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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夏知雪江政言后续+全文

奇异果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政言在一众打量的目光中,坦然走到前面。恭恭敬敬地跪下后,缓缓说道:“陛下,是微臣让刘大人买这些碎石子的,若陛下要怪罪,连微臣一并罚了吧。”夏知雪疑惑,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知渊显然也不相信,“江政言,你买这么多碎石做什么?”“回陛下,微臣乔迁新居,院子里杂草丛生,奈何没有多余的银两采买砖石,凑巧听闻刘大人正要采买碎石,微臣便拜托他买了一些。不想被长公主殿下遇上,生了误会。”“江爱卿是说,你那府上没有买砖石,准备全部用碎石铺路?”夏知渊语气中尽是怀疑,江政言始终坚持。“是,砖石价格太高,这碎石铺院,所用的量大,价格却低廉,刘大人采买的七车碎石,有五车都是要送到我那府上的,还请陛下明鉴。”“江政言,你胡说什么!”夏知雪怎么都没料到,...

主角:夏知雪江政言   更新:2025-05-01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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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知雪江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夏知雪江政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奇异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政言在一众打量的目光中,坦然走到前面。恭恭敬敬地跪下后,缓缓说道:“陛下,是微臣让刘大人买这些碎石子的,若陛下要怪罪,连微臣一并罚了吧。”夏知雪疑惑,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知渊显然也不相信,“江政言,你买这么多碎石做什么?”“回陛下,微臣乔迁新居,院子里杂草丛生,奈何没有多余的银两采买砖石,凑巧听闻刘大人正要采买碎石,微臣便拜托他买了一些。不想被长公主殿下遇上,生了误会。”“江爱卿是说,你那府上没有买砖石,准备全部用碎石铺路?”夏知渊语气中尽是怀疑,江政言始终坚持。“是,砖石价格太高,这碎石铺院,所用的量大,价格却低廉,刘大人采买的七车碎石,有五车都是要送到我那府上的,还请陛下明鉴。”“江政言,你胡说什么!”夏知雪怎么都没料到,...

《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夏知雪江政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江政言在一众打量的目光中,坦然走到前面。
恭恭敬敬地跪下后,缓缓说道:“陛下,是微臣让刘大人买这些碎石子的,若陛下要怪罪,连微臣一并罚了吧。”
夏知雪疑惑,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夏知渊显然也不相信,“江政言,你买这么多碎石做什么?”
“回陛下,微臣乔迁新居,院子里杂草丛生,奈何没有多余的银两采买砖石,凑巧听闻刘大人正要采买碎石,微臣便拜托他买了一些。
不想被长公主殿下遇上,生了误会。”
“江爱卿是说,你那府上没有买砖石,准备全部用碎石铺路?”
夏知渊语气中尽是怀疑,江政言始终坚持。
“是,砖石价格太高,这碎石铺院,所用的量大,价格却低廉,刘大人采买的七车碎石,有五车都是要送到我那府上的,还请陛下明鉴。”
“江政言,你胡说什么!”
夏知雪怎么都没料到,江政言竟然冒着欺君之罪,也要为刘承林开脱。
“微臣有没有胡说,陛下派人去微臣的院子中,一瞧便知。”
她看着江政言的神情,心中不免犯嘀咕,难道这次真的和城池加固无关?
皇帝派去查看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是江政言的院子中,确实堆了一些碎石。
刘承林的“冤屈”很快被洗清,再开口也硬气了不少。
“陛下,您要为我做主啊,微臣自任工部侍郎后,一直矜矜业业,为民为国,日日殚精竭虑,如今竟还要遭受长公主殿下的无端猜忌。”
紧接着,朝堂中接二连三地有人替他说话。
对夏知雪的指责声,也多了起来。
江政言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陛下,长公主一介女流进入朝堂也就罢了,还污蔑忠臣,还带着府兵囚禁朝廷官员,其心可诛,还请陛下明鉴。”
刘承林也借机道:“是啊陛下,长公主为了给驸马爷谋取官职,竟这般陷害微臣,还请陛下为我做主啊!”
这两个王八蛋,夏知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怒目圆瞪。
她没有更好的证据指证,此刻在大殿中也说不出什么。
夏知渊坐在龙椅上,一手扶着脑袋,一手轻敲着扶手。
沉思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便作罢。长公主也是为了社稷考虑,做事冲动了些,初心总归是好的。
不过,因此就擅自关押刘大人,也确实不妥,待到散朝之后,知雪你就亲自登门去向刘大人请罪,一直到他原谅才行。”
皇兄在尽力保她,她自然明白。
“臣妹领旨。”
城墙一事,此计不通,她要另想办法才行。
刘承林他们还想继续说什么,被夏知渊打断。
“至于江大人刚才所说的女流之辈进朝堂,朕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下各位。自漓安建国以来,从未说过女子不能进入朝堂,早年间也有皇后同治的情况。
朕也有意为女子开设学堂,日后许她们入朝为官,朕希望以后朝堂之上不要再出现像江大人今日这番言论。”
夏知雪想着散朝之后,找皇兄单独去说城墙之事。
没成想,不等她开口,皇兄便主动传唤了她。
刚一进门,夏知渊直接问道:“城墙的事,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过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说辞。
“是小六子发现的,刘承林在工部见那商人时,说做的是茶叶的生意,可那人身上灰蒙蒙的,一看就不像茶叶商人,于是他便多留意了些。”
夏知渊冷哼一声,“若真是用来铺院子的,又何须茶叶商人的身份来打掩护。”
“是这个道理。”
身为一国之君,夏知渊一点就透,不用她多说,事情很快就能想清楚。
“今天在朝堂上没能成功给刘承林定罪,已然是打草惊蛇,知雪可还有应对办法?”
她思索片刻后,回道:“变数既然在江政言身上,那我们想要将这件事查下去,自然也可以从他那下手。”
“江政言能这么快掺和进这件事中,只怕背后少不了一些人的帮助。”
这“一些人”,能让刘承林瞒天过海,在朝中的威望和地位绝对不一般。
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就需要更加严密的计划。
她和夏知渊讨论着,一直到用完午膳才离宫。
申时到家,本该在工部当值的小六子,眼下却在院子里悠闲地喂鱼。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
小六子扫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池中,随意道:“得罪人被排挤了,在那待不下去自然是要回来的。”
“刘承林去了工部?”
“嗯。”
她看小六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竟嗤笑出声,“你是在怪我没能把刘承林拉下台?”
小六子放下鱼粮,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低头,与她对视。
问道:“殿下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怪你,能在家喂鱼,我明明很开心才是。”
夏知雪挑眉道:“那是我想多了?”
小六子不答,转而好奇道:“这次没能揭穿刘侍郎的假面,他接下里防备心只会更重,殿下可有应对策略?”
“什么策略,反正皇兄已经知道了,直接下令让都察院去查就行了。”
“可是朝堂之上保下刘承林的,不就是都察院的江政言吗,让他去查能查出来什么。”
“正因如此,才让他去查,我不信他会一直包庇下去。”
因为这件事,皇帝已经对江政言起疑,他怎么还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继续替他遮掩。
送去城墙加固的物资出现问题,都察院若查不出来,那便是都察院的失职,查出来了,工部便难辞其咎。
这两个结果,无论是那个,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极其有利的。
这便是她和夏知渊讨论许久,得来的计划。
夏知渊对她的信任程度,远超她的想象,去御书房前,她还想着若是皇兄不相信自己说的要怎么办,可没想到夏知渊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小六子闻言,默默点了下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刘承林刚被你在御前告了一状,肯定会夹着尾巴做人,想抓住他在城墙加固上动手脚的把柄,怕是没那么容易。”
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股东风,也是她现在要想的事情。
夏知雪一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撑着这只手的臂弯处,沉思冥想。
忽然,她将目光落在了小六子的身上。

夏知雪摇着手中的团扇,耳边已经有人议论纷纷。
她丝毫不在意,淡淡道:“工部的刘大人是因为本宫才见到驸马,随后决定将人要去工部的,这难道不算是吃本宫的软饭?
江大人可别自己吃不了,就随便污蔑他人违法乱纪啊,不然传到皇兄那里,我可少不了一顿罚。”
她嘴上说着害怕,脸上却只有对江政言的调笑之意。
周围的的议论声逐渐小了起来,江政言还想说些什么。
就听夏知雪厉色道:“江大人还不走,是准备让陛下明天早朝收到一份当街顶撞长公主,蔑视皇族的奏折吗?”
“你!!!”
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威胁,江政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留下一句“走着瞧”,随即离开了。
这会儿小六子也该到家了,这次埋伏若能抓住刘承林的把柄,将他从侍郎的位置拉下来,就可以借机将小六子提上去。
回到府上,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六子。
“好,我知道了。”
小六子平静的语气,让夏知雪有些恼火。
她那么激动地来跟小六子分享,小六子却像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丝毫不在意。
“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公主这么用心地为你谋划差事,你没有感谢本公主就算了,脸上还没有半点欢喜。”她嗔怒道。
“公主殿下还是不要为我花费那么多心血了,毕竟我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了。”
欧阳亦谦小心翼翼地说着,透亮的眸子里浮上一层郁色,话语中还带着些委屈。
夏知雪心生错愕,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他看着比自己强壮多了,怎么就身体不好,撒手人寰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就算没有你,想为本公主做事的人也多的是。”
“殿下说得对,既然如此那殿下就找别人去吧,还给我说什么。”
欧阳亦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门外的刀月跟在他的身后,压低声音问道:“太子殿下,需要我去杀了她吗?”
“杀谁?”
“夏知雪啊,她刚刚那样同你说话,还不杀吗?”刀月坦然道。
话音刚落,脑门就被欧阳亦谦敲了下。
“杀什么杀,这是在漓安,你可别乱来,况且我们还需要夏知雪的身份作掩护。”
刀月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殿下是想等到我们将漓安的情况摸清楚后,再动手,殿下果真高义。”
在刀月看来,欧阳亦谦是为了家国大计,忍气吞声,连夏知雪的羞辱都能接受。
欧阳亦谦也认为,是这个道理没错。
毕竟他是一国太子,藏匿于漓安本就是要打探情况的,如果因为夏知雪的羞辱就暴露,日后又如何成大计。
虽是如此,可他的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他的身体哪里不好了,夏知雪竟然当着江政言的面,说他身体不好,着实让人生气。
公主府这边,欧阳亦谦离开后,夏知雪也是一肚子的火。
她自问,自从让小六子做了驸马,她做行之事,凡是能给他谋的什么好处的,她都会去做。
可这人竟然丝毫不记她的好,今日还敢这样顶撞她。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江政言是,小六子也是。
正恼火着,身旁的下人忽然说道,
“殿下,您今日在街里与江大人说话时,驸马爷似乎也在。”
“他在那干吗?”
夏知雪想都没想便问,问完之后,随机又反应了过来。
“等等,你是说,我今天和江政言说的那些话,驸马爷也听到了?”
下人点了点头,回道:“嗯,应该是听到了。”
夏知雪顿悟,怪不得说自己身体不好,合着是来呛她的。
思及至此,她不再恼火,想起刚才小六子义愤填膺地与她争执,心中还窃喜起来。
原来不是在无理取闹,是在吃醋啊。
“风铃,去将驸马找回来。”
风铃是她的贴身侍女,之前是宫里的宫女,夏知雪搬出宫后,她也一并被带了出来。
见她这么着急地要找人,提醒道:“殿下莫急,驸马为您吃醋,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刚走您就去找,岂不是显得您巴着他。”
夏知雪思索一番后,也觉得有理。
她不能在让自己那么被动,哪怕小六子不是江政言。
以后的时间还长着,世事无常,他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江政言,谁又说得好呢。
想到前世自己倒贴的模样,再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的风铃,她懊恼不已。
上一世风铃也曾多次提醒她,要提防江政言,她天真的以为,既然是夫妻了,就该毫不保留,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夏知雪总是无条件地支持他。
对于风铃的劝诫,她全然不听,厌烦之下,甚至将人赶出了公主府。
她记得,风铃离开公主府不久就死了,她连风铃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那消息还是从江政言的口中听来的。
如今再想,江政言那人既小气又阴险,风铃离府后,多半是受了他的迫害。
有这个前车之鉴,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让风铃离开。
说小六子身体不好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
不能去找他,但该哄还是要哄的。
她让风铃低头凑过来,交待了一些事情,风铃听到后,眼睛都亮了,高兴地准备去了。
傍晚,欧阳亦谦刚从外面回来,就被风铃神神秘秘地拽走了。
刀月见状,想要跟过去,被风铃拦住了。
“殿下只说了要见驸马爷,你不能跟去。”
刀月担忧地看向欧阳亦谦,欧阳亦谦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以他对夏知雪的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性子,最多也就是把自己叫过去训斥一番,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成大事者,自然要不拘小节,更不能和女人计较。
风铃带着他,行至房门口停下。
“殿下说了,让驸马爷一人进去,奴婢就不陪您进去了。”
欧阳亦谦满头雾水地打开门,刚迈进去,门就被风铃关上了。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水流声传来。
他回过头,入眼便是一张奢华的屏风,屏风上还挂着几件熟悉的衣衫。
是夏知雪的衣裳,那屏风里窸窸窣窣的水声,是她在洗澡。
反应过来后,欧阳亦谦急忙往外走,奈何房门早就被风铃锁上了。
浴池里的夏知雪开口道:“小六子,过来帮本宫沐浴。”
欧阳亦谦身子一震,脚步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中像是有无数个烟花炸开一般。
许久不见人来,夏知雪催促道:“傻站着干吗,还不快来。”
夏知雪说这话时,丝毫没有羞耻感,反倒趁着他扭捏起来。
他犹豫地走过去,夏知雪看着面带窘迫的他,心情大好,还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
欧阳亦谦拿着帕子帮她擦拭肩膀,她侧着头,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
看他耳根逐渐红起来,慢慢地向上蔓延。
夏知雪嘴角勾笑,倏地抬头,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夏知雪搞清楚了。
据他们所说,他们长大的那个镇子,的确有一个世外高人,他很喜欢教小孩子们练武,所以从镇子里出来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武功。
他们两个,和下午见到的那个人,可以说是师承同系。
刀月说那人是来报丧的,他们的师父,也就是那个世外高人,重病而亡,村民们喊他们回去,为老人送葬。
可小六子却说,那人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我昨日还收到他的信件,他说自己身子硬朗,至少能再活二十年。”
刀月继续劝导:“可消息都送来了,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小六子毫不留情,“不去。”
夏知雪听出来了,小六子身份特殊,他们想让他尽快回去,可小六子觉得自己的任务没完成,坚持不愿意回去。
既然不愿意,那就别回去了。
“这么说,刚才那人是你们的朋友,我怎么觉得他看起来不像好人,夫君他真的靠谱吗?”夏知雪故意问道。
想留在漓安的小六子,想都没想,便直言道:“不靠谱,他小时候就喜欢说一些谎话蒙骗我们。”
“驸马爷!”
刀月看不下去了,小六子瞪了他一样,让他闭嘴。
现在没空收拾他,留在府上日后有的时间,不管他是从哪国来的,只要对漓安不离,就别想活着回去。
“对了,我今天为你起了一好多新的名字,你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让户部给你换个名字。”
说着,她就让风铃将自己放在书房的纸张拿过来。
欧阳亦谦一一看过去,她便悄悄地观察小六子每个名字看过去的神情。
她在自己想出来的那些名字中,又加了一些,与他国皇族相似的,若是小六子选了这些名字,那他多半便是这些皇室的人。
当欧阳的名字出现后,小六子视若无睹地将它丢弃在了一旁,继而对下面的一个名字,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这个怎么这么像狗的名字?”
夏知雪看过去,旺财?这张不是被自己丢掉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心虚得转过头,不敢看他。
“这个,这个,其实我觉得,你看啊,旺财旺财发大财,也挺好的不是吗?”
她小时候上学堂时,就喜欢学着学着走神,想些其他的东西,长大了这毛病依旧没改掉。
那日在为他想着名字,她便是忽然想起了曾经在宫里时,自己亲手养大的一只小狗,旺财还是自己亲自为它选的名字。
后来那只狗狗老死,她伤心欲绝,再也没养过什么动物。
欧阳亦谦将纸张推开,默默道:“我觉得,小六子的名字也不错,江政言这个名字虽然恶心,但毕竟是殿下亲赐,不必更改。”
说完,甩了下袖子,阔步离开。
刀月紧跟其后,屋内只剩下她和风铃。
她指着消失的背影,询问道:“我这是被嫌弃了?”
风铃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殿下您现在该担心的是驸马爷的身份,他国太子,而且多半是敌对国,这颗非同小可。”
她收回手,缓缓道:“我知道。”
“那您今日去宫里可有将他的身份告诉陛下,让陛下早做打算?”
“不能说。”夏知雪正色道,“不但我不能说,你也不许说出去。”
风铃疑惑道:“为什么?”
“朝中局势内忧外患, 他如今按兵不动,刚好给我们料理贪官污吏的空隙,若是现在将他暴露,陛下便会多一份威胁,倒不如先压下。”
待到朝堂中肃清,再来解决小六子也来得及。
况且他身处长公主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做些什么可没那么容易。
皇上封了小六子工部侍郎,每日都要进宫去早朝。
可这次刺杀之后,皇上便给他放了长假,让他日日休沐,手上的事情也少了许多,说的是驸马爷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欧阳亦谦却不这么觉得。
刀月告诉他,多半是公主和陛下发现了他的身份,这才不想让他参与政事的。
欧阳亦谦却不信,与他争执道,
“若是他们发现,就该将我关押囚禁,可我如今在公主府,甚至在京中都来去自如。”
欧阳亦谦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在一炷香后就传到了夏知雪的耳中。
听到这些,夏知雪忍俊不禁,哪个国家有这么一个蠢太子,那它肯定要完。
汇报的下人刚退下,小六子带着刀月就来了,刀月环手抱胸,似是刚才和小六子没吵赢,还得了一肚子的气。
夏知雪本不像理会儿他们,可小六子的叹息声让他不得不开口。
“夫君这是怎么了?”
她一问,小六子便开始可怜兮兮地吐苦水。
“殿下,您说陛下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封了我工部侍郎又后悔了?”
“没有吧,夫君何出此言?”
“陛下不让我上朝,还将我在工部的活儿,交给了其他人。”
这当然都是夏知雪的授意,为此,夏知渊还将她说了一顿。
她拿出与夏知渊说的一样的借口,面对羞涩的笑了笑。
倾身靠近小六子,嗓音低沉诱人,“因为,是我特意找皇兄说,你我成亲多日,久久没有子嗣的消息,请求陛下给我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小六子看向她,满是不可思议。
“陛下,同意了?”
她挑眉,挺直身子,又道:“自然,本宫可是皇室,是有爵位要继承的,当然要以子嗣为重。”
“可我们还没有、、、”
“说的是,所以这些时间,夫君就用来和我好好地培养感情,早日诞下子嗣才好。”
小六子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出了房间,刀月迫不及待地开口:“殿下,您不能和夏知雪生孩子啊!”
欧阳亦谦烦躁道:“闭嘴,我知道。”
夏知雪在心中暗笑,她知道自己和小六子不会有孩子,自己这么逼他,很有可能会将他逼得直接离开。
不过她并不担心,大牢里关押的那伙追杀他的人,已经被她笼络,之后便是对他们的招安。
没人知道当日行刺的是两拨人,要杀她的那五个人撬不开嘴,杀了也不可惜。
可另外一伙人不同,她派人去牢里多看望几次,送些好吃的好喝的,他们就开始吹嘘自己过往有多牛。
通过他们,夏知雪便可以将自己曾经豢养的私兵再次组建。
前提是,她要做出件能让他们承自己恩情,且甘愿为她卖命的事来。

夏知渊回到御书房,先是打量了一番,跟在她身后的人。
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夏知雪做出当堂换夫的荒唐事来。
“皮相确实不错,怪不得能让知雪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夏知渊赞许的话中带着满院的语气,没有看夏知雪一眼,而是走到案前坐下,饮起了茶。
夏知雪见状,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在气昨天的事情,并未告知于他。
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兄可是在生臣妹的气?”
夏知渊冷哼一声,嘴硬道:“没有,公主殿下有勇有谋,婚姻大事都能做主,朕怎么敢生你的气。”
看来不仅是生气,还气得不轻。
夏知雪上前接过大太监手中的茶水,自己给他斟茶。
“皇兄,这件事没有跟前跟您商量是我的错,可那也是因为江政言办事太混蛋,事发突然,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那江政言确实是个混蛋,可朕不是派了宫里的女官陪着你,为什么不让她来告诉朕。”夏知渊越说越气,“大不了朕亲自过去断了这亲事,你也不能...”
他看了一眼欧阳亦谦,这人面对自己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坦坦荡荡地站在那里,让他原本说的话都改了口。
“也不能在堂上随便拉个人就嫁了啊!”
“皇兄这你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随便找个人就嫁了。”
夏知雪放下手中的茶壶,将欧阳亦谦拉到他面前,同他分析道,
“皇兄你看,这小六子是家仆出身,既没钱又没权,虽然是相府的人,可丞相大人压根不认识他,他在朝中没有任何站队,那也能代表我公主府不会站队。
现在朝堂争端诸多,内阁与相府,文臣和武将,还有寒门子弟对朝中世家也早有不满,皇兄想要解决这些争端,一把位高权重的刀自然是少不了的。”
她对朝中之事侃侃而谈,几句话就将夏知渊眼下头疼的问题,一一指出。
这让一旁的欧阳亦谦,朝她投来欣赏的目光。
昨天换夫一事,他还只是觉得这个漓安的长公主确实聪慧,今日的言论,让他惊叹夏知雪的睿智。
夏知渊刚才说她有勇有谋,他起初还没什么感觉,眼下却觉得,以夏知雪的聪明才智,若是男子,他们想要攻下漓安,只怕是要难如登天。
不只是欧阳亦谦,登基了两年之久的夏知渊,听到她这些话,也有些错愕。
夏知雪什么时候懂得这些了,她从不过问朝中之事,怎么忽然之间知道了这么多。
他疑惑的眼神落在欧阳亦谦身上,难道,跟他有关?还是得找人查一下他的底细。
可夏知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阻止道:“皇兄想多了,小六子对这些毫不知情,是臣妹想为皇兄分担,这才找翰林院的几位大人,打听了一些朝中的事情,分析出来的,皇兄若是不信,可找来翰林院的大人们问上一问。”
她记得,成婚之前,她确实找过翰林院的大人,不过是去打听关于江政言的事情。
当日所有人都是江政言大夸特夸,现在她和江政言并未成婚,夏知渊若派人去问,他们为了自保,定然不会说实话。
夏知渊盯着她看了两眼,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异常。
“算了,你能想着替朕分忧,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小六子毕竟是家仆出身,着实是委屈你了,日后若是再有喜欢的人,都可以留作面首。”
他们昨日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再想为她挑选门当户对的新驸马,也不太可能。
夏知雪明白,夏知渊这是觉得心中有愧,她嫁了一个家仆,就算日后和离或者休夫,也很难再嫁门当户对的。她重活一世,早就不在乎这些。
贵公子怎么了,低等家仆又怎么了,敌军入侵的时候,不是一样有为了苟活低三下四求人的。
她要的,只是在敌军来犯之时,她有能力助皇兄守住皇城,守住疆土,让疼爱她一辈子的哥哥,不再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这朝中的蛀虫,皇兄杀不了的,她来杀。试图动摇漓安社稷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的哥哥本是一代明君,若不是她上一世瞎了眼,将阴险毒辣的江政言送上首辅之位,让逆贼的势力大到让夏知渊的皇权成为一个空壳,他们怎么会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
“皇兄你不必内疚,有小六子做驸马,至少不用担心臣妹受欺负了,以他的身份,绝对不敢欺瞒臣妹。”
夏知渊点头道:“也是。”
被忽略的欧阳亦谦,脸色复杂。
两人出宫的路上,他一言不发,跟在夏知雪的身后。
不论夏知雪和他说什么,他都不接话。
“你想什么呢?”
夏知雪倏地站住,装过身问他。
欧阳亦谦专心致志地在记漓安皇宫的路,被质问后,不免有些心虚。
“没,没什么。”
夏知雪自然不信,她紧紧盯着欧阳亦谦的眼睛,像是要将他看穿。
欧阳亦谦反应极快,脸色一变,神情闪躲,故作扭捏道:“殿下您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她疑惑道:“误会什么?”
“误会殿下对我有意,让我对殿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我是夫妻,有意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殿下刚也答应了陛下,日后要在府上养面首。”欧阳亦谦低着头不敢看她,俨然一副小丈夫吃醋又不敢说的模样,“殿下日后有面首作伴,想必也不再需要我,既然如此,那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一开始就杜绝的好。”
夏知雪怔住,前世她经常和乔宛争风吃醋,那些个下作的、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她都用过,为了江政言,她把自己活生生逼成了一个怨妇。
却忘了她本身也很好,也会有人为了她吃醋。
小六子乖顺懂事的模样,瞬间捂热了她的心,许久未曾尝过的甜头,忽地就涌上了她的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庆幸自己在一众家仆中,选中了他。
小六子比她高上许多,他们说话她原本是要抬着头的,此刻卑微的小六子却将头低得像鸵鸟一般,好似他才是那个小鸟依人的。
夏知雪心底一软,也顾不得他们还在宫里,张开双臂,就要去抱小六子。
欧阳亦谦瞳孔一震,本能的要向后去躲,夏知雪一个扑空,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欧阳亦谦心虚地轻咳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我...我不习惯,与人靠这么近。”
夏知雪正要发火,听到他这么说,怒气瞬间消散。
是啊她怎么忘了,小六子是家仆出身,家仆怎么能被允许和家主靠那么近。
她不再强求去抱人,转而让他将手伸出来。
欧阳亦谦困惑地将手递出去,好奇她要做什么,就见夏知雪直接将自己的手也递了过去。
两掌相交的温度透过身体,传到他的心口,像触电一般,他想要挣脱开,这次却没能如愿。
夏知雪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收回。
“小六子,你不是下人了,你是我的夫君,可以和我拥抱,可以和我十指相扣。”
说着,还将手与欧阳亦谦的紧扣在了一起。
欧阳亦谦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他觉得自己应该挣脱开,可那柔软的触感又让他舍不得。
江政言进入都察院后,老实了不少,不在夏知雪面前碍眼,她就可以专心其他事情。
上一世,漓安皇城能在顷刻间被攻破,除了有江政言的叛国之行,还有那炸药轻松炸破的城墙。
寻常郡县的城墙,修筑完成后尚且能抗住至少半月的火药轰炸,可那日敌军兵临城下,身为帝都,城墙却在半个时辰就被炸毁。
门外的投石车还没到阵前,城门就已“大开”。
彼时,她才发现,原来固若金汤的城墙,早就变成了不堪一击的泡沫。
负责加固城墙的工部,数年来却无一人上报。
“小六子,你现在已脱了奴籍,我在工部给你谋了个主事的差事,这几日,你便去报到吧。”
夏知雪端着一碗鱼粮,喂着院子里的池鱼,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欧阳亦谦说道。
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复。
她疑惑地回过头,“小六子?”
欧阳亦谦这才回过神来,“啊,殿下你说什么?”
她将手中的鱼粮递给身旁的侍女,围着欧阳亦谦,认真打量着他。
“我发现你怎么自从进府,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怎么,你也有个妻子瞒着我?”
“殿下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小小的家仆,连彩礼钱都没攒到,哪来的妻子。”欧阳亦谦心虚道,“你说这池中的金鱼是吗,养得极好。”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给夏知雪气笑了。
“什么金鱼不金鱼的,我让你去工部做主事。”
“主事?”欧阳亦谦诧异道,神色之间满是抗拒。
“怎么,你不愿意?”
“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还是在府上待着,做个花瓶哄公主开心吧。”
夏知雪嗤笑道:“你对自己的相貌倒是足够自信。”
欧阳亦谦颇为得意道:“那是自然,不然公主殿下怎么会在那么多人中,一眼选中我。”
“这倒不假,不过这件事你没得选。”
既然工部没人上报,她就送一个能上报的人进去。
次日,夏知雪就带着欧阳亦谦去了工部,接待他们的是工部侍郎刘承林。
“殿下,主事的位子已经给驸马爷安排好了,您放心,按照您给交代的,是个清闲的职位,驸马爷只需每日来点个卯就好。”
刘承林是科举出身,先皇在世时,曾对其夸赞有加,不过五六年过去,这人身上竟再也见不到书生意气。
“那就多谢刘大人了。”她浅笑道。
随后转身假装为欧阳亦谦整理衣装,低声呢喃道:“记得我交代给你的,想办法去插手城墙营建中去。”
两人距离很近,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对寻常的如胶似漆的新婚燕尔。
尤其是夏知雪离开时,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让刘侍郎更加确认,长公主殿下不过是想让家仆出身的驸马爷有个职位,长个脸罢了。
如此一来,他也能安心。
一天过去,欧阳亦谦已经被迫和工部上上下下数十人,成了把酒言欢的好兄弟。
傍晚回到长公主府时,他一身的酒气,是自己都嫌弃的程度。
一进府门,就被下人们带去了书房。
夏知雪已经等了好久,见到他来,刚想上前询问情况,一股刺鼻的酒气直冲着她的脑门来了
她捂着鼻子问道:“怎么这么大酒气,你喝了多少?”
欧阳亦谦解释道:“没喝多少,那帮孙子使劲灌我,一多半都被我悄悄倒掉了,不过为了装醉装得像一些,我在自己身上泼了些。”
说着,还低头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味道是有些大,我原本想着沐浴之后再来见殿下的,可管家说您在书房等我,我只能先来,要不,我先去洗一下?”
夏知雪摆摆手,让他赶紧去。
欧阳亦谦沐浴后,将自己一天的行迹,都说给她听。
如她所料,一整天下来,工部那帮人在刘承林的带领下,陪着小六子吃吃喝喝,玩乐了一天,一点儿正事都没干。
“你确定这样能让他给我安排到城墙加固中去?”
“当然不能。”
他们在城墙加固中牟利,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外人插手。
她不过是想那些人对小六子放下戒备,方便自己行事。
城墙根基被毁,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想要查清,也绝不能着急。
“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待在工部,陪着他们吃喝玩乐就好。”
这也刚好顺了欧阳亦谦地心意,自从来到长公主府,他便没有和自己人联系过。
没有夏知雪在身边盯着,他去找人也方便。
欧阳亦谦回府后,每天都会向夏知雪禀告在工部的事情,说的通常都是些官吏之间家长里短地事情。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工部来了一位奇怪的人。
那人虽身着漓安的衣裳,随身地配饰却大多来自外域。
他到工部之后,直接进了刘承林地书房。
书房外面也不许人看守,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
说到这里,欧阳亦谦似是有些犹豫,话语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
“看那人的样子,不像管家,倒像是商贾人家。”
“商贾?”
读书人向来看不起商贾,更别说是结交了。
能让刘承林如今用心地接待,两人之间肯定有一笔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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