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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晴沈清砚雪又不成风又寒小说

周雪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到声音,沈父情绪立刻就激动了:“清砚,清砚你下来了?”三步并作两步,他迎上去,殷勤的态度,周雪晴看得咂舌,却不敢小觑,以免不敢居于人下:“清砚我这些天把所有事都忙完了,也来看你了。”第一次说这种话,周雪晴的表情难免有些僵硬。亲眼目睹沈父像换了个人,围着沈清砚嘘寒问暖,一路从公寓楼门口跟到他的车前,周雪晴露出意会的表情,想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然而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真难。看沈父做的时候,沈清砚虽不至于很热情,但也没有恶言相向。然而轮到自己的时候...“成年人了,大家都很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怎么能是浪费呢?”周雪晴不甘。“怎么不是浪费?”沈清砚眼神虽厌恶,语气却平静:“如同我在你那里浪费了九...

主角:周雪晴沈清砚   更新:2025-05-11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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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雪晴沈清砚的女频言情小说《周雪晴沈清砚雪又不成风又寒小说》,由网络作家“周雪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声音,沈父情绪立刻就激动了:“清砚,清砚你下来了?”三步并作两步,他迎上去,殷勤的态度,周雪晴看得咂舌,却不敢小觑,以免不敢居于人下:“清砚我这些天把所有事都忙完了,也来看你了。”第一次说这种话,周雪晴的表情难免有些僵硬。亲眼目睹沈父像换了个人,围着沈清砚嘘寒问暖,一路从公寓楼门口跟到他的车前,周雪晴露出意会的表情,想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然而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真难。看沈父做的时候,沈清砚虽不至于很热情,但也没有恶言相向。然而轮到自己的时候...“成年人了,大家都很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怎么能是浪费呢?”周雪晴不甘。“怎么不是浪费?”沈清砚眼神虽厌恶,语气却平静:“如同我在你那里浪费了九...

《周雪晴沈清砚雪又不成风又寒小说》精彩片段

听到声音,沈父情绪立刻就激动了:“清砚,清砚你下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他迎上去,殷勤的态度,周雪晴看得咂舌,却不敢小觑,以免不敢居于人下:“清砚我这些天把所有事都忙完了,也来看你了。”

第一次说这种话,周雪晴的表情难免有些僵硬。

亲眼目睹沈父像换了个人,围着沈清砚嘘寒问暖,一路从公寓楼门口跟到他的车前,周雪晴露出意会的表情,想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然而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真难。

看沈父做的时候,沈清砚虽不至于很热情,但也没有恶言相向。

然而轮到自己的时候...“成年人了,大家都很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怎么能是浪费呢?”

周雪晴不甘。

“怎么不是浪费?”

沈清砚眼神虽厌恶,语气却平静:“如同我在你那里浪费了九年一样,你跟踪我的每一天,也一样都是浪费。

因为从火里跳楼的那一刻开始,过去的沈清砚,和你这个人,都在我的生命里死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此后的每一天,我只想擦亮眼睛,做我想做的,做我能做的,为我自己而活,每一个试图干涉打扰我脚步的人,都会是我的仇人。”

“我没有干涉打扰你。”

周雪晴急急辩驳:“清砚我就是想和你吃顿饭,说说话。”

“这不就是打扰了?”

沈清砚冷眼挑眉:“周雪晴你明知道,你在我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还非要在我眼前蹦跶,强迫我和尸臭吃饭说话,可不就是在干涉打扰我?”

说到尸臭,他还真像闻到了臭气,抬手捂住了口鼻。

很简单的动作,却如最笨重的重锤,将周雪晴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砸在了谷底。

面容惨淡的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她轻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错了,也把沈清怀的事情处理好了,把他送去遥远的泰国,永远不会回来打扰你...与我何干?”

沈清砚讥讽勾起了唇角:“周雪晴你该不会以为时至今日,我对你的厌恶,都是沈清怀带来的吧?”

周雪晴咧了咧嘴角,想说点什么,满脸羞愧的又说不出来。

能说什么呢?

要说沈家宴会那晚,她就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意识到她过去对他不够坚定,从未真正把他放在眼里,才稀里糊涂的导致了今天的一切吗?

明明他才应该是失而复得被捧在手心一辈子的天之骄子啊。

脚像是被黏住了,怎么拔都拔不动,双目也跟着迷离。

周雪晴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处,眼睁睁的看着一身黑色西装,但和寸头莫名特别搭的沈清砚,干脆利落的上车离开。

黑色车身在正午时分的阳光下划出流线型的线条,周雪晴干涩不堪的眼角,划出苦涩难言的泪水。

沈清砚在计算机方面可能特别有天赋。

大学时就靠做兼职买下第一套公寓。

离婚后抵押公寓筹钱创业,不过三个月就把公寓钱赚回来了,不过三年就成为行业内说得上话的标杆,公司版图出了海城,直奔在北方的遥远帝都。

又一次在行业论坛上看到沈清砚,见他在压轴完讲话,意气风发接受记者采访,周雪晴满眼欣赏的喃喃:“是我耽误了他,如果不是和我纠缠那么多年,他的事业可能早就比现在大十倍百倍了。”

从此,周雪晴正式歇了对沈清砚的心思。

除了暗暗关注他的新闻,在他获得表彰、有什么重大活动的时候偷着送一束花,再不敢做别的什么。

比起过街老鼠般的周雪晴,沈父这三年就很潇洒了。

起先是做小伏低,一心只想获得儿子的原谅,但父子之间哪里有真正的隔夜仇呢。

一次地震,沈父不顾一切的回去找沈清砚,重见天日的沈清砚原谅了他,仅有的隔阂也彻底的消散了。

沈父就在握手言和之后,先从投资沈清砚开始,一点点的把业务交出去,最后理所当然的把整个沈氏交给沈清砚打理。

沈清砚名下的公司声名鹊起的同时,沈氏也在他手上节节攀升,自觉骄傲的沈父,自然而然的过上了开口儿子闭口儿子,以儿子奴为傲,以啃儿子为荣的美好老年生活。


沈清砚没有回答,只在积攒力气之后,拖着残破的身子,顺着引擎盖慢慢往下滑。

明明痛得要命,但还拒绝求救,用紧咬牙关的沉默来表示着自己的恨意。

确认眼前这个狼狈得不像话的男人,真是沈清砚,周雪晴更懵了。

他能做到在房间里倒好汽油,再约沈清怀见面实施他的计划,一定是想好了后路,才敢肆无忌惮的这么去做。

总不能真为这点小事,闹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那他怎么只披了个桌布,就从二楼跳下来了?

是没有其他后手么?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活?

蓦然间,想起他的那句“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周雪晴脑子滋啦一下,像是有电流流过。

看他因过于疼痛而控制不住身体,百孔千疮的身子在滑动的过程中直接从引擎盖上摔下,裹身的桌布被摔掉,烧焦的皮肉无处遁形的可怜模样,周雪晴忍不住的伸手。

“滚。”

沈清砚终于说了再见面以来的第一个字。

“你说什么?”

周雪晴杏眸微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叫你滚。”

沈清砚恨得干脆利落,愤愤的眼睛,好似她是他不世的仇人:“不想现在闹开,就赶紧滚,否则我就是死,也要把你们拖回那个满是汽油的房间,给我的黄泉路,多垃两个垫背的。”

充满着怨毒的眸光,有序的扫过周雪晴、沈清怀,沈清砚拖着蹒跚的脚步,一步步从两人身旁越过去。

明明从未爱过,也不可能事后还在乎,可是此刻,看着沈清砚宛若变了个人的模样,周雪晴不知怎么的没法把罪有应得和他联系起来,心头还有种什么珍贵东西永远失去了的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周雪晴抬手捂了下剧烈瑟缩的胸口。

细微的情绪变化,事关沈清砚,沈清怀就很警惕的捕捉到了。

难以接受,沈清砚在那样的火光里,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沈清怀垂眸隐下眼底的戾气,高大的身子贴近周雪晴的脸。

“你要实在担心,要不还是追上去看看吧,我只是单纯的吸入毒烟,没事的,一个人去医院也没关系的。”

周雪晴闻言容色一顿,恍然扭头,果然看到沈清怀苍白得过分的脸庞。

总算想起来沈清砚掉落之前,她应该要干的正经事,周雪晴晃晃脑袋,把不该有的情绪抛开:“担心?

一个马上就要离婚的贱人,有哪点值得我担心?”

不发一言的重新把沈清怀推回车上,一路驱车,直到医院。

经检查,沈清怀确实吸入了不少毒烟,不过没有大碍,多休息两天,休息好了那就好了。

比起毒烟,更重要的是他复发的腰伤,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不是一直都做了措施吗?

怎么会怀孕?”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周雪晴震得外焦里嫩的,她甚至都说不清,她对这个孩子,是期待,还是不期待。

将她神色看在眼里,沈清怀狠狠捏了下藏在被子下的大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之前玩得太开心,戴套太晚,不小心中招了啊。”

他顿了顿,抬起红得不行了的眼睛:“我知道你还没正式离婚,这孩子来得也不是时候,你要实在害怕,不如先把孩子打了,反正我们还年轻,以后总会再有孩子的。”

周雪晴被这一眼看得心都软了。

自问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但既然怀上了,她也不是不负责任的女人。

“怀都怀了,生下来就是,我会好好养胎的,你也别担心。”

温柔拍拍沈清怀的手背,又在他额头吻了吻,周雪晴说:“我会尽快和沈清砚办离婚手续,沈伯父那边我也会施加压力,尽快把属于你的认亲宴会给办了。”

证领了,亲认了,周雪晴从此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妻子,沈家也是他一个人的沈家。

做了十五年的梦,终于得以实现,沈清怀强力忍住笑意,俯身贴近周雪晴的肚子:“我都听你的,雪晴。”

周雪晴在沈清怀的病房待到夜里,陪他打完针吃完饭,又把他哄睡,把有关他的各种禁忌细细叮嘱一遍护工,人才离开。

出了医院他也没有回家,直接调转车头,去沈清砚那里。


没碰过啊。

结婚这么久,竟然没碰过,不碰就算了还给人希望,这就是周雪晴的不是了。

要知道沈清砚,可是公认的大帅哥,过去那么多年他对周雪晴的痴心,也人尽皆知,惹人艳羡啊。

“周总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有胆子大,地位也高不怕周雪晴的宾客,开起了玩笑。

周雪晴本来就是爱面子的人,餐厅那日的视频发出来,她被牵连就有点不得劲了,眼下战火烧到她身上,她表情就彻底绷不住了:“不是这样的,我和清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们想的哪样?”

来人继续笑:“周总你莫不是以为,结婚三年不圆房这等恶心事儿,做得出就瞒得住吧?

有经验的医生,一眼就看得出来你是否怀孕,你肚子里的孩子,又到底是谁的种。”

周雪晴闻言词穷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耷拉着脑袋的见鬼模样,看上去和沈清怀一模一样,还真是难夫难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沈清砚看着就觉得想笑,本身怨气足够,又有人撑腰,他就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真的吗?

孙总手头有资源吗?

有资源的话我不介意替雪晴查查看,也替我验明正身,免得下次婚姻还遇到这种恶心事。”

沈清砚当然不是真的想再婚,但能恶心到周雪晴,也挺不错的,他和周雪晴认识这么久,别的不说,她有多爱面子,他是非常清楚的。

听他大大方方的提再婚,周雪晴果然涨红了脸:“清砚你别这样,我承认,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可那是因为...”沈清砚打断她,继续阴阳她:“是因为沈清怀掐着你的心,抓着你的手,耳提面命的逼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做,不然就不和你睡,不让你怀孕生孩子?”

周雪晴俏脸一僵,呐呐的还想解释,沈清砚摆手,直接全盘否认了她。

“得了吧周雪晴,你这些天包括且不限于背着我和沈清怀睡觉,激烈到让沈清怀犯腰伤,还让我去医院照顾,决定离婚后又把我骗到冰岛,把我扔在冰川水里,在我浑身湿透的时候丢下我和沈清怀离开,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到海城,你不给我找父亲求安慰的机会,也带沈清怀万里迢迢杀回海城,用亲子鉴定报告和玉剥夺了我沈家大少爷的身份,抢走了我唯一的亲人。

婚姻,身份,所有我能失去的一切都失去了还不够,你还故意拿芒果味点心拦我的路,想害我过敏而死,又在我被困大火的时候,毫不犹豫反锁房门,把我关在洒满汽油的包厢里,要不是我心够狠,直接从二楼跳下,我这条命根本就苟不到现在,然而我都这样难了,你还是不放过我,不顾我被火烧坏的皮肤,和被烧掉的头发,拿离婚协议去医院找我,逼我签字同意净身出户。

周雪晴我也是人,不管是不是沈家人我都是血肉之躯的人,所以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自以为的一切,真的有证据吗?

我这么多年,做过哪怕一件不利于你的事吗?

在你和沈清怀的奸情暴露之前,我伤害过你和他哪怕一点点吗?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轻易认定了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你是真有那么爱沈清怀,还是你单纯的就是蠢,蠢到是非不分,善恶不明。”

说到最后,沈清砚流下眼泪。

苍白的脸颊,凄婉的泪水,配合着那标志性的寸头,是真的很戳人。

周雪晴的任何辩驳,在沈清砚的孤苦无奈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无数指责,如雪花一般涌向周雪晴。

虽然来迟了,但总好过没有,总的来说沈清砚还是很满意的,很满意他今天来的这一趟,所造成的效果。

“我不恨你,周雪晴,我只怪我自己蠢,识人不清,保不住自己,还连我最爱的妈妈,都没保住。”

抬手抹了把眼泪,沈清砚转身就走。

“清砚你别走,该走的不是你。”

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沈父,走过来想挽留他。

沈清怀听到这话,哪还忍得住:“爸您别这么说,我才是...滚开!”

急于挣脱的沈父反手一推,力气过大,沈清怀不受控制,摔了出去,摔倒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去拉周雪晴,却带得她一起摔倒,还刚好摔在她身上,殷红的血,汩汩的顺着洁白的礼服长裙流下。


“抱歉,我还没有准备好。”

女人翻身侧躺,精致的眉眼,有些许抱歉。

沈清砚沮丧低头,看自己真丝睡衣下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这是结婚三年来,他换的第九十九件睡衣,也是他第九十九次和周雪晴圆房失败。

每一次失败,他都会总结经验,琢磨失败的原因。

有人说在家里放不开,他就出去找酒店,三年来几乎住遍了海城所有的酒店。

有人说本地都是熟人,做那事没感觉,他就买机票出去,所有他能想到的浪漫美好的度假地,全都去过了。

烛光晚餐,情书,小电影,层出不穷的招式,百变新奇的款式,只有周雪晴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即便如此,他们两人还是失败了。

他真有那么差劲,在性方面毫无吸引力吗?

还是...心灰意冷,沈清砚随便捞了件浴袍,躲去洗手间。

心情实在是差,他躲得格外久,等出来,周雪晴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

看她哪怕熟睡,也依旧完美无暇的小脸,沈清砚抿了抿薄唇。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两天的家宴,岳父私下敲打他的话。

“这都三年了,清砚,我不指望你们一定要生儿子,但总不能连怀,都没办法让我女儿怀一个吧。”

怀怀怀,房都还没圆呢,拿什么怀?

烦躁锤了下空气,沈清砚躺回床上,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听从沈清怀意见,陪周雪晴去看医生。

没道理他有颜有身材,周雪晴也温柔秀美,偏偏那方面不和谐,迟迟圆不了房。

翌日,沈清砚换了身不常穿的衣服,戴上墨镜盖住憔悴,去见沈清怀。

到了地方还没进去,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雪晴你稍微委屈一下,满足沈清砚吧,他要真闹到找医生,对你可没好处。”

向来安静内敛的女人,声线轻挑中带着压抑的诱惑:“你把我掏得有多空,你心里真没数?”

“他到底是你的丈夫。”

随着一声低吼,沈清怀话音断断续续起来:“你看在沈家的面上嫁了他,一辈子不给他碰也不行啊。”

“那就离婚。”

周雪晴没了耐性:“如今沈家已经...”后面具体说了什么,沈清砚没听清。

满脑子都是周雪晴背叛他了。

相识二十余年,视若亲兄弟的沈清怀也一起背叛了他。

不敢想,他们两人是怎么搅到一起的。

只要一想起这三年,每一次圆房失败他痛苦难堪的时候,沈清怀都会一边出谋划策,一边像现在这般暗地里讽笑他,沈清砚就呕得抠破掌心抠烂了血肉。

不愿自取其辱,沈清砚扭头离开。

就近开了个包厢,几杯洋酒下肚,他也想明白了。

他和周雪晴,从他十岁那年被带回沈家就认识了不假,但并不是唯一的青梅竹马。

真论青梅竹马,周雪晴和沈清怀也算的,他们也是十五年前通过他而认识的。

只是沈清怀运气不好,至今都没找到亲生父母,要不是有他爸妈资助,恐怕无法顺利完成学业。

孤儿院的十年相依为命,回归沈家十五年毫无芥蒂的帮助,换来的却是沈清怀的恩将仇报、搅弄风云。

薄唇撑起一抹自嘲的冷意,沈清砚放下酒杯,给律师打电话。

把离婚协议谈好,心宽了不少的他准备回去,刚出门就听到一阵躁动,下意识的抬眼看去,便见衣衫不整的周雪晴,抱着更为凌乱的沈清怀,急匆匆的往外跑。

昏暗灯光下,他们跑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蜿蜒的血迹。

沈清砚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多想,路过的两个服务员,低低议论了开来。

“你刚刚看清楚了吗?

那男人长得可真帅,也真猛啊,一口气吃了两颗药,直接搞伤了腰。”

连腰都伤了,还真是迫不及待。

昨晚的真丝睡衣,委屈了周雪晴?

沈清砚站在人群中,明知他只要不开口,这一切就和他无关,仍然打心底的觉得冷,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他只凭着本能追上去,一路追到医院,看到周雪晴满脸心疼,把沈清怀搂在了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身体不舒服,就别逞强啊,这下好了,把自己弄受伤了,要在医院躺好几天了。”

“我只是怕你憋坏了嘛。”

沈清怀哼了哼,在她怀里调了个舒适的姿势,一双得意的眼睛,好巧不巧朝门外的沈清砚看来。

只一瞬,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收回视线:“你为了逃避沈清砚,一次次的委屈自己,我要还不满足你,真把你憋坏了,心疼的还是我嘛。”

“那也要适可而止嘛。”

周雪晴像哄祖宗一样,任劳任怨的哄着。

向来稳坐神坛的高岭之花,不是说情话,就是讲笑话,不是削水果,就是剥榛子,百般低头,只为哄他开心。

不是第一次见证周雪晴对沈清怀的好,沈清砚依旧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不敢多看,怕再看下去,他连躲回家中的力气都没有,沈清砚逃也似的离开。

然而刚到停车场,他手机就响了。

“清砚你这两天有空吗?”

“刚刚在医院碰到清怀,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他是孤儿在海城没有其他靠谱的亲人朋友,清砚你能出面,帮忙照顾一下他吗?”


这么多年,沈清砚从来都是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看着就很好说话的样子。

从没有一次,他像现在这般,言辞犀利刻薄过。

周雪晴余怒未消,但看沈清砚满是泪水的小脸,难免也有不忍:“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但这都是我的主意,和清怀无关,也怪不到清怀头上,你非要迁怒清怀,背着我泼清怀粥,还说难听话叫他难受,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念旧情了。”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松缓,沈清怀脸色一变,又哼起来:“啊,痛,我肚子好痛,不知道是不是被扯下床的时候,牵动了伤口,雪晴你先帮我叫医生,医生过来了你再哄清砚,好不好?”

是被扯下床的?

周雪晴气到,脸色又冷下来:“你一个病人,他竟然狠心扯你,好啊沈清砚,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一边忙不迭的按了呼叫铃,一边头也不回的警告说:“沈清砚你给我记住,这件事是我主导的,你有气就找我撒,再有下次,你敢拿清怀出气,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从言语到态度,都在维护沈清怀,他对沈清怀,可真是爱得紧啊。

薄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事到如今,离婚是双方一致的选择,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我有没有拿沈清怀出气,你不知道,你眼盲心瞎的一进门就质问我,我倒是知道。”

“从你不由分说质问我,你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十岁相识,十六岁定情,二十岁订婚,二十二岁结婚,要真不爱,你有无数机会完美抽身的,可你偏偏选了最不堪的那种。”

眼神疲惫,沈清砚离开医院。

回家已经很晚了,顾不上睡觉,他拿冰敷脸。

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心力交瘁,他敷着敷着,不知觉睡了过去。

醒来仍在沙发上,小半个身子被融化的冰水打湿,何其狼狈。

他没绷住,伏地大哭了起来。

足足哭了一个小时,他顶着肿胀的一双眼,回房打印离婚协议。

郑重在落款处签上名字,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从衣帽间里拖出箱子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周雪晴回来了。

见他眼睛肿胀、避开脸不看人的模样,周雪晴声音难得小了一些:“昨晚是我一时情急,冲动了,不小心打了你,对不起。”

沈清砚没说话,只把衣服扔得用力了些。

周雪晴叹着气,伸手拉他:“所以我想好了,你都主动了九十九次,我也主动一次,陪你去你最想去的冰岛看极光,等回来我们就离婚,我是过错方,要求就你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好不好?”

离婚是既定的事实,沈清砚没想多磨蹭,但冰岛确实是他很想去的地方。

是他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把周雪晴写进日记,做梦都想和她一起去的地方。

可能是年少的梦太迤逦,也有可能,是那个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触动了沈清砚。

一边盘算着,要怎么把这口气还回来,一边答应周雪晴:“行,去完冰岛,我们就离婚。”

三天后,沈清砚掐着时间,赶到机场,周雪晴竟也到了,身旁还陪着沈清怀。

“好久不见,清砚。”

沈清怀只打了个招呼,就满脸晕红的躲到周雪晴后面。

周雪晴十分给力的护住他,转头对沈清砚解释:“不好意思啊清砚,清怀听说了我们的旅程,不放心我们,担心我们照顾不好自己,就一起跟过来了。”

是担心他们照顾不好自己?

还是担心他们孤男寡女的发生什么情况?

可笑。

周雪晴为沈清怀守身三年,守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过去三年都没做成的事,又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再有什么不该有的进展?

“你带谁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冷哼一声,沈清砚往旁边挪了个座位,和他们保持了距离。

接下来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航行,包括中途转机,他都管好了自己,没有往那边读多看一眼,。

辗转抵达下榻的酒店,他们先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才开始游玩。

由于极光要到晚上才会出现,白天他们先去冰川徒步。

壮丽的冰川风景,让人叹为观止,极好的抹平了来之前的郁闷,和一路上的不快。

畅快吹了个口哨,沈清砚从包里拿出空瓶子,打算装一瓶冰川水回去,纪念这次旅行,也祭奠前十五年被欺骗的青春。

穿得多,背后还有负重,蹲下去并不方便,他努力调整好姿势,把瓶子沉进湛蓝的冰川水里。

眼看就要装满,忽然听到一道极为惊恐的尖叫声。

仓促收回手,扭头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身后一道黑影闪过,撞上他后背,他还没来得及站直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栽,头重脚轻栽进阴寒入骨的冰川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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