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娟田姐的其他类型小说《殡仪诡事录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雨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啥?遗......遗体接运工?”我俩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对,就是跟着灵车司机,去指定地点接上逝者,并送回馆里来。”田娟揉了揉太阳穴,拿起盛满咖啡的杯子轻抿了一口。“你们两个,干是不干?”她眉头皱了皱,显然耐心并不多。这岗位虽然乍一听骇人了点,但薪资待遇可不低,不愁不满意。“干!”当下,我俩咬了咬牙,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活儿虽然听着瘆人,但工资待遇是真的丰厚,可比我在外面打零工强多了。“嗯,你俩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然后没问题的话,就准备收拾收拾来上班吧。”紧接着,田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看都不看我俩一眼。好家伙,不愧是女领导,就是有架子。“装什么装嘛,真是。”待田姐走远,柱子这才翻楞了白眼嘟囔了句。“哎呀,柱子!”我没好气地拽了拽...
《殡仪诡事录完结文》精彩片段
“啥?遗......遗体接运工?”我俩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就是跟着灵车司机,去指定地点接上逝者,并送回馆里来。”
田娟揉了揉太阳穴,拿起盛满咖啡的杯子轻抿了一口。
“你们两个,干是不干?”她眉头皱了皱,显然耐心并不多。
这岗位虽然乍一听骇人了点,但薪资待遇可不低,不愁不满意。
“干!”
当下,我俩咬了咬牙,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活儿虽然听着瘆人,但工资待遇是真的丰厚,可比我在外面打零工强多了。
“嗯,你俩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然后没问题的话,就准备收拾收拾来上班吧。”
紧接着,田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看都不看我俩一眼。
好家伙,不愧是女领导,就是有架子。
“装什么装嘛,真是。”
待田姐走远,柱子这才翻楞了白眼嘟囔了句。
“哎呀,柱子!”
我没好气地拽了拽他衣角,柱子这才恢复了神色。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面色古板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名叫张文广,私下里我们都喊他张哥。
张哥一看我俩,便笑道:“你们宿舍对面就是停尸间,不过你别害怕,老吴头儿是个老行家了,有他在。那些神儿鬼儿的都找不上来,人家懂的忌讳多,有门道儿得很。”
“好的,有劳张哥了。”我俩连忙回应道。
该说不说,这个男人就顺眼很多,态度也好了不少。
说话间,他就带着我俩到宿舍门口了,张哥带我俩去认了个人,我们一起进了宿舍。
屋里有股浓重的烟酒味儿,夹杂着那种烟草捂了的霉味儿,有点呛人。
整个房间里放着三张简易床,旁边躺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面色灰沉,就那样躺着,见管事儿的来了也不哼一声。
张哥也无所谓,让我睡左边那张床,柱子睡右边。
紧接着他扭过头对那个人说:“老吴头儿,新来的,还得劳烦你照看着点儿。”
......
那人压根没吱声,只是一味地抽着旱烟。
“呵呵,两位弟弟别见怪,这人性子就这样,怪得很。但你俩放心,他人不坏,还懂不少呢。”
张哥摊了摊手,给我俩解释着。
“老吴头儿,我走了啊,”张哥临走,还回头望了屋内一眼,“这俩后生,你多费点心!”
那个老吴这才哼了声,等主管走了,他才又喝了口酒,才问我:“娃,我看你俩年纪轻轻,咋来干这行当?”
老吴这人似乎不善与人交流,他跟我讲话言谈举止很僵硬,让我觉得他有些木讷,也有些拘束。
“可能第一次来,有些害怕。”我淡淡回了句,心里却不免有些紧张。
老吴点点头,似乎也不知道咋跟我交流,而是脸背过去对我说道:“咱们先去吃饭,完了进火化间取东西,你跟上我做就行了。”
我点点头,强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镇定下来。
我心想,反正今儿这事也算是过去了,管他今天见鬼还是遇上什么,过了今天一切也就与我无关了。
我们一起去吃过晚饭,老吴拿来手套和白褂子叫我俩拿上,随后我俩就告别了老吴。
当天晚上,我和柱子就赶回了牛栏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爷爷。爷爷听了,倒是挺欣慰的。
他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嘱咐我:“小纪啊,跑灵车这口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记住,跑灵车这一行有三不拉:第一,遇黑脸尸不拉;第二,遇白毛尸不拉;第三,遇红衣女尸不拉。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可千万不能坏了规矩!”
“爷爷,要是破了戒会怎样?”
我咽了咽唾沫,打算问个清楚。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总归不是好事,你且记住了。”
爷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我把爷爷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便和柱子道别回了家。
时间一晃,在殡仪馆也四个月过去了。
这天晚上八点多,我、柱子和老吴头儿三人正在宿舍里吹牛打牌呢,突然接到殡仪馆打来的电话,让我们去清安镇西郊那边一户人家拉遗体。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大晚上的拉遗体?太不寻常了吧!
一般来说,拉遗体都是在凌晨,趁早火化,事主们带着骨灰早点回去,还有下葬、脱孝等等一堆事儿要做呢。
这晚上拉遗体,咋想咋不对劲。
“靠,这大晚上接尸,还真是头一回。”柱子抠了抠鼻子,心不在焉地嘟囔了句。
老吴微眯眼叼着烟,把牌一扣:“去吧娃子,留点心,这大晚上的,估计也不是啥好活儿。”
“吴叔,您怎么看?”我摸了摸鼻子。
吴叔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兴许人家有什么急事儿呢,咱们干这行的,少打听。”
“噢,知道了。”柱子一脸郁闷,掐灭了烟。
“走吧,还能咋办。”我叹了口气,招呼柱子叫上司机,一起上了灵车。
开车的师傅叫刘铁锤,四十出头,也没个媳妇儿,JN市本地人,我们都喊他刘叔。
一路无话,车子驶向清安镇西郊。
可越往清安镇西郊开,我心里越发毛。
那地方也太偏了,连个人影和住户都没有,越往前走路越窄,最后七拐八拐,停在一处废弃工厂旁边,一户孤零零的院子门前。
下了车,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这四周静得吓人,连声狗叫都没有。
走到这户人家跟前,我发现更奇怪的事儿了。
按理说,家里有人去世,怎么也得有人守灵吧?
可这家人门口,连个招魂幡都没有,更别提哀乐了,静得像是没人住一样。
我心里没了底儿,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
进门前,我仨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这是行规,毕竟死者为大。
磕完头,我仨走进屋里。
只见屋里正中间停放着一具墨色的棺材,死者被寿褥盖着,看不清容貌。
这时,一个男人脸色阴沉地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也没个笑模样。
过了一会,尸体妆化好了。
白秋婷收拾好化妆箱,便转身往宿舍走去。
“我回去了,拜拜。”
“拜拜,白小姐。”
楚健乐么呵地回了句,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已然蒙蒙亮,楚健见状麻溜地起身,跑到前台,筹备着等会接待逝者亲属的准备工作。
暂时没有什么事,和我相关,我便动身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一阵疲乏感袭来,我闭上眼睛小憩。
老吴还在里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在狭小的宿舍里飘得哪都是,呛得我直咳嗽。
那烟味混合着殡仪馆特有的消毒水味,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蓦地,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那具女尸坐起来的画面,还有那具神秘消失的无头男尸。
这一切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真切切发生过?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天边渐露出鱼肚白,我才睡去。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被老吴一脚踹醒。
“啊靠,疼!吴叔,你干嘛踢我啊?”
我委屈巴巴地揉着小腿,一脸郁闷地看向老吴。
“兔崽子,你自己起来看看几点了?”老吴脸一黑,白了我一眼,“逝者亲属到了,你收拾收拾过去帮忙搭把手。”
“噢。”我翻下床,打了个哈欠,走到洗面池前匆忙洗了把脸,拍了拍。
让自己清醒一点,打起精神,便向接待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外,刚转了楼梯口,我便看见昨晚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以及小儿子。
“小师傅!”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色苍白,眼睛有些红肿。
他一见我就落了泪,颤颤巍巍地跑过来,握住我的手,攥得我生疼。
“大哥,你这是干啥?”
就算我脸皮再厚,也属实是被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伙子,多亏你昨晚帮忙,要不是你们,我女儿的遗体就…”
他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眼见他又要哭出声,我头一阵大,赶忙安抚道。
“真没事,大哥。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您不用这么多礼的。”
男人赔笑着,可我总觉得他的神色有点夸张,那眼泪似乎来得太快,表情也有些做作。
我心里一阵膈应,但还是尴尬地笑了笑,礼貌性客套了两句。
随后,他便招呼着后续接二连三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的哭得撕心裂肺,有的则只是默默垂泪。
我站在一旁,并没有说些什么。
直到一对中年夫妇来了后,男人和他妻子的脸色突然变了,面色不善,那份亲热感瞬间冷了下去。
我眉头皱了皱,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
那对夫妇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
男的高瘦,女的矮胖,两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和不耐。
四个人就这样在殡仪馆的门口冷冷地对视着,气氛一阵凝固着。
女人轻轻拽了拽男人衣角,男人才深吸一口气,干笑着招呼这对夫妇进去,但怎么看笑得怎么不自然,就像是脸上的肌肉被人强行拉扯一般。
“请进。”
男人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甚至有些怒意。
“哼。”
那对贵气的夫妇白了一眼,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便抬脚走向松鹤厅的方向。
“好了,老公,你消消气。”
女人叹息了一声,缓缓轻抚了一下男人那攥得发紧的拳头。
看到这一幕,我眉头皱得更深。
这几人之间,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
不多时,告别仪式在松鹤厅开始。
松鹤厅是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四周墙壁贴着白色的壁纸,天花板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照在白色的花圈上,显得格外肃穆。
司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此时,他正声情并茂地发着言,讲述着死者生前的种种。
直到念出死者名字,我才知道,她叫陈媛媛。
“陈媛媛同志,年仅二十五岁,正值花季…”
司仪的声音在厅内回荡,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具女尸身上。
白秋婷的化妆技术确实了得,陈媛媛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哪还有昨晚那种恐怖的样子?
现在看来,还确实有些漂亮,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年纪。
司仪念了一会儿,让大家默哀,现场一阵沉寂,气氛有些沉重。
背景音乐凄婉且悠然,男人和妻子哭得像个泪人。
那小男孩则站在一旁吸着鼻子,眼眶泛红。
而那对夫妇虽然低着头,却面不改色,隐隐有些不情不愿。
甚至我看到那男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丝嫌弃和讥讽。
这一幕我看在眼里,总觉得事情比我想得要复杂得多。
默哀期间,松鹤厅内静得很,只有阵阵抽泣声和背景音乐的声音。
突然,一声女子的轻叹响起,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唉…”
那声音轻若游丝,却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
我浑身一震,惊恐地四处张望,可并没发现开口的女子。
众宾客都是低着头哀悼着,似乎也并没有其他的人听到这声叹息。
难不成,就我自己听到了?
我觉得纳闷,目光动了动,突然定格在大厅中央的女尸身。
陈小姐,哦不,陈媛媛。
她此时睁开了眼,望着我,眼神哀婉且怅然,接着又叹了一声。
“唉......”
我瞳孔一缩,果然是她!
我心里一紧,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我死死盯着那具女尸,她的眼睛确实是睁开的,可那双眼底却透着凄然。
最让我费解的是,下一秒,她的目光越过我,直直地盯着那对面无表情的中年夫妇,眼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难道,这对夫妇和陈小姐有关?
我心里盘算着,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就在这时,陈媛媛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屏住呼吸,努力辨认她的唇语。
“帮…我…”
两个字,简单明了,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花圈架。
我们三人战战兢兢地穿过这漫长而漆黑的走廊,终于是到了那片区域。
只见,中央摆放着几个大型的金属容器,可能是用来储存石灰或者其他化学品的。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地下室中央的一块空地上,画着一个与陈家客厅中一模一样的血阵。
“这…”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程映雪挑了挑眉,轻轻点点头。
“这就对了,是同样的招魂阵,但规模更大,而且…”她微微眯起眼,“已经被完全激活了。”
血阵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红光,那个复杂的符号仿佛在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阵法周围摆放着七根黑色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蜡油滴落在地上。
我们走到中央,望里面望去,发现还有着一条漆黑漫长的通道。
“你......你们听,那儿有…有声音。”
楚健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声音颤抖着指向那个通道。
闻言,我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听起来。
确实,从工厂深处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像是某种低沉的呢喃,又像是多人的哭泣声混在一起,令人心悸。
程映雪正了正色:“怨气集中在深处,我们得快点了。”
随着深入工厂内部,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冷到透进骨子里。
手电筒的光线似乎变得有些吃力,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楚健突然停下脚步,脸色惨白:“你们…你们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忙把手电筒照去。
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个人影。
当光线照到那个人影时,我和楚健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王二柱!
那是王二柱没错。
只是此刻的他,正蜷缩在角落里。
浑身发抖,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柱子!”我快步冲过去,蹲在他身边,“你怎么了?白秋婷呢?”
王二柱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继续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我凑近一点,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们来了…她们都来了…红衣服…长头发…没有脸…”
“阿媛不要怕…我这儿有西瓜…”
“西瓜西瓜圆又大…红汁白瓤吃不下…”
一股寒意爬上我的脊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红汁,白瓤?
这恐怕不是西瓜,而是人头!
正当我想再问些什么时,工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糟了,是白姐的声音!”楚健眼神一震,急忙喊道。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心知大事不妙。
“你们照顾好柱子,”我站起身,握紧手电筒,“我去找白秋婷。”
“不行,太危险了。”程映雪拉住我,摇了摇头,“那边的怨气太重,我们必须一起行动。”
我看了看王二柱,他依然在痴傻地自言自语,浑身发抖,浑浑噩噩。
楚健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我留下来照顾他,你们两个去就好。”
程映雪沉吟了片刻,转身对楚健说:“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这里。也不要回应任何呼唤你名字的声音,除非是我们亲自回来。”
“好!”
楚健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和程映雪继续向工厂深处前进,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像是工厂的主车间。
中央有一块空地,停放着一个人形物体,被一块白布覆盖着。
从形状上看,不难分辨,那显然是一具尸体。
“这…”我有些发怔,颤颤巍巍指着那个被白布覆盖的物体。
“纪琉哥哥,你抬头。”
还不待我从惊愕中回过神,程映雪看着我,伸出手指了指头顶。
我机械地抬起头,向上看去,心脏猛地一缩。
只见白秋婷,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般,就那样悬在半空中,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些奇怪的话语。
这样的场景,和王二柱有些相似。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她周围,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围成一圈漂浮着。
它们穿着红色的衣服,头发垂至地面,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它们发出阵阵呜咽声。
“陈媛媛和其他女孩的怨魂…”
程映雪低声说道,眼底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惆怅,“看样子,它们迷失了目标,反过来被李旭利用了。”
就在这时,一个森然的声音,蓦地从黑暗中传来,“你们,终于还是找来了......”
“小心!”程映雪面色一白,急忙大喊一声,“纪琉哥哥,快闪开!”
我猛地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冲出来,速度极快。
手里举着一个尖锐的东西,朝我砸来。
我本能地闪避,但还是被砸到了肩膀,疼得我闷哼一声,但没有大碍。
下一秒,那黑影冲上来想要抓向我,带着阵阵腥风。
真当哥们好欺负是吧?
我恼了,眼神一凝,看准时机,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令他身形一顿。
可我却也被那个黑影一把抓住衣领,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八荒开泰,正气盈怀,聚力于心,邪祟消散!”
程映雪皓齿微动,口中迅速念动咒语。
随即双手结印,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她掌心射出,击中了那个黑影。
“啊!”
黑影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面目。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破旧的工作服,脸上布满了疯狂的神色,带着一丝猖獗。
“你就是李旭?”
我皱了皱眉,毫无怯意地和他对视着。
那个男人舔了舔嘴角,怨毒地瞪着我们。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仪式?”
程映雪站在我身侧,双手依然保持着八荒决的印势。
“你终于现身了,李旭。”
“又是你!你们程家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能追到这儿来!”
看清了我身旁的程映雪,李旭的面色愈发的阴翳几分。
“你们......认识?”
傻子也听出来了,程映雪和李旭之前多半是认识的,这口吻根本不像是初次见面。
我叫纪琉,今年十七岁。
我出生那天,我妈难产导致大出血,险些一尸两命。
我爹为了救我们娘俩,骑着三轮车在匆忙赶往医院的路上摔断了腿。
村里的冯婆说我就是个祸害,明摆着不吉利。
命太硬,克父母,不能留。
说白了,在民间,人们管我这样的,叫讨债命。
“灾星降世,讨债鬼转生,这娃千日后定逢一坎!”
这是我出生那天,村里冯婆看到我后留下的一句话。
换句话讲,我注定早夭,横竖活不到五岁。
可我妈偏不信这个邪,她硬是护着我,说啥也要把我抚养成人。
我爷爷是村儿里出了名的八卦先生,懂点占卜风水之相。
他皱了皱眉,算到了些什么,但心里没个底。
爷爷实在不放心,当天晚上抱着呱呱哭叫的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六七里外,从村口找来他的老搭档王伯。
两人一合计,给我算了一卦。
这一算可不得了,我是大凶九坎的命格!
大凶,则为偏阴的九宫。
九坎,则分别指的是:
血光坎,夭折坎,孤煞坎,穷困坎,牢狱坎,失亲坎,情劫坎,疯魔坎以及横祸坎。
爷爷吓得够呛,连夜用狗毛、香火为我求来长生锁,还送了我一个被滴了我眉心血的玉坠,说是能保我活到十六岁。
“以后,让娃找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活,要么就考个法医,讨口饭吃。”
爷爷嘱咐我爹道,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我的命格。
可谁能想到,十四岁那年,我妈病倒了,病得很重。
家里为了给她治病,欠了一屁股债。本来就紧巴巴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我那年刚上初一,家里实在供不起学费了,无奈我只能辍学。
为了赚点钱给我妈买药,我开始在村口打些零工。
什么挑水,摊煎饼,运化肥,各种杂活能接的都接了个遍。
法医咱是甭想了,那玩意儿得要文凭,我这初中都没毕业的,上哪考去?
思来想去,哥们我就只剩下吃死人饭这条路了。
有一天,我在村口闲逛,随便买了根苞米棒 子,边啃边哼哼着。
突然,一张海报随风呼在我脸上。
“他奶奶的,什么玩意!”
我骂骂咧咧的扯下来,正要揉成团丢掉,却看到了招聘两个字。
“嗯?”
好奇心作祟下,我缓缓摊开海报来。
JN市殡仪馆招人。年龄:十八岁至四十五岁。身体健康。学历:前台、统计员等需要熟练操作计算机具备大专及以上。保安保洁初中文凭以上。特殊招聘实习工不限年龄,小学文凭及以上心理素质强,胆大,面议......月薪六千---三万,购五险一金。面试地点JN市殡仪馆二楼招待室,时间晚八点至九点。。电话:女士 137xxxx
晚上?谁家殡仪馆大晚上安排人面试的?
真是艺高人胆大,这面试时间定的,一看就知道当事人不太聪明。
虽然事情有点蹊跷,可我顾不得想那么多,这可是个机会!
一个搞钱的机会!
我赶紧跑去找我的发小王二柱,他外号叫柱子,人如其名,长得虎头虎脑的。
柱子家离我家不远,搁一条路口。
“柱子,柱子!有活干了,走不?”
前脚刚跑进他家前院,我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我说,鸡柳啊,你这是咋的了?啥事这么急,赶着娶媳妇啊你?”
柱子正坐在院子里的一个杉木凳子上,晃晃悠悠地嚼着草根子,看到我连忙站了起来。
“你特么才鸡柳,你全家都是鸡柳!”
翻了翻白眼,我没好气道。
这个外号,打小儿起,就被他叫个没完,导致我有一次期末考试都写的是是鸡柳,搞了个大零蛋回家,被我爹好一顿揍。
“你拿着瞅瞅,有招聘嘞,能去。”
说着,我把海报递到他面前。
柱子接过海报敲了敲,有点迟疑:“鸡柳啊,这咋是殡仪馆呢?我爷说,那地方不干净…”
我从他抽屉里顺走根红塔山点上,抽了一口,许久才看着他。
“月薪六千起,五险一金。”
“果真?”
一提薪资待遇,柱子立马来了兴致,脸上的肥肉堆得像坨翔。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对柱子的变脸感到鄙夷。
鬼算什么?穷才是最可怕的!
“果真。”
柱子眼珠子一骨碌:“行!试试就试试!”
“咋,不嫌不干净了?”
我白楞他一眼,撇着嘴。
“嘿嘿,鸡柳啊,这不钱给开得多嘛,谁会跟钱过不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呵,男人。
我俩一合计,这活儿行!
不过,这事儿还得找他爷爷王伯说一声。
毕竟王伯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风水先生,和我爷爷是老搭档。
懂得多,路子也广,问问他老人家,总没错。
我俩拎着筐鸡蛋,就跑去隔壁棚子里瞧了瞧王伯的门。
王伯听了我们的想法,捋了捋胡子,半晌才开口道。
“殡仪馆这地方,阴气重,你们两个小娃子,可得当心点。不过,小纪命格带坎,倒也不好说。”
“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咱能不能去吧!”柱子急了。
“去倒是能去,不过,你们俩可得当心点儿,别乱说话,别乱碰东西,更别惹事!”王伯唬着脸叮嘱道。
“得嘞,爷,您就放心吧!”柱子拍了拍胸脯,嘴角比AK都难压。
有了王伯的“同意”,我和柱子心里踏实多了。
即便有所担忧,王伯还是答应帮我们介绍。
用他话讲,殡仪馆修建的时候,必然找风水大师相过了,五行八卦那是相当稳当,基本不会出什么岔子。
更何况,他家柱子辍学在家多年,整天游手好闲,眼瞅都已经十九岁成年了,是该找份工糊口度日了。
不然的话,就他这样,谁家小姑娘瞎了眼的能看上他?
再者,殡仪馆常拉死人。
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死人被列为九大凶象之一,可奇怪的是,竟也被归为三吉之列。
有人说,这两极特质相互制衡,能让处于其间的人获得庇护,而我命格带坎,或许正因如此,能护我平安。
但以后的路,还得靠我自己走。
就这样,我和柱子踏上了去殡仪馆的路。
到了殡仪馆,我直接找到了老楚。
他和我们同一天来应聘入职,如今正在火化间值夜班,见我们这么晚还来送尸,也没多问。
“老楚!快!搭把手!”
进了火化间,我便大声喊道。
“不儿,这是什么情况,咋还有红衣?”楚健眼睛瞪溜圆,见鬼似的看着我们仨。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两具尸体得赶紧找人处理,快点儿。”
柱子急忙催促道。
“这么急?”老楚疑惑地看着我们。
“嗯,家属特意交代的。”
楚健点点头,也没多问,麻利地搭把手接住红衣女尸和男尸,我们四个一起抬向里屋。
突然,盖着男尸的白布下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我们四人都吓了一跳,楚健赶紧把男尸放下。
“不对劲啊…”楚健擦了擦汗。
正说着,白布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我们四人死死摁住白布四角,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片刻后,白布又恢复了安静。
我们对视一眼,都有些发毛。
就在我和柱子准备把男尸露出来查看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等!”
我回头一看,是老吴。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死死盯着那具男尸,面色阴沉。
“你们啊,真是胡闹。”老吴摇摇头,“这种东西也敢往这送?”
“怎么了,吴叔?”柱子一脸不解。
“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老吴沉声问道。
我和柱子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老吴走近男尸,掀开白布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
“好险!”老吴冷哼一声,“要是就这么带进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回事?”我紧张地问。
“先不说你们为什么拉回来个红衣的女尸,单这男尸,就不是普通的尸体,而是用邪术炼制的替身。”
老吴解释道,“如果后续直接火化,不知会释放出多少的阴气。到时候,方圆十里都会遭殃。”
我和柱子吓得直冒冷汗,幸亏遇到老吴及时制止。
“老吴,这邪术到底是什么?”我记得殡仪馆的人说起过,老吴头儿是这里出了名的懂点门道儿。
老吴面色冷了冷,起身关上了火化间的隔断门。
随后这才转过身,看着我们几个沉声道。
“所谓这邪术,名为人皮冢,源于湘西一带。用黑驴皮缝制成人形,再用邪法炼制,可以用来替死或者转移伤害。施展此术,需精心挑选人皮。并非随意一张人皮皆可,必须是在特定时辰、以特殊方式死去之人的皮。这些死者往往带着强烈的怨念与不甘,其灵魂被困于皮囊,不得解脱。”
老吴抄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口茶,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们看到的这具男尸,并非是真正的尸体。而是集齐了七位女子的人皮炼的冢,缝制成这人形的尸身,不过尚且还差一位女子的皮,未成气候。假借时日,若是凑齐这第八位女子的皮,便可借由这具身躯,借尸还魂。”
“那该怎么办?”我们一惊,不禁问道。
老吴没说话,掏出一把朱砂,在“男尸”周围画了个圈。
随后,他把那张黄符贴在“尸体”额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男尸”剧烈抖动起来,发出“嗤嗤”的响声,黑水不断从其肌肤上中渗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老吴见状,又扔出几张符纸,“男尸”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成了,现在可以火化了。”老吴擦了擦汗,“不过得用特制的火。”
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包粉末,撒在焚化炉里。
随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把“男尸”推了进去。
看着炉门缓缓关闭,我长舒一口气。
这一晚,实在太过惊险,对于刚来工作没多久的我,着实是不小的震撼。
“小纪,”老吴突然叫住我,“你命格特殊,容易招惹这些东西。以后遇到类似的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万不可破戒。”
“好的,吴叔。”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记下。
“嗯,去吧。”
我们四个把无头男尸推进焚化炉,楚健则娴熟地拉闸升温。
焚化炉的门缓缓关闭,炉内温度迅速攀升,火光透过小窗映照在我们几人的脸上,显得几分局促。
“玛德,这东西可真邪门,”柱子小声嘀咕,“连头都没有还能追车,见鬼了。”
“嗯,”刘叔抽着烟闷哼一声,眼神飘忽不定:“我干这行二十多年,还是他娘的头一回碰见这档子事儿。”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焚化炉的温度仪,看着数字不断上升。
按理说,一千多度的高温,足以将一切烧个精 光。
“这下应该没事了吧?”柱子搓着手,一脸紧张。
我没有作声,只是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焚化炉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去开炉门。
“开吧,”刘叔深吸一口气,掐灭了烟头,“都是干这行的,怕个鸟。”
说着,他径直走向焚化炉。
随着一阵机械声响,炉门缓缓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们几人不约而同地向前探头,想看清炉内的情况。
这打眼一看,我们几人倒吸口凉气。
这男尸竟如最初般完整,丝毫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他仍然穿着那身黑布衣,皮肤依旧泛着死气的紫黑色。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几人瞪大眼睛,呆立在原地,这诡异的一幕,着实令我们后背发凉。
“这…这不可能!”柱子结结巴巴地说,“一千多度的高温,怎么可能…”
刘叔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似乎腿脚发软。
“老吴,这…这怎么回事?”
我转向老吴,声音也有些发颤。
老吴撇了撇嘴,看都没看一眼那男尸。
他叼着根旱烟,晃晃悠悠地摆了摆手:“叫唤啥?不就是烧不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年头,什么怪事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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