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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暮梁肖寒的小说夜色阑珊时

杉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丢下阮暮一个人,匆匆离开。阮暮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背影消失,身后是一群人在处理刚才的狼藉。他刚才那么慌张的神色,应该又是向冉出了什么事吧?阮暮突然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果然看到那个帖子又更新了。我发烧了,他还是选择来陪我,又丢下了白月光。看着“白月光”那三个字,阮暮的笑意越来越深。笑着笑着,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白月光?她算什么白月光啊!有什么白月光,会这样任由小三欺负。阮暮被司机送回了浅水湾,而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接下来的很多天,梁肖寒都没回来。阮暮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向冉趁着这几天天水居看守最松懈,偷偷逃了出去。梁肖寒找了她整整一周,却始终杳无音信。但他还是一直在寻找向冉的下落,甚至连和阮暮婚礼的进度都落后了不少。直到在阮...

主角:阮暮梁肖寒   更新:2025-04-30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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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暮梁肖寒的女频言情小说《阮暮梁肖寒的小说夜色阑珊时》,由网络作家“杉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丢下阮暮一个人,匆匆离开。阮暮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背影消失,身后是一群人在处理刚才的狼藉。他刚才那么慌张的神色,应该又是向冉出了什么事吧?阮暮突然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果然看到那个帖子又更新了。我发烧了,他还是选择来陪我,又丢下了白月光。看着“白月光”那三个字,阮暮的笑意越来越深。笑着笑着,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白月光?她算什么白月光啊!有什么白月光,会这样任由小三欺负。阮暮被司机送回了浅水湾,而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接下来的很多天,梁肖寒都没回来。阮暮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向冉趁着这几天天水居看守最松懈,偷偷逃了出去。梁肖寒找了她整整一周,却始终杳无音信。但他还是一直在寻找向冉的下落,甚至连和阮暮婚礼的进度都落后了不少。直到在阮...

《阮暮梁肖寒的小说夜色阑珊时》精彩片段




他丢下阮暮一个人,匆匆离开。

阮暮就那样默默的看着他背影消失,身后是一群人在处理刚才的狼藉。

他刚才那么慌张的神色,应该又是向冉出了什么事吧?

阮暮突然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果然看到那个帖子又更新了。

我发烧了,他还是选择来陪我,又丢下了白月光。

看着“白月光”那三个字,阮暮的笑意越来越深。

笑着笑着,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

白月光?

她算什么白月光啊!

有什么白月光,会这样任由小三欺负。

阮暮被司机送回了浅水湾,而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很多天,梁肖寒都没回来。

阮暮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向冉趁着这几天天水居看守最松懈,偷偷逃了出去。

梁肖寒找了她整整一周,却始终杳无音信。

但他还是一直在寻找向冉的下落,甚至连和阮暮婚礼的进度都落后了不少。

直到在阮暮生日这天,他终于回家了。

阮暮再见到他时,他看上去精神颓靡,多可笑啊,她的爱人,在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失踪而心神不宁。

餐桌旁,生日蛋糕还没点蜡烛,梁肖寒竭力藏住自己的心不在焉,笑着帮她点燃蜡烛。

“暮暮,许个愿吧。”

“乖乖,你尽管许愿,无论什么,我都满足你。”

这些年,他们一直有个心照不宣的习俗,别人许愿都是藏在心里怕不灵,而阮暮每次许愿,梁肖寒都会让她说出来。

只因为无论她许什么愿望,他都一定会满足她!

哪怕是要摘下天上的星星。

阮暮扯出一抹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看向他,神色木然的开口,“我希望,你不要再找向冉了。”

闻言,梁肖寒一怔。

阮暮继续看着他,“既然她逃跑了,就不要再找她了,我累了,我想放下了。”

但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半晌,梁肖寒抱住了她,语气狠厉得像是在掩藏着什么,“暮暮,现在这样对她来说还不够,等到为你报完仇的时候,我会放她走的。”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肯放弃找向冉。

阮暮突然觉得自己可悲至极。

这时,助理气喘吁吁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梁总,有向冉的消息了!”

梁肖寒抱着她的手猛然一紧,随后彻底松开。

“暮暮,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立刻转身跟着助理离开。

阮暮又一次被丢下。

餐桌上的生日蜡烛已经燃尽,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此刻被炙热烤着的,不是蜡烛,而是她的心脏。

不然,怎么会那么疼。

她怎么会那么的疼。

手机又发来震动的提醒,是那篇帖子又更新了。

阮暮木然的点了进去。

故意在他白月光生日这天泄露了一点我的行踪,他果然迫不及待丢下她来找我了。

这几天,向冉每天都在分享自己的动态。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逃。

只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梁肖寒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想看他一次又一次丢下阮暮来找自己。

而他,每次都去了。

看着眼前那一个个渐渐变得模糊的字,忽然,一阵疼痛的感觉不可阻挡的涌了上来。

她呼吸急促的坐在轮椅上,抓着轮椅边缘的十指已然攥的青白。

她连忙回到房间,从轮椅旁的布袋里拿出药瓶,颤抖着倒出两颗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助理并不清楚事情的因果,他只看得见梁肖寒疯狂的爱着阮暮。

阮暮木然的看着医生将昏倒的人抬到病床上推出去,喉咙里一阵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谁折磨谁呢?

她的痛,又有谁能看见?

她闭了闭眼,明明只是躺在床上,疼痛却席卷全身。

眼泪染湿了一大片床单,谁能来救救她,她也快,死掉了……

梁肖寒醒过来的时候,阮暮正坐在轮椅上,红着眼看着他。

他一醒来就抓住了她的手:“暮暮!”

阮暮终于跟他说了第一句话:“我想回去。”

见她终于不再抗拒自己,梁肖寒心中狂喜,紧紧拥住她,“好,回家,我们回家。”

阮暮木然的看着前方,没有挣扎。

因为阮暮这句话,梁肖寒甚至不等自己养好身体,便带着阮暮回了家。

出院时,他将她打横抱起,一路从病房抱到了医院外的车上。

一路上医生护士都在讨论,说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情的男人。

倒是阮暮明明这么被宠,表情却始终木然。

回到家,梁肖寒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这段时间住院很闷是不是?后天是爷爷的寿宴,我带你去散散心。”

阮暮没说话,也没有拒绝。

梁肖寒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将她抱入怀中。

两天后,梁家老宅。

梁老爷子的寿宴热闹无比,阮暮穿着一袭绿色礼服,被梁肖寒推了进来。

不少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投来,但因为有梁肖寒在,没人敢议论。

而不知道阮暮命好,残疾之后反而被宠的更厉害了。

梁肖寒全程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而阮暮始终安安静静的,只在给老爷子送贺礼时说了话。

“梁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爷子看着他们长大,看着阮暮的腿,却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沉默的接过了寿礼。

阮暮知道,自从自己车祸之后,就已经不是梁家最佳的孙媳人选了。

只不过梁肖寒执着的要娶自己,甚至为了她甘愿叛离家族,在他如此疯狂的行径下,才没人再敢动手阻止什么。

梁肖寒还要应酬,终究没办法一直陪着她。

阮暮被推到花园,看着外面初升的月色。

自从那一天后,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失去了颜色。

突然一阵议论声隐隐约约从旁边走廊传来。

“一个残废到底有什么好,梁肖寒真是疯了。”

“阮暮也是厚脸皮,这样都不取消婚约。”

“不过她长的是真漂亮,尝一次也不亏,你说我要是把她捆到床上,她是不是跑都跑不了。”

“哈哈哈哈。”

男人们猥琐又戏谑的笑声传来,阮暮只觉得手脚冰凉。

但随即,那阵笑声被一阵拳打脚踢声代替,随即还有阵阵惊呼传来。

“梁肖寒,别打了!”

阮暮顺着声音,转着轮椅过去。

只见走廊那头已经围了不少人,梁肖寒听到刚才那几个人对阮暮的冒犯,此刻正将人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他脸上青筋暴起,拳拳用了猛力,手上全是血。

硬是四五个人来拉才把他拉走。

他阴沉的盯着那几个被打的快失去意识的人:“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废了你!”

说完,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阮暮,立刻紧张的走过来。

刚想抱她,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

他收回手,接过佣人递来的纸巾随意擦了擦。

“暮暮,有没有吓到你?”

这一刻,阮暮好像看到了十八岁的梁肖寒。

那时他桀骜不驯,把经常骚扰她的男生打没了半条命。

却还会温柔的问她:“暮暮,我有没有吓到你?”

只是下一秒,梁肖寒又接到了电话。

他面色一变,甚至来不及安抚她,“暮暮,我派人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在帖子里得意的表示,男神从一开始对她的深恶痛绝,到现在甚至会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丢下白月光。

这剧情实在太过峰回路转,没多少人相信。

不少网友骂她是写手、炒作,纷纷弃帖。

也有少部分相信了的,怒骂她不要脸,恶心人。

阮暮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每次看到她更新,都会忍不住默默点开。

果不其然,刚一点进去,她就发现发帖人今天又更新了。

我说想吃糖炒栗子,他又丢下白月光,跑了三条街给我买回来了。

底下又有人在嘲讽她是在白日做梦,或者是劝她去当编剧。

阮暮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强迫性的不让自己乱想,而后关掉了手机。

趁着梁肖寒没回来,她打开抽屉,吃了一大把安眠药。

自从半年前她残废了,人生全被毁了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几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痛不欲生。

她的人生已经坠入深渊,唯一的救赎,就是梁肖寒了。

梁肖寒回来时,已经快要天黑了。

可走进她房间里,手里却拿着一袋,热腾腾的糖炒栗子。

阮暮看到后,脸色瞬间白了。

她讷讷开口:“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买这个?”

梁肖寒却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贴心的帮她剥了一颗,温柔地笑道:“看到就买了,以前你念书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被他这么一说,阮暮也想起了以前。

高二时他们住校过一年,她总是嘴馋,梁肖寒就常常翻墙出去给她买糖炒栗子。

那时,她吃完梁肖寒就会故意使坏来吻她。

“暮暮,我这么辛苦替你跑路,拿点利息不过分吧。”

阮暮会红着耳垂,紧张的揪紧校服任由他亲。

两人每次的吻都带着栗子的香甜。

从回忆中抽身,阮暮还是张嘴吃下了这颗栗子。

吃完,她终于忍不住发问,“向冉最近怎么样了?你还不打算放过她吗?”

梁肖寒面不改色,“她罪孽深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暮暮,我会替你好好折磨她。”

阮暮还想说什么,但梁肖寒已经抱着她换了个话题。

“我们的婚礼快到了,明天带你去试婚纱好不好?”

其实,两人原本半年前就该结婚了。

只是突发的那场意外令他们只好取消婚礼,拖到了现在。

阮暮看了眼自己的腿,眼里露出落寞:“阿寒,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梁肖寒皱眉,紧紧抱住她:“胡说。”

“真的。”她抬头看他,“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只是,一定不要骗她。

但梁肖寒还是从前那副非她不可的模样。

“暮暮,谁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那副坚定的样子,仿佛只要阮暮说不要他了,他下一秒就会去跳楼。

阮暮沉默的看了他许久,最后也红了眼眶,靠在他肩上。

翌日。

两人还是去试婚纱了。

她坐在轮椅上,由梁肖寒亲自推进婚纱店。

或许是上一次摔倒昏迷的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清空了婚纱店,身后带着一堆人,自己还时时刻刻看着她,生怕再出一点意外。

那副恨不得把人拴在身上的模样,让婚纱店的店主都好一阵羡慕。

店里上百套婚纱任由她选,梁肖寒也一直陪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阮小姐,你真是好福气,很少见陪妻子试婚纱这么耐心的男人了。”

阮暮笑了笑,挑中了一套最喜欢的。

“我想试试这套。”

梁肖寒想跟进去,却被她拦住:“阿寒,我自己可以的。”

哪怕担心,他也只能由她去了。

阮暮转着轮椅进入试衣间,她艰难的站了起来。

其实经过半年的康复训练,她现在已经能自己走路,只是会比较缓慢,而且阮暮无法接受别人看自己走路的目光,还是一直选择坐轮椅。

她换的很慢,换完后,也没有选择坐轮椅出去。

她想以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穿婚纱给他看。

阮暮缓慢而艰难的走出去,打开试衣间的门,外面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




阮暮没解释,只是挂了电话,麻木的在原地坐了许久。

她好累,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想嫁的,从来都只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梁肖寒。

可是,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两人的婚礼就要到了。

但他每天都忙着在医院陪向冉,仿佛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而阮暮也像是十分贴心,从来没有主动提起。

直到婚礼前一天。

她忽然打了个电话,梁梁肖寒约去了两人高中学校的教学楼天台。

“怎么突然想来这儿?”

梁肖寒一边抱着她上楼,一边问。

阮暮神色很淡:“明天就是婚礼了,想回来看看。”

她故意忽略掉提到婚礼时他的僵硬,仿佛从未察觉。

推开天台的大门,梁肖寒才发现这上面居然还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有牛排,还点着蜡烛。

阮暮静静的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梁肖寒,还记得吗,当初,你就是在这里跟我告白的。”

那一年,18岁的梁肖寒把她堵在天台上。

“你不是说,我捉满一百只蝴蝶才答应跟我在一起吗?我做到了。”

说完,少年笑着扔出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放出无数鲜艳的蝴蝶。

在一阵盘旋的蝴蝶,他颤抖而又郑重的吻住她。

“暮暮,和我在一起,我会爱你一辈子。”

也许是也回忆起了从前,梁肖寒的目光愈发温柔深情了几分。

他将阮暮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暮暮,我会爱你一辈子。”

他如此深情的模样,仿佛在这之前,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仿佛他也从未握住另一个女人的手说,只要你醒来,我就不结婚。

阮暮看着眼前的人,从来不知道,他的演技竟是这般的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声道:“吃饭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

从天台俯视整个学校,勾起了两人不少的回忆。

“我记得,以前早上要跑操,我总是跑不动,你就偷偷在队伍里背着我,最后被班主任发现,罚你多跑了十圈,你还拿着喇叭故意冲他示威,说不光今天,明天,后天,你也要背着我,跑一辈子。”

“还有一次,你受伤了还要去打篮球,我气得和你吵架,几天没理你,你实在受不了,冒着被宿管抓的风险,大半夜去我宿舍楼下扔石头,带着翻墙买回来小馄饨求和。”

“考大学的时候,你年级第一,我年纪一百名,你在高考的时候,英语全选了C,最后和我填了一样的志愿,你说,比起上清北,你更想每天都看到我。”

她一件件回忆着曾经的事,声音却始终很平静,平静的像一滩水。

梁肖寒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只是笑着说:“对啊,要和你分开,比让我死都难受。”

他不知道,阮暮每提起一件过去的事,不是在回忆,而是在告别。

她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那个在十八岁那年,会因为她一句话,就跑去山里抓一百只蝴蝶的男孩,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她的幻想。

时间没有杀死他。

时间只是还原了他真实的模样。

她从未看清过的模样。

梁肖寒看到她红了眼,只以为阮暮是触景生情,连忙起身过来哄她:“暮暮,别哭,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我们不会分开的。”

他的谎言就像掺了毒的蜜糖,吸引着阮暮吃下去,然后让她痛不欲生。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许久,远远看,还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静谧的氛围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梁总,向冉醒了!”

声音之大,连阮暮也听得一清二楚。

梁肖寒怔住了,可激动的情绪却始终无法隐藏。

挂断电话后,他匆匆起身:“暮暮,我有事先离开,等会儿来接你。”

阮暮扯住他的衣袖,哑声问:“我还有一份礼物没送给你。”

他愣了愣,神色还是那么温柔,却无比坚持:“我去去就回。”

衣袖从手中划走,阮暮就这样看着他下了楼。

梁肖寒啊梁肖寒。

你曾经说过,谁都没有我重要。

可如今为了向冉,你怎么,连我的最后一个礼物,都等不及了呢?

心脏处的剧痛猛烈的袭来,阮暮疼得眼前都模糊了,自从断药后,她日日都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可这却抵不上梁肖寒给予她的万分之一。

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阮暮才闭上眼睛,突然开始数起时间来。

“一、二、三……”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直到预估着梁肖寒快要到楼下了,她才从轮椅上强撑着站了起来。

然后,一步步摇摇晃晃的走到天台边,紧紧的盯着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自从双腿截肢后,这是阮暮第一次用假肢走那么长时间的路。

可却不是为了求生,而是,向死。

她摇摇欲坠的站上天台最高处,木然看着他急匆匆的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发动车辆。

梁肖寒……

从16岁到26岁,你喜欢了我整整十年。

那亲眼看着喜欢了十年的女孩死在你面前,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只可惜,这个结果,她再也看不到了。

她也不想知道了。

这辈子太累了,

下辈子,她不想再来了。

她笑了笑,闭上眼,在车子发动的那一瞬间,张开双手,决然的一跃而下。

“砰”的一声巨响!

她从高处坠落,重重砸在梁肖寒的车窗前!

鲜血氤氲了一大片车窗,四周随之传来一片惊恐声。

“啊,有人跳楼了,死人了!”




但吃了几粒之后,反而觉得疼痛愈发明显。

她又倒了三粒……

五粒……

十粒……

最后,整整一瓶药洒落在地,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天,梁肖寒终究没有找到向冉。

她欲擒故纵的游戏还没有玩够,但只是发出了一点诱饵,就已经足够搅得天翻地覆。

梁肖寒依旧每天派出很多人到处找她,而他跟阮暮的婚礼也在高调推进。

随着两人婚礼消息越传越广,向冉终于坐不住了。

她没有去找梁肖寒,反而主动来浅水湾,找到了阮暮。

偌大的别墅里,两个女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向冉的身上有很多伤疤,是她刚被关进天水居时,梁肖寒亲手折磨而来的。

可谁又能想到,不过半年之后,他却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找她回来,仿佛永远不能失去她。

“阮暮,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我的帖子。”

向冉单刀直入的挑明,嘴角勾着一丝得意的笑。

这几个月里,所有人都说她在炒作,可只有一个人锲而不舍的浏览着那个帖子,每次更新,都会第一个观看。

她知道,那个人除了阮暮,没有别人。

“看着自己的爱人,一点一点喜欢上别人的感觉如何?”

向冉挑衅的开口,但阮暮却始终没有回答她。

阮暮明明看上去单薄又瘦弱,还是个残废,可向冉在她面前,却似乎总是低一头。

她追逐了梁肖寒这么多年,可这个女人,却能轻而易举得到他的爱。

凭什么?

于是,看着眼前始终木然的女人,向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随即冷笑了一声,

“阮暮,你说,他这些天这么高调的在全城散发跟你结婚的消息,到底是真的因为想娶你,还是……为了逼我出来?”

听完这句话,阮暮抓在轮椅上的手终于控制不住的紧了几分。

仿佛内心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被拆穿,她脸色瞬间煞白。

终于击破她的脆弱,向冉得意的笑了一声。

是啊,怎么能不脆弱呢?

十六岁矢志不渝说要娶她的少年。

如今,却把他们的婚礼,当成了逼迫另外一个女人出来的筹码。

向冉缓缓逼近她,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在梁肖寒推门而入的瞬间,向冉猛的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他骤然一颤,厉声怒吼,“向冉,你敢碰她一下,我杀了你!”

可下一秒,那把刀并没有刺向阮暮,而是抵在了她自己胸口。

向冉红着眼回头,脸上早已没有刚才得意的模样,反而凄厉的笑着开口:“梁肖寒,我怎么敢动你的白月光啊,我知道你恨我毁了她的双腿,既然你始终不肯放过我,那我把命还给她,你满意了吗!”

说完,她拿起匕首,朝着自己胸口捅去。

梁肖寒的表情瞬间惊慌无比,语气中的颤抖更是不比方才要少。

“不要!”

可向冉已经将匕首狠狠刺进自己身体里,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推开一旁的阮暮,将浑身是血的人抱了出去。

“向冉!你不准死,你不准死!”

男人抱着她匆忙跑出去,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被他推翻了轮椅,倒在地上的阮暮。

腿部发出摩擦疼痛,阮暮木然盯着门口,心仿佛被碾碎成了无数片。

她一个人站不起来,狼狈的倒在地上不知多久。

最后,是保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地的狼藉,终于扶起了阮暮。

“哎呀,阮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梁总看到要心疼死了。”

阮暮一脸已经干涩的泪痕,闻言痛不欲生的笑了出来。

可是刚才,他走的比任何人都要果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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