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们就开始打包行李。
再过三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京城。
裴玄要亲面圣上,接受任职。
我对沈淮安没一点兴趣,他过得好坏与否都和我无关。
但村里闹得沸沸扬扬,我也听了几耳。
村民要求沈淮安三天内将钱全都返还。
不然就报官!一旦官府出动沈淮安就再也不能参加科考了。
沈淮安自然不愿意,叫嚣自己是未来的丞相。
“你们敢这样对宰相,是不是不想活了!”村民不肯再信他的痴心妄想,只当他落榜疯了。
“又想骗我们钱,滚开!”而沈母为了替他还钱,选择独自去深山采摘灵芝。
可却被野猪惊吓,从山崖滚落。
这下是真成残废了,沈母瘫痪了。
可我没想到,沈淮安竟然又一次找上了我。
一看到他,我立马关门。
他旧计重施,用腿卡住门缝。
我举起铁楸,狠狠砸了下去。
沈淮安止不住地呻吟,却还是不肯离开。
脸紧贴在门上,眼睛死命往里钻。
“明月,我就想看你一眼!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你就让我进去!”可我分明看到了他背后的尖刀。
我拿起裴玄送我的螺子黛,毫不犹豫扎了下去。
沈淮安发出一声惨叫,却扔强靠在门上。
试图劝说我。
“明月,我是来帮你的!裴玄这几天一直外出,你就不想知道他干嘛去了。”
说着,沈淮安缓缓吐气。
“他去见了村里的媒婆,来者不拒!你以为裴玄是你真命天子,可事实他早就找好了女人。”
说着,沈淮安撺掇我携带着嫁妆,和他私奔。
“你若是愿意和我白手起家,我一定娶你为正妻!”他可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我不吭声,死命用螺子黛戳他的伤口,直至鲜血淋漓。
他终于忍不下,逃走了。
可我却远不像装出来的一样平静。
自从上辈子后,我对男人的信任越发少。
被抛弃背叛的痛刻骨铭心。
我想,如果裴玄真要再娶,那我就独自离开这。
靠着嫁妆和刺绣手艺,开一家布庄养活自己。
我怀着重重心思,睡觉了。
可第二天,却听到门外一片喧杂。
我走出来,却惊讶发现——门外正是沈淮安口中的媒婆,和全村村民,以及所有适婚女性。
在所有人目光中,裴玄高高举起我的手。
“我裴玄,此生只有明月一个女人!不会另娶!如若纳妾,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我感到脸颊一侧濡湿。
伸手触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也许,这是上天对我上辈子苦难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