
“是你!
是你偷了我的脸!
偷了我的人生!
贱人!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她指着我,发出嘶哑、疯狂的尖叫,语无伦次,“爸!
妈!
杀了她!
她才是那个扫把星!
我才是韩凌月,我才是凌月啊!”
我没想到,她竟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强行逼着自己开口,她说的不算清晰,可扎实的落在了每一个看客的耳中。
可这几句话也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的出现,其惨状本身,就是对屏幕上那些照片最直接、最恐怖的印证!
宾客们吓得连连后退,惊呼声此起彼伏。
混乱中,我拿起了麦克风,清晰而冷静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各位来宾,很抱歉打扰了这场盛大的婚礼,屏幕上的照片,以及这位……”我指向地上疯狂挣扎的凌月,“就是我,凌薇,凌月的双胞胎妹妹,过去二十年的人生。”
我缓缓摘下头纱,露出了那张属于凌月的、此刻却异常冰冷的脸。
“我们是双生子,却拥有截然相反的命运,因为一个荒谬的‘气运相克’之说,我的父母,和我的好姐姐凌月,将我视为‘厄运容器’,对我进行了长达二十年的虐待、囚禁、甚至在我姐姐婚礼前夕,试图用一碗毒药彻底了结我。”
我举起手中那几页残破的日记:“这是我的日记,记录了他们部分的罪行。
还有这个……”我播放了一段事先准备好的、父母争吵时互相指责如何虐待我的录音。
“幸运的是,我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