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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门的小说菩萨蛮阅读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府的路上,我已做好了打算。九殿下待我情意深重,我已然不能同样报之。又怎能恩将仇报,受制于人。所以情愿粉身碎骨,只留清白。回了府中,得知下人将我的箱笼搬去了后院正屋唤惊露阁。我心下了然,这名字必是他取得。我唤月芜去煮盏茶,说想喝浮瑶仙芝了。又拿起今日挑好的料子,细细抚摸上面的纹路。只怕来不及给你绣好,我原打算给你制个香囊的。你曾说喜欢我身上有梨花香气,是孤清不争的淡雅。我只觉得夸口,还反驳不过是皂角或熏香调和。你摇头道仙子绝尘,自然长浸幽芳。只是我有些累了,想像你说的仙子一样,飞升九霄,乘风而去。是不是就痛快一点了。可是我还没给你弹奏我的曲子,不如就奏最后一曲。萦绊本应献给炙热的情意,不该叫它断绝在虚与委蛇的谎言里。我等啊等,终于你...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4-29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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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的小说菩萨蛮阅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府的路上,我已做好了打算。九殿下待我情意深重,我已然不能同样报之。又怎能恩将仇报,受制于人。所以情愿粉身碎骨,只留清白。回了府中,得知下人将我的箱笼搬去了后院正屋唤惊露阁。我心下了然,这名字必是他取得。我唤月芜去煮盏茶,说想喝浮瑶仙芝了。又拿起今日挑好的料子,细细抚摸上面的纹路。只怕来不及给你绣好,我原打算给你制个香囊的。你曾说喜欢我身上有梨花香气,是孤清不争的淡雅。我只觉得夸口,还反驳不过是皂角或熏香调和。你摇头道仙子绝尘,自然长浸幽芳。只是我有些累了,想像你说的仙子一样,飞升九霄,乘风而去。是不是就痛快一点了。可是我还没给你弹奏我的曲子,不如就奏最后一曲。萦绊本应献给炙热的情意,不该叫它断绝在虚与委蛇的谎言里。我等啊等,终于你...

《抖音热门的小说菩萨蛮阅读》精彩片段

回府的路上,我已做好了打算。

九殿下待我情意深重,我已然不能同样报之。

又怎能恩将仇报,受制于人。

所以情愿粉身碎骨,只留清白。

回了府中,得知下人将我的箱笼搬去了后院正屋唤惊露阁。

我心下了然,这名字必是他取得。

我唤月芜去煮盏茶,说想喝浮瑶仙芝了。

又拿起今日挑好的料子,细细抚摸上面的纹路。

只怕来不及给你绣好,我原打算给你制个香囊的。

你曾说喜欢我身上有梨花香气,是孤清不争的淡雅。

我只觉得夸口,还反驳不过是皂角或熏香调和。

你摇头道仙子绝尘,自然长浸幽芳。

只是我有些累了,想像你说的仙子一样,飞升九霄,乘风而去。

是不是就痛快一点了。

可是我还没给你弹奏我的曲子,不如就奏最后一曲。

萦绊本应献给炙热的情意,不该叫它断绝在虚与委蛇的谎言里。

我等啊等,终于你回来了。

你今日怎么了?

总算肯见我了他风尘仆仆而来,却不见一丝疲倦。

我并不尊称他,亦不拘谨了:我想弹奏一曲给你听可好?

他连连点头:当然好,月芜说你累了,我还以为你身子还没好全我坐在绣凳上,旋即信手抚弦,琴声悠扬如潮水般四溢。

飘飘渺渺,琴音奏出些分离的愁绪。

怕他起疑,又转而明快拨弦,如珠似玉,余韵绵长。

一曲终了,他才睁眼如梦方醒。

好雅的琴音,撩人心弦,竟不知乐曲传情更醉人。

他嘴角含笑,眼角眉梢都漾着温柔。

我起身沉默半晌,埋头在他怀里,双手拥住他的腰身。

缓缓倾诉: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回抱住我:你说便是,凡我所有皆许你求。

我垂下了头恳求:我曾经住在乌衣巷微云苑,那有位婆婆照顾我许久,如今怕是…见不到她。

我想求你,送她离开京城返乡养老。

好!

不消片刻,就听到他郑重其事的声音从胸膛穿透拂过我的耳畔。

我彻底放下心来,依偎在他身旁,这次我没再看错人了。

若他晏子楮将来非要一条性命,我给他便是。

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因我而损伤,尤其是眼前这…傻瓜。

后来我从月芜口中得知,他为了救阿婆,折损了好些人手。

我愧疚难安,替他们祈了符文,又将殿下赐我的体己悉数赠与其亲眷。

早就忘却了那包毒药,再来寻时却不见了。

后来局势纷杂,朝堂动荡,众皇子虎口夺食,刹时间血流成河。

言儿,我叫我的亲卫送你离开京城,你那位阿婆早就孤身一人了,我将你们都安置在吴郡这些日子,他忙的不见人影。

也瘦了,眉眼更凌厉了些,周身也多肃杀之气。

我摇摇头道:我不想走,也知道凶险,可我更怕见不到你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每一天,我都从来没有这般鲜活过。

不论喜忧,都有一个真心爱护着自己的人。

他握紧了我的手:乖,别让我有后顾之忧,待大局已定那日我亲自去接你。

我不舍的凝望他,踮起脚轻吻了他的唇畔。

我等你,若等不来也绝不苟且偷安他缄默无言,转瞬决绝离去。

我扶上窗棱,泪眼朦胧送君别离。

随后我坐着马车启程遥遥南下,前往吴郡。

这里烟雨漫舞,溪水潺潺,怪道江南好风光。

只是我无心观赏,白白空付韶光。

月芜与阿婆陪着我,就住在甜水巷里。

远离凡尘纷扰,宁静的叫人流连忘返。

我日日渴盼他的消息,一身素服枯坐佛前。

药香袅袅,暮鼓晨钟。

我甚至猜想一辈子就这样沐浴佛光,焚香祷告。

弹指间,半年过去,春去秋来。

阿婆病了,我和月芜费心照料着,终于有了些起色。

此后每日既祈求阿婆身子康健,又盼殿下安好,早日传来书信。

我正给阿婆煎药,就听见巷口有孩童嬉闹。

立储君了!

璟国立太子了!

哦哦!

手中的木匙闻声摔落在地上,急切地朝门口奔去。

推开木门,就倏然见到了那个思念半载的人。

他轻倚在院墙前,背影修长,听到吱哑的开门声。

转身看向我,剑眉英挺,眸色漆黑,但目光炽热坦诚,里面倒映着了我。

他天生就是这样身躯凛凛,英武不凡的。

我顾不得矜持和闲言碎语,撞到他怀里。

声音也轻颤,带着细微的哽咽:你来的好晚,我都快等不下去了。

他轻笑出声,又连连安抚:好了好了,我来了,日后都陪着你可好。

我胡乱点头,随即惊醒。

忙拉着他东看西看你有没有受伤,他那么恨我一定对你绝不留情的他揽住我的肩膀无奈答道:就算与你无干,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你放心我没有受伤。

晏子楮…我的好皇兄,已经被我抓住了广结朋党,通敌他国的罪证,父皇将他囚禁了我沉吟着说了声好,其实他在我心里早就算死去了。

也叹造化弄人,最处心积虑的人偏偏一场空。

而浩然之气的君子终得人心,余生安闲自在。


再次坐进马车里,同样瞧着车外四处风光。

我不再是那个被人肆意轻薄发卖的怜弱女子,而像寻常京城女儿家一样,出门采买。

我终于逃出了心里禁锢我的牢笼,不再日日悬心安身之所随时倾覆。

眼眶渐渐湿润,又被自由喧嚣的风吹散。

也许我的日子并不难过呢。

月芜叽叽喳喳同我说哪家铺子的脂粉细腻柔和,哪家铺子果酒甜腻。

我听着,也向往着,不自觉笑意落满眼角眉梢,宛如朝霞明媚。

却不知晓行迹早已落入旧人眼中。

月芜扶我下了马车,先去了最时兴的华绮阁。

我打算给他绣个香囊或做个扇坠,我的刺绣是不好的。

但这样的物件最重心意,想来他也会高兴的。

挑了几批月白色和宝蓝色的云绫锦,还有些成色不错的锦绸。

交由小厮提着,月芜还央我自己买些妆花缎。

我禁不住她折腾,便由她挑了。

小姐可是小店大主顾了,今日正巧到了些墨松雕花柄折扇,全当赠礼,不如随小人去楼上看看,成色随您挑掌柜看着儒雅随和,亲自请我去看花样。

如此多谢掌柜,那我随您去看看我同月芜交待了片刻就下来。

随后到了二楼雅阁,一般是贵客挑选花样的地方。

掌柜引我进了一间包厢,小姐请,您要挑的就在这,等下看中了我给您包好我点点头跟着进了包厢。

果然是都是上好的物件,有件青花釉的鱼纹笔洗我倒喜欢。

数日不见,舒言可还安好?

熟悉的音色响起,我登时回头。

晏子楮…七殿下。

殿下别来无恙我极尽冷漠的出言。

这些时日你去哪了,都瘦了他抬手欲触碰我的脸颊。

我后退一步。

殿下,您忘了吗?

您与郡主才是金玉良缘、才子佳人,何必再因我这微贱之驱,徒生嫌隙我不怨恨他,但我再也不能满目柔情的看向他。

他闭眼长喟叹一声:本殿下知道你那日受委屈了,可也派了亲卫搜寻你多日,你何必与我这样生分他神色不甘脆弱,一副为我伤情模样。

七殿下,我并非善妒也不为自己委屈,只是郡主执拗又痴情于您,人尽皆知,我又怎能从中作梗,殿下若念及昔日与我微薄情分,便放我一条生路吧我面若寒霜,转身欲走。

那你如今委身于他,就是好去处了吗?

他撕下了伪装,也獠出爪牙,不再浓情蜜意的关怀我。

委身谈不上,收留倒是有,舒言不从来都像猫儿鸟儿一样,求个安身之所,主人家笑脸吗我自伤的话掺杂多年的委屈倾倒而出,只是无人感同。

好,那我也最后用一用这情分吧他从怀中拿出一早备好的药包:只要你将这包药粉下入晏予桉饮食中,本殿下便放你离开京城,许你自由身。

他的话从未这样凉薄过,兴许这就是从不示人的真心呢。

殿下,若要我的命拿去就是,我不会助纣为孽的你不会,那那个婢女呢,哦还有微云苑的老妪呢,她们或许也想下去陪你他的眼神顷刻便淬了毒,直击我的软肋。

殿下…皇亲贵胄,高不可攀,何必非要与蝼蚁相较诶,蚍蜉撼树、蝼蚁溃堤,自然不可小觑,尤其…还是如斯美貌的他玩味的看着我,气定神闲。

与这样阴狠险恶的人相伴数年,我如鲠在喉。

更不愿再看他一眼。

假意答应:好,我答应你,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言而有信你没得选,不过本殿下可以告诉你他在我耳边低声:我自然舍不得杀你,这些年我有多怜惜你,你心知肚明。

可此刻只有我知道,所托非人,是多么的锥心之痛。

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眸中一片死寂。

昔人再不复,相思与君绝。

我接过他手中的药粉,狠狠攥在手里。

同时眼中盛了细碎的光,又一点点暗淡下去,独自低喃: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我独自出了厢房,心里的殿下也永远停留在了身后。

月芜看到我忙来相扶,又察觉我神色有异并未发作。

只安抚道:姑娘身子还是单弱,不如早些回去,可别累着我强撑起笑意,点点头。


旧历四十七年,璟帝驾崩,皇九子晏予桉继位,改年号为承胤。

同年命礼部授命册封我为贵妃,封号“俪”,赐居长乐宫。

月芜依旧陪在我身边,还与我说,吴郡可热闹了。

甜水巷日日围的水泄不通,大家都说那飞出了金凤凰,本朝第一位贵妃呢。

我的名字烙刻在甜水巷百姓口中,连吴郡也广为流传。

我闻言失笑。

因我出身民间,京中盛传陛下曾纳我为妾。

为堵群臣之口,只封我为贵妃。

我虽与他共患难,却也不敢共享万里江山,竟忝居贵妃之位,我已终日惶惶,遑论一介孤女成为一国皇后。

可他说贵妃也是妾,与惊露阁的我一样,只是换了个地方与名字而已。

我不好多说什么,安心陪在他身边,只劝他为新朝安稳,纳些贵女也好。

他说自有分寸。

可他的分寸却是只纳人家,甚少宠幸,甚至看着家世给个虚位就不闻不问。

因未设皇后,我掌管六宫,也会偶尔听妃嫔们扯皮。

惊叹原来大家闺秀也这样的活泼可爱。

还没听几日官司,陛下又生气说她们吵嚷了我,都叫赶回宫思过。

我好言相劝,哄着他,只觉得他越来越无理取闹。

难道他本性是这样幼稚,真是藏的深呐。

后来一年的隆冬,月芜来告诉我,幽禁着的庶人晏子楮抱病,临终了说想见我。

我已然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轻抚上肚子。

本宫没空见他,何况贵妃之尊岂是人人得见的我鲜少这样摆架子,但此刻我说不出的畅快。

高高在上又如何,还不是转瞬成脚下污泥,人人践踏。

想来卑微的残喘远比死让他更难受。

不知为何,那天陛下来了,搁置了好些折子都没搭理。

一直陪着我,直到长乐宫灭了烛火。

后来猜想是月芜告诉他的吧,如若我当日去了,只怕他小心眼又要记恨我。

次年盛夏,我诞下一女。

陛下赐名为“元仪”,册长公主,又在长乐宫后建了新殿颐华宫赐予元仪。

长乐宫里数年都被孩童的欢声笑语环绕,惹得满宫钦羡。

又因陛下过于宠溺,元仪幼时便满宫撒欢的跑,还小小年纪就要伴读。

我看是玩伴还差不多,不满她如此顽劣便狠心拒绝。

可陛下却还嫌不热闹:又不是要月亮,怎么偏你母妃那么小气刚满三岁的元仪哼哼唧,叉腰嚷嚷:就是,就是,母妃你说了不算,听父皇,萦儿听父皇的我拂袖搡开他,愠怒:都是你宠坏她,看日后不把你的金銮殿给掀了他又嬉皮笑脸来揽住我,拿起一只九尾凤钗斜插进发髻里。

萦儿快来给你母妃梳妆,这些都给你,快来快来我更恼了,这两个人又来闹我。

三岁的小糯团子从地上爬起来,咚咚跑向我,二话不说就要给我插满珠钗。

诶呦,萦儿别…我只看到始作俑者还在嬉皮笑脸。

渐渐的我也憋不住,掩袖嗤嗤的笑出声来。

就这样,即使身份贵为陛下的贵妃,可我的日子依旧似甜水巷里一般的恬静美好。

御花园风景如画,莲池里还如往日晃动着曾经王府水池中圆滚的锦鲤,碧波粼粼。


他似乎从我的表现猜到了,并不开口。

我只是没想到,公子…光风霁月的九殿下竟也有背后诋毁他人的时候我含着薄愠开口。

诋毁?

我又听见他重重叹了口气。

随后他说的话幻灭的我长久以来的希冀。

你失踪两日,他找过你吗,探子的话你也听到了,别说找他甚至封锁了一切消息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你比不过什么郡主公主的姿容,而是因她赫连家的军功权势,足以扶持他所以你的子楮殿下毅然决然舍弃了你,现在可明白他的语气和软,可说出的话却似刀剑毫不留情将我击垮在地。

霎时间我涕零如雨。

我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呆坐在旁,兀自垂泪。

他捻着我的下巴,凝望着我。

你…在我的七哥那里也许可有可无,但在本殿下这里不是他抬手抚起我的脸,缓缓轻拭去眼泪,盯着我的唇瓣良久,又俯身一吻。

我惊愕回神,羽睫轻颤,随即想挣扎着推开他,反被他抱紧,吻的更凶狠。

直到听到一声烛花爆开的窸窣声,他放开了我。

他拿指腹沾去嘴唇上被我咬破的血丝,又替我簪好摇摇欲坠的玉蝴蝶钗:从今日起,你便是本殿下的人了,不管你曾经有过些什么,往后你只属于我晏予桉我沉吟不语,脑子里更是凌乱如麻。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就稀里糊涂的与他有了首尾。

我气结:你…无耻…我的话没有起到丝毫用处,像溅不起涟漪的石子沉入湖底。

我慌忙跑了出去,只想快点逃离这煎熬的氛围。

又听见他似轻笑一般的回应你慢些。

我面上更燥热,只想躲起来。

我知道此刻现在自己多么狼狈,又有些轻贱吧应是。

像个物件一样,被人随意摆弄。

可不就是这样么?

幼时四处漂泊被贼人卖进教坊。

非要日日学着讨好人的本事,露出一点不甘的样子便被动辄打骂。

后来因容色打眼些,被送去广云台,成了妈妈们调教的歌舞姬。

一曲《萦绊》,阴差阳错教我成为最惹眼的花魁。

再就是到了殿下身边,为他时时解忧,不好不坏的过着。

现在又……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这个“舒言”才能不为了旁人活。

也许这位九殿下对我只是一时兴趣吧。

若是贪慕容色,过不了多久总会腻味的。

可…他终究在虎狼窝救过我,我也说过要报答他救命之恩。

所以我甘愿做片刻讨好他的物件,大抵命数如此。

身轻似风絮,欢喜亦零星。

就这样我像寻常一般,陪他用膳,在书房研墨。

就像我陪着曾经那个人,可心境不同,物是人非。

晏予桉他会陪我逛园子,或者再放肆一些,非要在书房拉着我的手教我练字。

明明我的字也不差,他非说少了些坚韧,要倾囊相授。

我有时也会感慨,这样情浓的模样,与我倒相似。

我从前也会在微云苑日日等,时时盼。

苑中只有我与一位阿婆,我每日最大的乐趣应是照看西院墙角下的花圃了。

那里摇曳着花草,盛放着风铃草和茉莉花。

是我寄情于他的痕迹,意为相守与莫离。

他从没有表现与我刻意亲近。

起初我分外欣喜,觉得他心里一定是爱护着我的。

可后来他只是,干坐着与我待在一处,总出神。

听听曲,偶尔做自己的事。

仿佛,与我也隔着一层疏离。

不得已我放下了,我情愿待在他身边,哪怕没有喜欢,没有情意。

就这样安静度日也好。

偏偏这位怠慢不得的恩人,像团火似的,把我暖着。

叫已灰之木的心,重又复燃。

这样我日后再被您抛下,岂不是更疼了,哪能轻恨别离呢。

您可曾想过我啊?

悲从中来,万般不由人。

所以我开始避着他,三五日困倦,六七日风寒。

他没说什么,来看了我,又叫人仔细照顾。

月芜倒是忙坏了,亲自煎药,寸步不离人的守着。

我不好白叫她辛苦,风寒没多久就好全了。

姑娘,今日殿下出门办差去了怕是一时回不来呢,殿下命我告知您,不必担忧挂怀,好好养身子自从那夜之后,我常常陪伴九殿下身侧,府里人已经心照不宣。

把我当作了殿下心尖上的宠妾,处处小心伺候。

月芜更是喜闻乐见,待我亲切一如往日。

好,我知道了,如今病好的快,人也不懒散了。

今日天色明丽,晨曦微露,我也想出去走一走。

月芜也高兴我好动活泛起来,欣喜的说陪我去锦溪巷逛逛桃符市。

快入年关了,桃符市热闹起来,年画爆竹供不应求。

早早翻出帷帽帮我戴上,又招呼了府里两个护卫跟随。

就这样套车出门去了。


七殿下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往常他一有闲暇便会来微云苑,或是与我对弈,或是品茶。

我知晓的,自己出身卑微,有时想到能与他做一场知己,从前受得苦也不算什么了。

所以我从不担心他会喜欢上旁的世家贵女亦或是与我这般一样的人,我只觉得他本该那样耀眼,有人爱慕着。

今天正谱了一首新曲,还未拟名字,是写给他的曲,也弹与他听的,便由他取名吧。

我信手弹着月琴,弦音流转,任谁都能听出曲调里的情意缠绵。

忽而门外有喧闹之声,谁会这样大的阵仗呢。

莫不是殿下?

他白日里并不常来的。

冬日里天寒,我抱了件殿下素日的大氅便去门外迎。

不成想来的不是殿下,而是翡月郡主。

我将大氅递给小厮,忙跪到雪里叩头请安:郡主万安。

啪!

一个巴掌将我打偏在地上。

狐媚货色,七哥哥素日里就被你这个妖精给缠住了吧。

她一进门美目瞪圆,生了大气,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便恼怒打上门来。

郡主息怒,舒言不敢,素日里只是寻常侍候在殿下身侧,添个笔墨。

我不知该说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奴婢,人人都知这院子便是殿下养着我的,若说妾室,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名分。

哪成想,这话更惹恼了郡主。

住口!

还敢顶嘴本郡主可是听说了,你是广云台的头牌,昔年七哥哥便把你赎身买回来了,好啊,如今明知本郡主与七殿下有婚约还敢蓄意勾引她转身递了个眼神给婢仆。

我还想辩解些,已经被两个力气大嬷嬷往口中塞了布条,捆了起来。

今儿个,本郡主便先替七哥哥收拾了这后院,总也不能乌烟瘴气的。

我呜咽出声,被拉扯着拽上马车,听见郡主与身旁人交代把她给我发卖了,不许在京城里出现。

下人连连应声,随后马车开始徐徐行驶。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殿下、殿下,你在哪,舒言好害怕,求你救救我。

我拼命想挣脱绳结,手腕被捆的生疼。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吹开,透过空隙,我看到已经出了城,周围是陌生的京郊。

诶,兄弟,里面那个…长得不错,反正也是要卖的,不如咱们先尝了呃,这不好吧,要是上面知道…诶呦怕什么,她得罪了郡主娘娘们哪还有活路啊我听着马车外头两个人毫不避忌的私语,一时间遍体生寒。

马车停了下来,车门被推开。

其中一人搓了搓手心,肆意笑着:诶嘿嘿,放着我来我来。

我惊恐的往后躲藏,可马车狭小,转身就被牢牢抓住。

他们把我抱下了车,七手八脚开始解我身上的衣衫。

嘴里不停说着无言秽语,我仿佛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教坊。

顷刻间我泪水涟涟,拼命摇头,却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为人宰割。

就在快要认命,心如死灰之时,我身上的人突然被一剑贯穿,栽倒在地。

另一人见状慌忙四散逃跑,被一箭封喉。

我依旧没有动作,只是瑟缩着。

那人把我扶起来,取下了堵嘴的布团,又替我披上了蔽体的斗篷。

清冷的声音传至我的耳畔,仿佛隔绝了刚才羞耻的一幕。

你是谁,家住何处我派人送你回去我…我我不知自己还算不算有家的人了,一时无言。

摇了摇头依旧垂首闷不吭声。

他转身上马,扯了扯缰绳。

我以为他打算走了,抬头望向他,急急出口。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舒言无以为报,只盼公子余生安好,一切顺遂。

他看了我一眼,上来。

我并未明白他的意思,难道要带我一起走。

他见我呆愣楞的,一把抱起我坐在他身前。

我惊呼一声,不自觉靠近他怀中,揪住了他的衣襟,吓得不敢睁眼。

他朗声道:别怕,抓紧了马儿疾驰,片刻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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