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贺然俞莫桐的女频言情小说《风吹时爱已荒芜 全集》,由网络作家“花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风不断拍打着窗户,俞莫桐渐渐在敲击声中清醒过来。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让她看清了自己身处的位置。这里是一间仓库,她的手脚都被绑住,困在了椅子上。而更骇人的是,她的身上竟被绑了一个定时炸弹,正在不断倒计时。“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仓库里,俞莫桐惊恐地转头望去。苏婉宁竟也以同样的姿势被捆在椅子上,身前同样放了一颗炸弹。此时的俞莫桐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她的手脚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发麻。可对方却好像十分悠闲,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她。“怎么,怕了?”“贺然已经知道我们被绑架了,好心提醒你,炸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爆炸了。”“你觉得……贺然会先救谁呢。”她目光凶险而歹毒,露出的笑意是说不清的诡异。“...
《风吹时爱已荒芜 全集》精彩片段
寒风不断拍打着窗户,俞莫桐渐渐在敲击声中清醒过来。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让她看清了自己身处的位置。
这里是一间仓库,她的手脚都被绑住,困在了椅子上。
而更骇人的是,她的身上竟被绑了一个定时炸弹,正在不断倒计时。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仓库里,俞莫桐惊恐地转头望去。
苏婉宁竟也以同样的姿势被捆在椅子上,身前同样放了一颗炸弹。
此时的俞莫桐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她的手脚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发麻。
可对方却好像十分悠闲,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她。
“怎么,怕了?”
“贺然已经知道我们被绑架了,好心提醒你,炸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爆炸了。”
“你觉得……贺然会先救谁呢。”
她目光凶险而歹毒,露出的笑意是说不清的诡异。
“你疯了……”
俞莫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放开我!我没心情陪你们玩这些游戏!”
她努力挣扎着,试图自救,可绳索绑的太紧,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劝你还是别浪费体力了。”苏婉宁不屑地看着她。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下,仓库的门猛然被车撞开,视野突然恢复了一片光明。
周贺然从驾驶座出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秒,他的目光在触及俞莫桐身上的炸弹时,猛然一颤,瞳孔剧烈收缩。
“莫……”
他刚张口,却被苏婉宁强行打断。
“贺然!!快救我贺然!!!”
“莫桐姐今天约我出来谈谈,结果我刚喝了口咖啡就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刚刚还有一丝心疼的周贺然,眼神又瞬间锋利了起来。
他默默走到俞莫桐的面前,皮鞋擦过水泥地的声响不断在仓库内扩大。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睛里充斥着怒火,似乎是在给俞莫桐最后一个机会。
可她却嗤笑一声,“我说不是的话又怎样,你会信吗?”
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周贺然,满是不服输的劲儿。
这时,绑匪举着匕首从阴影中钻出来。
“周少爷,赶紧选一个吧,今天在我这,只能放走一个人。”
匕首在绑匪的手中翻转,周贺然接过刀柄,目光不断在椅子上的俩人中游离。
一个是啜泣不止的苏婉宁,一个是眼神狠戾的俞莫桐。
他双手紧攥成拳头,“我选婉宁。”
这简短的四个字,却把俞莫桐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搅碎。
绑匪笑了笑,关闭了苏婉宁身上的定时炸弹。
绳子被割开,苏婉宁的双手得到解脱,她双眸含泪,如释重负般扑进周贺然的怀中。
看着二人搀扶着离去,俞莫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一起五年,他却轻而易举相信了这个女人离谱的谎言,毫不犹豫地选择救她。
“俞小姐,祝你好运吧。”绑匪邪笑着离开了仓库,而计时器仍在不停倒数。
她明明有获救的机会,现在却只能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计时器的蜂鸣声越来越急促,随着一阵爆破声,炸弹引爆。
俞莫桐孤独地留在火光中,浑身仿佛被明火点燃般灼烧的痛,她被痛到不断打滚尖叫。
热浪持续着席卷而来,她无助地望着仓库的大门,余光中恍惚看见火光中有道身影向她扑来。
“莫桐!!!”
她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可铺天盖地的黑暗已经吞噬了所有知觉。
俞莫桐晕了过去。
又过了好些日子,苏婉宁的账号静悄悄的,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
这一日,俞莫桐和周贺然的共同好友举办了场宴会,尽管十分不想参与,俞莫桐还是看在好友阿辰的面子前去赴约。
宴会的灯光闪耀得刺眼,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俞莫桐眼里却像是碎玻璃,扎得她眼睛生疼。
她安静地站在角落,手里握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无聊的打发着时间。
入场没多久,周贺然穿着高定西服,而苏婉宁挽着他的手臂,穿着一袭红裙。
她笑得明媚娇艳,仿佛自己是整场宴会的女主人。
他们穿梭在宾客之间,周贺然似乎要把苏婉宁介绍给现场的名流,带着她与各路商界名人攀谈,随后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苏婉宁掩唇轻笑,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的领带,轻轻在他面颊留下一吻。
宴会的主人阿辰终于看不下去了,悄悄把周贺然拉到一边。
“贺然,你收敛点,莫桐还在这呢。”
“我劝你见好就收,别等到事情变得没法挽回了。”
他避开了人群,语气里满是劝解。
周贺然举着香槟杯轻轻摇晃,眼神轻蔑地扫过宴会上不断穿梭的男男女女,勾了勾唇角,声音低沉。
“怕什么?等我和苏婉宁分手了,自然会给她个名分和她结婚,只是现在,我还没玩够。”
“她现在没了爸妈,除了我这么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还有谁会要她。”
此时,从洗手间出来的俞莫桐恰巧听到了这句话,她迅速躲回到墙后。
耳边时周贺然的嗤笑,这些话像把锋利的刀子,深深扎进了俞莫桐的心脏。
原来对他来说,她是这么的一文不值。
那个曾经肯不顾一切为她挡下子弹的人,现在怎么会烂成这样。
俞莫桐放下酒杯,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莫桐姐,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
背后传来苏婉宁娇俏的声音,她上前拦住俞莫桐,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仿佛彼此是关系亲密的姐妹。
俞莫桐想甩开她缠人的手,却反被她死死扣住了手腕。
苏婉宁笑的邪魅,悄悄凑近俞莫桐的耳边,声音小到只有彼此可以听见。
“你不是早就知道贺然是在骗你了,怎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去问呢?”
“难不成是知道自己没爹没妈,怕贺然也不要你了吧?”
看着她那一抹恶毒的笑,俞莫桐胸口起伏。
“放开!”她用力挣脱了苏婉宁的禁锢,将手猛地抽出来。
可下一秒,苏婉宁竟自己向后仰,闻声倒下后重重摔倒在地。
“莫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我没想和你抢贺然哥哥,我只是想跟你解开误会……”
苏婉宁哭哭啼啼,向众人哭诉着委屈,周围的视线聚集到两人身上,对着俞莫桐指指点点。
还在和人谈生意的周贺然听到动静,立刻大步冲了过来。
他怒火中烧,猛地将俞莫桐推开,小心翼翼抱起地上的苏婉宁。
“俞莫桐,你疯了是不是!”
她被推着踉跄后退,后背撞上了香槟塔。
香槟杯渐渐从最高层坠落,酒杯碎片四处飞散,而俞莫桐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狼狈的不像话。
“贺然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莫桐姐姐可能是误会我了吧……”
苏婉宁可怜兮兮地缩在他怀中,泪眼婆娑。
而周贺然闻言更加心疼,护着她冷冷地看着俞莫桐,眼神厌恶得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俞莫桐,我警告你,我现在不喜欢你,我的女朋友是苏婉宁!!”
“如果你再敢对婉宁做这些恶心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无端的指责,俞莫桐的心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抵不上苏婉宁随口一句的诬陷。
她独自坐在地上,晚礼裙已经被酒液浸泡,玻璃渣划破她的小腿,鲜血混着香槟,在白皙的皮肤上印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疼痛从腿上蔓延到心脏,她却感觉不到似的,只是抬头漠然地看着周贺然。
若是从前,她一定又会独自在房间落泪,嫉妒这个女人夺去她心爱的恋人。
可此刻,她只觉得可笑。
周贺然没再搭理她的狼狈,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苏婉宁离开了宴会。
而始终泣不成声的苏婉宁,此时却趴在他肩头,红唇勾起,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他们离开后,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看着俞莫桐。
她缓缓站起身,衣着散乱,妆容也被酒水泼花,玻璃碎片从裙摆上掉落,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她脸上却一片平静,仿佛刚才的狼狈和羞辱都与她无关。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俞莫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宴会厅,再也没有回头。
室外的冷风吹在她身上,令她更加清醒,她用手帕擦干净身上的血迹和污秽。
就像她腿上这些伤口,终究会结痂,脱落,最后连疤痕都会淡去。
就像周贺然这个人,终究会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为了庆祝苏婉宁出院,周贺然大费周章的举办了一场宴会。
俞莫桐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好,不过好在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对走路没有什么影响了。
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睛发疼,对比之下,她打扮的尤其朴素。
俞莫桐站在角落,看着周贺然搂着苏婉宁的腰,在众人祝福声中切开了三层高的蛋糕。
他低头为苏婉宁擦去嘴角奶油的画面,像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研磨。
“小周总对她还真是上心,这个苏婉宁是他时间最久的女人了吧?”
“我记得之前的几个都只是随便玩玩,没想到他都为了这个苏婉宁,又是买钻戒又是办宴会的。”
“他那个女朋友还真惨,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当喂狗了吧。”
“她怎么可能会怪小周总,听说她没爹没妈,没钱没势,这种女人最喜欢攀高枝,就算小周总真把苏婉宁的肚子搞大了,她都不会走的!”
身旁的人在窃窃私语着,语气中不乏轻蔑和嘲讽。
而他们似乎没认出来,打扮朴素的俞莫桐就在身边,笑作一团,语气里满是对这个正牌女友的不屑。
俞莫桐沉默地喝着酒,看着不远处亲密拥吻的两人,仿佛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尽管已经免疫了他们带来的伤痛,可是看着他把苏婉宁当作珍宝一般护在怀中,俞莫桐心里还是划过一丝刺痛。
不过只要再忍一天,明天她就可以彻底结束这五年的感情,飞往异国完成自己的事业。
正思索着,俞莫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酒液猛地泼了一身。
她转头看去,是个不小心撒了香槟的服务生。
“实在不好意思!”对方十分惶恐,神色慌乱,再三鞠躬道歉。
见他是不小心的,俞莫桐也无心刁难,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离开了。
她独自去洗手间清理了衣服,香槟已经在白裙子上染了色,无论怎么搓洗都洗不干净。
她索性放弃,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准备离开。
镜子里,俞莫桐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替自己多年的感情不值得。
清理过后再回到宴会厅,她发现所有人都正在注视着她,眼中带着窥视和怀疑。
她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时,周贺然冷着脸走到她身边。
“交出来。”他伸出手,神色阴鸷,像在看一个小偷。
俞莫桐看向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玩味,他们只是凑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他冷笑一声,把苏婉宁揽到身边。
苏婉宁依旧是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红着眼眶依偎在周贺然怀中。
“莫桐姐,那对耳环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就把它还给我吧……”
“刚刚服务生都说了,我丢了耳环后,只有你离开了这里。”
苏婉宁擦着眼泪,嘴角却掩饰不住的上扬,看着她装模作样的嘴脸,俞莫桐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服务生是故意撞了她!
“你别诬陷人,我没拿过你的东西。”俞莫桐皱着眉反驳,没理睬苏婉宁就想要走。
俞莫桐的态度激怒了周贺然,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啪!”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周贺然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血腥味还在口腔蔓延,他突然粗暴地扯开她的手包。
“果然是你!”
“俞莫桐,你还想怎么狡辩?!”
周贺然拿出夹层中的珍珠耳环,眼底满是对她的厌恶,而躲在他身后的苏婉宁,却是满脸的得意。
顿时,四周响起了窃窃私语,俞莫桐一时之间成为了众人眼里的笑话。
俞莫桐捂着被打肿的侧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当初那个满眼只有她的男人。
可如今他的眼神里只有憎恶、怀疑。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再相信她。
他眼里只有那个苏婉宁。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周贺然,你爱信不信。”
俞莫桐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她连手包都没有拿,只是漠然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穿着脏兮兮的长裙离开了。
这个冷漠的神情意外令周贺然有些心慌,就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了。
不过碍于面子,他没有追上去,只是默默看着俞莫桐远去的背影,随后转身笑着又走进欢乐场。
回程的出租上,俞莫桐在后视镜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多日来的委屈已经压得她身心俱疲,司机师傅默默给她递了张纸巾。
“姑娘,别难过,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这么年轻漂亮,又何苦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
“我家里的那丫头,跟你差不多大,如果看到你伤心,你的父母也会心疼的。”
司机师傅于心不忍,安慰了她许久。
和他道谢后,俞莫桐回去拿好了行李,将房子的钥匙丢进了垃圾桶。
她最后一次来到父母的墓前,跪地久久不起。
墓园的梧桐叶落了一地,俞莫桐眼眶湿润,指尖描摹着冰凉的照片,喃喃自语。
“爸妈,我走了……”
行李箱的滚轮声渐渐从空旷的墓园转移到嘈杂的机场。
广播开始播报飞往慕尼黑的航班,俞莫桐站在廊桥,最后一次望向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城市。
再见,再也不见。
她没有回头,坐上了飞往异域的航班。
次日,俞莫桐刚从大使馆办理完证件,出门便接到了周贺然的电话。
“昨晚让你送东西过来,你人去哪了?我们等了你一晚上。”
电话一接起,周贺然语气不善,满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昨晚不舒服。”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与平时被动的样子大相径庭,周贺然在心中困惑了一阵。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俞莫桐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证件的办理需要一个月左右,俞莫桐没有犹豫,定下了下个月一号去慕尼黑的机票。
为了和周贺然在一起,她拒绝了教授的学术邀请,一次次和梦想失之交臂。
她被困在过往幸福的回忆里太久,直到如今才终于认清了周贺然的本质。
是时候决定结束这段感情,重新为自己重活一次。
回到和周贺然共同的房子里,里面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满了交往时的回忆。
俞莫桐将俩人恋爱时期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出来,竟然铺满了整个地板。
交往五周年他找设计师亲自定制的对戒,他们第一次同居时写下情侣间要做的一百件小事,以及从周贺然身体里取出的那枚子弹制成的项链。
不知不觉间,回忆装满了满满当当的五大箱,俞莫桐一趟趟把箱子拖出别墅丢进了垃圾桶,不带一丝留恋。
正当她清理掉最后一个箱子时,周贺然的敞篷跑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摘下墨镜,看着满头大汗的俞莫桐,而副驾驶的苏婉宁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上下打量着她,满是不屑。
俞莫桐看着碍眼的二人,声音平静地可怕,“丢垃圾。”
闻言周贺然定睛一看,箱子里居然散落着无数张俩人的合影。
“这些东西怎么会是垃圾!”
他面色一变,猛地推开车门,他冲上前握着俞莫桐的胳膊,手不知不觉收紧。
“跟你有什么关系?放手!”俞莫桐对这触碰十分反感,淡漠的像看陌生人。
望着她甩开自己后独自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泛起些不对劲。
“贺然别管她了,我们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苏婉宁委屈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周贺然看了那个背影几秒,最终没再多想,开车带着苏婉宁驶离。
当晚,俞莫桐正洗完澡准备休息,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的验证消息。
她思索了片刻,担心是教授介绍的同组成员,于是点了通过。
验证刚通过,对方立马传来了一段视频。
俞莫桐放下毛巾,点了进去。
画面中,是两具交叠的身体,虽然看不清脸,可俞莫桐听的真真切切,那分明是周贺然和苏婉宁的声音。
“贺然,到底谁才是你最爱的人?”
苏婉宁声线娇柔,环住周贺然的脖子,顺从地躺在床上。
“宝贝,我最爱的当然是你啊,我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
周贺然声音低哑,吻住她的唇,伏在她身上发出满是情欲的喘息。
二人的动作愈加激烈,不堪入目的画面不断冲击着俞莫桐,她手指微颤,关闭了视频。
可即便如此,两个人放纵的声音和纠缠的画面,却还是在脑海中重播。
心脏仿佛被刀割一般痛,她突然感到脸上一片冰凉,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抬手擦掉,却发现越擦越多。
俞莫桐多少次以为自己能习惯这一切,可她不是圣母,当痛苦达到了临界值,就只剩下了麻木。
既然周贺然的心不在她身上,那往后她不会再留。
他想走,那她就还他自由。
医院病房内,护士正在为俞莫桐输液,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任由医护人员折腾。
绑架案之后,俞莫桐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炸弹并不致命,却给她带来巨大的伤害,身上多处的烧伤,令她每一次换药都想在地狱里走过一趟,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可是,这些疼痛和周贺然带给他的伤害相比,根本变得不值一提。
输液后,护士将她身上的纱布扯下。
当伤口被粘黏在纱布上撕开时,痛苦的呻吟充斥在整间屋子。
俞莫桐死死咬住苍白的下唇,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烧伤的疤痕让她原本白净如雪的肌肤变得丑陋狰狞。
“马上就换好药了,再忍一忍。”护士有些不忍,贴心安慰着。
俞莫桐轻轻摇头,快要痛到昏厥过去。
“莫桐,你不是说等我重回现在的身体,我们就结婚吗?”
“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你好了,我愿意娶你。”
周贺然握住她的手,低沉地声音默默在耳边响起,此刻却如同恶魔的低语,令俞莫桐痛苦不堪。
俞莫桐知道,或许周贺然已经玩够了,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她期盼他娶的时候他无动于衷,现在她死心了,他却想要成全她。
可她不可能和他结婚,因为一周后,她就可以永远的离开他。
他愿意娶她,她也不愿意再嫁了。
俞莫桐闭上眼,任由疼痛将自己拖入黑暗。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除了偶尔看看新闻,没有人陪她聊天。
唯独一个人,每一天都毫不倦怠地坚持给俞莫桐发消息。
“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贺然非要我住院疗养,说怕我落了病根子。”
“贺然也真是的,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非要缠着我做。”
“听贺然说你每天换药都吵得他头疼,他其实也早就受不了你了。”
图片里有的是医院的病房,苏婉宁窝在周贺然的怀中,满脸甜笑,桌上摆满了削好的水果。
也有俩人衣衫不整的事后床照,而周贺然身上那件衬衫,正是当天陪俞莫桐上药时穿的那套。
看着这些亲密照片和苏婉宁挑衅的话语,俞莫桐只感到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每天在病房听着那持续不断的手机消息提示音,俞莫桐已经趋近于麻木。
她将苏婉宁拉黑,所有消息都设置成了免打扰。
所幸爆炸没有伤及要害,养了几天后俞莫桐就可以出院了。
最后的几天换药,周贺然都没有再过来,仿佛之前假惺惺的照顾都只是她的幻觉。
出院的那一天,她办完所有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拎着大包小包踉跄着离开医院。
正在医院附近打车时,她突然看到来接苏婉宁出院的周贺然。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上车,好像她是个瓷娃娃,生怕磕着碰着就摔碎了。
俞莫桐正准备避开,却不巧被苏婉宁看到。
“莫桐姐,你出院了?一起走吧。”
在周贺然的面前,她语气甜腻可人,没了往日的嚣张,俞莫桐本要拒绝,却挨不住她再三邀请,勉强上了车。
“对不起啊莫桐,最近太忙了,忘记你是今天出院了。”
见俞莫桐真的上车,周贺然脸色不自然的回身道歉,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忘了?这几天他天天到医院陪苏婉宁做检查,和她上床,这时候却说忘了?
分明是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俞莫桐合上眼睛,也懒得再搭理他的谎话。
“贺然,终于可以出院了,我想吃西餐!”
“好,你要吃什么都给你买。”
一路上,俩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周贺然看向苏婉宁的眼神,是俞莫桐许久未见的温柔。
她独自坐在后座,看周贺然贴心将苏婉宁的发丝别到耳后,移开了视线。
窗外景色飞逝,这条路曾经她和周贺然走过无数遍,一切都和过去别无二致,可如今再看,心绪却已是大不相同。
俞莫桐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离开的日子,再过三天,她就可以彻底和过去道别。
她最后抬头看了眼曾经深爱了五年的男人。
周贺然,既然你想要自由,那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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