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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江祁安周时晏)

江祁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关随是关山叔叔的儿子,关家是医学世家,跟着江祁安爷爷一起起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因着年龄差不多,关随曾经也是江祁安好友中的一个。关随,她,林望舒,萧束,在初中以前是稳定的四人组,那会儿帮着一起打架的人也有他。关随小时候就聪明,成绩次次年级第一,好多作业他们三基本都是抄他的看。不过那次打架之后,关随受了不小的伤,被关妈妈勒令不再跟他们一起玩,和关伯伯吵了一架后带着关随走了。再后来,听说关随在初中提前就学完了高中课程,十几岁进了陵大的少年班,最后直接硕博连读去了京市的最高学府。再后来就没了音信。小时候那会儿通讯本就不发达,各自都没有对方联系方式,失去了环境的约束,大部分人最后都相散于人海,哪怕后来再见,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关伯伯对江祁安...

主角:江祁安周时晏   更新:2025-05-07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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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祁安周时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得偿所愿(江祁安周时晏)》,由网络作家“江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随是关山叔叔的儿子,关家是医学世家,跟着江祁安爷爷一起起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因着年龄差不多,关随曾经也是江祁安好友中的一个。关随,她,林望舒,萧束,在初中以前是稳定的四人组,那会儿帮着一起打架的人也有他。关随小时候就聪明,成绩次次年级第一,好多作业他们三基本都是抄他的看。不过那次打架之后,关随受了不小的伤,被关妈妈勒令不再跟他们一起玩,和关伯伯吵了一架后带着关随走了。再后来,听说关随在初中提前就学完了高中课程,十几岁进了陵大的少年班,最后直接硕博连读去了京市的最高学府。再后来就没了音信。小时候那会儿通讯本就不发达,各自都没有对方联系方式,失去了环境的约束,大部分人最后都相散于人海,哪怕后来再见,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关伯伯对江祁安...

《得偿所愿(江祁安周时晏)》精彩片段

关随是关山叔叔的儿子,关家是医学世家,跟着江祁安爷爷一起起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因着年龄差不多,关随曾经也是江祁安好友中的一个。

关随,她,林望舒,萧束,在初中以前是稳定的四人组,那会儿帮着一起打架的人也有他。

关随小时候就聪明,成绩次次年级第一,好多作业他们三基本都是抄他的看。

不过那次打架之后,关随受了不小的伤,被关妈妈勒令不再跟他们一起玩,和关伯伯吵了一架后带着关随走了。

再后来,听说关随在初中提前就学完了高中课程,十几岁进了陵大的少年班,最后直接硕博连读去了京市的最高学府。

再后来就没了音信。

小时候那会儿通讯本就不发达,各自都没有对方联系方式,失去了环境的约束,大部分人最后都相散于人海,哪怕后来再见,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关伯伯对江祁安的敌意,其实很大部分都来自这儿。

关随走到江祁安面前,少年瘦瘦高高,还是小时候那般斯文腼腆的模样,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车,“中午了,我请你出去吃饭?”

“我请你吧,我学校外还有人等着我一起。”

“是时晏哥吗?”

江祁安意外挑眉,方才因为太久没来而产生的陌生与尴尬感在此刻淡了下去,“你怎么知道?”

关随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耳垂,低头不敢对上江祁安的视线,“我猜的,陵川最近发生的事,还有能让你特意关注又不说姓名的人,大概只有时晏哥了。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没想到刚回国就能蹭上江总一顿饭,真好。”

周时晏坐在驾驶位,打开电脑处理着最近国外公司的事务邮件,以及跟进这两天邵平在京市的进程。

视野中出现江祁安身影的那一刻,他几乎立马就注意到了。

哪怕只是远处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也能看出来那就是她。

暗恋的苦楚,周时晏这么多年倒是体验的透彻。

他合上电脑,收好后下车去等江祁安。

原本拾缀的好情绪,在见到她身旁跟着个瘦高青年时,眉心不易察觉的拧起。

出校门的那段路挺长,江祁安本以为关随还会是以前呆板腼腆的性子,以为路上两人一起走会没什么话题,却没想到如今的关随幽默又健谈。

很多时候都是关随说,她在听。

听他说她在国外的趣事,和他做的各项研究琐事。

有些有趣的事,江祁安也会很捧场的笑着回应,他们互相谈着过往,仿佛这样也参与了对方那段生活。

“那你这次回陵川是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进祈安的研究室,不知道江总愿不愿意收留我。”

江祁安惊的停住脚步,“真的吗?”

她算是了解到了关随如今的成就,这样的人,正是祈安需要的人才,甚至打着关随的名号,还能为她的研究室招不少人。

她真没想过祈安现在还能招到关随这般的人,毕竟以他的能力,前程大好,祈安只会是他众多选项中不起眼的那个。

“关随,我很高兴你想来祈安,但是出于朋友的角度,我还是想问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就算关伯伯在祈安,也不该是你选择过来的因素,你完全可以进更高级的国家级研究所。”

“在哪里都一样,我所做的方向不会变,我也相信你的能力,祈安有现成的平台,而且,我来不只是因为我爸。”

关随眸中闪过细碎的光,眷恋的落在江祁安的侧颜上,“我跟家里商量过了,我也想像当年我爸和江爷爷跟江阿姨一样,和你创建更好的祈安。

如果愿意的话,那我们一起,合作愉快?”

关随的手落在半空中,江祁安兴奋的甚至来不及想其他,没犹豫的回握住,“合作愉快!”

没想到来陵大一趟,还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周时晏周身的气氛有些沉,在江祁安明显喜悦的向他这边走来的时候,他不着声色的将她身后的关随审视了遍。

还牵上手了。

啧。

周时晏神色阴沉的明显,两个都是小辈,没什么大的心眼子,只当周时晏就是这样。

关随小时候也是见过周时晏的,记忆中他确实一直都挺严肃。

但毕竟是江祁安的兄长,也是在国外顶有名的企业家,关随提起了几分精神,上前来打招呼,“时晏哥好,我是关随。”

周时晏颔首,深邃的凤眸下瞳色有些沉,上位者的气势令人看着分外不好接近。

气氛微凝,江祁安才察觉出周时晏的不对劲。

她许久没见过这样令人心悸的周时晏了,上次这样还是她大着胆子在酒店顶楼找他跟自己结婚的时候。

江祁安眨眼,适时出声打破这带着几分诡异的氛围,“时晏哥,我们去吃饭吧,关随和我们一起,他是我以前的朋友,你见过的。”

“嗯,我知道他,医学研究界的小天才。”

他的公司也有意朝他抛出橄榄枝,但被关随给拒绝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会回来,当年这小子,可是被他逮着给江祁安写了情书的。

这件事,江祁安不知道。

江祁安也没硬凑这俩人的关系,他们玩的好的几个曾经都怕周时晏怕的紧。

江祁安在前面走着,顺便订了餐厅,给林望舒发了消息让她过来。

至于萧束,江祁安还是发了消息过去,关随同他们都是朋友,不管萧束来不来,总还是要问一下。

来的话更好,林望舒和萧束有什么事,当面谈更容易解决问题。

——为了避免关随尴尬,江祁安有意和他建话题,聊的都是些关于以后合作的事。

对于这方面的事,她如今越发感兴趣。

周时晏在旁边开车开的额角突突的跳,回来就算了,这小子竟然还要进祈安。

同他的算盘都打的一样。

周时晏蹙眉,隐隐多了些危机感。

他不知道江祁安的心思,也不能阻止关随这般的人才进祈安,从商业角度分析,关随这小子真是下了铁心。

背后的伤口还在,周时晏觉着,他该利用一下。


“是,不过以前也很好看。”

关随的目光从江祁安身上收回,他如今高挑成熟,眼尾的痣也显得风流了几分,“萧束呢,他不一起吗?”

关随想多跟江祁安接触,下意识就问了萧束,他们四个,两两一组,很合适。

“分手了,上车吧,别管他了。”

林望舒不甚在意的拉开车门,让江祁安先上去后自己也跟着上车。

听见林望舒分手的消息,关随沉默了半晌,隐隐坚持的信念崩塌,他抿着唇,开了导航后,良久才开口,“你们怎么会?”

江祁安知道林望舒不太想回答,替她开了口,“很正常的事,没什么会不会的,就这两天,后面也还是朋友。

对了关随,你的身份,跟我们这样出去,没问题吗?”

江祁安自然的转了话题,这也是该关心的安全问题,她抽空了解了关随的资料,这两年,他获得了不少成就,在网络上也火了起来。

虽然没有露面,但今天他去了陵大开讲座。

祈安手底下的研究实验室,里面的人都是严苛的保护着个人隐私。

怕对家,也怕国外的敌特。

“我有口罩跟墨镜,行程也实时在上传,没问题的。”

关随有私心,他推了人,想跟江祁安单独相处。

“这么严谨啊。”

闻声林望舒凑了过来,“那我赶紧去订个包厢,我选的是大厅的卡座。”

林望舒今天喝酒不想去夜色,去了也是触景生情,她想尝试点新花样,选了个评价还算高的酒吧,听说里面帅哥特别多,驻场又帅唱歌又好听。

江祁安没拒绝,安全更重要。

窗外暮色渐深,紫粉色的云层晕染了天边的界限,浓墨重彩的一笔,划开无边的夜色。

江祁安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拍了张这样的天空。

点进微信后,才发现她的未读消息有好几个红点,大都是推送和工作的消息。

江祁安看向置顶,她给周时晏发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应。

像是有预感般,手机在掌心微震,那个一直没回的消息冒出红点,刺的江祁安心脏都微微颤栗。

她紧张又期待的点开跟周时晏的聊天框。

早点回家,别玩太晚。

给我个地址,到时候来接你。

前面在忙公司的事,手机静音没关注。

今天的晚霞很好看,图片jpg。

吃晚饭了吗?

眼睫轻颤,江祁安点开那张晚霞,很漂亮,跟她刚拍的景很像,不过周时晏似乎处在高层,拍出来的云层与边的界限比她的更明晰。

江祁安长按点了保存,再点出去,才发现消息都被撤了回去。

只留下了前面三句,后面的消息宛若昙花一现。

前面三句更符合周时晏的沉稳关怀的长辈人设,后面更像是在和她以最普通朋友般交谈。

江祁安抿唇,等了半晌,也没见周时晏发来新的消息,看来是真撤了回去,不是做修改。

发错了人吗?

应该是吧。

江祁安等了会儿,也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了个知道了。

她没给周时晏地址,让他来接自己太麻烦。

晚点叫个代驾就好了。

陵川这块,她再熟悉不过。

不过这也提醒她,还是得赶紧找个助理,快毕业了,后面出去的时间更多,有助理能分担不少工作。

江祁安做着明天的工作细则,主要是人事部与宣传部,他们要走内招和社会招聘,毕业季抢人季。

另外关随那边,江祁安也找到了合适的人对接,是她爷爷之前的一个长辈,扎根祈安,经验十足。

黑色的轿车在随着导航开往灯火阑珊的小巷。

巷子外是繁华的商业区,将车停好后,林望舒举着手机导航,看见了她选定的酒吧。

五彩的装修牌面,格调挺新潮,外面种满了绿植,还有两只小猫在玻璃门后打着盹,有人过来也不起身,像是早已习惯。

酒吧名叫忘忧,如果不是林望舒确定就是这儿,光看外面的装潢,更像是一家猫咖。

穿着得体的清瘦小哥在看了林望舒的预订消息后,引着他们往里走。

是家清吧,驻场在台上唱着悠扬舒缓的歌,台下人安安静静的喝着酒,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这样的环境,不像是林望舒的风格。

他们去了包厢,玻璃桌台上摆满了酒,林望舒又叫了人来他们包厢专门唱歌。

林望舒在喝酒前拿手机敲着屏幕,不知道干了什么后将手机摁了关机。

“今天不想喝烈的酒,就喝这种果味的甜酒吧。”

有度数,却没什么酒味。

林望舒像是在刻意麻痹自己。

江祁安知道她,平日里最是大大咧咧,心思却比谁都细。

现在的环境,江祁安才意识到,萧束的事,对她的打击没有林望舒表面看着的那么轻松。

也是,喜欢一个人那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就收场。

如果江祁安是在纪临澈无数次的打击下才幡然醒悟,那林望舒就是从来没经历过什么波折,却要突然抽离。

慢刀割肉,压在心脏,开始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连在心脏上长出了血肉融为一体,如今却要猛地抽出。

那般的钝痛,江祁安心里不好受,她应该更重视些。

犹豫着,江祁安还是给萧束发了消息,是定位,还有林望舒在喝酒的事。

林望舒还在高兴的跟关随聊着天,一串烧烤一杯酒,酒水没停过。

她酒量小,后劲上来没一会儿就醉了。

江祁安看着她过来坐在自己旁边,抱住她的肩膀,“安安,你说的对,还是事业最重要,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我要换好多好多男朋友,以后老了就跟你一起过。”

林望舒嘟囔着,心如刀绞。

这家酒吧,她是后面改的地方。

她也骗了江祁安,在商场,她看见的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萧束。

他在那个女生旁边,在为她挑衣服。

原本要跟萧束分手的玩笑话变成了真事。

难怪,他会提分手,难怪他不像自己这样反抗坚持,原来是心早就不在她这儿。

她就说呢,他们现在的日常相处越来越像朋友,像亲人,唯独不像恋人。


夜色就像是个销金窟,约她来这里的,要么是至先的高层负责人想过来玩玩,要么就是那还玩心四起的至先太子爷——唐季。

江祁安穿了身碎钻的酒红鱼尾长裙,外披了件黑色西装,御寒的同时挡住大片细腻肌肤,黑色长卷发垂至肩头充满柔顺的光泽感,菱形镶钻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璀璨夺目。

鲜少有人知道,夜色一开始的建立是她跟林望舒几个人的主意,他们爱玩,就专门想了个地方供他们玩。

以前怕挨揍,江祁安没敢告诉爷爷,自己偷偷在夜色入了股。

他们几个约好在这儿赚的钱他们就留在这儿固定为娱乐金。

按照约定时间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门没关紧,透了道缝,喧闹的音乐声传至耳朵,听动静,里面不止一个人。

这么热闹,看来她要见的是唐季了。

江祁安推开门,原本玩的正嗨的男男女女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陵川,但凡家世稍微好点的,没有不认识江祁安的。

从前她的名头在外,各自家里多少都叮嘱过让他们不要惹江祁安,要么就是让他们想办法同江祁安交好。

江祁安乍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哪怕知道如今江家落魄,大都心里会有些怵。

除了为首笑得灿烂的唐季,他坐在中间,染着一头红发,耳钉在昏暗的光下闪着光,个性又嚣张。

江祁安记得,唐季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屁孩,此刻他却手里揽着一个女伴,看向江祁安露出调侃的目光,“哟,江大小姐来得很准时呀。”

他转头朝旁边招呼,“都愣着干嘛,快给我们江大小姐挪个座!”

江祁安扫视了圈这些人,最后落在了唐季为她腾出的他旁边的座位。

红唇微勾,江祁安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小屁孩的心思。

她袅袅婷婷的走过去,唐季就迫不及待的为她满上了一杯酒,是夜色最烈的酒。

唐季一双乖戾的狗狗眼中闪着精光,他将自己的杯子和江祁安的杯子拿起来,在空中碰了下杯,递到江祁安面前,“江大小姐,赏个脸喝一杯吧,平时你可都是大忙人,我的这群朋友想跟你交个朋友都交不上。

今天可是我专门为你开的派对,你可得跟我们好好玩玩。”

唐季只字不提签合同的事,却句句都是在拿合同威胁她。

江祁安无所谓的笑笑,红唇勾出妩媚的弧度,既然这小屁孩想玩她就陪他玩玩。

她抬手,细长如玉的手指接过那杯酒,眼尾微扬,同唐季的杯子碰了下,“当然可以。”

原本沉寂紧张的气氛在江祁安话音落后活络了回来。

场上好几个都是听唐季的话过来看他使唤曾经的大小姐江祁安,个个都抱足了好奇心跟期待,但谁也不敢真的做出逾矩的事。

现在看唐季这样,想来他是真的有办法拿捏江祁安,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

有一就有二,一个在角落的男生端了杯酒出来,眼神贪婪的落在江祁安身上,落魄的千金大小姐,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谁看了不心动。

他走过来,故意凑得离江祁安很近,“江小姐,既然你都接了唐季的酒,要不再赏个脸,同我也喝一杯?”

“是啊江小姐,待会儿跟我也喝一杯呗。”

“还有我。”

后面附和的话很多,他们都在看唐季的脸色。

江祁安迟迟没有给出反应,那个端着酒过来的人逐渐有些不耐烦,“江小姐,你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唐季因着这话也看向江祁安,正打算提醒她注意下自己的行为,馥郁的玫瑰香气就往他身边凑近了些。

江祁安借这举动不动声色的拉开跟那人的距离,眼底笑意不减,嗓音轻淡,“我也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我来呢只是给唐小少爷面子,他长得不错,跟他喝酒我觉得没什么。”

江祁安顿了顿,有些话没说,目光戏谑的看向眼前人时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莫名被夸,唐季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喉间,到底是小孩,内里的虚荣心容易满足。

“你!”

那人险些气急败坏,但看见唐季在旁边没什么反应,他也不敢造次。

江祁安趁这时间,拿起桌上的骰子,她晃了晃,叮当作响,“唐小少爷请我也是来玩的,想跟我喝酒不如来玩游戏,赢了我,怎么喝都行,你觉得怎么样,唐小少爷。”

江祁安桃花眼灼灼的望向唐季,看得人一脸不自在。

纪临澈是找了他办事的,还特意交代过别玩太过,可见这江祁安在他心里还有地位。

唐季到底不蠢,没敢太放肆,顺着江祁安的话应了下来。

他不觉得玩个骰子,江祁安一个女生能赢到哪儿去,总能让她喝几杯。

然后他就在旁边看着江祁安,他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渐渐正色起来,最后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盯着江祁安手里的动作。

一个多小时,除了开始的那杯酒,江祁安后来一滴酒都没沾。

反倒是那些一开始嚷着要跟她喝酒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江祁安收工,回头看向唐季,“唐小少爷,我跟你朋友玩够了,现在该跟我谈谈正事了吧?”

“你,你这怎么做到的?”

唐季震惊的看着江祁安的手,和她放在桌上的骰子。

“唐少~”甜腻的嗓音在另一边响起,是一直跟唐季在一起的女伴,她挽住唐季的胳膊,撒娇似的嗔道,“江小姐是不是作弊了呀,怎么一直赢。”

唐季忽视她好久,难得有机会,她凑上去就吃味的挑刺。

“哎,走开!”

唐季不耐烦的拨开她的手,他一直在旁边坐着,怎么看不出来江祁安有没有作弊,他眼里带着几分激动,“你到底怎么做的?”

“想让我教你?”

唐季刚想点头,想起什么又正色起来,“你还是先跟我谈谈正事。”

江祁安眼眸微弯,“可以啊。”

就这么一段话,唐季莫名觉得,他从原先掌握主动方的模样一下变得被动了起来,不像是江祁安求他办事,而是他需要跟江祁安合作。

唐季有些发蒙,他喝了口酒,强撑起自己的气势,“你也知道,这笔订单不小,目前,祈安缺资金。

也别怪我趁火打劫,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所以你最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江祁安起身要走,纪临澈不甘心,抓住她的手,“为什么?

不就是岑婉闹自杀,我回不来想让婚礼推迟吗?

为什么你就现在这样?”

纪临澈不懂,他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他表现的也足够爱江祁安了,仅仅是因为那次他没回去而已。

触及纪临澈不解痛苦的目光,江祁安要收回的手顿住,心脏习惯性的发疼。

此刻眼前这张脸显得熟悉又陌生。

“我喜欢了你十年,够久了。

你没资格问为什么我会现在这样。”

“那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纪临澈心脏揪着疼。

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在刚刚那一瞬,他感觉到江祁安是真的放弃他了。

他拼命的想攥住那最后一点希望。

江祁安平静的去扳开纪临澈的手,“纪临澈,你忘了吗,去年我已经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可这会儿纪临澈的力气大的吓人,手背青筋暴起,眼底布着血丝,偏执又疯狂,“江祁安,你别闹了好不好?”

哪有人喜欢了十年,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江祁安的大小姐脾气他一直知道。

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江祁安是在跟他闹脾气。

毕竟现在离开他的江祁安,过的一点都不好。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愿意向他低头。

他拿这样的江祁安没办法,可他如今已经做不到轻易放任江祁安离开。

他也是在失去后,才明白江祁安在他心中的地位。

十多年,他早已习惯身边有江祁安的存在,从未想过她会离开自己。

“周太太。”

恍惚间,低沉醇厚的声音伴着清泠晚风传至耳边,淡得像是错觉。

直到身后传来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压在心尖上。

江祁安脊背紧绷,没忍住回过头。

周时晏穿了件黑色绸面衬衫,一双大长腿裹在西裤下。

他的背后是小区炽白的路灯,笼着发丝散着柔和的光。

五官朦胧在夜色之中,瞧不清神色。

江祁安没挣开纪临澈的手,只能被迫蹲在地上仰视款步走过来的周时晏,他浑身都是沉稳强大令人安心的气场。

成熟男性的魅力在此刻演绎的淋漓尽致。

江祁安不知道自己心脏在紧张乱跳什么。

“纪总,躺在地上有失体面,降温的天气,小心着凉。”

纪临澈咬紧牙关,这样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滋味不好受。

尤其是在周时晏这般的外人面前。

他松开江祁安的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想在将江祁安的手抓住时,周时晏已经先一步将人扶起来,拉到自己身边。

刹那间起身的眩晕感让江祁安没忍住轻靠在周时晏身上,眼前发黑模糊。

忙到现在没吃饭,应该是有点低血糖。

唇瓣发白,手不知道撑在了周时晏哪儿缓着气。

纪临澈没察觉出江祁安的异样,被她这幅主动依偎在周时晏怀里的模样刺痛了眼。

有什么猜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纪临澈眼圈发红,死死盯着江祁安。

周时晏眉头拧起,注意到了江祁安发白的唇,低头搂紧了几分江祁安,眉眼间满是忧心,“怎么了?”

“没事,起来的太猛了,现在好多了。”

眩晕感淡去,江祁安视线垂下,看见了自己搭在周时晏身上的手。

绸缎的触感柔软,能清晰感知到衣料下的肌肤。

她的掌心,不小心放在了周时晏的腹部上。

隔着薄薄衣料,肌肤触感温热,伴着呼吸起伏,感受到内里的坚实。

意识到这里是什么,江祁安感到脑袋一阵充血,热气上涌。

周时晏更关心江祁安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颗糖,“先吃着垫垫。”

纪临澈被两人忽视了彻底,几近抓狂。

江祁安拿什么跟周时晏做的交换?

那张脸吗?

稍微靠着人撒撒娇,激起人的保护欲。

江祁安可真会,明明在他这儿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爱作爱让他哄爱没事找事。

或许从当年他借江家的势力上位,被江祁安施舍时,她就没看得起自己过。

纪临澈几乎是生出了怨恨的心思。

他弯身在草丛中捡起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目光深深落在江祁安身上,话语声不大,“江祁安,离了我,你会后悔的。”

就算是当别人的金丝雀,玩腻了没价值,迟早会被周时晏抛弃。

他等着,江祁安跌入泥潭,最后来求他的模样。

口中甜味弥漫开,江祁安看着纪临澈离开的背影,心里已经没了波澜。

只是他后面嘀咕了句什么,她没听见。

也没兴趣知道。

刚才摸过周时晏的那只手落在身侧,还在发烫冒汗。

熟悉的松木香在吹冷风的夜晚带着热意,说不出的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江祁安此刻见到周时晏,内心分外雀跃。

“时晏哥,路金不是说你今天去了京市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放心你,回来看看。”

树梢繁茂的枝叶在头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江祁安眨了眨眼,视线触及周时晏的胸口,才发觉他们俩此刻的距离有多近。

近到连话语被江祁安听着都暧昧了起来。

江祁安咬着糖,才清醒下去的脑袋又迷糊起来。

可放宽点看,这就是类似那种来自长辈的普通关心。

周时晏经常这样。

江祁安发觉是自己不正常,连忙拉开了同他的距离,“时晏哥,你工作要紧,我这边没什么事。”

都有澄清实锤的证据,随便舆论怎么发酵,也奈何不了她,反而还能借此宣扬一波祈安科技的名头。

而且她记得,路金是当着她面跟周时晏说了这件事。

哪怕是这样,周时晏还是连夜从京市回来了吗?

“那边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留了邵平处理。”

周时晏自然接过江祁安手里提着的东西,将她手牵上,“我现在是你的新婚丈夫,你出了事,和你一起面对很正常。

比如刚刚,如果你我没来,你激怒了纪临澈,他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似乎是为了印证,周时晏握起她的手,暴露在路灯下的,是一截泛红的手腕。


江祁安走上前,桃花眸淡淡扫过女人。

听完事情经过,江祁安才知道原来世上还真有无故上来碰瓷的人。

没证据的事都能来插一脚,还泼硫酸,没人指使绝不可能。

她现在倒挺想知道,谁让她来的,下手狠到这种地步。

“你说是我家的产品,可是今天之前,我们跟至先医疗从来没有合作,哪来的产品?”

江家对外确实从来没跟至先医疗合作过,但当年,江祁安还在追求纪临澈时,借花献佛,从家里的产业拿了一支给纪临澈。

江祁安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当初说的建医院用的产品是给的唐家,而不是他自己,后来也一直以他的名义在给唐家供给。

江祁安这么说,无非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女人脸上闪过错愕。

原先的气势在瞬间蔫了下去。

江祁安红唇微弯,指使她那人的伎俩太草率,也不知道有没有动过脑子。

“你,你骗人!”

女人察觉到不对,又扯高了嗓门。

“骗没骗你,自己去查不就是了,骗你来的人难道没告诉过你,这是我跟至先的第一次合作?”

见女人哑了声,江祁安有了把握,气定神闲开口,“说吧,谁叫你来的,她给你的好处我也能给。

江家有慈善机构,只要条件符合,我们愿意资助你的孩子直到成人。”

“江祁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江成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消息,到了警局来。

他身后还跟着江瑶和程清薇,一家三口都来了。

江祁安扭头看向他们。

江成林原本想借机发难江祁安,展现自己的长辈地位,要伸出去的手在见到周时晏在一旁后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二叔,你来有什么事吗?”

“你没看到现在网上的言论?

江祁安,你把祈安拿出去胡闹一年也够了,只有交到我手上祈安才活的下去。”

网上都在说江祁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管不住那么大个公司。

他不信江祁安看不见,墙倒众人推,现在就算有周时晏在旁边他也有了胆量说,这是他们江家的家事,周时晏一个外人,他管不着。

就算管,他到底也是一个小辈,难不成还能压到他头上来?

江成林说的语重心长,“事情我都知道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回去好好休息,公司这几天我来接管,等后面你毕业了,我会在公司给你留职位。

二叔都是为你好,你看你现在这样,哪里能服众,网上的言论你又怎么压的下去?”

“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身后女人也不知道看见了谁,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放开我,你们都是骗子!

是你们杀了我丈夫!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我要杀了你们!”

“快,送医院,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

两个警察左右架着都险些拉不住人。

慌忙将人压下去,一堆警察从江祁安面前过。

江祁安被周时晏拉着往后退了些,贴着墙边站着,后背靠在他身上。

耳畔传来阵不易察觉的闷哼,江祁安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撞着了他,歉意的拉开了点距离,“时晏哥,你没事吧?”

“没事。”

痛苦神色敛下去的快,周时晏神色如常,只是后肩处的痛感依旧清晰。

之前他拿伞挡的快,但因为个子高,后背避无可避的沾染了些,他能感觉到,只是一小块的疼痛,问题不大。

在医院也趁小姑娘在检查伤口时找医生包扎过,只是现在还不想声张,免得小姑娘分心。

江祁安看了眼女人,发现她的目光死死盯的位置,像是躲在程清薇身后的江瑶。

察觉到江祁安的目光,江瑶心虚了瞬,又抬起头来愤怒的瞪了回去。

她没错,错的是江祁安!

她只是告诉那个女人江祁安今天的行踪而已。

江祁安轻嗤了声,沈叔告诉过她,发帖子的人一开始是江瑶。

她还没找她算账,人就自己送上来了。

见自己被忽视,江成林不爽。

他本来就不喜欢江祁安这个侄女。

准确的说,他厌恶江祁安一家。

明明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他可是那老头唯一的儿子,那老头却只想着把公司交给那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

哪怕他死了,公司也不愿意给他,宁愿传给江祁安也不给他!

“江祁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么大个公司不是你在过家家!”

“二叔,你不会是看见了今天我跟至先合作的消息,又想回来分一杯羹吧?”

江祁安眼尾扬着,她跟这一家人早就撕破了脸皮,没必要端着。

“你在胡说什么,到现在了你还觉得二叔在害你?

正好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找警察评理。”

江祁安笑了,“那样也正好,你的好女儿,等着我过两天寄来的律师函吧,造谣诽谤,损坏他人名誉。

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好好教育,还管到我头上来,脸可真大。”

江成林回头瞪了江瑶一眼,这件事确实是江瑶做的,一瞬间无理就落了下风。

江祁安声音还在继续,“对了二叔,你最好也准备着,前些天你从祈安拿走的资金,不要以为我不会管。”

现在有了跟至先的合作,又借着这次热度摆平,祈安的危机差不多就解除了。

她当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很大胆冒险,做不好就是祈安背上骂名,做好了,就是祈安恢复正常运营。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你...我可是你二叔!”

提到钱,江成林像是被踩着了尾巴。

他接到警局的消息过来,本来以为是江祁安处理不了,以为她这样一个小姑娘会被网上流言骂得心态崩溃,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平时那副样子。

“江成林,你怎么这么一副窝囊样!

我怎么就嫁给了你!”

程清薇不满,拉着江瑶直接走了。

她倒是聪明,知道先把江瑶护着,怕江祁安真在警局里就把江瑶给告了,这种可是真的要吃牢饭的事。

江祁安红唇上扬的幅度加深,护着正好,护着她就有理由拿回那笔被江成林拿走的钱了。

趁着江成林没走,江祁安别有意味的看着他,桃花眸中漾着光,“二叔,想要保你女儿得到我原谅的话,那些你从祈安拿走的资金,还有翘走的人,折算下来,我过几天发你账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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